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才是安云起,她却从他的兄弟身上寻找他,这个女人,真的以为他是个心机深沉没心没肺的狡诈之人?

他许下的每一个诺言她都不相信,他给予的每一个保证她都怀疑。此时此刻,秦子洲居然开始嫉妒起那个几个月前那个懵懂无知的自己,嫉妒起那个只有五岁智力的自己。

秦子洲既爱又恨,身下动作逐渐狂躁,摁着她的肩膀不容许她一点的反抗,在她的身体里开阔,留下自己的印记,让她彻底的属于自己!

安屛在连绵不绝的疼痛中挣扎,那些酒意被热气蒸发,越发的浓重,让她全身沉甸甸的。体内的火棍由急到慢,由横冲直撞到九浅一深,疼痛在缓慢的褪去,细细的酥麻交替着升腾。

安屛觉得自己在做一个春·梦,梦里的自己被一个强势的男子压迫,对方不顾她的意愿挑开她的双腿,进攻她最脆弱的地方。

安屛很想喊:“帅哥,你会不会玩啊?知不知道做·爱要两情相悦啊,就算是一夜·情,麻烦你也要顾虑一下女方的感觉嘛,又不是处,这么急躁做什么?”

刚刚在梦里人抱怨完,就感觉火棍猛地一抖,很好,果然是处男,这持久力堪忧啊!她才有点感觉对方就缴械了。

负分,差评!

安屛恼火的推开对方,嘀嘀咕咕的抱怨‘童子鸡出来泡什么妞,丢人’。

秦子洲刚刚爬升到灭顶的极乐中就被安屛嫌弃的推开,他一时没有回过神,就看着安屛晕头晕脑的要起身,她到底才破·身,又喝了酒,没什么力气,爬也没爬起来人又眼看着要滑到浴桶里,秦子洲赶紧抱起她,也不顾自己湿漉漉的衣衫,将人随意拭干了水渍,就放到了床上。

安屛一挨上床榻,就恍惚的觉得春·梦还会继续,身子的疼已经消散了不少,实在不是因为不疼,而是因为对方去的太快,那疼不够绵长,所以她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作为个女汉子,这会子她的彪悍就有了十分的提现,她在梦中一拍床榻:“滚上来,老娘教你什么才是鱼水之欢!”

秦子洲闷笑,没想到安屛也有主动求·欢的时候,自动的退了衣衫坐到了她的身边。

安屛费力的勾住他的脖子,一口咬住他的唇瓣,伸出舌尖舔·舐着他的嘴,他引着她一路滑入自己的口中,抱着她的腰,让她与他一起起舞。

方才的干柴瞬间又被点燃了,安屛勉力抽出自己的舌头,闭着眼很严肃的提醒她,结结巴巴的说:“伺候好我,才有你的甜头吃,懂吗?我不舒……服了,就会踹你……下……下床!”

秦子洲闷笑:“好!”

努力回想曾经看过的春·宫图册,眼睛直接梭到了她那最隐秘的地方,干脆把她压在床榻上,将头埋了下去。

安屛‘啊’的尖叫一声,挺身而就。

这一次,她的火算是真的被勾了起来,对方虽然笨拙,方法也很粗暴,可正是这份原始的取悦让安屛有了异样的体会。

之后的一切简直是水到渠成,安屛彻底化身成了女·色·狼,反推帅哥,直接将对方吃干抹净。

秦子洲没想到安屛对男女之事也有了解,看着在自己身上摇动的身子,眼中隐晦莫名。

她是处子,却对欢好之事坦然而直白,也懂得一些花俏动作,更为蹊跷的是,明明该是他吃她,她却很会自己享受,主动得让他侧目。

如果不是方才在水里飘出的血色,他会以为她早已失·身,如果真是那样,他会将那得到她身子的男人碎尸万段!

嫉妒,是让男人化身野兽的最好良药。

秦子洲使出了浑身解数,将一开始就霸气侧漏的安屛吃了好几遍,床上,桌边,甚至窗台边都留下了他们欢·好的痕迹,直到烛火燃尽。

第二日,安屛醒来时才察觉浑身酸痛,她皱着脸问蹲在暗处的张家娘子:“我昨晚跟六皇子打架了吗?骨头都要散了。”

张家娘子的脸比她的还要扭曲:“没有。”

安屛:“那我怎么浑身都疼?”

张家娘子:“因为你跟睿王这只妖精一起打架了。”

安屛宿醉的脑袋还是很疼,半响都没有听出她话里的深意,直到下床穿衣,她才觉得双腿有种合不拢的感觉,而且,身体内部似乎……她扭了扭腰,又揉了揉臀部,慢吞吞的抬起头,看向对方。

张家娘子一脸淡定:“没错,昨晚你们两只妖精打架到了三更半夜,我听了一夜的壁角,虽然没偷看,估计今晚你们再继续的话,我迟早会长出针眼的。”

安屛又坐回身上,这下子她才发现自己居然赤·裸·着身子,浑身上下亲亲紫紫,吻痕咬痕掐痕无一不全。安屛扭头去看床上,干干净净,啊,那些可疑的水渍应该是她的洗澡水吧?

张家娘子再一次冷静的道:“放心,那里面还有睿王的洗澡水。”

安屛摇晃了一下脑袋,组织语言:“你是说,昨晚我跟睿王一起洗的鸳鸯浴?”

张家娘子淡定:“船上的人都知道。”

“然后,洗浴完了之后,我们一起回到了一张床上?”

“这个六皇子原本不知道,现在应该也知道了。当然,温家兄妹也知道了。”

安屛极力维持面部的平静:“最后,我与睿王……滚了……床……单?”

张家娘子:“推理得不错,基本符合事实真相。”

哦买噶,事情大条了!

此时,已经得知消息的温长莺温大小姐已经怒气冲冲的跑了进来,那一张俏脸,嗯,真心说不上俏丽了,应该跟狰狞差不多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写出来了,一把辛酸泪,没有河蟹词,应该不会锁吧?

大家要淡定,要低调哈~~

太晚了,留言明天回复

养条虫(29)

她这副模样倒是把安屛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要拉着被褥盖住自己。

裸·奔什么的,还是不要了。

她这种动作,无疑是欲盖弥彰,温长莺走过去,居高临下的哼道:“贱妇。”

词汇量还是蛮扶丰富的,听不出是从官家千金会说的话。

只不过,安屛从小到大没有听人骂过她一个‘贱’字,原本还有点愧疚心里,这会子也烟消云散了。

她也冷哼道:“你谁呀,张口闭口不吐人话,是狗的话我就喊人打发你出去了。”

张家娘子噢着嘴,暗道一声‘彪悍’,重新缩回角落里,等着看戏。

张家娘子事不关己,温长莺却明明白白的感觉到了恶意,当场就去撕安屛的被子:“你敢做,难道还不敢承认吗?你个勾引王爷的贱·人。”

安屛见她来夺被子,她反而将被褥绕到腋下,滚几圈直接将自己滚成了个笔筒,那被子裹着她的身体,怎么看都不会轻易被拉扯了下去。

温长莺羞辱不了她,手臂一扬,对着她的脸就刷了过去。温长莺是习武之人,安屛再怎么厉害也快不过对方,脸颊生疼,直接受了这个巴掌,温长莺一下得手,气势更甚,又左右开弓:“我今日就要教教你什么叫做妇德、妇贞!”

直接就压在安屛的身上,双手朝着那唯一白皙的地方打了过去,硬生生的将安屛当成了自己的仇敌,只差置之死地了。

安屛无论如何挣扎不开,原本裹着被子是保护自己,转头就变成了束缚自己行动的枷锁,双颊很快被打得通红。安屛只觉得自己胸口升腾起从未有过的怒气,她直接踹开自己身上的被子,伸长了手臂揪住了温长莺的头发,对方大叫一声,抽打安屛脸颊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又要去撕扯安屛的手臂。

安屛将温长莺的长发在臂弯里绕了几圈,惹得温长莺更加的痛叫。相比安屛,温长莺更加没有遇到过这么粗鲁的打架方式过,她有武艺又有身份,平日里教训人都是丫鬟们出手,武艺都是保护自己的手段,又有护卫,很少真刀真枪的打杀过,对敌经验实在太少,更别说安屛这种平民悍妇的野蛮方式,一时之间,根本拿安屛没有法子。

此时的安屛浑身□,一手卷着温长莺的长发,将她人直接拖到了地上,眼睛到处寻找,最后从窗边抓起了一个小花瓶,丢了鲜花,泼了水,瓶身往桌沿一砸,徒留了瓶颈在手中,破碎的瓶身直接伸到了温长莺的脸颊旁,安屛弯身直接踩在了温长莺的肩膀上:“再动,行不行我直接毁了你这张脸。”

舱内,瞬间静得闻不到人的呼吸声。

原本看着自家姑娘大发雌威的丫鬟们惊声尖叫,纷纷要跑上来救温长莺。安屛直接拐了个弯,锋利的瓶身依然对准了温长莺那最以为荣的娇俏脸蛋:“来啊,来一个我就划一道口子,来两个我就划两道。”

温长莺浑身哆嗦,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的,大声喝斥:“你敢!”

安屛笑嘻嘻的道:“我有什么不敢的?我一个平民,要钱没钱,要色没色,要本事没本事,就只有烂命一条。我这样的人历来天不怕地不怕,谁惹了我我也让谁不好过。你敢打我的脸,我就敢撕了你的脸;你要了我的命,你这一辈子也没好命,别说嫁给睿王了,嫁给乞丐,对方都估计不敢看你的脸吧,哈。”

温长莺这才后怕起来,知道对方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第一次有点后怕起来。她当然可以事后要了安屛的命,可她自己一生也毁了,被一个蝼蚁毁了,怎么想都不会甘心。

“你们在干什么?”不知何时,秦子洲已经过来。安屛与他在一条船,这边如此喧哗,秦子洲早就听到了动静,想着安屛今时不同往日,便急忙赶来看看,一看之下,饶是他也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只见小小的船舱内挤满了人,中间的空地上,一个浑身·赤·裸且伤痕累累的女子半弯着腰,她的身前紧紧扣着另一名花容失色的娇人。裸·露女子双颊肿胀,无数的指印在上面清晰可见,肌肤下红色的血丝衬托得她的那一双眼,冰冷、狠辣,无所畏惧。在她之下,那娇人万千青丝被紧紧的扣在她的手里,一张俏脸白如纸,与只差毫厘的白玉破碎瓶身并在一处,锋利与脆弱,美得惊心动魄。

两个女人,一个寒如冰,一个柔如水,任谁都会偏袒水样的少女。

秦子洲只是一瞬间的愣神,接而笑了起来:“安屛,你在做什么?”

安屛冷冷的看着他:“在杀人,你要参一脚么?”

温长莺听得她在睿王面前还敢如此大放厥词,有心要再大骂,可到底顾及着睿王,咬了咬唇,半哽咽道:“王爷,救我。”

秦子洲却没有看她,直接走到安屛跟前,看着自己留下的无数咬痕吻痕,眼底的柔情几乎要溢了出来:“身子还疼么?”

安屛冷道:“脸更疼。”

秦子洲弯身,直接从对面将安屛这个人给抱了起来,安屛要挣扎,立即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钳制,手中的碎瓶也被他给夺走,身子一轻,人已经被秦子洲安安稳稳的抱回了床上,重新用被褥裹了起来:“今日你哪里也别去了,我在这里陪你。”

安屛哈的嗤笑:“我要三跪九叩谢谢王爷的恩典吗?”

秦子洲眼角一扫周围还在愣神的众人,张家娘子首先反应过来,从暗处出来,抱起浑身瘫软后怕的温长莺率先走出了舱门,温长莺的婢女们有心想要替自家姑娘讨回公道,可看王爷那架势,既然看重那贱·妇比她们家姑娘还要多,知道一时之间讨不到好处,纷纷围着温长莺回了另一条船。

舱内的人都走尽了,秦子洲才回头,将她的手放入被褥之内,顺道从她的指尖扒出了一撮短发,笑道:“我原本就知道你凶悍,现在才知道,你不止凶悍,还更为凶残。”想起温长莺那一张惊白的脸,“你就没有想过,得罪了温家的后果?”

安屛指着自己的脸:“那首先也要他们明白,得罪了我的后果!”

秦子洲让人去拿药膏来,一边替她涂抹,一边道:“温家的家主是一品大臣,在朝中桃李满天下,文人的表率,只要有心眼的人,没有一个敢去动他家的人,更别说是温大人的掌上明珠。”

安屛翻了个身,不去看他:“你直接说,哪怕温长莺把我打死了,你也没法替我出头就是。”

秦子洲顿了顿,不再管她的脸颊,反而在她身上涂抹药膏:“我虽然是个王爷,在父皇的心目中大概连一个三品官员的地位都不如。”

安屛接连冷笑:“是啊,你不敢得罪温家,所以让我去得罪他们。”

“安屛……”

安屛直接拿起瓷枕朝他掷了过去:“滚!”

舱内再一次回复了安静,只是这一次,连外人的呼吸也不可闻了。

温长莺被众人众星拱月似的回到自己的舱房后就病了,一直闭着眼冒冷汗,温长清请得随船大夫来看,说是受了惊,开了几副安神的药。

至此,丫鬟们才添油加醋的将安屛的事迹说了出来,一个个梨花带雨,似乎替温长莺感同身受般的说:“从未见过那样的蛮横人,比最为凶残的兵士还狠辣,一句话不合就砸了碎瓶要毁姑娘的容貌。她也是女子,难道不知道只要她一个不慎,姑娘这一辈子就毁了吗?姑娘可是贵女,就算是入宫做了娘娘也是寻常人比不上的,她毁了姑娘的容貌,不就等于杀了姑娘一样吗?真正天下第一狠心人!”

又说睿王:“王爷不知中了什么邪,被那人迷了心窍去,不单不替姑娘惩罚对方,还对那人温柔细语,姑娘从未被王爷亏待过,惊吓之余又见到那女子借着睿王狐假虎威,更是哭得心肠都要断了。”

说来说去就是不说温长莺骂人打人在先,那船舱内除了张家娘子就都是温长莺带去的人,温长清哪怕知道事情不是这么简单也无从查证。因为张家娘子是安屛的人,话不可信;睿王都能够无视温长莺的委屈反而去安抚安屛了,那更加不会替温长莺出头了。

看着在床上噩梦连连的妹妹,温长清首次怀疑睿王对他们温家的用心。

要用他们温家,难道联姻不是最好的办法吗?为了一个平民女子而得罪温家,与睿王有什么好处?还是,睿王又有了新的盟友?

温长清显然考虑得更加长远,更加现实,暗自将朝中大大小小的臣子和派别都过滤了一遍,想起睿王失踪了半年也不可能有新的朝臣归附,就否决了开始的想法。

如此,温长清打算先替妹妹去讨个说法,出了门,居然听说睿王还在那平民的身边,原本暗藏的火气就冒了出来,直接让人去跟睿王传话,说妹妹受了惊吓卧床不起,自己要分神照拂温长莺,暂时无法为睿王分忧解劳了。

刚刚从安屛的舱内出来的秦子洲一听,不说自己去探病温长莺,只说:“既然如此,就让长清将公文带回去看吧,等回了皇城,本王再寻他细说之后的事。”

传话之人倏地心惊,觉得这是睿王对温家有微词了,胆战心惊的传了话,温长清沉默了一会儿就让人下去了,也没说让人把公文送到自己的手上。

余下的几天,两个病人在养伤,两个主事人居然也互不探问,温家的人不敢再来睿王的船上行走,睿王的亲兵也不去温家的船舱走动,整日里除了船工的号声就是水打船舱的激拍声。

六皇子隔天醒了酒就听说秦子洲的后院起火,很是幸灾乐祸了一番,又跑去看安屛。

相比当天早上,安屛的脸颊已经肿得相当吓人,竟然比先前还要大了几分。

六皇子进来一看,忍不住噗的笑了出来,指着她道:“猪头!”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在折腾搬家的事情,更新的时间有点不稳定,大家多包涵哈~~~

养条虫(30)

安屛学着猪的声音:“哼哼!”

六皇子幸灾乐祸,问:“谁打的?打得好啊。”

安屛道:“温长莺亲手揍的,你很高兴吗?”说着,也笑了笑,“当然,她也不好过,现在正惊吓过度卧床不起。”

六皇子来了兴趣:“怎么回事?”

安屛道:“正房夫人与外室情人的斗争。”

六皇子戳了戳她那‘肥厚’的脸颊:“你这外室小情儿也厉害嘛,居然连温大姑娘都敢吓唬。”

安屛打开他的爪子,用着被馒头脸夹成一条缝的香肠嘴反驳:“你错了,我才是正房夫人,她是外室。”

“你就大言不惭吧。”

“我实话实说。我告诉你,温长莺揍我是有原因的,她嫉妒成狂,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带着大部队来揍我了。可惜,被我威胁得差点把命都吓没了,哈哈。”

六皇子假装显然不信,张家娘子不知道从哪里顺来了一盘子点心,正窝在一个柜子后偷偷摸摸的吃着,听了两人的话,从那柜子后面伸出脑袋来:“她说的是真话。”

六皇子冷笑:“温大姑娘是什么人?她是一品大臣的嫡亲女儿,能文能武,虽然说不上贤淑典雅,可也魅惑动人,哪怕在外面跟个男人似的东跑西窜,那也是大家闺秀,轻易不会自己动手去惩戒什么人,你当她身边的人都是吃素的?”

安屛懒得跟他解释,自己没骨头似的倒在榻上,两根手指拈了茶几上的糕点咬着。

安屛不跟六皇子唠嗑了,六皇子又觉得无趣了,问张家娘子:“我大哥呢?他就没有一点表示?”

张家娘子吃完了自己的点心,又爬到安屛的榻边,自己斟茶,开始分享安屛的吃食,一边道:“这些就是表示。”指着不远处的桌上,一桌子的精细美食,全都是给安屛预备的。

六皇子对安屛笑道:“大哥这是把你当作宠妾哄呢,一堆吃食就堵住了你的嘴。”

安屛自己也斟了一杯茶,送到六皇子手中:“王爷,您就别费心的来挑拨离间了,我与温大姑娘的矛盾再深,也不会影响温家与睿王的合作。”

六皇子没想到这个小平民还有一点脑子,不由得对她有那么一丁点的刮目相看。

安屛再接再厉:“我也不是那种持宠而娇的女人,我对自己的身份门儿清。说白了,睿王再如何宠我,也不会让我做睿王妃,哪怕我在床上把他治得死死的,下了床他还依然是那冷静理智,嗯,外加点禁欲闷骚的睿王爷。你们男人把美色和权利分得很清楚,特别是皇族。”

六皇子道:“你也太不把你们女子当一回事了。”

安屛见他还没有放弃离间计,索性另找了话头,问起六皇子对度假村的设计草图来。六皇子知道对方有点小聪明,料想着温家不会善罢甘休少不得要借此找睿王讨要好处,也跟着话题说:“已经着人在画了,一时半会也画不完,你还有什么新的提议没,早说,我就让他们画得更加完整些。”

安屛道:“其实也没什么新的想法,你们这些皇族和官员爱什么消遣我知之甚少,只不过要提醒一句,只要是商人,都知道女人和孩子的钱最好赚,王爷您可以让人添加一条购物街,专门贩卖精巧细致的东西,女人的胭脂水粉、首饰衣裳,孩子们的玩具、吃食等,最重要的是,这些东西都必须贵,而且每位顾客的东西都是天下独一无二,这样,价格越高客人们才更加喜爱,也是一笔很大的进项。”

六皇子闻一知十:“最好店铺选用户部对皇商的筛选制度,三年一换,有能力又有名望还有资产的得之。店铺的租金也可以三年一涨,哈哈。”越想越乐和,忍不住让身边的得力人记下来,可以写到度假村的计划里去。

两人说了半日,安屛的脸蛋虽然不能看了,到底说道赚银子的法子与六皇子有共同语言,对方也不计较她的‘美色’了,决定在这边用午膳,两人在餐桌上还说个不停。睿王派人传话来,说自己有事过不来了,安屛头都没有回一下,只做没听见。六皇子这下知道,睿王与安屛之间也有了矛盾,顿时起了要将安屛收到麾下的心思。

“其实,”安屛遥望着窗外的秋色,“我一直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问就问嘛,装什么忧郁!”

安屛颇为可怜的看着对方:“你不觉得,被人利用很不爽吗?”

六皇子执着酒杯,笑得贱兮兮的:“不,很爽。”

原来是个抖M!

安屛放下吃了一半的碗,又缩到了榻上。六皇子提着酒壶转头问:“怎么,你被大哥利用了?”

安屛很坦率的点头:“我在琢磨被利用后的最后下场。话说,六皇子你与二皇子交好,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下场?”

“哈?你在说笑?”六皇子鄙视对方,“我跟二哥那是兄弟,他好我就好。”

安屛道:“我突然觉得你不是普通的很傻很天真。我是问,如果你的二哥没有当上皇帝,你的下场会如何?”

六皇子倏地一惊,下意识的眼睛左右探看,发现除了张家娘子外再也没有旁人,这才端着鹿肉和酒壶走到榻边,将安屛给踢了起来,自己霸占了一头,将酒菜放在中间一边吃一边抱怨:“你胆子够大啊,我父皇可是万岁呢,哪里会那么早……”死。

安屛也放低了声音:“你就少假惺惺了,你们这些皇子肯定恨不得皇帝早点立了太子,如果是二皇子,你们就恨不得皇上立马升天;如果是别的皇子,那你们才会奢望他老人家长命百岁。我知道皇上有七位皇子,你只与二皇子交好,那么你能够活到安享晚年的几率也只有七分之一,这存活率太低了。”

六皇子眼睛一瞪:“你什么意思?诅咒我父皇就罢了,连我也诅咒上了?”

安屛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筷子,自己夹了肉丢在嘴里:“你还装,这里有没有别人,装毛线的孝子啊。我告诉你,在我这个外人看来,你们这些兄弟都不会是善茬,估计一个登基做了皇帝后,其他的都不会有好下场。你也是皇子之一,就没有想过自己夺那个位置?”

六皇子奸笑:“你一个小丫头,居然也敢跟我玩离间计?”他才里间她与温长莺的关系,转头她就开始里间他与二皇子,该说对方学以致用吗?

“唉,好吧,这么说,如果我是你,我是不会卖给任何一个皇子,风险太大,失败率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