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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魂不得不开始反省自己天真的想法,虽然以前在蔓华的宅子里时时都要提心吊胆的,可是蔓华或者楚阳的惩罚至少不到杀死她的地步,而且宅子里的人也不会私底下勾心斗角之类的,所以轻魂甚至还很傻很天真地认为,如果在衙门,必定得到公正的处理,因为在宅子里,楚阳其实是一个很公正的人…

看着那些衙差步步逼近,轻魂根本没有退路,就算有退路,带着一身伤的她也走不动了。呼叫并不是一个好办法,因为在这监牢之中这些衙差敢为所欲为无疑就是已经有所安排,就算轻魂呼叫也不见得有人出来帮忙或者去通风报信…

或许因为伤口的疼痛依然在刺激着轻魂纤细的神经,所以她的思考速度已经远远比不上那些只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了,眼看那些衙差已经把自己扑倒在地,她的心里竟然想到那一个人——蔓华!

这才是真正的惩罚吗?惩罚她的倔强和不识时务?惩罚她不够温顺,不懂看人脸色?或许就是如此吧…楚阳说过,蔓华最讨厌愚蠢的人了,顺我者生,逆我者亡,或许便是如此。

——你向我求救的话,我就救你…

脑海里响起了蔓华的声音,可是轻魂却冷冷一笑,她从来不是一个喜欢依靠别人的人,虽然这无瑕的身子是父母留给她最后的宝物,虽然她并不希望自己落在这样的男人的手上,可是…

在一个衙差抓着她的手,完全无视她的反抗的时候,轻魂以为,她的清白或许就要毁在这样的男人能手上…

可是预想中的一切并没有出现,轻魂的眼前一片鲜红,那样的红色宛如蔓华的宅子外那些天生天养的花儿,开花的时候漫漫红艳,看不见半点绿色…

蔓华曾经和她说,这些花开花的时候看不见叶子,有叶子的时候看不见花,冬赏其叶,秋赏其花,或许真的是诗情画意,只可惜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

其实轻魂很喜欢这样的红花,宅子之外大片大片的开这样的花儿,远远看入仿佛是被血染红的地毯,艳丽、悲凉,却在远处便可燃烧起人们的视线。

“你啊,就是如此倔强…”

当那挡住自己的视线的红纱落下,轻魂吃惊的看着那些死在自己面前的衙差,他们的手脚四散,肝脑涂地,死状悲惨,这是她第二次如今近距离的面对着尸体,血淋淋的画面是的她全身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完全没有回过神来去理会那站在她身后的人。

轻叹了一口气,蔓华把身上的白色外袍披到了轻魂的身上,然后把两颗丹药塞到了轻魂的手中去:“我不能保证你下一次还会那么幸运了,你要明白树大招风的道理。”

紧紧地握着蔓华给的丹药,轻魂抬头来看着蔓华:“那么,你是来看我怎么被人折磨的吗?还是说这一切都是你对我的惩罚呢?如果真的是惩罚,那么为什么你要来救我?”

是的,这是轻魂最不明白蔓华的地方。

“我不过是让你生不如死罢了…”

正文 第二十二章:逃离(上)

第二十二章:逃离(上)

对于衙门的衙差失踪一事陈太守非常吃惊,虽然金陵是一个繁华的大城市,可是因为各个权贵自有自己家的势力,也无须借助金陵太守之手,因为衙门这里的衙差人数也是屈指可数的,不过陈太守更清楚,这些失踪的衙差可是他派去处死轻魂的!

根据燕归来所说的,这个美丽的女子有一个同样特别的姓氏——魅,这可不是什么吉利的姓氏啊!传说远在百年之前,江南的确有用户人家姓魅,他们便是血魅传说里的主人公。陈太守年轻的时候被派来金陵上任太守的时候便从上一任的太守口中听说过这个传说了…

传说之中,血魅过处,必定生灵涂炭!

陈太守摇了摇头,他老了,他可经不起什么妖魔鬼怪的恐吓,可是江西巡抚又是不能得罪的,所以就算是不得已,他也不能不让燕归来做一次了,魅轻魂…一定要死!

陈太守刚下了决心,刘师爷便惊惊慌慌的扑门而来:“不好了,大、大人!”

“什么事如此慌张?”刘师爷跟随他身边已经许久,陈太守很明白,能让刘师爷如此惊慌的事情必定是一件大事,只不过陈太守作为金陵城的太守,不管如何,还得保持镇定。

“大人,靖王爷亲自来了衙门,说要给魅轻魂作证,案发那一天,他也在现场!”

**

靖王爷安晴是世袭了父亲的王爷之位以及封地,他也得叫当今皇帝一声堂兄,虽然他曾经是一个无限接近皇位的人,不过那一切已经不重要了。

那天在秦淮河旁,柳树之下,安晴可以肯定自己并非第一次与轻魂相见,因为轻魂曾经无数次的出现在他的梦中。

记得梦里,每天晨钟敲响的时候,他就会穿过重重的深院,到一个戒备深严的宫殿里去。

当他伸出双手推开最后一扇门的时候,漫溢的阳光从门内倾射而出,耀得他睁不开眼睛。

雪白的地上撒了满地的红色花瓣,远处是一片如雪的白梅林,近处是一望无际的红花,朵朵花儿风致楚楚,摇曳含笑。

恍惚间,一抹红色的身影站在白梅林间,倾泻着一头比夜色还要浓上三分的黑发,月光洒在上面,莹亮得如繁星耀眼。

他不由得快步走了上去,近了、近了,那人被风扬起的发丝,几乎就在眼前飞舞,轻灵若蝶,触手可及。

就在他的手将要触到那人长长的发丝时,那人回过头来。

霎那间,光芒大甚,阳光透过枝叶透下来,在那人的背后镀出一道白色的光芒,却模糊了那人的眉眼。

他张开了唇,却说不出一个字,他想喊出那人的名字,可是声音就这样哽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他心里着急的快要哭出来的时候,霎那间,梦,醒了。

他想不起那人的名字,想不起那人的容颜,强光中只有模糊的一片。但他却记得那种揪心的痛楚,犹在梦醒后的夜晚周身流窜,火烧火燎似的,真实得吓人。

那个梦从小他就开始做,直到在秦淮河旁,柳树之下看到了轻魂的那夜,他总算在梦里看清了那人的容貌,轻魂,梦里的那人便是轻魂…

正文 第二十三章:逃离(中)

第二十三章:逃离(中)

春基本是多雨的,而春天的雨总是最温柔的,绵绵雨意。雨打着芭蕉,芭蕉出奇的绿,在一片浓绿中藏着几枝樱桃,那绯红在万绿丛中闹着春意。

打开门,瓷青的雨点顺着风飘进来,有一下没一下,庭院中的白杜鹃,湿漉漉的,像是灌木丛中的眼泪。清晰听见水珠在飞檐上洄滴的声音,一点一点,然后滑落到地面上。

在这深山的寺庙之中,春雨的水气和着香烛的味道变得很特别,仿佛很清晰,却又很模糊,这样的香气清晰了人的心,却模糊了人的眼。

看着苔痕深绿,听着屋瓦上交错的雨声,轻魂总不能安心的在屋子里。寺庙外有一条环山的河流,轻魂便一个人撑着伞站在河边。

从小到大,轻魂都喜欢雨,因为这些来自天上的水似乎可以让蔓华回忆起很多不快乐的往事来。

以前住在宅子里,在下雨的时候,蔓华喜欢淋雨,而她就撑开那六十四骨的油纸伞站在蔓华的身旁,微笑着的观看蔓华露出悲伤的神情。

蔓华在悲伤的时候也是在笑,却笑出了前所未有的悲凉。

她喜欢看蔓华的悲伤,那样的凄美…刺骨。

在蔓华靠近的时候,轻魂没有回头,雨势已经渐小,所以掩不过蔓华靠近的声音。

“你又淋湿了。”轻魂撑着手中那六十四骨的油纸伞转过身来,看着那浑身湿淋淋的蔓华,并没有让伞的意思,“这样湿淋淋的感觉好受吗?”

蔓华微笑着,水珠滑过他比女子还要美艳的脸孔,留下的痕迹宛如泪痕,可是他却笑得很美,宛如流星划破天际:“被水包围的感觉,其实很舒服。”

“我不喜欢,那样的感觉仿佛又是被困在潮湿的牢中,生死也由不得自己。”轻魂也在微笑,或许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总觉得自己开始变得和蔓华很像,总是喜欢笑,却笑不出心来。

“那么你是怎么从牢里出来的?”

轻魂拿出了那一把白绢团扇,扇面上那参合着鲜血而盛开的牡丹花开得妖艳,栩栩如生:“这把团扇救了我…那天那些士兵来抓我的时候,慌乱之中我把这把扇丢在了你杀死如烟的那棵柳树之下。燕捕头想要把扇捡回去的时候被一个人看见了,你猜…那是何人?”

蔓华微微摇了摇头,站到了轻魂的伞下,拿过了那把白绢团扇:“这不是一副完整的画。绢面右边的空白,蕴藏着太多未尽的笔墨。”

听了蔓华的话,轻魂的心颤抖了一下,她在蔓华身边十载。其实十载不过天地漫漫洪荒之间一粒小小的沙,那样的渺小,使得她并不了解蔓华,可是蔓华却很难了解她,就像他在她的身边,岂止十载。

轻魂低下头来看着手中的那把白绢团扇,其实她也猜测不出来日的自己会在扇面的空白涂抹上怎样的色彩。她不知道将来的自己会到了何方,但她相信自己是一个用脚步丈量红尘的人,纵然她无法得知自己的故事会拥有怎样的序幕与结尾,可是她心中已有隐隐的直觉,一只看不见的翻云覆雨手,正悄然将谜底细密地缝在扇面上。

“这把扇,让当今的靖王爷安晴把我从牢里救了出来,也把我从你的魔掌之中救了出来。”

轻魂的话音落下,天空的乌云已经消散,春日黄昏的残阳并不刺目,温和的红霞映在那停留在绿意上的水滴眼中,映出了此时此刻的轻魂。

就如蔓华所料,此时此刻的轻魂已经不是昨夜那个青涩早慧的少女。此时此刻的她娴雅、恬静,清丽、沉寂,宛如一株雨后的青竹。

“春天…很快就要过去了…”蔓华深深地看着轻魂,许久,他如此说道。

正文 第二十四章:逃离(下)

第二十四章:逃离(下)

是的,春天将要过去了…

“春天过去了,就看不到那些白梅了。”轻魂接上了蔓华的话,其实,她的确喜欢白梅,因为白梅会带给她很多艳红如火的记忆,比如说,她和蔓华的第一次相见,便在那漫天飞舞的白梅花瓣之中。

蔓华轻轻一扬袖,一阵突而袭来的风迷糊了轻魂的眼睛,在她再一次张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她和蔓华一起站在一叶轻舟之上,顺着秦淮河而下,夕阳的光洒在河面上,随着那圈圈涟漪一阵阵的闪耀。

秦淮河,这曾经掩盖了如烟的爱人的秦淮河,去掉了夜的繁华,竟在夕阳之下催生出一种明净的感觉来。

“你知道吗?这秦淮河旁曾经有一大片的白梅林。”

蔓华指着岸边,随着他指尖看去,轻魂可以看见那一片和着春风摇曳的白梅花染上了夕阳的残红,就像是染上了血一般。

“这是你的幻术吗?不管如何我都不得不说…这很漂亮。”

轻魂轻轻的执起了蔓华的手,蔓华的手修长,指节并不突出,让人难以想象这样的一双手可是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更能诗作画,下棋抚琴,仿佛他从来没有练习过这一切,却天生就是精通它们的一般,可是也是这双手,杀死了她的父母,烧了她的家,毁了她本该平凡的一生,并且时时刻刻的折磨着她的身心!

“蔓华,总有一天我会把你踩在脚下,我的痛苦会十倍奉还给你…我要你…生不如死!”

说这句话的时候轻魂在微笑着,她满意蔓华听到她这么一番话以后稍微错愣的表情,就算是那么一瞬间,轻魂都已经满足了,因为她让蔓华知道,昔日那个只可以逆来顺受的女孩子终于找到了复仇的方法了。

没有容蔓华再说什么,轻魂丢开了手中的伞,然后本来平稳的顺流而下的小舟突然倾滑了一下,哗啦——一阵水花,白沫飞溅,水面上浮着将化未化,似沉似浮的落花,分不清哪里是人,哪里是水。

蔓华没有想到,轻魂竟然会突然从小舟跳下秦淮河之中,他第一次有了一种慌张的感觉,这样的感觉堆积在胸前,他抿着唇,把手中的白绢团扇放在小舟之上,也跳下了秦淮河。

只可惜从水面上上来的时候只有蔓华一人,一串串的水珠从发间落下,那湿透了的衣服贴在身上,那么一霎那狼狈不堪,不过他也只是愣了一下,因为他记起轻魂其实极懂水性的,所以在水中并不需要为她担心。

蔓华一跃身,便上到了小舟之上,秦淮两岸的白梅已经消失不见,可是小舟区依然顺流而下。

那湿淋淋的刘海贴在脸上有一种痒痒的感觉,蔓华不得不用手把面前的刘海拨开,然后…他笑了,在他看来,轻魂永远都是很傻很天真,外面的世界真的有那么如意吗?她连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都分不清楚,又怎么能分得出好人与坏人呢?

不过即使如此,蔓华依然很期待,他期待着…她给他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正文 第二十五章:扑火(上)

第二十五章:扑火(上)

安晴贵为靖王爷,身边美貌的姬妾并不少,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可以让他有一种难以舍弃的感觉,他喜欢轻魂,他喜欢轻魂的美丽、柔弱以及倔强,在轻魂那张宛如天人一般的姣好面容之中,他总能看出一种很特别的情感,那样的情感他很熟悉,因为…这便是仇恨。

安晴带着轻魂离开金陵回到长安的时候,春季已经过去了,大片大片的夹竹桃在夏风中燃烧起来,粉白或粉红的花朵逐渐变成了大红,一直催拉枯朽至黑夜的深处。柔弱的荷花瓣飘落在浮萍上,缓缓地,一点点沉进水里,雪白的末尖卷缩成痛苦的姿态,在一圈圈的涟漪之中,催生出温柔的哀怨。

在回到靖王府的时候,安晴遣散了姬妾,他打算全心全意的宠溺着轻魂,可是轻魂总能以着各种轻巧的理由来推脱他的宠幸,或许得不到的女人才是最美丽的,安晴甚至觉得自己在轻魂的面前比狗还要温顺了。

不过安晴也可以感觉到,自从把轻魂带出了金陵开始,她就常常心不在焉的…

在轻魂居住的院子有一个池塘,入夜以后池塘旁边便会置了张略大的卧椅,垫上厚厚的软垫,在椅旁点上一盏灯,轻魂喜欢就这样躺在椅子上度过大半个夜晚。

灯一燃起,一些喜欢光亮的蝶就飞来了,围着灯的纱罩疯狂的起舞,死亡之舞,那是它们毕生最华丽的舞姿,为的只是那让它们痴迷的火焰,致命的*。蝶倾尽一切的舞着,誓要重破面前的一切障碍。

每当此时,轻魂的眼神总是带笑的,她还是会轻轻的抽起纱罩,看着蝶儿义无反顾的冲进火中,嗤的一声,灰飞烟灭,造就了生命中最美丽的一瞬间。

安晴并不怕热,只是在这样的夜里他难以靠近那窝在软垫里的轻魂,他端来一壶用井水泡过的苦酒,坐在轻魂的身旁,静静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看夜蝶扑火的轻魂,无声,安静却危险。

不过安晴并不介意,他认为只要他的指尖触上轻魂如花瓣般娇艳的脸额,吻上轻魂那艳红的*,他就能宛如回到梦中,当然…如果能再进一步的话他会更高兴的…

安晴叹了一口气,举起那白玉酒杯一饮而下,用井水冰镇过的苦酒,一杯下肚,冷得五脏六腑都麻木了。

轻魂察觉到了安晴心理正在纳闷,她娇笑着,伸出手去夺过安晴手中的酒杯,她在蔓华的宅子里长大,所以她明白只要是男人都有一个共同的毛病,他们喜欢给人奉承,却又不是一味的奉承。

——三分婉绝,七分奉承,这样才能让男人欲求不得,欲罢不能。

这是…蔓华说过的话。

“王爷…”轻魂从卧椅上起来,轻轻地靠近了安晴,她的指尖滑过了安晴的唇,轻轻地,带着暧昧并且情``色的情感,她酷爱红衣,宛如蝶翅的宽袖长袍,任由哪一个角度都不难看见衣服下那比雪还要无瑕的*,“何必喝如此的苦酒?毕竟时间万物也不过如苦酒,既然苦不堪言,又为何不在此时此刻,尽情欢乐呢?”

安晴微笑,他明白时间上没有一个人会徒劳的付出,他们需要收获一些东西,安晴不介意轻魂如此诡异的心思,他喜欢轻魂,喜欢这个从他的梦中走出来的美丽女子,所以,他丢掉了身旁的酒壶,任由玉瓶粉碎,酒香弥漫。

在寂静的夜里,火焰如莲,只道,谁是那只扑火的蝶?

然而…焰,从来都是美丽且无情的。

正文 第二十六章:扑火(下)

第二十六章:扑火(下)

轻魂会舞,身穿红衣的她如那一只扑火的蝶,在红纱之下慢慢伸展开去的雪白肢体无比*,甚至她不需要特别的去靠近安晴,她也能感觉到安晴那炙热的目光。

欲拒还迎是一门技巧,蔓华说过,只有忽冷忽热的态度以及那忽远忽近的距离才是最让男人难以忍耐的,把握好这个尺度,就算是他…也会有心动的一天。

在蔓华的身边,轻魂从不把这一切放在心上,因为她不曾想过自己要去奉承蔓华什么,过去的她只希望可以逃离那里,只可惜那处宅子在山谷之中,与世隔绝,山路更是九曲十三弯的,就算她在那里住上了十年,也找不到离开的方法…

艳红的外袍滑过香肩,沿着那*的曲线委地而下,轻魂微笑着,也想去扯开那颤着自己纤腰的绸带,不过她才不会那么轻易的宽衣解带,因为这一切对她来说还是第一次,纵然从小练习着,可是当对象从那怎么也喜欢不起来的蔓华变成了面前着一位温柔伟岸的王爷,轻魂的心不得不也发生一点变化。

或许…这个男人就是可以帮她复仇的男人!

轻魂在心里下了决心,如果安晴可以助她向蔓华报仇,还她父母一个公道,那么就算委身于他也可以!

轻魂靠到了安晴的怀里,她的笑脸上散不去那种羞涩的红晕,她明白自己将要面对的事情,她更明白纯洁无瑕的身体对安晴来说绝对是一个最好的迷惑工具,她不介意成为一个工具,从来不介意!

“王爷…”

怀里的佳人神情羞涩,吐气如兰,安晴也不是什么毛头小孩,自然明白轻魂的暗示,只不过美人临水的姿态是要慢慢的磨合的,而他无疑也是这一项的高手。

轻拥着轻魂那柔弱无骨的身子,安晴把轻魂放倒在那张卧椅之上,虽然已经是夏天,可是这样垫上了厚厚的软垫的卧椅此时此刻平添了几分风情,更何况他身下的美人早已经媚眼如丝?

其实安晴已经按耐了许久,在他身边的姬妾们哪里有让他如此纵容宠溺?他是王爷,并且是离皇位最近的一个人,曾经…很近…

唇不过是轻轻地贴上了轻魂那红润的小嘴,指尖的探索依然没有达到目的,安晴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了,随后响起了一个小侍童的声音,这无疑是怀了他的好事,于是他不得不一脸不满的从佳人身上起来!

“王、王爷。”那个小侍童大约只有十岁左右,如此年幼的孩子怎么明白此时此刻的花园里在上演一些什么,可是他始终是聪慧的,眼看安晴满脸怒色,他便连忙把话说完了:“宫里传来皇上的口谕,要王爷你马上进宫晋见。”

“皇上?”安晴愣了一下,他和皇上的关系从来不算和睦也不差,可是远远不到半夜三更的传召进宫的亲密程度,如此看来,很可能是有什么急事了。

安晴伸手拉好了轻魂的衣服以后便从卧椅上起来,微笑着说道:“夜深了,你回房去吧,我进宫一趟。”

既然是有公事,轻魂也只好微微的点了点头,目送那小侍童和安晴的离开,直到那两人走远以后,轻魂才动身返回自己的厢房。

安晴对轻魂情有独钟,特别把她的厢房安排在西厢,那里离主院有一段距离,不过安静的环境轻魂却很喜欢。

虽然今夜出师未捷,可是也不算是完全失败的,至少不懂爱情的轻魂也可以感觉到,安晴是很喜欢她的。

轻轻地推开自己厢房的门,轻魂愣住了,因为她的房间里弥漫着一种味道,那是…血腥味!

“你总算回来了。”

听到了这熟悉的声音,轻魂吃惊的看着那站在房间的角落里男人——楚阳!

正文 第二十七章:初夜(上)

第二十七章:初夜(上)

空气中弥漫着的味道轻魂已经不陌生了,只是这样的气味让她想起了许多可怕的画面,比如说…杀人。

“别站在门口了,进来吧。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楚阳所站着的角落也是背着光的,可是他那双眼睛在黑夜里却显得非常明亮,使得轻魂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她的一举一动都在楚阳的注视之下。

要叫人吗?可是安晴刚离开了靖王府入宫去了啊。如果不叫人的话,谁知道楚阳这次前来是不是要来抓她回去的,毕竟半个月前她在蔓华的面前仗着自己精通水性逃走了啊!

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使得轻魂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而且在她看来,楚阳的可怕是写在脸上的,和那狡猾的蔓华并不相同,所以她认为如果楚阳要杀死她或者是要带走她的话根本无须如此大费周章的。

所以…应该没有问题的。

“楚大人给我带来了礼物?”轻魂提着手中的小灯笼走进了漆黑一片的房中,并且顺手把门关上,本想去把房间里的蜡烛点上,可是楚阳却刚好站在角落那高脚烛台旁边,轻魂丝毫没有兴趣去靠近楚阳。

“礼物在台面上。”

顺着楚阳的指示的方向看去,轻魂看见那对着窗户的八仙桌上放着一个暗红色的锦盒,于是她便走到了锦盒前把锦盒打开了。在揭开盒盖的瞬间,血腥味似乎变得更浓厚了,并且轻魂并没有想到,原来这个锦盒的四角并非粘好的,在她揭开锦盒盒盖的时候,锦盒的四面也打开了,而里面竟是一颗人头!

轻魂提着手里的小灯笼后退了好几步,虽然她很害怕可是却不敢叫出声来,她认得这颗人头,这正是刚才来给安晴传话的小侍童,那一个不过是十岁的男孩子!

背后一阵暖意,轻魂惊讶的发觉自己的背竟然靠上了楚阳的胸膛,当她想要逃脱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楚阳一手捂住了她的嘴,一手缠住了她的腰,并且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喜欢我的礼物吗?”

这么一瞬间轻魂便明白了过来,皇宫里压根没有传来什么口谕,这一切都是楚阳的安排,为的只是要支开安晴接近她!

轻魂很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因为她明白楚阳竟然敢如此必定是把一切都安排得很好,就算她大叫似乎也不会引来人了,而且她也清楚楚阳的身手有多了得,要在他的钳制之下逃出去也是不可能的!

就在轻魂默默的想着对策的时候,楚阳已经不给她思考的时间了,他把轻魂打横抱起,偌大的房间两三步就跨了过去,然后把轻魂丢到了*,并且在轻魂想要起来的时候压到了轻魂的身上去。

轻魂的反抗在楚阳看来完全是徒劳的,就算他今天并没有一身戎装,不过是普通的布衣打扮,也不代表轻魂的粉拳打在他的胸前会造成什么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