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慢慢靠近那张娇脸,深邃的眼睛盯着她平淡无波的双眸,他不能没有她。

要高兴?还是苦笑,这个男人是在像她乞求爱吗?可是就算是乞求,他的态度还是如此的强硬,还忘记不了拿他王爷的身份来命令她。现在才发觉她并没有受伤,即使受伤,现在看来也只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

这是一个跟本不懂爱的男人,怎么可能懂得如何爱她?以前发生的那些,现在从新想想也许太正常不过了。

“你知道什么是爱吗?又懂得如何爱吗?”

看着他木然的一张脸,她不用想也猜到他根本就不知道,也不懂得。真是个可怜的男人,只是爱上这样可怜的男人,苦的只是自己罢了。也许他是爱自己的,容忍她一次一次挑战他的脾气。

那么就让她看看他到底有多爱?

“希望我留在你身边?可以”挣脱出他的束缚,一只手抚上他的脸颊,“以前你有多少女人我不管,只是从现在起,你只属于我,心里只能装我一个,也只能有我一个女人,如果你可以做到,那么我就试着放下以前你做过的一切,从新接受你”

他任那只小手在脸上轻轻的抚摸,这样亲密的举动让他觉得温暖,就像一丝阳光照进他的心里深入。她说的话他更是一字不漏的听进了耳里,其实这样的要求可以说是妇人的大罪,也是皇家所不能容忍王妃具有的嫉妇。

不理会他的神色,她继续的说,“所以请王爷休了王府里的其他女人,做一个只爱上官含的男人。”

说罢,轻轻一笑,如果这他可以接受,那么她就决定给他一个机会,游动的手也停了下来,注视着眼前的男人,其实他真的很俊美,只是太过于冰冷,室内满是寂静。

“本王可以做到你说的一切,只是秋侧妃必竟是两个孩子的母妃,而且也没有做过出格的事情,我可以保证,即使不休她,本王也不会在碰她”这已是他最大的限度,是的,在与她相遇后,他就没有打算过在碰过别的女人,而他的心里也满满全是她的身影。

为什么他总是对其他女人能做到如此的温柔,而对她带来的全是伤害?苦涩的笑了笑,“那就请王爷休了我吧”

“本王已经退步了,为何你还是要离开?”捏住身下人的下巴,危险的双眸泛着寒意。

“即使王爷不接受,也不会放我离开吧”她应该早看出他的本意,即使他在如何的纳妾也不会放她离开吧?

既然如此,她又有何必要和他说那些呢?只是浪费口舌罢了。下巴传来的痛处,告诉她这个男人欠教育,冷冷一笑,也许她该让他明白吃醋是什么滋味?心痛是什么样的感觉?

天浩繁刚要开口,就听见门外又传来敲门声,而且还急促的说,“王爷、王妃,别苑出事了?”

看来王总管来的也很匆忙,早忘记了天浩繁刚刚交待过的话,将一切抛在了脑后,而且还不停的喘着粗气。

低咒了一声,他从她身上下来,侧身坐了起来,看来王府真的该好好管理一下了,什么时候连王总管也这般没有了规矩,一阵恼怒,冷冷的问,“什么事?”

王总管当然听的出来王爷的语气,如果不是出大事,就是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在过来打扰,擦擦了额头的汗,“蓝...蓝侍妾死了”

第八卷第六章

秋水冷色的坐在椅子上,嘴角也冷冷的扬了起来,别苑另一则的喧闹声,她当然知道原因,而且这也是她意料之内的。从柄儿落水那一次,她就发觉有些地方不对了,一个三岁孩子能在奶娘的眼皮底下把柄儿推进荷花池里,这样的可能微乎其微,在她让贴身丫头小香秘密的观察下,又私下里问醒过来的柄儿,才知道一切都是奶娘做的手脚,而小香更是看到奶娘从蓝儿那里进出过。

又将从正妃回王府后,蓝儿的反常从头到尾想了一遍,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地方说不通,现在才明白,那些不过是她给自己下的套罢了,可惜她走错了一步,就是太过于相信奶娘了。

既然能用那个从容府出来的奶娘,就说明她从来都会留一手,怎么可能全然相信她?

还好她去正室时,命小香留意奶娘的举动,才能把那一包的砒霜拦下,她早就猜到蓝儿做这些,无非是为当日她设计她流产的事情,没想到她还是挺聪明的,可惜当她想到时太晚了,必竟孩子已经流了,其它的已经不重要了。

既然第一次没有要了柄儿的命,她一定不会就此罢手,当她找上自己说正妃奸情的事,过后她就明白了她的用意,结果她真的找了奶娘去,可惜那包砒霜,早让小香拦截了下来,在她还与自己在正室那边捉奸时,奶娘已被侍卫捆绑了起来,只等她回来发落。

“小香,没有人看见你吧?”抵头抿了一口茶水,斜眼扫了站在下面的其他侍从,不用在说什么,下面的众人福了福身子,退出了去。

小香得逞的扬起嘴角,“小姐放心,奴婢去的时候没有人看见,回来的时候也没有被人发现”

“哼,就她也想和本妃斗?真是不知死活”

“小姐,那奶娘要怎么处理?而且只怕现在正妃也到了别苑了,小姐要不要也过去?不然只怕众人会怀疑到小姐这”小香走过去接过秋水手里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一脸的担忧之色。

秋水拿出丝帕,擦了擦手,随手将丝帕揉了揉,扔在了地上,“咱们当然要去看看热闹,而且我还要看看对这个多年主仆关系的奴婢之死,会有什么样的表情。至于奶娘,找几个信得过的侍卫处理了,在给那几个侍卫些银两。”

此时,上官含和天浩繁也早步入了别苑。

众人见王爷突然出现在王府,皆一脸的震惊,虽满脸的疑问,却也都知道有些事不是他们这些奴才该问的。

看着蓝儿狰狞的面容,上官含只是平静的扫了一眼,在下人眼里并没有发现悲伤之色,众人猜测可能王妃对蓝儿真是不在有主仆之情了吧?

其不知上官含内心却是汹涌澎湃,并不是无情,也不是眼前的一切刺激的让她麻木,而是古代女人的命运让她觉得可悲。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让她们做出这样谋命的事情,是无知?还是这样的社会决定了她们会有这样的举动?

也许活着对她们这些身份低下的人来说,并不是幸福的,可是必竟这是一条生命,只是瞬间就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冷眼扫了地上的人一眼,天浩繁蹙眉的看向王总管。

他不相信蓝儿是服毒自杀,看来他真的应该好好事理一下王府了,现如今都出现了人命。

阴冷的气息,让众人冷吸了一口气,王总管也微微的往前迈了一步,“奴才也是听了下人禀报,才知道的,然后就直接去通知来王妃了”

冷扬了一下嘴角,只怕凶手早将一切弄的人不知鬼不觉了,还如何能查出来是谁?上官含在一次看向满脸是血的蓝儿,这就是她选择的路,既然如此,果就得自己吃。

“王总管,命人把蓝侍妾好些葬了吧”

转身离开了别苑,不是她冷血,只是她能做的只有这些。

离去时,正好与秋水碰了个对面,她当然看的出秋水眼里的得意,想必这一切与她脱不了关系,可是又能怎么做呢?没有任何证据,更无从下手查起。

不过,并不代表她就此可以得意下去。上官含停下脚步,“秋侧妃”叫住了秋水。

秋水抬起头,轻轻福了个身,得体的让人找不出毛病。双脚虽停了下来,眼睛却看向那个一个多月不曾谋面的男人,满脸的喜色。

“秋侧妃,本妃建议你还是不要过去看了,看到蓝侍妾那狰狞的面孔,本妃怕秋侧妃晚上会做恶梦”轻轻一嘴角,又温柔的说,“蓝侍妾不只嘴里吐的是血,就连眼睛、鼻子、耳朵也都流的全是血,啧啧,只怕本妃也会几个晚上睡不好。那双瞪大的双眼有着不甘心,想必一定会化为厉鬼,做生前未做完的事情”

古代不是最信鬼神吗?她到要试试,见秋水一张脸瞬息间乍白,她得意的撇了一眼,转身离开了别苑,这种地方,她一时也不想在多呆,至于如何收拾那个薄情的男人,她已想到了好的方法,冷冷一笑,不理会身后那双一直盯着她的双眸,决然的离开。

“王爷”秋水望向日夜思念的男人,娇声的福了福身子。

眼角扫了一眼地上的蓝儿,身子一颤,那恐怖的面孔似冷风,霎时穿透她的身体,让她打了个冷战。

“嗯”冷哼一声,算是回应,“王总管就按王妃说的办吧”一甩衣袖转身也离开了别苑。

当初没有责罚蓝儿爬上他的床,其实他是知道她对蓝儿的情意,想必此时她心里一定不好过吧?虽一脸的平静,可是他可以感觉得到她眼里的悲伤。那是遮掩不住的神情,就像她的一样。

秋水看着远去的身影,咬了咬嘴唇,不想数月的不见,如今刚一见面,他仍旧如此冷淡的应付一声,眼里蓄满了眼水,强忍着不流下来。她是他的妻啊,虽不是正妻,却也是他的妻,他两个孩子的母亲,而他对自己却像对待陌生人一样,难道这三年来,他对自己没有一点的感情吗?

他是冷血?还是无情?要是无情,为何双眸只注视着那个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上官含?冷血为何会面对上官含的挑衅,一次又一次选择沉默?

她不甘心,与他相处三年,却不如那个与他只接触几个月就得到他心的女人,她到底哪点不如她?

清晨,王府一片欣然之色,似昨夜没能发生过任何事情一般。

春儿敲了敲主室的房门,走了进来,“小姐,该起来了,今天是老爷的生辰,你不会忘记了吧?”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纸射在床的一角,床上的睡人睫毛微微抖动了一下,皱皱眉头慢慢睁开双眼,眨了眨朦胧的睡眼,黑眸盯着正在将床纱收来的的人,一脸的疑惑。

“小姐,春儿脸上有什么吗?”春丫头见小姐一直盯着她看,又手摸了摸脸颊,疑惑的问。

见床上的人不是盯着她看,见许久都没有回应,春丫头又开口,“小姐,怎么一大早就发起呆来了?在不快点起来梳洗,只怕回相府就会晚了,这可是老爷的六十大寿,他是最疼你的了,你还是早些到的好”

随手又另一边的床纱挂了起来,不响这时床上传来的话,让她瞬息间愣在了那里,

“春儿?怎么不见蓝儿?”

“小姐”

她是不是听错了,一脸的震惊,蓝儿的事她早就听说了,只是小姐突然这么一问她有些迷惑。

“这是哪里?”又是疑惑的问。

“小姐,你是怎么了?这里是正室啊”叹了口气,想必一定是因为蓝儿的事,小姐太伤心了吧,只是连这里是哪里都不知道,是不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主室?我不是一直住在西厢吗?怎么会在这里?还有去叫蓝儿过来”

春丫头彻底的愣住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还愣着,还不去叫蓝儿,昨天在街上遇到哥哥,哥哥说会给我找个师傅教琵琶,快准备冷血,说不准哥哥今天就会来呢”起身坐了起来,理了理头发,不理会发愣的人向水盆走去。

“小......小姐”有些结巴的叫道,春儿脸色乍青乍白,难不成小姐失忆了?

让二公子找师傅教弹琵琶那件事,是一年多前小姐刚刚恢复说话那会的事了,如今小姐这样说,难不成因为蓝儿的事伤心过渡而失了忆?

“小姐,要不要把小少爷抱过来”春丫头试探的问,双眼满是期待之色,希望得到理想中的回复。

上官含回过头,蹙眉看了春丫头一眼,“小少爷?是谁?抱他过来做什么?还有我怎么会在主室?”

抽了抽嘴角,春儿可以确定小姐是失忆了,只是这也太...让人难以接受了吧?小少爷都不知道是谁,看来真的回到了刚开始。这要如何是好,焦急的在原地来回的跺起步来。

对,还是先通知王爷,想罢转身向门外走去。不想在她刚离开后,身后的人眯起双眸,扬起了嘴角,只怕不多时那个男人就会来了吧、既然他喜欢玩,她也陪他好好玩玩。

第九卷第一章

寂静的王府主院,因为天浩繁的寒意更加的落寞。底下的奴才也转动着眼珠,似在打探着什么。

冷眸眯成一条线,扫过那个把身体窝在浩然怀里的娇小的身子,危险的气息让天浩然苦涩的抽动了一下嘴角。这怎么能怪他,他路过庭院时,正好遇见含儿的丫头,听说她失忆了,吃惊的跟过来看看。正赶上皇兄急忙的往主院去。

可惜,当他那张阴冷的面孔出现在主室时,含儿像吓坏的孩子,本能的躲进了离她最近的一个人的怀里,而这个人刚刚好是他。怀里的小人不安分的偷偷回过头,看了一眼双眼似要喷火的双眸,马上又转过头把脸藏了起来。足以见得天浩繁此时的神情有多么吓人。

天浩繁紧了紧拳头,忍住怒意,伸出双臂,有些低哑的声音说,“含儿,过来。”

怎奈天浩然怀里的小人根本不理会他说的话,依旧没有反应,让原本低沉的气氛,此时更加的沉闷。

“本王再重复一次,含儿,过来。”

“皇兄,先不要生气,你看含儿都让你吓坏了。”

叹了口气,皇兄的脾气什么时候能改一下?怀里的小人似知道危险,双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服。

“是皇嫂。”冷声点明,脸色更臭。

“是,你看皇嫂这个样子,现在怎么也得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吧?”

“皇嫂,不必害怕,皇兄只是表面冷了些,人还是很好的,毕竟你是他的妃。”拍了拍怀里人的后背,安慰的柔声轻劝。

“皇嫂?”抬起头,一脸疑惑的看向天浩然。

“是啊,难不成你忘记了自己是三王爷的王妃?”

“他是三王爷?”看看天浩然,又回头看了一眼天浩繁,皱着小脸问,一脸的不明。

天浩然无奈的垂下肩,看来这一切并不是一句两句能说的明白的,记得是自己是三王妃,却不记得王爷长什么样?足以见得当初皇兄对她做了些什么?看来这是老天在惩罚他当初对她两年在西厢的不管不问,更是在惩罚他对王妃的冷淡,让王妃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邪恶的撇撇嘴,要是让远在边关的上官名知道了这事,只怕会大醉几夜来庆祝吧?天浩然在这边思索着,全然没有发现那边的天浩繁早已黑着一张脸。

自己爱的人失忆后,投的怀抱不是他的,却是对她来说是一个陌生人的,这叫他如何不气愤?而且此时当着众人的面,还这般亲密,即使是他也不曾和她这样过,一股醋意冲上心间,深邃的黑眸闪着不明的光芒。

“你————”濒于绝境的火爆脾气,咬着牙用手指着那个回头偷偷注视他的小脸,在看到那将要溢出泪水的双眸时,又把要说出的话憋了回来。

任谁看了那委屈的表情,也会心疼,何况那还是他深爱的小女人,冷然的又放下手臂,无力的叹了口气,谁能告诉他到底怎么做?

“皇兄,这些事还是先放在一边吧,今天是老丞相的寿辰,时候也不早了,还是准备一下回相府吧。”

见怀里的人不安分的扭了扭身子,天浩然会心一笑,这般娇人模样的含儿,到也让他有些无力应付。

“春儿,去帮王妃梳洗一下,好准备回相府”斜了一眼靠在天浩然怀里的人,冷声的交代,转身离开了主院。

一切都乱了,让他无从下手如何对待这样的她,也许忘记以前的伤害,这样对他来说也不是坏事,毕竟他们可以从新开始,他定会好好爱她,包括弥补以前的一切。

春儿从四王爷手里接过小姐,深呼了口气,方才的一切这时才让她紧张的身躯松懈下来,看来王爷还是在乎小姐的,不然照刚刚那样的场面,换做了别人,只怕————

不敢想下去,带着小姐向主室走去,不知老爷和老夫人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样呢?天浩然抽了抽嘴角,胸前一空,倒也让他松了口气,底下的奴才见四王爷这般表情,虽对于突然回来的王爷有些疑问,可是如今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哪还有时间想那些,都带着好奇的心散了去。

这样的大事,在一瞬间就震惊了整个三王府,别苑的秋水当然也听到这件事情。

对着梳妆镜,正了正刚刚插上去的发簪,淡然的撇了一样,“哼,她还真实柔弱,没想到蓝儿的事能把她弄成这个样子,只怕这样王爷会更加心疼吧?事情一这样发展,倒是让她捡了个便宜。”

“是啊,小姐,听下面的奴才说,王爷看到王妃躲在四王爷怀里时,那双眼睛都能杀死人,可是当看见正妃眼里要流下的泪时,瞬息间又心软了下来,哪还舍得发脾气”

贴身丫头小香刚刚说完,就听见‘啪’的一声,东西断裂的声音,偷偷看了一眼,发现就是刚刚还在小姐头上的那只少见的檀香木雕刻的木钗,此时也变成了两截,咬咬嘴唇,怕下一秒小姐的怒气发到她身上。

秋水盯着手里的木钗,听小香这样一说,再次证明他心里只有那个女人,妒意充满了双眸,被木钗划破的手心,红色的血液顺着手型,慢慢流了下来。这红色刺激着她的神经,蓝儿那狰狞的面孔又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惧怕的丢掉手里的木钗,流血的双手用力在衣服上擦拭,恐惧占据了她四周。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见发疯的往身上擦手心的秋水,小香惊愕的往后退了一步。

双眸冰冷的盯着小香,过了许久秋水错愕的一愣,才收回还放在身上的那只划破的手,转过头去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那个此时狼狈不堪的表情。

“小姐”有些却声的询问,思索了一下,往前靠了一步。

“没事了,你退下吧,我想安静一下”平淡的拍拍手,起身走进了内室。

女为悦己者容,在春儿的帮助下,黑色长发并没有按出嫁的姑娘身份梳,只是简单的盘了一小部分,其他的自然散落了下来,一身白色的低胸束腰将完美的身形展示出来,上官含似不曾踏出闺房的姑娘般,迈出了主室。见天浩然看向她,羞媚的咬咬唇,又偷偷扫了一眼冷眼看着她的天浩繁,脸色瞬间有些苍白,可见天浩繁有多不得她的意。

天浩繁看着眼前的娇人,眼里满是宠爱,这样装扮的含儿他还是头一次见到,不想美丽的如此惊人。也许失忆对她来说是个不错的天意,毕竟可以让她忘记那些伤害,从新开始生活。

见天浩繁向她走来,上官含像惊吓到的兔子般,又一次投进了天浩然的怀里,刚刚还满是疼爱表情的天浩繁,微微一愣,脸色又黑了下来。

“过来”冰冷的声音,可见说话者的怒气。

上官含充满双眸的泪水,抬头看向天浩然,是求助,亦是无助。

“皇兄,还是慢慢来吧,你吓到含——皇嫂了”见皇兄冷眼扫向他,天浩然抽动一下嘴角,差点又叫错了,幸亏他收住了口。

“慢慢来还要多久?从现在起就让她慢慢适应本王吧,毕竟本王是她的夫,岂能一直躲在他人男子怀里?”

天浩然挑挑眉,怎么听怎么觉得皇兄说的话里满是醋味,不然如何现在也把他当成了外人?

“皇兄,这些事不是等从丞相回来再说吧,此时再不走,只怕老丞相也等急了。”

“过来”冷声的重复,没有一丝的反驳的命令。

叹了口气,天浩然拍了拍怀里的娇人,低声的劝说,“含儿,过去吧,不怕的,他是你的夫君,你拜过堂的夫君。”

上官含伤心的神色回头望了一眼,见天浩繁强硬的态度,松开紧抓住天浩然衣服的双手,慢慢的向天浩繁移了过去,让众人看了这样委屈的王妃,都有些心酸。

“哇——”一阵婴儿的啼哭声,止住了上官含的脚步,她向春儿怀里看去,又不明的看了看天浩繁。

“那是我们的震宣。”他回答她。

“我们的——————震宣?”

“对,你给本王生的孩子。”他大步走过去将还在发愣的女人搂紧怀里,幸福的深呼出一口气,不想明明在眼前,想把她搂紧怀里却如此困难。

“我怎么可能有孩子?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她喃喃自语,木然的一张脸。

“放开我,放开我,不可能的,一定是在做梦。”

上官含突然疯狂的挣脱起来,这一举动惊呆了一院的人,天浩然更是一脸焦急之色,就知道这样心急,含儿一定会接受不了,“皇兄,你吓到皇嫂了。”

“做梦?你竟然说给本王生孩子是在梦里?”天浩繁恼怒的抓住眼前的她,用力的摇晃,似这样做能让她清醒过来。

“不要,放开我,放开我,救命。”一行清泪沿着眼角流了下来,被他这样的举动也吓得脸色更加苍白。

看见那泪水,天浩繁懊恼的松开右手,得到自由的上官含,大步的扑进天浩然怀里,低声的哭泣。天浩然轻手拍着怀里颤抖的身体,深深的叹了口气。

第九卷第二章

上官司错愕的看着天浩然搂着走进相府的妹妹,更让他吃惊的却是天浩繁也站在一旁,这样的情况好像在梦里也不曾有想过,是不是

他的眼睛出了什么毛病。

必竟今天是爹的六十大寿,他站在相府门口一直在迎接来客,所以也没有机会寻问,只是扫了眼前的几个人一眼,吩咐府里的下人把几个人送到了别苑,心想一会抽出时间在细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从天浩繁那张铁青的脸色,可以看出他此时心情并不像表面那样平静,浩然只向他摊摊肩,似也是无奈,看来一切还是出现在妹妹身上。才几日不见,浩繁就恢复了身份,这件事也是最让他震惊的地方。

“哥哥。”满是委屈的叫了一声,泪就流了下来。

上官司一看宝贝妹妹这个样子,冷眼横了一下天浩繁,不是说过不在伤害妹妹,看来是他太相信他了。

“含儿,不哭,有什么事等爹爹的寿辰过了在说,哥哥定帮你做主。”做过去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轻声的安慰,心疼的紧蹙眉头。

只见泪人听了这话之后,泪流的越加多,头一低小声的低泣起来。自己还不停的用衣袖抹着流下的眼泪,天浩繁紧抿着薄唇,见相府的奴才都用异样的眼神看他,冷哼一声,转身往大厅走去。

那明明是把他当成了犯人,像一切都是他的错,他这个王爷此时做的可真实憋气,连相府的奴才也敢用那种眼光看他,只怕一会老丞相知道了,照他那疼女儿的性格,定会又和他吹胡子瞪眼。

以他的脾气,何时受过这些,只是一想到含儿害怕他的样子,心又软了下来,看来她是他的软肋,如今只要一见那泪水,他就是有在大的火气,也不忍心发出来。

刚走了几步,天浩繁又停了下来,转过身瞪着天浩然,冷哼道:“你还愣在那做什么?还不与我一起去大厅,记住自己的身份,身边有多少眼睛在看着呢。”

天浩然僵硬的抽了抽嘴角,怎么又把怒气发到他身上了?含儿这么缠着他,还不都是怪他总臭着一张脸,在说如果含儿刚嫁进王府时他对她好些,此时也不至于现在这种情况。

“上官,那我就是先去大厅了,含儿就交给你了”拍了拍怀里上官含的头,抬头对上官司说,又低下头,“含儿到家了,就不必在这般害怕了”

“还么几什么?难不成丞府还能吃了自家的小姐不成?”打断还要说话的天浩然,不在理会转身大步离去。

看着他们那般亲近,即使他在愤怒,也只能站在一边干着急,别无办法,何时自己走到了这个位置,何况他的王妃却依在别人怀里,今天丞相府进进出出的人,不是朝厅大臣,就是天鹰王朝有头有脸的人物,虽都似一脸平淡的迫近擦肩而过,但看那眼神也猜得出心里的想法。

只怕在不多时,到处会传言他这个王爷被王妃当众人面给戴绿帽子,而且另一个男人还是她的小叔。

越想越气,用力的迈着步子,周围散发出来的寒意,让来往的人也都敬而远之,生怕在此时沾惹上火山。“含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哥哥一脸疑惑的看着她,上官含噘了噘小嘴,“不知道,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呃-----

什么都不记得是什么意思?不会连怎么惹得浩繁暴跳如雷都不记得了?

“二少爷,小姐今早一起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在街上遇到二公子那件事,以后在发生的一切,小姐全不知道,就连小少爷是她生的她都不记得了”春儿走上前去,开口解释。

上官司微眯双眸,看着眼前的妹妹,打量了许久,才开口道,“你先带小姐去老夫人那吧,这些等过了今天在细说吧”

虽也想急于事情为何发展成这个样子,不是他也不急于一时,天浩繁的举动他不是没看在眼里,也许这也不是件坏事。至于忆的事情,真假他还要确定一下,必竟妹妹从能开口说话后,古灵精怪的性子假装失忆也不是做不出来的不然当初也不至于在妓院失了身。

天浩繁进入大厅后,与老丞相客气了一番,便坐在一处角落自饮了起来,却也是借酒消愁,怎么奈借酒消愁愁更愁,还没有开席,就有些微醉,更证明了心情坏时,即使酒量再好的人也会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