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我要咬舌的是,夏仲堂被从夏府给抬到菊轩了……花清晨喝花酒的地点也从撷香阁搬到观莲亭内了……

最重要一点,就是寻又人间蒸发了。自从那一夜之后,我一连几天都没有见着他。

童武在受不了我的连环逼问下,才给我了一个答案:爷去荆州调查地方税收一案。

曾听夏仲堂提过,去年可以说全国的收成与往年相比大径相庭,但各地方上缴朝庭的税赋却比往年少了三成以上,到了今年上半年尤为突出。

妈的!这个死男人,老是喜欢玩失踪,出公差就出公差是了,走了都不打声招呼。

问童武他多久回来,居然给我来一个:爷走的时候没有说。

吼!这个死男人要是回来,我决定让他跪搓衣板,不然难解心头之气。

十多天又过去了,他还是没有回来。

入秋后,经过几场雨涮洗后,让原本闷热的天气瞬间转为十分的凉爽。

无论天气是多么的秋高气爽,人的心情一旦郁卒起来,那就看什么都不会顺眼,偏偏某根花萝卜就那么的不自觉。寻让他过来保护我和照顾夏仲堂的,他到好,把撷香阁几位风骚的姑娘给我拉到观莲亭,天天在那胡搞瞎搞,敢情是把我莲轩的地盘当风月场所了。

唉,要不是为了夏仲堂,我肯定会跳出去给他难看,然后再一脚踢他进莲湖喂鱼。

某夜,我睡觉习惯性地踢被子,可能是受了凉,半夜胃就开始翻江倒海,疼痛难忍。一直熬到天亮青青进屋,才发现我发烧了。

唉,我最怕这样了,我一年到头都不会感冒一次,但是只要这种现状一出现,我就会上吐下泻,外带高烧不止,浑身软弱无力,胃痛难忍,汗水不停外流,严重地会导致钾元素流失,说不定我顶不住,还能引发我浑身抽筋。

如果在现代多好,三天水一挂,炎症消失,立马生龙活虎。可是在这,不得不天天灌下那苦的要死的中药,我的妈呀!谁来救救我。

相信吗?桃花运旺的时候,千军万马来挡都挡不住!

但这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场桃花劫,前段时间的那场雨让我至今一直都心有余悸,没想到这么快那个死老头就来兑现他的诺言了。

老天爷,我跟你呼喊让人来救我,是让你让我的病立马就好,不是让你来蹂躏我的。

浑浑噩噩中,我只知道我被掳了。

一个很温暖的唇软软的贴上我的,靠!肯定是那个星宿死老头的,强烈恶心的排斥下,我拼命地抗拒着,但是对于我现在这种半死不活,眼睛都睁不开的情形下,怎么能反抗的了。

一股很苦的药汁流入我的喉咙里,抗拒的举动更强了,可是他不允许我排斥,一手扣着我的头,一手握着我的胳膊,仍是一口一口用他的嘴强喂给我,强逼我灌下那么多很苦的药。

忽然又有一种很甜的蜜汁再度流入我的口中。嗯?是混了水蜂蜜。

死老头的嘴唇至此就是不离开我的,还很恶心地帮我吸吮干净嘴角流下的药汁和蜜汁,最后连舌头都伸进来搅和。

妈的!我被强吻了!

上次被强摸,这次被强吻。恶!我好想吐!

费力地眯了一眼,视线很模糊,他又贴我那么近,我根本就看不清他的脸。

值得庆幸的是,不是一个糟老头,他有着年轻的皮肤。

我在心中发誓:只要我醒过来,只要我能动了,我一定会找香花瓣咀嚼,用水拼命的漱口,我才不要口腔溃疡。

被强喂完药,他就一直这么楼着我,我只能在他怀中又昏沉沉地睡去。

“小东西,醒醒了。”

嗯?是谁在叫我?还叫的这么恶心?浑身竖起来的鸡皮疙瘩都能砸死人了。头真地好晕,真的很困,是哪个王八蛋这么不自觉吵什么吵?

“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快点睁开眼睛,不然就错过最美丽的阴山日出。”

日出?阴山?

我缓缓地睁开双眼,天上朦胧的月色还没有隐退,眼前的景象还笼罩在一层薄雾下。

人清醒了,但还是很虚弱。我发现我正躺在星宿老怪的怀中,他正抱着我坐在悬崖边上的一块约摸倾斜度在三四十度左右的平石上。

我靠!要死了,不要命啊,跑到这边看日出。

两个人的身上被一个很大的披风给裹着。已经入秋,山顶上的气温很低,如果不是在他的怀中,有披风罩着,我想我可能要冻死了。

但见此种暧昧情形,即使是冻死,我也不愿被他给抱着,我立刻开始挣扎起来。

“不要乱动,如果你还想我象上次那样对你,你就尽管动动试试看,如果不想那样,就乖乖地躺着,陪我看完日出。”他出言威胁,披风下的手也覆上了我的胸部。

“我可以不动,但是请你把你的脏手拿开。”我厉声开口,但是说出来的声音却象蚊子哼。

“习惯之始,如蛛丝;习惯之后,如蝇索。”他这种卑劣的行为真是让人无法忍受。

如果你试图和一个疯子去较真,那么很快地,你就会成为一名疯子。

再也没见过比他还要不要脸的人了,难怪要整天靠带个面具过活。

妈的,要不是浑身没劲,我死都要和他拼了。不要脸的东西,就会欺负妇老弱病残。

披风下,我用我的双手从他手下硬插进去,护住我的双胸,这样他的手也只能盖在我的手上,耳边还能听到他那种恐怖的淫笑之声。

“不要脸的老淫魔。”

“嘘,不要讲话,看那边。”

他的手终于离开了,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东方已经放白了,四周的云朵仿佛就象是镶了一条条红边的衣裙。

我的心跟着沸腾了起来,忘了现在正被一淫魔给禁箍着,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东方。

这时天际变化得非常快,渐渐白得刺眼,那种高亮的橙红也越来越浓,一点一点,太阳穿破了那云层,先探出羞答答的小半个红脸,很快地,就像不知道被谁给使劲地向上推了一把,整张脸蹦了出来。起初,不是很耀眼,渐渐地慢慢升高,四射出的光芒越来越闪耀,立刻穿透了层层薄雾,撩开了这山间笼罩着的薄纱,在它的光辉照耀下,万物皆变得生机勃勃。

放眼望去,四周皆是七彩耀眼的光芒,我被眼前的美景给震闷了,我有多久没有看到日出了。

“是不是很美?以前我总是一个人经常在这看阴山的日出。每当看到那轮红日冲破黑暗的束缚,放出第一抹阳光的时候,它意寓着又是新的一日开始,我都在庆幸,我还活着。久而久之,我养成了在黑暗中等待清晨第一缕阳光的习惯,生命竟是如此可贵。”

有怪兽,有怪兽……

这番貌似不应该从他嘴里蹦出来的感人肺腑的话语,加上眼前的景象,让我在这一刻傻了。

他,绝对是个火星人。

“记住了,阴山日出阳山日落。看日出就一定要到阴山来,而看日落就一定要到对面的阳山去。这是日出阴山,等到傍晚,我再带你去看日落阳山。现在,你好好地再睡一觉吧,傍晚的时候我再叫醒你。”

他说完这最后一句,我就象是被催眠了一样,眼皮很沉重地又磕上了。

待到再醒来的时候,果然已是傍晚。

依旧还是被他给圈在怀里,依旧还是软弱无力地无法挣扎,依旧还是两人共罩一个披风,依旧还是坐在悬崖边上的一块石头上,只不过换了一个山头……

曾听说过,日出是气势磅礴的,日落则是恬静而凄美的。

本来天空中还带着点很清透的蓝,所有的光亮都集中在那看似正要燃烧怠尽的太阳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偷偷地走进了云层里,西边的天空被一片似锦的红霞而取代,太阳的余光仍在云层间激荡,渐渐地,一切又融入了一片苍茫的暮色中。

“无论是阴山日出阳山日落,曾经都是我一个人在这享受着这份孤独,但是今天却不同了,有一个人一直在陪着我……”

说就说是了,你那双淫爪没必要勒地这么紧吧。

吼!吼!受不了,我真的要崩溃了。

感谢上苍,短短一个月之间,你让我见识到了这个时空下男人无敌的魅力,体内所爆发出来罗曼蒂克的基因能量,感谢你让我深刻地了解到谈恋爱的几个绝招,也感谢了让我听到了无比动人的情话。

但是,你知不知道这是种折磨,这绝对是精神上的一种折磨。

我承认此情此景真的是无与伦比的浪漫,一天之内,感受了两场不同的氛围,时间、地点都是一顶一的好,唯独就是那人,为什么你就不能给我换成是寻?

我瓣着手指头,数着日子,七天了,我跟这个男人待在这木屋内,不知道是在阴山上还是在阳山上的鬼地方,整整过了七天了。

这七天里,他都会用他那恶里叭叽的嘴给我喂药,而且喂药的时候我总是在晕迷中;每一天,都是上演着阴山日出阳山日落,而这个时候我都不能反抗,因为他说如果我挣扎,他就会象那次一样对待我,所以我只能忍辱偷生;每一天晚上,他都是要抱着我睡觉,如果我挣扎,仍旧还是那句威胁,所以我在战战兢兢,委曲求全,备受精神折磨中慢慢煎熬着……

他妈的!上官寻,你到底死到哪里快活去了?为什么你一走,他就象个不死的幽灵一样来缠着我?

老天爷,你他丫丫的是不是看我日子过的太好了,太逍遥了,没事非要找点事情来蹂躏我几下,折磨我折磨的死去活来,你才高兴么?在现代的时候,怎么就不见你多抛几个帅哥型男的在我面前,让他们带我去看萤火虫看日出看日落?还是你现在他丫丫的内分泌失调,需要靠折磨人来平衡调理一下?总是喜欢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所以说,他妈的这天下间就最变态的就是你……

寻爱上弦月 似梦非梦

第七日,身体稍稍好了一些,无聊之下,扶门而依。

话说这天风和日丽,秋高气爽,配合着这木屋前的一片枫木林,可以说是半个人间仙境,但是唯一不搭调,破坏此景和协美感的就是有一个淫魔在此仙境中作祟。

也不知道这个淫魔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提着手中那把淫剑,疯狂地挥舞着。那些美丽的枫叶,我替你们哀号,还尚在发育中,就这么被他给辣手摧残落下了。

我不懂武功,也看不出他练的哪一路哪一式,但是不知道怎么搞的,竟被他舞出的剑给吸引了。因为我在他挥出剑式中,隐隐约约的看见了四个动物――一条龙,一只老虎,一只孔雀,还有一只乌龟。

我靠!难道我也有学武的天份?这么深奥的内容居然也能被我给看出来?

蓦地,某淫魔不知道怎么搞的练功练成单腿下跪了,不至于吧,又受什么刺激了。只见他以淫剑撑着身子,口中还喷出一大口血来。

真他大爷的爽啊,吐死你,赶紧死了算了,象你这种淫魔就应该早死早超生!

“门主!”

呃?!隔壁居然还有个绿衣美女守着,我怎么都没发现,早知道我就两眼研究她了,省得看那个淫魔看地得针眼。

只见此绿衣美女紧张地高声叫着,立即向前奔了过去,想去扶淫魔,右手刚踫着他,淫魔就十分愤怒地骂了她一句:“滚开!”而且还很无情地一挥,可怜兮兮的绿衣美女应声跌倒在地。

哼!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家伙。

“门主,请恕张宿无礼。”绿衣美女连爬是爬的,在他面前跪着。

这女人?扶人也能扶出无礼出来。

要死了,淫魔怎么搞站起来,提着那把淫剑往我这里走过来,下意识地往门里缩了缩,抵住了门边。

他的贱手毫不留情地捏住了我的下巴,并用他那苍老的怪声怨道:“为什么?为什么过来扶我的人不是你?为什么你就不能紧张的过来扶我?为什么?”

靠!你在说什么,你又不是我老公,你吐血关我屁事!

“如果今日换作是他那样,你是不是会毫不犹豫地就奔过去?是不是?”他的声音突然抬高了几个音阶,手劲也越来越大。

痛!

废话,他是我老公,不扶他,难道扶你个淫魔!

“为什么?你病了,他在哪?他人在哪?不负责任地把你交给花清晨那个家伙,他以为单凭花清晨和童武就能拦得了我?这七天来,是我不分昼夜,衣不解带的照顾着你,一口一口地喂你吃药,怕你嫌苦,还费心地想到再喂你蜂蜜水。你以为他会象我这样待你吗?他除了他的那身傲气之外还有什么。我把你当宝贝一样的捧在手心里,带你去看日出,带你去赏日落,分享我不曾和别人分享过的一切。为的是什么?可是你呢?你给我的回报又是什么?冷漠!无情!”

看他发狂一般地怒吼着,我两腿开始打抖了。

哥们,拜托你消消火,受伤了还这样大叫,伤身的。

为了防止他淫性大发,我嗞着牙安慰他:“星宿大侠,你受伤了,最好别发这么大的火,容易伤身。”

“伤身?你这算是在关心我吗?我会受伤完全拜他所赐。哼,不过我想他也不会比我好到哪里去。我不需要你的怜悯,怜悯我的人太多了,那样的眼神我也看够了。你信不信,我可以一直把你困在这里?”

信,我绝对相信你有这个本事,沉住气,沉住气。

他在说什么?寻伤了他?什么时候的事?他们两人到底在干什么……

这家伙疯了,老天爷,请让他留点理智,求求你了。

“启禀门主,你要找的人已经找到。”一个穿着黄色衣裙的美女清脆声音在此适时解救了我,打断了他的魔性大发。

这家伙终于松了手,转身和她去说话。

“那就让她该干什么就该什么去,一切依计划行使。”

“是,门主。”

“参宿,你似乎要走室宿的路了。”那男人的声音变地冷冰冰地,他说出的这句话我都不免有点心禁肉跳。

“回禀门主,参宿绝对没有背叛星宿门之意,也绝对没有背叛门主之心,请门主明察。”那名叫参宿的女人头都快点到地上了。

“那白虎石呢?上一次角宿把青龙石给弄丢了,如果不是念在她跟在我身边多年的份上,没杀了她,就算是对她已经很客气了。现在你们一个个都给我玩这一套,都嫌活地太久了,活腻了,是不是?”星宿老怪似乎把对我的怒气转嫁到她身上,一巴掌挥了过去,她的脸立刻显五条手指印,嘴角也流出了血,但仍是吭也不吭一声,还是那么恭恭敬敬地跪在面前。

这个男人实在是让人觉得太可怕了,一会之间,已经动手伤了两个女人了。真是很难相信他怎么能对我说出之前那些话的。

如果依照以往的个性,我肯定会不怕死地冲出去,多管闲事打抱不平,但是现在请允许我的自私,我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更加顾不了你们的死活了。

“回门主,并非参宿办事不利,而是……”

“而是什么?说――”他的剑尖又指向了她,貌似她再废话一句,就立刻劈了她一样。

“而是属下此次打探发现,西陵川他对女人并不感兴趣。”

呀?白虎王西陵川对女人不感兴趣,怎么会呢?那花清琳还嫁给他做什么?

气氛变地很怪异,星宿老怪半天也不说句屁话,看着他的背影我整个人都是毛毛的。

“带张宿下去,刚才她哪只手碰我的,就依门规处置。”

“不,门主,请您饶了张宿这一次,下一次我再也不敢了。”之前的绿衣女子已哭成泪人,但是却不敢再往前伸手求饶。

看着这一幕,心中的恐怖感越来越强。

“带下去。”

“是,遵命。”

“门主,对不起,请您饶了我吧。门主――”

张宿的哭声越渐越远,而愤怒中的星宿老怪却是近在眼前。此刻,我就怕他象上次一样对我,真是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也不敢开口多说一句话,生怕触动了他那根不对路的神筋。

“这些天,我对你多多少少还有一些期望,我一直都在等,一直都在犹豫我到底要不要这么做,因为我不想通过伤害你的方式来达到我的目的。但是,你今天太让我失望了。”

这家伙一步步向我逼,他该不是要象上次那样对我吧,不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