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吗?"阮若溪随口的问道。

"王来了。"下人回答道。

什么?西门凛冽来了,阮若溪身子僵硬了一下,他终于来了,心里欢喜一下,却又跌入了谷底,他是来了,可是自己呢,要和他回去吗?

呆在这里,虽然不快乐,但是也并不痛苦,不用每天听到他的消息,又去了谁了房间?

"小姐,请快点,宫主还在等着呢。"下人催促着。

"走吧。"阮若溪走出门外,不管怎么样?她都得去面对。

大门缓缓的打开,她走出来,就和西门凛冽的眼神对个正着。

他脸色的并不好,是因为自己吗?

她的脸色很差,是因为自己吗?

"臣参见娘娘。"一旁的凤鸣赶忙的行礼,他这么做,是提醒所以的人,包括她自己,她是什么身份,她是王的妃子。

"凤鸣,你不用刻意提醒我。"阮若溪有些生气,她岂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娘娘,明白就好。"凤鸣脸上带着微笑,一点也不在意她脸上的怒气。

"若溪,我们走。"西门凛冽直接的牵起她的手。

阮若溪看着他,她真的不想回去,可是却无法拒绝,因为她不想把手从他的手中抽回,就这样慢慢的跟着他走。

"等一下。"身后地凌霄突然叫住她,然后走过去盯着她问道:"你真的要回到皇宫吗?如果你不想,就没有人敢带走你?"说完,还特意挑衅的看了一眼西门凌烈。

阮若溪望着他,他话说的已经很明了了,如果自己说一个不字,他一定会留下自己,她是不想回去,可是,她不想他们之间因为自己发生矛盾,一个是王,一个是江湖中人,她不想做红颜祸水,或者说她还没有这个资格,只有淡淡一笑的到:"我是他的妃子,我当然要回去。"

西门凛冽看着她,听到她这么说,心里没有一丝喜悦,因为是自己的妃子,所以才回去,而不是因为爱自己,想要回去。

"你确定,要回去?"凌霄不死心的又问了一次。还没等阮若溪答话,西门凛冽就语气冰冷的到。

"凌霄,你够了,让开。"说完,抱起阮若溪飞快的就往山下飞去,不给她反悔的机会。

"告辞。"凤鸣一拱手,也带着侍卫往山下走去。

阮若溪靠在他的怀里,看着他一脸的阴沉铁青,他是因为在乎自己吗?

一路狂奔的到了山脚下,西门凛冽才放下怀中的她,紧紧的抱着她,狠狠的就吻住她的唇,霸道带着怒气,她居然不想和自己回去,他要惩罚她。

阮若溪承受着他的疯狂,也疯狂的回应着他,她爱他,真的好爱他。

好久,狂风暴雨似的亲吻才渐渐的平息下来,她浑身无力,微喘着气息靠在他的xiong前。

"若溪,我该拿你怎么办?"西门凛冽抱着她,她可知道他内心的痛苦。

阮若溪眼泪差点落下来,是她该拿他怎么办,抬起头看着他,第一次如此认真的问道:"凛冽,你爱我吗?"

"若溪,你居然怀疑我对你的爱。"西门凛冽眸中带着受伤的情绪,她居然怀疑自己的爱。

"我不该怀疑吗?你不要这样很受伤的样子,受伤的是我?你知道吗?"阮若溪痛苦的反问着他,他的爱是什么?就是雨露均沾吗?

"若溪,我爱你,可是,你应该知道,我是王,我有很多的无奈,很多的身不由己。"西门凛冽看着她,真正的原因却无法说出口。

"无奈?身不由己?"阮若溪一下推开他,绝望带着冷笑的到:"你可真会找借口?如果是两国联姻,你娶的公主,或者别的女人我可以相信,你是身不由己,可是小玉是什么?她一没有背景,二没有身份,可以说是无足轻重,那你到说说,你怎么身不由己?"她真的悲哀了,如果他直接的说他喜欢小玉,还比他这样找借口让自己能接受。

西门凛冽被她堵得哑口无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里说道,若溪,小玉对别人是无关紧要,可是她却能让你伤心,所以我必须喜欢她来伤害你,你可知道?

"怎么,无话可说了吗?"阮若溪眼泪不争气的往下落,为什么明明他不对,自己却这么心痛。

"若溪,有时候要一个女人不一定是因为爱。"西门凛冽只能如此说到,

"不是爱,那你告诉我是因为什么?需要吗?难道我不能满足你吗?就算我不能,你不是还有这么多的女人吗?为什么一定是小玉?"阮若溪最后几乎是用吼出来的。

为什么是小玉?那是因为你,你知道吗?西门凛冽痛苦的望着她,可是这些话他不能说出来。

"既然不能爱我,那就放我走吧。"她终于还是把这句话说出来,因为她已经不再抱着希望了。

"不,你想都别想,我不会放你走的。"西门凛冽怒吼道,他只有用发怒来掩饰自己。

"你好自私,不能给我爱,却要囚jin我,为什么?"阮若溪眼泪含在眼中。

"不要问我为什么?我只告诉你,这一辈子你休想离开我。"西门凛冽一下又把她抱在怀里,霸道的宣布到,所有的苦都留在心里。

"一辈子?"阮若溪冷笑起来,一年都没到,还怎么谈一辈子,一辈子有多远。

"若溪,我爱你,不要离开我。"西门凛冽眸中都是害怕,他好怕她真的会离开。

爱?阮若溪木然的靠在他的xiong前,只是爱吗?

身后不远处突然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西门凛冽这才放开她,他知道是凤鸣他们来了。

"王,娘娘,马车准备好了。"凤鸣走过来说道。

"恩,走,回宫。"西门凛冽点头,抱起阮若溪就上了马车。

马车飞快的往京城的方向赶去。

"厮。"马突然的叫了起来,马车一下停了下来,阮若溪身体惯性的往前扑去..........

"若溪。"西门凛冽紧紧的护住她,大喊道:"怎么回事?"

没有人回答他,却听到马车外传来的兵器声。

"保护王。"凤鸣在外面高喊道。

刺客,又是刺客?阮若溪和他互相望望。

"若溪,你好好的呆在马车里,不要下来。"西门凛冽吩咐完,转身就出了马车。

134 皇位之争

官道上,一群黑衣人一句话不说,狠狠的围攻着西门凛冽和凤鸣他们。

"王,国师,你们带着娘娘先走,这里交给属下。"看着黑衣人招招拼命,一个侍卫统领一边周旋,一边说到。

"好,你们也马上退,知道吗?"西门凛冽吩咐道。

"属下明白。"侍卫开始护着他们往后退去。

想走,黑衣人见状,互相使个眼色,突然改变策略,几个人一组开始分别的围攻西门凛冽和凤鸣,不过他们有脱身的机会。

而此时,一个黑人从旁的树林中身子飞快的钻进马车。

"跟我走。"还没等阮若溪反应过来,就被人抱着跳到了早就准备好一旁的马匹上。

"驾.....。"黑衣人把她抱在xiong前,狠狠的用脚夹着马肚子,就飞奔出去。

"若溪......。"西门凛冽身后焦急的喊道,却奈何脱不开身,心一急,手上招招致命。

"撤.......。"黑衣人后退着,突然的喊道,顿时所有的人都闪到一旁,消失在旁边的树林中。

"追。"西门凛冽吩咐道,就跳到一旁的马上,刚要追上去,一阵箭雨就从前面射了过来,他们不得不躲避。

等着一切都平静下来,他才要策马追出去。

凤鸣一下子拦住他:"王,已经走远了,你追不上了,我们还是回宫在做打算,最起码我们要知道谁带走了她不是吗?"

西门凛冽脸色阴沉,现在只能这样,一挥手,一群人就往皇宫的方向奔去。

另一边。

"你是谁?放开我。"阮若溪坐在马背上,挣扎着,难到又是凌霄,除了他,谁还会来掠走她?

"倾城,不要动,等到地方,我就会放你下来,现在,我们必须快点离开。"黑人回答道,并未放慢速度。

阮若溪一愣,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倾城?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叫她。

"西门玉,是你吗?"她惊讶的问道,她万万没想到会是他。

"倾城,是我。"西门玉一下扯下面巾,温柔的说到。

"你..........。"阮若溪刚想问他,他怎么会挟持自己,就被他打断。

"倾城,先不要说话。"

一路狂奔,不知道过了多久,马才停在了一个很幽静,很干净的院子门口。

"倾城到了。"西门玉抱着她下了马,一个下人赶忙的把马牵走。

"这是哪里?"阮若溪奇怪的问道。

"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走吧,进去看看,喜不喜欢?"西门玉牵着她的手。

"公子,小姐。"里面又两个丫鬟摸样的女子,看到他们进来,赶忙的行礼。

"你们先去忙吧。"西门吩咐道。

"是。"两个丫鬟退了下去。

"倾城,累吗?坐下休息一下。"一进房间,西门玉就关心的温柔的说到,还特意给她倒了一杯茶水。

"谢谢。"阮若溪接过茶杯,这才问道:"西门玉,怎么会是你?"

"倾城,我终于救你出来了。"西门玉却激动的抱住她。

阮若溪尴尬的推开他,赶忙的转移话题到:"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会这里?"

"倾城,几天前,你失踪了,我就一直在暗中打探你的消息,后来知道你被凌霄带走,本想去救你,却意外的看到他去救你,所以,我就埋伏在半路,我要救你出来,我要给你,给自己一个机会。"西门玉眸光温柔的盯着她。

阮若溪看着他,眸中带着感动的泪水,她突然好羡慕舞倾城,只可惜,她是阮若溪。

"西门玉,你好傻。"哽咽着说出这句话,就算她是真的舞倾城,也已经是王的女人了,还值得他这样吗?

"为了你,我愿意。"西门玉温柔的注视着她,眸中都是深情。

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阮若溪的眼神一下子闪到别处。

"倾城,这里很幽静,也很隐蔽,你可以放心的呆在这里。"西门玉又说道。

"恩,谢谢你。"阮若溪点头,正好她可以用这段时间来想清楚,自己究竟该怎么做?

"倾城,我不要你谢我,我只要你幸福,你知道吗?"西门玉眸光紧紧的盯着她。

"是,我知道。"阮若溪轻轻点头,这样的男人怎么会人不感动,她真的不敢想象,他居然是要跟西门凛冽争夺皇位的,不过看到他一声黑衣的的装备,她也不在怀疑。

"在想什么?"西门玉看着她不说话的问道。

"我在担心,如果西门凛冽知道是你劫走我,会不会为难你?"阮若溪担忧的说到,她的确有这种担忧。

"放心,你没有证据,我也会来个死不认账,不过,就算是被他找到证据又怎么样?大不了就是一死。"西门玉眸光此刻也是冰冷的,似乎抱着鱼死网破的决心。

阮若溪心一怔,看着他,她还是第一次从他的眼中看到如此冰冷的眼神,不过,也不奇怪,毕竟他也姓西门。

"你们之间关系不好是吗?"她试探性的开口,问的很含蓄。

"倾城,这件事情,一直埋藏在我的心里,从来没有对人说起过,不过,我愿意说给你听。"西门玉眸中燃起一股恨意,"其实,王位,父王本意是让我继承的,可是,王兄却用计谋陷害我,让父王对我失望,我可以不当王,但是这个仇一辈子我都忘不了。"他的拳头紧攥着,浑身都散发着恨意。

阮若溪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皇室的争权斗势,历来都很残酷,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胜者为王败者寇,要的只是结果,而不是过程,哪怕这过程是卑鄙无耻,让人唾弃的,所以她无法评论谁对谁错。

"我曾经想过,如果我是王,我们就不会被迫的分开,你也不会是血奴,受尽痛苦,所以,我能不恨他们吗?"西门玉狠狠的说到,那满眸的恨意,让人看出他心里的恨有多深。

"你想当王?"阮若溪这才看着他问道。

"是,我想当王,因为那本来就应该是属于我的,遇到你之后,曾经我也想放弃过,可是命运就是这么跟我过不去,他的父王抢走了我的皇位,他抢走了我最心爱的女人,让我本来消失的仇恨,又瞬间的涌回到心头。"西门玉居然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

"一定要这样吗?"她不想让他们任何人受到伤害。

"倾城,如果他好好的对你,我还可以考虑放弃,但是他居然伤害了你,我不能忍受,或许他这是故意用你来挑衅我,我不能在沉默。"西门玉用手扶住她的肩膀。

"可是我不想你有事情?"阮若溪真心的说到,这是她的心里话。

"为什么一定是我?或许是他有事情。"西门玉眸中的狠戾一闪而过。

呃......阮若溪一愣,直觉的她就以为失败会是他,而不是西门凛冽。

"倾城,就算失败,但是为了你,我至少努力了,就算是死,我也能无憾了。"西门玉眸中带着无悔的深情。

"不,我要你好好的活着,答应我好好的为自己活着。"阮若溪坚定的说到,就算是真的舞倾城,她也一定希望爱人好好的活着。

"倾城,有你这句话,就够了。"西门玉似乎决定了要和西门凛冽之间的明争暗斗。

"西门玉,不,你不明白,我早就不是以前的舞倾城了,所以不不值得你为我这么做?"阮若溪看着他,认真的说到,她不能让他为了自己去牺牲,因为她不是舞倾城,而她更不想让他去伤害西门凛冽,不管怎么样?她依然爱他。

"我知道,你失忆了,你也已经是他的女人了,可是在我心里你依然是我的倾城。"西门玉却固执的说到。

"不,你错了,我没有失忆,而是我根本就不是舞倾城,我叫阮若溪。"为了打消他报复的念头,她只有告诉他真相。

"阮若溪,什么意思?"西门玉一愣,不明白的看着她。

"这件事情说起来有些诡异,但是却这是存在的..............。"于是,阮若溪把自己的借尸还魂的经历又说了一遍,才到:"你因该发觉我和她的不一样不是吗?更何况我,现在爱的人是他,就算受了什么委屈,也和你无关了,不值你的为我付出,因为我们根本就是个陌生人。"

西门玉震惊的往后退了几步,不敢相信的看着她。

"很难相信是不是?但是这却是事实。"阮若溪知道他需要时间来消化一下。

好久,西门玉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激动的拉住她的手问道:"那倾城呢,你告诉倾城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阮若溪摇摇头。

"她死了对不对?对不对?"西门玉似乎不能接受,看着她的深情都带着绝望。

"我不知道,或许,她还活着,只是不知道在哪里?"阮若溪又摇摇头。

"不,不,倾城怎么会离开我?"西门玉痛苦的后退几步。

"西门玉,也许,她过的很幸福,如果她活着,在皇宫里受苦,你不是更心疼吗?"阮若溪不忍看到他这么痛苦的劝慰道。

"她会幸福吗?"西门玉望着她,满眸的期盼。

"会,有你这么爱她,她一定会幸福。"阮若溪肯定的说到。

"可是,倾城,你明明就这么活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已经离开了我?"西门玉忍不住的用手去捧住她的脸。

阮若溪只是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不是倾城,倾城不会看着我露出这样怜悯的光芒。"西门玉一下子放开她,神情悲哀,又看着她到:"若溪是吗?"

"是。"她点点头。

"不管你是不是倾城?你在我心里都是倾城,因为你和她拥有着一摸一样的容貌,所以,我还会帮你。"西门玉下定决定的说到。

"谢谢,我真的羡慕舞倾城,有你这样的爱着她,她可真幸福。"阮若溪眸中露出一丝微笑。

"不,是我幸福,这辈子能遇到想她一样的女子,我何其有幸。"西门玉眸光望着远方,唇角露出淡淡的笑容。

阮若溪顺着他的方向望去,只是她的心里想的却是西门凛冽。

135 平凡是幸福

一个 人静静的坐在房间里,阮若溪会想着从开始到现在,短短几个月中,自己经历了什么?恨到爱,在到绝望,西门凛冽,这个让她深爱的男 人,却深深的伤害了自己,也许是自己错了,也许是自己要的太多,他是王,怎么会有专一的爱情?拥有众多的女 人是他的权利,他怎么会放弃这种权利。

只是,失了心的她,该何去何从?

西门玉,这个温柔也有着野心的男 人,爱的是舞倾城,所以她不会一直呆在这里。

凌霄,这样妖孽的男 人,她也不想和他扯上任何关系。

所以,一个 人默默的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打定主意,她决定离开这里,离他们都远远的,去过自己的生活,没有什么东西好带的,因为这里没有一样属于她,这样也好,孑然一身。

"小姐,你去哪里?"小丫鬟看着她要出门的样子,赶忙的走了过来拦住她。

"呆在这里太闷了,我想出去走走。"阮若溪随口的回答道。

"小姐,公子吩咐过,不可以让小姐出门,说外面太危险。"丫鬟又说道,把身子挡在大门口。

"是吗?"阮若溪应道,大概是西门玉怕 人发现自己,"放心,我只是出去走走,很快就回来。

"不行,公子交代过,不可以让小姐出门,奴婢不敢违抗。"小丫鬟却很认真的说到,她可不敢违抗命令。

"让开,公子不在这里,我是小姐,你应该听我的。"阮若溪第一次板着脸端着架子说到。

"小姐。"小丫鬟显然吓到了,赶忙的道歉到:"对不起,小姐,奴婢不敢。"

"那就让开。"阮若溪冷着一张脸,装出怒气冲冲的样子,一下子推开她,就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