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心理师之江湖断案/寻郎上一章:第 52 章
  • 女心理师之江湖断案/寻郎下一章:第 54 章

也?苏小培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她说她喜欢了?他居然用个“也”字。

他的唇再压下来,啄了啄,亲了亲,然后握住了她的后脑,在她唇|间施了压力。她“嗯”了一声,手从毯中挣脱出来,下意识地推他的肩膀,触手却是温热的男性肌肤,她被烫了一下,手上的热度传到了脸上身上,顿时觉得又软了几分。

后脑的压力变大,腰上也是一紧,被他握住了。苏小培不得不分开了双|唇,感觉到他的温软的舌头探了进来,她的牙又被他的牙碰到了,但这回她说不出话来,他抱得太紧,半点都没有松开,他转了方向,避开她的牙,探得更深了些。

她有些喘不上气,呼吸急促,她觉得很热,他的手掌从她的腰伸上来,抚了抚她的背,似在安抚她,又似夸赞。反正这小动作又让她晕晕乎乎地,觉得他抚过之处,异常舒坦,只想让他这般一直抚摸她。她听到了软软的哼咛声,是她的,他也发出小小的声音,像只大猫呼噜着。

苏小培忽然有些想笑,大猫,还真的挺像的。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冉非泽停了下来,分开了一小点距离,又瞪她。

她赶紧抓|住机会大口喘气。他问:“摸脑袋是何意?”

啊,不知道啊,她就很顺手地摸了摸。壮士先生,你的毛病还真是多咧。

冉非泽很不满意她的表情。把她的手拉到他的腰|际:“莫摸头,我又不是小孩儿,抱着我才是正经。”

这种事哪一处透着正经啊,壮士。可她来不及抗议,就被调整了一下姿势,坐在他腿上紧贴着他,然后他的脑袋又压了过来。这回他熟练很多,擒着她的唇,迅速侵了进来。这回他没有磕到她的牙,还温柔地缠住了她的舌头。

他不会真是想好好练练吧?苏小培有些忿忿地掐他的腰,可是他的腰肉很紧掐不动,他身体震了一下,然后他回敬了她一记,他也捏了她的腰一下,她痒得一缩,他抵着她的唇微笑。她挣了挣,他安抚地把她抱紧了,唇|间越发温柔,她静下来,她喜欢他温柔的对她,她也喜欢他的味道,除了喘不上气这一点不好之外,她正迷糊,觉得刚进入了状态颇是享受,他却又调皮地再捏了她的腰一记,她没有防备,痒得一缩,差点跳了起来,他哈哈大笑,笑得很是大声,苏小培仿佛听到了有鸟儿被吓跑振翅飞逃的声音。

她很气,啪地一声在他背上打了一掌,那声音脆亮,不比他的笑声小,他笑得更是大声,憋得她满面通红。

大半夜的,深山老林,这般笑很吓人的好不好?

对了,不是还有人监视着他们吗?那他们这样那样的,全被看光了?

“壮士。”她认真严肃。

“小培。”他收敛笑话,努力正经,但带笑的眼睛还是透露了他过分愉悦欢畅的心情。

“你方才说有个人在看着我们。”

“嗯。”他点头,脸上还止不住挂着笑,眼睛弯弯的,很是明亮,亮得她的心扑通扑通跳。

“那你还这般?”若是他现在穿着衣服,她肯定要抓着他的衣襟用力摇晃了。现在做不了这动作,气势少了许多,颇是遗憾。

“没人看。”他用手指括她红艳艳的脸蛋,“姑娘这般可人模样,我岂会让别人偷看了去?”

她拍掉他的手,用眼神暗示他正经一点,现在谈正事呢。“那你方才是唬我的?”

“未曾唬你,确是有人盯梢,我告诉你的是离得最近的那个。我开炉这般动静,难躲耳目,姑娘惊天言论,也遭人疑虑,有人盯梢不是当然的事吗?只是我们一开始亲近,他们便走了。该是不好意思吧。”

苏小培的脸僵住了。还是“他们”?不止一个?看到他们这样就走了?还是不好意思走的?

那别人会不好意思,壮士先生你怎么不会呢?好吧好吧,她也有责任,她纵容他了。她有错!她现在就很不好意思,脸很烫,恼羞成怒。

“那盯梢的都有谁人?壮士不查一查?会不会真是幕后人派来的?也许跟踪他能找到线索。”

冉非泽终于能控制面部表情,正经下来了。太正经了些,苏小培觉得他说的话肯定跟表情配不上,他说的是:“姑娘所言极是。姑娘未担心自己的名声,却挂心着案情线索,当真是女中豪杰。我这人本事不差,见识也不少,配得上姑娘的。”

“壮士。”她开始咬牙了。

冉非泽哈哈笑,赶紧道:“我有托付友人暗中观察,若是发现可疑的便跟一跟。只是我估摸着若是不止一人盯梢,我这边的人也不好每个都能跟上,再者那幕后人该不会没顾虑到这一层,想用这方法抓到他把柄怕是不易,但好歹也有些事做,便试试吧。”

“友人?”就是不止那些对方的人,还有他们这边的人也看到他们这样那样了?对方就算了,友人的话,她以后怎么见人?

“放心,放心,我们开始亲近,大家便都走了,他们大概各自找些目标跟踪跟踪吧。”

“他们?”苏小培简直不敢想,她这是丢人都丢到哪里去了。

“玄青派的?”得问一问才好。

冉非泽摇头。

“娄大侠那派的?”

冉非泽再摇头。

“不会是白老六他们?”

冉非泽再摇头:“这些都在武镇到处晃的,我们最近与他们接触太多,怕是幕后人也是知晓,这般他们自然会有防范,人要经常换一换才好。”

“那是我没见过的?”

“嗯,暂时没让姑娘见过。”

苏小培舒口气,感觉脸皮又能撑一撑了。希望短期内也不用见,这样她还能坦然些。

“小培。”他唤她,她抬头望他。

“如今四下无人,只你与我,朗空明月,景致极好,我们再练练?”

练什么?苏小培只花了一秒就恍然了,啪地在他胳膊上打了一下,得寸进尺,皮还这么厚,打他自己手掌还痛,然后他还笑,笑着这般帅气做甚?要是他穿西装也一定很帅的,嗯,现在没穿也很帅。

等等,她在想什么?

她的唇又被吻住了,那吻住他的男人还嘟囔道:“要不行就推开我,我很是好商量。”

他以为她不会推吗?苏小培还偏偏推了,女人再喜欢一个男人,也是要有骨气的。

可她推不动。他说可以推,可他抱得这么紧做什么,可以推和推不动之间是什么逻辑关系?壮士先生你讲道理吗?她又掐了他一下,没掐动,改用挠的,当然没舍得太用力挠,只刮了刮,让他知道她的不满。

他又笑了,笑着放开她的唇,对她说了一句:“提醒我给你修修指甲。”

好讨厌,讨厌讨厌。

可她没有再推开他,又与他练了一回两回……,嗯,反正又练了练。他的吻越来越好了,她喜欢他温柔地吻她,原来吻不恶心的,只是要分人。她从前以为男人一身臭汗的也很恶心,原来也不是的,只是要分人。

她抱紧他,她的胸膛抵着他的,她感觉到他的心跳,与她一般的频率。

他终于结束了那个吻,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他说:“不论你能在这呆多久,不论你我后边会遇着何事,小培,我想让你知道,我没法子,我克制不了。喜欢便是喜欢了,这么多姑娘都与我同一个地方,都不会突然消失,但我不欢喜。我遇见你了,我很欢喜我能遇见你。这些不是你的错,我想让你知道,我欢喜你,再欢喜没有了,这不是你的错。”

苏小培摇头,难过又自责:“当初若不是我骗了你,若你知道我的来历,也许就不会这般。”

“也许我会更快喜欢上你,也许我便不会离开你让你遇害,我便不会帮你递信找人,我会防着那程江翌。但我依然会喜欢你,依然为你欢喜。也许你便不会回去知道那些,也许我能说服你嫁我。”

这么多的也许……

“没有也许。”她把头埋在他的胸膛。

“对,没有也许。所以你如何能责怪自己呢?你如何说服自己只是有心意便好?”他把她的头抬起来,他看着她的眼睛:“我不行,我做不到。我无法满足只有心意便好。”

她不知道能说什么,她也做不到,她不可能嫁他,得有多狠的心肠才能嫁了他后拍拍屁|股就走掉?

可他没有提让她嫁他,他说:“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这些便好。”

知道他爱着她,知道他无法抗拒,这样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全是感情戏哈,本来还想写点案情,但时间又到了,篇幅也差不多了,案情下一章吧。

☆、第 91 章

这样便好?

“我……”苏小培张了嘴,却又想了许久她何以为报,如何回应才是好的,最后她说:“我收到了。”

她收到了他的心意。

这句话让他对她微笑。

这笑让苏小培的心又乱跳了,她忽然觉得冉非泽这家伙成天耍赖不正经是有理由的,认真的他真的太让人难以招架。

“我与你是一般的心意。”她再一次说。于她而言,“再欢喜不过”这样的表达不足于形容她对他的情意,她不习惯这样的表达,而“我爱你”这个短语也许对他而言还不如“欢喜”这词来得深刻。所以她选了这句话,“我与你是一般的心意”,他对她如何,她也是如此,他定是会明白的。

“我收到了。”他学她说的话,露着一口白牙,笑得开怀。

这笑容安抚着她的心,伴着她入眠,就算后半夜里他钉钉铛铛敲打铸器,也阻挡不了她进入了梦乡。

苏小培醒过来的时候在卧室里,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看到的是现代卧室的天花板,身上的床也是她睡惯的席梦思床垫。她吓了一跳,猛地坐起身,眨了眨眼睛甩甩头,却发现自己还在冉非泽的小屋里。

刚才是幻觉?

苏小培心里哀嚎,难道她的心理压力大到这程度了?

她定了定神,看看四周。确实是她住着的里屋,窗户关着,门关着。仔细听,还能听到外屋里冉非泽与人说话的声音动静。天亮了吗?他什么时候把她弄回来的,她居然一点不知道。她跳下床,打理好衣裳,用架上水盆里打好的水洗漱干净,对着铜镜梳了梳头发,然后听到外面的人好像走了。紧接着,是敲门的声音。

苏小培忙奔过去开门,她知道敲门的一定是冉非泽。

确实是冉非泽,他看到她很有精神的样子,不禁笑:“快中午了。”

“你都没睡吗?”她昨晚睡着的时候他还在干活为她铸兵器,今天醒过来他又在接待客人,他都不能休息,她觉得心疼。

“睡了一会。”他忍不住把她拉过来啄了一啄,后又觉得不解馋,抱紧了深吻了一记。

苏小培觉得脸红,两人的唇分开后她都不好意思看他,也不知自己羞个什么劲,下意识地转了话题问:“刚才是谁来了?”

“白家庄的人。”

苏小培眼前一亮:“罗平有消息了?”

冉非泽点点头,“幸好赶上了。”

“怎么?”

“那囚牢失火,死了不少人。好在老四取得了罗平的信任,将他带出来了。”

“他们发现他逃了吗?”

“老四布了假尸,又是火烧而亡,该不好辨。他们应该猜不到他未死。”

“那从他问到了什么吗?”

冉非泽摇头:“他说确是有人教了他恐吓和控制人质的办法,但那人后来没再找他,他也不知那人究竟是何身份,那之后也没再找过他。老四问了问样貌特征,那人易过容装扮过,但体形壮硕,并非杜成明。”

苏小培皱了眉头:“不是他?”

冉非泽道:“我让他们先将罗平藏起来,日后要教他认人,再者,可用他立个请君入瓮的计。白家庄那头和县官也会追查这囚牢失火之事,若有眉目,也是追查幕后人的一道线索。”

“请君入瓮?”

冉非泽点头,指了指苏小培的资料墙:“姑娘写的字,不是只有程江翌才能懂吗?他若是这些事的幕后人,那罗平未死这消息对他一定有用。”

在另一处的屋子里,也有人在谈论罗平。

“确定他死了?”这是杜成明的声音。

“对。离他的刑期还有月余,为免节外生枝还是早早送他上路才好。”

“苏小培他们未曾联络上他吗?”

“该是未曾,与他们走得近的这些门派一直都在武镇呢,收了各方的消息,未有人赴石头镇那头去,也未听人说起罗平这事。这是个小人物,先生当初不也指点我这人没甚作为,不必再在他身上下工夫嘛,我都差点将他忘了。苏小培他们未必能想到他那头去。总之,多谢先生提点,除掉后患总是踏实些。”

“嗯,踏实些便好。游戏刚开始,我可不想这回还没玩起来又没戏好唱了。”杜成明摸了摸桌上的镇纸。

“是。”应话的人恭敬低头行礼。

“上回,刚想玩玩便出了岔子。”杜成明的语气一转,有些痛心,“灵儿这孩子确是太不懂事了,你不会怪我吧?”

“先生言重了,确是灵儿鲁莽,不该对苏小培下手,她明知道先生的安排还那般,确是不该。”

“你能明白便好,若是不听话,日后就没法用了。懂事,忠心,听话,这样我才能保着你们,助你们达成所愿。像付言这般,便是识趣的,他知晓若是落在了苏小培的手里,怕被她问出话来,早早自我了断了,这才是个识大局的。还知道死前吓吓唬唬她,哈哈,多有趣,你说她吓得不轻。”

“是。”

“可惜我未瞧见。不过她看到那村姑的表现,还真是甚得我心啊。吐成那样,又是哭又是泪的,很好。”

“是。”应话的再次恭敬低头行礼。

“不过灵儿那般也不全错,该说阴差阳错,歪打正着吧,若不那般,我还真不知道苏小培有这通天本事,死而复生啊,真是厉害。我是做梦都没想到能这般,还以为她死了便不得趣了,怎料到,现在更有趣了。”

“先生,她会是大阻碍。”

“慌什么,我知道她的底细,比她以为的要多得多。她自以为了不起,自信满满。”杜成明又摸了摸那镇纸,好像那是苏小培,任他玩弄于股掌之间。“你是不晓得,她从前是多么风光,意气风发,年轻有为啊,没想到居然到这来了。她能死而复生,杀了她也没意思,我要让她每一天都活在恐惧里,害怕,不知所措。哈哈……”他忽然大笑起来,“你知道她是做什么的吗?心理专家。你说,把一个心理专家逼疯,会很有意思吧?”

那人没有应,心理专家是什么他不太清楚,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杜成明自己高兴了一阵,忽然问了:“她昨日做了何事?”

“也没甚太特别的。从布告墙那走了后,后去了贼帮的别院,而后晚上的时候,冉非泽去开炉了。该是他们有求于娄立冬,而冉非泽不得不赶紧为娄立冬铸鬼手吧,他嚷嚷鬼手都许久日子了。如今不止一家盯着苏小培他们的举动,他们也委实做不出什么大动静来。先生说得对,那苏小培自以为露了一手,虽然推断中了十之八|九,但并非各门各派都服气的,况且就各门各派来说,她这般让大家查自家或别家人,又是有些身份权势的,谁人会睬,倒是对她戒心高了,反过来会盯她的举动,我们倒是省事不少。再者,她将范围圈定武林中人,先生与武林井水不犯河水,谁人也料不到先生身上。”

杜成明冷笑:“苏小培这样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她把现代的那套东西生硬套到这边来用,以为也能行?且让她玩玩吧。”

“可她今天在布告墙上画的问好,又说要将真凶揪出来,先生不担心?”

“再看看吧。她看到尸体吓吐了这是装不出来的,画那丑图说那些傻话倒是容易装,许是她虚张声势,我问她如何打算,她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她根本没办法。”他敲敲那镇纸:“若不是她没办法,便是她对我有了疑心。我倒是符合她的犯罪画像描述,不过符合的人太多了,江伟英、秦德正,哪个不都差不多?”

他的话又让应话人有些不太懂了,他不说话只听着。

杜成明静了静又道:“可惜的是,都这好几步了,她精神还不错,看上去还相当理智,我想她夜里也未失眠,真是可惜。”

“听说,昨夜里,冉非泽与她两人在铸窖里亲热。”

“哼。”杜成明冷笑:“她倒是放得开。也对,有个男人宠着她,我的乐趣倒真是少了许多。她分神了,便不好好与我玩了。”

“先生想对冉非泽动手?”

“动手自然是要的,只是若想不出好点子,便没意思了。”

“他这人不好对付。特立独行,油盐不进,也没听说有什么弱点。”

“是人便有弱点,弱点便是欲望。通常的情况下,男人的弱点,不是权势便是女人。冉非泽的弱点,早明明白白地摆在我们面前了。”

“那……”

杜成明想了好半天,手指敲了敲桌面:“再杀一个,与这个一般的处置,割了发,让她死时定要面露惊恐,然后把这张纸留在尸体上。”他在纸上写下一个单词“Two”,递了出去。

“这是何意?”

“她自然明白。”杜成明没说答案,觉得有些事只他与苏小培知道让他很欢愉,而他将摧毁苏小培的意志这让他更高兴。

“让谁动手?”

“换一个吧,一来让大家都玩玩,二来,这样苏小培更找不着北了。”

现代。

月老2238号正坐在路边长椅上做笔记,把刚刚见证完的一对缘定人的相遇记录下来。忽然日志本嘀嘀响了两声,他赶紧记完,退出记录页面,看到了警报信息。

“什么意思?”他拍打那破机器,“你耍我呢?怎么会差点回来又没回来?你Bug了?”他嘀嘀嘀地按动按键进入系统查询,查了好一会没查出问题来。

“不是吧,找到就回来没找到就不回来,卡了一卡算怎么回事?难道她又像上次那样要死不死的,来回跑玩系统呢?苏小培,你的死亡次数可以申请吉尼斯世界记录了吧,你争口气啊!”想了想,他又拍那机器,“还有你,你也争口气啊,你也不想成天被人骂破系统的对不对?不能怪苏小培态度不好,你确实挺破的,我还总背黑锅,我是多么认真勤劳靠谱的好月老啊,都没人知道。”

他叹气,抬头看,街上车水马龙,阳光透着树梢洒在地上,他又叹气,低头在日志本上调出苏小培的数据,系统里显示她一切如常。“你现在怎么样了呢?苏小培。别忘了你的时间不多了,你也不想你的红线断掉的,对吧。加油加油!”

☆、第92 章

两日后,又一具女尸。

被剪得乱乱的短发,极度惊恐的表情。她是被人一剑刺心而亡的,血染了一身,还在往下淌。她的双手被摆在了下腹处交握,手上握着一张纸,纸上写着一个词——Two。

苏小培赶到镇西口土路尸体所在现场的时候,那里已经围满了人,大家见得她来了,纷纷让出一条道来。

苏小培一眼注意到的不是尸体,而是蹲在尸体旁边正在认真探究状况的杜成明。秦德正蹲在另一边正在查看中,与杜成明小声商议着。旁边还站了好几个官差。

苏小培的目光从杜成明一脸严肃,认真又凝重的表情上转向那尸首,她清楚地看到那年轻女子临死前的表情,双目瞪得老大,似见到世上最恐怖的东西。

苏小培觉得一股凉气从后脊梁里直往上冒,她想她的脸色应该足够惨白了。

杜成明转头看到了她,抿了抿嘴角,伸手从那尸体的手中抽|出了那张纸,递给了苏小培。

“姑娘,这个,该是给你的吧?”

苏小培低头看着那个单词,脚下晃了晃,似有些站不住。冉非泽忙过来扶她,她看了看那信,再看了看杜成明,眼眶是红的,她摇了摇头,努力要与杜成明说些话,挣扎半天,挤出几个字:“杜大人,我……”

“一剑穿心,死得甚惨。依那姑娘临终表情,怕是受虐惊吓,详细的状况还要等仵作验了尸方能知晓。”杜成明的声音很沉痛,苏小培盯着那尸体,手紧紧捏着那写着“Two”字的信,呼吸急促,似要喘不上气。最后终是不支,往后一歪倒去,冉非泽大惊失色,伸手将她揽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