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的暧昧,让我和童谣之间默契无比,身体和身体的贴合却又是那么的熟悉而又陌生。

勾、贴、缠、磨----

交叉步、踢腿、跳跃、旋转令人眼花缭乱却不失华丽高雅、热烈且狂放。

激情无比,艳丽无边。

再加上这霓虹灯下的激情和挑逗----啧啧啧,怎一个魅字了得!

Por Una Cabeza,曲式为ABAB,首段呈现慵懒以及幽默的口吻,进入到B段转小调,转而呈现激情的感觉,接着又转回大调,由小提琴和口琴作对位和声的表现,两个部分那种前后矛盾而又错落有致的风格充分的展现了探戈舞中两人配合的默契。

进入B段后的激情将舞者与观众的情绪推到最高点。然后突然做减慢,回到首调收尾。整首音乐在帕尔曼精湛的演奏下委婉、激荡,尽现了探戈舞曲的精制。

有人说:跳一次探戈,就如同经历了一次短暂而热烈的恋爱!我却觉得跳一次探戈,就如同经历了一次短暂而热烈的性 爱!

短暂的不是时间,而是感觉----因为太美,所以才觉的短暂!意犹未尽----

Por Una Cabeza,只差一步的意思,听它,永远也只差一遍!犹如一场没有尽兴的舞蹈,永远只差最后一步,总是怅然若失。

我和童谣,也若此曲——只差一步!

“呦----美呆了----帅毙了----童子,朵儿,再来一个!”台下元丰带头叫嚣着。

“是呀!再来一个----”

旁边,又是拍巴掌的,又是吹口哨的,美人儿总是容易吸引大家的眼球,不要脸地说一句实话,我和童谣还真是属于那种扎人堆里也耀眼的主儿,传说中的俊男美女说的就是我俩这样的!

事实上,我们确实很棒,听听,台下的尖叫、喝彩,看看,叫嚣的双臂、闹腾的人群----

人群闪过一个暴走人影,很熟悉!

“我们很棒,是不?”我歪着头,啜吸着望着童谣,笑呵呵地问。

因激烈运动而绯红的脸颊,一定非常艳丽、娇媚。

我笑着,灿烂地笑着,心里却是苦的紧,香朵儿,今晚,你得罪了所有的爷,所有的----

童谣伸手就将我揽在怀里,唇儿在我的耳边呢喃,“对!很棒!”声音充满诱惑,眼眸蕴上迷恋。

“我的妃儿,我的妖精,我爱你----”听着台下笑着叫着闹着的声音,他突然捧着我的脸狠狠地吻着我的唇,就像延续那激情的探戈,吮吸着----

“妃儿,你知道你有多迷人吗?你知道你勾了多少人的魂吗?你知道多少人为你疯狂吗?你是个妖精,一直都是!从今天起,我要把你收在我的帐下,只能祸害我一人,只许祸害我一人----”他将我牢牢圈在自己的胸前,亲吻着她的额头、我的眼、我的鼻子、我的唇角,“嫁给我,好不好----嫁给我,做我的老婆,我要把你护在怀里,关在房中,不许旁人觊觎你一分一毫。”

他突然一把抱起我,往前走,走向元丰他们中间,我顺势双腿缠在他腰间,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含着笑却氲着伤地望着他,抱着他的头,猛地对着他的嘴就亲了下去,火热的缠绵的,也是决绝的,唇分开,我说:“童谣,你是该结婚了,可对象不会是我!”

然后吸吸鼻子,“祝你和初夏百年好合、永结同心!祝你们英国求学一路顺风,祝你们学业有成、夫荣妻顺!”

语气诚恳,表情真挚!

童谣环在我腰上的手松了松,我顺势滑了下来,站定身子,笑盈盈地望着他,“童谣,你回去跟童妈妈说,我从来不是阻碍你进步、你幸福的绊脚石!永远不会!我和你真的只是朋友!交心交肝交肺的朋友,从未想过改变什么?奢望什么或贪图什么?对你,从来都是真心实意,不玩虚的!”

他笑容蓦地消逝,嘴角紧抿,怒气升腾,伸手一把将我扯进他的怀里,死死抱着,瑕疵怒瞪,“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被他这气势吓的有些愣怔,半响嘟囔着,“好话不说二遍!”

“你当我是朋友,放你娘个屁!香朵儿,你少他妈给老子玩这套,朋友----那清纯的字眼,你不适合,我也不适合!你以为老子在跟你玩暧昧?老子有那么空闲么?跟一个女人虚耗三年光阴----老子明里暗里不止一次地对你说过,我爱你,我tmd爱的一直都是你----可你从来都不曾相信!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你是真的没看清我对你的心,还是根本不想看清?香朵儿,你在逃避,你他妈的一直都在逃避----香朵儿,相信我有这么难么?爱上我有这么难么?相信我爱你,我想跟你在一起有这么难么?朋友?鬼才愿意当你的朋友,我要当的是你的老公、你的童子、你最爱的人、一起生活一辈子的爱人----”童谣在我耳边低吼着,带着哽咽的诉说,抱着我,手臂收紧,那股劲儿,真恨不得将我溶进他的骨血里。

视线模糊成一团,胸口像被什么堵着闷闷的,酸涩的感觉像洪水般涌上喉咙,涌上眼眸,我后仰着脑袋,努力压抑着,我说,“可我不爱你,一点也不!童谣,我和你是两个世界上的人,我和你----我的家庭和你的家庭,格格不入----不会幸福----”

“我不在乎----只要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吃糠咽菜,老子也愿意!”他捧着我的脸颊,定定地望着我,眼眸间流转着伤痛,带着不可一世的狷狂,郑重其事地说。

“童谣,别傻了!生活不是童话,你不是王子,我也不是灰姑娘!童话太美好,现实太残酷!吃糠咽菜、起早贪黑的日子太辛苦,你不会喜欢,我也不喜欢!我在孤儿院中长大,挨饿受冻、挨揍被罚的感觉,不好受,真的不好受!白开水泡饭就咸菜、白水下面只放盐你吃过么?六岁那年,整整一年,那是我和小姨的主食!阴深深、湿漉漉、霉味冲天的地下车库、冬寒下冷的石棉瓦房、你睡觉老鼠结队在耳边爬过的房子你住过么?同甘苦共患难,诗文说说而已,由苦入甜易,由富入贫难!童谣,你别激动----我知道你能办到!可我不行----童妈妈说得对,我还有小姨,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亲人,你可以为了我离开生你养你二十几年的父母,可我不能----我不能----”

我的情绪一直都控制的很好,可提到我小姨,我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为了不在童谣面前失控,我推开他的拥抱,抬头望着他,语重心长道:“童谣,初夏人不错,童妈妈真的很疼你----童谣,你知道吗?我非常羡慕甚至妒忌你,生在这样的家庭,又有这么宠你护你的妈妈,漂亮爱你的未婚妻,你真幸运----人不能太贪心----你也不小了,不能再一味任性让她们伤心、难过、头疼了!她们做什么都是从你的角度考虑的,你该学会体谅----该懂得回报了----”

“闭嘴----香朵儿,你他妈以为自己是谁?凭什么充先生来说教老子----”他暴跳如雷地打断我的话,恨恨地将我推离老远。

“好吧!我多嘴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淡淡地一笑,在转身的刹那,泪水顺着脸颊流下,为了不让别人看到我失控的样儿,我颠着五寸小高跟,飞快地朝门外跑去。

“香朵儿,你给老子站住!”身后的童谣突然扯着嗓子地大吼着,“你回来,你给老子回来----你凭什么认定我没有本事给你幸福?你凭什么说我任性妄为----凭什么你让我娶谁我就娶谁?你让我对谁好就对谁好?你回来给老子说清楚---”

“香朵儿,你tmd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没心没肺的白眼狼----”

“香朵儿,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像你这般无情无耻又无赖的女人----”

“香朵儿,你不是傻B,一直以来最傻B的是老子,是老子----三年的时间难道还不能让你忘了一个人么?忘了他有这么难么?有这么难么?”

“香朵儿-----”

走出那个大厅,我充耳不闻童谣撕心裂肺的叫喊。

今晚的月色太美,以至于我周身氤氲着浓浓的悲伤!

脸上温温的雨水滑落,然后变凉,再然后又热,再再然后又变凉。

周而复始地流淌着、循环着。

我伸手抹了一把,香朵儿,你哭什么?你拒绝了人家你哭什么劲?

你瞧你多能耐呀!

人童谣一从小被千人宠万人爱里长大的孩子,今为了你,当着这众人的面向你求婚,可你呢?你不仅伤了人家,还把人当孩子般地说教了一番,你可真有出息,越来越能耐了哈----

一个大男人,在这么多人面前哭的稀里哗啦,你叫人以后怎么在这四九城里混?

我心里烦的紧,燥的慌,一气之下,蹲在地上,闷头大哭起来。

爱情是什么?

爱情就是你爱他,他不爱你,你伤心了!

爱情就是他爱你,你不爱他,他伤心了!

tmd!爱一个人怎么就这么难呢?

 

艳遇

苍蝇、蚊子、蟑螂、老鼠,是我最厌恶的动物

其中蟑螂是很变态、变态又简单

最旺盛的夏季,屋子里都是小小蟑螂

我百度它们,得知他们叫德国小镰—世界上最牛的品种

踩、打、火烧、蜡烛烫、喷雾、诱饵、毒粉…

它们成片成片地死去,我一搓子一搓子望外扫

能够生还下来的都拖着个大肚子,被药得七倒八歪,女子虽弱为母则强

惨烈

蟑螂是恐怖的病毒一样的生物,但是在人的淫威下,它们死去了!

我喝着从便利店买五赠一的啤酒,坐在花大价钱铺设的草坪上,唧唧歪歪地念着,声音很大,三里屯,酒吧之都,没有扰民的烦恼。

三里屯是北京的潮流腹地,是齐集购物、娱乐、餐饮于一体的开放性happy放纵中心。时尚前卫的建筑风格、清新个性的亮丽橱窗、热闹的人群,疯狂的派对让这个夜晚的景致尤为亮丽炫彩。

灯火阑珊的街道,时不时走过几个因喝醉酒摇摇晃晃的男女,嘻嘻哈哈的笑骂着、调着情。

吹着夜风,喝着小酒,哼着小调,这日子还是挺惬意的嘛----

因工作需要,酒对我来说并不陌生,我酒品不好,但酒量还行!

我从未深醉过,但沾酒即迷----

周周说:未沾酒的我,像百合,像玫瑰!清纯中又透着淡淡的妩媚,有时又带着点玫瑰的刺!能轻易迷住三分之二的凡夫俗子。可一旦沾酒,便是罂粟,妖、魅、毒----剩下三分之一也随之沉沦,定力差的一个把持不住就会成为瘾君子。

她说的夸张,但不妨碍我的好心情!

两罐下肚,我已经有些迷醉,但意识、头脑和眼神都很清晰。

我甚至能看到在离我约一百米的位置,一对狗男女已经欲火焚身、欲罢不能----

没有克制的呻吟声一波波地借着东风传入我耳中。

kao,前面不远处就是酒店,是没钱开房还是真的想体验下原生态环境。

我不介意看现场毛片,但非常介意在看毛片的同时还要感受恐怖片的惊悚。

风吹过,有些凉意,我不禁打了个冷颤,看看手表,差一刻钟十二点!灌了三罐半啤酒的脑子有些浑,却还是很麻利地将没开的两灌酒塞进包里,直起身时,手里端着半罐没喝完的啤酒,一专门收易拉罐的老爷爷走了过来,我仰头将半罐喝掉,将易拉罐递给他,笑着冲他说了声谢谢,转身离开草坪。

那边二位刺耳的呻吟声依旧诡异、亢奋----

“小妹妹,借酒消愁愁更愁,不介意的话,跟哥一起去玩吧!”才迈过草地踏上陆地,就迎来一艳遇!

一二十四五岁,一看就是就是个富家子的公子哥将我拦住,吊儿郎当的样儿,甚是嚣张张狂,指了指不远处的广场上站着的几个男孩,笑嘻嘻地说:“哥几个都等着呢?我们注意你老半天了,知道就你一人!”

一口的京油子,一脸的调戏!

哼----我冷笑!这算什么?威胁我?

说真的,我也不是没被人搭讪过,之所以能跟童谣勾搭在一起,也是因他主动勾引我!

可——人童谣可比他光明正大的多。

我寻思着我是该撒腿就跑还是撒腿就跑----

轻磕着鞋跟,我双手抓着手提包,慢悠悠地说,“帅哥,我刚才是一个人,但不代表我现在是一个人!我之所以从草地上爬起来,是因为我要等的人就要到了!”

他长得端正,五官俊秀精致,笑起来一副浪荡公子的模样,既风情又风流。

别说,还挺迷人的!

见我打量着他,也没半点羞涩和不耐,反是斜着身子,一副任君采颉的大方。

“哦?男的女的?”他没有被唬住,反而一脸好奇地追问。

我笑着问:“男的又如何?女的又如何?”

邪气的挑眉,调情似地笑着,眉眼间卖弄风情。

用斜视、扫视、余辉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最佳逃跑地形。

最后瞅准一人群多的地方,准备跑!

我还不信他们目无王法到在朗朗乾坤下强抢民女。

“女的一块儿玩----男的嘛!只能跟他说抱歉了----”他耸肩,一副势在必得的无赖架势。

也是,都是血气方刚的汉子,谁怕谁呀!

“那你猜?”我调整好姿态,准备跑。

“我猜是女的!”说话的同时,身子凑了上了,拽着我的胳膊,就要搂我的腰,“我瞧你是醉了!身体都在打晃,来哥扶着你!”

我倒退几步避开他的拉扯和逼近,‘咯咯’笑着,“别碰我,我怕痒!”

表面上装的从容不迫,其实心里慌的紧,怎么办?虽说这里是公共场合,可若他们真的铁了心,我逃脱的机会定是渺茫的很。

“怕痒?呵呵----哥最擅长的就是止痒!”他一脸□的样,倒衬着他那张脸越发的帅气,只是我今晚真没跟他闹的心情,否则还真想考虑好好享受一番!

“南子,磨蹭啥,赶紧带过来撒----”

那边他同伙冲我们叫道,并有一个比他稍显魁梧的男孩走了过来,“是不是不行,需不需要哥们帮忙?”

其他人起哄地笑着。

“妹儿,听见么?哥几个等急了,咱们一起过去等呗!”说着就过来拉我,我挣脱不开,纠缠中我突然扯着嗓子的大喊道,“放开我----我等的人是唐小逸----唐小逸你知道不?四九城里的这个----”狗急跳墙地咋呼着,远没有方才的淡定,竖起大拇指比了比,期许着唐小逸的大名能镇住他。

他听后,果然一愣,“唐小逸?你认识他?”

忽而又一笑,“妹妹,撒谎可不是好习惯!”

我点头,“我没骗你,我真的认识他,我是他公司的员工----他现在人就在蓝调酒吧!不然我现在打电话给他,叫他来接我!”

心神有些慌乱地翻着包儿,却被他按住,冷笑一声,“妹妹,别忙乎了!我相信你认识小逸哥哥,但我更相信他不是你一通电话就能叫过来的人!”

手放开,“强扭的瓜儿不甜,既然你不愿意我们也不强迫!你走吧!”

这次换我一愣,片刻,笑了起来,“多谢好汉饶命!”

顺便恭维了几句,“南哥,你果然有我偶像陈浩南的风范,重情重义汉子一个----小妹失敬失敬!今个我确实有些不方便,改天有缘分再见,一定舍命陪君子!绝不含糊----”

这时,一辆银色保时捷在我面前停下,从车里下来一个画着烟熏妆的时尚女郎,“蹬蹬蹬”踩着高跟鞋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掴了我一耳光,“小狐狸精!我夏尔容的男人也是你能勾引的?”

这一巴掌,打的我措手不及,有些懵了!主要是不知道为什么!等我回过神来,她第二巴掌已经扇了过来,打的我有些耳鸣!

“夏尔容,你干嘛?你住手!”南子反应过来,接住她准备落下的第三巴掌----

“南子,我----”

‘啪啪’----在南子拉住她的时候,我抬手还了她两个巴掌,这是本金。

“你个贱女人,你竟然敢打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她叫嚣着就要冲我来。

“我发誓人掴我一掌,我必双倍奉还----”我突然目露凶光恶狠狠的样儿,吓到了南子。

手抬起,正准备要利息时——

“朵儿----”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色色,我找到她了!village广场这----嗯,你过来吧!”

我扭头一看是程俊!他正迈下台阶,朝我这奔来。

忆起酒吧那一幕,我转身就准备跑。

“朵儿,你站住----”身后是追出来的程俊,拉着我的胳膊就往回扯,“我的小姑奶奶,终于找着你了!你喝酒了?”

我点头,“你知道这是什么地儿吗?你喝醉了不怕被人抛尸荒野?”

“怕!”两颊火辣辣的疼,想到方才那凶险的一幕,我低着头老实地回答道。

“怕就好,下次别在酒吧外的地方喝酒!”点点我垂着的脑袋,拉着我的手臂,“跟哥回去,小逸找不到你快疯了----丫气的差点没把屋顶掀了!朵,听哥话,回去后,跟他认个错,让他消消火----哥的酒吧就快毁在他手里了!”

“我没错,是他无理取闹!”我小声嘟囔着。

“咱现在不提谁的错儿,反正丫这次真的搓火了,好几年都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了,骇人呐!朵儿,跟哥回去,咱跟他说两句好话,哄哄他!”

“我不去,你们都看见了,是他不对,是他先挑衅我的!”我执拗站在原地,低着头,低低地说着,有些委屈,有些茫然,有些无助----

“我的小祖宗,算哥求你,给他陪个笑脸,这关过了,你要啥哥给你买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