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小蔡:我一直觉得我是张破嘴,因此一直良心不安,直到遇上了孙秀才…秀才!你就是我的救世主啊!认识了你,我不管说什么都没有压力啦!啊哈哈哈哈!

正文 51

十月初八是个好日子,天晴气朗,新店开张。

有了容康的管理容梅的记账,酒楼修整工作进行的井井有条,对此,容兰松了半口气,天知道前阵子她都快忙疯了。而之所以还提着半口气,那是因为她还对一件事不放心。

“你们说,今天会有客人来吗?”已经辰时过了半,看着门外人来人往,容兰有些担忧。

容康其实也在紧张,他第一次做这个,心里也没谱,只是想着做生意讲究个开门红,如果今天生意冷清,那难免让人心凉,不过他是个沉稳的,见妹妹妹夫都在看着他,便镇定道:“会有人的,现在还早呢,别太担心。”

容兰点点头,想到什么,回头又问余灿:“怎么还不见小蔡来啊?”

自从容康接手了,小蔡就又不在酒楼露面,最近一次来还是前天,那天走时说是开张那天一定来,可都这点了还不见人影!

余灿正在研究账本,听到这话,皱起了眉。

容兰嘴一撇,明白了,他八成是忘了这回事了――反正这人办事从来不靠谱!

而听着他们说话,一旁的容梅低着的头也抬起了,她看了下门外,心想那孙黑子怎么也不来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饭点渐渐到来,别的酒楼饭馆里已经稀稀落落进了客人,可这里数来数去还是那么几个人,容兰的心便提起来了。对于自家的菜式味道她可是很有信心的,之前试了好几回了,可菜味道再好没人上门能怎么办!

伙计是个伶俐的,已经走到门口招揽去了,可喊了半天也就迎进来两个人。而还没招呼着坐下呢,人家一看里面除了伙计就是掌柜迟疑了一下转头就走了,于是这笑容全僵在了脸色。

众人面面相觑,都觉得不大妙。

“话说,我们是不是该请些人来热一下人气啊?”站在柜台后的容梅见状,悄声说道。

其他人瞬间恍然大悟!

是呀,这头天开张怎么也得拉点人来撑场子啊,现在人们一看这新开的酒楼冷冷清清,那谁还来问津啊!

得,谁都没经验,所以谁都没想到这层!

“那现在怎么办?咱们上哪喊人?”容兰道。

众人都面露为难之色。

这时,外边突然热闹起来,伴随着的还有阵阵鞭炮声跟锣鼓唢呐声。

“怎么回事?”众人纳闷。

门口伙计已经汇报了,“估摸着是哪家成亲,又是放炮仗又是敲锣打鼓的,估计还是个好人家,前边骑马的都…二三十来个,后面还一溜马车…乖乖,这中间的一准是新郎,笑得那春风得意的…咦,怎么有点面熟?…他怎么都没穿喜服挂彩球啊?难道他不是新郎?…哎呀,这拨人怎么是朝咱们这来的啊!”

伙计看着一众队伍越走越近最后竟在自己店门口停下了,是惊诧万分,然而这时容兰等人却眼睛都亮了起来!

因为,这晃荡着脑袋坐在最前头那匹高头大马上的笑得一脸春风得意被误认为是新郎倌的不是小蔡又是何人!

他在搞什么名堂!众人心里如是想。

而余灿扫了一眼人堆里的面孔,明白了,“他这是喊人来吃饭的。”

那些人十有八-九他都认识,全是之前在一块玩的,京城里各家各院的公子少爷,小蔡带着他们不是来吃饭的还能干什么!

容兰闻言,恍然了,小蔡之前好像是说过他负责拉生意的!

容康大哥坐镇管事,容妹妹想菜谱出新,他就负责把城中的那帮狐朋狗友拉来一块儿吃饭,各司其职!那时候他就是这么说的,可当时谁都没当一回事,而现在,看着一个个穿戴华丽的公子哥鱼贯而入,众人真真叫一个喜出望外!

那些人看到余灿,却也不意外,只热络的上来你一句我一句的说开了。

“灿哥儿,听说你大舅子在这开酒楼啦,咱们就都来捧场啦!”

余灿一愣,应道:“哦,你们赶紧找地儿坐吧。”

“听小蔡说你们家的菜味道一级棒啊,快快快,赶紧把最好吃的端上来,刚才跟春德那孙子赛了回马可饿死小爷我了!”

“哦,那你多吃点。”

“呀嘿,这里环境还不错嘛!我喜欢,来来来,咱们到楼上去!”

“嗯,三楼也空着。”

“我听说你们这还有一种别的地方都没的酒啊,赶紧上!马兆,上回我输给了你这回我一定要把你喝趴下你爷爷的!”

“…你跟伙计说吧。”

“阿灿,给我倒杯茶!”

眼看着一个一个全热情的朝自己来,余灿脸都绿了,他又不是伙计,这边上那么多人,怎么全找自己啊!真丢人!

那边,小蔡得瑟的跑到容兰跟前邀功,“怎么样,我带来的人多吧?”

容兰听着此起彼伏的呼喊声,看着忙都忙不过来的伙计,连连点头,“这都有好几十个吧?这刚才里边还空空荡荡,现在可都快坐满了人了!”

“嘿嘿,这两天我可就往人堆里凑,宣扬着容大哥在这开酒楼的事,那帮孙子一听是灿哥儿的大舅子,开张那天他会过来帮忙,各个说要跑来凑热闹!阿灿可是懒得出名的,他们就想看着呆灿跑堂的样儿,哈哈哈…”

“好嘛!敢情是把人给卖了!我说怎么一个个见着阿灿站在那都兴奋的跟什么似的!你真是坏死了,阿灿知道了非跟你急!”容兰又觉无语又觉好笑,再看余灿被围着都快要炸毛了,又突然有些同情,真是交友不慎啊!想到什么,她又扭头道,“那你干嘛说是我大哥开的啊,这店你也有份啊!”

小蔡真在牛饮解渴,听到这话头一抬眼一睁,“你以为我傻啊,要说有我的份那帮孙子还不得白吃白喝占我便宜!”

“…”容兰看着他一本正经理直气壮的模样,突然觉得有些诡异,这话没什么问题,可从他嘴里说出怎么那么别扭呢!

“待会结账的时候你就照价收,一文钱都不带便宜的!反正那帮孙子有钱,也不在乎这点!哦不,你说反正他们也不在乎这点钱,那我们要不要抬个价啊?”

“…”看着小蔡一副认真询问的样子,容兰终于明白了,丫就专门坑朋友的!

这时外边锣鼓又响起来了,容兰想到这事,又问:“那些是怎么回事啊?你叫来的么?”

“哦,那个啊,我前天看到有户人家成亲,敲锣打鼓挺喜庆的,就想着开张时候咱也得这么热闹一下啊,所以我就请了那班子人过来!怎么样,我聪明吧!哈哈!”

“…”容兰彻底无语了,得,还是一不靠谱的!

“呀,小蔡,你来了啊!”两人正在说话,突然边上响起一声音,转头一看,却见孙秀才来了。

“你怎么才来啊,我都等你好一会了。”小蔡抱怨道。

容兰:“…”你不也刚来么!

孙秀才指指后面,道:“我这不是呼朋唤友过来捧场么!”

容兰抬头一看,好嘛,孙秀才后边,三三两两结伴走着好多人,清一色书生打扮。

伙计眼珠子转得快,已经喊起来了――“有客二三十来人,楼上请咯!有包间,环境文雅,特适合各位咧!”

容康招呼着众人上去,小蔡拉住了孙秀才,疑惑道:“你怎么也喊了那么多人啊?难不成你也把阿灿卖了?”

“啊?”孙秀才没听明白。

小蔡一想,又改口:“不对不对,你别不是把容梅给卖了吧?”

孙秀才那帮子人跟容家二姐不对盘,要是知道她站柜台,那也极有可能一窝蜂的赶过来哦――小蔡如是想。

“瞎说什么!我跟他们关系好,前几日说要聚着,这不今天就上这来了么!”孙秀才解释道,同时,眼神朝柜台那瞥了又瞥,可得到的,却是容梅狠狠一白眼。

里面客多了,人气旺了,外面的人便凑热闹似的走进来了,有些还在观望的,伙计热情一招呼,也跟着进来了,一时之间,酒楼里一片喧嚣,热闹极了。

这时候的容兰终于可以松气了,客人已经进了门,能不能留下,现在就靠他们家的菜了!而听到伙计反馈说客人吃着都很满意,她就彻底的乐开了。

“瞧这阵势,我们这酒楼应该能开起来!”容兰看着人头攒动,对着招呼完所有客人的容康说道。

容康笑容满面,颇有信心的说道:“会越来越好的!”

兄妹俩人都有些心潮澎湃,似乎美好的将来就在眼前,可就在他们踌躇满志时,边上突然传来一声音。

“呀,这不是容家二小姐么?你怎么在这呀?嘿嘿,怎么,家破了,没钱了,混不下了,跑这来抛头露面了?”

回头一看,却见一吊儿郎当的小青年正倚在柜台边跟容梅说话,笑得不屑又轻浮,而容梅脸色已极不好看。

“那是谁啊?”容兰问道。

“之前曾来提过亲,你二姐没同意,说话…还难听了些,他就恼羞成怒,之后见着面就来寻事…后来搬走了,消停了,没想到在这又遇上了。”容康说着,面露忧色。

容兰明白了,这是她二姐之前结下的仇怨,她原来嘴太缺德可得罪了不少人!想要上前给她解围,却被容康拦住。

“她既然自己选择出来,就该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你别管,让她自己解决。”

容兰有些意外,她没想到自家大哥会选择旁观,不过很快她又收回了脚,因为她发觉,容康说得很对。那就再看看吧,实在不行了再上去也不迟。

对于那人的取笑,容梅没有回应,只咬着牙,装作若无其事的道:“楼上有空位,两位楼上请吧。”

“呀!这才一阵子没见,这容二小姐怎么变了个人似的了!这要换了以前还不得骂开了!”那人却得寸进尺,“就你那模样,这掌柜的瞎了眼了请你啊,站着跟个瘟神似的!麻烦你笑一下吧,这开门做生意板着个死人脸,你触我眉头啊!”

一字一句听在耳里,气得人肺都炸了,容梅抬起头,直直的盯着他,目光如刀,可是至始至终,她都没说一句话,只死死攥着拳头。

“楼上有空位,两位楼上请吧。”她咬着牙,艰难的说道。

容梅在忍,可那人依然不放过,他拿出一块碎银子,往她身上一丢道:“现在可怜了吧,没钱了吧!拿着,小爷我赏你的!啧啧,落地凤凰不如鸡啊,哦不,凤凰个屁哦!有些鸡当初自以为是是凤凰,现在只不过被打回原形了!现在还跑出来抛头露面丢人现眼…我呸!真是活该!…”

话越说越毒了,容梅眼睛都要瞪出血来了,而容兰也忍不住了,可她刚要上前,却听边上一声大喝:

“没完了还!”

同时,又听“啊呀”一声,那人衣襟被拎起,人已被拉着丢出门外。

容兰等人看着一脸黑沉着脸的孙秀才,都呆住了,容梅更是张大了嘴。

“你谁啊!”那人不认识孙秀才,见他怒气冲冲的站门口,站定后问道。

“你管我是谁呢!你个不要脸的!”

“谁不要脸啦!”

“你一大老爷们为难一女人你还叫要脸啊!”

“那是她活该!”

“活该你大爷啊!你这么骂人家,人家是杀了你全家还是挖了你祖坟啊!”

“我…”

“我你大爷啊!你是不是男人啊!”

“谁说我不是男人了!”

“男人有你这样的么!小鸡肚肠!尖酸刻薄!见过心胸狭窄的就没见过你这么心胸狭窄的!就跟一无知泼妇一样!我真替你爹妈丢人!”

“谁要你替我爹妈丢人了!”

“你爹妈都快被你气死了哪有力气替你丢人啊!”

“你…”

“你大爷啊你!”

“嘿,你怎么说话比她还缺德呢!”

“呀,你还知道缺德呢!我还以为你没个自知之明都不知道世间还有缺德俩字呢!”

“你丫的愣着干嘛!要吃饭就赶紧进来!你被人当傻子看你还高兴了是不!你要不吃饭就快点滚蛋!都懒得跟你废话!我告诉你,你要再敢来找她麻烦我骂不死你!”

“你到底是谁啊!你犯得着这么帮她么!她可是出了名的讨人嫌!”

“我就喜欢她讨人嫌了怎么着!”

“你!”

“给我滚蛋!”

“…哼!”

看着那人灰溜溜的败退,孙秀才眼一瞪,“欠骂!”

只是回过身时,愣住了。

门内,容兰一干人等皆瞠目结舌的看着他。

半晌后,啪啪啪,小蔡鼓起了掌,激动道:“老孙,你太狠了!”

孙秀才回神,讪笑:“额…哪里哪里…见笑见笑了。”

“不过你刚才那句我就喜欢她讨人嫌了是什么意思?”小蔡眨着眼睛又发表了疑惑。

“额…”孙秀才翻了翻眼皮,“我说了么?”

“嗯嗯嗯!”小蔡忙不迭点头。

“你准听错了,我怎么能说这话呢!”孙秀才挥手,慨然走开,可是一转身,刷的一下子,脸全红了,同时,又偷偷拿眼神瞅了一眼边上的容梅。

而这时候的容梅,脸早就红透了!

死秀才!

酒楼彻底开起来了,中午晚上客人络绎不绝,一副生意兴隆的场面。每个人看着白花花的银子进账都很兴奋,包括小蔡,然而对于余灿来说,一开始的新鲜劲过去,他又开始觉得无聊,甚至,还有些空虚。

容家兄妹一心忙生意了,容兰也每天都关心着酒楼的事,甚至在不方便出门的时候,她还在府上研究着新式菜肴,小蔡也不像以前那样浑噩了,呼朋唤友喊人来吃饭的时候还野心勃勃的想着要开分店…每个人似乎都很忙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闲着没事干了…

那他要做点什么呢?

要不要也开个香馆?

余灿枕着头躺在椅子里,看着八喜在笼子里蹦来蹦去,有些茫然了。

而在这时候,一个下人突然跑了过来,递上一封信,道:“少爷,给您的。”

余灿打开一看,愣住了——

正文 52

古韵茶楼就在福旺酒楼的斜对面,是个文人雅士集聚的地方,余灿挺喜欢这里的,觉得很宁静又很干净,只是现在,他站在门口却犹豫着不敢进。

他的手上拿着一封信,上面只一句“二十日午时三刻,请至古韵茶楼一叙”,看着普普通通,可让他心潮激荡,因为那信纸是宫廷御用之物,因为那字迹娟秀显然是出自女子之手。

宫中,女子,只这两样,就足够让他浮想联翩,所以在收到信的那一个晚上他辗转反侧了一夜。

会是她吗?

如果是她,突然来找要做什么呢?

应该不是她吧,这么多年都没露过面,怎么会在这时候来找呢?

余灿望着那草字门匾,心里百转千回,而后,他攥紧掌心,深吸一口气,跨步上前。

显然那人已经知会了伙计,所以伙计一见着他便领他上了楼。

站在名为“知香阁”的包间门前,余灿神色淡然,可心已跳到了嗓子眼,而当门被推开的刹那,他的面容一下绷紧了。

窗前的琉璃花架旁,背对着他站着一盘髻衣锦之人,身材纤瘦,却不似妇人,听到有人来,那人一个回头,见到他后,眉眼一弯,笑靥如花。

而这时的余灿已看清了这是何人,于是顷刻间,他双眸中的光彩全退却,又变成了一副一无所谓的样子,其中隐隐还搀着些失望。

裴君若生来敏感,余灿表情变化再细微也悉数被她看在眼里,她收起笑容,轻声的问道:“余公子,是不是叨扰到你了?”

余灿摇摇头,“怎么会?”说着扫了眼四周,见边上只站着两个随从没见着其他两位皇子,便又问道,“只有你一个吗?”

“嗯,我跟太子哥哥出来的,二哥有事没能出来。太子哥哥现在去忙了…”裴君若仔细的回答着,心里却如小鹿乱跳,等了这么久,算了这么久,她终于能单独见到他了。

裴君若每次出宫都是跟着两位哥哥的,只是他们也不是天天出宫,出宫了她也不能次次跟着,就算跟着也不能就那么随便把余灿喊出来,她得掐好了时机,而在这三个月里,她暗暗摸索出了太子的出宫规律。每月逢五逢十太子都要出宫玩一次,去的是那养着美人的院子,他去寻欢作乐,她自然不能跟着,所以就会被打发着自己玩。通常她是和裴君弘一起被打发的,而如果裴君弘在,她就不好把余灿喊出来,所以她得找个裴君弘没出宫的时机。这阵子裴君弘有事在忙,就再好不过!

余灿不知道裴君若为了见他一面费尽了心机,只有些茫然的问道:“那你喊我出来有什么事?”

裴君若没有立即回答,只先让两位随从退下。余灿对此皱了下眉,心想难不成她有什么重要的事?

“余公子,我想让你再帮我调两瓶香。”谁知,裴君若却这般说道。

余灿愣了愣。

裴君若以为他不乐意,忙又从荷包里掏出几张银票,声音有些焦急:“我不会白让你调香的。”

余灿看着上面的数额有些吃惊,五百两的面额,一共好像有三四张。

裴君若见他盯着银票不说话,也没法在他脸色看出什么表情,心里就更加惴惴,“我…上次不小心打碎了,算作赔礼的。还有的就是这次的…上次带回去的那瓶香我很喜欢…我母妃也很喜欢…是…是她让我找你再调香的…”

生怕自己的心思被看穿,裴君若便红着脸补了一句又一句,说到最后咬紧了唇,只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余灿。

而余灿听着那些话,心弦被拨动了,“你母妃?”

“嗯!我母妃是宁妃,她非常喜欢你调的香,原本她不爱用的,可上次看到后就用上了…”裴君若忙不迭的说着母妃对香的欢喜,试图来取悦余灿。

余灿却恍若未闻,只变了脸色道:“她知道是我调的香吗?”

裴君若这会觉察到了他的怪异,声音更小了,“是…我之前提了一次…余公子,你怎么了,是不是不高兴?”

“哦,不是。”余灿赶紧回神,试图恢复如常神色,生怕被她看出端倪,他别过脸,低下了头。

“那你愿意给我调香吗?”裴君若小心翼翼的又问。

“…嗯。”虽然不知道那位宁妃是不是,但他终究不能拒绝,因为,如果是的,那这香就是他们**二人这么多年来唯一的纽系了。

裴君若见他同意,高兴快了,想到什么,又道:“你也不用全部做好了给我,嗯,每个月,每个月月中月底你来这里,把香给我就好了,做好一瓶给我一瓶…”这样就可以多见几次了,“如果我有事不能来,嗯,那就挪到下次,我…”也不是每次都能顺利出宫的,“你看,这样行么?”

余灿对上她满是期盼的眸子,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瞬间,裴君若的目光便如春花般绚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