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只反派来镇宅 作者:苏行乐【完结】

周锦这辈子没发生过什么大事,除了十六岁时捡了个儿子,十八岁时成亲那夜成了寡妇,以及…十九岁那年拿板砖掀了个男人。

前两件事她坦然受之,惟独后一件事让她每每想及都后悔莫及——一失手成千古恨!当初怎么没直接把他拍死呢!

本文男主:阴险狡诈,心狠手辣,不可一世,是个反派。

本文女主:爱钱钱,更爱生命,看似二白,实则腹黑,最爱精分。

本文作者:不要跟她提节操,她压根没那玩意。

内容标签:布衣生活 爱情战争 乔装改扮 天作之和

搜索关键字:主角:周锦,容肃 ┃ 配角:周舟,李香年,司马萍,顾允抒 ┃ 其它:苏渣出品,

编辑评价

容肃是个不可一世的大反派,却在一日捉拿前朝余孽的时候被一乡野小寡妇一板砖拍晕,醒来之后,前事尽忘,只变成了一个只有稚儿心智的傻子。而为了不被丢弃,他开始烧饭洗衣做棺材,摇尾下跪扮可怜!可是,就在他欢天喜地的做着狗腿傻子时,刺客来袭,记忆全部恢复,想及自己曾经做下的一桩桩蠢事,堂堂监察司指挥使吐血当场!那么,他到底该怎么处理这一切呢,一切,尽在下文!本文男主毒辣,女主腹黑,一众配角又萌又贱各个不是善茬,在勾心斗角斗智斗勇间,所有人物各显神通,直将嬉笑怒骂、酸甜苦辣悉数上演!无数反派齐汇聚,到底是镇宅还是镇天下,值得期待!

第1章 板砖掀翻大反派

平安镇位于延国的西侧,是个小镇,靠山靠水,倒也是个风景宜人之地,只是因为僻远,往来之人并不多。

而此时,却有一个陌生面孔出现在了镇的最西头,只是夜已深,镇上人都已歇息,因而无人发现。

这是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一袭银丝织锦皮狐领披风包裹着修长的身形,月光下,他的面容如玉,只是目光深邃又阴沉,微抿的的薄唇亦流露出一丝对万事万物都不屑一顾的狠辣。十二月的寒风将他的衣衫吹得扑扑作响,他却纹丝不动,只一瞬不瞬的盯着对面的那家店铺。

对面,是一家棺材铺,平安镇上唯一的一家棺材铺。

而就在这里,有他找了多年的人。

想及手下的汇报,容肃的嘴角勾起了浅浅的一弯弧度,不过很快又消失了,目光也变得似淬了毒般的幽寒。

那个手下是他的心腹,一直替他负责寻找前朝遗孤之事,寻了多年终于有了结果可以功成回京了,谁曾想刺客来袭,他给他挡了一剑,死了。而他最后虽然将所有刺客分筋错骨虐杀而死并且严刑逼供问出了幕后黑手,却也还是在防不胜防之下被诈死之人一剑刺中。

腹部的伤还未愈合,钻心的疼还时不时的袭来,让人都疼得直不起身,可是相对于心中的恨意,这点疼算得了什么!

他堂堂监察司左指挥使,皇帝跟前的大红人,纵横多年,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那一剑若不是他反应的快,早就一剑穿心了!

想起那幕后黑手那张常年笑靥如花的脸,容肃的手握紧了,浑身杀气也冒了出来。

——监察司右指挥使!李香年!你等着,等我带着前朝遗孽回京,旧账新帐咱们一并算!

寒风又袭来,云遮月,察觉到天色变暗,容肃目光一沉,向棺材铺掠身而去。

棺材铺分前后屋,前面摆棺材的,后面住人。人共有两个,一个小寡妇,一个五岁孩童,而这孩童就是他今晚要带走的。

因为昨天来时已暗地摸索了一番,今夜行动就轻车熟路了。容肃如轻燕般无声落至卧房门口,从靴筒中拔出匕首,伸进门缝便想挑掉门栓——换做平常他大可以一脚踹门将人掳走,可如今他身负重伤且孤身一人,只能选择人鬼不觉的把事情解决掉。

可是…为什么门没栓好?

容肃想起那些风流寡妇的事,皱起了眉,眸中便多了些嫌恶。不过这样也好,省得麻烦。

推开门,悄声步入,黑夜里目光如炬,直寻床榻。

床榻之上被褥隆起,正有一孩童再睡。容肃快步走近,便要伸手将他揪起来,而就在他欲伸手之时,却见那刚还闭目的孩童突然一下睁开了眼,并且直勾勾的盯着他看,容肃吓了一跳,瞬间屏住呼吸不敢轻举妄动。

世上最邪门的就是孩童,并且还是在这半夜三更的棺材铺,饶是容肃一向不畏鬼神却也依然有些心悸。

而在容肃静观其变之余,五岁的周舟脑子里也在飞速运转。

他刚才一直醒着,刚才也听到了推门声,本来他以为是娘上茅房回来了,便想着装睡吓唬她,可等啊等始终等不到娘的咋呼声,便觉得有些奇怪了,察觉来人静悄悄的来到床头后,更加觉得不对劲,所以便猛得睁开了眼。

而这一睁眼,他就吓着了。

这是谁!怎么突然出现在床边!是鬼么!啊啊啊,娘不是说世上根本没有鬼的么!哦,他不是鬼,他还呼着热气!可他是人怎么跑来这里!咦,手上白晃晃的是什么?妈呀,是刀子!是要杀人了么!呜呜呜,娘啊,你跑哪里去了!怎么还不回来!

周舟虽然心里吓得不行背上还滋出了一身汗,可面上还是一派纯真镇定,娘说了,面对险境,要临危不乱!

那现在娘在外边,他得提醒她啊!

想到此,周舟稳住心神,眼珠子一转,怯生生问道:“叔叔,你是鬼吗?”

容肃听得这话,噎住了,还没想到怎么应付,却见躺着的这小孩一下蹦起了,并且兴高采烈的大声喊道:“我长这么大,终于见到活的鬼啦!哈哈哈,娘还骗人,还说没鬼!叔叔,你是什么鬼呀,吊死鬼?落水鬼?还是别的呀?”

容肃看着这小孩天真无畏的在床上蹦跶,惊得不轻。

这是小孩么!他才活见鬼了!

而在这时,刚才动了真气,现在腹痛又汹涌袭来了,容肃痛得痉挛,低头捂住,绷紧的神经一瞬松散。

他一低头,便就没能捕捉到孩童眼中闪过的一丝惊喜光芒。

痛觉干扰神经,也就没能察觉身后有人举着一块板砖如猫般一点点走近。

不过他到底是高手,当人就站在身后时他还是捕捉到了后面的气息。背后空防从来是大忌,容肃神色一凛,便要转身攻击,而在这时,他又听得面前孩童一声大喊:“爹!娘!你们快来看鬼啊!”

孩童目视他的右后方,于是容肃瞬间有了判断,拧腰一转,反肘就刺出了匕首,可是…

没人!

中计了!

一瞬间容肃觉得不好,忙要转身向左边转去,可已经来不及了。

“啪”的一声,板砖高高举起,重重拍下。

接着…

板砖断裂两半,血躺下,人倒下。

地上,还静悄悄躺着块石头踏板。

一阵晕眩的剧疼袭来,容肃躺在地上,看着眼前那一女一童击掌相庆,气得吐出一口血,而后一口气提不上来,人不动了,脑海里只漂浮着一句话:

——没想到我容肃,堂堂监察司左指挥使,竟然会被一块板砖拍死!

天亡我啊!

黑暗笼罩,再无知觉。

那边,母子二人配合默契联手将不速之客撂倒了,皆欢喜的很,不过很快他们就发觉不对劲了。

周舟拽着周锦的衣衫颤声问道:“娘,他是不是死啦,你看他都不动了。”

周锦闻言心一个咯噔,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人身上也毛毛的了,结巴道:“没没没那么容易死吧,我下手也不重啊。”

“还不重,你看板砖都被你拍断了!”周舟毫不留情戳穿了她的借口。

可谁知周锦嘴一撇,利落的反驳道:“那是板砖质量不好!”

周舟:“…”

算了,不管她了!周舟跳下床,开始检查床下的这具“尸体”,摸到鼻尖时,欣喜道:“娘!娘!他还有气!他还没死!”

周锦凑过脑袋道:“当真?”

“不信你摸摸。”

周锦站起身,一脸嫌恶:“不要,脸上全是血,太脏了!”

周舟:“…”

那也是你拍的好不好!

“那现在该怎么办?”到底是小孩,再聪明,遇上这事还是有些为难,“还有,娘,这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三更半夜拿把刀子跑我们屋里来了?”

周锦点燃烛台端来,蹲下打量容肃,皱眉道:“你娘我从来良民,没结过什么仇家啊…搜搜他的身,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看我干嘛,当然是你搜啦,这可是一个男人啊,男女授受不亲的,你娘冰清玉洁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周舟吐血,懒就懒嘛,还非要找理由!

东西很快搜出来了,几张百两银票,一些碎银,一把吹毛断发的匕首,一块刻着驾云飞龙看上去很漂亮的玉牌,还有…没了。

周锦拿着那几张银票,沉吟片刻,道:“这人身上带着这么多钱又拿着刀出现在这里,那他是不是传说中的…贼!”

“我们家都穷得只剩下棺材了他来这偷!”也太没眼力劲了吧!

“他不知道嘛!”周锦不以为然,“再说了,马上过年了,他偷一点是一点嘛!”

周舟想了想,认可了这个说法,“那现在怎么办?”

“现在夜深了,官府也没人…咱们先把他绑起来吧,万一他醒过来了要行凶怎么办!他一男人,咱们孤儿寡母可打不过他…哎呀,血都流一地了,太恶心了!”

“…”周舟默默转身,去拿绳子。

“把他绑哪啊?”把麻绳拿来后,周舟问道。

周锦扫了一圈,见也没个好地方,有些为难,抬头看到外边竖着的板,眼睛一亮,道:“那个好!”

“确定吗?”周舟认出那是什么之后,咧嘴问道。

周锦连连点头,“嗯嗯,那板沉的,绑在上面他肯定动不了!走走走,咱们一块搬进来。”

片刻后,容肃被紧紧绑在了那板子上。而那板子又被斜靠在了墙上。

那板子长形,九尺高,二尺余宽,削平勾槽,却是副十足的棺材板!

如果现在容肃当真死了,知道自己被绑在了棺材板上,只怕能生生气活,可惜,他现在只是昏死过去。

母子二人收拾妥当,都累得不行,把门一关后便扑上床睡觉。周舟听到外边呼呼的风声后,又从柜子里翻出了条薄被给棺材板上的人盖上。周锦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又翻身睡去了。

第2章 人人嫌弃的反派

次日,大晴。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使得半个屋子一片亮堂。炉灶上冒着鼓鼓热气,隐约还能闻到阵阵从锅盖里溢出的米粥的香味。

灶口,周舟坐在小板凳上,将手中最后一根树枝塞进炉膛,同时翘着嘴嘀咕道:“每次都让我生火做早饭!过分!”

语毕,一脸幽怨的瞅着打着哈欠从里屋走出来的周锦。

周锦打完哈欠,揉着腰面不改色的叹道,“勤劳的孩子有饭吃,娘也是为了你好,不然你太懒了将来娶不到媳妇怎么办?”

“…你想得太远了吧!我才五岁!”周舟一脸愤慨。

周锦言之凿凿,“我这是未雨绸缪。”

“…”周舟无语,他从来就说不过她这个一向诡辩的娘。

说话间,周锦的目光落到对面那处墙角里,然后这嘴又咧了起来。只见墙角阴影里,靠着一棺材板,板上绑一人,歪头披发,闭着眼睛,满脸血污,咋一看,阴森鬼气吓死人!

“他怎么还没醒?”周锦嘀咕着,又一步步警惕着走了过去。昨晚她一夜没睡好,光听着外边的动静了,到了早上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而这一整夜的,这贼都静悄悄的没个动静,现在这么瞧着,是根本没醒过了。可这都过了一晚上了怎么还不醒!

周舟听着她的口气,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了,走过来瞧了瞧后,问道:“那该怎么办?”

周锦回头看到边上缸里蓄着水,眼睛一转,有了主意,而后大步走过去舀起一大瓢水又走回来,接着不打招呼的就在周舟的惊呼声中扬起了手。

哗的一下,一瓢缸里存着的冰水全泼在了那人的脸上。

十二月寒冬,冰肌刺骨的水,昏迷了一夜的容肃终于被激醒了。

周舟看到他动了,喊道:“娘,娘!他醒了!”

周锦拉着他快速后退几步,同时握紧昨晚搜到的那把匕首,警惕的盯着那人的动静,生怕有什么万一。而看到容肃慢慢睁开了眼睛并将视线落在他们身上时,母子二人心都绷紧了。

“好冷。”容肃哆嗦着说出了醒来后的第一句话。

水珠在他的脸上滚落,浸湿衣裳…这大冬天的,确实够冷!

“好痛。”他又说出了第二句话。

脑袋都快被拍扁了,不痛才怪!

“呜呜,为什么要绑我?”察觉自己被绑起来不能动弹,又抬头问出了第三句话。

“啊?”母子二人听着这话,眼睛都眨巴起来了,好像哪里有些不对。

很快,容肃又说出了第四句话:“呜呜呜,这里是哪里啊,你们是谁啊?”

“呀!”这下,母子二人汗毛皆竖起了。

怎么回事!

为什么他说这话!

为什么一个大老爷们说话的口气跟个孩子一样啊!

周锦跟周舟面面相觑,一副活见鬼的样子。半晌后,周锦壮着胆子道:“你别跟老娘装样啊!说,你是何人!来此作甚!你要不老实交代我就去报官让官府抓你!”

“不要抓我!呜呜呜,好痛啊!”容肃又哭上了,哭得可怜兮兮,哭得委屈之极,哭得让母子二人毛骨悚然之余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你你你叫什么名字?”周锦又问。

容肃停住哭,眼泪挂在睫毛上,目光里闪过一丝困惑,似在认真思考什么,不过很快他又哇得一声哭出来,“我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了!”

一个满脸血污的男人,哭得跟个孩子似的,周锦从小在棺材铺长大听多了鬼故事,可从没像现在这个惊悚过!

而在这时,周舟一脸骇然的拉扯了一下她的衣襟,小声道:“娘,你说他是不是被你拍傻了啊?”

周锦双目圆睁,傻住了,“那怎么办?”

“我们赶紧报官吧!”周舟也快吓死了。

“好,我马上去!你在家等着!”周锦拔腿就要跑。

可周舟已抢先一步跑出了门外,“娘,外面天寒地冻,还是我去吧!”话音未落,人已一溜烟没影了。

“丫的!比狗跑的还快!”周锦愤然。

当然要跑快了!谁愿意待在家里守着那人啊!都要吓死了!

屋子里只剩下一人一鬼,额不,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周锦不敢靠得太近,只缩在门口摆着随时可以逃跑的架势。

“喂,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她小心翼翼问道。

容肃委屈的点点头。

周锦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阵,没看出作假的痕迹,心里一阵虚。见他脸上原本干涸的血在水的浸润下又化开,又咧了咧嘴,好恶心。想着待会官府来看到这情况肯定要问,生怕麻烦惹上自己,她又琢磨着是不是该先给他脸上擦洗擦洗。

观察了阵,发现这人一开始还挣扎到后来觉得挣扎也没用了就乖乖不动了,只低着头瘪着嘴抽搭抽搭一脸委屈后,她便鼓起勇气拿着毛巾上前了。

“你别乱动哦,我给你擦脸!”她一步步走近道。

“哦。”容肃早觉得脸上难受,闻言很乖的应下了。

“我告诉你啊,我手上可有刀的,你敢乱动我对你不客气!”周锦还是不放心。

“我不动。”容肃连连摇头。

走到一步之遥,周锦伸长手把手里的毛巾往他脸上擦。容肃见她擦着吃力,又乖乖的伸长了头。周锦擦了几下发现他没有丝毫异样,稍稍松了些心防,人也向前跨了半步。

这下,擦脸就方便多了。

毛巾清洗了几道,脸上血污渐渐擦尽,一张白皙俊美的面庞便一点点露了出来。而当把两边的散发拢到耳后,整张脸都清晰呈现在面前时,周锦的手僵住了,她的眼睛也一点点睁大了。

这男人怎么这么俊啊!

那戏里怎么说来着,眉如墨画,目如朗星,鼻挺唇薄,倒是个薄情妖孽的长相…额,是这么说的吧,记得那戏是暗指京城里一个杀千刀的大反派,好像是什么监察司容什么的…唔,记不清了,京城太远了,反派不反派的跟她没关系。

周锦是个天塌下来还有高个顶着轮不着她操心的主,所以很快将脑子里闪过的念头又挥开了,只继续看着面前这张脸皱眉。

“你说你长这么俊做什么贼啊,真是!”说话间,一脸惋惜。

而这时,门外响起一阵嘈杂声,却是周舟带着人从衙门回来了。

里正是个中年胖子,看起来一脸精明,其实是个草包,最爱装腔作势,最怕麻烦,是个平常镇里有事能不管就不管没法不管就马马虎虎管一管的主,而听闻周记棺材铺抓了个贼,他是眼睛一闭又不想管了,这棺材铺不是个好地方,一大早他才不乐意去寻晦气!奈何门外周舟拼命大喊,说是你要不去等你死了我家棺材就不卖给你了!

这话怎么听怎么气人,可偏偏又有着些理,里正咬了半天牙,最后只能恨恨起床。没法,镇上就一家棺材铺,要是真不卖了,他要死了就没地儿睡了。倒也是可以去别的镇买,可怪远的,也怪麻烦的。

哎,这年头,卖棺材的都这么横!

来了,就得管,询问了一番后,里正瞅着棺材板上的容肃小眼一眯,点头道:“本官明白了,此人半夜三更跑你屋子行窃,你们母子二人合伙将人拍倒,可没想到此人一醒来却将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好似个傻子,是也不是?”

“嗯嗯嗯。”周锦连连点头,“里正老爷明察秋毫聪明绝顶真是让人敬仰,那您赶紧将他带走吧!”

虽然长得好看,可也是个麻烦啊!赶紧拿走拿走!

“本官做事岂可任你指使!”里正却这么道,“再者,你说此人是贼,证据何在?此人被你拍傻无法自辩,本官一向公正,如何能听你一面之词!”

“啊!”周锦跟周舟都长大嘴,目瞪口呆。

“更何况,你说此人为贼,可本官却认为这人只是迷途乱走闯入此处,他也并非被你拍傻,而是原本就是个傻子!现在,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将人拍伤,本官要追究你行凶的罪责!”

“你个昏官!有你这么颠倒是非的么!”周锦忍无可忍,大骂道。

里正想着自己死后的棺材,又忙改口道:“不过看在你一向良善,本官就大发慈悲算了,嗯,此事就这么作罢。”

周锦大怒,又要骂人。

里正眼看不好,忙拎起衣袍告辞:“这人来路不明,你随便打发了就好了,反正就是一傻子!本官还有事,先告辞了!”

其余人见状,也赶紧跟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