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湛好脾气地道:“你总不会是在跟这些人吃醋?若不是你今日带了她们来,我看都没去看过一眼。”

明慈似笑非笑地道:“那今日看了,感觉如何?”

明湛硬着头皮道:“什么感觉?我又没正眼瞧他们。”

明慈低下头,想了想,道:“我也觉得你不是那种人,没的不会像那些人一样,当*子呢,还要立贞节牌坊。”

“…”明湛思前想后,怎么品,都觉得这话儿不大对味。

挨了半晌,明慈终于道:“雪花,把这群人带下去吧,吵的人头疼。叫春林给她们安排好住的地方。”

顿时明湛大惊:“你还想把她们留下来?”

雪花嘿嘿笑了一声,道:“当然,我还没玩够呢。”

言罢就赶鸭子似的把那群女人赶走了。

明湛这才松了一口气,心里嘀咕着这丫头到底在生什么气。

所幸明慈不是个扭捏的人,略一沉吟,便道:“你已经打了银海,却半句话不对我说?”

明湛道:“那你也没有必要为了这些事情忧心。这些日子你的身子刚好,我打算再让你开心几日的。”

明慈道:“那开心之后呢?”

“…”

明慈笑了一声,道:“你把我剔除在你们之外了,哥。今天人家献美求和,还是我出去了以后人家跟我说的。人家都在取笑我,知道吗?他们都觉得我是个傻子。”

明湛终于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无可奈何地左右瞄了几眼,幸好都没有人,也不怕丢脸,便直接挨上去,想伸手,被拍掉了,只好讪讪地道:“那你也不用兴师动众地跟我闹这个罢。你把那些女人都留着,又到底是为了什么?”

明慈淡道:“这儿都是小国,不比那些大门派,修士如云。有那么一两个修士,不是被金丹弄去做牛做马,就是被当成炉鼎来用。难道你没有听说过,有句话叫人多好办事?他白白送了那么多人手过来给我们,我们自然也不能糟蹋了。我便把她们都留下了。”

明湛顿时脸色阴晴不定。一方面觉得明慈做得不错,这也确实是个好法子。另一方面又隐约估摸着她的火气未消。

半晌他只好道:“都听你的就是了,那你可别生气了。”

明慈凉凉地道:“我生什么气啊,你别生我的气就行了。这活儿是我自己揽的,做的好不好,都不想有人感激了,只求你别怪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就是了。”

明湛痛定思痛,只好一撩衣摆,咬牙,跪了下去。

顿时明慈跳了起来:“你干什么”

跪都跪了,脸皮索性也不要了,他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蹦走,嬉皮笑脸地道:“好慈妹,别生气了。有什么的,我以后都不瞒着你,现在向你赔不是,以后如果再犯,任你处置…”

明慈刚想说话,突然变了脸。

明湛纳闷地一回头,结果看到膛目结舌的闻人裕和春林。

“…”

“…”

“…”

闻人裕把踏出去的脚又缩了回来,脸色一派平静:“来得不巧,我先走了。”

言罢火烧屁股似的跑了。

春林顿时想跟他一起跑,但是明慈喜欢他做近身,他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明慈忙道:“出去,把门关上”

春林连忙关上了门,退了出去。

顿时明湛的脸色就阴晴不定,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倒还是跪着,拉着明慈的手。半晌,颓然道:“这下真是…”

明慈又好气又好笑,真想踹他一脚:“你活该”

言罢也不管他了,自己跑了。明湛暗叹一声倒霉,追了上去。

一夜之间,经过闻人裕的大嘴,果然明公子罚跪的光荣事迹就传遍了全府。别人是不敢议论,夏青等人着实乐翻了天。

明湛一向知道自己那几个狐朋狗友是什么德行。一大早刮胡子就刮了半个多时辰,着实不愿意出去。回头一瞄明慈趴在床上,正悠闲地看书。光溜溜的背脊全露在外面也不在乎。

突然背上被人摸了一把,明慈头都懒得回,道:“走开走开,你不是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明湛郁闷地道:“我脸都丢尽了。”

明慈白了他一眼:“你本来就不要脸。”

他不吭声了,俯身挨在她背上。

明慈想想他也够可怜了,这回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于是也起了点恻隐之心,转了个身把他的脑袋捧起来,道:“那你能怎么着,总不能呆在这儿就不出去了吧?”

明湛懊恼地道:“我们男人的自尊,你怎么懂。”

明慈的手正在摸他的脑袋,看他一脸享受的样子,完全就像一只小狗,根本没看出来有什么自尊的。顿时那点所谓的恻隐之心也半点不剩了,便敷衍地摸了两把,叫他滚蛋。

挨到大中午,明慈饿得哇哇叫,明湛于是知道皮不过去了,只得硬着头皮出了门去。春林守在门口,眼观鼻鼻观心,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记得。他也就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自出了门去。

明慈吃了一顿不知道算早餐还是算午餐的东西,想着待会儿去找杏子读书,晚上再去收拾那群娘们儿。

正在院子里走了几步,突然发现那群女人又全都被叫了出来,一排一排的,低着头站着。而站在她们面前的,赫然就是李玄李大爷,和雪花小同志。

明慈愣了一愣,连忙上前去问:“你们这是干什么?”

李玄瞄了她一眼,道:“你把这些乌烟瘴气的东西弄回来是做什么?给你自己做伴?”

明慈连忙把他拉开到一边,把心里的计划对他说了一遍,李玄的脸色这才见缓。明慈略问了几句,才知道是雪花怂恿着他来的。

顿时明慈就头大,把李玄牵走到花园里去喝茶,并让春林把那些女人都送回去。

少顷,春林送了那些女人的花名册来,明慈略翻了翻,发现人家送来的美女总共十二名,却也不是都筑基了的,筑基的只有其中的四个。剩下的都还在凝气期挣扎。看出身,倒有十个是中原那边过来的。

李玄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你打算是打算得不错,但是毕竟人多口杂,又摸不清底细,你难道不嫌麻烦?”

明慈笑嘻嘻地道:“那这件事儿,还是要请你帮忙的。”

李玄一愣,然后就把茶杯放下了,道:“你说。”

他难得有这么心平气和的时候,没有翘着尾巴挖苦她一番,实在是难得。其实也是因为这些日子连面都没见上几次,纵然见上了,话竟是一句也没有说过。偏偏大月的一切都是这么新奇,他总有对旁人诉说的欲望,首先想到的也就是她。个中是什么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旁人看他日益沉默消沉,只当他是即将突破了。

事实上,他也确实即将突破。现在和她说了急剧恶化,更是觉得这些日子以来胸中的郁结尽去,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

明慈的想法很简单,李玄是所有人中,和大月兵部最密切的人,那么托他去查一查这些女修的身份来历,应当是妥当的。眼下还是把这些人放在自己家里最是妥当。

她的主意打得挺美,没留意李玄这几日都在部署要闭关了。

顿时李玄的脸色就变了好几变,好像在心里衡量。最终他还是道:“我叫人去给你查查。不过只一点,这些人不能留在府里。最起码不能全留在府里。看着乌烟瘴气的都头疼。”

明慈忙狗腿地道:“知道知道,昨天是我欠考虑了,忘了你喜静。”

李玄的脸色这才好了些。又坐了一会儿,喝了几杯茶,他才道:“我这儿也有件事要托给你。我将提升,银海和乌孙使者来过之后就要闭关。兵符就在我手上。现下正是用兵的时候,我把兵符交给你,若是他们找起来,你斟酌着给就是了。”

明慈奇道:“为何不直接给我哥?”

李玄道:“兵符放在我这儿,本来就是互相牵制着点的意思。若是放在湛那儿,他一高兴说出兵也就出兵了。在我这儿,他起码可以再考量一下。我去闭关了,放在你那儿,也是一样的。”

明慈心想,那好嘛,以后出兵的事情便都瞒不得她了。

当晚明湛灰头土脸地回来了,看起来是在外面被嘲笑得不轻。幸而明慈心情不错,也没有给他脸色看。

他脱了外衣,道:“后天银海使者就到了,宫里有大宴,你去不去?”

明慈想了想,道:“去,当然去。”

明湛道:“是了,白纯说是挺想见你的。”

他阴阳怪气,明慈也没跟他计较,打发他去把自己洗吧干净,就窝上了床。

熄了灯火,倒是好说话。她按住他的手,低声道:“玄把兵符给我了,说是要去闭关。日后你若是要,来找我便是。”

明湛的手一顿,然后又把她搂过去,轻声道:“我都说了,以后都不瞒着你了。你还不放心我?”

明慈道:“那你说说看。”

明湛只得叹了一声,道:“那好,我说给你听。九锡我肯定要,不然这鸟不生蛋的地方谁呆得下去。现在银海求和,我自有我的打算。九锡跟我们隔着个银海,有什么意思?明年,还是得把银海打下来。”

“打了银海,乌孙那两兄弟也不是傻子,当然会有所警觉。他们毕竟是地头蛇,我听说慕容安先前就是和乌孙结盟的。他们必定还有别的盟友,到时候难道不会牵一发动全身?”

明湛安抚地亲亲她的脑袋,低声道:“这个我自然知道。裕有他的打算。”

明慈翻身起来,依在他怀里:“什么打算?”

按说,如果真的牵一发动全身,到时候整个北部都乱起来。明湛等人是从最凶险的草原深处锻炼出出来的人,从修为,阅历,人数来说都占优势。何况他们本来就是一个团体,配合起来发挥的作用更是巨大。

打是不怕,明慈也相信在这种地方,他们的军事才能不会逊色。只怕会引起北戎和中原那边的注意。到时候越闹腾越心烦。若是为了打一座九锡,闹腾得没完没了,谁也不愿意。

明湛摸着她的脑袋,道:“自然是不让他们结盟。”

明慈道:“怎么不让他们结盟?”

明湛笑道:“这个要看裕的本事了。我们打我们的,他就负责这朝堂上的往来。到时候我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下银海,乌孙个弹丸大的地方,还跑得了吗?九锡难道不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原来是要双管齐下。

明湛把手插过她肋下将她抱起来放在身上,道:“你也别闲着。那些女修的事情放一放倒没什么。你要先想法子牵住罗姬,别让她在朝堂里给我们捣乱。”.c.

驯仙有术NO.125:献美引发的惨案(正文)

正文 NO.126:再见青蝶

NO.126:再见青蝶

明慈颦眉道:“既保了她大月王族之位,攻银海乌孙于她也有利无害,她不关上门安享晚年,怎么还想来找我们的麻烦?”

明湛用手垫着脑袋,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大月王朝风雨倾斜,这些年就碾转在各个修士手中。不管是不是傀儡,是不是空壳,王朝至今没有易名,你以为就凭她一个女人,一只蛊么?”

明慈嘀咕道:“看起来你对她倒颇赞赏的。”

明湛无奈地道:“我是就事论事。不过将来还是要杀她的。眼下她是不会乐意让我们彻底染指兵权的。”

明慈突然撑起身子来,但是不防手下一滑,脑门直接磕上某人的牙齿,顿时疼出了眼泪。

明湛好气又好笑,伸手给她揉脑袋:“干什么呢?”

她无语,闷声闷气地道:“就想挪个窝。”

明湛笑了一声,拉了被子倾身而上,俯身去舔她的耳朵:“挪什么窝?这样成不成?”

“…”

隔日明湛起来的时候,明慈还睡着。春林听到动静,轻轻敲了敲门,听到回应以后,才让丫头送了热水上来。

晨起的明湛似乎比较温和,披头散发的样子,略柔和了一下那本来太过锋利的五官。最重要的是他的心情似乎不错,一直都含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伸手给床上的女子拉了拉被子,遮住了那雪白的肩头。

春林知道慈夫人必定已经醒了,只是懒得起身罢了。

果然明湛洗漱完毕,就去闹她,她只管把头往被子里藏,闷着笑了几声,然后被人裹着被子抱了起来。

春林识趣地又带着人出去了。

明慈低声道:“还不走?”

他捏捏她的鼻子,笑道:“说我?你自己倒说说,你有多久没练剑了?”

“我都是日落的时候,在练剑台上练的,这你可没话说”,她想了想,道,“你估计什么时候能打下九锡来?在这之前,我们总不能不修行吧?”

“最多明年吧…你说的对,我们不能等着那山头。”

明慈道:“快别折腾那些乌烟瘴气的事情了。你没看裕这段日子,根本连着家的时间都没有。我看他连布阵都忘了。”

明湛道:“对了,应该先让他在这儿布个聚灵阵的。”

言罢他自己也懊恼,这种事情怎么会忘了呢。

明慈凉飕飕地道:“我就说了,你们是耽于旁事了,总有一天要本末倒置。”

明湛嘀咕道:“那倒不至于。”

说完又不要脸地挨上去,被明慈一巴掌拍出了门。

近日来朝堂无事。虽然罗姬很不爽明湛等人涉入兵权,可是如今用兵也早就用完了,何况对方有新王的支持,她也无可奈何。现在乌孙使者和银海使者都将进城,那也就不再是大月内部可以吵闹不休的时候了。

明慈略了解了几句,罗姬近日在朝堂上有些小动作,不过都无伤大雅。因此她决定先放任之。一方面是因为罗姬的矛头看起来是对准了白纯,另一方面是明慈对那种鸡毛蒜皮的事情,半点兴趣也没有。

于是她琢磨着先收拾那群女修。

问过春林,这些家伙在府里倒还算安生。毕竟这府里住了半打金丹,她们几个筑基凝气的浮云,还是不敢怎么样的。连春林这种双灵根都做了端茶倒水的事情,她们也更清楚自己的身份在哪儿。

然而明慈却不是要她们来做奴婢的。

略一沉吟,她道:“春林,你去统计一下她们的灵根,和所修法门。待会儿你再去将军府,叫人把青瑶请过来。”

春林答应了一声,道:“夫人,春林实在是好奇,您到底打算,把这群女修,怎么样?”

“自然不会做炉鼎”,明慈笑了一声,道,“我们府里不会再有炉鼎。”

春林到底是松了一口气。他对炉鼎这种事情,确实是十分反感。

明慈低声道:“有灵根的孩子,万中无一。有了灵根又能修行,修行又能有所成的,那更是少之又少。凝气要筑基,又是难中之难。她们之中,有不少人都是已经筑基了的。有此机缘,难道就是为了给人做炉鼎的么?”

春林一怔:“夫人这是…打算给她们继续修行的机会?”

明慈笑了一声,道:“听说都还是处子,没有做过炉鼎,那么修行应该比你们容易些。春林,过些时日,等平了银海和乌孙,我们都搬到九锡山上去。你们的体质,让大叔给你们慢慢调养着。当初毁了的,总能补回来一些的。”

春林顿时傻眼:“夏,夏神医…”

需知做修士之间,做炉鼎的双修,不比寻常双修。寻常双修,纵然没有心法,只与凡人**无异,那也是有利无害的。可是炉鼎双修便采用了一种邪派的心法,旨在吸摄对方精元为己用。一般做过炉鼎的,都耗损得非常厉害。轻则修行寸近皆难,重则修为尽毁,从此成为废人。

自被罗姬送给慕容安,被采补过几次之后,春林就只当自己此生都再无望了。

明慈低声道:“当年我被灌了药,灵根尽毁,夏大叔都能给我调理回来,何况是你们呢。”

春林只是手抖个不停,半晌,方艰难地道:“春林,春林,只是,不敢想…”

明慈道:“你要敢,你要想你需知,这也只是你命中的一个小劫数罢了。挨过去了,便什么都好了。炉鼎之法,为天理所不容。那天生你春林,自然不是为了给人做炉鼎的。”

春林低下了头,但眼中隐隐有些希翼之色。

少顷,如君满头大汗地来报:“夫人,有客。”

明慈一怔:“客?”

“夫人请看,客人说这个是信物”,言罢便将手上的一枚令牌交给了明慈,“客人好凶悍,金丹期的修为,进了城来。夫人还需小心才是。”

明慈看了看手中那个东西,顿时笑了出来,那是黑市的行者令。她笑道:“小如君安心,她们不是来抢地盘的。金丹?她结丹了?来人是男是女?”

如君想了想,道:“是一男一女,女的不过凝气九层,男的已经结丹。”

明慈心里大略有了底,道:“把客人迎进来,就到这儿来。”

来人果然是青蝶。只是旁边的那壮汉,远远地看去,就觉得巍峨魁梧,是个典型的炼体勇士,连面容也长得粗犷凛然,很有几分骇人。他亦步亦趋地跟在莲步轻移的青蝶后面,不可谓不是一番奇景。

青蝶远远地见了,便道:“只听说你们到了大月,占了大月王城。倒不知道你几时嫁了人,改称夫人了,也没有请我喝杯喜酒。”

明慈闻言一笑。其实她和青蝶并没有多少交往,只很奇怪的是,她好像一直都记得自己有这么一个朋友。见了她也半点不觉得生分,倒是很自然地就可以互相打趣。

“黑市的消息还是一样的灵通,我们到了大月的事儿,恐怕中原没几个人知道罢?”

青蝶自坐了,那壮汉连忙递上茶水,她抿了一口,方道:“那你可冤枉我了,我可没有派人专门盯着你们。只是吧,我家老头子有这个意思,想打打大月的主意,我便亲自过来了。到了这儿,自然要打听打听这大月的事儿。明面上的,暗地里的,见得人的,见不得人的,可都得打听得清清楚楚才行。”

明慈心想,果然打听清楚了,所以就上门来了。她笑道:“我只问了一句,你就哔哔啵啵跟我说了这么一大堆。也不嫌累的慌。”

青蝶把茶杯一放,道:“我一向心直口快。现在我也明人不说暗话。大月是中原与西域,与北荒通商往来的中转之地,这块肥肉我既然看到了,便没有不下口的道理。日后少不得要你关照。”

明慈道:“好个心直口快”

青蝶斜睨了她一眼,因神情冷清,这个表情看起来就有点像是在瞪人:“不止,你身上那个蛊,我也可以给你想想办法。”

明慈一听就来了劲:“连这个你也知道了?”

青蝶得意地道:“自然,既然我来了,这大月有什么龌龊事,哪能逃得过我的眼睛。”

明慈确实动了心,微微倾前身子,压低声音道:“有谱?”

青蝶道:“没谱的事情,到我手上,也会有谱。”

她想了想,又道:“这条路可以通往西域的,蛊毒就在西域那边盛行。你怎地都没有动过心思?”

明慈懊恼道:“自然动了心思,只是还没来得及动手罢了。青蝶姐姐,好姐姐,我哪里比得你们黑市手法通天。”

青蝶似乎很受用,道:“知道就好。以后我们还要承蒙你的照顾。你也得留心一些。”

明慈立刻大包大揽:“这个你可以放心,若是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义不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