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很多人问男配的问题,这个嘛,就是这家伙了。。

至于她师傅,稍微给了点时间整容,以后会见面,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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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的问题嘛,小虫会解决滴,,,,

MS本章于11月17日修改错字,谢谢奈何同志~~么么~~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回到苏媚自家的院子里时,燕凝虽仍没明说,所有的事情也已成了心知肚明。所以燕凝也不再否认,只是以眼神确定他们接下来的做法,便是听的苏媚说放心,已是确定丰州城内不再有柳云韬的人,毕竟离那次寻人,也有好些日子了。

然而接下来的日子——

燕凝从来就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像苏毅这样的人!原本还是一张盛怒中又受伤委屈的脸,却是听苏媚附耳说了些话之后,便是觉悟了什么,之后就像苍蝇一样,绕在她身边,烦不甚烦。

这个男人,完全不懂看人脸色,忽视他他也当看不见,即便是摆正了态度,他也我行我素,就这么铁了心,以七尺男儿之姿,在一个里里外外都是女人和小孩的村子里住了下来。

荒谬!

除了这个词,燕凝想不出任何词可以形容。

事态怎么就突然发展成这样?当再次听到苏毅不可理喻的提出要她和他一起过的时候,然后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她耳边吼。燕凝已是连呼吸都有些不平稳了。

除了恼怒,她心里没有任何感受。

和他说她是有夫之妇他不理,不说话他不理,开口请他离开他更是置之不理。也不关心她的感受,一意孤行,倒真是个缠人的家伙!

只能让苏媚试着交流,然而苏媚也是束手无策,那个男人决定的东西,从来未曾改变过,包括他从九年前就决定娶她为妻,所以他便是执拗的一直单身至今。

所谓的孩子,当然阻挡不了他的决心,即便是有相公,他也誓言要一争高下,更何况,燕凝从踏进丰州城那时开始,她一直是一个人。

燕凝不敢动怒,怕伤了孩子,只是有孕之人情绪起伏较大,心里渐渐的存积了一团火,慢慢的有了苗头,呼之欲出。

若不是苏媚说了他们的人真的确定丰州城不再有柳云韬的人,哪怕是大着肚子,也一定得离开此地,不想就这么被找到,在这样的情况下。

便是三番两次耐着性子试图说服他,却是意外“耐着性子”这一说法,从前她说话从来就不打算说服谁,因而并不需要带入情绪,毕竟那是人家的事。

也许这是在柳府的带过来的习惯,那个时候情绪多了波动,懂得生气懂得计较,懂得无可奈何也初尝一种淡淡的牵挂。

只是那时她还不懂,为什么她每次抬头,总能对上他的视线,只是偶尔她也会在他低下头去后,继续偷偷的打量着他,那个她称之为夫君的男人。

那时候还有着那种金黄色的阳光,他侧靠着湖中亭的柱子上,带着惬意的笑容,闭着眼睛。

就觉得,也许这么就一辈子了。

然而可惜…

还好还有孩子,让她摸着肚皮去感受那一些些震动时,感受孕育的那个小生命时,心里涌上的那一些些感动,就那么轻轻柔柔的笑笑,陪着他一天天的长大,现在是,以后也是,便是开始明白应该要表达自己的情绪,只是仍在学习。

然而,当所有的道理在苏毅面前都没有效用时,除了无可奈何,更多的是一种反感和排斥。

一个人,动口无力的情况下,只能动手,然而燕凝却是发现自个连这个资本都没有,哪怕苏毅不敢伤她,也定是会波及到孩子。

因而,她终于挺着肚子将自己的包袱收拾了起来,既然这是苏媚的屋子,那么要站稳脚理直气壮的说话,至少先离开这屋子!

柳云韬找不到人,若兰也是坐不住了。

既然找不到人,那么再娶一个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更何况燕凝这孩子居然干了这种荒谬的事,不怪罪已经是她大量,怎么也得替韬儿再找一个。

然而再深想一层,别的姑且不提,先前她也是问过燕凝意见的,那娃明明什么都不说,感觉也是点头答应了,一转头居然留下休书,一去不回,是赌气么!哼,这外面风大雨大的指不上遇到什么事,丢了柳府的面子事小,这万一碰上个什么事,让她怎么和慧娘交代?

但韬儿是铁了心不愿再娶,折腾了些日子,这骂了骂过了,劝了劝过了,连老脸也拉下来请求了,既然还是不听,若兰也就由着他去,反正次子也到了婚娶的年龄,就费了费神说了户人家,改日还是让双方孩子见个面,筹备筹备,让柳府热闹热闹,回回春。

唉,又是办喜事的时候了。

柳云韬总归是寂寞的,只是寂寞的时候想着她,日子也就这么过去了。

她会去哪里?既然不知道,就去找,北方找不到,就去南方找。然而柳家的势力还不够强大,在南方基本没有据点。

于是便收拾了心情,主动见了刑子岫,天大地大,大不过她在他心中的影子。

然而这一找,就是三个春秋。

作者有话要说:很好,我改了。。。

我似乎没什么原则。。

这个时间我就确定下来了。。。。让柳云韬扩展一下业务。。。

燕凝也学习下医术,扩展下名气。。。

然后小屁孩3岁左右。。。。

OK,大家继续发表感慨吧。。我码字的时候会有很多盲点,所以希望大家指正,,,也让我进步,,谢谢~~~

话说琉州这日城东很是热闹,许多人排着队。

上前询问,皆说等着看诊。

更特别的,给人看诊的是个女大夫。听些路过的人说,这个大夫医术高明。

透过人群望去,那女子容貌姣好,面态端庄,自是有股让人信服的感觉。

便又是有人道,此女大夫早些日子才出现在琉州,先是免费看诊三天,来往之人有个什么伤风咳嗽的,也就贪便宜给她看看,倒真也药到病除。

口碑相传,自然扫除了众人疑虑。然她探诊不过十来个日子,这医档面前便是排起了队。

后又听人说,她便是这两年小有名气女游医凌燕。

话说这凌燕两年前还是默默无闻,只是大江南北的走,诊治了不少伤痛病患。

只是她每个地方都仅仅停驻一些日子,从不长留。也没为谁破过例。若是需要长期治疗的疑难杂症,她大多直接拒绝,一旦应诊,助人调理好底子后,便将用药及调理方式写下,交代其他的大夫,而后离开。

加上她是女儿身,来去之间包括她独特的个性,也成了当地百姓口中闲时聊起的话题。有人说她有自知之明,有人说她妙手回春,能医百疾,也有人说她也有人说她不过懂得些皮毛,平庸之辈。

只是凌燕却仅仅是安静而认真的帮人探脉,观人面色,下笔开单。

队伍中一人头戴斗笠,外罩一层薄纱掩面,鹤立鸡群,倒也衣袂飘飘。看那身形,颇有几分清逸出尘的味道。

然而他只是静静呆在队伍之中,随着一个个离开,慢慢的靠近。

抬头时燕凝顿了顿,随即轻轻的扬了嘴角,柔和了脸色,便是这三年学的功夫——

微笑。

虽然平日也不常笑,却多少懂得在必要的时候表达自己的情绪,否则,儿子会介意。

再看了看他身后并无太多人,“师父身子并无不适,若要叙旧,还望稍等。”

“不碍事。”薄纱下看不到他的神色,却可以感受到他的笑意,便见他侧开了身子,和身后之人比了个请的手势。

燕凝自己心里也感叹了一下,终究是碰上了啊。而后便收起心神开口询问眼前的病者,“身子哪儿不适?”

直到斜阳西下。

燕凝开始收拾起摊口。

穆睦也不显生疏,凑了上来,仿佛这三年来并未分别过,“瞧得你医术大有进步,处理娴熟,看来已不需要我教了。”

燕凝停了停手边的工夫,先是朝他身后望了望,唔…苏媚尚未把人带回来。才看向他,点了点头,“师父言重了,倒是决定临时有变,未能及时赶去甫阳与师父会和,心知有愧,还望师父莫怪罪。”

听得他轻笑出声,那薄纱随着他的笑声轻轻起伏,“不怪罪。”

又听得燕凝接话,“只是燕凝不懂,赶去甫阳时,并未打听到有关师父的消息。”

“用你的话来说,临时有变么。”穆睦突然接话,“我会以为你认不出我。”而后就揭开了斗笠,略显凌乱的长发,却是一陌生的脸。

眼角处有些耷拉,一边眉毛细细绒绒的一层,并不明显,半边脸的肌肤明显较另一边白净,又或许是夕阳余晖的关系,才显得略微不平均,然而多少归还了他原本的面貌,虽然仍有瑕疵。

没错,哪怕是陌生的脸,却依稀能辨出他就是穆睦,她拜之为师,并劝她离开的那个人。

穆睦。

燕凝虽有些诧异,却并未显出有多吃惊,这反应似乎就在穆睦的意料之中,也不愿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而是看了看她肚皮,“男孩还是女孩?”

想起柳睿那小子,燕凝表情又柔和了些,而后再次轻微扬起嘴角,“儿子。”

穆睦望了望笼罩在整个橘红蜜色之中的燕凝,稍作停顿,随之笑了笑,全然没有以前的狰狞,又多了些释然,“离开柳府,倒真是个正确的抉择。”

否则这样的笑容,定是见不到了。

燕凝却是迟疑了一会,终是点头。

随之听到奶声奶气的叫唤,“娘!娘!娘——”

燕凝微微的弯了眼眸,却是在残红中熠熠生辉。

叫穆睦不觉竟是愣了愣,从前那个清冷的女子,却因为这个表情而添光不少,令人心动。

便瞅着一个肉球骨碌碌的冲进燕凝的怀中,小小的个头,仅仅够搂到燕凝的膝部分。而后挣扎了一会,往上小跳几下,嚷嚷,“抱!抱抱——”

苏媚这才跟了上来,面有薄汗,一脸抱怨,“我说姐姐,你儿子越来越难带,一天到晚活蹦乱跳的,我都动真格的了。而且你知道他粘你,下次你缩短点看诊的时间,不然我…”

一话至此突然停顿了下来,才瞧见立在一旁的穆睦,笑了笑,“哟——我说这谁啊,都天黑了都不走,你可是看中我家姐姐?”便是故意眼角含媚,惹人遐想。

然而穆睦却是望了望苏媚,勾了勾唇,“姑娘贵姓芳名?”

“贵什么姓芳什么名…”苏媚突然凑进他几分,也不怕惹人闲话,大大方方的抛了个媚眼,“倒是公子相貌堂堂,并不像带病之人,亦或者如苏媚所料,是相思病?”

“苏姑娘有礼了。”穆睦不留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

已是瞧得燕凝抱起那肉球,只见肉肉的小手忙着去捏燕凝嘴边的肉,而后将其扭曲成上扬的弧度,“娘娘,笑,笑——”

而后就自己咯咯咯的笑起来,接着就直往燕凝颈窝里钻。

摩挲摩挲。

咯吱咯吱笑。

摩挲摩挲。

燕凝似乎已经习惯,只是由着他去,随之望着苏媚,道,“这位是我师父,穆睦。”

“唷!”随之一挑眉,“原来是师父大人,苏媚这厢有礼了。”接着就像模像样毕恭毕敬的欠了身子,行了礼。

瞧他刚刚那略有失神的视线,明显是有那么点意思,但怎么可以,嫂嫂的位置她可是给燕凝坚定的留着。

便在此时小家伙极为不满的掰过燕凝的头,而后望着穆睦的眼神有点得意,大大的眼眸清亮,颇具神采,那里边有柳云韬的影子。就大大的在燕凝脸上咬了咬,涂了她一脸的口水。

接着就双手搂着燕凝的脖子,强调,“娘,睿儿的!”

睿者,智者,聪慧明智之解。燕凝便是希望这孩子健康成长。

睿儿自幼便粘她,除了娘谁也不要,否则就大哭。

村子里有人说,这是因为孩子出生的时候没有爹爹陪在身边,才特别粘娘。孩子都特别灵,其实什么都看在眼里。

每每听到这种话,燕凝表面上虽没有什么,心里却有些难受。只是在第一眼瞥见襁褓里那个皱皱的小家伙时,嘴边泛起的是无法掩饰的笑容,那种满足,只有为人母亲才能体会得到。

她会想,她是不是让柳云韬错过了什么。

方才穆睦说的那句,离开柳府倒真是个正确的选择,其实这三年来她一直重复的思考这个问题,只是最后都会告诉自己她并不后悔。

说完后心里又有另一个声音在否定着她,事实上,她想他。

然而她一直避开所有关于固安城柳家的消息,只是苏媚说,自从两年前起,柳府便不再找人,想想,多少介意。

柳睿不依,突然往燕凝的颈窝处咬了一口,兴许是长牙的关系,痒痒的,喜欢咬东西,这个习惯却是与他爹爹一样。

于是回身,摸了摸柳睿的小脸,便瞅着他一脸幸福的表情。

小孩子的幸福很简单,只要你重视他。

却是听到穆睦说了一句,“唔,我是说,柳云韬病倒了。”

见到燕凝修饰得很好的错愕,穆睦扬了扬唇,“事实上,他们派人在找我。”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小虫最近学业忙得不得了,上个礼拜五开始偶要复习查资料,三篇论文,两科考试,还要找工作…

最重要的是要交毕业论文的开题报告

希望大家体谅下小虫,那啥,我欠多少章你们先记着,熬过了这两个礼拜,我会补上的。。

因此这两个礼拜我稍微请个假,隔日更确实有点应付不了,三天一更,实在不行推迟一天。等手边空闲了,日更补上,谢谢!~

拾壹

燕凝没有应话,而是望着怀中那双酷似柳云韬的眼眸,小家伙挺长个,现在已经沉甸甸的——仿若她心中此时的感受。

他病了…

怎么会病了,病得严重么?便是想起他曾经神清气朗的模样,那样的他,该是怎样的病痛,才会让他要寻找穆睦?

便状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师父离开柳府多久了?”

穆睦的视线一直未离开她,最后却是落在柳睿的小脸蛋上,笑了笑,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肉脸,笑,“小家伙叫什么名字?”

柳睿一脸不悦,伸出小手去打,打掉了就扭头靠在燕凝另一边肩膀上,让后脑勺对着穆睦,还重重的哼了一声,见他娘似乎想回答了,又伸出小手掩在她唇上,急了,“不说不说!娘,不说!”

穆睦自是觉得有趣,笑了笑才收回视线看着她,“不久,加上寻你的日子,不过半年。”

燕凝心一惊,吸了口气拉下睿儿掩在她唇边的小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感觉到微微的薄汗,才应到,“难怪在甫阳寻不到师父,夫…”燕凝一时不知怎么叫唤,二来意外自己提到柳云韬时第一反应仍是夫君。加上单手支撑柳睿有些吃力,刚想换个姿势,穆睦已经主动将柳睿从她怀中抱了过去。

听到他说,“据说病得不轻,众大夫束手无策,柳府才想起了我。”又一脸轻松的制止在他怀中胡乱挣扎的小家伙。

燕凝转念一思,“师父似乎一早知道柳府在寻你。”却不愿现身…

穆睦扬了扬嘴角,眼眸里却是有些淡漠,“那又如何?”接着以逗弄怀中的柳睿为乐,直到笑眯眯的。才又搭了一句,“那么——你呢?”

燕凝望着他久久,眼见睿儿已经又打又闹一副想哭的样子,轻轻唤了一声,“睿儿,”便神奇的令到他安静了下来,“下来。”

话音刚落,柳睿就迅速的再次挣扎了起来,穆睦明白那话也是说给他听,不再坚持,就放下了柳睿,又听到燕凝继续,“若师父没别的事,燕凝就先告辞了。睿儿年幼,免得饿着他。”

“自然。”却挡在她前面没有移动的迹象,随之颇具深意的笑了笑,那笑容却由于他半边脸颊肌肤重生,实际上显得有些僵硬,“不问柳云韬得的是什么病么?”

燕凝伸手,便是见柳睿会意,将小手藏进她的手心里,带着满意的笑靥偎近他娘。随之燕凝又望了眼在旁观戏的苏媚,轻声道,“劳烦妹妹将这边收拾一下了。”

见苏媚点头,燕凝也不答穆睦,就牵着柳睿绕开他,直到越过他才稍停了下来,淡淡的补了一句,“既然师父也束手无策,燕凝怎么做已经不再重要,毕竟是徒劳无功。”

束手无策么?虽然他不记得他这么说过,但又好像是啊,毕竟是相思病。

穆睦未表态,唔,他这个徒弟是想用激将法么?瞧她突然间变得有些淡漠的脸,看来她对柳云韬并非无情啊。此时她明显在责怪着他——不去医治柳云韬,却花费着时间来找她。连宝贝儿子也不想让他逗弄么?真冷淡啊,哪怕她从来不曾对他热诚过。

事实上,柳云韬并未另娶。她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