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雨也渐渐小了,但风依然吹着,天色迷离阴沉,岸边有不少断技

残叶,甚至还有不少被大风折断的村,偌大的云城海岸,无人行走,我的心

一直悬着,大家都不说话,四周只有风声、雨声、波浪声。

“怎么还不回来呢?”

“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你这鸟鸦嘴胡说什么?我们能出什么事?”身旁的几个人终于也按捺

不住,开始胡乱猜测,中午的时候,还是见不到任何人回来,我都恨不得带

兵上岸,看个究竟。

“会不会全都死了。”有人颤抖着声音说,结果这家伙被人臭骂了一顿

,不过骂完他,大家沉默了,因为大家都害怕他说的成为事实。

“罗州,你上岸打探一下情况。”我终于按捺不住派人去查探。

“是——”罗刚大声应答,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然后

就是快速的脚步声,可惜只是声音见不到人。

“所有人听令,立刻戒备。”我沉着喊道。

“是——”听到我的话,所有船的人都在回应,虽然我叫他们歇着,但

在这样的夜晚,他们没有一个人睡得着,听到我的声音全都涌了出来,大家

都紧张看着岸边,显得有些紧张。

“回了——他们回了——”

“是不是我们的人?”

“是,是,是我们的人,是我们的狼云军!”

“我看到冷家大少爷了,是我们的人。”待看清楚是我们的人时,整船

的人沸腾了,我在留心观察了一下,发现他们虽然速度很快,但依然保留着

队行,行军未显得慌张,不像后面有追兵那般样子。

“停船靠岸,迎接我们的将士凯旋而归。”我高声大喊。

“是——“一时间人声鼎沸,船儿像飞一样向前冲去。

那晚将士衣袍全被血浸湿,但每个人的眼睛虽然疲劳,但依然充满神采

,这一仗听说我们大获全胜,完全没有防备的西凌大军,被如天兵天将下几

的凉州士兵吓懵了,被我们大军打得落花流水。

我们以最少的代价,最少的鲜血,换取了最大的胜利,全歼了西凌海军

,将驻扎的军队也打得七零八落,获取了大批长刀短箭,弓弩盔甲。

“我们回来了。”人还没到,欢呼先到,岸上船上,一时喊声震天,我

们的很久没这般开心兴奋了口

“你昨晚站了一晚吧,湿衣服可以换了,去睡回。”牧歌对我说,但这

个时候,我还哪有半丝倦意。

“怎么那么迟回来?”

“我故意晚点回来的,就是要让云城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西凌大军今

夜被我们打得抱头鼠窜,我们凉州大军人强马壮,能在云城自出自入。”

“这么多人知道,他们说比我们的人说有力多了,不用很久,我们重创

西凌大军这消息就会传遍没一个角落,他们的谣言就不攻自破。”

“他们的主力被歼灭,有一部分见势不好逃跑了,不过他们发了信号,

临城的西凌大军正赶来支援,我们的大军奋战了一夜,人疲马倦,没必要跟

他们硬抗,我们要撤了,等他们赶到,估计我们已经躺在船上睡觉了。”

冷凌风笑着说,虽然战袍染血,但他笑容却徇烂如阳,让这迷离阴沉的

天空亮了起来。

明天让人期待,我期待运城炸开锅的样子,我期待身为西陵的帝王的他

,在神话破灭之后怎么继续圆谎?

[VIP]055:预感

说话间,我们的船已经火速离开云城码头,朝凉州方向返回,因为打了大胜仗,大家心情兴奋,船上着实喧闹了好一会,喧闹兴奋过后,众将士血衣都没有脱,就随便找一个地方躺下睡觉去了,整整厮杀了一整晚,他们应该累到极点。

众士兵歇下,我依然站在船头,谨慎地看着四周的情况。

这一役是我们被困整整一年最大的胜利,其意义不仅仅在于我们打赢了他们,我们运回了多少战利品,最重要一点,我们让西凌,乃至全世界都知道我们凉州陆军的实力,我们用拳头告诉他们,我们凉州不会束手待毙,我们凉州的兵力完全可以抵得上一个强国,希望西凌也因此知难而退。

将士歇息了一天一夜之后,又变得生龙活虎,大家都兴奋地谈那天冷凌风是怎样神勇,怎样当众杀了敌军将领,吓破敌军的胆,他们谈论他们怎么从天而降,怎样英勇不敌,偶尔他们也会说起死难的弟兄,心中伤感。

“你说这一仗之后,会不会解除我们凉州的困境。”我问

“起码会缓解一段时间,但如果能缓几次,其他国家的商贾就对我们凉州恢复信心。”

“有她的消息吗?”冷凌风一会问我,我知道他说的她指的是谁?

“有又如何?你儿子都有了,你还想着别的女人,你就不怕你的娇妻生气?”听到我的话,冷凌风默不出声,微皱的眉头带着丝丝痛楚。

“恰逢乱世,她离开这里也好,也好。”冷凌风抬头看着辽阔的海面,眸子幽深明灭,我随着他的目光看着着蔚蓝的海面,也许真如他所说,离开凉州,过些平静生活,许对她更好,这样一想,心中释然。

这次我们的战利品十分丰厚,除了西凌的战船之外,还有盔甲兵器,甚至比较多的粮草,我们大军凯旋而归的时候,整个凉州沸腾了,甚至有百姓跑到码头,夹道相迎,大家脸上都显出了扬眉吐气的笑容,呼喊的声音振奋而充满力度,这就是我们凉州百姓的热情,他们的热情像一把把火,将人的心都点燃了。

这一仗之后,西凌果然很快从附近的城池调乓过凉州,依然封锁着凉州城,但兵力并不是特别强大,我们没有再准备出击,我们的目标并不是要跟整个西凌抗上,也不是要跟他争夺城池,我们只想他知难而退,从此互不侵犯。

我们凉州大军全歼西凌海军,杀了攻城将领,将驻守在云城大军打得落花流水的事,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已经传遍每一个角落,估计震动整个西凌,吓寒不少人的胆子。

此事再经过我们一番渲染,云城百姓的添油加醋,我们凉州军队在外人的嘴里就成了天兵天将,无人能敌,饶是神勇的西凌将士,在我们凉州士乓面前,也成了一块软豆腐,根本没有任何攻击力口

我们打了大胜仗这消息一经传出,我们凉州的生意竟然逐渐好转了,一些已经和我们凉州终止了生意往来的商贾,又开始怀念我们凉州上好茶叶、丝绸、美酒给他们带来的极大利润,按捺不住再想与我们凉州联系。

一些还处于观望状态的商贾,我们这时又用更大的利润去诱惑他们,在我们百般利诱之下,他们终于迈出了一步,尤其当他们看到西凌大军被我们大败之后,还没有任何还击,他们终于相信凉州之因已经解除,西凌大军还是和以前任何一次战役一样,大败之后,灰心回去,从此沉寂几年。

为了消除所有人的疑虑,我们举行了几次活动,彰显我们凉州浑厚的财力,一举破除关于我们凉州内外交困,已经到了啃书皮吃草根,饿殍千里的谣言,虽然西凌商贾依然与西凌断绝往来,但是东都x古夏甚至更远的一些国家,逐步以我们恢复了往来。

西凌驻守云城的士兵暂时都是其他城池调过来的,西凌一下子损失这么一大批兵马,尤其是一大批熟悉水性的水军,打击不可谓不大。

西凌要重整旗鼓估计要些时日,如果他再贸贸然进攻,结果又被我们凉州大军打得落花流水,即使他依然封锁云城码头,我们凉州之因亦可解。

以前我对生意这方面并不太关心,我只关心我们狼云军的函1练,还有我们的庄稼收成,如今情况不一样,我们必须在短时间筹集更多的资金,为西凌下一次更大的攻击做好准备,就算泰厉这次追难而退,他只退得一时,他迟早会再次卷土重来口

楚合欢离开之后,将她手上的生意全部交托给了钱长鸣,以钱长鸣一己之力根本无法管理这么多店铺,不过比较奇怪的是,凉州打仗的这一年,这些疏于管理的店铺,依然经营得不错,只有极少店铺被蚕食倒闭,每年赢得了丰厚的利润口

听钱长鸣说这一年,似乎有一股势力暗中保护着楚合欢的生意,帮她扫除生意上的障碍,这是这是谁的势力,我们就不得而知,我发现这丫头仇家不少,但暗中相助的贵人也不少。

只是她凉州的生意受到战争的影响,整整一年,不但没有赢利,反而出现了亏损,毕竟还要养活茶园的众多茶农,还有每年护理茶园的费用,胭脂铺、丝绸庄x旧楼的生意更是一落千丈,玉石生意就更加无人问津。

钱长鸣挣到的银两留出了一部分,其他都交到我的手中,他知道我们凉州目前需要大量的银两,我没有拒绝,等日后凉州解除了,我再归还给她就是。如果凉州、商州没有断绝往来,兴许凉州的经济恢复容易很多,这个时候,我觉得也许当初这个决定太草率了,不能因为我与龙七两人的恩怨而影响到大局,如果能保住凉州,保住我们的族人,受点委屈无关系。

我决定拉下面子,逐步与商州建立往来的关系,我把这想法跟楚寒刻提了提,结果他断然拒绝,他说这口气他咽不下。

对于龙七成亲第二天就将我休弃这事,楚寒剑一直耿耿于怀,因为当年他也替龙七说了不少好话,千方百计地撮合着我们俩,想不到结果竟是这般,他除了怒龙七,对我心中也有愧疚,而如今我二十三了,依然孑然一身,是他的一大块心病。

看到他执意如此,我也不勉强。

这场大仗之后,冷凌风将守护凉州、训练士兵这一重任全压在我的身上,他则趁这喘息的机会,重整他冷家的生意,日夜不停来往其他国家,云清再次跟随着他奔波忙碌。

这次偷袭成功,红狼功不可没,我命人收集网罗了一些奇书送给他,他爱不释手,不过他捧着书离开的时候,还是说这些奖励他可以不要,要我时他的狼老大好点就好,这家伙睁着纯净的眸子看着我,让人觉得拒绝他,罪大恶极一般。

“你家狼老大呢?他现在在哪?哪天我亲自登门拜谢。”我说得诚恳,他听到我的话,勾唇笑了,然后说有这份心思就好,他家狼老大四海为家,行踪飘忽,也不知道在哪?

我发现三狼帮的人嘴巴还真严实,关于他们狼老大的事情,没有一个人透露哪管一点点的信息。

“等他成亲就好,成亲了就不会到处去,成亲了我们的日子也好过一点,免得他看到我们帮中的人成双成队,双眼喷火似的。”红狼说完跑回去看书了,我继续让他留在楚府,天气异变对海战影响太大了,这家伙就是一个宝贝,我可舍不得放他离开,枭狼送了这么大的一份大礼,不得不说是雪中送炭,如果见到他一定要好好谢谢他。

为了预防敌军偷袭,我们开始在还上筹建几座撩望塔,日否都有人监视着西凌大军的动静,除了在海上建塔,我们还在三狼帮所在海岛建了高塔,海岛本来高出海面,如今再建高塔,就能俯瞰这片海域,监视商州与凉州交界处的情况,避免被西凌大军从多方向攻击,而不自知。

岛上建塔不难,但海上建一座稳固的塔则不容易。

因为冷凌风忙于处理冷家生意,恢复凉州经济,已经很久不理事的冷老爷子与楚寒剑也不时过来检查士兵的函,练情况,而我聚集了所有冷家、楚家的能工巧匠共同研制新一批战船,以前楚冷两家都有各自的工匠,造出来的战船都不大一样,这次是他们第一次合作口

自从我们上次大败西凌大军之后,将士又不禁有了骄傲情绪,人总是这样,好了伤疤忘了痛,一次的胜利,很快冲淡昔日惨败的阴霾,而我始终相信,大的风暴会在后面,因为泰厉不是那种轻易就认输的人。

三个月之后,在我们凉州的生意渐渐有起色的时候,西凌大军又发起了攻击,不过这次四方商贾显得从容镇定多了,毕竟之前流言疯狂地说我们凉州如何瘟疫横行,如何狼狈,但结果不但是子虚乌有,我们凉州大军还打了一场很漂亮的翻身仗,所以各地商贾都以为我们凉州有神灵庇佑。

听到这传言,我顺势诱导,派人到处渲染,一段时间之后,各处都说我们凉州有海龙王撑腰,不但年年风调雨顺,将士有神灵附体,打起仗来,神勇无比,无人能敌。

这说得像真一样的流言,让商贾更加坚信凉州不会有事,即使两军打仗期间,都不曾决绝往来,只是没有办法恢复到战前的繁荣热闹口

他奏厉想用荒谬的流言因死我们凉州,我就要用传言村立我们凉州固若金汤的形象,水能霞丹亦能载丹,流言亦是如此。

接下来半年与西凌大大小小战争数十次,其中不乏有几次很大现模的战争,虽然互有输嬴,但却折损不少人力物力,尤其战船在战役中损坏了不少,好在在冷凌风的斡旋之下,我们凉州的经济没有在战争中压跨,甚至还有一些复苏的势头。

我觉得西凌私圄通过长期的战争将我们拖垮,一直没有派他们最精锐的部队过来,而他们传言中的龙虎军我还连一片衣角都没见过,甚至有将士说他们的龙虎军根本不存在,要不怎么到现在还没有露面?

奏厉能如此轻松夺取政权,除了他多年绸缪,多年往朝廷渗透势力,我总觉得他应该有一支完全属于他,并且锐不可挡的军队,他这样的人,不可能不培养自己的军队U

战争爆发了两年的时候,泰厉再次来到凉州,他站在高高的楼船之上,如天神一般俯瞰着我们,浑身散发出王者霸气。

我也站在高高的楼船之上,他不出声,我也不哼声,最后他还是不吭声,静静站在上面,如一座沉默的雕像。

他的手下时我们进行劝降,说如果我们楚家军出降,我爹依然是凉州一城之主,如果在继续顽抗,迟早只是阶下囚。”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奏厉,我突然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这次我的预感没有出错,他这次的出现,让我们凉州面临最大的灾难川

[VIP]056:突变

此次劝降,奏厉一直没有吭声,他静静站在战船上,那一身黑色而华贵的袍子,让他俊朗的脸庞显得冷硬而冷漠,整个人如一座冰山那般,带给人沉重的压迫感口

劝降的是西陵新封的将军左岚,三十岁上下,平日也不大说话,只站在楼台之上运筹帷幄,偶尔在战船上远远对视,他脸上也没多大表情,整个人显得冷静而沉着。

我与他没有交过手,不知道他身手如何?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曾派人去查一下他的底细,但他整个人像凭空出世,根本就没有关于他的任何传闻,估计是秦厉的亲兵。

“我们楚家军头可断,血可流,就是不知道什么是投降,如果你不想你们西凌大军如泥牛入海,有去无回,就赶紧带乓回去,否则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绝不手软,但我们凉州偏安一角,如果你们西凌不犯我们凉州,我们凉州也绝对不攻击西凌,大家友好往来,何乐而不为?”我高声说。

说话的时候,我抬头看着对面的楼船,看着左岚与泰厉。

“凉州自古以来就是西凌的土地,如果放弃,哪对得起我们的老祖宗。”左岚说口

“西凌都易主了,我们凉州对不起你们哪门祖宗?我绝对不会投降,要打我楚漫云奉陪,如果败在你手下,我无话可说,任杀任剐,但前提你要有这个本事。”我将头微微抬起。

“螳螂再大也还是一只螳螂,蟒蛇再大也是一条蛇,以其等待凉州血流成河,积血漂橹的时候被迫投降,倒不如现在投降,如果凉州现在肯降,我前事不计,你爹依然是凉州城的城主,而我对你依然如意,如果你执意如此,那——”奏厉越说眸子越幽深,到最后已经带着寒意。

左岚每隔十五天出来劝降一次,我拒绝了七次之后,泰厉终于说话了。

“如果不降呢?”我看着他说口

“如果不降,你手下的弟兄会一个一个死去,最终城破人亡,尸横遍野。“奏厉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并不大,但却带着让人颤抖的力度,我感觉平地刮起了阵阵阴风,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他看着我,眼神犀利而冰寒。

“要我投降,除非日出西边,否则绝无可能,到时说不定真的尸横遍野,不过那尸体未必是我们凉州的将士”听到我的话,泰厉变得更阴沉,他狠狠瞪着我,我也直视着他。

“你会输的,投降吧。”奏厉的声音带着笃定,但隐隐还带着叹息,眸子幽深如天幕,听到这话,我心跳快半拍,心里产生一股很不好的预感,但又说不出什么口

从楼船下来,我精神都有点恍惚,我脑海总是回放吞厉那一脸的笃定,他凭什么在遭遇了那么大的一次挫败之后还那么笃定?他为什么那么肯定说我会输?

楚寒刻说我是把这个男人想得太厉害,他就不信他秦厉就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听到楚寒剑这般说,我也不好说什么,免得他又以为我对奏厉余情未了,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

黍厉这次说给我七天时间考虑,他要我慎重考虑,要不后悔莫及,其实事情还好商量,投降这是底线,根本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七天之后,奏厉没有发动进攻,但圣女国发动了政变,圣女国年迈昏庸的老皇帝纵欲过度,死在自己宠爱的丽妃的床上,身体孱弱的七皇子因伤心过度也病逝了口

除了七皇子,圣女国就剩下一个心智只有八岁的三皇子,但他竟在皇上驾崩当天,冲上圣女国最高的楼,一般喊着神仙姐姐,一边如断线的风筝那般跳了下来。

两个皇子都死在众目睽睽之下,看似是一场意外,但这个世界怎会有那么多意外?七皇子的死肯定是被人动了手脚,我听说他与他的父皇感情不深,怎会伤心过度病逝?三皇子虽然心智只有八岁,也断不会自己从高楼跳下来,他肯定被人下了药,产生了幻觉。

圣女国先皇骄奢淫逸,后宫佳丽三千,还广建宫苑,年年选秀女,但他的妃子众多,子嗣香火却不旺盛,这么多年广布雨露,也有个别妃子怀上龙种,只不过不是小产,就是小小就夭折了,存活下来的只有一个七皇子,一个三皇子。

圣女国的皇上,两个皇子,都接连几天相继死去,公主如果不是胆小怕事,就已经外嫁远地,国不可一日无君,圣女国左右丞相争夺皇位,皇城之内,发动了一场血腥屠杀。

第二天左丞相穆辽远登上帝位,右相宁国庭和一批大臣失踪,圣女国在最短的时间大换血,消息传来,我手脚都冰凉了U

失踪的右相宁国庭就是我们的人,那一批失踪的大臣,也是我们煞费苦心潜进去的,如今不但他们失踪,就连他们的家族,也在短短一夜之间全不见。

这一年多我忙于训练士兵,抵抗西陵大军隔三差五的进攻,而冷凌风四处奔波,重振我们凉州生意,我们都忽略了圣女国,也没有这个精力将人力、无力投进去,没想到多年渗透的势力一下子被人拔了。

早在泰厉说他知道我们有势力渗透到圣女国,我就应该警醒,他能知道得那么清楚,肯定他也有人潜伏在里面,如今一场政变,本来有可能属于我们的圣女国,一下子成了一把直抵我们的脊梁利刃,怎能不教我们心寒?

我一下子想明白了,为什么西凌的龙虎军未出,原来他们是在等待最佳的时机,我也明白了为什么西凌这一两年来隔三差五地攻打凉州,困死我们凉州,原来是想将我们的注意力集引到与他们的场战役,而奏厉他就趁这个机会——

“你说他接下来想怎样?“冷凌风收到这个信息,火速赶了回来。

“圣女国被他控制,局面一稳定就会攻打土国、吐鲁国,这其实也就是攻打我们凉州,如果这两个国家沦陷了,我们凉州就成了一个孤岛,被前后夹攻了请况不容乐观。”冷凌风脸色凝重地说口

“圣女国那边,我们的人还能还击不?”

“我们已经失去了先机,如今奏厉的人已经控制了局面,我们这个时候的还击,只是飞蛾扑火,以卵击石,并且让我们还留在圣女国的人暴露。”

“我们这段时间应该尽快将人调往土国、吐鲁两国,守住这两个国家,借两个国家的兵力抵挡西凌的进攻,如果这两个国家沦陷,我们凉州只能用一州的乓力,对抗土国、吐蕃、圣女、西凌四个国家,情况堪忧。”冷凌风说。

这上百年来,凉州经历了无数次战争,无论是楚寒剑,还是我,始终坚信我们凉州不会倒,但在这一刻,我的心忐忑着,这是凉州遭遇最大的危机,我真有一种即将城破人亡的悲凉感,我甚至开始思考,我一直的决定是不是错了?

“如果我当初投降,我们楚家军只要将血族的身份隐藏,依然能活命,但冷家军——不过我怎能弃风雨同行了上百年的冷家军?就算是只有一丝希望,我也要抵抗到底。”

“如果你嫁给秦厉,又或者投降,楚家军依然能活命,但我们冷家军就完全孤立无援了,但你还是选择了跟我并肩作战,不离不弃,谢了。”冷凌风深深看了我一眼。

“吃人的嘴软,用人地手软,你送了那么多年美酒、丝绸、胭脂给我,也不是白送的口”我笑着说,冷凌风也笑了,一扫刚才的阴霾,整个人显得神采奕奕。

因为这次关乎凉州城的生死存亡,冷老爷子和楚寒刿在也坐不住了,当天晚上我们一起商量作战策略,最后决定让冷凌风与楚寒剑带人立刻赶往土国与吐鲁国,而我也冷老爷子一起守在凉州。

“只是不知道他是先以土国为突破口,还是以吐鲁国为突破口?我们要留足兵力驻守凉州,如今派去的人在分至两个国家,我的兵力就会显得不足,倒不如将兵力驻守在兰若谷附近,这里是两国交界处,看战火在哪点燃,我们的人就立刻往哪里赶?”楚寒剑说。

“如果是这样,我们就算是赶到那里,也已经人疲马倦,他们以逸待劳,我们的胜算不大,人还是白白牺牲,还有秦厉为人狡猾,就如上次那样佯装攻打我们两翼,实际是直捣黄龙,这次说不定他也故技重施,来一招声东击西口”

听到我的话,大家都沉默了,如今我们兵力本来不足,如果这次再分散兵力到两个国家,情况也不容乐观。

“如今先将军队驻扎在兰若谷,我们密切留意西凌大军的动向,这么大的一次调兵遣将,一定会有动静,到时我们再见机行事口”

当天晚上我们商议了整整一晚,第二天楚寒剑与冷凌风就出发了,楚寒剑去了土国,冷凌风去了吐鲁国,还有一部分驻扎在兰若谷,随时候命。

凉州据有天险云海易守难攻,所以我手下的悍将我只留下了牧歌,其余都分别去了土国和吐鲁国。冷凌风走后,我感觉肩膀上的重担更重了,凉州存亡全压在我的手中了,我能不能守住这片海域?能,一定能,我对自己说。

因为局势紧张,云清接受了冷凌风的生意,战争一打响,除了拼兵力,也拼财力,我们起码粮草不能绝。

第二天面对的再一次劝降,我退了一大步,说考虑考虑,我要为冷凌风和楚寒剑争取时间。

“要考虑多久。”

“十天。“说的太长,对方起疑,说得太多,有于事无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