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即旋转身子往后面奔去,但是再怎么样都不可能有他快,就这么被他一巴掌给拍昏了……

“啊――”

当我惊叫地从床上惊醒时,第一件事就是去审查自己身上的衣服,以及有没有什么异样,发现衣服都还完好的穿在身上,舒了一口气,赫然发现一个人坐在床边,不是那个可怕的男人,而是寻。

我不敢相信地看看周围布景,是离轩的小二楼。

我回来了?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难道那七天是我病糊涂了,发烧把脑袋烧坏,全是做的梦?

真的只是我做的一场恶梦?

寻只是抓起我的手不停地抚摸着,一言不发,坐在那边,象个木头。

看到他这样,我气不打一处,使劲地拍开他的手,抓起来就是狠咬一口。这家伙连哼都不哼一声,真是让人想再继续下去的劲头都没有。

“说,你为什么走的时候连声招呼都不打?”最讨厌看到他这种白痴一样的表情。

“事出突然。”他说地到轻巧。

“突你个死人头!你拍拍屁股闪人了,就把我托付给花清晨那个种马。你知不知道他每天只有半个时晨是在给我爹看病,其余十一个半时晨都是跟女人鬼混在一起。如果不是我心里承受能力要好,早就吐血身亡了。我莲轩不是撷香阁,我也不是撷香阁的老鸨。你知不知道?你真他大爷的气死我了!”一口气说这么多,对于大病初愈的我还真有些累。

在听到我的最后一句粗口,他又习惯性地弹我一下脑门:“女孩子家不要动不动就粗口。”

“我账还没跟你算完,你到先教训起我来?”怨气是一定找地方发泄的,我恶狼扑羊似的向他扑了过去。

没想到他这次倒是很老实,随便我怎么蹂躏他。

不过话说回来,我是怎么回来的?还好好地躺在离轩内?寻又出现在我的面前,一切就象是寻未走之前的一样。

呼!是不是我现在还在梦境中,眼前的一切才是一场梦。

“上官,你捏一下我的脸。”为了确定我是否在做梦,我让寻捏我一下试试看,没想到他以一脸你脑袋烧坏掉了的表情看着我,还用手探探我额头的温度。

“快,捏我。”我主动抓起他手放在我的脸上。

这家伙真得下手了,而且还狠狠地捏了我一把,把我痛得嗷嗷叫。

“你是猪啊,下手不会轻一些。”

“捏轻了怎么会有感觉。”

无语。

看来我没有在做梦。

“上官,你看过阴山的日出和阳山的日落吗?这两座山在什么地方?”不行我还是要确定一下。

寻的脸色变了,他忽然一把抱住我,在我肩胛上狠狠地咬上一口。

“啊――你有病啊。刚才叫你捏,现在没叫你咬我。痛啊――唔唔唔……”

靠!不就是十天二十天没见么,有必要这么饥渴么?比我还急色。

后来经过青青验证,那七天,并非是我在做秋梦,我是真的消失了七天,把府里的人一个个都吓死了。花清晨终于酒醒了,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通知远在荆州的寻。在我消失的第三天清晨,寻就从荆州赶回来了。这家伙不知道搞残了几匹马,要知道从京城到荆州正常地快马加鞭也要三天三夜。

青青说,之后的几天,寻派尽了人手去找我,都是劳而无获,又不能大肆宣扬,可真是累惨了他。直到昨天傍晚,才发现我莫明其妙地又躺在了莲湖边上。寻知道后,抱着我就回到离轩,一直守着直到我醒过来。

嚯嚯,原来玩失踪能让他紧张。

不过,这个星宿老怪真的很奇怪,我没想到他就这么轻易地放了我。但是离昏迷前的那些话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的话中明摆了就说明了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总而言之,我感觉这里似乎不怎么太平了,改明跟寻沟通一下,他愿不愿意放弃皇位,带着大把的银票跟我私奔了算了。

只要有寻在身边,就让我倍感安心,七日的恶梦也很快的在我脑海中消退了。

又过了些天,真的让我蒙对了,这第一件不太平的事,就是白进河死了,离奇的死在了家中,死在了自己的房里。

据说是死状很惨,被人给点了穴,身上被杀他的人用剑划出一道道的剑痕,伤口上面还撒了了蜂蜜,在万蚁啃噬下,失血过多而死。死时,双眼暴突,面部肌肉扭曲,嘴口张地很大,却叫不出一声,因为被人点哑穴。

他这种死法,让我想起了天龙八部中的马夫人。意料之外,这个老不死的家伙会在夏仲堂之前先玩完,真是报应。是什么人会对他下这么狠的手,想必要么是血海深仇,要么就是他坏事做尽,老天也看不过眼,找人收拾他了!

天啦,之前我暗自咒他的事,竟然应验了,难不成我会用脑电波干涉,去指使人杀人不成?

白相一死,给朝庭带来的震撼不小。

城门封锁,全城戒严。

这件事仅仅只是这个多事之秋的一个序幕开始而已,下一个迎接的没想到竟会是我。

寻爱上弦月 撷香阁

经过了这次绑架事件后,寻对我是越来越好,有求必应,还允诺我,待这一阵子忙过之后,带我去雪山看雪景。

噢!哈!哈!让我兴奋地可是绕着莲湖跑了N圈,见了丫环抱了就猛亲。

兴奋归兴奋,夏仲堂和夏惜梅的事我可是一个都没马虎。

这日,又逢一场雨,似乎每一个令我遭罪的事情都是由一场雨开始。

心中惦记着夏惜梅那个傻女人,听说她也病了。现在想要看她一眼,几乎比登天还难,所以在德喜公公的安排下,我进了宫,幸好平时打点的好。

夏惜梅更瘦了,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找不到一丁点以前雍荣华贵的富态之美。喜儿告诉我她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叠纸鹤,就不会再做其他的事。皇上来过一次,但看到她这个样子,就更加生气,还命人烧掉那一屋子的纸鹤,之后她便一病不起,似乎象是在等死。

吼!夏仲堂是这样,她也是这样,他们两到底想干什么,在拼你死我活吗?

我坐在她的床沿,握着她的手,告诉她夏仲堂快不行了,可能要熬不到这个冬天的来临。

原本以为她多多少少会有些变化,会有些情绪,但我看到的景象,却是她还象个活死人一样无动于衷,最后也不得不负气走人。

临出门之前,身后一个很微弱的声音传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

傍晚时分,雨依然还在下,我心疼青青走在轿旁会淋湿,所以让她和我一起挤在轿中。靠在青青的肩上,想着那两个一心求死的一男一女,我头都变大了。

为什么他们就是不能象我一样,好死不如赖活啊。

唉――

途经太白楼前,轿子突然停下了。

“小姐,有位老妈妈拦轿。”青青掀起轿帘看了一眼后告诉我。

呃?有人拦轿?切!我又不是顺天府府尹,这么晚了拦我轿子做什么?

刚想下轿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就见一个老妇人向我扑了过来,一把把我从轿中揪了出去,把我推倒在地上,拼命地撕打着我,还在口口声声地撕喊着:“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这个该下十八层地狱的东西,你这个畜生,还我儿子来,还我儿子来――”

在青青和轿夫的搭救下,我才得以从她那强而有力的双手中得以脱逃。啊!这位老妇人的劲怎么这么大?痛死人了。

幸好天很黑又下着雨,大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以致于我这副狼狈的模样无人见着。我拨开贴在脸上那散落下的头发,对她愠道:“这位大娘,我们素未谋面,我怎么会认识你儿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吼!这阵子我不知道是不是犯太岁,出门总是会遇事。

“姓夏的,你这个畜生,你还好意思说不认识我儿子,那被你卖到撷香阁的那个人是谁?你这个连畜生都不如东西,你简直不是人,竟然把我的小宇卖到妓院,这种事你怎么能做的出来的。你还我儿子来,还我儿子来――”

老妇说完这通话,又向我扑了过来,我一时恍惚,被她给狠甩了一耳光,这倒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打,好痛。

抚摸被打之处,望着她被轿夫给拦着,够不着我,只能在那边一边骂我一边失声痛哭,最后拼到没有力气,哭地瘫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我失了神,她所说的,该不是夏之洛干的吧?为什么在我的记忆里却没有这一项。

妈的!这个女人到底还干了些什么下三烂的事,我是不知道的?那个老大娘她口中的小宇到底是谁?这件事我一定要弄明白,看来要上撷香阁去一趟了。

我吩咐青青先将这位老大娘送进客棧去休息,自己则凭着记忆,冒着雨一路往撷香阁奔去。

到了撷香阁,看到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化的跟人妖似的,在门口站成一排奋力地拉着客。她们看见我一点也不意外,很自然地就将浑身湿淋淋的我给拉了进去。

撷香阁之所以能够这么红,之所以能将其他娼楼给比下去,不仅仅是因为撷香阁的姑娘们脸蛋最漂亮,身材最棒,嘴巴最会哄人开心,伺候人的本事最一流,还因为它是一家男女同娼馆。只要你有大把大把的银子,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你都可以到撷香阁来寻欢。在这里,男人可以玩女人,女人也可以玩女人;女人可以玩男人,男人也可以玩男人。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挑不到的。

而我就是被当成寻欢的女嫖客了,强忍着心中那股作呕的欲望,跟着一位姑娘进了包厢。

一进包厢,这位身着暴露的姑娘,看见我居然一点也不避闲,很快地整个人就贴了过来。

“这位小姐,你身上的衣服全都湿了,要不要脱下来换一套?”她贴着我耳朵吐出的声音嗲地我头皮发麻,身上的香粉味冲的我直打喷嚏,那一对罩的豪乳貌似就要从那诃子内衣里跳出来,不停地在我背后磨蹭着,一双手还不得闲,不停地对我上下其手,试图扒了我的湿衣。

靠!素来只有我非礼人家的份,第一次被一个女人给非礼,居然还是在古代。

真是他奶奶的恶心死我了。

实在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我恼羞成怒地一把推开她。

她没想到我会这样对她,一时失了重心跌坐在地上,双腿就这么大叉开的对着我。

我闭上了双眼,手也撑上了额头,感觉到太阳穴的青筋在跳。

心中大叫一声:他大爷的,我今天算是长了见识了。她居然连内裤都没有穿,不,应该是叫亵裤。唉!那下面我什么都看到了。

哦!天啦!连翻两白眼。这是什么世道。

她却是不以为然,反过身将其性感而粉白的屁股对着我高高的翘起,尔后慢悠悠地以一个性感撩人的姿势爬起。

天啦!请你赐我一块豆腐吧。

她站立好了,对着我嗤之一笑:“哼!没想到小姐您还是个豪放女,之前还怕您会害羞,先让我来陪陪您开开胃。但依这情况看来,想来小姐对女人是不感兴趣了,那我就直接叫几个少爷过来好好地伺侯您了。呵呵――”听着这个穿着暴露的女人说的这些话,我真恨不得冲上去掐死她。

豪放女?豪你个死人头。

“你不要叫什么少爷姑娘的,我要见你们老鸨。”懒得跟这种女人废话。

“嗯?”她斜眼轻瞟了我一下,随后又是一阵怪笑一扭一扭地出去了。

妈的!敢情这女人以为我是一变态,只对老女人感兴趣。

不久,一位自称为李妈妈的老鸨也是左扭右扭的进来了,还很热情地递了一本少爷的花名册到我跟前。

我将花名册一把扔在她面前,待她看清我的脸以后,立刻失声叫了出来:“瑞王……王妃娘娘……”

随后她便向我欠了欠身行了个大礼,又满脸堆笑地说道:“小人见过王妃娘娘。恕小的多嘴,王妃娘娘您今儿怎么有空上我们撷香阁里来了?您……您是要点少爷吗?”

很好,认识我的真身。

我真好也没时间跟她打哈哈,开山见山地问她:“李妈妈,我不是来点少爷的,我是来找人?”

“找人?”李妈妈满脸原本堆着笑意,听见我这会说是要找人,脸上的笑也挂不住了。

看来这人是真的在这了。

夏之洛,你这个乌龟王八蛋,没想到你真的干过这逼良为娼的下作之事。现在你到好,死了之后魂不知道飞到哪,拉了一泡屎竟还要我来给你擦干净。

“我要找谁你会不知道吗?他在哪?”

“哟,瞧王妃您说的这话。小的还要谢谢您呢,如果不是您给我送来的这棵摇钱树,我的撷香阁还不知道该怎么撑下去呢。呵呵呵――”

这老鸨真的很烦,屁话怎么这么多。

“你哪来那么多的废话。我要见他,快点带我去。”

“王妃娘娘,你也是知道的,咱们撷香阁开着门就是做生意的,尤其象司风这么个红牌,不可能随时都在这候着的――”

看到这个老女人那张画的跟猴屁股一样的脸,还有张涂的血盆大口在一张一合,吐出的魔音不断地在强奸我的耳朵,我真是受够了,掏出怀里几张银票甩在她脸上,大声喝道:“快点带我去。”

“王妃娘娘,你先别动气,犯不着跟我们这种人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得。您这边请。”

有钱真是能使鬼推磨,这个老女人立即热情地带着我往后楼走去。前楼基本是姑娘们待的地方,而后楼则是少爷们待的地方。

途经一间厢房时,里面的一个姑娘嘻笑着尖叫地跳了出来,一下子撞上了我,她看见我愣了有好一会,我看见她则是光着上身,不由地在心中默默叹气,太阳穴隐隐作痛,揉了揉被撞痛的地方继续向走前。

来到后楼最里间的一间厢房,门口还站着两个彪悍的打手守着门。

不知道我将看到的这个叫司风的男子,是不是就是那老妇人口中的小宇?也不知道他在这里是什么样的一种红牌,竟然要动用到打手守门,是被软禁吗?

里头传来一个男人淫笑的声音,尽是一些污辱性的淫言秽语,而另外一种声音则象是一个男人在痛苦地呻吟着。我已经听不下去了,迫不及待想要冲进去,却被门口那两个打手给拦住了。

老鸨也笑着拦着我说:“司风正在里头接客,王妃娘娘您要是这样直接冲进去,似乎不太好……”

我狠瞪了老鸨一眼:“如果不想你的撷香阁被我拆了的话,就给我识相地闪开。”

老女人无奈地朝那两个打手使了使眼色,两人皆乖乖地闪到一边去了。

我一脚踢开那道门,冲了进去,即看到一个令人作呕的画面:一个身材肥硕,满脸横肉,浑身肥膘的油快要滴下来的老男人,正光溜溜的压在一个看似很瘦弱的年轻男人身上。

妈的!这些禽兽,如果是自己的儿子被这样压着,还会这样有劲地玩吗?

那老头被我们这群冲进来的人给弄呆了,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傻不拉叽地望着我们。

看到这一幕,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那么地愤怒,冲过去就抓起那个肥男人的头发把他往外拽。这个老男人吃痛,也顾不得光着身子,护着头发滚下床来。

本来想找个凳子,揍他一顿,却发现这间屋里除了一张床之外连张桌子都没有,更不要提有凳子。

没有别的办法,我只得用脚去踹他浑身的肥膘。肥男人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掀了我,我一个踉跄跌向床边。

“李妈妈,是不是你们的撷香阁不想开下去了,居然这样对待你的客人。”死胖子朝老鸨发火了。

看着趴在床上浑身赤裸的年轻男子,我真的是怒发冲冠了,也冲着他大骂:“你去死吧!你这个不要脸的又老又丑的肥猪,女人搞,连男人也搞,你还是不是人?你怎么不回去上你儿子去?”

“操你X的,你这个臭女人,老子连你一块上。”这个死肥猪居然还有种敢往我这冲过来。

“我的江爷啊,她您不能惹,也惹不起。”李妈妈见了这情形立即上来拉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