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诅咒自己的儿子?

“替我跟刘之牧先生说声恭喜,我就不观礼了,毕竟你们送给我家请柬,我不来,别人会以为我是怕了你们…”

刘母马上就想到了,肯定是公关部没有将夏家的名字去掉,才弄了这么一出。

刘之牧当然看见了夏之澜前来,不仅看见了,而且看得很清楚。

他站在楼上清楚的看着她走的每一步路。

那天在医院的产房里。

“恭喜你刘太太,是一个男孩儿…”

护士要将孩子抱给之澜看,可是之澜却伸出手做了一个谁都没有想到的动作,她将抱着孩子的小被子盖住孩子的头,一眼也没有去看自己的孩子。

“恭喜你刘先生,护士小姐你可以先出去一下吗?我和刘先生有几句话想说…”

护士小姐有些愣,才想将孩子带走,可是刘之牧却意外的接住了孩子。

之澜眼眸里很平静什么都没有,一汪清水一样的看着刘之牧。

“刘先生恭喜你,从现在开始这个孩子和我没有关系,他以后可以管席晴叫妈妈或者管任何的人叫妈妈都可以,但是请记住这个孩子和我无关,一点关系也没有,就是有一天当他生病了,也不要来找我,明白吗?我不想看见你们,永远…”

刘之牧的脸有些微微的扭曲,心里很紧。

这是一个当母亲的人该说的话吗?

她的孩子才出生,可是她竟然诅咒自己的孩子?

“夏之澜,我真是小看你了…”刘之牧觉得果然够狠,竟然可以对自己的孩子狠。

之澜淡淡的掠开唇:“不如你,你叫小乔去你不就是已经算计好了,小乔会告诉我吗?如果那天不是我命大,我今天已经在天堂。”

刘之牧看着在次返身走出去的女人,似乎有些问题他弄的复杂了。

这个女人他了解过吗?

狠心的时候竟然比自己还狠?

刘之牧看着睡在摇篮里的孩子久久出神。

一年以后。

“公主…”

夏母看着自己的大女儿叹口气,她就是不明白,追求之澜的有那么多,为什么不选择一个呢?

之澜和之牧离婚之后,刘之牧就马上结婚了,这让夏母很难接受。

夏公主是夏之澜养的一条狗,公主正在房间里玩,想法设法的要将自己的头钻进之澜的拖鞋中。

夏之澜站在门口,叹口气,将她抱起来。

“又不听话了,拖鞋多脏,妈妈要上班了…”

夏公主伸出舌头在之澜的手背上舔了舔。

界内关于她的种种说法之澜从来没有去劈过谣,别人说什么,她也只是淡淡的一笑,不去承认也不否认。

对于她而言,那段婚姻也许只是曾经存在于梦中过,现在梦醒了,所以一切都结束了。

夏母曾经提出说要找个私家侦探去给孩子照两张照片,都被夏之澜给拒绝了,夏家对那个孩子保护的很好,至今也没有一张照片被拍到。

之澜每天依旧来往于公司和家中,白天上班,下班回来陪伴夏公主。

夏公主是之澜买的一条小狗,才出生就被她买了下来,亲手一滴一滴奶给喂大的,开始公主半夜总是不睡觉会叫,她就一直抱着,抱到它睡了为止。

之澜一个人出去吃饭,从叶心离开了自己,她就很少在去相信别人。

因为那个伤,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之澜曾经辗转的听见过说叶心过的不算好,已经离开了本城在外地工作,之澜没有任何的表示。

叶心是一个成年人了,她选择做了什么,就应该知道结果的。

之澜去餐厅的时候习惯坐在挨着窗子的位置,因为可以很好的看着外面的风景。

只是今天她一走进来,心情很不爽。

服务员有些头疼,这夏小姐每天都是准时十二点过来吃饭的,可是今天过了十二点她也没过来,服务员就以为她今天是不来了,那位客人别的位置不要就要坐那个位置,他也没办法啊,可是现在出麻烦了。

这位先生他们也得罪不起。

服务员只能陪着笑看向夏之澜:“夏小姐,要不然今天坐别的位置吧。”

之澜没有理服务员直接走到武红旗的面前,站住脚步。

“先生…”她叫了一声。

可是对方一点反应也没有,像是几百年没有吃过东西的人,视线和注意力都埋在盘子里。

“先生…”之澜又试着叫了一句。

武红旗发现这间餐厅的东西真是难吃的可以,可是他秉承不浪费的宗旨在一直努力将这些东西消化,可是有一个三八就一直站在他的耳边,先生长先生短的。

他看着很老吗?

他很青春无敌,叫什么先生。

武红旗披散着到长卷发,身上披了一个袍子,留着的胡子让人根本就看不出他实际的年纪,看着完全就是一个四十几岁的糟老头子。

要说这个武红旗,那是绝对的一个奇葩。

当了很多年的兵,可是只有初中的文化,当兵当的好好的,他又去养马了,明明一张比女人还要娇艳的脸蛋却时常被胡子给掩盖住。

之澜看着他不说话,脾气也上来了,很好。

“先生…”

武红旗放下手中的刀叉,然后缓缓抬起脸,看像夏之澜。

“我没聋,有事儿?”

之澜伸出手在桌子上敲了两下。

“先生这里是我的位置…”

武红旗扯掉铺在腿上的餐巾,看向夏之澜:“哪里写了你的名字?”

服务员冒了一头的汗,不停的鞠躬试图缓解一下僵硬的气氛。

“你给我走开…”

“你走开…”

可是两个人同时发炮,服务员只能去找支援。

夏之澜仰着脸看着武红旗,武红旗有一米九多,很高。

“先生我每天都在这个位置吃饭。”

武红旗冷笑着。

“可是今天在这里吃饭的人是我。”

他觉得这家餐厅师傅的手艺非常之不好,而且客人也很没有素质,最让他不爽的就是眼前的这个娘们。

好像气焰很高一样,了不起啊?

他今天就不让了,怎么着吧。

武红旗性格之中最大的一个非优点就是有点横,别人越是想要的,他就越是不给。

夏之澜看着武红旗的穿着,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他不知道进这里来需要穿正式的衣服吗?

他披在身上的难道是麻袋片子?

之澜冷笑着,从钱包里掏出十张百元大钞砸在武红旗的桌子上。

武红旗捏起那十张粉红色的钞票,然后收进了自己的钱包了,继续吃。

夏之澜看着他收了钱,以为这下就解决完了,可是他竟然丝毫没有动,怎么个情况?

之澜挑挑眉头,拿起武红旗放在一边桌子上的白水浇在他的头顶。

武红旗还在慢条细理的吃着,头发上的水沿着鼻子流了下去,他依然是那副动作。

本来已经过了吃饭的时间,在餐厅里吃饭的人就不太多,看着这面的两个人其他吃晚饭的食客就马上撤退了出去。

武红旗将最后一块肉送入口中,然后缓缓的用着那条沾满了白水的餐巾擦了一下唇角。

起身,夏之澜看着他。

他大手拿起一旁的柳丁汁按着夏之澜的头,将夏之澜的头按在桌子上。

“你干嘛,放开我。”之澜喊着。

这个野人,该死的。

武红旗的准则,你给我一杯,我还你两杯。

“麻烦,在来一大杯,要现榨的…”

说话的时候一杯柳丁汁沿着之澜的脸流了下来。

他毕竟是男人,力气大,之澜动也不能动。

服务员都快要哭了,他们这是干什么啊?

这里不能打架的。

武红旗从自己的腿上卸下来一把刀,服务员不敢在说话,只能老老实实的将他要的大杯柳橙汁拿过来。

武红旗是一点没留情从之澜的头浇到脚。

他觉得可以了,才松开手。

可是他一松开手,夏之澜起来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挥出手掌,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武红旗反手一巴掌又打了回去。

啪!

啪!啪!

两个人来来回回的不停扇对方耳光,就一直互打着,一直打到店长冒着冷汗跑过来。

这两位祖宗怎么干一起去了?

“二爷…”店长有些虚弱的笑着。

谁不好,偏偏是二爷,这个二爷一根筋儿的,惹了他还能好?

两个人可能都觉得打累了,夏之澜大的脸肿了起来,看着武红旗的脸,伸出脚狠狠揣在武红旗的裤子中间,她抬脚就要跑,可是武红旗弯身下去的瞬间,伸出手拉住了夏之澜的衣角。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用力的,只听见嘶一声,之澜的衬衫从后面被扯掉了一块布。

店长见这场面他是肯定管不了了,让店员赶紧下帘子,至少有遮挡的,这两人愿意怎么打就怎么打。

将帘子放下,所有的店员和店长都站在外面。

有熟悉的客人经过,店员一致摇头。

“这么早就关门了?怎么人都在外面站着?”

店长尴尬的笑着;“哈哈哈哈哈,里面在玩游戏…”

武红旗真是无意的,他只是下意识的伸出手想去抓住这个娘们,可是谁知道用力过猛,抬起眼睛就看见夏之澜整个后背呈现在他的眼前。夏之澜因为晚上要出席一个活动,根本没时间回家换衣服,所以她今天穿的是只有包住前面的硅胶内衣。

她闭上眼睛,武红旗有些讪讪的。

他收回自己的手。

“对不起…”虽然说的不怎么诚心,可是依旧说了出来。

他从来不说对不起,不管做对还是做错的事情都不说,可是之澜不知道啊。

她认为这个男人绝对是故意的,他是故意的。

沉淀了一下情绪,然后淡淡的转过头,将自己的衬衫脱下来。

武红旗这辈子没见过这样的女人,或者眼前的这个女人还是女人吗?

她就当着自己的面竟然将衬衫给脱了下来,武红旗的心跳动的有些不正常。

她想…干嘛?

夏之澜将自己的衬衫扔在地上,揉揉自己的脖子,指着武红旗的衣服。

武红旗想着自己弄坏了人家的衣服赔一件也是正常的,就将自己的袍子脱给了她。

夏之澜接过袍子先是在上面嗅了一下,确定没有其他的味道,披在自己的身上。

突然带着笑看向武红旗柔声问着:“好看吗?”

因为袍子的领口很大,原本夏之澜整个站在武红旗的面前他也没多想什么,可是此刻他的眼珠子就好像掉进了中间v的位置拉不回来了。

鼻血一下子从鼻孔里喷了出来。

武红旗用手捂着鼻子,夏之澜突然双手去揪武红旗的胸,然后脚下狠狠又踹了一下自己才踹过的位置,扭头就跑了。

之澜的手上还有捏过那个男人胸口之后的余味,她甩甩自己的手。

在衣服上不停的擦着。

武红旗不知道自己是该捂着上面点,还是捂着下面点。

这个死娘们用了很大的力气,将肉都拉起来了,下面的疼就更不用提了。

真是最毒妇人心啊,可是胸口的位置闪过一阵战栗感。

说不出的感觉,该死的。

武红旗晚上从床上跳起来,胸口的位置很不舒服,总是觉得有双手在上面。

一个人从楼上走下去,走进厨房里,打开冰箱将啤酒扔在一边。

“给我拿两瓶…”

原来半夜不睡的不止他一个人。

武爷也听说了今天在餐厅发生的事情。

店长后来跟他说,他们也不知道最后到底发生过什么了,就是他们进去的时候就看着二爷光着膀子,捂着下身。

武爷想着难道是**了?

可是**也不该是这种表情啊?

武红旗将啤酒扔在地上,将自己抛进沙发里。

两个人默默无声的喝着酒。

武爷看着武红旗,他的动作很怪,自己总是时不时的揉揉胸口。

“胸疼?”

武红旗也说不好那种感觉,回想着当时好像就像是有一股电流从身上流过,他全身都抖了起来,然后被人狠狠踹了一脚,他疼的眼泪都要掉了出来。

“哥,我今天被一个女人狠狠打了…”

武红旗淡淡的说着。

武爷有些意外。

自己弟弟什么德行他能不清楚?

为什么不敢让武红旗和他一起住?因为这个弟弟的性格很有问题,武红旗就是一根筋儿的人,他认准的事情不管对不对他都会做到底,没什么能拦得住他,在一个他有点疯,武爷自己也怕压不住武红旗。

那年因为和宿北旗赛车的事情,他竟然打断了宿北旗几根肋骨还有捅了人几刀,武爷觉得武红旗性格上面有问题,可是带他去看医生,医生却说没有任何的问题。

“你没废了她?”

武红旗摇摇头,喝了一口啤酒。

“我被她踹了两脚,她打了我五十巴掌,我打了她五十一巴掌…”

武爷想到那个场面,之觉得头疼。

一男一女对着扇耳光,这个情况怎么看怎么有些诡异。

武红旗躺在床上,反反复复的脑子里浮现的就是那个v的胸口。

“去将银色的领带拿给我。”刘之牧淡淡的对这席晴说着。

席晴皱着眉,最后拿过来的依然是她觉得好看的红色领带,刘之牧非常不喜欢这样的颜色。

“晴晴我说过的,我要的是银色的…”

席晴嘟着嘴。

“可是我觉得这条更好看些,你的搭配已经过时了…”

刘之牧和席晴相差了十多岁,这之中有一个代沟在里面。

席晴喜欢玩,可是刘之牧大部分的时间都给了刘氏,席晴和朋友出去玩,刘母又会找她麻烦。

“晴晴…”刘之牧再次重复。

席晴嘟着嘴巴将银色的领带拿给他,她觉得刘之牧的个性很怪。

一开始相处还好,可是随着时间越来越久,她越来越觉得他们之间有很大的问题。

他不能陪自己玩,除了为自己奉献一张卡之外,就什么也没有。

刘之牧将领带打好,听见孩子的哭声,可是席晴还坐在床上玩着手机。

刘之牧知道她是在玩微薄,因为席晴现在每天起床就一定要微薄。

“孩子在哭…”

席晴不懂,孩子哭和她有关系吗?

家里不是有佣人还有孩子的亲奶奶在吗?

她继续发着自己的微薄,不管。

刘之牧起身离开房间,走到儿子的房间,保姆已经跑了上来。

“我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在发生,我请你来就是为了照顾我的孩子…”

保姆赶紧去哄孩子。

刘之牧从楼上走下来,刘母看着儿子,又看看楼上。

“她还没起来?”

她觉得自己可能老了,这个媳妇儿每天在家无所事事除了会花钱不会干别的,而且那些衣服穿的,让她很难接受。

不到下午不起床,不到天亮不睡觉,很一群狐朋狗友每天聚在一起,若是她不让席晴出去,席晴就会把那些人召集到家里来。

刘之牧回房间穿外套,席晴站在门边,抱着他的后腰。

“老公,你带人家出去玩嘛?”

她已经很久没有出门了,每天这样玩会累了,也没有新意。

之牧拍拍她的手:“乖,在过一阵子的…”

席晴松开自己的手,冷着脸,撅着嘴,气冲冲的坐回床上。

“你每次就会这样敷衍我,你给我一个具体的时间,不然我就不让你出门…”

席晴已经习惯了用这招来对付她的爸爸,每次她也都能成功。

可是她似乎忘记了,刘之牧不是她父亲。

“松开…”

“我不…”

刘之牧一个用力,席晴摔在了地上,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刘之牧离开的背影。

这才一年的时间,他竟然就厌倦了自己?

席晴给父亲打着电话,哭的是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

“爸,他打我,对,打的我好疼,还有**也经常欺负我…”

“刘总,我们在厦门那边的款项被停了…”

刘之牧手上的笔顿了一下:“厦门?”

挑着眉问道。

秘书小心翼翼的看着刘之牧的脸色,厦门那边是刘总的岳父,现在给停款了,可见是他们自己家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