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年xx月xx日

再一次的相遇,他带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很漂亮,显然是对这个晚餐很在乎,穿了一条参加参会才会穿的晚礼服,画着很精致的妆容,不知道为什么心颤抖了两下,故意和他碰撞起来,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也许就是想让他生气,明明我不爱他的,为什么会这样呢?他是个混蛋,他成功推倒了我的堡垒,我一直寄居的精神堡垒,他说很难听的话,我绝对不会爱上他,绝对不会。

xx年xx月x日

不想和任何人说话,不想吃东西,只想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为什么会因为他的一句话伤心呢?他已经有了好的归宿,我不是应该高兴的吗?为什么会抑郁症病发?母亲整夜整夜的难免,好像抱住妈妈对她说,我并不是抑郁症犯了,我只是在想一个问题,一个想不明白的问题,想到头痛,想到头快要爆掉,可是依旧想不明白,我身边有着最优秀的心理医生,说来可笑,以默看不懂我的心,也许他从来就没有往那面想过,累。

xx年xx月x日

接受一份新的爱情需要一份很大的勇气,可是我是在恋爱吗?甚至很少让他碰触我的脸颊,nakael问我,我真的喜欢他吗?也许有,就像是一种朋友的喜欢,他表示理解,他和我说,他以前不是左拍选手,是后来练的左手,他看着远方对我说,有的时候要去习惯一种新的习惯会很难。

xx年xx月xx日

nafael说我好像爱的不是你,怎么办?怎么办?我问自己,好像听见这句话心中有的只是松了一口气轻松,为了保护他喜欢的那个姑娘,也是为了我的事业,我们的恋情依然需要继续下去,他对于我来说就像是以默一样,是家人的存在,不要再想了素素,你要振作起来,做给那个瞧不起你的人看,证明给他看,你不需要任何人…

最开始看的时候,他没有看懂,至少在看前几页的时候他没有看懂,他以为里面说的那个人是张扬。

撕开最后一封信,满地的白色信封,一封封没有被弄出的信件,有的只是一句,有的只是一个符号,他好像就从哪些只言片语中看见了易素这两年的生活,辛苦的,幸福的,流着泪的,带着笑的,她说自己太不争气了,为什么会困呢?她用吃辣椒的方法让自己保持清醒,她吸烟她在养家,明明她不是那样坚强的人,甚至总是会哭,看一个悲剧都会哭的淅沥哗啦的女人,她明明是那么的娇弱,她扛起了一家人的生活,咬着牙扛起来了。

他知道丈母娘是故意整他的,他被整得心甘情愿,从云霄飞车上下来,他的腿已经软了,抱着一根柱子一直到再也吐不出东西,丈母娘故意不开车,带着他走路回家,半路的时候看见了一家很是脏乱的理发店,他从来没有进过那样的店,从丈母娘闪亮的眼神中,他就知道,他逃不过,其实他是心甘情愿的接受啦。

出了理发店他只觉得这辈子似乎所有的蠢事他都给做了,他将所有的信重新沾好然后寄回国内,他要高原把那些信锁在他银行的保险箱里,那是他的珍宝,

茅侃侃几乎是突然发力,将她抱起,吻她。

唇齿之间相互交融,舌尖被缠裹着”侃侃的动作缠绵而又狂野,配合着蓝天白云和一池泛着蓝色的池水。

周二,老太太在报纸上又看见了自家的儿子,那明晃晃的标题,光宇总裁高调示爱,我爱易素!!!

标题后面跟了三个引号,可见有多么的高调。

周一所有光宇旗下的百货公司前所未有的高调在商场大楼外面悬挂了三十五米左右的标语,侃侃爱素素!

专拒的人给易素打电话。

易素还在外面,今天的事情比较多,去看了一眼孩子又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接起电话,是南山那里的电话,接起。

“喂…”

“素姐你快来,出事儿了…”

就一句话就挂断了电话,易素急得拦了辆车就往南山那面赶,在车上不停的打着电话,可是没人接没人接。

她脑海里乱成了一团,到底怎么了?

怎么会连电话都没人接呢?

下了车就要往后门冲,司机叫着:“哎,还没有给钱…”

易素又跑了回去,重复的道歉着:“对不起对不起…”

然后根本也没注意上面挂了什么就进了商场,商场里好像有些怪,到底哪里怪她也没来得及注意,

高原看着易素冲进来,拿着对讲机和上面说着:“黑猫黑猫我是白猫,老鼠已经进网… ” .

高原乃╮(╯▽╰)╭。

易素才冲到拒台边,整个商场的灯光只留下中央头顶上的,其他保留底灯,所有的保安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在最中央原来搞活动的地方临时搭建起的圆形舞台,在最上面有个拿着指挥棒的穿着黑色西装的人走出来,下巴嵌了一下,小提琴和大提琴手慢慢拉动琴弦,悠扬的前奏,然后是钢琴附和的声音,小提琴手优雅的拉着小提琴,鼓声响起。

从一侧茅侃侃穿着简单的蓝色的牛仔裤白色的T恤白色的帆布鞋,带着摩托帽走上台,摩托帽上带着那种宽大的眼镜,舞台的两侧有两个吉他手。

我看过了许多美景

我看过了许多美女

我迷失在地图上每一道短暂的光阴

我品尝了夜的的巴黎

我踏过下雪的北京

我熟记书本里每一句你最爱的真理

却说不出我爱你的原因

却说不出我欣赏你哪一种表情

却说不出在什么场合你曾让我动心

就是因为我爱你

其实这么多年,兜兜转转的旅行着,走过那么多的地方,一直找不到旅行的意义和理由,一个人一只包两条腿,慢慢沿着地球上的地图慢慢走着,收藏着地图上每一次的风和日历,他以为只是在走着寻着看着风景,一直到今天才明白,他是一直在寻找一个人的灵魂,沿着所有万物的轨迹在寻找,山河和湖泊每一个他走过的地方,只留下四个字,我爱素素。

有些游客一开始没有弄懂是怎么回事,不过这人一上台就知道了,在示爱。

有些拿出手机拍着,心里想着是不是在拍电影啊?

一些小女孩儿被这种场面彻底给震了,四处张望着,想着女主角是不是会上台和唱歌的这个拥抱?或者热吻呢?

易素冲进商场,出来的急,她在工作室衣服也没换,头发乱糟糟的用东西掐住,面上都是着急,缓缓的很是僵硬的转过身,不能相信也不敢相信的缓慢的看向舞台上的那个男人,从中央舞台的位置的灯光一直打到易素所站位置的脚下。

眼泪几乎是忍不住的往下落,胸口很是闷,很是酸,还有一种感觉在里面推搡。

茅侃侃抓着麦克风,闭着眼睛缓缓唱着,用他的声音仿佛是一只小鸟挥动着翅膀翱翔在天空,伸出手双手在空中飞扬着,然后双手抓住了麦克风看向站在他前面的那个女人,中间的一段有些破音,他想起那些并没有被寄出的白色信封,看着易素,一滴眼泪掉落在地上,溅到了她滚烫的眼眸之中,他身后有一片光华璀璨,在时空中开了一道光华之门。

茅侃侃弯起右手,在头上做了一个我爱你的手势,易素别开眼,强忍着才没有哭出来,唇微微的有些抖,眼眶一直是湿润的。

音乐停止,然后暗光持续了五分钟左右,商场恢复正常的灯光,台子上的人已经都撤了,甚至让人怀疑,这是一场梦吗?不然为何这样的虚幻?

所有的人站在原地,有些小姑娘还没有挪动步子就站在原来的位置,一些上了年纪的,笑笑的继续逛商场,现代的年轻人啊,闭上眼睛有时候想想,活着真好,活到这一把年纪还可以看见这样示爱的场面,像是爱丽丝梦游仙境中的环境。

没有人能分得清这是真还是假,

易素傻傻的站在原地,她身后的工作人员已经开始正常的工作,商场里的顾客都是讨论着刚才的那一幕。

“我是在做梦吗?”

“好像是的…”

她的脑子有些空,似乎什么都没有,又似乎塞满了东西,一时之间有些乱,

因为要易素的工作人员配合,所以告之了他茅侃侃的身份,男孩儿歪着头回到拒台里,想着,真是浪漫,如果他是一个女人立马奔进茅侃侃的怀里,从此死心塌地的爱他,一直爱到死。

一些女孩儿三三两两的一边走着一边议论着。

“太他妈的帅了…”其中一个女生爆了粗口。

“我今天回家一定要我老公联系这首歌然后唱给我听…”

“我不行了不行了,怎么会有这么浪漫的人?还是就我倒霉,遇不到?”

易素过了很久,揉着自己的头,恍惚的出了商场,然后才清醒过来,看着被风吹得呼呼直响的宣传挂副,然后笑了…低着头站在风中淡淡的笑着,她伸出手指挡住烈阳,眯着眼睛看向天空。

茅侃侃站在四楼高原的办公室玻璃前,看着站在下面的那个小小的人影和她看向同一片艳阳。

偏巧了,茅侃侃和高原算计的好不如事情来得巧,就那么倒霉的遇上了记者,因为是用手机抓拍,所以易素的脸照的不是很清楚,就连茅侃侃的脸也不是很清楚,有些模糊,加上灯光暗,那记者也是牛叉人,茅侃侃穿了那么一件衣服就是不想引起骚动,她也是火眼晶晶,任他马甲无数一眼就将茅侃侃打回了原形。

还好易素并没有曝光,不过茅侃侃就惨了,一天之内手机都要被打爆了,所有认识他的人看到那张模糊地脸就马上认出了他,调侃着,世纪末的情种啊,有的调侃带那么个帽子是在装大头怪婴吗?总是各种调侃铺天盖地的过来。

茅侃侃很是无奈,靠在椅背上,笑着,想着算了,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把报纸扔了…”

小保姆才准备拖鞋就听见李彦宏过于尖锐的声音,吓了一跳,心里嘀咕着这人早上是不是吃炸药了?

拿着桌子上面的报纸走出屋子,趁着等电梯的时候打开看了一眼,

光宇总裁高调示爱,我爱易素!!!

小保姆心里狐疑的想着,这个人好像不是上次才高调的离婚了吗?是为了这个女人啊?

可是照片实在太模糊了,男的还能看清,可是女的只有一个侧脸,还模糊不清,叹口气。

人家高调不高调的关屋子的那个什么关系?

神经病,

李彦宏灌下冰水,试图将情绪冷却下去。

长久以来支撑的信念,在那一瞬间倒塌,她心如死灰。

脚底冰冷,仿佛踩在冰上,低头才发觉是光着脚的,寒意一点一点,浸入骨髓,只觉得心冰到顶点,无法抵御的冷,彻心彻肺。

随着杯子落地,她才发现竟然用力捏碎了杯子,玻璃碎片扎进手掌里,很疼。

李彦宏的唇线仿佛绷紧的弓弦,侧脸的线条紧致,阴郁而散发着寒意,眼神莫名的锐利。

为什么还要来搅乱她平静的新湖?她就这么好欺负吗?她抓着自己的头发,只要想起那个名字李彦宏心中就都是痛,说不出的痛,她所有的不堪有些的狼狈都给了那个人,可是他现在这样高调的示爱,自己算什么?曾经算什么?

她只看到自己的心口裂开了一个口子,慢慢的被人再次用手撕开,心脏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叫嚣着要他偿还…”

她的眼神中有着浓浓溅升渐起的恨意狰狞,必可是亦充斥着绝望和无助…

那些曾经都是她期待过的,只不过就是她不行,那个人偏偏就是不能是她…

从灵魂最深的地方,像是有一个火星被点燃了,而整片森林因为这一点火星而刹那间成为火海,熊熊的燃烧着,咆哮着,火龙在刹那间窜了起来,几乎将整个人的吞噬其中。

那些幸福本应该都是她的,是她独享的,可是现在被却另外的一个女人霸占着,叫她如何能甘心?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李彦宏抖着手,如果手里有一把刀她一定会捅死易素,她要茅侃侃疼一辈子,将他所给予自己的全部还给他,茅侃侃茅侃侃…这个名字就像是一个心魔不断的挑战着她心里最为阴暗的地方,她试着告诉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想,他不值得,可是心不肯听她的话,越是想越是窒息,为什么要这样明晃晃的出现在她的世界?为什么易素还没有马上死掉呢?每天有那么多的人死掉,为什么她不死掉呢?为什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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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9

李彦宏打开保险箱,将上个月卢子昂买给她的一个玉镯选了一个非常漂亮的盒子装了起来包装好,拧上保险箱踩着拖鞋进了卧室。

“把这个送给她…”她伸出手交出。

卢子昂蹙着没,接过看了一眼,并没看看出是什么,摇了一下问她:“是什么?”

“你上个月买给我的玉镯…”她坐在沙发的一旁。

卢子昂将东西放回季彦宏的手里:“那是我送你的…”

凭什么要拿去给夏之乔?就算是给她买一个假的他都觉得浪费,想起她那副窝囊的样子,卢子昂不屑的想着。

李彦宏站起身再次将装着玉镯的盒子放回卢子昂的手中,然后自己的手盖在他的手背上:“她明天生日,用一个镯子换你想要的东西太值了,我有没有的没关系,你的心思我都记在了心里。”

卢子昂叹口气拍拍李彦宏的脸。

“对了,你和光宇有什么接触吗?”李彦宏似乎不怎么在意的来了这么一句。

卢子昂也没在意,回答着:“茅侃侃?没有太大的接触,几年之前我们倒是想做百货了,可是本城的百货几乎都是光宇垄断式经营,我们旗下的一家汽车公司倒是和茅侃侃有点合作的关系,不过那些事都是他那个助理在管的,他本人不太插手。”对于说道这个卢子昂显然有些不赞同,带着嘲讽笑着:“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竟然把公司登记在别人的名下,当心哪天被人反咬一口,一口咬死。”

光宇和卢氏最大的分别就是,卢氏是家族式的经营,从总裁到每一个部门的经理几乎都是卢家人,可是光宇却摒除了这种经营方式,除茅侃侃之外全部都是外人,甚至董事局的董事全部是外人,这种经营方式有好的地方也有不好的地方,卢子昂认为卢家之所以一直能走到今天,说明了家族式的经营是最好的。

茅侃侃在他来看就是个怪人,别人是恨不得名下有多少的公司,可他倒好,全部给了助理,不知道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李彦宏取过一旁的橙子,用细长的指甲慢慢拨开皮,她喜欢用手去扒皮,那种过程她很是享受,可以把橙子当成是自己的敌人。

“你的手怎么了?”卢子昂这才看见她的手心有红色的结痂。

李彦宏笑笑:“被子掉在地上,没有注意到,按在了上面。”她轻描淡写的解释着。

“光宇能做的我们为什么不能做呢?现在动迁的那块地其实用来做百货商场我看也挺好的…”

卢子昂皱眉:“不懂就不要乱说,那块地是用来建商品房的。”

地点不对,用途也是不一样,将百货商场建在那里有谁会去?

李彦宏吐吐舌头,将橙子递给他,擦干净自己的手,一根一根的擦拭着。

“人家不懂嘛…”

卢子昂从李彦宏那里出来,看着手上的玉镯叹口气,上了车吩咐司机:“找一家珠宝店。”

司机启动车子,大概十几分钟后将车子缓缓停在一家珠宝店的门前,卢子昂下了车,进了店门,没一会儿手中提着一个红色的袋子走了出来。

卢母知道明天是夏之乔的生日,这是她嫁过来的第一个生日,卢家吩咐着管家明天要注意的事情。

“妈…”夏之乔从楼上下来,走到卢母的身前,低着头咬着唇,轻轻喊了一声。

卢母在心里叹口气,她很想知道夏家是怎么养出夏之乔这个奇葩的?为什么她说话就不能看着别人的脸呢?为什么她不能理直气壮一点呢?卢母想起自己的二儿子,竟司小的时候就算是做错事也高昂着头对着她的眼睛。

“小乔来…”卢母伸出手。

夏之乔走过去搀扶起卢母,卢母带着蓝宝石的戒指拍在她的手背上:“小乔啊,和妈妈说话不能看着妈妈的脸吗?”

夏之乔身体明显是抖了一下,卢母彻底没辙了。

“算了,明天你过生日,今年是你嫁过来的第一年,明天晚上会给你举办一个宴会,你有没有什么要邀请的人?”

夏之乔抬起头看向卢母,可是马上又将头低了下去,看着卢母眼睛这个疼。

这就是不是她家的孩子,不然…

夏之乔闷闷的说着:“妈,我可以请我姐和我弟来吗?”

卢母揉着太阳穴,笑笑:“当然可以,你是主角你可以随意的邀请你想邀请的人,除了家人同学朋友都可以邀请来的…”

夏之乔摇摇头:“我没朋友。”

卢母彻底无语了,她很想知道夏家另外的两个孩子都是这样吗?

夏夫人她看着明明是挺正常的一个人,怎么教出来的孩子这样的小家子气?

夏之乔搀扶着卢母进了卧室,卢家将准备好的一个红色的绒盒交给夏之乔。

“打开,看看喜欢不喜欢。”

夏之乔打开盒子,愣了一秒,然后有些慌张的将首饰盒还了回去。

“妈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个我不要,太贵重了…”

卢母在心中重重吐了口气,她这辈子还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老人给你,收下说声谢谢好好带着就好了,这样退回来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

关于小乔很抠门的传闻她可是听说过的,难道她是嫌弃不够好?

“你是不是不喜欢钻石的?喜欢什么我叫人拿去换?”卢母试探着。

夏之乔惶恐的摇头,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妈,我真不用,太贵重了…”

卢母重新拿回盒子放在她手里:“这些是你应该得的,以后竟司和海洋娶了老婆,我还是会给那两个媳妇买的。”

她接下依旧低着头:“谢谢妈…”

卢母温和的笑着:“好了,你上楼吧,我要休息了…”

夏之乔从主卧室走出来回了旁楼,她才出去,女管家后脚进了主卧室的门。

“太太…”

卢母叹口气:“你说我是不是对她太过严厉了?所以她这么害怕我?”

她想不明白,她对夏之乔并没有过多的苛责,可是她为什么总是一副小媳妇的样子?每天跟受了气的媳妇儿似的。

女管家走到卢母身后,为她按着颈子。

“要我说,大少奶奶这样的懦弱,是好事。”

“嗯?”卢母挑眉。

管家慢慢的说道:“大少爷在外面的那些事儿…”

卢母宁起眉头,淡淡端起放在化妆镜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

“这事不要乱说…”

“是。”

卢子昂在外面的那些事,她不见得不知道,不过是看着他因为这阵子的器重奋起了一些,她做母亲的也不好去泼冷水,他还在那里沾沾自喜,他就没有想到他的弟弟是做什么?那个女人就怕别人不知道似的,闹得满城风雨,真以为他们就无法无天了?要是没有夏家没有自己在背后撑着…

想到这里卢母冷笑着,子昂身后的那个女人她原本以为会是个选手,结果从她做事来看,就是个饭桶,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人。

不过她倒是干了一件好事,子昂最近倒是对小乔好了些,这点她还是满意的。

卢竟司晃晃荡荡的拎着西装从外面路过,卢母叫住他。

“竟司…”

卢竟司笑眯眯的进了卢母的卧室:“老佛爷叫小的有事吩咐?”

卢母瞪了他一眼:“少嬉皮笑脸的,明天你大嫂过生日,你把那个什么…”

“小言…”卢竟司接嘴。

卢母移开眼睛:“你把她带来吧。”

卢竟司从后面抱住卢母,在她的脸上亲了两口:“我就说嘛,我们老佛爷那是菩萨心肠。”

“好了,别拍马屁了,赶紧回自己房间去,看见你眼睛疼。”卢母半真半假的说着。

卢竟司嘿嘿走出房门,他前脚才踏进房门,卢母后脚脸上的笑容就跟变魔术似地落了地。

管家小心的看着卢母的脸色,问着:“太太真的打算接受那个女人?”

卢母优雅的一下:“我反对有什么用啊?竟司自己愿意的,不过那个女孩儿要是不愿意,那我可没有办法了…”

管家点点头:“那黄小姐…”

对于卢母对黄笑笑的态度,管家也摸不准,毕竟之前卢母去找了黄笑笑,可见是不喜欢她的,那现在算是接受还是反对呢?

卢母笑得意味深长:“我是不喜欢黄笑笑,可是我喜欢我儿子选的,我相信海洋的选择。”

老三和老大老二都不一样,老三的事情她插不上手,自己去找了黄笑笑想必他也是清楚的,真是她的好儿子,一句话不说,既然他不说,自己也不说,就这样吧。

就当时她为了拉拢儿子做的牺牲吧。

卢海洋已经沉默了很久,笑笑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他坐得笔直,目光投向坐在沙发上的人,微卷而纤长的睫毛一动不动,看得出注意力十分的集中。

“我没有时间,我也不想去。”黄笑笑冷冷看着眼前的人。

卢海洋坐在沙发上,看着手中的报纸,淡淡的笑道:“没关系,我可以等,等你有时间的。”眉目清冷,又似乎完全没有受影响,嘴角的笑意从无到有,倒愈发浓厚起来。耳边有一声善意的轻笑,仿佛是轻雷,在笑笑耳边炸响。她转过头去看卢海洋,发现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他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从自己家里滚出去。

黄笑笑眯着眼睛,踩着粉色的虎头拖鞋踹开小阳台的门,站在阳台上掐着腰,喘着粗气,看着远方,她还真怕自己会把坐在客厅里的那个人给扔出去。她家的小阳台上摆着一盆一盆的小盆栽,从外表就可以看见被侍养的很好,黄父平时也没有很多的爱好,就喜欢侍弄这些个植物。

卢海洋只轻轻一笑,翻动着手中的报纸,目光却在不经意间滑向了阳台上的那道身影。

从阳台走回客厅。

“你能不能不要再出现在这里了?对我的影响很不好…”这里是家属楼,进进出出的都是看着她长大的,他的车就那样明晃晃的停在路口除非是瞎子才看不见。他“哦”了一声,继续翻动报纸,笑笑看见他微微有些纤细苍白的手指灵巧的在报纸上翻动着,一副心无旁骛的样子。又忍不住想起他电视里的模样,永远是那样冷着一张脸而且看见镜头他的眉头会不自主的皱起也许他没有注意到,比平时要老成上四五岁。说话的时候永远的语气平淡而镇定,有一种叫人心服的权威感。她坐在他的对面,决定换一种方式:“我到底哪里好?”

她真不明白,比她漂亮的比她好的到处都是,他怎么就非得自己不可,难道她真的已经美到这种程度了?其实黄笑笑知道她是在最最后的挣扎,她不爱卢海洋这个是肯定的,但是如果嫁给他,她的工作会方便很多,她打消这个想法,她是个坏女人,叹口气。

笑笑等了半天就是不见他说话,她不停的去看他,每次以为他要说话了,可是他只是像是无意识的在做着过度的动作,最后好像才发现她在等着他的回答,结果他轻描淡写的就说:

“你哪里都不好…”

这句话回答的叫人意外。黄笑笑靠回了椅背,仿佛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过了几秒终于愤怒的起身,走进自己的房间里,咣当一声关上房门,躺在床上拿着手机心不在焉的玩着游戏,她就不信他不走,他不是说了嘛,是他大嫂的生日,到时间了,他自然就走了。

外面的卢海洋还是一样清爽俊朗的眉宇,目光沉沉的仿佛是黑洞,将她最细微的一丝表情都吸纳在了其中,继续看报纸。

黄笑笑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快六点了,外面一点动静也没有,她踩着拖鞋悄悄的趴在门上听着,可是也听不出什么,在屋子里翻找出一本书卷起来,放在门上窃听,偶尔有报纸翻动的声音。

这人,她算是服了。

她敢说如果她今天一天不出去,他就敢在外面看一天的报纸,而且他不会觉得烦。

黄笑笑胡思乱想着,如果自己顺着他点,是不是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呢?她现在豆快要烦死了,一个茅小美一个卢海洋,两个人就跟苍蝇似地,她抱着被子在床上打滚,真的很烦,快要烦死她了,最可恨的就是卢海洋,她既然什么都不好为什么要和她结婚?黄笑笑抓着自己的头发,她迟早要被他给搞疯,神经病!

黄父从学校回来,将包挂在门上,卢海洋站起身。

“伯父…”

黄父笑着让他坐:“我前几天看新闻说你去贵州了?”

这个孩子他是打从心里的喜欢,不是为了他的家世也不是为了他的地位,黄父记得他是在看新闻的时候看着卢海洋和那些贫困的小朋友们一起吃饭,一起玩耍,真的假的是不是做戏,他活到这把年纪还是分得出来,这个年轻人不简单,他能有今天绝对不是运气的问题。

卢海洋坐下身将报纸整齐的折叠起来,放在桌子上的一角。

黄父注意着他的动作,这些都是平时养成的,从一个人的习惯可以看出一个人的人品。

“是。”

低敛,低调不骄不躁,这是他对卢海洋的印象,他作为一个男人很是喜欢卢海洋,若是笑笑真嫁了这样的男人他还是放心的,黄父不否认自从他知道黄笑笑和卢海洋同居过,他就将心偏了,他虽然不是那种老古董,但是能嫁给他还是好的,毕竟这个年轻人不错。

“笑笑…”黄父喊了一声。

黄笑笑打开房门:“爸,你等会儿,我马上做饭…”

就是为了躲卢海洋,竟然连饭都忘做了,黄笑笑赶紧往厨房冲。

黄父叫住她:“我吃过了,昨天不是告诉你了吗,刘老师嫁女儿…”

最终黄笑笑还是被黄父打包送出了家门,她无奈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白色的衬衫和简单的牛仔裤球鞋叹口气。

“你不觉得我们之间的差距很大吗?我很喜欢钱,我结婚以后要住很大的房子,我要每天带不同的珠宝,我不会给你生孩子,成了我丈夫你不能和任何女人说话玩暧昧,也许我喝多了酒我会耍酒疯,你不能干预我和任何男人的接触,我还要继续上班,就算没有好节目依然要去,我不会给你做饭,更别指望我会对你好。”

黄笑笑就不信,话说到这种程度他还要娶自己。

卢海洋淡淡看了她一眼。

“我家的房子很大,我妈有很多的珠宝,如果你打得过她,你豆可以抢来带,对了你上面还有个大嫂,我妈喜欢在媳妇儿过生日的时候给首饰,只要你能打,把她们压住那都是你的,我没打算要孩子,我也不是牛郎至于耍酒疯没关系我可以到时候帮你冲冷水,这个我最拿手,将你推进冷水池,相信我,你马上会清醒万倍。我娶你不是为了家里多一个佣人,对我不好不要紧,对你自己好久行了,至于你上班的问题,那是当然的,不然你以为我会白养你嘛?我给你的建议是,要努力工作,拼命的工作,一天工作24小时也不要紧,最重要的是要出名然后挣很多钱,这样我出去别人就会指着我在背后偷偷议论你,看就是那个那么帅气的男人娶了那个很怪异的女人,你也可以给我买很多的珠宝,虽然我是个男人没什么机会用到,不过为了凸显你女强人的姿态我会乖乖的收下,等着你回家的时候,我可以穿着性感的睡衣带给你看…”

黄笑笑吐血,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猥琐自大臭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