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用人血做药引所喂的剧毒。一年一期,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发作一次,每次将持续三日。中毒的冥士全身奇痒,第一日从脸上开始长出红色的疮痘,第二日延治上半身,第三日至全身,如果这三天内不服下解药,到了第四日毒浓破疮而出,也就乏天无术。

而控制延续至下一年的解药,却是要用一个新的生命去换取,一个新的生命换十年,两个新的生命换二十年,三个新的生命换三十年。这就是他们的第二招!因为抓太多的壮丁做冥士终究会造众人非议,扰乱朝纲,这金碧皇朝的江山也将终有一天会不保。所以就让这些冥士的下一代继续留守皇陵。

最主要的,血影的毒是会因血缘的关系遗传给下一代。所以……一日找不到用来做血影药引的血,冥士们的世世代代只能留守在凤凰山中。

今天她看到的那两车女人,就是用来生下一代冥士的工具。

如果生男,则做冥士;如果生女,要么成为生下一代冥士的工具,要么就是死路一条。

不论是冥士还是这些女人,一旦他们进了这皇陵,就不要再想出去。

能出去的,就只有他们的尸体。

寻爱上弦月 外篇 番外 寻之声(二)

“干什么呢?!”看见她突然从身边离开,趴着把头伸向外面,手捧心口,不停地干呕。

不可能吧!哪有人才做完,就有了的道理?!

看到她看似很痛苦的样子,我以为她真的有所不适,立刻伸手把她捞进怀中,却又听到她说了一大通似懂非懂的话:“我想吐!真的想吐!太恶心了!吼!你们上官家的人真的是变态到家了!这种应绝子绝孙的事都能干的出来?!恶!再让我吐一把先!要是能找到那群奸人的坟墓,我一定非找人挖了它们不可。把它们拖出来,再找一群更变态的人去奸他们的尸。不对,应该是奸骷髅!”

变态?不懂!

绝子绝孙?好象允、谦和我是尚无后代。

奸尸?!奸骷髅?!这个我懂!

这个女人满脑子老是在想些什么?!奸尸奸骷髅这种事她也能想的出来,真是太不象话了!我也要吐了!

这次伸手弹了一下她的脸颊,立刻看到她张牙舞爪的表情出现:“你再弹我脑门或脸,或是我颈部以上一次,我就咬你一次。”

呵呵!小狗一只!

“淫笑个什么劲?!贱人!”

哦!我又被她给狠狠地咬了一口。

花鬼说她是个母夜叉一点都没说错,还是个满嘴粗口的母夜叉,真是被她给气死了。关于她这个动不动就粗口,满脑子一些歪念的思想,后面要找个时间好好修理修理她。

突然又看她双手一拍,大叫了一声,真是能一惊一乍的!

“对了!我知道了!你是故意的!什么追逃犯,什么私自放人,什么来这里思过?都是你故意设的局!因为你本就是要上这皇陵,这一切刚好不过是顺水推舟。”

我赞许地投给她一个笑。聪明!

意料之外,没看她得意之容,倒看她的脸乌云密布,一双亮晶晶的眸子怒瞪着我,然后小手又恶狠狠地捶了我一下。

唉!这女人怎么喜欢用暴力解决事情?!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说!你为什么骗我?骗我去找花清晨要牵魂归?!”

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

女人决不能小窥!因为她们的心眼总是很小,一件芝麻大的小事都会记的清清楚楚!总有一天会回过头来找你算账!

其实那次是我纯粹只是想逗逗他们两而已,毕竟这段时间皇陵冥士的事、若兰的事、玄武国的事,的确让我烦心了不少。

牵魂归倒是我大可不必让小妖精去找花鬼要,自己直接找花鬼就可以了,或许我就是这么恶劣的想看看她和花鬼互斗一把,看看谁更魔高一丈。

正巧那日,碰上自称“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花鬼来找我解决赐婚一事。这个家伙,不是我说他,早晚一天会栽在女人手上。既然不怕死的找上我,我又有什么理由好推辞的?反正是有求于我,谁帮他解决还不都一样?正巧这段时间又那么的烦燥,那么有好戏可看,岂有不看之理?!

呵呵!不过,那场戏还真的挺好看的!或是以后在特别烦心的时候,这种戏幕应常常上演才对!

我不由地大笑起来,关于那头猪过桥的问题还真的是绝了!

“很快的,你就会知道了!谜题太快解开了,就没什么意思了。”嘴上虽然这样讲,事实上是不想因为让她知道我是在耍他们。

不需用脑子想,当她知道我是故意耍他们,她肯定会再次动手。

这女人,下手真的很重,而且还狠。可以考虑让她以后练一些基本的武功,万一后面有些什么棘手的事,还能应付一两下。

“切!不讲拉倒!”听似不屑的口气,以为她真的不好奇,谁知又问了一大堆问题。

“对了!前两天,你到底怎么搞的?那场水爆是不是你搞出来的?怎么会从水底冒出来?还光着个上身?还喷了那么多血?!”她不提这事还好,一提,又不得不再次暗自神伤一下。这个女人就是这么有本事!

火相九转神功的第九重怕是此生无法再练成了。

火相九转神功的第九重,练功时全身热血奔腾,需上身赤裸,以寒气相覆。如不这么做,热力转而郁积体内,随着修练的过程,很容易暴血而亡。

而籍此思过之便,在这凤凰瀑布下修练,借以寒冷的瀑布之水和冲击力量,是修练的最佳地方。

正在修练当中,因为听到她的惨叫声,以为出了什么事,却没想到睁开双眼后,看到她脱光了衣服趴在石头上。本身就热血沸腾中,哪能再受刺激,你说怎能不吐血?!因此而分了心,没走火入魔已经算是不幸中之大幸。

“你脸红什么?”某妖精又在怪叫。

“……”

“你不要告诉我,那天是因为看到我脱光了衣服,开始动了歪念,然后才有后面的那些事?”

“……”

“脸还在红?真的被我说中了?!你个贱――”

没等她后面男人两个字出口,我便迅速封住了她的嘴。这个女人真是吵死了,片刻不得安宁,或许以后得多用用这种方法,感觉还不赖。不过就是这胡子碍事,真搞不懂她为什么总喜欢把自己搞的跟男人一样。

日落。

冥士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已经开始了。

我并没有带她回地下陵墓,原因是血影之毒发作起来的那种疼痛,并不能因为服了解药就会很快消却,甚至还会折磨他们一整夜。唯一的方法,只有帮他们运功加速体内药效的发挥方可。怕她独自一人待在石室内会害怕,暂时将她留在了紫木筑内。

安顿好她后,我便上赤木筑去找萧叔,担心他独自一人为那么多冥士运功,不知是否能撑的住。

圆月之夜,风在吹,树影在动,月下的人影很短。

空气中的气流与平常有所不一样。

突然间,那树影变成两道人影向我射了过来。

“哼!你们星宿门真是令人佩服,接了任务后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锅,都要去完成。”白天才混进皇陵,晚上这么快就动手了,办事的效率真是令人佩服。“星宿门就只有女杀手吗?我从来不打女人,不想死的话,就赶快滚!”

“废话少说!看招!”两个人身一转,剑直向我的心门,招招致命。唉!想不打女人都难。

与她们两人过了几招,无心恋战,便凌空翻转,反掌斜削其中一人的后颈,她的反应也很快,剑尖又划向的我面部。唉!功力尚浅,这么简单,还看不出我这是虚招。一掌已拍向其左肩,此杀手吃痛倒退了几步,迅速隐去。嗯?走了?!这么快就不玩了?!

另一个剑招更加凌厉,可是我一个不小心夺了人家的剑鞘,然后再一不小心乱丢出去,就这么一不小心地击中了她的胸部。

唉,罪过罪过!

不小心打着你胸部而已,没必要这么狠吧?!还甩暗器?!唉!那就实在对不住了!衣袖反甩,将她发出的应该是星宿门的独门暗器流星锥给打了回去。

唉!我不是故意的!今天怎么搞的,老是不小心命中人家的胸部,看来是被妖精给带坏了。

这一个中了自己的暗器后,也很快地消失了。

看来明早,要搜山了!

圆月之夜的夜幕下,很多东西都很明朗,更何况对一个习武的人来说。

刚送走了两个,又来了一个,凭这种气息应该是一个相当厉害的高手。

经青木筑的时候,我停下了,没有再向前,也未转身,只是笑了笑,便开口对身后的人道:“出来吧!”

“这么快就解决了我的两个手下?!看来她们注定要接受惩罚了!”声音苍老却有力,很高招的变声手法。

我转过身,看向来人,身形修长,带着面具。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现身了。

“真是太对不住了!劳驾你星宿门门主亲自跑这么远的地方来寻我。”

“哈哈哈!客气了!瑞王爷好心收留了我的室宿一年半多的时日,包吃包住,都不跟我计较,我又怎么好意思嫌路程远呢?室宿呢?这么长的时间没见她,怪想她的!”

这个男人让我的警觉性提到了最高。

“门主此次前来不单是要找若兰叙旧的吧?!有话直说无妨!大家都是明白人。”这种来来往往的相互谦虚真是让人受不了。

“瑞王爷果真是爽快之人,那我也就不必客气了。室宿我可以不讨,现在她在你这也好,在北堂傲那也好,对我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玄武石,对它我势在必得!”果真是为了玄武石来的。

“呵呵!星宿门好象擅使美人计,星宿门主的作风确实与众不同。东西本就不是你的,门主何需这么执着呢?”当年无意之中救下若兰,却没想到她竟是那场分争的祸源。

美人计!就是这么的厉害!从玄武国的内乱到两国对峙,女人永远就是这么的不简单。

而面前的这个男人更不简单,他的身份更是扑朔迷离,会不会是他?!

“哼!严重了,美人计对你来说不就毫无用处么。说白了,你对它也是势在必得,那么我们现在算不算话不投机半句多?”

不意外的,终会以武相向。

他的剑法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剑花点点,青光如落英缤纷,四下散开,不到几个回合,我手中的萧已招架不住,退后了数步。

“怎么?炽焰掌到现在都舍不得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的语音刚落,便使出了他的绝招“司神剑”,连连削了数剑。

炽焰掌虽出,但是由于先前的受伤,这一掌出去的力道,尚不及平时的三成功力。

这个男人的功力竟然这么厉害,被他左手的剑鞘尾击中,整个人又倒退了数步,身体又因内伤支撑不住,单膝着了地,胸口一阵剧热,一口血又从我的口中喷了出来。

他的剑尖瞬间指向了我的下额。

*************************

感谢可爱的云云为我提供了一个群,群号:

欢迎喜欢我这个文的大人们加入^_^

寻爱上弦月 外篇 番外 寻之声(三)

夜风瑟瑟,落叶纷纷。

在那一心想要寻求答案的意念驱使下,我又站在了大相国寺的中庭。

白天她所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萦绕在心头,那一夜离轩外她所说的话也依然记忆犹新,倒底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一步一步迈向幽静的静心斋,虽然脚下的步调是那般缓慢,但是我知晓自己是多么渴望再见她一面。

“寒相催,暖相催,

催了开时催谢时。

丁宁花放迟。

角声吹,笛声吹,

吹了南枝吹北枝。

明朝成雪飞。

呵呵呵,你说,为什么梅花一定非要到寒冬腊月里才开放?哼!我今天要做武则天,我要它们今天夜里全给我开开来。”

她的声音清脆而明晰的传来,这么晚了,她在和谁说话?是谁会到这来?难道又是他?

轻跃上院墙,看清了院内之人,果真是他。

她的身上竟还披着他的袍子,该死的!

强忍着心中那团怒火,竟然莫明的静静守了下来……

“武则天是谁?”他端着酒盅问道。

那个笨女人一口仰尽杯中酒,站在光秃秃的梅树下,露着憨傻的表情应道:“武则天?哈哈哈,一个死了几千年的强悍女人。”

“死了几千年的强悍女人?!史上有这个人吗?是花神吗?”他问。

“花神?哈哈哈,花神?笨蛋齐哥,这个世界上没有鬼也没有神,那都是人们以自己的意念瞎创造出来的,作为一种精神的寄托而已。”

她在说什么?

她又往酒杯中倒满了酒,这个笨女人怎么一点点防范的意识都没有。

又一口气饮尽杯中酒,高声念起: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

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

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欲说还休?她倒底有什么愁闷之极,无法言语的忧患?

我从未见过她如此愁苦的一面,甚至有一种想要迫切听下去的念头。

他笑捏着晃着手中的酒的杯,然后也一饮而尽,赞赏道:“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好词!好词!小凤,你的文采真的令人钦佩。”

心中一直存在着这个疑团,为什么他一直都叫她小凤?难道他知道一些什么却是我不知道的?她……倒底是谁?

“哈哈哈!文采?我哪有什么狗屁文采,只不过是把别人的东西顺手拿来用用而已,如果在现代,我这叫盗版,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