薛柏摇摇头,扔下衫子朝两人走去,“大哥,你太欺负二嫂了,这样会伤到她的手的。”

“三弟?啊!”叶芽大吃一惊,这样的姿势被他看见,她羞愧极了,想要躲开,偏偏被身后的人狠狠顶了一下,情不自禁叫了出来。“大哥,放开我……”她哭着求道。

“二嫂别怕,抱住我。”薛柏掰开叶芽撑着枝干的手,走到她与树干中间,让她环住他的脖子,这样一来,叶芽不得已直起上半身。薛松早有准备,如给阿壮把尿一般托起她的腿,将她抬起抵在薛柏身上,依旧从后面继续动作着,只不过将从后往前改成了从下而上。叶芽闷哼出声,知道无法躲开,她埋首在薛柏肩窝,根本不敢看他。

她的大腿被薛松抬着,腹部以下处于悬空的状态,上半身却牢牢贴着自已。薛柏一手覆上她弹跳的绵软,一手握住自已,在她敏感的耳边哑声道:“二嫂,也给我生个儿子吧?”说完,挑衅地看了薛松一眼,低头含住她的耳垂。

“别……”

身下被深深一顶,叶芽咬住薛柏的肩头,手也难耐地抓住他的背。如今这样,身心都被两人占据,哪有多余的心思考虑儿子?

她只盼着,今晚这兄弟俩,不要疯太久……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drowblue亲的地雷和荷缘的火箭炮,么么~

火箭炮啊,佳人的第一次,好激动!!!荷缘亲你把我的负面情绪都炸光了!

哇哦,突然发现黄牌没了,大家留言千万要保守啊,鼻血神马花卷神马的都不要有,拜托啦!

今天的留言,求纯撒花,求与花卷无关的内容

☆、105、后记五

除夕那天,下雪了。

薛家已经在安平县过了两回年,如今又到年底,在他们以为今年照旧看不到雪的时候,灰蒙蒙的天空,竟然飘起了雪花。开始那并不是雪,细细密密的,落到地上便成了水,说是雨倒更合适,然后到了晌午,雪粒儿终于变成了雪花,一片一片,飘飘扬扬慢慢悠悠地从天而落。地面上,墙头,依然绿着的树梢,还有远处的屋顶,都覆上了一层白雪。仿佛只是瞬间,这安谧的江南小镇,就变成了千里之外的北方雪国。

薛柏和薛树在厨房准备饭菜,叶芽把炕桌和面板搬到临窗的大炕上,跪坐着卷签子。旁边地上摆着炭,屋里很暖和,一点都不冻手。薛松没有做饭的天分,他就负责陪阿壮玩。

薛松靠着窗沿,阿壮坐在他腿上,仰头看他:“大伯,去外面!”

薛松摸摸他的小脑袋,朝叶芽那边看了一眼。

阿壮刚要说话,就听他娘亲道:“不行,等雪停了才能出去玩儿。”这边暖和,雪落到人身上,很快就会化成水,没见外面行人出门都打伞吗?

阿壮嘟起嘴,小声威胁道:“不跟娘睡!”

叶芽红了脸,垂眸不说话。薛松看看她,笑着把阿壮转过来,面对面地告诉他:“阿壮不跟你娘睡,今晚想一个人睡吗?”

阿壮黑葡萄似的大眼睛转了转,站在薛松腿上,搂着他的脖子撒娇:“跟大伯睡!”

薛松失笑:“阿壮,今晚大伯要和你娘睡的。”

阿壮不错眼珠地看着他,小脸皱了起来,“三叔,该爹了!”三叔已经陪他和娘亲睡两晚了,早上爹还说晚上要抱他睡呢。

薛松抱起他,正色道:“阿壮啊,今晚是大年夜,你要记住,咱们家的大年夜,我,你三叔还有你爹,都要陪你娘睡的,你现在小,可以跟我们睡,等你长大了,就要自已睡一屋了。”

“他一个小孩子,你跟他说这些做什么?”叶芽没好气地瞪薛松一眼,羞恼地嗔道。

薛松看着她笑,阿壮来回瞅瞅两人,也笑了,就好像发现了什么秘密似的。

昏黄时分,雪停了,薛松和薛树陪阿壮在外面堆雪人,薛柏帮叶芽一起包饺子。其实安平县这边的习俗是蒸年糕,但叶芽他们都想像原来那样,包了饺子,才算是真正过年了。

夜幕降临,热气腾腾的肉馅儿饺子出了锅,两大一小也玩够了,闻着饭香跑了进来。

阿壮现在能自已捧着碗喝粥了,但还用不好勺子和筷子,叶芽让他坐在她和薛树中间,把饺子弄碎了喂他。可小家伙不肯老实吃饭,肥嘟嘟的小胖手一会抠抠叶芽的膝盖,一会拽拽薛树的袖子,然后吃着吃着还会跑起来,转到薛树和薛柏中间,让薛柏喂两口,晃着小脑袋得意地笑笑,接着再跑到薛松那边。自从薛松给他买了一只小龟后,他也不怕这个大伯了,偶尔惹娘亲生气,他知道爹爹怕娘亲,就跑到薛松那里,窝在大伯怀里躲娘亲。

“阿壮,过来好好吃饭!”叶芽见他玩的起劲儿,根本不好好吃饭,故意瞪着眼睛道。

“不去!”阿壮从薛松胳膊下钻进去,坐在薛松腿中间,然后倚在大伯怀里,歪着脑袋顶嘴。娘亲怕大伯,不敢跟大伯抢他。

薛松无奈地看向叶芽:“行了,你自已吃吧,我来喂他。”说着,夹断饺子,夹了一筷子肉馅递到阿壮嘴边。

阿壮乖乖地张开嘴,小腮帮子顿时鼓了起来,一点都没弄到外面。

明显就是要气她这个当娘的啊!

叶芽作势要拿筷子敲他,阿壮慌忙朝薛松怀里钻,薛松赶紧放下筷子,笑着道:“阿壮别怕,只要你好好吃饭,你娘就不打你了。”

“好好吃!”阿壮马上保证道,见娘亲的确没有追上来,伸手就要去拿薛松的筷子,薛松哪里敢给他?筷子到他手里,还不把两人身上炕上都弄脏。

他们那么亲热,对面的薛树吃醋了,“儿子,你干啥不让爹喂啊?”

阿壮正要张嘴接饭呢,闻言躲开筷子,笑嘻嘻地道:“爹怕娘!”

“那三叔呢?”薛柏跟着凑热闹,“三叔可不怕……”说到一半被人瞪了一眼,讪讪地住了口。

阿壮愣住了,小嘴儿微张,皱着眉头想不让三叔抱的理由。

“行了,都快吃饭吧!”叶芽见三大一小都愣着不吃饭,催促道。

薛柏马上坐正,阿壮立即喊道:“三叔也怕娘!”

薛柏笑着回他:“咱们家谁都怕你娘,你大伯也怕,只是你没看见罢了。”

“行了,别废话,都吃饭!”薛松横他一眼,继续给阿壮喂饭,堵住他的小嘴,免得他再问。

阿壮很快就忘了这回事,一口一口吃的特别香。

饭后,收拾完碗筷,薛松哥仨在外面坐着聊天,叶芽抱起阿壮回内室去了,她先把他哄睡了再叫三人过来,否则现在就跟进来,阿壮定要闹上一番的。

“娘,吃奶!”回到被窝里,阿壮直接往娘亲怀里钻。

搂着胖嘟嘟的儿子,听着他稚嫩的撒娇软语,叶芽心里软软的,却故意捂着不给他,“阿壮不听娘的话,不让娘喂饭,阿壮是不是不喜欢娘啊?”

“喜欢!喜欢娘!”阿壮紧紧抱住娘亲,着急地喊道。

“真的?那你以后听娘的话不?”叶芽摸摸他柔软的头发,柔声问。

阿壮依然抱着她不肯松手:“听,最听娘的话。”

叶芽心里挺美的,转瞬撇撇嘴,拍了小家伙的屁屁一下,一边解中衣一边低声骂道:“臭小子,跟他们一样,嘴上说的比什么都好听!”

阿壮才不知道娘亲在说什么,钻到娘亲怀里就不出来了,一口一口吸得欢。

小孩子白天玩得疯,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叶芽今天没什么兴致,又十分稀罕睡着后乖乖巧巧的儿子,所以她没有起身去叫等在外面的三个男人,只抱着儿子躺着,低头看他熟睡的小脸。两岁不到的娃,眉眼里已经有了薛树的模样,嗯,眉毛和眼睛都像他爹,嘴巴像她。这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娃啊,当初那么小小的一个,转眼就长这么大了,会亲她会跟她说话,会跟她撒娇会故意气她……

叶芽的心化成了水儿,轻轻亲亲儿子细腻的额头,脸贴着他的脑顶。躺着躺着,她摸摸自已平坦的小腹,想,什么时候会再怀上呢?最好能给薛松和薛柏都生一个儿子,然后再生个女儿,不,生两个女儿,一个会没伴儿的,上面都是哥哥,肯定跟她玩不到一处去……

她望着床里面,越想越远,儿子长大后要娶媳妇,女儿要嫁人……

身后忽然传来响动,她吓了一跳,回头看,意外又意料之中地对上了她的男人们。被他们用含着些许抱怨的目光注视着,叶芽有些不好意思,替阿壮掩好被子,撑着胳膊要起来,“刚刚差点睡着了,你们等了多久?快上来吧,下面冷。”

薛松俯身按住她,“睡吧,别起来了。”说着,顺势抬腿跨到床里头,小心翼翼地在床内侧躺下,先捂热乎了,一会儿再把阿壮抱过来,夜间他在里面注意着,绝对不会碰到小家伙的。当然,也要夸夸三弟,要不是他特意订做了这张大床,几人绝对不敢同榻而眠。

薛树则飞快扒了衣裳,掀开被子躺在叶芽左边,抱住媳妇就要亲嘴儿。

叶芽红着脸推他:“等会儿,等把阿壮抱过去再说。”

薛树不情不愿地躺好,手却习惯地去脱媳妇的中衣,叶芽拿他没办法,躲到了被窝里。

薛柏在床尾坐着,等薛松把里头捂热重新安置好阿壮,他才起身去熄了灯,然后脱衣,钻进被窝,伏在叶芽两腿之间。她的腿被两个哥哥分别霸占着,倒省着他再动手分开了。

月底,夜深,漆黑不见五指。

悉悉索索声中,有人孩子似的含住她的胸前,有人一边亲吻她的肩头一边摩挲她的腰肢小腹,还有人抚弄她的羞人之处。咂咂声此起彼伏,叶芽的渴望慢慢被唤醒,她攥着柔软的褥子,细细哼喘出声。

“三弟……”身下的人太坏,她忍不住叫他。

突地,胸前响起一声闷响,好像,好像是……

“大哥,你往那边点,你看你,非要跟我抢,把我脑袋都撞疼了。”薛树委屈地道。

“闭嘴。”薛松无语,一人一只,谁跟他抢了?

怎么好像两个抢奶吃的娃子?

一想到有两个阿壮趴在她身边抢奶吃的样子,叶芽忍不住笑了,她本来就怕痒,这一笑,渴望迅速退去,他们原本撩人的碰触反而让她痒的难受。她边笑推开胸前的两个大脑袋,双腿也蜷了起来,抱着肚子求饶:“大哥你们先别碰我,我好难受,哈哈……”

她不是第一次在这种时候笑场了。

早已熟悉媳妇的三个男人不约而同在心底叹口气,今晚,是甭想要了。

可难得一次的大年夜,总要有点特殊的吧?

薛柏伸手,拉平叶芽的腿,趁两个哥哥无奈呆愣之际压在她身上,捧着她的脸,喃喃出他早就想对她说的情语:“二嫂,我心悦你,今年,明年,这辈子,下辈子。只要是你,我心里,就一直都是你……”

叶芽愣住。

“媳妇,我也悦你!我要天天跟你在一起!”薛树赶紧抱住媳妇的脖子道,生怕晚了半句叶芽就会被薛柏抢走一般。

薛松握了握拳,握紧叶芽的手:“牙牙,你知道的,我,早就,喜欢你……了。”

“我……”叶芽被这突如其来的告白晕了头,飘飘然的,根本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被他们三人以各自的方式霸占着。

“娘,抱抱……”

稚嫩的童音突然在身侧响起,紧接着,薛松便把阿壮抱了过来,他往里头挪去。

“别走,你们都是,我的……” 叶芽及时握住他的手,紧紧的。

这辈子,下辈子,无论几辈子,他们,都是她的。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荷缘亲的火箭炮,放心,佳人坚挺着呢!

咳咳,这样的四层花卷,大家都没想到吧?不过这就是佳人的风格嘛,来来来,佳人锅盖都准备好了,臭鸡蛋尽管砸过来吧,嘿嘿,你们舍得么?(真的不是怕举报,而是佳人头疼半天也写不来四层,太重口了,有点接受不来……)

薛家的故事至此完结,牙牙和哥仨还会有很多美味刺激的花卷,还会有亲爹难以确定的小包子,还有许许多多的幸福甜蜜,可惜佳人没有那个笔力一直写下去,至此完结,佳人自已觉得还是很圆满的,大家说呢?

明天是林妹夫和春杏的番外。

鉴于有些读者可能不会看番外,佳人就在这里感谢一下大家吧,谢谢你们这三个月的支持和鼓励,佳人爱你们!

嘿嘿,如无意外,11.5号挖新坑,另一个不同的NP故事,温馨和刺激继续……

☆、106、正经番外

林宜修给春杏准备了两个贴身丫鬟,一个叫晨露,一个夕听。

闹喜房的众人都已散去,新郎官也去前头陪客敬酒去了,春杏一边让晨露帮她取下头上沉甸甸的发饰,一边轻声吩咐夕听备水。净面后,她让两个丫鬟在外间候着,自己去了内间。从早上到现在,她只吃了两块糕点,可她一点都不饿。

她坐在床边,看看这陌生的喜庆的屋子,心里有个地方,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从今以后,她就要在这个地方生活了,这么大的宅子,她只认识两个人,一个是他,一个是他的弟弟。说是认识,其实不过就是见过几次罢了,她和他说过的话,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想到那个人,春杏脸上有些烫。她脱了鞋子,面朝里躺下,手无意识地摩挲被子上的大红牡丹。

她想到了村子里的家人,爹,娘,弟弟,哥哥们,二嫂,甚至还有大黄。

然后,她想到了跟他印象深刻的两次见面。

第一次,是他来村里的那个早上。

他怎么能那么坏呢?明明认出她了,偏要装不认识,害得她误会他是恶人,一路提心吊胆逃到二哥家的后门,然后他又突然走过来,跟她说了那样一番情话,还问她对他满意否。满意么?

一点都不满意,坏透了,她羞恼地骂了他一句,头也不回地跑了。气冲冲地回了家,本想跟娘亲抱怨的,却不知为何,心底竟渐渐涌出一丝难以形容的甜。晚上她翻来覆去地睡不着,闭上眼睛,脑海里便全是他温和而笑的样子。他没有三哥好看,可他的笑,莫名地让她心里紧张。

因为是早上见面,所以他给丫鬟取了晨露的名吗?

那夕听呢?

想到那次的莽撞,春杏恨恨地捶了一下被子,都怪二嫂,害她丢了那么大的人!

待嫁的那段日子,她是彷徨不安的。除了三哥,家里没有人知道他的脾气品性如何,就只知道他很有学问,他父亲当过京城大官罢了。按理说,她知道这些也就够了,反正都订了婚嫁日子,就算知道再多,又有什么用?可她就是想知道啊,所以三哥中举回来,她在家犹豫不决了三天,终于忍不住偷偷溜过去了。

三哥并不在屋中,原来他把旧屋收拾出来了,白日里在那边专心读书。跟二嫂待了会儿,她兴致冲冲地跑过去找三哥,因为两人打小就关系好,她也没扭捏,说了两句贴己话便问他林宜修那个人怎么样。当时三哥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她以为三哥只是意外她会如此直白的问出来,刚要催他快说,门帘被人挑开了,她随意回头看去,哪想门口站着的竟然是根本不该出现在村里的林宜修!

林宜修来了,为什么二嫂不告诉她一声?要是提前知道,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跑来旧屋啊!

想到那时的尴尬,春杏懊恼地砸了砸床,他一定听见她的问题了,所以给人家取名叫夕听!

他肯定会觉得她很想嫁给他吧?说不定还误会她是故意找他去的呢!

真是丢死人了!

春杏心烦意乱,拽过被子蒙住脸,闷头睡觉。反正距离天黑还早着呢,就算他回来了,晨露她们也会先来叫醒她的。

她也不知道自已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听到身边有人唤“小杏”……

春杏睁开眼睛,视线还有些恍惚,听那人又喊了一声,她习惯地叫了声“三哥”,家里,只有三哥会这样叫她。

手忽然被握住,没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扶了起来,“小杏,是我。”

春杏这才瞥见男人身上的大红喜服,她的脸刷的一下就烧了起来,垂眸不敢看他,随即后知后觉地发现,发髻不知何时被人解开了,一侧长发垂到了胸前,发黑如缎,红衣似火。她越来越紧张,十岁以后,她还没在哪个男人面前披散过头发呢。

哦,手还在他手里,他的手,好热。

心扑通扑通乱跳,春杏试探着往回缩。

林宜修哪里肯放,他握得牢牢的,专注地盯着自已的新娘子,眸色幽深。

梦里梦过许多次的人,终于嫁给了他。她在他的家,在他的床上,在他的手中。

“小杏,你怎么不看我?”

有淡淡的酒气扑面而来,不难闻,却让人越发慌乱。可是到了这个份上,逃,逃不掉,躲,躲不开,漫长的羞涩后,春杏慢慢平静了些,忆起他的戏弄,她扭过头,望着床里面,没好气地道:“你有什么好看的?我为何要看你?”她就不看,他能怎么样!

林宜修错愕,未料她如此……娇憨。

他看着她,喉头滚动。

红衣红帐红烛,在她细白的脸庞和脖颈上都映照出淡淡的红晕。她的眉细长如竹叶,眼睫翕动似蝶翅,最诱人的,就是那微微嘟起的红唇了。是啊,为何要看自已?她那么好看,该看她才是。

借着点点醉意,他毫无预兆的,按住她的肩膀,压着她倒了下去。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刚刚进来时,娇妻酣睡在床,他强忍着才没有扑上去,现在她醒了,她跟他撒娇使小脾气,他要好好收拾她。

“小杏,天黑了,咱们歇息吧。”他压着她柔软的身子,按着她挣扎不已的小手,在她头顶道。她终于敢看他了,她的眼睛真好看,好像含着秋水,盈盈动人。

直到此刻,被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压着,春杏才真正意识到,她嫁人了,这个男人,可以对她做任何事。如今,也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面对他。这个男人,五官俊朗,眸若寒星,白皙的面孔微微泛红,也不知是因为喝了酒,还是因为……

身下被一根硬硬的东西抵住了。

春杏怕了,她还不熟悉这个男人,就要先做那最亲密的事吗?

但她马上又紧张地安慰自已,天底下那么多夫妻,有几对儿是熟悉后才这样的呢?

灼热的气息越来越近,她轻轻颤着,最终还是胆怯,在他的唇压下来时,扭过头去,闭着眼睛求他:“等等,咱们,先说说话吧……”

“我已经等了一年多了,小杏别怕,咱们以后有的是时间说话,别怕,我会轻点的。”林宜修片刻都等不下去了,她脸红如霞,娇颤如初遭雨打的三月杏花,一个慌乱躲闪的眼神,一句颤抖的低低哀求,都让他全身血液都为她喧嚣。怕吓到她,他调整了呼吸,温声安抚她,开始为她宽衣解带。

春杏闭着眼睛,忐忑不安地等待着,他的手指碰上了领口,他温热的指尖触到了她的脖颈,她还是害怕,忍不住攥住他的手,颤着音求他:“盖上被子行吗?”

清澈的桃花眼里噙着泪珠,莹莹动人,好可怜的模样。

林宜修心疼了,扯过被子盖住两人,只稍稍超过头顶。借着外面的烛光,他捧着她的脸,“怕什么?我是你相公,会对你好一辈子的。”

没有那么亮了,春杏稍稍心安,对上他怜惜的眸子,她问出了一直埋在心里的疑惑和不安:“我只是个山野村女,你为什么非要娶我呢?”她知道自已好看,但他在京城里长大,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

林宜修温柔的笑,亲了亲她的手,“因为你让我动心了,让我一直惦记着,日思夜想。”

他的目光太专注,里面有太浓烈的感情,春杏不敢与他对视,别开眼道:“就因为我好看吗?那你就没对旁人动过心?”

她以为林宜修会说些别的理由,未曾想他直接承认了,“是因为你好看。”

春杏心里有些酸,因为好看动心,那他早晚也会对旁人动心的。

林宜修将她的期待和黯然看在眼里,心里很欢喜,她已经开始在乎他了。

“傻丫头,新婚夜就担心那么多,以后该怎么过?”

他抚着她的脸,语气认真:“放心吧,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多看一眼任何女子,美也好,丑也好,不曾看过,更不用提动心了。可不知为何,那晚看到你摸你弟弟脑袋的手,我就忍不住看你了。第一眼,记住了。在巷子里,看你第二眼,上了心。在马车里,远远看你第三眼,就刻在了心里,自此一直想着你。小杏,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山里的狐狸变的,专门出来勾我的心了?”

狐狸变的……狐狸精吗?

春杏恼了,伸手推他:“你才是狐狸精……”

林宜修一把攥住她的手,哑声道:“我不是,你是。放心,就算你是狐狸精,我也认了。小狐狸,在你勾我的心之前,先让我尝尝那种滋味好吗?书上说了,狐狸精最会玩弄男人了,小狐狸,你有什么手段,都用在我身上吧。”

“你别胡说!”春杏被他放荡的话说得根本无法见人了,全身使劲儿要推他下去。

“嗯,果然好手段。”林宜修闷哼一声,用力顶了女人一下,按住她的手,急切去解她的嫁衣。

喜被如红浪翻滚,男人的袍子中衣,女人的肚兜亵裤,一件件被丢了出来。

“小狐狸,这里是怎么变出来的,真软……”

“别亲那儿,啊!”

“小狐狸,你的腰真细,咦,怎么没有尾巴?我再找找。”

“林宜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