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红旗支着牙看着夏之澜。

“想吃什么?”

之澜有些不自在的将自己落下来的头发别到脑后,看了一眼儿子,发现小人儿根本没有看她,指指刘浩雍的方向。

三个人一起进了酒店,武红旗交着刘浩雍用刀叉,夏之澜反倒落了一个清静,她没有耐心去教孩子做什么,没耐心是其一,主要还是没时间。

刘浩雍怎么学也学不会,扔掉刀叉就跟武红旗瞪着眼睛。

“这是怎么了?”夏母捂着自己的头,她今天本来就睡得晚,这孩子大半夜的抽什么风?

不睡觉哭什么哭啊?

夏母觉得自己的头好疼,她到现在才勉强睡了不到两小时。

刘浩雍从白天去看了他奶奶回来,又是这个样子,谁说什么都没有用。

其实一细想就知道,肯定又是刘母对孩子说了什么。

夏之澜的火气有点大,最近忙案子她已经三天都没有好好睡了,虽然人坐在办公桌前,可是意志不能集中,好不容易忙完了,今天可以休息了,下面的那个又在闹。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睡觉了吗?

武红旗披着睡衣,从楼上走下来看着刘浩雍。

夏母撑着自己的头,骂着:“就是一个扫把星,留着干什么啊,干脆一起跟他爷爷送去养老院吧…”

夏母也只是说说,她休息的不好,加上心情不好,在一来对刘浩雍她真的是觉得干脆放弃算了。

这孩子在他们家已经一年多了,一年的时间难道还短吗?

可是看看他,到底都学会了什么?

夏之澜也觉得无力,武红旗让他们回去,他抱起刘浩雍,可是今天刘浩雍和平常有点不一样。

奶奶对他说,迟早等妈妈有了新孩子的时候,他就没人要了,可是妈妈一定会要弟弟的他怎么办?

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被丢在外面,还有刚刚外婆的话。

刘浩雍小小的心思已经被灌满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做,可是他真的很讨厌妈妈和红旗。

武红旗怕影响其他人睡觉,给刘浩雍穿上大衣,将他抱了出去。

夏之乔也被吵醒了,她穿上衣服跟在后面,拥着她一贯的方法,哄。

可是刘浩雍根本就不吃那一套,夏之乔跟着在外面待了一会儿,觉得冷。

“你进去吧。”武红旗淡淡的说着。

武红旗试着想把刘浩雍放下,可是只有他做松手的动作,刘浩雍就开始哭。

夏之澜站在窗子前看着外面的两个人。

武红旗给刘浩雍讲自己小时候的事情,也不知道过几个小时了,刘浩雍被武红旗抱在怀里,他倒没有觉得有多冷,毕竟自己穿着大衣,还有武红旗的身体和大衣给他遮挡着风霜。

刘浩雍抱着武红旗的脖子。

“奶奶说你要是生了弟弟就一定会将我给扔了…”

武红旗看着刘浩雍的脸很久,最后才慢慢的说道:“那我就不生自己的孩子,这回可以放心了吧。”

刘浩雍不信,奶奶说了,这种话是骗人的。

将孩子抱回来,刘浩雍闹够了,武红旗抱着他回了房间,给他脱掉衣服盖上被子,出门带上门。

进自己房间的时候,夏之澜还没有睡,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时针已经指向了三的位置。

武红旗有点诧异,她连晚饭都没有吃,说是很累要休息,可是现在?

“怎么还不睡?”

夏之澜考虑了很多,如果是以她自己去教孩子,或者带孩子,这孩子也许还没有现在好。

叹口气,想来想去,也许母亲的话也有理。

“实在不行将孩子送出去吧。”

离开了是不是会好些呢?

之澜想着,就算是他以后不认自己,自己该给他的一样会给,这样就行了。

自己知道他健康,活泼不就行了,不一定要每天见到,不然孩子伤心,她也难过。

武红旗脱掉自己的衣服,站在外面太久了,浑身冷冰冰的。

其实之澜有些意外武红旗的举动,武红旗不喜欢惯孩子,像是刚才那样抱着孩子站在外面的举动不像是从他身上会表现出来的,他一向教育刘浩雍就是自己能做的就自己做,自己不能做的也要自己做。

“他闹你为什么抱着他啊?”

武红旗躺下身,夏之澜叹口气抱着他的身体,真的很凉,她一下子就精神了。

武红旗叹口气。

“我父亲刚去世的时候,每天都做恶梦,那时候小不懂事,经常闹,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有一天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就剩我一个人了,我谁的话都不听,就是闹,那天下大雨,很大的雨,我哥就抱着我,站在雨里,就那么抱了几个小时,以为内他知道我害怕。”

可以说武爷这个做哥哥的真的太不容易,他和武红旗和武高阳差的年纪很多,父母去世的时候他也只是个孩子,可是一肩扛起做哥哥的责任,左手边当爸爸,右手边当妈妈。

夏之澜抱住武红旗的背,在上面拍了两下。

就是因为刘母的话,动摇了孩子的心,可是武红旗依然每个月带刘浩雍去看他的奶奶,去了几次看刘之牧,可是刘之牧不见。

刘浩雍坐下身没救听见奶奶恶毒的话语。

“浩雍啊,你要记得你妈妈的公司将来都是你的,千万不能被你的弟弟给抢走,他们如果生了孩子你就惨了…”

刘浩雍仍开手里的电话,他觉得很痛苦。

奶奶为什么总是一见面就说别人的坏话呢?

红旗从来没有说过她不好,她为什么要说红旗不好呢?

红旗答应他了,说不会生孩子的。

“浩雍…”

刘母一愣,她有点害怕,害怕孩子被夏之澜和武红旗给洗脑了,她很是愤怒,站起身在里面呐喊着。

“浩雍你不要忘记了你奶奶和爸爸是怎么进来的…”

刘浩雍背着书包跑了出去。

这次手工课他得了一百分,红旗说让他带过来给奶奶看,可是奶奶从来没有问过他过的好不好,只是不断的重复着那些话。

刘浩雍从里面跑了出来,武红旗看了一眼跟在后面,又说什么了?

刘浩雍害怕来这里,他害怕每一次的到来,因为奶奶的表情好可怕。

他抱着武红旗的大腿。

“红旗,我可不可以不来了…”

武红旗叹口气,他将孩子送回去,然后一个人去看了刘之牧,这次刘之牧见他了,没有躲闪。

刘之牧可能没有想到,这次他会输的这么彻底,就是因为一个女人。

和他同期进来的还有叶心。

叶心故意的将刘氏在厦门的货物全部打乱,而且在里面添加了不合格的东西,刘之牧进来了,她自然也跑不掉。

不过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混进去的。

武红旗无奈的坐下身看着里面的人。

“你妈妈对孩子的教育我很不能认同,他现在晚上总是做噩梦…”

武红旗不太明白刘母,她不是很喜欢刘浩雍吗?既然喜欢为什么要说那些没用的?

还在才多大,有多大的头脑?现在每天想这些就占据了他全部的意识,这样下去只会影响到他以后的生活。

刘之牧听了武红旗的话,他抬起头看着武红旗。

他不想见儿子是不想让儿子看见他这样,他是一个失败的父亲,给儿子做了一个不好的榜样,其实后悔还是有。

如果能稳健的走每一步也许就不会是今天的下场。

“你想让我怎么做?”

刘浩雍接到了父亲的信,父亲在心里说,他没有坐牢,是奶奶骗他的,他在外面忙,等有时间就会回来看刘浩雍,让刘浩雍乖乖听话。

刘之牧的这一封信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刘浩雍开始不去见刘母了,改成武红旗每月定期像她回报刘浩雍的情况。

武红旗跟刘浩雍相处的很好,说来奇怪,刘浩雍怎么说也算是半个夏家人,他应该是和夏家的人好,可是他不。

他喜欢黏在武红旗的后面,每天从幼儿园回来贴在武红旗的脚后,武红旗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今天他特高兴,爸爸又来信了,虽然上面的字他有不认识的,可是红旗会帮他查字典,这样下次在出现这个字的时候,他就认识了。

武红旗将午饭准备好,装在保温桶里。

单手将刘浩雍抱了起来,刘浩雍骑在他的肩上,如果被人看见,可不就是一对帅气的父子。

武红旗今天要去俱乐部看看,正好刘浩雍放假就顺便带着他一起去。

俱乐部的生意很好,来骑马的人比较少,绝大部分都是影视剧里需要的马多一些,员工会随着马屁一起进驻影视地,然后教那些人怎么骑马,还有教马要如何做镜头。

刘浩雍可能第一次见这么多的马,很是兴奋,虽然天气很冷,可是今天俱乐部三周年庆典有活动,在外面的草坪上搭建了简单的帐篷,里面准备好了取暖的设备,前面的马师都在做准备。

有些喜欢马的,也换了骑马装,今天打算一显身手。

而女人们则是不嫌冷的穿上了礼服,可能有很多人不能理解,不就是个俱乐部开业三周年,哪里来的这么多人?

关于武红旗很多人也只是听说,到底有没有这个人,没人知道,毕竟感觉这个人像是被虚拟刻画出来的,也许是武爷故意放空枪。

台子上英文主持人拿着麦克风在联系,俱乐部门外各种宾利和加长悍马以及各种vip,确实场面有些高调,简直太高调了。

在宴会还没有开始之前,是盛装舞步表演。

员工找了半天的骑师,今天说要来表演的那个不巧飞机延误了,现在还没有上飞机呢。

经理一见也没有招,跟在武红旗的身后屁颠屁颠的说着。

这是大老板,可是脾气却是最好的,不会生气,不像是老板的丈母娘可怕的很,听了消息就恨不得吃了自己一样。

“二爷,要不你上场溜溜…”

枣红色有些发黑的马站在一望无际的绿色草坪上,马腿上绑着白色的缎带。马场的外围搭建了十二个简易的帐篷,里面放着可以通讯的器材是准备给记者发放资料用的,还有一些是给客人准备休息用的。

武红旗换好了骑马装,因为是盛装舞步表现,所以难得的武红旗黑衣白裤长靴,踩在上面一跃,慢慢的带着马在场中央行走着。

之澜是这次的晚会的女主人,她自然不可能不到,画了简单的妆容,只是将眉头和唇色调好,黑色丝质的短款礼服,外面罩了一件发亮的外套,手里拿着相机时不时也会拍两张,不断的有人在跟她说话。

“夏总,真是好巧,你怎么也来这里了?夏总的兴趣还真是广泛啊…”夏之澜身边的武红旗别人也见过,可是知道名的不知道人,知道人的不知道名,所以今天夏之澜一出现,别人都以为她是来庆贺的。

夜色慢慢降了下来,天色还没有黑透,依旧有微微的亮,马球比赛开始了。

今天是夏母扬眉吐气的一天,她将所有的朋友都带了过来,让他们见识见识,自己这女婿不是白吃饭的。

谁也没有想到,那个看着像是被包养的孩子,竟然有这么大的本领。

嘉宾的帐篷中不乏明星的出现,简单线条的白色沙发摆放在敞篷里,一应具有。

帐篷里铺着红色的地毯,桌子上摆放着各种饮料,到处可以看见自己商场上熟悉的人。

之澜拿了一罐啤酒,不得不佩服武爷办事的能力,在这样的天气下,坐在帐篷里竟然不会觉得冷。

有些嘉宾饶有兴致的拿着相机这里照照,那里照照然后发布到网上去。

晚会正式开始,台子上准备好了麦克风,两边站着穿着白衬衫黑色西装打领结穿着格子裙的男人,下面穿着长到膝盖下方的灰色袜子,黑色的皮鞋,一边一个,武红旗从下面走了上去。

棕色的马靴,白色的裤子,红色的运动服带着帽子,因为刚才打马球的关系,裤子有些脏。

其实这样的场合他是不喜欢上来的,可是大哥不在,自己没办法推。

夏母吹着口哨,旁边的朋友们有些诧异的看着她。

这人是不是吃错药了?

至于这么激动吗?谁都不能明白夏母的心,她的心情就好像是花了大价钱买了一块石头,可是检验过后说里面什么都没有,就算是有,开采出来的也只是一般的玉品,不会是商品,那种失落的心情,可是当开凿之后,却发现了里面藏着的却是价值连城的翡翠,还是最上等的种,由破石头变成上等的翡翠,这个过程是她所不敢想的,所以当这一切成为了真的,那种激动可以想象。

之澜沿着里面到了马厩去看看,这里的一切颠覆了她脑中所想的那样。

在夏之澜的脑子里,马厩就是那种很多马拴在一起的,一个简易的棚子,可是这里不是。

长长的一条铺着红砖的道路,两边大概有三米宽,门对着门。

棕红色的门板,上面有栏杆,一排整整齐齐的一列,没有异味很是干净。武红旗站在台上,其实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是下面似乎又都在等着他说话。

刘浩雍在下面摇摇头,就没见过这么笨的,电视里不都演了嘛,吃好喝好,喝好吃好。

刘浩雍鼻子朝天一喷气,还不如上他上去说呢。

武红旗也许是听见了刘浩雍心里所想的,将他从下面抱了上去。

当刘浩雍站在麦克风的面前,他整个人晕了。

想都没有想的喊了一声:“妈妈…”

夏之澜愣在原地,这是刘浩雍第一次叫她。

之澜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集到了一块,她的儿子在叫她,她跑了上去。

这下所有人才明白,这个俱乐部是夏之澜丈夫的,天啊。闪光灯对准了那一家三口。

夏母激动的拍着巴掌,她的朋友都差点晕倒,这人跟被鬼附身了似的,激动过头了。

可是当武红旗拿着今年盈利的支票交给夏母,说给夏母当零花钱的时候,夏母的那些朋友们看见上面的数字,她们也开始不淡定了。

凭什么啊?

一个初中毕业的比博士挣的还多?

还就是养马。

夏母恨不得将鼻子朝向天空去,她今天可算是狠狠出了一口鸟气。

回到家,她整个人还兴奋呢,看着夏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去给我倒茶,还当官呢,看个人都看不准。”

夏父一口气憋在心口。

但是没有办法,他也只能乖乖的去给人家倒茶,谁让他没有慧眼识人呢。

之澜今天也很高兴,不是说在众人面前显摆了,而是为武红旗的成功。

冲洗过后,穿着白色的短裤,粉红色有些发白的衬衫,脚下踩着一双粉色的拖鞋,但是是绿色的带子。

她坐在实木的桌上,上面放着一个更小的实木桌子,几个嫩黄色的被子倒扣在上面,后面有两个靠垫,自己手里端着一小碗的樱桃。

武红旗将刘浩雍给哄睡了,这孩子最近变得开朗了许多,倒是刘母每一次见他都跟发疯似地,恨不得要他的命。

孩子不愿意去见她,她自己不检讨,反倒要将所有的责任推到自己的身上,武红旗觉得挺无奈的。

一进门就有些意外的看着夏之澜坐在桌子上,有点纳闷,这人平时都说自己坐没坐样的,今天怎么了?

这张像是塌一样的桌子是武红旗买的,他喜欢坐在上面,一半的腿放在下面,然后自己悠闲的喝茶。

夏之澜对武红旗招招手。

武红旗第一个反应就是想,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仔细回忆着,好像今天在俱乐部没做错什么啊?那叫自己过去干嘛?夏之澜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笑眯眯的看着武红旗,看的武红旗有点发毛,他想起自己妹妹每次就都是那么看着茅小美的,然后等着茅小美靠近,就是一顿胖揍,他还是稳妥点,向后面退了一步,难道是以为内自己将他们的关系公布了出去?

越是想越是有这种可能性,武红旗做好准备逃跑的准备,本来他今天有准备一点东西,打算给她看的,可是看现在的情况,有点危险,所以还是决定先放一放。楼下夏母像是老佛爷一样的翘着自己的脚,什么教养的都被她扔到西天了,她终于翻身了,虽然是靠着女婿翻身的,可是这种感觉真是爽,翻身做主人了,让他在狂?“我说,小夏子…”

夏父一个没听清,听成了小瞎子,他恨恨的想着,谁能想到那个武红旗会有钱,该死的,怎么就他有钱呢?不会是他哥给的吧?其实到现在夏父也不是太相信这个事情,因为套过于玄幻了。

一次不忠,百次不容 16

武爷为了给弟弟庆功,隔天在钓鱼台国宾馆特意设下的晚宴。

地点在十五号楼。

夏之澜挽着武红旗的手跟在父母的身后,夏父也不是没来过这里,可是这次不同,心情有些激动,到底是找了一个好女婿,带来的就是各种幸福。

一瞬间,老头儿有点想哭,他终于算是有接班人了。

武红旗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刘浩雍跟在他的身后,躲避着夏之澜的视线。

刘浩雍心里有点乱,昨天是吓到了,下意识的才喊出口妈妈,他可没说要认这个妈妈。

武高阳带着麦兜在外面拍照片,没一会儿就传微薄上去了,这点叫茅小美很是不满。

武高阳微薄有很多的粉丝,而且都是男的,茅小美想这些人是不是有病啊?

不然看别人的老婆有什么意思?

可是她老婆又不像嫂子似的听话,想起茅侃侃,茅小美只觉得自己做人失败。

看看易素被教育的多成功,从来不弄那些别的,基本也很少看见她穿短裙,自己这老婆,生过孩子之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头发也留了起来,喜欢打扮,他不是说打扮不好,可是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他会抓狂的。

茅小美在心里不屑的想着,简直就是土老帽。

土老帽就专干这事儿,在火车站留影或者在飞机场,走到哪里摆出两根手指然后傻兮兮的看向相机。

“干嘛呢?过来帮我们照相啊。”武高阳看着茅小美,这人想什么呢?

麦兜也好奇的四处看看,他听大舅舅说十八号楼才是最好的,他想着,那十五号后面在三个是不是就是十八号了?

茅小美不情愿的走了过去,接过相机,看着武高阳的短裙还有黑色的**,越是看越是生气,主意来了,对准她的鞋子啪啪啪一顿按快门。

武高阳正要接过去看,茅小美指着后面说着。

“你二哥来了。”

武高阳一看可不是,跳着过去,抱住武红旗的胳膊。

“小哥,我的零花钱呢,嘻嘻…”

伸出手放在武红旗的面前,麦兜一见到二舅舅也冲了过去,抱住武红旗的腿,这母子俩在一定的程度上很相像,比如此刻的动作,妈妈抱着人家的胳膊,儿子抱着人家的大腿,就怕人家跑了一样。

夏之澜无奈的看着武高阳笑笑,感情还真是好啊。

武红旗弯下身准备抱麦兜,可是刘浩雍不乐意了,走到武红旗的脚前也要抱。

麦兜看着刘浩雍突然说了一句。

“这是我舅舅。”

小脸贴在武红旗的脸上,他更近一点好不好?

刘浩雍顺着武红旗的腿就要往上爬,武红旗没招只能另外一只手抱起刘浩雍。

刘浩雍得意的对这麦兜做鬼脸。

“我跟红旗一起吃一起住,哼…”

麦兜用鼻子冷哼着,走了进去,他又跑向了武爷的怀里,武爷对这个孩子喜欢的紧,一直就没撒手,麦兜的脚时不时会踢到他雪白的衬衫上,不过他也没在意。

拿起筷子问着麦兜:“知道我们今天吃什么菜吗?”

刘浩雍抢着回答:“庆功菜,红旗挣钱了。”

其实他知道的不多,以为是为了给武红旗庆祝他赚了钱,至少刘浩雍听到的都是这些,什么钱啊钱的。

麦兜从武爷的身上爬下来,端坐在武爷的身边,很是淡定的回答着:“官府菜。”

刘浩雍皱着眉头,什么官府?他以为是在演电视剧啊?

麦兜的命比较好,茅侃侃和易素带着他还来了很多次,也都是在这里吃的,一次是大奶奶过生日子的时候,一次是茅易楠哥哥过生日的时候,还有mini姐姐考试完事的时候,所以他记得比较清楚。

武爷一听乐了,这孩子,这些都知道?

“那我们吃的是厉家菜还是谭家菜啊?”

麦兜不慌不忙的说着:“谭家菜,大舅,我来过这里很多次了。”

刘浩雍别过眼睛,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也来过了,下次他也会记住。

武爷揉揉麦兜的头发。

麦兜看着大舅舅的脸,然后问着:“是不是后面的就是十八号楼了?他们都说十八号楼特别的好,大舅舅…”

武爷才送进口里的酒差点喷了出去。

“为什么后面就是十八号楼啊?”

麦兜说着:“十五的后面不是十八吗?”

武爷唇角抽抽了两下,很强的逻辑思维,估计是像**妈了。

夏母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自己的包也不自己拿了都是夏父给拿,做什么都是夏父在侍候。

她现在了不得了,武红旗可是说了,以后俱乐部就交给她打理了,她现在的风头全部盖过了夏父的头顶。

这么多年屈居人下的生活,夏母很想唱歌,终于翻身了。

夏之澜给刘浩雍夹着菜,刘浩雍虽然吃了,不过不去看夏之澜,夏之澜摸摸儿子的头发,在心里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