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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底怀着希望,等待着冉非泽的归来。

作者有话要说:在网上查了查资料,原来在古代就有用牙刷的。以下是摘录百度上的信息,我挑了段简单的:中国最早的牙齿洁具是杨柳枝,在晚唐时期,那时都把杨柳枝泡在水里,要用的时候,用牙齿咬开杨柳枝,里面的杨柳纤维就会支出来,好像细小的木梳齿,很方便的牙刷。古语“晨嚼齿木”就是这个来源。宋代,已有了类似牙膏的替代物,古人以茯苓等药材煮成“古牙膏”,早起用来漱口。如果怕清洗不干净,便用手指代替现在的牙刷,在不然,就是先前说的杨柳枝,沾上古牙膏清理牙齿。从古书记载来看,到了南宋,城里已经有专门制作、销售牙刷的店铺。那时的牙刷是用骨、角、竹、木等材料,在头部钻毛孔两行,上植马尾。和现代的牙刷已经很接近了。也有青盐用布或者手指,在不然上面提到的古代牙刷,用这些蘸了,擦牙齿,然后用清水漱口。百度出来还有不少,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看看。我这文里是架空,就不这么考究了。

☆、第 8 章(修)

第8章

苏小培瞥了冉非泽一眼,检讨了一下自己,五个馒头嫌弃一千个包子这种事,真是不应该学习。她唤了一声:“壮士。”打算游说他别放弃赏银。

冉非泽看她的表情便知晓她想说什么,于是耐下心来与她解释了一番。

首先官府并不确定这个采花贼已经到了石头镇,只是按他的行踪路线,猜测他有可能到了这。只是有可能而已,当然也有可能到了别处,官府对这并无把握。所以才发了这个告示,让百姓们留意周围,发现可疑人士便立即上报,若是提供了有效线索,让官府抓着了案犯,这才能得那五两银子。

按说只是报个信便好,所以五两银子不算少。但案犯的行踪不定,官府根本没有头绪,这告示应该不止石头镇,肯定在周围的城镇里都贴上了,这种情况下,抓个案犯跟撞大运似的,定数太低。

这五两银子根本只是纸面上的东西,看得到摸不着,相比之下,已知行踪但因武艺奇高使得官府捕不到人,故而向江湖人士求助的那种赏金会更好拿。

苏小培皱了眉头:“好拿吗?知道人在哪了,那不是许多人都能去抓。”

“许多人去抓,却不定谁能抓到。”冉非泽还是那一副淡淡的表情,看起来颇有自信。

“壮士遇到过这种事?”

“当然。”

“许多人去抓,最后壮士抓到了?”

“当然。”

“壮士武艺高超?”

“相当不错。”

这正直的脸说这种狂妄的话,妥妥地散发着欠揍的气质。

苏小培不介意,气质什么的是浮云,以她现在的气质,实在不能挑剔别人。

“壮士都抓过什么贼,说来听听?”让她也长长见识,增加一些在这个世界生存的常识。

“我说了你便能懂?”欠揍气质顿然弥漫开来。

“……”

苏小培无语,好半天道:“我不懂的再向壮士请教。”

“那多累,这许多桩事呢,没法这般细说。”

苏小培不气馁,又问:“壮士只说与人竞争捉贼的事里自认最精彩的一次好了。”

“嗯,这倒是好说。”冉非泽清清嗓子,开始说了:“那是在骆驼岭,我要去捉那大魔头赵晟知,结果一众江湖人也在,非要一起凑热闹。”

“嗯嗯。”苏小培很配合地点点头,问:“那你怎么办?”

“当说如何处置的。”

“好,好,那你是如何处置的?”联手群雄大战魔头,临胜关头再出妙计,从众人手里夺下了大Boss,尽显英雄气概?

“我给他们下了泻药,把他们全留在山下了,然后自己上了山,将那魔头擒住。”

“……”

苏小培愣了愣,反应了一会确认自己没听错。“泻药?”

“对。”壮士大人神色如常,“药到人除,清静了。”

“……”

苏小培觉得自己得慎重评估分析这位恩公究竟是什么人格了,这么坦然的下黑手,真不是一般人啊。

等了等,看冉非泽没有再往下说的意思,苏小培只得再问:“然后呢?”

“没了。”

“没了?不是自己上了山擒魔头吗?”

“对。但那处没甚花俏,你想知道精彩之处,那便是我用泻药解决了那些烦人的武林人士,那次行事最是简单有效,我觉得甚好。”

苏小培无语,好吧,他们想的重点完全不是一回事。

她想了想,还是游说:“那这个五两银子寻人的,我们也碰碰运气吧。万一就能抓到呢?有了银子,总比现在这样求人看脸色的强。”

冉非泽没接这话,倒是把那个包袱丢了过来:“我没钱银可为姑娘置办衣物,便去找唐姑娘借了两身,姑娘先穿着吧,总比现下这般不合衬的男裳强。日后待姑娘有了钱银,记得给唐姑娘还些。”

这话说得,真是把账算得清清楚楚,理是这个理,就是太不客气了。

苏小培打开了包袱看了看,有衣服有鞋,似乎还有长得象肚兜之类的贴身衣物,倒是新崭崭,干干净净。一抬头,冉非泽已经出了去,还顺手为她关了门。

苏小培信他是个正人君子,虽然泻药有些破坏了他的形象,但在男女相处上,他倒一直是小心谨慎,与她保持着一定距离的。

苏小培把包袱里的衣服抖了出来,琢磨好了穿法,便开始换衣服。她的腿现在是稍一动就痛入心扉,这还真是个大麻烦。因为对古代衣物不熟,再加上腿脚不便,她花了挺长时间才穿戴好。

屋里没镜子,她也没打算看一看现在是什么形象,在这一点上她已经打算自暴自弃了。把她的维尼熊睡衣折好藏进小包袱里,她这才喊了声“好了”。

冉非泽一直守在门口,听到声音推门进来。打量了一番换好装的苏小培,摇头叹气,怎么换了正常女子的衣裳,她还是显得不伦不类呢?

他看了看她的脚,没换鞋,厚布袜还在脚上。“鞋试了吗?”

“弯不下腰来。”她老实坦白。

冉非泽又看了看,没说话,犹豫了半天,说道:“我倒是可以帮姑娘看看脚上的伤,只是……”

“只是什么?”

“当说有何顾虑。”

“壮士有何顾虑?”

冉非泽摸摸下巴:“今日大街上与姑娘问起我的那位姑娘是我曾救过的,救人之时不拘小节,我光明磊落,那姑娘却认定我与她该得更亲近些才是。我无惧刀剑,却是不喜麻烦缠身。”

苏小培明白了:“壮士放宽心,我绝不会缠着壮士让壮士负责的。”

“嗯……”冉非泽觉得话还是说清楚明白的好。“我救助姑娘乃不得已为之,姑娘请不必介怀。”

“明白,明白,壮士一片好心,迫不得已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绝不是壮士故意的,壮士放心,我绝不会哭着求壮士娶我的。”这话够直白了吗?

“笑着求娶也不妥当。”他居然还要计较一下。

“壮士放一百个心,我死都不会让壮士娶我的。”这样的保证够力度了吗?

看来是够了。冉非泽点了点头,终于走了过来,蹲下捧起了苏小培的脚。

苏小培脸腾地一下涨得通红,这走了一天的路,她的脚脏成什么样子她是知道的,虽是盼着能够得到帮助,但冉非泽捧起臭脚,她还是觉得非常尴尬和不好意思。

但很快脚上巨痛传来,她忍不住大叫,顿时把那份不好意思叫没了。

冉非泽停下动作,转身去拿了剪子。苏小培忍着泪,看着他把布袜剪开,她脚上磨了血泡,又是泥又是伤的,跟袜子粘在了一起。

冉非泽打来了水,帮她把两只伤脚洗了。苏小培痛得抱着腿抽抽,咬着唇终是把眼泪吞了回去。

冉非泽又从他那个大包袱里掏啊掏,掏出两瓶药来,一个粉一个膏,和在了一起,给苏小培抹上了,再剪了两条干净布巾,把两只脚包扎起来。他动作麻利,似对包扎很有经验。

苏小培看着,再次庆幸自己流落到这鬼地方时是遇到了他,不然现在真不知是什么处境了。

冉非泽为她包好了脚,再碰碰她的小腿肚子,苏小培一声惨叫,抱着腿倒在床板上。

冉非泽叹气,再掏出一瓶药酒:“姑娘自己先擦擦,一会我替姑娘活血推拿,不然之后几日姑娘的腿怕是会很辛苦,落下病根也是不好。”

他放下瓶子就出了去,把门关上了。

苏小培辛苦地又脱一次裤子,把腿抹了药酒,再费劲地把裤子穿上。这一轮忙乎,又是痛又是喘。再把冉非泽叫了回来,她已经狼狈得没脾气了。

结果考验还在后头。

冉非泽开始给她捏腿推拿,那痛得简直是惨绝人寰。

苏小培嗷嗷地叫,倒在床板上,下意识地挣扎着推拒冉非泽的手。

眼泪这次是再忍不住,哗哗地往下流。苏小培记忆里,上一次她哭是她爸爸去世的时候。

她嚎了半天,冉非泽终于是停了手,他一本正经问:“姑娘,点哑穴或是咬布巾子,你选哪一样?”

“啊?”苏小培眨巴着泪眼,茫然不知他在说什么。

“姑娘叫声不雅,这里门薄壁疏,恐惹非议。”

“啊?”苏小培继续茫然。

“哑穴或是咬布巾子,姑娘选一样吧。”正义人士冉非泽继续一本正经。

苏小培终于明白过来了,他叉叉的啊,她在她有限的26年多的生命里真的没有叫过床啊!

“来布巾!”咬牙切齿咬牙切齿!

腿很痛,心更痛,这真是个让人绝望的世界!

她不服气!绝对不服气!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 章

可这个世界让她不服气的事还很多。

比如上厕所,比如洗澡,比如刷牙……

这夜冉非泽自己在井里打了水,然后在院子里擦了个澡,那声音听得苏小培直羡慕。她今天走了一天的路,又是泥又是汗,她真的很需要洗个澡洗个头什么的。

可她现在两条腿脚真的废了,整个人坐在床板上完全不敢乱动。让她出去打水扛回屋来,这难度真是超出她目前的实力范围。

但洗澡这种事不想还好,一开始想了就越想越觉得身上脏到不行,不洗一个简直是不能忍了。

苏小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反正她都这样了,也不差再厚脸皮一次。

于是等冉非泽清爽干净回来的时候,她说话了:“壮士,帮个忙,帮我打一桶水回来吧。”

“作甚?”

“沐浴。”

在这个世界女子对男子说这话很不得体吧?

没关系,壮士对她应该也习惯了。苏小培对自己说。

冉非泽的确没有表现出太大惊小怪的神情,他只是看了看苏小培的腿,没说话。

“壮士你看,我确实腿脚不便,等我伤好了,我一定报答壮士,到时换我来干活。”

大言不惭啊,冉非泽动了动脸皮,那表情明显不信。就她露的那手缝袜子的本事,他还能指望她会干啥活?

苏小培没继续夸海口,反正话就是这么个话,意思到了就好。

冉非泽终于还是出去了,不一会给苏小培打来一桶水,又丢给她一块布巾,然后再转身出去了,并顺手帮她关了屋门。

苏小培挪啊挪,挪到桶边,坐椅子上,脱衣服擦澡。

水很凉,但苏小培还是擦得很高兴。头没法洗,她也凑合着擦了擦。等都弄完了,跟打了一场仗一样累。

唤了冉非泽进来,他闷不吭声地帮她打扫收拾善后,苏小培心里着实是感激的,一个劲地道谢。

冉非泽没什么特别反应,只自顾自在包袱里翻翻又出去了,忙乎了一会才又进屋,苏小培疑惑了,问他:“壮士忙什么?”

“漱口。”

苏小培眼尖,看到他手上拿着长得象牙刷的玩意儿,顿时激动了:“牙刷!”

冉非泽莫名其妙,站定了看看手上物品,一脸疑问。

“壮士有牙刷?”

“人人皆用牙枝揩齿,姑娘不吗?”

苏小培张大嘴,愣半天,有点把“揩齿”听成了“开始”,又觉得可能是“开齿”,最后只好小声道:“我也想漱口。”

冉非泽淡定地把自己的牙枝和漱药收好,冷静回答:“这个就不便与姑娘使了。”

苏小培当然是不会想用他的牙刷,但她惊奇于这世界古人居然有这玩意,又觉自己没刷牙百般难受,但冉非泽似乎没打算帮她解决这问题,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最后没忍住,问:“这个牙枝也得银子买吗?”

“自然。”

“那,漱口的膏呢?”

“漱药自然也是需钱银换的。”

好吧,苏小培闭了嘴,她没钱,一个铜板都没有,她没资格刷牙。她用舌头扫了扫自己的牙齿,心情非常糟糕。

冉非泽把东西收拾好,往门外走:“姑娘歇息吧,我就在门外。”

他是打算今天就在外头坐一晚?

苏小培虽情绪低落,但良心还是有的。

“壮士,这屋子能躺下两个人。”打地铺也比在外头吹一晚的风强啊。

冉非泽想了想,留下了。

他把大包袱隔在他与苏小培的中间,抖了块大布面出来铺地上,然后和衣躺了上去。苏小培躺在床板上,身上盖着冉非泽跟宋老板要来的被子,睁眼无眠。

想翻身,腿痛。没刷牙,浑身不舒服。以后的日子不知怎么办,压力巨大。苏小培没有睡意,忍不住叹了口气。

“姑娘。”冉非泽忽然说话:“离这镇子不远有处庵庙,数年前我曾经过,见那处还算不错。出家人慈悲为怀,定也不会欺人。待姑娘腿脚好了,我便送姑娘过去安身吧。”

苏小培苦笑,她莫名到了这世界,最后还真是做了尼姑吗?

“壮士打算去哪里?”

“四处走走。”

“走哪去?”

“想寻个人。”

苏小培心一跳:“寻人?寻什么人?”

“寻一个有资质的,收他做徒弟。”

四海为家收徒弟?听起来真是又穷又惨的生活目标啊。苏小培又叹气。

“姑娘,并非我铁石心肠,只是我一粗汉子,实在不方便带着姑娘四处游荡。庵庙清静,出家人心善,姑娘定是能好好安身的。”

苏小培咬咬唇,决定脸皮得再厚一次,她道:“壮士,明日你受累,再去打听打听那个五两银子抓贼的事吧,也许我们真能有好运气抓到他呢。我身无分文,就算去了庵庙,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寸步难行,连条后路都没有了。若是能有些钱傍身,心里也会踏实些,你说对不对?”

冉非泽倒是没介意抓贼是他抓,银子的事跟她又有什么关系?他只想了想,答应了。

苏小培听到这声应,心里稍稍安稳了一些。最后终于挨不住疲倦,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她被屋外的动静扰醒。听了听,却是冉非泽正在外头干活。她爬了起来,两条腿比昨天更痛了,但还能动弹。她弓着背猫着腰,老太婆一样地移动。

打开门一看,冉非泽已经把外头那个柴火大棚整理好了,柴全都劈好,摆得整整齐齐。她听到他在院门那跟宋老板说水缸的水他都打好了,院子和铺子外头也已经打扫干净。苏小培暗叹,这壮士还真是贤惠。

一会冉非泽回了来,看到苏小培起了,招呼了一声。扶着她去了茅厕,又帮她打了水洗漱。

苏小培洗好了脸,他递过来一根削好的软树枝,苏小培茫然看他,他道:“牙枝是没钱银买,柳枝却是可以用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