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每一次纵容她对自己鲜血的恣意索求。

这个人,离奇擅闯血族禁地,众目睽睽之下带走她。

这个人,不顾自己伤,一直陪伴自己。

这个人,她在人间的每一个晚上都会替她捻被子;她难过了他会一点点哄她,她穿着睡衣到处跑他会提醒她把衣服穿好因为会着凉;他会买她中意的衣服和首饰还有美食,他买的她一直中意,因为他一直记得她的喜好。

“如果是真的,你昨晚说那些话,是不是…是不是告诉我…”她有些无措,突然想起什么,绞起手指慌忙解释,“我、我没有喜欢过克罗帝亚,从来没有,我和他什么都没有,我、我一直…啊不对,我想说的是,”她深吸一口气,“雅兰你是不是在告诉我…我可以不可以想成是…你喜欢我…?”

那曾经是她的奢望。

她说完她在他的目光下脸颊渐渐红了,这、这算是什么,怎么听都像自己自恋一样。

她在干什么,大清早莫名其妙跑过来,说些乱七八糟的话,她根本就没想好该说什么,脑袋发热冲进来,身为公主的架子气势端起来了一见他就软下去,这不是明摆着她在意他的话么,这不是明摆着让他笑话么。

可是如果全部是真的,她怎么舍得失掉再一次的勇气,他已经站在她面前了。

雅兰放下搁在窗柩上的手朝她走了过来。

少女仍在困窘,头深深低着,倏地一双白皙的手伸来。他站到她面前,指尖抚上她柔嫩的颊,少女身子一颤,脸更红了,晕开了热暖暖的娇媚红花。雅兰见了不禁微笑,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声音低低的静,游丝般暧昧,“你说呢?”

菲特心跳得厉害,嗫嚅没说话,男人便一直好心耐心地等,抚摸她的脸,半晌轻叹一声,语气随着他的眼神一并软下去,“你算是明白了么,菲特,你非得听我字字句句说出来才肯安心是么。”

她呆呆抬头,“说什么…”

公爵大人一套惯常伎俩将她唇瓣封住。

她以为他娶妻,其实他没有。

她以为他因父母被杀而厌恶她,他承认对纯血种没有多大感情,但父母的死并不是归结于血族。何况,他又不是分不清爱与恨的痴人。

他总喜欢堵她的嘴,把她的话一个字一个字从舌尖勾过来含在口里,她其实不用说,什么都写在脸上了,胡思乱想的女孩子。他明明最擅长甜言蜜语,帝都多少女人在他的情话下软如蛇泥,可他在她面前就是说不出一个字。

谎言随意编织得太多,如今才发现说出照心的真话多么困难。

菲特最受不了他的吻,他滚烫的唇一贴下来她别说心脏,五脏六腑就被他烫的一颤儿一颤儿的,他每每一次吮吸,她的身子都会小小地颤一下,大脑被蒸的一片空白还咕咚咕咚冒起粉红色小泡泡。

他的唇好软…气息好好闻…舌头好湿好滑,为什么这么软还这么有力呢…

她脸红到滴血了,天,刚才她在想什么?

“不专心,菲特,你进步了。”男人搂紧她的腰肢,含住她的唇喃出低暖的字句。她竟然还可以在接吻时走神,难道已经对这种事熟悉了吗?

“唔!”下唇被重重咬了一口,她痛了呼出声,他又含着她发麻的舌有一下没一下软软吸着,吸得她四肢发软,热意群蚁一般爬上来。

“克罗帝亚吻过你?”

她简直羞到哭了,哪有时间回答他,她发现她下面…好痒。

她动情了,她竟然只被他吻了一下…就动情了。

雅兰继续吻她,她已经开始喘不过气,双手无力地推,过了会儿她才咬唇开口,别让羞人的呻吟溢出来,“…没有。”

雅兰嘴角弯了起来,即便事实早已看出,他何尝不是需要对方亲自确认才肯安心的人呢,贵族阶级政治混乱,他失去太多,那种不安深深植入骨髓。

可这已成过去,他知晓了她的心意,便会让她永远安心,人类生命短暂,经不起猜疑和错过。

少女真的快窒息时他抽离开来,双手握着她的手腕将她拢进怀里,下巴搁到她肩上鼻尖埋进软软的银发里。

她的身体柔软馨香,她愣了一下,被吻得晕头转向又被这么温情的一抱折腾的反应不过来,雅兰只是搂着她,暖暖静静搂着,窗外早晨阳光隔了山林的白雾清清落到两人身上,她蓦然觉得温柔踏实,眼眶还是没出息地红了。

她听见他的声,低沉醇厚,磁性的嗓音,回响在她整个世界里。

“菲特,我不想再虚度下一个三年。”

作者有话要说:公告都看见了吧…TAT

所以本来更半章现在红果果变为一章,想让那些不注册的读者多看几章

其实觉得写文赚钱是我的奢望,虽然收入绝对很低,小时候梦想是出一本小说,不是为了别的什么,就是纯粹想出一本,能够摆在店的架子上,那种幸福拿什么跟我换我都不许,这个梦想维持了我将近八年,我会努力走下去。

这一章!!!很给力有木有!!!!亲,冒个泡吧!按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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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53章讲的是血族的阴谋和赫莲赫伦的过去,在整个文章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他们导向了雅兰和菲特的结局,如果有的看不喜欢这对的话可以先跳过直接看53章主角甜蜜部分不过赫莲这段不看真是可惜了…

希望大家喜欢啦

☆、52Chapter 52

血族地牢。

荆棘如同蛇蚁藤蔓一般爬在天顶和牢栏的边缘,黑灰的地牢走道两旁皆是黑不见轮廓的牢笼,每两间之间坐有一蝠翼翅角兽石像,怒目圆睁獠牙外露双爪举过头顶,托起一盏灼灼火光照明。

牢笼深处的一间,灰发青年懒懒坐着,除四肢镣铐外更有一条条若隐若现的红光绳索勾缠住他的身体。

他闭着细长的眸子打盹,忽然间牢外死寂中碰触声响,他缓缓睁眼,血眸熠出淡淡的光芒。

守岗的侍卫不知何时已被撤走,空荡荡的走廊风声空寂,身着长袍的斯文男子立于牢前拉下影子,而牢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晃悠悠旋转了一半,停下了。

“克林尔顿殿下,”长袍男人面容温文和儒雅,行了行礼,“在下迎接您出狱。”

克林尔顿抬头望了望他,“嘛,这不是克罗帝亚长老吗?什么风把阁下吹到这儿寒不溜秋的地方来了,嘛,无论如何这儿也是个避暑的好地方,”伸了个懒腰,却没有站起来的意思,“索斯拉兄长是迫于外党压力受不住了?还是说准备将我拖出去斩了还是再次流放?”

这位三百年前的皇子殿下如今说起话来直来直去毫不遮掩,什么事儿都抖到台面上搁给别人瞧着,之前风隼劫祭台后他出场当着所有血族的面那一席话闹出不小乱子,现在人类和血族关系紧张如此也不知他现在出去又会说些什么。

血族自古以来的规矩,同族纯血种不得相杀,况且他还是个当年风头正旺的二皇子,克罗帝亚轻皱了下眉毛,便双手拢袖道:“克林尔顿殿下,现无外人,有些话我应是当讲出来较为妥当,殿下若是不想争夺王位,只想瞧瞧血族的一介笑话,”这话说得极讽刺,克罗帝亚顿了顿才继续,唇边却舒展出一个温文却诡异的笑容,“殿下大可不必闹得血帝陛下如此难堪,他对于您还是保有情分的,否则当时‘风隼’这些低贱人类闯禁地时他为何不出手,血帝陛下的力量殿下可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克林尔顿闲闲抬抬眸,面前这位年轻而古老的长老笑得像只老狐狸,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是血帝的授意还是他自己的?

“长老这是在劝我退出?”他拍拍身上尘土站起来,抖抖手腕脚腕,镣铐叭嗒叭嗒碎成石块落地,只有身上的红光锁链限制着他的行动,“长老对索斯拉兄长还是了解太少呢。”

克罗帝亚眯起了眼睛。

克林尔顿干干笑了两声,“他自然是最强的,力量也好,心谋也好…可是这些对他而言,没有意义。”

他的确可以掸指之间朝代变更万人顷灭,可这又有什么意义。无限漫长的岁月里,除了枯燥和乏味还剩什么。

“所以,克罗帝亚长老还是知纯血种太少。索斯拉兄长他只是在寻找乐趣,以整个世界为游戏,这戏闹得越凶越离谱,他便越乐在其中,王位也好和平也好,千万人生命也好…嘛,无所谓的。”克林尔顿耸耸肩,血帝一直保持沉默任由部下兴风作浪,他何曾困扰何曾难堪,他在享乐,立于权与力的最高点享受他一星半点孤独枯燥生命之外的乐趣。

这便是纯血种,这般想来,他自己还不也是这般的么。

“嘛,既然这样我先走了,”克林尔顿耸耸肩从他身侧走过,克罗帝亚仍是安稳的模样,只不过在对方晃晃悠悠走到走廊尽头时,他望着打开的牢门,轻声吐出一个名字。

嗞啦,火光飘忽跳跃。

灰发男子抖动的影子如斯静止。

克罗帝亚倚在牢栏上,望着牢内阴暗一角,无声笑起来。

克林尔顿停了半晌,侧了个头,血瞳无波无澜扫过来,长老的笑意越发深了,道:“即是你在三百年前去人间前对她身上下了数十道守护和隐匿的结界,我们还是发现她了,真遗憾。”

“长老阁下这是在威胁我…?”克林尔顿咧开嘴,细缝里白森森的牙,“抱歉,阁下若是不提,我倒忘了有这个人了。”

“哦呀,那无论将她怎样都无所谓了?”这皇子身上被血帝亲手下了纯血密咒,他再自由穿梭于人类与血族领地之间是不大可能的了,难道是派手下去保护她?开玩笑,每个簇拥克林尔顿的血族部下也巴不得她死,“殿下知道为何坐上王位的是如今血帝么,因为殿下用情太深,不似一纯血种作为——三百年前为一人类少女屠杀全城,这可是血族以来最根本的耻辱。”杀气隐隐溢过来,克罗帝亚笑着收口,“话不多言,殿下。”又行了一礼,斯文和气的样子,“血帝陛下令召见您,殿下梳洗片刻便去吧。”

帝都商业街。

“夜莺”服装店后面连接的花园住宅。

轻柔低婉的女性歌声随意哼出,那曲目里本应有的哀伤因唱歌者闲适的心情和夏日的大好阳光削减得浅薄,若窗外蝉鸣抖动的透明羽翼。

赫莲将最后一道小菜搁在桌上然后转了个圈回厨房洗锅,棉布裙摆水波荡漾似蹁跹的白蝶,赫伦就看着她那方裙角,夹了热腾腾一口菜和着米饭吃了。

“别洗了。”

“嗯?”女人还在哼歌,轻轻柔柔腰肢随着音节款款摆动,“我不洗谁洗?你这个贵族大人洗吗?”

“好。”

赫莲回头嗔他一眼,赫伦没接话,埋头又吞了一口饭,“吃饭,凉了。”

“这可是你说的,你洗,不许叫女佣来。”赫莲笑着开干手走回来,拉了把椅子坐在他对面。一直以来他都想给她雇个佣人,她坚决不许,什么事都自己做。她觉得挺好的,自给自足,她这种先前落难的女人,又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况且自己动手张罗生活的人生才有意义。

菜是自己做的,有东式有西式,几样摆了一桌还算可口,就不知这位大名鼎鼎的骑士团长大人赏不赏脸了。两人坐在一起慢慢吃,赫伦不喜说话,赫莲也只得陪着他不说,心想着待会他走时给他切盘水果。

“下午一定要走?”

“嗯。”赫伦啪啦着饭。

又是训练新兵的事吧,天生就是操心的料子,“你该学学那公爵,什么事儿一大拨交给属下处理,自己逍遥快活的…嘛,这样说也不对,他也辛苦。”毕竟忙的事情程度不一样,“哎,要汤不,下火的。”

“嗯。”

她拿碗盛了,又给他添了饭,悠悠坐在对面。

过了会,他难得主动开了口,“什么时候去看的?”

“嗯?”

男人用目光指指她的唇,她恍然,这人说话跳步骤跳得越来越猖狂了,“你说歌剧呢,‘魔女与夜莺的黄昏之歌’,我去看了哦,上个月。”刚才无意间哼的就是里面的主题歌,他竟然听出来了。

这么大的男人了怎么对事情这么细心?还是说…对她细心?

虽然是三年前就开始流行的歌剧,不过也是帝都大剧院的经典剧了,如今半个月出演一次,观看的人还是不少。

“嘛,怎么说呢,这故事,还是算是命运的捉弄吧。”她眨眨眼,语气放得轻松,男人没应,过了会才说话,声音一如既往的沉,“和谁去的?”

“我一户送的票,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姑娘呢,隔壁的玛丽想看,我就和她一起去了。”说着笑笑,眸中揶揄,“你以为我是和男人一起去的?谁说女人看歌剧非得跟男人一起去?”

他又没说话了,埋头扒饭。赫莲笑着细细看他,这男人吃饭安安静静的,却没个贵族样,可她怎么就觉得这么好看呢?

恍了个神他就搁了碗,赫莲低头,几盘分量不小的菜横扫一空,一如既往。

她记得几年前她开始给他做饭时他就会把菜吃得干干净净,她又是惊诧又是微笑地望着他,他擦擦嘴,脸上还是没表情,说了两个字,“好洗。”

菜全部吃完了才好洗。

她笑的前仰后合。

看看表,时间也不早,她去给他切水果,他却先一步起来,收了碗筷去厨房,她愣了愣,厨房里传来水声,他还真洗了。

她走到厨房,男人的背是宽厚笔直的,有军人的气势。

“我是开玩笑的,”她走到旁边,“你可是大团长,手要握剑的。”

男人看了她一眼,把碗一个个洗完,湿漉漉的手掌抓过她的手拉到自己面前,女子手指纤白细腻,但还是有了大大小小的薄茧,表情和眼神都是深的,“你不愿请佣人,没关系,以后我来洗。”

她怔了怔。

“我不是外人。”

“你说什么呀?”赫莲笑道,“你可是大团长大贵族。”

就算因父亲的罪过降了家族的爵位,他还是贵族,“我就是个市井女人,还让你高抬贵手不成?你以后要是娶了哪家的千金,这事儿传出去了不是笑话?”

男人面无表情盯着她。

她觉得都快被他盯穿了,于是脸上笑意越发挑衅明艳,这男人,一定生气了。

赫伦的确是生气了。

结果就是她直接被他抱到厨房台子上,亘在她双腿间,男人强壮力气又大,她无力抵抗,棉布裙子嗞啦一声从中间撕开,将她折磨得全身燥热却只用手指满足她,在湿软颤抖的私密里肆意抽`插屈伸,她被他逼得崩溃,环住他的脖子一下一下地抖,双颊绯红面庞娇艳,赫伦这次是真生气了,他在房`事方面向来不会为难她,她想要什么给什么,她真没想到他还可以这么狠…

可她说的不是真的么?

最后她迅速到了极致,挂在他身上喘息,男人抱着她,安安稳稳的。

“好啦…我错了啦,你洗碗,以后都你洗,烦死你…以后我想看歌剧只和你看好不好…别生气啦…你这莽夫,就会欺负我…”

她没有力气,赌气把话说完,脸挨在他胸膛上。

嘭咚,嘭咚。

他的心跳声。

他抱着她等她慢慢平息,一直沉默,茶色的眸子里光线明灭不清。

末了,他缓缓说,低下了头,女人海藻般的黑色卷发落在他臂弯间。

“六年前你说过的话,还算不算数?”

嘭咚,怦咚怦咚。

那一瞬,她听见他心跳声,快了。

下午帝都阳光如道旁大树枝叶般茂盛,洋洋洒洒的金光,十分衬映帝都辉煌繁荣的景象。

六年前的时候,还不曾是这般生气勃勃的模样。尚处于大陆领土统一的最后关键时刻,胜败定在这一局,人心惶惶,皇室大臣繁忙昼夜不得安宁。

现在想来,他就是那个时候遇见赫莲的。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有赫伦和赫莲的过去,在整个故事中至关重要,另外雅兰和菲特也必不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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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Chapter 53

六年前,国土与邻国接壤边界是战争的易发地,当时有大量偷渡者企图越过国境来求一席生存之地,其中也不乏他国的恐怖爱国分子携带炸弹自爆,那时是明令禁止偷渡越境行为的,一切必须走国家规定的章程。

可是偷渡的人,还是有的。

当时在军营里听见抓获了一大批偷渡者,嫌疑分子似乎藏匿其中,赫伦当时手上事刚刚办完便去看看了,所有人被围在一圈雷丝网的栅栏里如同被圈禁的畜牧动物,难闻的味道掺合在一起,各色的人各色的脸,聚拢在一起躲闪士兵的目光。

他在那里发现了一个破旧麻布包裹全身的纤瘦身影,在拥挤的人群里跌跌撞撞,应该是个女人,那时只是一晃而过没多大在意,只不过后来嫌疑分子被揪出时,她出乎意料站了出来。

嫌疑犯是他一眼就看出来的,是个年轻矮小的男人,神色和动作完全在自己的估算之内。士兵去架住他时他疯了一般大叫企图自爆,这让当时的情况沉重了不少,火药味四散,士兵手持长枪围在四周不敢贸然靠近,赫伦扫了一眼,准备一手抽短剑将他了结时,那矮男人突然就两眼一翻,啪叽一下晕在地上了。

士兵&群众&赫伦:“…”

那个麻布裹着身体的人站在自爆者身后,收了手,很明显是她把他劈晕了。

她拍拍身上的灰,声音像珍珠落在玉盘上一样,“好了,你们把他拖下去吧,我还不想被炸死。”说着抬头,露出一张白皙沾着污泥的小脸,漆黑剪水的一双眸,细鼻润眉的,少许黑色刘海从斗篷下漏出来,是个东方女人。

士兵轻轻吸气,东方女子,自古以来神秘和古老的代言词。

“啊,别把他杀了,他还年轻,炸弹是可以取出来的,他就是被国家洗脑了才会自爆,你们也可以给他洗脑,他就是你们的一个士兵了,战死了你们也不用慰问他的家属也不用发慰问金,你看多好,人肉炸弹一般都是孤儿。”

说完,拢拢身上斗篷,蹿进人群里了。可她刚才一方惊世骇俗的话所有人都听见了,也看见了,引起了一大方人的注意,想低调都难了。

赫伦不远不近地看着,看着她融进人群。

这就是,偷渡者?

“刚才那个还是个美人儿呢…”

听见一旁下级军官窃窃私语,他转身离开。

晚上如他所料的出事了。

军人战士在外,都是血气方刚的男子,自然是要有生理需要的,身为最高首领的雅兰大人便是搅乱军心毁坏风气的好榜样,三五天硬是要附近小镇的姑娘,还要挑好的,不过就他的能力三五成群的好姑娘花痴朝他投怀送抱,自然这种事赫伦也不好说什么,他有时觉得这位公爵大人似乎永远不会拒绝女人爬上他的床,也永远不会对其中某一个女人动真心。

部下那边便比较麻烦,做皮肉生意的女子来慰安就算了,有时候还会从关押的女性犯人中拉人出来轮着享用,这种事不能掐得太紧,也不能任意妄为,曾经让身为文官的恩泽苦恼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