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之牧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你先出去吧,我会解决的。”

刘之牧将电话打了过去。

席晴的父亲语气倒是很温和,不见有一丝的恼怒,反反复复说着自己就这么一个女儿。

刘之牧的头靠在椅背上,他觉得累。

席晴的父亲也是一个商人,他不断找着机会想在刘氏的身上捞一把,至今还没有实现这个愿望,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之牧啊,如果你真的觉得晴晴就是你一辈子的伴侣,那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态度,毕竟你对你的前妻可是大度的很,10%的干股,她还只是一个前妻…”

席晴的父亲话中有话。

刘之牧心里飘过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席晴能和夏之澜比吗?

夏之澜在不好,可是夏之澜还给他生了一个儿子。

当这种想法从他的脑海里闪过,他愣住了。

怎么会这样?

刘之牧觉得有些事儿似乎一直就是在错误的方向运转着,他以为是正确的,可是一直到现在,似乎渐渐的这种正确就开始出现不和谐了。

武红旗认准的事情没人能改变,就是他自己都不能。

他觉得也许自己是喜欢那个女人,他需要在见那个女人一面然后在去确定。

可是茫茫人海,要上哪里去找呢?

他连续一个月都在那家餐厅吃饭,可是夏之澜一次都没有出现。

夏之澜在公园带着公主散步。

公主一直很活泼,看见什么都去张口咬,之澜紧跟在后面,不停的拉着它。

“公主…”

之澜在一次上前的时候,公主突然跑了起来,它以为之澜在跟它玩,因为有的时候在家里之澜会跟它玩躲迷藏。

夏天觉得很无奈,和小乔跟在后面。

小乔拉拉夏天的衣服,小声的说着。

“你觉得大姐是不是把公主当成自己的孩子了?”

夏之澜坐月子的时候小乔是跟在身边,虽然没有看见,可是每天晚上半夜的时候总是会听见哭声。

小乔想也许是别人在哭吧,她大姐不会哭的。

大姐当场事情做的那么狠,一点余地都不留,不是已经说明了,她不喜欢那个孩子。

因为那个孩子代表着姐夫出轨,代表着友情的破裂。

夏之澜追在公主的身后,小心翼翼的将它抱起,对它说着什么,脸上带着笑容。

夏天叹口气,双手抱着头。

“别瞎说。”

夏之澜最严重的时候医生曾经警告过她,不能在哭了,不然眼睛就要瞎了。

夏天是知道的,别人不知道的看不见的夏天都看见了,可能有很多人说大姐狠,不配为一个母亲,可是他觉得大姐没有错。

夏之澜抱着公主走在大树阴影里,给公主指着四周的叶子,在公主的耳边轻声念着。

“是叶子啊…”

她给公主最好的吃的,穿的,甚至夏公主所享受的比一些孩子所享受的都好,之澜将自己所有的爱都给了夏公主,她告诉自己不想那个孩子,那个孩子也和她没有关系。

合约上已经说得清清楚楚的了,那个孩子是刘之牧的。

夏之澜抱着夏公主从花园里经过的时候,对面一个人怀里抱着一个孩子,身边跟了几个人。

之澜抱着公主给它指着树叶正好和对面的人擦身而过,谁也没有看见谁。

席晴怀里抱着孩子,低着头逗弄着孩子。

对于她来说,这个孩子总是比宠物好玩点的。

“叫妈妈…”席晴说着。

佣人笑着说;“小少爷最近才学习说话,还不会叫妈妈呢…”

可是谁知道孩子突然叫了一声。

“妈…”

一次不忠,百次不容 05

武红旗是想找夏之澜,也许就是因为从来没有女人打过他,所以他才会觉得特别的,可是却找不到。

在这座城市里待几天他就烦,现在已经过了他耐力忍受的范围。

“阿二,一会儿送红旗去机场。”武爷淡淡的吩咐着。

阿二点点头,可是武红旗根本就不是需要别人送的人。

阿二也知道这武家的人都怪,从老大到老小就没有一个正常的。

武红旗来的时候背着一个包,离开的时候依然带着一个包。

他想,也许是想念家里的马了,因为那个死娘们是女性,只能这样解释。

之澜抱着公主在前面走,一个侧身的时候席晴推着孩子和佣人从他们的身边经过。

之澜没有看见,小乔和夏天可是看的很清楚。

小乔长大嘴巴,指着席晴,虽然刘之牧结婚的时候她没有去,可是那么大的一个版面,她眼睛又不是瞎的。

夏天搂住小乔的肩膀,将手指放在自己的唇上,对小乔摇摇头。

席晴不认识夏天,更加的不认识夏之乔,而那个佣人好像是才来的,也不认识之澜。

之澜抱着公主,小乔从后面追了上去,伸出手接住公主。

“我告诉你,千万别对卢子昂动心。”

夏之澜淡淡的说着。

因为失去刘家夏家需要一个合作的对象,父母已经定下的事实她说什么也没用,既然这样还不如顺水推舟,只要小乔平安无事的跟卢子昂做一对假夫妻,这样就好。

夏之乔低着头,不说话,不过还是点点头。

但是感情这回事要是能计划的话,那也不能称之为感情了。

时光一闪,卢子昂的孩子已经很大了,夏之乔要离婚,可是卢子昂却不见了。

别人都说,夏家这姐妹俩是怎么了?老大离婚连孩子都不要,老二丈夫的孩子在外面竟然抱给妻子来养闹着离婚,虽然现在还没离,那都是早晚的事儿。

一共就两个女儿,结果都离婚,到底是对方不好,还是她们有问题?

而夏母没有办法对夏之澜生气,只能将所有的怨气撒到夏之乔的身上。

因为夏之乔的愚蠢,夏之澜差点被人从主席的位置上扯下去,夏之澜努力的操练夏之乔,将最苦最累的活儿都给她。

“夏总,小乔还在拖地…”

之澜点点头,指着下面的大堂说着:“让她去把大堂也拖了,还有我不想看见水印。”

对方一愣,心里觉得夏之澜真是够狠了,那是亲妹妹啊。

操练起来完全是一点不留情的,从早到晚连歇都不给歇的机会。

夏之澜敛起眸子,看着没有动的人。

“是不是觉得我心狠啊?”

对方摇摇头,赶紧从办公室退了出去。

之澜看着监视器里的人,将监视器关掉。

不是她心狠,而是这次如果小乔还是站不起来,那么小乔她就要放弃了。

不过有一点值得安慰的,小乔似乎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不堪一击,虽然也经常自己偷偷去哭,不过至少没有跑开。

之澜淡淡的笑着,这才是她妹妹。

无论受多么重的伤,能爬起来才能把别人打倒,不然只能一辈子看别人笑,自己躲在被子里哭。

她的眼泪不会轻易的让别人看见,看见了就不是她夏之澜了。

一个密友办了一个化妆舞会,之澜本来是想推掉的,可是晚上又没有什么事情就去了。

将车门关上,黑色的小礼服白色的裙边,带着黑色的皮手套,黑色的**黑色的高跟鞋。

“之澜你来了…”朋友走了过来,在之澜的耳边轻声说着:“今天有好介绍,国外回来的,人不错…”

夏之澜是一个对生活有着很严要求的人,她所穿的每一件衣服小到一双**都是她很用心去搭配的,一个发型,一个腕表,体现的是主人的风格和位置。

夏之澜从来不排斥她想二婚的想法,只是现在还没有遇到更好的。

这个更好的首先要能在事业上帮助她,家世是一定要般配的,不是为了和刘之牧赌气。

如果两个人之间连共同话题都没有,那么婚姻要怎么继续下去?

她已经在第一次的婚姻上吃了亏,这次一定要好好的稳固住自己的感情,她不能容许自己输第二次。

朋友看了之澜的手表一眼,好像不是什么大牌子,这不符合她的审美观啊。

夏之澜的手表一向是非大牌不带。

“什么牌子的?挺好看的。”朋友淡淡的说着。

之澜回复:“不是大牌子,你应该不会喜欢的,CHOUETTE。”

朋友果然听了名字没有太大的反应,带着之澜走到前面。

朋友给之澜介绍的男人不错,虽然不算是很帅,可是很有男人味,可是她没有感觉。

两个人谈的倒是很好,夏之澜不管任何地方,她一定会做一些对自己有利的事情。

“有没有兴趣来我的公司试试?”

她需要这样的人才,显然对方也是觉得现在的公司不好,这样不是很好,双方都有收获。

对方苦笑了一下,他是真的很欣赏夏之澜。

外面的传言他也有听说过,关于夏之澜的种种,可是和她谈过话之后,心里觉得她不会是那样的女人。

她很健谈,而且头脑很清晰,有幽默感,不是一个冷冰冰的女强人。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爱孩子的?

有的时候放弃不代表是不爱,在他看来也许是爱的过深吧,怕伤了自己。

举办宴会的主人看着从外面进来的一个美少女战士,眉头随着美少女越走越近而皱得越来越紧。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席晴会来这里?

谁邀请的?

女主人看了一眼在小阳台相谈甚欢的两个男女,对自己的丈夫使使眼色,丈夫也知道席晴和夏之澜的关系,赶紧让自己的同学送夏之澜出去。

“刘太太真是好巧啊…”女主人笑着。

该死的,公关到底在干什么?

席晴笑眯眯的看着女主人,将礼物送了上来。

席晴一副非主流得穿着,倒是很好看,可是在这里却很另类。

女主人接过礼物打开看了一眼,然后盖上盒子。

“不喜欢吗?”席晴问着。

女主人笑的跟花儿一样的灿烂。

“没有,怎么会呢,我就想要这只表来着…”

夏之澜当然看见席晴进来了,她不是躲避,只是觉得给别人增加一场看戏的机会没什么意思,所以就顺水推舟的离开了。

席晴最喜欢去各种宴会玩,因为年纪好小,好玩的很。

而且席晴有一个毛病,就是喜欢喝酒,不喝到吐绝对不回家。

女主人看着像是花蝴蝶一样在场中乱飞的小姑娘,叹口气。

“我现在真是老了,看不明白现在的年轻人了,穿的是什么啊?”

男主人虽然也不能接受席晴腿上的破袜子,不过也明白现在年轻人就喜欢这样穿。

“送你的礼物不喜欢?”

女主人冷笑了一声,将那个盒子交到男主人的手上。

男人一开打盒子一看,笑了两声。

举办宴会的女主人和夏之澜一样,不是名牌的东西她不要,可是席晴是新一代,新新人类,她觉得自己很有眼光,虽然东西不便宜,可是还进不了女主人的眼睛中。

晚上两个人准备睡觉的时候,女主人拿着夏之澜送她的耳坠欣喜的戴在耳垂上。

“到底是同学,知道我喜欢什么。”

香奈儿的翡翠耳环。

男主人坐在床上看着杂志,笑笑:“之澜如果那么好,为什么刘之牧把她给踹了?”

这是这个圈子人所周知的一件事情,毕竟刘之牧在离婚之后马上就结婚了,谁不知道夏之澜就是一个弃妇,他从心里也觉得之澜太狠了,孩子都不要,这样的女人看看可以,生活一辈子估计他心里会发寒。

女主人在镜子中白了丈夫一眼。

“谁踹谁还说不定呢,别下太早的结论,凭什么女人就得要孩子啊,之澜多帅…”

虽然她做不到可是羡慕一把还是有的。

自己的丈夫在外面的那些破事她不是不知道,不过为了孩子,能忍就忍吧,在说她可不像之澜那么有魄力,离婚?

就算她拖死也绝对不会离婚的。

两个人上了床闭了灯。

席晴喝过酒之后还喜欢开快车,她认为这样的生活才够刺激。

刘之牧从公司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两点了,回到房间连个人影子也没有看见,就知道席晴肯定是出去玩了。

自己明天要出差,将衣服整理好。

刘母在门上敲了两下,推开刘之牧房间的门。

“席晴还没有回来?”

刘母的脸色有些难看。

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席晴的这点,当初看席晴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的,结果结婚没两天终于露出马脚了。

“妈,她年纪小…”

刘母脸子立马掉了下来,看着刘之牧。

“不是我说你,你在怎么喜欢她也得有个度,别人不说我都不知道,昨儿个出去和一个朋友喝茶,结果人家给我看一个叫什么围脖的东西,我那媳妇儿在上面和各种男人拍照,她是结了婚的…”

刘之牧点点头:“妈,我明天还要出差呢。”

刘母懒得再去说东说西,幸好当初要了这个孩子,不然指着席晴生,等到猴儿年吧。

刘之牧之前也知道席晴玩微薄,他不觉得有任何问题,可是母亲说了,打开电脑,登上去看看。

是有一些和男人的合照,角度暧昧了一些。

刘之牧关掉电脑,上了床。

席晴是快四点的时候回家的,从宴会出来,她又跑到夜店去玩了一圈。

进大门的时候,踮着脚,小心翼翼的偷偷上了楼,推开卧房的门,将灯打开。

刘之牧的睡眠很轻,只要有点声音就会醒,更何况是打灯。

他的一只手横在眼睛上,试图遮住灯光。

席晴看着他醒了,有些抱歉的走过去,她的脸很红,身上有很大的酒味。

抱着刘之牧亲了一通。

“老公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她双手抱在一起。

刘之牧摸摸席晴的小脸,这张脸真是算是巴掌小脸了,就他一手掌那么大,眼睛大大的,妆容很漂亮。

拿起自己的枕头淡淡的说着:“我去隔壁睡。”

席晴点点头,她托住刘之牧的手,很是真心的道歉。

“老公,下次我会记得去睡客房的…”

其实主要她睡客房会失眠,所以只能打扰他了。

席晴的唇印过来,刘之牧的头偏了一下,不过还是被她吻住了唇角。

很浓的酒气,直冲进他的鼻子当中,他试着往后退了一步,可是席晴不干。

席晴觉得刘之牧有点木讷,这种时候不是应该抱着她狂吻的吗?

她踮起脚尖搂着刘之牧的脖子,更加用力的吻了上去,刘之牧像是一个看戏的旁人,就让她吻着。

席晴觉得自己太累了,推推刘之牧,将身体抛进床里。

不停的告诉自己要去卸妆,不能顶着一脸的妆去睡觉,不然对皮肤不好,可是脑袋沉沉的。

刘之牧换了房间,睡意都没了,叹口气起身进了儿子的房间。

看着儿子熟睡的小脸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他觉得血缘这东西真是奇怪的一种相连,这个小家伙他只要是看见就会心里暖暖的,也许是知道他是自己的儿子,绝对不会背叛自己。

又是一年的端午节。

夏母看着家里零零星星收到的一点礼物,气不打一处来。

小乔的事情多多少少的还是影响了夏父,当初强迁的事情毕竟夏父推搪不过去,每年这个时候家里屋里屋外的都是送礼的人,可是这两年,一年不如一年。

真是落魄的凤凰不如鸡。

其实夏家就真的不差那一点,可是夏夫人心里不舒服。

就像是从前被万人追捧,现在不但没有人追捧她,还会有人在她的背后指指点点,说她不会教女儿。

要不然怎么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呢?

“你看看你,除了吃你还会什么?”夏夫人将手里的东西一摔。

小乔知道夏之澜喜欢吃粽子,而且是那种那传统的,有粽子叶包的,里面什么都不放的,今天休息想着给大姐包两个,夏夫人看着觉得有趣就跟着也想学着包,看着觉得不难。

可是到了手上了,江米根本就不听她们两个人的话。

夏夫人将手中的东西一扔,水溅了小乔一脸。

小乔觉得自己真是失败,她没大姐那么本事,就连女人应该会的东西,她也不会。

夏天放学的时候骑着一辆车子慢悠悠的进了家里的大门,打扫院子的大嫂看着夏天的后轮胎瘪着,指着车子说道。

“少爷…没气了…”

这样骑回来的?

真是天才。

夏家的佣人都知道这个小少爷脱线的离谱。

夏天从车子下来,这才发现车子的后轮胎瘪了,他慢慢的蹲下身体。

眯着眼睛,眼睛卡巴卡巴的,慢慢成了一个小圆点,圆点突然睁大。

他知道了,难怪骑着会这么累。

“原来是没气儿了啊,我还以为我没吃饱呢,难怪骑的时候好累…”夏天自言自语的说着。

后面的佣人正准备继续扫院子里,被夏天一句话弄的大头朝下直接载倒了地上。

得到一个结论,这个少爷不是一般二般的脱线,为了自己以后命能长点,还是要远离的好。

夏天回到屋子里,夏夫人看着儿子回来了,脸上总算是有了一点笑容。

“回来了…”

看着儿子的身后,怎么什么都没带?

夏天顺着母亲的视线看到自己的身后,然后沉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