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屛摸了摸六皇子的脑袋:“蛮聪明嘛,不需要我掰开来跟你一件件的分析。”

六皇子拍开她的爪子:“注意尊卑!”

安屛扭头不看他,他的身后,是安然不动的秦子洲。

不知道为何,此时秦子洲的神色有些古怪,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有惊有怒,难道这个提议他不赞成?她说都说出去了,怎么办?别六皇子肯干了,他大皇子却搁桃子。

六皇子得了安屛的赚钱法子,嘴里叽里咕噜的开始算计会赚多少银子,然后要给皇帝分多少赃。没错,在皇城附近圈这么一大块地,只凭皇子们的手段是绝对拿不到的,还得皇帝做主,有了皇帝的参与,这分红自然要大半划入了皇帝的口袋,余下的才是六皇子与秦子洲得,不过这笔生意是个长期的买卖,只要初期下了血本,以后就只等着躺着数钱了。

六皇子再回去睡觉,梦里再见到安屛抢他的聚宝盆也无动于衷了,甚至于还大方的挥挥手,转头,他自己已经坐在了金山银山里,好不自在。那一盆子的金元宝,她要抢就抢吧,谁让他六皇子有钱又大度呢。

梦外,安屛有点担忧的问秦子洲:“难道你不想与六皇子合作?”

秦子洲坐在她的对面,亲自给她斟满了一杯茶:“先润润喉,跟我说说,你心里的打算。”

安屛干笑:“我能有什么打算,我成天只钻研着怎么赚钱而已。”

“你当我是老六,这么好忽悠?”

安屛嘴角抽搐:“你从哪里看出我忽悠六皇子了?”

秦子洲一脸的奸诈:“原本看不出,现在看出来了。”

安屛:“…………”原来这就是腹黑,受教了!

秦子洲将她抱回床上,把人圈在怀里:“睡吧。”

安屛不安的拉着他的手臂:“你真的不准备与六皇子合作?”

秦子洲道:“我自是没有兴趣为老二再增加筹码而已。不过,你这个提议很不错,既然要让父皇看到我与老二的兄友弟恭,不如让他老人家再多放一层心,这次,我们将几位皇子都拉下水好了。作为兄长,为弟弟们的金库添砖加瓦也不错。”

安屛觉得这样的秦子洲像一条披着羊皮的狼,比她可奸诈多了。

船舶只在岸边停了一夜,第二天又开始了远行。

温长莺总算寻了机会来见秦子洲,在船舱里左右寻不到安屛的身影,顿时少了一半的嫉妒。看,就算她不在睿王身边,其他的女人也没法成天黏糊着王爷。

温长莺来找秦子洲,自然是汇报最新的情况。

温长莺不同于其他的女子,哪怕是权臣之女,也很少养在后院,从小就随着他哥哥东奔西跑,办事的能力还不错,所以,秦子洲总是寻一些不够重要也不够危险的事情让她去做,一则少了个女人在他身边撒娇卖痴,二则也能够得了温家的助力,三则也安了温长莺的心。

秦子洲不怕女人的心不够大,就怕身边的女人心大手小,做不了正事。

等到温长莺将她的任务完成进度交代完毕,秦子洲才从桌案上抬起头来,先是夸奖了她一番,又许诺晚上请他们兄妹一起吃饭,最后才漫不经心的说出一句话。

“你找个信任的人,去将安老爷子和茵茵接回来,我会吩咐另外的人给他们安排新的去处。”

温长莺一愣:“王爷准备将他们安排在哪里?您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不如放在我的身边安全些。”

秦子洲料想温长莺会拒绝,只说:“他们还有别的用处。”

温长莺下意识的问:“什么用处?”

秦子洲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温长莺这才惊出一头冷汗。不过,这是她压制安屛的筹码,实在不想这样交到睿王的手里。

秦子洲重新翻开信件看了起来。

船舱里只听到水花有节奏拍打船身的哗哗声,舱外船夫们的整齐划一的号声,更远的,还能听到六皇子与安屛的争吵声,两人为一条鱼该上谁的饭桌而争执。

外面越是喧闹,越是显得里面静得诡异。

温长莺不自觉的挪了挪脚步,面色苍白,贝齿紧紧的咬着唇瓣,真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秦子洲叹口气,似乎有无限的无奈:“自从我失踪以来,你为此奔波了数月,应当很是劳累。可惜你性子太过于孤傲,受了多少苦多少累也不肯与我透露半分,虽然如此,我却不能不体谅你的辛劳。”

温长莺静静的听着,不多时就眼眶泛泪,哽咽道:“一切都是为了王爷,我心甘情愿。”

秦子洲道:“我知你的心。因此,我才要替你多考虑几分。”

“王爷……”

“这样吧,横竖我要回皇城,你也很久没有见过温大人了,不如一道回去,也正好借此机会多歇息一段时日,等我觉得你身子恢复以往康健的时候,再重做安排。”这话说得体贴入微,温长莺只觉得睿王对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可只要温长清在此处,就无不明白里面暗藏的机锋。

温长莺唯一的长处就是能够得到睿王的信任,让他交与一些看起来可有可无实则很是机密的任务,所以,温长莺才能够一年四季在外奔波。可一旦温长莺被睿王锁在了身边,对他们的父亲温大人而言,他们温家就失去了对睿王的掌控。睿王只说要温长莺调理身子,什么时候调理好了再做安排,安排自然是要面对面交代任务,不给安排,温长莺连睿王人都见不到了,连最后一点美人计都无处可用。

等到温长莺高高兴兴回去与温长清一说,对方立马就想通了里面的关节,恨铁不成钢的训了自家愚笨的老妹一顿。原本以为他在内,温长莺在外,总归多多少少会对睿王真真假假的阴谋有一定的把握度,现在两人都在一处,温家安排给睿王的棋子迟早会被睿王自己的人取代,这简直比过河拆桥还要过分。

温长清叫苦不迭,又听温长莺道:“跟随在睿王身边有什么不好,至少可以避免王爷被那些下等的狐媚子给勾引了去!”

温长清指着她,真心不好再说什么。

女人太天真,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事不要太多啊!

果然,温长莺开始‘休养生息’的时候,安屛就开始接替她的位置,被睿王拉着开始与六皇子商量赚钱大计。

三个人加上钱掌柜,再有如影随形的张家娘子,几个人一个个眼冒金元宝的开始摊开地图开始琢磨着划多大的地,少不得安屛又提出征收平民住房和地皮的方案,让他们圈地的同时,也让该地的原住民能够发一笔横财,能够脱贫的尽快脱贫,原本富裕的也再锦上添花。

张家娘子有一双巧手,听得众人一边嘀嘀咕咕要盖什么样的酒楼,什么样的客栈,要多大的草场养马,多大的园林放猎等等,手里就开始拿着木头雕刻,不多时,在沙盘上就多了几处亭台楼阁,让众人对度假村有个直观的印象。

六皇子明目张胆的打趣张家娘子,说:“原来你还有心灵手巧的一面。”

张家娘子笑道:“我这人,做一行爱一行,做什么都要尽心尽力。”

六皇子对自己安排在安屛身边的这一颗棋子很满意,浑然不知道张家娘子的内核已经掉包很久。

这时候,张家娘子就不由得对安屛道:“有时候,六皇子就真的应了你的那句口头禅。”

“什么?”

“很傻很天真。”

安屛:“…………………………”

安屛得到睿王的信任,是睿王身边新一任宠妃的话开始在船队里流传。

亲兵们都是还好,亲眼见过睿王与安屛的相处,更是听说过‘王妃之名’的流言,这些人秉着王爷的话就是天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横竖你不得罪睿王身边的人,以后对方也就不会为难他们。

六皇子的人,更好说了,安屛是睿王的人,真有什么龌龊那也是睿王的私事,他们是六皇子的人,只要看热闹就好了。

唯一不忿的就是跟随着温长莺出生入死过的亲随,他们对安屛借着‘美色’上位的事情很不耻,并且替自家主人温长莺愤怒不甘。

凭什么一个平民女子可以爬上睿王的床榻,而第一权臣的嫡亲女儿温长莺却得不到睿王的亲厚呢?

温长莺不找安屛的麻烦,那是她端着架子。可作为她的亲随而言,与安屛这个‘亲兵’身份半斤八两,少不得就开始明里暗里找麻烦了。

养条虫(27)

起先,只是乍然遇见时听到的冷嘲热讽。

当婢女似笑非笑的对她说:“这不是大名鼎鼎的睿王妃吗!”的时候,安屛还可以置若罔闻。

吃饭之时,亲兵们送上来的碗筷只有睿王和温长清的份时,她也可以淡定从容。

可在她经过了一天的站岗,爬上床榻准备倒头大睡时,一墙之隔的窗外会传来士兵与婢女对她身份地位的各种嘲笑,甚至讽刺她‘床上功夫了得’之时,安屛知道,忍字头上一把刀,要么成为忍者神龟,要么就把头上的刀给拔了,给敌人一个痛快。

所以,当温长莺的婢女再一次路遇安屛的时候,刻意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声喧哗,道:“王妃殿下要去哪里呢?怎么不见丫鬟嬷嬷们陪着,该不是要去私会某些人,不好带着仆人一起走动吧。”

一段简单的话,听着是何种的尊重,又是何等的体贴,只差说她勾搭了睿王还不够,还对六皇子亲切可人,左拥右抱好不惬意了。如果要颁发铁齿铜牙的奖状,安屛会毫不犹豫给她一张。

温长莺知道婢女替她出头,特意摇了摇自己的肩膀,颇有一种高人一等的蔑视之意,正要如往常一般从安屛身边路过,不巧的是,今天安屛堵在了本就不够宽阔的路口,安屛以比对方更加高傲的姿态藐视着温长莺:“俗话说得好,打狗看主人。还有一句俗话,有什么样的狗就有什么样的主人。一条狗,张口闭口询问主子的去处,横眉斜嘴的嘀咕着私会的字眼,这样口无遮拦的狗也只有温姑娘你大度的收留了。”

温长莺看了看自己的婢女,淡定的道:“我的人,还轮不到你来说教。”

“也是,”安屛点点头,“这样忠心耿耿的仆人实在是太难得了,居然一天到晚惦记着私会什么的,也不知是温姑娘被她抓了什么把柄,或者她心里有了什么计较,才心心念念的脱口而出。”

那婢女吼她:“你含血喷人!”

安屛笑道:“看看,先前还说我是王妃,这才多久,转头就跟我呲牙咧嘴,这不是典型的欺软怕硬么?你每次见了我,左一个王妃右一个王妃,可大家都知道你是如何不将我放在眼里的。你对着我都可以面上一套心里一套,对着你的主子,那就不知道是不是当面一套背面一套了。要知道,一个贴身的婢女,在未出嫁之前可能对女主人一心一意,可出嫁之后,她的那颗心哪……,啧啧,”安屛弹了弹自己肩膀上不存在的灰尘,“温姑娘,你可要担心知人知面不知心咯。要知道,如今的女婢大都是心比天高。”

安屛想了想,又笑道:“毕竟,她旁人都不针对,就只挑了我这位空有其名的‘王妃’呢?”

所有人都知道,大家族里面,给千金小姐们选择的年轻侍女都是为了以后给姑爷做妾的,少有被许配他人。故而,这也养大了那些个婢女的野心。主母不得宠,让自己贴身婢女争宠,最后反而被婢女持宠而娇打压得抬不起头的主母也不是没有。

女婢听得面色苍白,更是印证了安屛说她想要借着温长莺爬上睿王妾室之位的打算。

温长莺看她的眼神也越来越不善,身为贴身的侍女,哪有不知道这位主人脾性的?当即,那婢女就吓得面如土色,摇摇欲坠,只呐呐不成言的说:“不是的,奴婢对姑娘一心一意啊……”

只是,这话却是没有人信了。

小小的一幕很快就被人告知了温长清,他倒是笑说:“这样也好,我往日都觉得长莺身边的人太过于狂妄,总是仗着主子的身份为所欲为,少不得替她得罪了人还不知。趁此机会,也可以让长莺将身边的人疏离一遍,太过于肆意的都清理了吧。”

压根不提安屛的坏心,可见,相比之下,温长清比温长莺会做人多了。

日后,温长莺身边之人也不敢明面上对安屛嘲弄,只要你一说,你就是对睿王有企图,要利用温长莺扫平争宠前路上的障碍,不管她们暗地里如何对安屛咬牙切齿,面上是绝对不敢不敬了。

睿王的船上,自然也都是他的耳目。在他看来,这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他相信安屛会处理好,如此看来,安屛果然不负他的期望。

只是,他的心思更加多些,对温家兄妹了解也更加充足,额外吩咐张家娘子:“多看顾着她,如今她是众之所矢,一不小心就会被人暗算了去。”

张家娘子道:“那王爷您还放心着让她到处长牙舞爪的咬人?”

秦子洲笑道:“我喜欢看她活蹦乱跳的样子,像一只小豹子。”

张家娘子又问:“她的家人,王爷您都安排妥当了?”

秦子洲继续埋头文案:“投靠本王的世家可不止温家一家,投奔我的幕僚也并不比温长清差。”

“更何况,温大姑娘身边还有王爷您的人,她的一举一动又哪里能够逃开您的耳目。”

秦子洲笑她:“你是聪明人。”最好只做聪明事。

张家娘子捏起兰花指,唱到:“奴家生是王爷的人,死是王爷的鬼。”拍拍屁股,继续她的护卫大业去了。

安屛也不怕温长莺,其实她蛮喜欢温长莺直来直往的性格,虽然有点骄纵,可也有自己的底线。不过,她也知道,相比温长莺,温长清才是秦子洲真正的左膀右臂。

她小心翼翼的挨着秦子洲度过了几天,瞧着温长清依然对她不冷不热,除了特意感谢她对温长莺的‘提醒’外,再也没有多余的话。这样,她就越发不安了。

你抓贼可以,没有天天防贼的道理。

过了几天,安屛在秦子洲身边呆腻了,直接跑去找六皇子喝酒打屁聊天。

两人除了聊怎么赚银子,就是怎么坑人,简直是臭味相投,隔得很远张家娘子就嗤之以鼻了。

这日,安屛喝多了酒,与六皇子关于度假村年终分红起了争执,安屛执意认定自己出了主意,也要拿百分之一的红利。六皇子觉得她空有想法没有银子一切都是妄想,他们兄弟将她的野望付诸现实,她应该替他们高兴,怎么还敢要银子!

两人睁得面红耳赤,一杯杯的酒灌下去很快就空了酒壶,又有人来上了新酒,两人再一次干杯,以谁最先醉倒谁就认输为赌注,胡喝猛喝,不知不觉就闹腾到了三更。

静谧的夜晚除了水声拍打船身外,再也听不到一丁点的响动。

六皇子喝干了壶里的最后一滴酒,即站起来大声笑道:“我赢了!”低头一看,安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趴在桌上睡得东倒西歪。

六皇子踹踹她:“喂,我说我赢了!”歪着头想了半天,又贼笑,“你要赚银子的话,不如来我的名下啊,保证给你安排一个即轻松又月钱多的活。”半响都听不到安屛的回话,又去摇晃她,“你觉得怎么样啊?”

安屛难耐的打掉他的手,转个身继续睡。

六皇子打了个饱嗝,只觉得眼前几个安屛乱晃,身子也由开始的冷到逐渐的热,最后连额头都开始冒汗。

“这,这是怎么了?来人啊,给本王备水,本王要沐浴!”说着就去拉扯衣衫。

秦子洲被张家娘子喊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半·裸·着的弟弟抱着睡得不醒人事的安屛在跳舞。两人跳一段趴在地上,又爬起来再跳一段,有一起跌在窗边,安屛睡得太过于深沉,被六皇子强制折腾下衣襟大开,都可以看到里面的白色亵衣。

秦子洲脸色漆黑,直接从自家弟弟手中夺过安屛。

张家娘子举起酒壶在鼻子尖嗅了嗅,道:“这酒里面加了料。”

秦子洲一模安屛脉搏,脸色就堪比包公了,那一头,六皇子脱得只剩下亵裤,拿着腰带不停的在空中甩动,口里伊伊啊啊的唱着不知名的曲调。

张家娘子笑道:“等六皇子也醉倒了,等到明日外人一来,不管他们两人有没有事,安姑娘都不可能做睿王妃了。”

秦子洲怒从心头起,随意抓起他的外衣裹了裹,用腰带将人绑缚住,往腋下一夹,走到船舱外,大手一挥,就将自己的亲身弟弟给抛入了河水里,噗通一声,好大一阵水花。等到值班的船工大喊:“有人落水啦!”这才施施然的扛着昏迷的安屛回了自家大船。

早已有眼色的亲兵抬了浴桶进了内舱,秦子洲粗鲁的拔了安屛的外裳,拍打着她的脸:“醉鬼,醒醒!”

安屛皱着鼻子,大骂:“混蛋!”

秦子洲大怒,直接把人也往浴桶里面一丢,安屛整个人咕噜噜的直接滑到了桶底,除了水面上的泡泡,人居然还没有清醒。

秦子洲一想到那壶被下了料的酒,又忍不住伸手从桶里捞出人来:“再不醒来,我就替你沐浴了啊!”

得到的回答,是安屛没心没肺的一个泡泡。

秦子洲再无二话,双手用力一扯,直接将湿漉漉的亵衣一分为二。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喜闻乐见,哦也~~~

养条虫(28)

白皙的肌肤在眼底显现的时候,秦子洲的瞳孔有一瞬间的紧缩,像是看见了猎物的蛇。

兴许是突然而来的寒冷让安屛感觉不大舒服,她挣扎了两下,又噗通的掉到了浴桶里,胸前的两块圆滚滚的兔子肉在水里荡漾了几下,上面的嫣红被水珠滑过,反而刺激得立了起来。

秦子洲额上冒出一根青筋,他觉得自己对这个女人的忍耐力在节节攀升,他伸手搂住她的腋下,那两处浑圆就挤压在他胸口,隔着衣衫,稍微动弹一下都可以感觉它的柔软。

秦子洲鼻子有点痒痒的,低头看向那白花花的地方。

安屛呛了几口水,终于有点要清醒的意思,朦胧的睁开眼,就看到对面的男子,她笑嘻嘻的喊了声:“帅哥!”

秦子洲一愣,转瞬就怒火直线飙升:“帅哥是谁?”

安屛醉得太厉害,手臂都软绵绵的,她索性用脑袋去磨蹭对方的下巴,感受那短短胡须的刺辣感:“帅哥么么哒!”

秦子洲将她搂得更加紧了些,一把钳住她的下颌:“说,帅哥是谁?”

安屛根本听不清他的话语,只觉得面前这张脸十足的惊心,很有种不怒而威的气势,偏生肌肤滑腻得很,与坚硬的胡须相辅相成,特别的……性感。

安屛眼睛眯成一条缝,不退反进,嘟着嘴去亲吻对方。两人靠得极进,她只是那么一踮脚,唇瓣就贴在了他的嘴上。秦子洲更怒,只觉对方心里还有除了他之外的人,看她米粒迷糊的贴近,直接就含着她的嘴唇狠狠的咬了一口。

安屛大叫一声,在痛感里又清醒了一些,瞪大了眼:“你干嘛?”

秦子洲一掌粉碎了她的亵裤,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干·你!”

安屛喷了一口酒气,那分清醒又淡了些,含含糊糊的奸笑:“这事太复杂,你干不了。”

赤·裸·裸·的侮辱!

秦子洲直接把她从水中提溜起来,审视了一遍她的身体,咬牙切齿:“等下你可别求饶,我倒是要让你看看,这天底下还有没有我干不下来的女人!”

安屛再次打了个酒嗝,昏昏沉沉的就要继续睡。

秦子洲不带含糊的在她双腿之间摸了一把,觉得她在浴桶里面泡过的好处,至少那处不是纯粹的干涩紧致。

他对这副身体早就肖想了很久,美食在前,挑衅再后,哪里还会再忍,将人往桶缘一压,人也退了鞋子踩进去,抽了腰带,直接脱了裤子就蛮横的冲了进去。

睡梦中,安屛只觉得自己被一个又粗又烫的棍子狠狠的打了一下,让她整个人下意识的跳了起来,双腿挣动,肩膀却被压制,那火棍很是坚定,直接一举到了她的体内。

安屛痛叫一声,不止脑神经,连身体都开始抽搐,她踢打更加用力,眼睛却沉甸甸的掀不开,双手无力,只觉得身体被强制性的一分为二,往那热源越贴越近,她下意识的喊了声:“云起!”

秦子洲的动作一顿,不意外的看到水里满满漂浮起来的血色,他伸手往水中摸了摸,安屛难耐的扭动,眉头锁着,又喊出了那个名字。

“云起,云起!”

在她的心中,秦子洲不是秦子洲而是安云起,是那个依赖她信任她寸步不离的跟随在她身后的少年。

秦子洲生出一丝忿恨,连她都要忘记自己,一心一意的只记得那个没有头脑的傻子,她与六皇子相处和睦,是不是也因为六皇子的身上有安云起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