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这该死的权势!
我头埋在膝上,李道宗反过来轻声劝慰我。我其实没有哭,只是弃满怨忿和挫败感!
李瑞宁是如此,杨玑也是如此…杨玑!
我抬起头来看着李道宗:“御医说秦王殿下如何了吗?”
他皱眉:“说是旧疾复发。”
旧疾个鬼!分明是中毒,御医怕死惜命,不敢实说罢。不过这样说的话,李建成暂是不会
有事的,史上建成与李渊的妃嫔们关系要好,她们自会帮他洗刷。
李世民不会死在这时,与历史是相符的…松一口气,我不知道我做什么要救他,也许人
的求生本能太大,我毕竟现在是坐着他的船,他沉了,我也得淹死。也许是天良犹存,虽然他不
是什么善类,我也不能坐视他死在那里不是…隐隐着,我觉得自己必须救他似的,如果任他死
在那里,后世会怎么样改变发展,谁也说不清楚…我害怕那谁也无法预测和承担的后果…
李道宗不知道何时出去了,有婢女进来服侍洗浴更衣梳头,我一面安然的享受,一面唾弃
自己如此随遇而安。因为从小到大都有一副病弱的身体,知道死亡就在不远的前处,一直都觉得
自己不怕死的…看来不是,我其实比谁都惜命贪生,生存适应能力强得自己都不敢相信!
从一个人手上转到另一个人手上…啐,这口气听来象是在说娼女…
突然门口被阴影挡住,我一惊,回过头来,婢女头上还扯着我一缕头发,因为这个动作,
我把自己的头皮扯得生疼,几缕青丝缓缓飘垂,那婢女惊得跪下来,而我惊得站了起来。
当先已经踏进门里的正是李道宗,这是不重点,重要的是他身后,一个人捧着的鸟笼里,
一只白一只青!
我掩着口,看着那笼子被放在桌上,眼里再无其他!
那两只鸟儿也愣愣地看着我,我深呼吸,生怕这是我的幻觉!
尽可能镇定地抬起头看着李道宗:“李公子,这鸟儿谁养的?”
他挥手遣下人出去,轻轻掩上门。我紧张不安地看着他,期待又害怕他会给我的答案。
李道宗转过身,就站在门边看着我,嘴边似笑非笑。
我看着这个陌生人,十分不解。
那容貌十足陌生,但笑容我总觉得熟悉。
他轻声唤:“心梅,记得我吗?”
我震惊地后退一步,脚一软,差点跌坐在地。
会这样叫我的,只有一个人!
一个已经不存在的人!
石傲!
看着那鸟笼,再看看站在门口那诡异的陌生人,他叫那个名字那样顺口熟捻,真的…真
的象到十足!
笼中的鸟儿出奇的乖巧,不动,也不叫,我定定地看着鸟,再看着李道宗眼中那似曾相识
的狂执,突然间贯通明白!不错,是石傲,它们那天追石傲而去,石傲绝不会那样轻易就死去!
它们能在鬼差手下瞒天过海,把我的魂魄偷转来还魂,把石傲再换个躯壳也不是难事!
这个认知一涌上心来,我的眼前立时模糊一片,热烫的泪水灼痛眼眶,打湿面颊,我不能
说,不能动,呆呆地,努力眨眼想看清楚那鸟儿的模样,没有走,石傲没有走!依然在这世间,
和我在一片天空下,管它是唐时的天还是现代的天,总之我和他都在,共存同活,这就够了!
“琴子…小洛?还是小微…”我颤抖着声音说。
总是自以为是的绝望着,没有想到这精灵似的几只小鸟…
可是,它们只是呆看着,不吭声。
我用力拭泪,再唤。
它们只是动动,向我凑前,依然没有声息。
没有错,不会认错,是它们…可是,只有两只?
而且,眼睛里那种精灵似的光彩全不见,呆呆的,黑黑的,就这样看着我,不出声,也没
有热切的扑上来撒娇!
“石傲?”我不安地回头叫他。
一双大手搭上肩头,将我向后拉进他的怀中。
“它们…已经变成普通的鸟了,不再有法力,也不再有灵性…”他声音中无限灰败的
意味:“我能进入这个身体还魂,代价偌大。”
我耳中听到了他的说话,可是不能消化他所表达的意思,一时间愣着,站着,身体僵直。
已经没有法力了,也没以有灵性了…
什么意思啊…什么叫做没有法力,没有灵性…
我平和地转身,看着那陌生的眼上,有着熟悉的眼神和熟悉的表情,早上竟没有看出来,
那熟悉,不是与李瑞宁相像,而是我所熟识的另一个人,另一个意义重要的,叫我不能忘记的
人…
“我有三只鸟儿,还有一只白色的,你把它放哪里了?为什么不一起拿来?”我呆呆地
问。
他的身体僵直着,不出声。
我又问:“那一只白的呢?”
他不吭声。
我暴怒尖叫起来:“我问你话!还有一只!你还给我!”
他抱紧我,那样紧,勒得我骨头格格作响,我无法抑制浑身的剧颤,我踢他,用力挣扎,
用指甲抓,用牙齿咬,就是挣不开那铁圈一样的包围。我尖叫,声嘶力竭:
“说话啊——说话——还我,还给我————你说话啊——”
凄厉地惨叫声,象受伤的狼在嚎叫
声音中无限野性无限血腥无限伤痛,在耳边一直响一直响,变得嘶哑,变成呜咽,闻之齿
酸心寒…
是谁在叫…
谁在叫,叫得这么惨…
意识其实很清醒,我理智地知道,那一只,已经不在了,但是,另一个我,不接受这事
实,她在哭叫抵搞这残酷事实…两个自我慢慢合拢,我喉咙剧痛,发出“呼噜呼噜”的,无意
义的气流声…
50.
我专心地坐在桌前,托着饵饼,喂食掌中的鸟儿。
它们乖得不象话,不似一般鸟儿一般要叫要跳想飞开人的掌握,它们呆呆的,非我用手按
着它们小小的脑袋向下施力,才知道啄一口食物。
“乖,再吃一口…”
喂了琴子,再喂这一只。
它的胃囊也鼓起来时,我低低地问:“你是小微还是小洛呵…告诉我啊…”
它只是怔怔地,吞咽喉间的糕饼,没有一点精光的眼睛,如一只普通的家禽。
石傲坐在身后不远的地方,看着我喂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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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了,真的没法同时填两个坑…人的精神的头脑真的有限哦,今晚先更新了《匕首
的故事》,而且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想写H情节,可是…呜,丢人啊,弄了自己面红耳赤
出了一身大汗,还是写不出,只好一笔带过…再怎么说偶也是一个结过婚的人了啊…
以前还有借口说不会写,现在…呜呜,仍然不会写…
对不起大家,对不起哦,虽然时间还够,但是偶的脑子不够了,全陷在《匕首的故事》里
出不来了…啊啊啊!!!!偶老公骂偶痴心妄想,自己几两重不先掂掂,居然想同时填两
个坑,痴人说梦!偶不服不行,因为现在真真是写不出来!
对不起大家,偶真的很抱歉,偶发文的原则一向是只要有时间,无论身体怎么样都要贴
文,可是今天还有时间,但写不出来…对不起…对不起…
请问一下,大家觉得偶先更新哪个好?把另一个先放一放…
偶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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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晚上,我始终坐在那里,直到石傲把我抱起来。
我没有焦距的眼神对上他的脸,陌生的脸,但是熟悉的表情和眼神。
闷闷地埋头在他怀里,一声不响。
远远的听得到钟声,一下一下,晚上起了雾,周围的一切全被淡淡的朦胧遮掩,什么也看
不清,除了那一下一下单调的钟声,这里没有别的声响。
“这里的人不管你吗?”我声音哑得几乎听不到。
“老王爷死了,这里我当家。”他简短的说:“擦把脸,喝杯茶,我有话跟你说。”
从他的口气里能听得出是很重要的事,我才一下子回到现实中来。现在我的处境比之前也
好不了多少,李世民怎么样了?真的不会死吧…而他如果不死,我可能还会有麻烦的。还有,
李唐皇子们的皇位之争,现在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了吧…
我与他相对而座,他沉吟一下,说道:“李世民中毒的时候,你最近,那个女子是否有问
题?”
我用力的回想那时的细节,杨玑从她那边的案上端来的酒,李世民接过来,一仰而尽,然
后就有毒发的迹象…这毒好生厉害,但是杨玑什么时候下的毒,我可没有瞧见。而且,我也不
知道是不是她下的手,或许是事先备好的毒酒,由她到了那一刻顺理成章出来执行敬酒这一任
务。
我将能想到的,都跟他说了。他的面色凝重,静了片刻,说道:“当时一片混乱,向外冲
的时候,我将酒杯捡了起来。回来后我已经看过,里面已经没有什么残酒,可是酒杯验过,是
无毒。”
这我不懂,但是我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他中毒不是喝那杯敬酒所致?那么,想
必是原先喝的酒中,就已经下了毒了,只是到那时才发作?”
他拨一下烛火,没说话。
从他的神色我看出没那么简单,如果只是这样他不需要再和我谈这事。我想到了一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