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当然会“你是王爷,应该很厉害吧?”她忽然瞅他一眼,问。

“还算可以的。”春山挺挺胸。

“我…很高兴,”伊沛儿声音开始像蚊子,“你长的真好看。”

“是吗?”春山摸摸脸,对自己的长相他向来是很自信的,不用她说,只不过…这姑娘也许是被兴奋冲昏头了,在感谢他这个恩人兼媒人吗?

“幸亏见到了你,不然我一定后悔死了。”她轻声叹息。

“是…吗?不用太感激本王…这是本王应该做的。”他正气凛然说。

“我当然要感激,”她忍不住的笑。忽然“娇蛮”地扭动腰肢,竟扑到了春山怀中,“你放心,我嫁给你之后。就只喜欢你一个。”

“…什么?”寂静无声落了一地眼珠子的房间内响起了某人变调的声音。搞错了,你不是要嫁给子詹吗?”春山挣扎,一边努力地推开伊沛儿围在身上的手臂。她可真大力,跟练过武功似地,怎么甩也甩不脱。

“我是想嫁给你。”她兴奋地说。

“等等,是他看了你的身体抱过摸过什么也干过,不是本王。”他震惊地望着她。

“他没有看过,”她脸红红,“你放心吧。我当时还没有脱衣裳呢。”

春山望着姑娘的眼神,打了个哆嗦:“姑娘你搞错了,本王…不是不放心…”

“是啊是啊,我见了你,才知道我先前选错了,”伊沛儿望着他的脸。很陶醉,自顾自地又说,“更何况你收了我地情人结,就是答应娶我了。”

“什么?”春山更惊,“本王这是第一次见你。哪里收过你的东西?”

忽然感觉周围冷飕飕的。

好似有风吹过。

春山扭头,望见众人的目光。

包括宁少侠从惊讶到了然,而后正逐渐淡定却仍然忍不住一丝笑地脸色。

虽然被迅速“抛弃”的感觉不是很好,但是总比被人捆绑上花轿要好得多。

现在被捆绑销售的那人忽然变成了先前趾高气扬看戏的那位,感觉更是妙不可言了。

简直想高声念阿米托佛。

春山的目光转了一圈,最终随着众人怜悯的指引,望向自己手上那个奇怪的链子。

这奇怪地链子好像活了似的,而且还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这个…”他声音梗住。

伊沛儿高兴点头,活泼看他。

“本王…”他吃惊地开口。“才不要这个!”急忙向着宁子詹方向丢。

宁少侠身手敏捷。手掌轻轻一拍,将它拍回去。

它光荣落地。

伊沛儿浑然不怕。叉腰哈哈说道:“反正你都接了,那就行了,不要也没什么。”

春山色变:“本王…在皇朝早有妻室,姑娘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你是王爷,当然是很厉害的,我也听说过西越的男人,有很多三妻四妾,不过…你…我不介意。”她眼睛眨啊眨,深情无法言说。

“真是崇高的感情。”宁少侠在边上喃喃地,煽风点火。

伊沛儿略带歉疚看他一眼。

春山忽然很想暴走,浑身燥热。

伊沛儿张开双臂:“郎君!”

春山脚下一动,避开她的热情攻势。

忽地听到有个雄浑声音自大门外嚷嚷:“伊沛儿在哪里,你们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春山头大。

痴情地漠上姑娘见异思迁,喜欢上了这桃花样的王爷。

春山的桃花面却一片凄惨,仿佛是被最肆虐的暴风雨蹂…躏过。

“王爷,您太造次了,”游将军苦口婆心地开口,好不容易将漠上异族的两兄妹送走,关了门面对自己人,敞开胸怀尽情地训斥,“那女子是漠上族地首领女儿,今次缠上了王爷,可如何是好,王爷你何苦去招惹她?”

色不迷人人自迷,关他什么事?

“万一惹得这帮野人反目了,趁机引发骚乱,他们熟悉漠上地形,若是剿灭起来,可很有相当的难度。”旁边的参谋趁火打劫。

宁子詹叹气:“王爷,这次我也救不了你了。”

春山哀怨地看一眼他,只好暂时做虚心状问:“游将军,可有妙策救救本王?”

“其实…是这样的,”游将军看他一眼,“游某也知道,王爷您在西越早就有了数房的妾室,…而且参将说的对,这漠上族近几年发展很快,是不容小觑的势力,得罪他们真是不智之举,若是能趁机拉拢的话,倒是一大美事,难得这伊沛儿这么中意王爷,王爷不如就趁机多纳一房妾室,对王爷来讲,多一个少一个,又有何不可?而且皇上那边,必定对王爷这舍身取义的精神是大大嘉许地。”

他亦双目放光,俨然化身媒婆。

地确的确,如果对这桃花王爷来讲,多娶一个美人儿享受齐人之福,又能趁机收复这一直在漠上漂泊不定却一直暗暗被西越视为不良势力不稳棋子地漠上族,那可真是两全齐美的好事,就算是被景天帝得知,也该好好地夸奖自己的这不成器的美人胞弟一番,---能够让轩辕春山向来多余又闲置的美貌得到如此强大的用武之地,实在也很不容易啊,天赐良机当然要好好珍惜,不会珍惜定天打雷劈啊。桃花,就不要到处放电了好不。

春山:六月里飞雪,各位读者要瞪大眼。。。555。

某飞:粉红票还有13张就可以加万字更了,大家努力投票票,摸

春山:为了偶的幸福,同学们。。。泪眼汪汪滴看。

某飞:你也会说“偶”。

春山:为了拉票大计,偶尔装装可爱。。。

春山爱笑 第一百五十一章 冰与火(万)

她长长的睫毛微抖,略抬眼,看向身畔那人,高高在上是景天帝,那个不陌生的凶暴帝王,起码于她心底是这么想。而他虎踞龙案背后,不动声色地也正望着她,那双光芒内敛的眸子,不似某人的璀璨四射,然而那种内敛的寒光,着实叫她害怕,匆匆看一眼就急忙移开目光,不敢跟他对上。

这几日来,景天帝常常唤她伴驾。此刻,忽而望一会桌上奏折之类,想起来便向着旁边瞥一眼,望的微宝心头惴惴不安,却又不敢拔腿跑掉,她在昭王府的时候,春山好似想将什么都交给她做,跑来跑去,没个空闲,实际想想却好像又没做什么劳累的活儿,记忆里滚滚的,闪现都是他在旁边时候,斜睨她时候会露出的绝艳笑容,或者顽皮地一把将从他身前跑过的她捉过来,抱入怀中,琅琅地笑,又叫她坐在他的膝上,嗅她的发间香。

如今在皇宫,只是站着。

然而竟觉得如此的累。

那九五至尊每一眼看过来,都好像在她身上压下无形的砝码,重,说不出的重,压得她死死的,呼吸明明都困难却还要小心翼翼。

一连几日,学着叫自己习惯,逐渐发现只要不去看他,感觉好像就会自在一些。虽然不知这么做对不对,不过也顾不上其他了。

偶尔会见到偷空摸来找她的靖太子,有时候轩辕靖会向景天帝求带她去东宫府玩,只要不超过时间。别太忘情,也是可以的。

微宝会问轩辕靖有没有求皇帝让她回王府,小东宫却每每在这个话题上语焉不详,起初还敷衍她几句,后来就干脆东拉西扯,不再直接面对。

微宝心头暗暗着急。离开昭王府地时候曾经对叶迷夏说过,大概只有几天就能回府了,然而现在,好像已经七八天了,她过得浑浑噩噩,却又度日如年,心头也隐隐有种不大好的感觉。感觉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要回王府,似乎没有自己起先想的那样轻而易举。

那夜轮到她值夜的时候,她深思昏昏。夜深无聊之下,不由地靠在柱子上打了个盹儿。

夕阳中有个熟悉的人影若隐若现,她看的惊喜交加,心底认定了那就是王爷,拔腿追过去,没想到天快要黑,黑地很快,很快那人影就消失不见,她加快脚步。却跑不动,不知是谁从旁推了她一把,她惊得一跳,大叫一声身子一歪,差点顺着柱子滑到地上。

手捂着胸口惊魂未定。正在喘息,忽地对上一双凛冽的眸子,她呆了呆,条件反射地又大叫一声,那人便冷笑:“让你值夜,不是让你在这里大惊小怪,鬼叫鬼叫,吵着朕的。是皇帝。

两边的宫女吓得魂不附体,纷纷地跪倒了求饶恕死罪。

微宝怔怔望着两边矮身下去的宫女们。自己这般愣愣站着显得如此突兀。忍不住也跟着向下跪了下去,却不妨皇帝又是一声冷笑。伸手握住了她的腕子,微宝觉得他的手很凉很有力,她地手腕一疼,来不及跪倒,身不由己地随着那大力向前一个踉跄。

皇帝自顾自转身,拉着她向着里面走去。

微宝不知他想干什么,彷徨四顾想找个人求救,灯火微弱中,依稀看到侍立边上的内监一脸惊诧的表情,望着她。

皇帝拉了她入了内宫,将她一甩,微宝脚下站不住,向前踉跄扑了两步,才站住原地,生硬地咽一口唾沫回头看皇帝。

皇帝阴沉的眼睛望她一会,径直走到床边,一甩袍子坐下,大马金刀地姿势,仍看着她,那目光,似要将她钉死当场。

“皇上…”微宝莫名地胆怯起来,不敢看他,躲开那杀人似的眼神看向别处,低声断断续续地,“奴婢…呃…”

死罪么?饶命么?

她忽地有点说不出来。听别人方才都是这么请罪求饶的,可是轮到她,那些话好像梗在了喉咙口,长出了手死死地把住不肯跳出来一样。她真的说不出口。

于是只好吸一口气,沉默。

“你到底想要什么?”皇帝忽然说。

微宝抬头,看他一眼,惊奇地看。

不懂什么意思,茫然望一会,觉得这样犯上不妥,于是重新垂眼。

“皇上…奴婢…不是故意的。”解释。

“你过来。”景天帝金口一开。

微宝更惊吓,心头已经突突地在跳,紧张的变了脸色。

不敢靠近这个人。

他对待王爷时候的样子她记忆犹新,她恨不得拔腿转身跑掉。

然而…

“是…”颤抖地答应一声,脚下一动,像是蜗牛一样向着前方蹭了一蹭,站住。

景天帝“嗤”地一声,不知道是不悦还是冷笑。

望着她慢吞吞的样子,小脸上满是惊慌,惊慌,是真的惊慌么?还是…明明都准备安分睡下了,心血来潮地想…看一眼,谁想到正迈步出了正门,望见她斜靠在柱子上,闭着双眼脸色却惶惶地,竟敢偷睡!好大狗胆!

两边伺候地宫女发现了他,个个发抖,有人轻轻推了她一把,却又被他严厉的眼神吓退,他心底正在想是发作还是一掠而过,或者是那被推了一把的功效,她却又很合时宜地惊叫一声,大概是做了噩梦吧,那么害怕似的,然而他再能忍也不能再忍。

自找的吧。

只是,心底仍旧在想:她,是真地睡着了。还是在…故意地演戏?

不是没见过相似的手段。

他的帝王之心,总是多疑而充满了层层戒备。

一层一层的戒备铠甲包裹起来,就很难看得到底下其实也柔弱的真心了。

那些女人,故意引发他的注意地宫女,妄想爬上枝头变凤凰,以及后宫佳丽三千。个个心底幻想凭着些古怪招数一朝登高远望,千人之上,荣耀辉煌,嘁。

她也是么?

不由地不屑看。

能引得春山神魂颠倒为她倾心若此,上次竟不惜以头抢地以死相逼,他印象深刻的很!非常!

只是,凭什么手段?

看似娇弱微小地她。

他不动声色地。自从接她进宫之后,放她在自己身边,看了观察了掂量了这么多日。

竟看不出她究竟是怎样的人。

若说她没心机,偏跟太子玩地那么熟。竟能叫轩辕靖替她求情让她回王府,然而,在他问过轩辕靖的时候,那从小安静地靖儿竟说他喜欢她。

喜欢的东西,自然要好好地握在手心的,为什么竟能舍得放她走?他向来是这般教导轩辕靖的。

这个小家伙竟能做到如此让东宫听她地话,不容小觑。

而他想看穿她,恶狠狠的看穿看透。就好像他能看穿这天下所有人,将整个江山都牢牢握在掌心一样。

凭什么他看不透猜不到她心底想什么?凭什么他面对她的时候。竟有种…真的无法看穿猜透握不住的感觉?

太单纯美好,让人一眼看到底,反而犹豫那清澈是否真正清澈。

“靠近过来。”他张口说。

她飞快地看他一眼,目光里透出恐惧跟无奈,于是又向前迈了一小步。

他望了她纤弱的身材一眼。回想起方才握着她手腕将她拉进来时候的感觉,那么细细的腕子,透出了暖暖的细滑地香。

忍不住收回目光看了一眼自己放在膝上的手。

这般大的手,若是揽在那腰间,恐怕堪称一个只手可握了吧。

真是,忽然想…

有什么蠢蠢一动。

慌忙收回了有点乱的思绪,只看着她。

望见她小心翼翼地站定了脚,仿佛看了他一眼,掂量了一眼跟他之间的距离。又自认为是不为察觉般地后退了一小步。好似在找个安全地地方,避开他。

心底大不悦。

伸手过去。趁着她在原地踏步找地方的时候一把抓住她,向着这边一拉,那小小的身子被他拉的向着这边跑过来,噗地摔到在龙床上,双手张开,面朝下,而纤弱的身躯立刻被厚厚的棉被包围,手脚还在微动,挣扎似的,好生荒唐场景,看得他瞠目结舌,有点想笑。

却又急忙忍住。

无端端心底荡漾的感觉要不得。

微宝脸朝下在皇帝的龙棉被中卧了一小会,脑袋中一片空白,几乎不知道顷刻间发生了什么,终于找到了方向,才急忙地手忙脚乱爬起来,想下床,却忽地听到旁边地人说:“听靖儿说,你想回王府?”

她地身子一僵,动不了,跪在床边转头去看身边的皇帝。

“是…是啊…”呆呆地回答,眼珠一转又急忙改口,“是地,皇上。”

他坐着她跪着床边,他身材高大却不转身,只是微微地低头斜睨着这么小小的人,她低垂着头,脸是精致的俯视的剑影,细碎整齐的流海,长睫毛,小小的鼻子,安静的样子,不是正面,看不出先前的惶恐。

而跟他相比…

他们两个,如巨型狮子旁边蹲着一只小猫,还未长成的。

景天帝下意识想摸下巴,却又忍住。

“为什么?”他问。

“奴婢…想回去。”她呐呐地。

“皇宫住的,不习惯?”绝非是市场调查。

“嗯…”习惯性冲口而出,又急忙改,“奴婢…还习惯。只是…”

“怎么样?”绝非是嘘寒问暖。

“只是王府,奴婢是住在王府的。”

答非所问,不知所云。

他这么聪明的人儿,竟不懂她说什么。

真是能耐。

“既然住地习惯,就在皇宫吧。”他不耐烦,淡淡地自顾自说。

她吓了一跳。曾隐约听过皇帝是一言九鼎不可更改的,她忘了礼数,急忙摆手:“不行不行!”

“嗯?”他很不高兴,又斜睨过去。

微宝自知唐突,急忙又垂头,手放在膝盖上,老老实实回答:“奴婢是王爷…王府的人。”

他皱眉。心纠结,愤,却不知为何。

或者只是因为她是第一个敢这么忤逆他的人。

真是不知死活么?

寒眸里是无声的火,在静静燃烧。掌心捏着生死,冷笑问:“你是王爷的人?”

“是啊。”她低低声地回答。

这是事实啊,卖身契都在呢,不信地话可以去看----心底嘀咕。

“那…王爷已经临幸你了?”他冲口而出。

“啊?”她呆了呆,有点苦恼,几乎想去挠头发,伸手出去又停在鬓边。

临幸?她听说过这个词。

自进宫以来,仿佛听宫女姐姐们私下讨论的时候,这个词出现的频率很高。当时她还好一顿琢磨,却终究得不出正解,没想到这个词还从皇帝的口里出现了。可是她不懂啊,该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