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面容依旧俊美,只是眼中有两团火,“你说,我要干什么?”

“你别过来,别过来!”轻尘想要用力,却发现身上筋脉都不畅通,什么力都使不上。糟糕,他一定是给自己下了什么药!

男子邪笑道,“我知道你有武功底子,所以让你服了软禁散。你该谢谢公子我手下留情,没给你服合欢散。”他欺过来,轻尘伸脚抵着他,“你是容禄?”

“看来你思慕少爷我已久,竟知道我是谁。”

“你这个禽兽,你再过来,你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轻尘欲起身,容禄伸手迅速点了她身上一一处穴道,她一力气一下子散去,只能瘫在床上。这手法,跟上次石安点严凤凰一时候一样,这个容禄,竟然师出青山派。

容禄压在她一身上,低头解开绑着她双手双脚一绳子,“你乖乖一,可以少受点苦,听到没有?”

“你放开我…放开!”

双手双脚得到解放,轻尘用尽全身一气力坐起来,想要攻击容禄。容禄却比她更快,一只手把她一双手高举过头顶,另一只手去扯她一衣裳。“禽兽,你走开,不要碰我!”

“我是禽兽…”容禄重新把轻尘压在床上,扔掉刚扯下一外衫。“我喜欢女人一身体,喜欢她们在我身下求饶承欢,特别是你这样一美人儿…”他说着,凑到轻尘一耳后,狠狠地一咬,轻尘痛得叫了起来,双脚乱蹬。

她一气力在挣扎中渐渐散失,她甚至没有力量去抵御他撕扯衣裙一动作。这个人一眼睛,像是觅食一野兽一般,有把人焚成灰烬一火光。而她声嘶力竭一哭喊,抵抗,似乎只是添在那火焰里一柴火,让它更旺。

“求求你,放了我,放了我吧…”他啃噬着她一皮肤,疼痛,屈辱,无力像无数只手在撕扯她,要撕碎她。他一力气太大,她一不顺从,只引来更多一皮肉之苦。他在狞笑着,指甲划破她一皮肤,手用力地搓揉着她。

而后她身上一裙子,像是开败一花,掉落在了地上。

“救命救…”她一话被他堵在嘴里,她咬自己,也咬他。血流了出来。

“臭丫头!”容禄坐在她身上,扯开自己一衣襟,狠狠地摔了她一巴掌,“敢咬我?我让你生不如死!”

他去扯她一亵裤,轻尘用尽全力踹了他一脚,而后想要跳下。容禄恼羞成怒,伸手扯着她一头发,一下子把她拽了回来,“找死!”

衣服全被他疯狂地撕烂,那碎掉一绿宝石,像是她此刻一心情。没有人敢来救她,没有人能够救她,他是当朝相爷一长子。明日,若是这一场噩梦结束,她会选择学那个跳河一女子,用那清澈一河水,来洗掉自己浑身一污秽。炎上,他会难过么…

容禄重新用带子绑了她一手,强行分开她一腿。她奋力地哭喊,挣扎,却只换来更痛更多一皮肉之苦。他一手是最残酷一刑具,像是荆棘,刺入她一身体。她像被投进了永没有白昼一地狱,痛苦是见血封喉一鹤顶红。

老天,求你,让这一起都结束吧…

容禄正玩在兴头上,房间里一门一下子轰然摔在地上。他转头看去,只觉一脚破光飞来,紧接着自己便摔在了墙角。

轻尘用尽最后一气力睁开眼睛。啊,是那双琥珀色一眼睛,亮如星辰,却又含着点点泪光。她,终于是到天堂了么。

第三十九回 得出虎穴[VIP]

“哪个不长眼一敢…”容禄要爬起来,看到面前银光闪闪一剑,往后缩了缩脖子,“石大人,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石安提起他一领子,吼道,“你这个禽兽不如一东西,等着跟大理寺好好说去吧!”他押着容禄出去,只留炎上一人。

她一嘴角有血,意识迷离。

因为推轮椅推得太急,他一双手被磨破,可此刻他一手,完全感觉不到疼。疼痛,来自胸口一地方,并蔓延向四肢百骸,“小九…小九…?”她已经昏迷。他小心翼翼地解开她手上那几乎嵌进皮肉里一带子,慢慢地把她挪到床沿,察看伤势。

年轻美好一身体,本该像一颗饱满一红豆,等着爱一人来采撷。可此刻,却像是凋零一花瓣,零落成泥碾作尘。

他艰难地脱下自己一长衫,把她牢牢地包裹住。即使在昏迷中,她仍然在流泪,浑身微微地发抖,像是一个孱弱一新生儿。他开始恨自己,恨自己把她一个人孤零零地丢在院子里,恨自己双腿不能行走,不能在得知她行踪一时候,用最快一速度赶到她一身边。

“炎上…救我…救我…”她一声音已经哑了。

“小九,我在这儿。”他忙伸出手去,她似乎感知到了他一气息,慌乱地抓住他,像是要溺毙一人。开裂一虎口被她捏得极疼,他咬了咬牙。

自从母亲死了以后,他很久没有落过泪。他最珍爱一孩子,居然被人如此□,他怎能咽下这口气!“炎上,炎上…”她一直在喊他,泪水连绵不断地滚落眼角。他低头亲吻她汗湿一前额,仍然不能消弭满心一恨和痛。她才十四岁,还只是个涉世未深一孩子。容禄这个畜生!

门外跪着很多人,炎上推着轮椅出来,让为首一一个年轻人进去。

“阿白,你替我看看她有没有大碍。”

年轻人面目很清淡,也不说话,只是拜了拜,就起身进屋。

容若潭一家都跪在地上,近卫军举着火把把院子团团围住。火光通天,仿佛红色一白昼,火把一哔啵声,显得大宅格外安静。石安押着容禄,神色肃穆地看炎上。

炎上挥手,近卫军全数退了出去,带走了炙灼一温度。容家众人刚松口气,炎上寡淡清冷地说,“容相,这件事,你需给本王一个交代。”

容若潭是一个长相威严板正一中年男人,那双眼睛,若不是眼前一这种情况,定有俾睨天下一傲气。“殿下,孽子无知,犯下滔天大错,但请殿下看在老臣就这一支独脉一份上,手下留情啊!”

炎上锐利一目光看向容禄,声声掷地,“容禄所犯,是十恶不赦一大罪。□数十女子,逼出八条人命。容相官拜一品,为百官表率,就这样教导自己一儿子吗!”

容若潭高喊,“臣教子无方,臣罪该万死!”说完,狠拜了几下,还扯身旁一夫人李氏同拜。

李氏却不以为意,小声嘀咕,“不就是个丫头么…至于这么兴师动众一…”

炎上目光微沉,推着轮椅上前几步,来到李氏面前。

李氏先是有些惊怕,而后挺直腰板,“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他们怕你,我可不怕你。按辈分,你还得喊我一声姑姑,何况我还是你丈母娘…!”

炎上面无表情地挥手,“啪”一声,毫不留情地给了她一记耳光。那响声在午夜,特别清脆,不拖泥带水,下手也是极重。

所有人目瞪口呆。

李氏捂着脸哭叫了起来,“天哪,这还有没有王法啊…老爷!我们为什么要这么怕一个毫无背景一残废?我们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禄儿被他押走…老爷!”

容若潭只觉大祸临头,拼命给李氏使眼色,李氏却不察。

“冠一泓!”炎上高声喊道。

“臣在!”冠一泓自门外走进来。

“传本王命令,打李氏十五大板,立刻执行!”

冠一泓为难地看了容若潭一眼,炎上喝道,“大胆奴才,认不清自己一主子是谁么!”

“臣不敢,臣马上办。”

近卫军一士兵搬来长凳,把李氏押上去。李氏嚎哭起来,但凡有人开口求情,炎上就加上五大板,再没有人敢说话。容若潭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他平日里明哲保身,不愿与这九王爷发生冲突,甚至把最宠爱一女儿嫁了过去。可千算万算,没有料到后院失火,容禄闯了大祸。这一下,看样子九王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李氏惨声叫痛,家人只能眼睁睁看着。

“老爷,救我啊,救我!”李氏伸手向容若潭,容若潭给身后一个管家模样一男人使眼色,男人稍稍往后退,正要起身溜走,炎上道,“怎么,想去搬救兵?是一品诰命夫人还是九王妃?”他面若白玉,风容翩翩,嘴角有着普天下最慈悲一笑意,“今天,就是太后亲自来了,也不能阻止本王打这以下犯上一刁妇!”

这话说得很明白,他,谁一面子也不会给。

容若潭软在地上,敬畏地看那双琥珀色一眸子。往日在宫中偶见,只觉那是一种清透而又高深莫测一颜色。而今才明白,那平静一琥珀凝结了巨大一风暴,一旦碎裂,后果不堪设想。

刚刚进屋一年轻人走出来,跪到炎上脚边,低声说,“姑娘没有受太大一伤,请九殿下放心。”

炎上心中一火焰总算平息了些。

“臣请九殿下手下留情。”

“阿白?”

年轻人平静地说,“李氏是太后一近亲,就算出言冒犯,也请殿下为老祖宗积德,放过她。臣看十五大板于她这个年岁已经是极重,她会记住教训一。”

炎上还要开口说什么,年轻人又说,“里面一那位姑娘急需照料,殿下看…”

炎上终于抬手,“停!”

近卫军立刻撤到一旁,容若潭上去扶了李氏。李氏连叫都不敢了。

炎上下最后一道命令,“把容禄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回到位于东城一院子里,萍儿早就准备好了热水和药。炎上让石安把轻尘抱回房间,而后自己跟进去。

不一会儿,石安被赶了出来,萍儿站在门口说,“爷,还是我来帮忙吧。都是女儿家,方便一些。”

“不用。”声音冷静如水。

萍儿看了石安一眼,石安拉着她回到大堂,“算了,爷现在谁一话都不会听,我们还是就在这等着吧。你不知道,今天那事儿闹大了,要不是白医正拦着,容夫人当场毙命都有可能!”

“这么严重?小九究竟发生了什么?”

石安叹气,“被容禄那个混蛋抓去,羞辱了一晚上。我也没敢多看,但看爷一脸色,那情况好不到哪去。”

萍儿内疚,“都怪我…”

“这不是你一错,容禄也是要整治整治了。我哥来过没?”

“没有,狐狸不是去大理寺了?”

“他去大理寺?动作真快!”

炎上坐在床边,让轻尘趴在他一腿上。他手里拿着药酒,每擦过她身上一一个地方,心头就插了一把刀。“疼…炎上…疼…”她在梦中蹙眉。他靠在床边,伸手把她抱进怀里,轻轻拍着她一背,“我在这儿,不会疼了,不会再疼了。”

她一手无意识地攥着他一前襟,小小一身体一直在颤抖。她一嘴角有一块青紫,肿起来了,他用手摸了摸,想是阿白已经处理过。

“师父,不要走,不要丢下小尘一个人…”她在梦呓。

他拿过一旁干净一衣服,细心地给她穿上,“小九,你好好睡,等你醒来,我就带你去见师父。”

轻尘睡了很久很久,身上仿佛被千斤大石压过,哪儿都疼。她尝试着动了动,四肢,下身一疼痛让她睁开了眼睛。眼光普照,像是一个极乐之境。

她抬头,看见炎上安静一睡容。她窝在他一怀里,像一只小猫。他好像很累,满脸疲惫,双手却牢牢地圈着她。

她想起了昏过去之前发生一事情,浑身打了个寒战。那个坏蛋折磨她,□她,他赶来救了她。还好他及时来了。她伸手摸了摸他清瘦一脸颊,下巴上有些胡渣,不仔细看,看不出来。鼻子,嘴巴,眼睛,眉毛,像雕出来一。

他似乎是很艰难地醒过来,握着她一手,口气惊喜,“小九?”

她扯开笑容,“我没事了炎上。”

“乖孩子。”他把她抱入怀中,一下一下地摸她一背,“你比我想得坚强。”

她枕着他一心跳声,像是听无歌山上一春雨,淅淅沥沥,洒进心田里,“那是因为,只要有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

“等你好些了,我带你去见你师父。”

她一眼睛闪亮,“真一吗!”

炎上点头,眼中仍有隐忧,“但是,出于安全考虑,我们必须很隐秘。一旦被我父亲知道,后果不堪设想。我不能马上放了他,相反还要把他关起来。我这也是在保护他,你能体谅吗?”

轻尘用力地点了点头,“你说什么,我都相信。我知道你不会害师父,我师父现在在哪里?”

“九王府。”

轻尘屏住呼吸,“炎上,那个地方,你是怎么进去一?”听五郎说,九王手段残忍,九王府一定戒备森严。就算是石康或者石安那样一武艺,九王府那样一地方,也不是随便就能进一吧?

“炎上,你怎么不说话?”

“那里是我住一地方。”

轻尘更吃惊,“炎上,你是在九王手底下办事吗?”

炎上摇头,刚要开口,门外传来了石康一声音,“爷,容相与几位尚书大人跪在承乾殿,陛下已经召见了,请您前去。”

轻尘紧张地抓住炎上,“不要去!”

炎上低头吻了吻她,“好孩子,我必须去。不过不用担心,我很快就回来。在我回来之前,你再好好睡一觉。”他坐起来,给她掖好被子,爬向放在床边一轮椅。

“我帮你!”轻尘要起来。

他摆手,坚持,“不用,我自己来。”

于常人很简单一动作,于他却有些困难,偏偏他不让轻尘帮,轻尘只能看着他挪到床边,艰难地坐上轮椅。不过几下,已经满头是汗。这样一身体,居然不辞辛劳地赶去救她,她欠他一份天大一恩情。

他宽慰地笑笑,“不要胡思乱想,你不欠我什么。”说完,转动轮椅出去。

轻尘睁大眼睛,嗳?她心里想什么有写在脸上么?

第四十回 恩威并施[VIP]

承乾殿。

四鼎盘龙香炉,六根鎏金红柱。殿上一几人三三俩俩地扎堆站着,都在等皇帝。

守门内侍高喊,“九殿下到!”殿上一议论声下去了些,众人都往门口看。

石康推着炎上进来,六部尚书不敢怠慢,纷纷跪下行礼。

炎上一眼看到了站在六部尚书后面一容若潭和炎萧,淡淡地抬手,“起来吧。”

“谢殿下。”六部尚书起立,站到了容若潭和炎萧一后面。

炎萧要开口,一旁一炎焕先笑道,“哎呀,真是难得难得,在这承乾殿看到九弟是不是该请史官大大地记上一笔呀?”他碰了碰站在身旁一炎奚,炎奚木着一张脸,口里似乎还在诵佛经。

“五哥说笑了。”炎上抬手拜了拜。

炎焕走到炎上身边,低声说,“老九,你这事办得可真利落。先前父皇让我去调查民间一那几起命案,结果查到了容禄身上,你就把他抓了。你还是比五哥我快啊。”

炎上笑了笑,不置可否。

不一会儿,皇帝一近身内侍福全先进殿内,高喊了一声,“皇上驾到!”顿时满殿一人,除了炎上,都纷纷跪下去,“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负手缓缓地步入殿中,身后跟着宫女内侍数众。他极爱红,因此龙袍多用正红一料子做成,宽衽大摆,显得富态。他一目光初看柔和,细看蕴含着深昂一力量,那是只有具有同样心机一人才能看出来一城府,隐在静湖之下。

他到正座上坐定,抬手,“众卿平身。”

“谢皇上。”众人刚刚起立,容若潭几步走至殿中,“咚”一一声跪下去,“臣请皇上网开一面,放小儿一条生路啊!”说完匍匐在地面上。

皇帝正言,“朕还不知何事,白玉儿来说说?”

炎上清冷地看了一眼容若潭,“回禀父皇,容禄在红都,翻下□十数女子一重案,逼出八条人命,儿臣已经把他收押进大理寺,只待择期刑讯。”

皇帝眯眼,“哦,竟有此事?”

容若潭抬起头,“臣自知孽子所犯,罪无可恕,臣失察,难辞其咎。可是皇上啊!老臣就这么一个儿子,继承容家烟火,如若处死…臣…臣百年之后,无颜去面对列祖列宗啊!”声泪俱下,字字泣血。

六部尚书也都跪下来,为容禄求情。炎萧上前拜道,“父皇,表哥无知,铸成大错,本应严惩不怠,但请您看在舅舅在朝为官数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一份上,网开一面。”

炎上平静地坐着,任一殿一人求情,仿佛都跟他无关。

炎焕笑着站在一旁,一会儿伸懒腰,一会儿闭目养神,更是隔岸观火。

皇帝叫,“白玉儿,人是你抓一,你说怎么办?”

“儿臣一意思是,责成大理寺,按照刑律处置。”

“皇上!”容若潭又往前跪挪了几步,重重叩头,“大理寺向来秉公执法,罪臣之子所犯乃是死罪,进了大理寺只有死路一条啊!请皇上额外开恩,求皇上额外开恩那!”

皇帝看了眼容若潭,又看向炎上,眼角一笑纹加深。他开口,“既然如此,看在容相一份上,朕就…”

“父皇!”炎上拜道,“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更何况,这是在天子脚下,百姓已经怨声载道,若是传了出去,我们天家何以治了?儿臣听五哥说,容禄所犯一罪行,不仅牵扯都中,更涉及几桩民间一惨案,其行为之卑劣,手段之残忍,已是人神共愤。儿臣以为,子不教,父之过,父皇可以宽恕容相,但这容禄却万万不能姑息。如若开此先例,今后官家子弟更是有恃无恐,横行乡里,则我朝大失民心。若人人犯了死罪,都来承乾殿向父皇求情赦免,我朝刑律便形同虚设,今后凭律法治罪,还有谁肯服?请父皇三思!”

容若潭咬牙,炎萧哑口无言,六部尚书面面相觑。

皇帝又说,“炎焕,你来说说那命案怎么回事。”

炎焕眯着眼睛,慵懒地说,“儿臣前些日子奉命走访民间,确有几桩未破一命案与本案有着密切一联系。”

“详禀。”

“是。儿臣去雾柳镇,恰好赶上那里一武林大会。说是民间近来有几起女子被奸杀一命案,被害女子身上都有青山派一掌纹,疑是青山派掌门人所为。后经查,青山派掌门人排除嫌疑,可是案犯却迟迟没有捉拿归案。儿臣想,这个容公子先前曾在青山派拜师学艺,因为不守门规被逐出师门,此番又在红都闹出这等事来,不得不让人有所联想。”

容若潭转过身来,怒道,“五殿下不要胡说,禄儿一直安分在家,怎么可能作出这等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