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烟花爆竹……呜呜呜……看来只能明天起早点放了……

下卷 三遇“白骨精”(上)

“老妈走啦,发什么呆?”若不开心叫我,我想我还在游魂中。

“呼……”我长长地吐了口气,这蝶宫里的人真是没个正常的,不是喊打喊杀,就是抢钱,难怪寻会转了子。

领着两个小家伙,往右道走去,结果没走几步,却发现那右道是条长满树木灌丛的断头路。

“开心,你确定你没记错?”我实在是不想污辱开心的智慧,但是眼前这明明是条断头路。

“我万分的确定。”开心很肯定地道。

这只死,搞什么鬼,没有勘探的天份,就不要误人子弟好不好?无奈只得回头再做打算,我们一行人又往回走去。

这时,将军忽然狂吠起来。安抚了将军之后,我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抬眼之际,却见一名青衣子跌坐在之前的叉道旁,貌似扭伤了脚,身旁的篮子里洒落了一地的山竹笋。

真是怪了,之前我也没见着有什么人跟着我们一路走来,这会怎么遇见名子,而且还是位貌如的人。

在我尚未开口之前,她已经先行开了口:“这位公子,奴家的脚不小心扭着了,公子能否相助,扶奴家起身?”

声音清脆如莺,又是人,但却莫明其妙出现在这里,刚才有三个凶神恶煞地男人见我就想砍,这会又有娇弱的人出现,我是帮还是不帮?

心里虽想着不帮,结果手仍是不由自主地去扶她。她虽一直痛苦地弯着身子,但从我目测来看,貌似她的“海拔”很高,有可能超过我。

“哎哟!”那人痛叫一声,顺势往我身上倒过来,头枕上我的肩上,那几声轻声叫唤以及不停地在我颈边吹着暧昧的热气,若此刻换作是男人只怕听得骨头都要酥了。

所幸,我不是男人。

她的手貌似无处抓,正要搭上我的胸前,被我眼明手快地一把给挡住了。咦?她的手是粉嫩嫩的,但这手也太大了吧。

“姑……姑娘……请……自重……”其实我是想说的是“姑娘你好重!”。

“哦,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她略带羞涩地垂头道歉。

她这不倒还好,这一倒我差点没顶住。别看她外表柔柔弱弱的,这体重却重得吓死人,若不是我强撑着,刚才那一倾道,她肯定会压在我的身体上,这一压就算不被压死,我想我的五脏六腑也要爆了。

天啦,什么时候,人也如此的重量级?而且还是个这么窈窕的人,这还是人么,简直是头母猪啊。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才将这子扶到一个平石台上让她坐下。

蓦地,她有点紧张地往后缩了缩,我一看,是将军,在她身上嗅来嗅去,还时不时地嗞着牙,它那模样是有点怪吓人的,我示意开心把将军领到一边待着去。

她柔媚一笑,轻声细语道:“多谢公子!”

我摸了摸鼻子,然后手很不自觉地抚上了额头,挡住了眼。其实她的长相,她的言语,她的举止,真得很纯情,但她的这些举动如果换作我是男人,难免会想歪。

我再度上下扫视了这个人,能身在这迷蝶谷,而且不怕迷路的人,极有可能是蝶宫的人,但是刚才蝶宫的人是明摆的来赶人,而且不会这么快又找个漂亮的柔弱人,意旨何用?突然一惊,啊,等等这等情形,我该不是在这深山老林里遇到精了吧。呸!立刻推翻神志不清的幻想。

我轻咳两声,探了探口:“咳咳,在下看这迷蝶谷挺玄的,姑娘一人只身在这谷里,就不怕迷路么?”

那人捂着嘴,轻咳两声,软语道:“奴家小名媚娘,多蒙公子挂心了。媚娘自幼就生长在这里,自是不会迷了路。今日不过刚好采些山笋,不小心扭伤了脚,却拥在此遇见了公子。”

媚娘?那不是新白娘子传奇里白素贞她儿子许仕林在深山里遇到的那只兔子精的名字么………呼!可能是我多想了,瞧那地上有她的影子,应富事。她自幼就生长在这里也不是没可能,咦?那她应该知道去蝶宫的路了。

“哦,原来是这样,你的脚还好吧?”

“已无大碍,多休息一会就可以动了,多谢公子关心。”

“那就好。呃……我正想前往蝶宫,敢问姑娘该往哪个方向前行?”我作揖问道。

忽然,她的手捂上了嘴角,一脸惊讶道:“蝶宫?公祖得是要去那蝶宫么?”

见她惊诧的表情,我挑了挑眉,问道:“怎么了?”

“呀?凡住在这山里的人,都不敢随意乱闯蝶宫的,我都听说那蝶宫里的人都是银发的妖怪变的,会吃人的呀。之前就有许多的人为了一探究竟,均是有去无回。前些日子还听说他们抢了个漂亮的回去……”她一脸愁苦,顿了顿又接着道:“公子此番前去,也怕是凶多吉少,媚娘奉劝公子莫要前行。”

银发的妖怪变的,会吃人的?呃?貌似我早被某个银发的恶男给吃干抹净了,这会还要千里迢迢地来找他讨债。

开心一把拉下我,低声在我耳边道:“老妈,你确定老爸和霍叔叔不是妖怪?”

晕!这臭小子说得什么浑话?

不知道何时她手中多了一条丝帕,可能是见我们神情异样,她有些拘谨地绞着手中的丝帕。这时一阵山风吹来,吹乱了她的发丝,她以手抚弄,一时失了手中的丝帕,随风而飘,正巧落在开心的头顶之上,挂下的一角正好遮住开心的眼。

开心非常有礼地将丝帕还给她,她则是腼腆地接过丝帕。

嗯?这味,好熟悉。我抓过开心的头,凑了上去,HNLNo.?追蝶?我愣住了,那只死采过她?他不是说他不采的么?还有那丝帕,山野村姑怎么可能会用?难道和粉都是他留的?还是她本就是死在蝶宫内的某个相好?何以蝶宫会换种方式派人出来阻挠我的?

“哦……多谢姑娘的好意,但在下前去蝶宫是为了心爱之人,还望姑娘行个方便给在下指个路。”我对她抱拳作揖行了礼,诚恳道。

不管她是不是蝶宫的人,但想我回去,断是不可能,看她也无恶意,说不定见我态度诚恳,大发慈悲地指那正确的路给我也是有可能的。

“这……原来如此,公子乃有情有义之人,媚娘钦慕。唉,公子若执意要上那蝶宫,那就沿着这右道一直向前吧。”她的手指向了我们之前折返的断头右道。

呃?她不是在寻我开心吧……

我皱了皱眉,与开心对望一眼,虽心中起疑,但也不想让她发觉,决定再往那右道上走一遭,能避开则避开。而这一次当我们一行人再进入那右道时,诡异的事出现了,原本那满是树木灌丛的断头路没了,换成一条大道现于眼前。

真是邪了,我这是在攻RPG游戏么?

我示意开心去看看那人还在否,开心回来说那人已经不在了。真是太邪了,要是他们派出来阻挠我,就这么轻易给我指路?为何霍无影画得地图和她指的路却是不谋而合?

下定决心搏一搏,牵着小追忆的手往前走去。这路仿佛走不尽似的,不让我想到了和寻在望连山谷里的那段日子。望着眼前这些越来越多各种奇形怪状的山石,心中忽然没了底,怎么越走恐怖。

“救命啊……救命啊……”前方不远之处有人在呼救。

将军又开始乱吠,开心一听有人呼救便立即想冲上前去,被我给拦下了。我慢吞吞地走过去,却瞧见一位身影正被困在约莫一人多高的四块大石头中间。透过那石逢,是一位身着绫罗绸缎锦衣华服的鹤发老夫人。

走过去,隔着那石逢,我问道:“老妈妈,你怎会独自一人被困于此地?”

“小兄弟,快救救我吧,我这把老骨头被蝶宫的那群土匪强盗困在这多时了,呜呜呜……”那老夫人急地哭了起来,哽咽道:“三日前是坞出嫁的好日子,然想被那群伤天害理的家伙给抢了去,他们要我们拿五万两去赎人。亲家一听便不愿意,还怀疑坞早非清白之身……今日,我与老伴凑齐了银两便按他们的要求,就在我和老伴带着银票两人进谷……岂料……岂料银票被他们夺了去……老头子被他们抓去不知所踪……怕是……早已不在人世……呜呜呜……”

本来我根本就不信她所说的话,但见她哭的如此悲恸,又如此动情,而之前的那个媚娘也说了什么前些日子蝶宫的人抢了位,难道就是这户人家的?寻怎么会允许他们蝶宫的人做这等强抢民的勾当。见着面前号啕大哭不止的老人,我不免起了恻隐之心。

“老妈妈,您别着急,晚辈我来想办法。”我安慰她道。

看来这眼前这四块“彪悍无比”的大石头,想让我去推开它们定是不可能了,看来只能爬上那几块大石头从上面拉她上来了。

我让开心将裤带解了下,借我一用,小家伙撇嘴不干,给了他一记爆粟,他才乖乖地解了给我。爬高对我来说是小S,很快我就攀上其中一块石头上,我将开心的裤带一端递给了她。

唉呀,我今天真不知道撞了什么邪了,做了两次苦力,她好重,好容易将她拉出那个困石,我快要累疯了。

“汪――汪汪汪――”将军围着她,还在那狂吠,把那老人吓得一直躲在我的身后。

“将军!”我出言喝止。

将军呜鸣几声,狂吠一声便向那老人扑了过去。我一看这情形,吓傻了眼,将军从来没有这么失礼过。将军死死地咬住那老人的裙摆,不肯松口。我不敢太过于打骂将军,生怕狂大发伤了那老人,只能和开心两人抱住将军的头往后拉。

“嘶啦”一声,将军将那老人的衣衫下摆全给撕了下来,我、开心和将军一个失重全往后跌倒在地。

那人挣扎着爬起来,一副狼狈样,顿时恼羞成怒道:“哼,我老太婆以为是遇上好人了,没料到你们同那土匪强盗毫无分别,哼!”

说完,那老人转身,蹒跚着步子往我们来时路走去。

“老妈妈,你听我……解释……将军?放口!你是不是想我劈了你?”我本来跟上前是想解誓,追了几步,却被将军给咬衣摆。顿时,我的火气也上来了,冲着将军大骂一通,将军朝我狂吠了好多声,听似像在和我顶嘴,我恶狠狠地给了将军狗头一掌,他呜鸣几声,便乖乖地趴下了。

唉,真是气死我了。这真是场闹剧,救人也救成个这样,还累得我满头大汗。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我僵住了,我又闻到了“HNLNo.”,那味道是在我手上的……

我蹲下身,轻抚了受了冤枉的将军,道:“对不起,我错怪你了,谢谢你。”

若不是这气,我真得要信了她们。第一个遇上的,叫媚娘,貌似也很怕将军。

蝶宫的人最擅长什么?易容。这个高手,说得比唱得还要逼真了,现在我回想起来,真想颁个奥斯卡金像奖给她。

若不是将军及时地吓走了她,还不知她后面会玩什么样。

要想说这不是蝶宫的招似乎有些太对不起自己了,看来我想要顺顺利利地进这蝶宫,见到我的白马王子还得下一番苦工夫了,他们那帮子人不会这么轻易饶过我的,再回想起霍临别前的那抹奸笑就更明了了。

好,既然不是用武力,比脑子,就算我脑细胞全死光,也再所不惜。

小追忆想来是吓着了,呆重表情不说一句话,我拉过她,道:“走!”

“老妈,你为何向将军道歉。”开心问我。

“傻小子,若不是它,你有可能被那狼外婆给吃了啦。”我吓唬开心道。

我们又走了一会,两个小家伙的体力明显跟不上了,最先支持不住地是追忆,只见小家伙一把抱住我的腿,哀声道:“大叔,追忆走不动了,抱抱!”

“老妈,我也痕哦,能不能歇一歇啊?真得痕哦。”开心一屁股滩在地上,双手不停地捶着腿道。

“这……好吧,歇会吧。”我深深地叹了口气,搀着追忆找了块舒服的地方坐好。

唉,真是难为这两个小东西了,要不是那只死临时变卦,我们也不至于这样。我望了望天,不皱起了眉头,我们手中没有什么装备,若是走到天黑还到不了蝶宫,要怎么办才好。

犯难之际,蓦地,两位面具男神出鬼没地现身了,而这次的目标换成了开心和追忆,转眼间,两个小家伙就被劫了。

“老妈!”“大叔,救命!”

“开心!追忆!”任凭我如何拼命追赶,那两抹身影早已消失在天际中。

“汪――汪汪―――”

该死的,他们到底想怎样?这分明是在一路上监视着我们。

我气愤地狠踢了脚下多个石子,抓狂之下,转念又想他们似乎并无恶意,或许真是见两个小家伙太累了,出于好心,先将他们带回蝶宫休息而已。不管怎样,即使寻和霍帮不了我,但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孩子受苦。

这一路上他们不都是在跟我玩么?想玩,是吧?好,今天我就奉陪到底。

“将军,我们走。”

下卷 三遇“白骨精”(下)

柳岸明又一村。

眼前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海,种得是各各样的,加上不停飞舞的各品种蝴蝶,我竟有些眩目。

根据经验判断,这会应该是下午四五点左右了,再看看手中的地图所示,穿过这片海再往前行一点点路就是蝶宫了,估计加快脚步天黑之前应该可以赶到。

要不了多久,我就可以见到寻了,一时间激动起来,竟抱着将军的狗头狠狠地亲了一下,然后又笑又叫又跳地往海中奔去,蝴蝶被惊地四处乱舞。

蓦地,我停住了,前方不远处,蹲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

未了勾嘴角,冷嗤一声,看来这是要上演“三打白骨精”的戏码了。

那老望着我,便站起了身,老远地就朝着我笑盈盈地道:“小兄弟买么?”

开心他们不在身边,我也多多少少可以放松些。

好,既然想玩,我也不差这么几分钟。

我走近那老头,将军便盯着他就是一阵狂吠。

那老头一见着将军,脸就变了,脚下的步子竟有些不自觉地往后挪了几步。我低下头,忍住笑意,原来这位高人怕狗。我蹲下身,安抚了将军,但这位忠诚的朋友仍是保持着高度警戒的状态。

“这位老伯,请给我四朵情。”我笑道。

“四朵情?何以只要四朵?”他问。

“语:至死不渝。”我道。

“语?何谓语?”他问。

“一朵情代表我的心中只有你。”

“啊?”

“两朵情代表这世界只有我俩。”

“哦?”

“三朵情代表我爱你。”

“呃?”

“四朵情代表至死不渝。”

“咦?”

“五朵情代表由衷欣赏。”

“唔?”

“六朵情代表互敬、互爱、互谅!”

“吁?”

“七朵……”“八朵……”“九朵……”“十朵……”“十一朵……”“十二朵……”“……”

“啊。”“哦。”“呃。”“咦。”“唔。”“吁。”“……”

我咽了口口水,道:“九百九十九朵代表……天长地久、爱无止境。”

“一千零一朵代表……直到永远……”我收了气,说完最后一个语。

“什么?还有直到永远?一千零两朵还有没有?”他大喘几个气问道。

“没啦。”我道。

“唉,总算可以歇会了,就生怕你一直数到天黑……”他甩了甩头上的汗珠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