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还打算再去看看笑笑,和笑笑聊一聊,却发现早已是深更半。

正好被某个男人给捉住,两人啃咬了N久,男人霸道地说:“今晚哪都不许去,今晚你是我一个人的。”

关于血影的事,我和寻都只字不提,两人形成了默契,只谈今日不谈明日,走到哪一天算哪一天,走到哪一步算哪一步。

我不再叫寻为上,而改口叫,本来想叫他欢的,可在我一不小心叫了两声“欢欢”后,便立马被他给捂死了。按他的话说,他不想和将军为伍。

不知是不是太累的缘故,我就跟头死猪一样,次日我是在开心、追忆、笑笑和将军呼唤声中醒的。而追忆在见着我换回装的样子时,很不高兴地撇嘴道:“大叔,你不是答应娶追忆的么?你变成了和追忆一样的孩子,怎么娶追忆呢?大叔你变回原样好不好?”

“什么大叔?等我们成了亲,你要叫娘。”开心严辞抗议,不由分说将追忆给抱了出去,时不时地听见小丫头的杀猪叫。

我和笑笑头顶立现三条黑线,这两个小东西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使就是你找了五年,等了五年的夫?”笑笑问道。

“嗯。”我甜蜜地笑着,忽想到什么,秘拉住她,问:“那天,到底怎么回事?”

笑笑将事情原尾详细地道了出来,之前均与开心说的一样,但后来她护送开心离开之后,再回到客栈,汪书柏早已醒来,而管焰城则是昏迷不醒。汪书柏见了她,毫无曾经的爱慕之情,完全就像变了另一个人似的。笑笑以为他们杀了管焰城,愤恨之余,支撑着受了重伤的身体,刚提剑与他们拼了,却被汪书柏拦住一掌给击晕了过去。待到笑笑醒来的时候,她已是身处神剑山庄。而管焰城亦毫无当日为了她和客栈与两个中年男人刀剑相戈的印象,对于自己和笑笑如何受伤亦完全一点印象都没有。此后,不想为了这事给神剑山庄惹来更多的麻烦,无论管焰城如何追问,笑笑对此事绝口不提。管焰城考虑到笑笑的伤势较重,强行将她留在庄内,还私自作了主,打算派人送信去客栈告知阿强他们,嘱咐待赵叔回来将客栈委以经营。笑笑与其争辩无果,便安心地留在神剑山庄养伤,只盼着我尽早回去。岂料,中途变故,陆青侯猝死,不知何故,客栈亦未收到那封信。因而,之前我的所有忧虑,仅是虚惊一场。还好,我们都平平安安的。

真是邪门了,难怪上次在那酒楼,汪书柏见着我就像遇见陌生人一样。他不会是和寻一样,搞个什么失忆之类的,但是貌似又和那两个中年男子很熟,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选择失忆?

之后,我们两人,一千只鸭子,叽哩哇啦地说了好多好多,不过大部分都是我这只神鸭在说,笑笑在听。

“咳咳,笑笑,你的毒……他解了?”这种问题是很现实的,我可不想笑笑真的成了寡。

“,我真的有服过那种毒么?”笑笑的表情满是不信。

“呃?这叫我如何回答?”我的药是她给的,她的药应该是齐哥给的,她有没有服过我哪里知道,但想起当初齐哥得知我服过黑寡的表情,应该不假。

“不是的,自从你们离开之后,我和城……”笑笑的脸已泛红,貌似这闺房私语让她有点难以启齿。

“自动跳过。”我嘻笑道。

笑笑娇羞地推攘了我一下,嗔道:“……”

我还在掩嘴嘻笑。

笑笑别扭了片刻之后,接着道:“不知道是后来炼制的解药缘故,还是其它原因,城他一直就未曾出现过像你所说的症状。”

呃?没有出现过?难道她吃的药是假的?难道这根本靠得就是心里战术?我沉思,应该不会有假,否则我当初铁定被齐哥给吃了。

“呃?只能说你们家的小城城天生异材,你就慢慢地好好享用吧。”说完这句,我立即跳离了好远。而且结果也正如我所猜的那样,被笑笑追杀。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怒吼传来。

我挠笑笑痒痒的手松了,笑笑也停止了在我怀中尖叫着挣扎。

我偏头一看,原来是笑笑的小城城,真是说曹操曹操窘。话说这帅哥够正点,当初在里安县时,我这根墙头草就偏向于他,而非汪书呆,配上我们家的笑笑,我的确舒心不少。虽然他正点,但我们家小更正点,没办法,谁叫我如此的出类拔萃呢。

“小心身子。”他像个老母鸡一样拍掉我的放在笑笑身上的魔爪,小心翼翼地将她给揽了过去。

小心身子?这四个字颇有问题。

“你……有啦?”我盯着笑笑的肚子问道。

笑笑一脸温情地点了点头。

“你怎没早说?快快快,坐好,我们家孕最大。”畏腿地一脚踢开管焰城,将笑笑安坐好,本想问几个月了,但觉不妥,因为他们铁定是先上车后补票,若我这话问出口,定会叫我那一本正经的婿难看的。

我那正点的婿是来接笑笑走的,神剑山庄临时有点事,必须回去处理。我才和笑笑温情默默缠绵了没多久,就要被残忍地分开了。

算了,等寻把蝶宫手头的事处理玩了,我和他就准备去环球旅行,补度蜜月、蜜季、蜜年,而第一站便是那天下第一庄神剑山庄。

话说我与笑笑两人依依不舍地分离时,洒尽了梨泪,泪,梅泪……

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开心这个臭小心却当我的话是耳旁风,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此举成了追忆之后常常哟调侃的笑柄……

话说狗是人类最忠诚的动物,但是换在将军的身上便要用另外几个字来形容:见忘义,死咬着笑笑不放,若不是看到能克住那白骨精,立马一脚将它踢飞……

话说目盼兮,巧笑倩兮。除了我们这家子依依难舍之外,便是那我正点的婿与他的小师,小也梨满地,数滴珠泪,顺间化入尘土,若不是怕笑笑的目光杀死人,估计两人还不知要缠绵话别至何时……

话说那小帅哥宫主衡成定力可以赛过泰山,刚娶进门的老婆当着自己的面对别的男人示好,他依然纹丝不动,万年屹立永不倒,有潜力……

“话说,人都走了,我们……”寻铙有趣味地盯着泪眼婆娑的我道。

“讨厌,抢我台词!”

下卷 番外 夏品妤篇

(一)

已很深,屋檐下那滴滴答答流下来宛若上天的清泪,晶莹而透亮,带着初的寒冷,让人不知所措。

我停下了词诗抄写,搓了搓微凉的手,刚想熄了烛火早些歇息,便听见一阵急促的桥声。我不轻蹙起眉,披了件外衣,开了门。

一阵风轻轻地从门外吹进,清新略带芬的气息扑面而来。

“胭脂?”我愣愣地望着门外梨带泪的人儿,不觉地又蹙了蹙眉。

“品妤……”胭脂一开口,眼泪落地更凶了。

“出了何事?进屋来说吧。”我拉了胭脂进屋,关上了门,便问:“究竟出了何事?”

“品妤……你救救胭脂吧……明日胭脂……便要去守玉华殿了……”胭脂啜泣着。

玉华殿?

诈听这玉华殿三个字,心中不免为胭脂多了一丝惋惜。在这云虎城内,无人不知这玉华殿三个字的含义,后宫的所有子挤破了头都只为在玉华殿上伺奉上一两个时辰。而今,这三个字在宫的眼中却成了梦魇。自从两年前平远候的到来,但凡在轮值守玉华殿的宫没有几人是能全身而退的。

玉华殿?平远候?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淡淡地道:“胭脂,对不起,还有七个月我就要出宫了。”

胭脂震惊地盯着我,脸逐渐变得苍白无血,一时间忘了哭泣,她不可置信地望着我,因为我拒绝了她。她变得惊慌失措,拉着我的衣袖急道:“品妤,倘若你不帮我,就没有人能帮我了。贵她不会放过从那里面出来的任何一个人,假如只是去伺奉王上和其他贵娘娘,也就罢了,但是明日在那殿内的却是平远侯啊。”

我给了她一抹淡淡的笑,低首专注地收拾起笔墨纸砚。

蓦地,胭脂扑通一声脆倒在我的脚下,痛哭流涕:“品妤,颈胭脂求你了。胭脂不想死啊,胭脂家中尚有位体弱多病的母亲,假如胭脂死了,母亲也活不成了。品妤,你颈可怜可怜我吧,除了你,没人能从那里全身而退的。你若是帮了胭脂这次,今生今世胭脂即便是做牛做马也无以为报。品妤――”

我默默地凝视着她,无动于衷,仍是说了同样一句:“我真得只还有七个月就能出宫了。”

“品妤……呜呜呜……”胭脂悲鸣着,见我仍是那样冷漠,她站起了身,喃喃地道:“好!既然品妤是这般冷漠无情,那么,胭脂与其被折磨至死,倒不如今日便撞死在这里。”

说着,她便往那墙上秘撞去……

胭脂没有死,撞伤了头部,自是去不了那玉华殿,替她的人,是我。连我自己也愕然,我竟应了她……

(二)

天边刚刚泛起了点点亮,我和含烟守在殿外,静侯着殿内的召唤。当第一缕阳光照在窗棂时,我和含烟便进殿开始了忙碌,伺侯好王上更衣,直至恭送他的身影消失在玉华殿外。

胭脂怕得不是伺候王上,而是那榻上尚未起身的主。

那纱帐微微动了动,我只见着一只白净修长的大掌撑在了沿。他终于起身了。含烟上前轻轻地撩起纱帐,他着身子侧背对着我,一头乌黑地长发正好遮住了他的相貌。他轻轻地抬首,蓦地,却见含烟撩纱帐的动作,停下了,紧盯着纱帐内的他失了神。

两年前就早已听闻这位平远侯的貎,虽未曾见过,但凭含烟的动作也已明了。还有大半年我就可以出宫了,这玉华殿是决计不能出差错。我整了整手中的华衣,垂着眼帘赶紧上前,为他更衣,也及时提醒了含烟的失态。

未料,我垂着脸,躬着身,高高地捧着衣裳,却被他推开了。

这初的天气很寒,殿内虽点了暖炉,他然畏寒冷的着身子下了榻,径直地往屏风后的温泉池走去,直到一阵水声响起,我悬着的整颗心才落回了原位,方能直起了腰。

一旁地含烟连忙贴进我身子,轻声道:“品妤,你有没有瞧见侯爷的相貎,好俊朗哦,从未见过这么……”

“侯爷要更衣了。”我淡淡地打断了她独自兴奋的言语,将手中的衣裳递至含烟的手中,自己则另外取了干松的丝布,静静地垂着首守在池边。

他沐完了,从池中站起身,一步步地迈向池边。当一双修长的腿立在我的眼前,我便拿起手中丝布退至他的身后,从那滴着水滴的长发直至他的全身一一轻轻地为他擦拭干净。

这是第一次,我终于看清了这位云虎城风云人物的容貌。单只一眼,我便垂下眼继续自己手中应做的事。直至他的全身穿戴整齐,我与含烟方恭敬地退至一旁,恭送他的离开。

岂料,他却在走了一半,便顿住了脚步,我垂着首屏着呼吸,等待着他的示意。

“你叫什么名字?”他的声音明朗有力。

他的步子已经立在了我的跟前,我只能看着他的一双绣纹锦靴。

我缓缓地跪下,依然是垂着首,恭敬地回应道:“回禀侯爷,奴婢姓夏名品妤。”

他没有说话,眼前的靴子也尚未移动,凭直觉他应该是在盯着我,眼光能及的地方却正好瞧见他紧握地双拳青筋暴露,我交叠相握的双手在不知不觉中加深了力道。

“姓夏?!”他的声音冰冷异寒,我的头与身子便垂地更低了。

不知脆了多久,他终于一言不发地离开了玉华殿,我方才松了紧紧交握的双手,竟发现手心里湛满汗珠,不再多想便与含烟一同起了身。

含烟一起身便对我小心翼翼地轻声道:“品妤,适才侯爷听到你说你姓夏的时候,他的目光好可怕,就仿佛是要吃了你一般。”

“收拾好我们就离开吧。”我微微一笑,淡淡地道。

(三)

被赶出清风别苑,回到自己的屋内,我开始整理看阑算零乱的屋子,忽然发现自己的东西真得很少,收拾来收拾去,也仅仅是一些字帖和自己的一些小抄。我不莞尔,停住了收拾的双手,转身走近了窗台,轻轻地推开了那扇窗。

很静,静得仿佛可以听见露珠滴落往瓣上的声音。

对着窗外那轮明月,满脑子的思绪,却总是理不清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

可叹,原本只还要六个月就可以自由了,却未料到一道圣旨,如今却是在平远侯府内。

我不知我帮了胭脂后,是否算是害了我自己,这算是我这近十年来做得最无头绪的一件事了……

今晨,是我出宫的日子,比原本的预期却提前了一个月,我并未进平远侯府,而是直接上了百堂,去伺侯一个很特别很的人,他叫她夏之洛,她却告诉他她姓洛。

在那里,我生平第一次多了嘴。

不看,不闻,不想,心自定!也因为这几个字,我失去了人最宝贵的东西。

心如止水,人淡如菊。

这是洛姑娘送我的八个字,但一想到在那污秽的地方,一场没有任何情愫的肉交融,我的心已不再象曾经那般地平静了……

那道曲子叫金枝孽,宛转凄凉,犹如一对痴情男之间缠绵悱恻情意,呵,洛姑娘真得很特别,但那曲子并不适合我。

再度抬首我望了望那轮明月,不深吸了一口气,我不但失了我自己,还知道了不想知道不该知道的两个人的秘密。一直以来,我能够安然地在云虎城活到今天,是因为我让我自己变得眼不明耳不明,呵,可自从胭脂的事后,我却宛如打番了棋盘,将一切皆打散了,所有的事不再由自己掌握。

“呼――”,我深吐了一口气,掩了窗,回到上。

(四)

明硩保身,这四个字离我越来越远。

因为夏这个姓,我被他选中。因为夏这个姓,我被牵连。

呵,云虎城内什没多,却是处处可见。

我趴在这修剪平整的草坪上,双手不停地抓着这些绿草,一会儿松开,一会儿攥起,额头微微湛着汗,一阵接着一阵地燥热感直蹿心间,满脑子里想得全是赤身男交合的景象,不,我不要想这些画面。

他的身影在我面前时而清晰时而朦胧,他在盛怒中。自洛姑娘被两位银发的男子带走之后,他就变得狂燥暴怒异常,对着那些弓驽手们连骂了很多声“滚”,那些弓驽手们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退下了。

贵拦住了离开的他,哭泣着说了好多事,还有洛姑娘的好多不是,反问他是不是被洛姑娘迷住了。

冰火两重天呵,难以忍受的痒燥热过后,却是袭向四肢百骸的冰寒,让我不打起了冷颤,趴在草上的身子不由地缩了起来,脑中那着身子的男人,渐渐地,那张脸却变成了他,因为这个想法,让我全身更觉得冰寒。

我抬起头,望着他,他的脸越来越阴沉,扬起要挥向贵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迟迟不曾挥下。呵,他长得真得很俊,含烟说的没错。

“这是我的事,与你毫无干系。倘若你再这么放肆,皇子也保不了你。”他放下了手,那一巴掌不曾挥下,冷冷对一旁早已吓傻得两位公公吼道:“还不带你们的主子回宫?杵在那做什么?都给析――”

贵满脸是泪,不情愿地被两位公公拉离走了。

他甩了袖也意离开,仿佛当我这人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体内的燥热又上来了,脑海里他的面容越来越清晰,望见他的背影,我竟然有了不想他走的念,在药力的魅惑下,我不对他脱口而出:“不要走!”

他听到我的声音了,停下了步子,缓缓地转过身,俯视着我,一言不发,眼眸幽深。

我颤着唇,道:“不要走……”

无声代替了他的回应,我奢望了。寒意又向我袭来,我倒在草地上,蜷缩起了身子,缓缓地闭上了眼,忍受着这份煎熬,等待着生命的逝去。在我以为一切都即将逝去的时候,蓦地,身体忽然一暖,我被包进一个温暖的怀里。

“我差点倒忘了,她走了,你还在。想要我救你,那久看你的本事了。”他那温热的气息吐在我的耳边,却是那样的冰冷。

他抱着我进了那屋子,毫不温柔地将我丢在了上。

在那纱帐下,我做了我一生中最耻辱的事,我就象百田的人一样,放浪地倾尽了自己的所有……

坐在盆里,让温热的水漫过身体漫过肩部,麻木地望着水面不知有多久,直到“滴嗒”一声,水中溅起的一滴水,我竟意外地发现那是自己落下的一滴泪。这是我第一次落泪,原来我也会落泪的。泪,从我有记忆以来,我就不曾流过,即便是从小孤独的只剩下自己,我依然不会流泪。她们说我是个没血没泪的人,因而不知何谓痛。第一次,在百田,那种仿佛将我撕裂般的痛楚却也未曾让我流泪,其实我真得很痛,我真得很想流泪,但却流不出来……

“哼,这次跟上次比起来,不再像个死人。”这是他临走前对我说的一句话,也是第二次唯一对我说的一句话。

任凭那水温渐渐的变冷变凉,我依然是麻木地端在水里,直到水面不再溅起一滴泪……

(五)

我不知道自己在平远侯府算什么,下人?我然伺侯任何人,也不用再做杂事粗活。侍?我依然还是住在下人应住的住处,依然还是穿着下人应穿的衣衫,只在他有需要的时候我才会去那间屋子。

他常常阴晴不定,尤其是每次从玉华殿回来之后,他都会喝得酩酊大醉,那一晚,全府上上下下皆是在诚惶诚恐战战兢兢中度过。而我的屋子成了他唯一可以发泄情绪的地方,我这个人也是他唯一发泄情绪的对象。

“若不是在上你还有点反应,我倒以为我养了个死人。”这是他最常对我说地一句话。

渐渐地,屋子里仅剩下了一张和我这个人。

我什么都不剩下了,唯一留给我的只有我这条命,所以我会好好地守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