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父女再相见

“禀大人,民女不知!”孔愚将目光从孔岩令身上收回,淡淡地看着储正良说道。

“大胆刁女,胆敢公然狡辩,你杀人在先,昨日又大闹公堂在后,你有何话说?”储正良面露怒容,‘啪’地一声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

储正良虽是气势十足,但他目光深处却对孔愚依然忌惮,孔岩令官再高,也只是凡人一个,而他则是修灵者,面前的女子也是修灵者,而且实力远超于他,他怎能不忌惮?

但他身为官员,又实在不能不顾及孔岩令,当下便悄悄瞥了孔岩令一眼。

就这一眼,他心底便是一惊。

只见孔岩令不知何时站起了身,此刻双眼正直勾勾地盯着孔愚。

“孔大人,您……”储正良连忙起身问道。

孔岩令不理他,直盯着孔愚那冷艳明媚的脸庞和挺拔玲珑的身躯,惊的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喃喃道:“你、你是愚儿?”

他虽如此一问,但心中却是十分肯定眼前这个与从前天差地别的女子就是他的嫡长女孔愚。

孔愚缓缓抬眸看向他,心中难免有些波动,但一想起这个人是如何对待她和娘亲的,便是心中突然发冷,但她也没什么不可承认的,当下便冷冷道:“民女就是孔愚。”

“愚儿,你怎么变成这般模样?父亲险些没认出来!”

孔岩令一听她承认,面上当即闪过一抹喜色,上下打量了孔愚一眼,眼中忍不住惊艳,如今的孔愚可真是今非昔比,这般明艳动人的女子人间少有,便是送入宫中为妃也必会宠冠六宫的。

孔岩令眼中闪过一抹算计,赤裸裸的目光里全是审视货物一般的喜悦,孔愚看在眼中,心中最后一丝对孔岩令的期望也随之彻底破灭。

这个人是他的父亲,但却比之陌生人还不如。

孔愚一瞬间心如止水,暗道,娘亲嫁给这样的人,真是不值。

“孔大人,民女不敢当,我与娘亲早已与孔大人,以及孔家无一丝瓜葛,还望孔大人谨记。”

孔愚面不改色地道。

孔岩令则是满脸的不赞同,斥道:“胡说!你是为父的女儿,天下间哪有女儿不认父亲的?愚儿,为父看你这两天着实吃苦了,你跟为父回家,为父一定好好补偿你,哎,说起来,这些年都是为父不好,让你受苦了。”

孔岩令面上流露淡淡落寞,眼神疼痛愧疚,俨然一幅慈父模样。

孔愚诧异地看着他,她从来没有想过,生了她的这个男人,居然是如此的虚伪!

“呵!”孔愚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清澈漆黑的眸子里全是嘲弄,“孔大人,别忘记你曾写下的白纸黑字,我孔愚与你,的确是没有任何关系了,你还是勿要再攀近乎的好,免得让我更恶心你。”

“你……”孔岩令本以为孔愚会见机与他和好,从而理所当然地回到孔家享受荣华富贵,可不曾想,这孔愚居然与她娘是一幅德性,又臭又硬。

他当即面色一沉,怒喝道:“孔愚,你娘就是从小这样教你的吗?有你这样与父亲说话的吗?你别以为为父不敢动你!”

孔愚冷冷别开眼,多看他一眼都不屑。

这厢孔岩令与孔愚说话,那储正良与曹员外却是惊骇地瞪大了眼,他们愣愣地瞪着孔愚,这孔愚就是那个孔愚?

尚书府的嫡长孙女,那个痴肥呆傻,二十有五依然嫁不出去的嫡长孙女孔愚?

再看面前女子风华灼灼,哪里与传言相同?

而且,这孔愚居然是孔侍郎的女儿,这下可如何是好?

储正良一头冷汗,曹员外则目光阴沉,死死地盯着孔愚,他可是知道,前一阵子孔府的老夫人就是打算将这孔愚许给他做填房的。

想到这里,曹员外不禁阴阴地笑了起来,“外甥啊,想不到这就是大小姐,说起来,大小姐与本员外也是有些缘分的。”

曹员外没有明说,但孔岩令却听得真切。

孔岩令冷冷瞪了曹员外一眼,若是从前,这孔愚痴肥呆笨,为了给朱樱清路把她嫁给了这老头子也就算了,可如今这孔愚可谓是蜕胎换骨一般的变化,她的价值可就不同以往了。

当即,孔岩令嘲弄地看了曹员外一眼,这老头子可真不知自己几斤几两。

看到孔岩令眼中的冷意,曹员外老脸一沉,但他再有钱,也不敢和孔岩令对抗,当下只好忍住心中不甘,不敢言语了。

“愚儿,你可想好了,杀人可不是小罪。”孔岩令冷冷地看向孔愚,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孔愚不看他,而是看向正上方的储正良,抱拳道:“大人,那曹大海作恶多端,仗势欺人,所犯罪行死一百次都足够,民女杀了他也是为民除害,而且,那曹大海带人强抢良民,险些重伤民女娘亲,民女杀他也是为了维护娘亲,我国律法言,孝为万法之首,民女为尽孝道而出手杀人,且杀的是罪有应得之人,虽有罪,但罪不至死,还望大人明察。”

“你狡辩,自古以来杀人偿命,天津地义,何论原因?”曹员外也冷冷道。

储正良一头冷汗,不断瞟向孔岩令。见孔岩令沉着脸,目光冰冷地盯着孔愚,淡声道:“储大人秉公办理即可。”

储正良闻言心下一沉,暗道虎毒尚且不食子,这孔侍郎是要当场给孔愚教训了,真正是心狠,当下,他对孔岩令的忌惮之心更深一层。

储正良遂喝道:“大胆民女,居然胆敢枉言狡辩,来人,将这冲撞公堂的刁女重责二十大板。”

说罢,他偷眼看了孔岩令一眼,见他不仅没有阻止之意,反而唇角带着一丝冷笑,不禁有些同情地那孔愚来。

想到这里,他不禁又看向孔愚,这一看不禁心下微微一怔,就见孔愚身姿挺立,目含冷嘲,俨然一幅自然从容之态。

看到这里,他又想起孔愚法力强大,当下心中就是一惊,多年为官的经验告诉他,这孔愚怕是比孔岩令更不好得罪啊!

正在这时,官兵已到,眼看是要押下孔愚去打板子了,储正良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就在这时,一声朗喝突然从外传来,“住手!”

众人看去,就见四名蓝衣小厮抬着一顶软椅走了进来,那软椅上赫然坐着一名锦衣华服的白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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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贵人前来相救

“你是何人?为何擅闯公堂?”储正良心下一惊,目含谨慎地审视打量这排场不小的白衣男子。

只见那四名蓝衣小厮将软椅轻轻放下,那白衣男了也没有起身,反而似笑非笑地咧了咧了嘴,道:“本公子孟惊鸿,自然是为了申冤而来的。”

“孟惊鸿?你有何冤情?”储正良一愣,疑惑不解地看着白衣男子,心中则是想着,这男子来的正是时候,他也不是真的想打孔愚板子,万一将孔愚得罪死了,那孔愚再发飙,他可不好收拾。

孟惊鸿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玉指一抬,指向他那张青青紫紫的俊脸,道:“大人莫非没看见本公子的脸?还有,大人莫非不认识本公子了?”

“这?”储正良一愣,越发不解。

“昨天,本公子不是还被大人关在牢里吗?后来被证实无罪,与陶家人一起无罪释放了。”孟惊鸿双眼幽幽望着储正良道。

储正良一愣,蓦地瞪大了眼,“对,对,本官想起来了,你昨日见本官不跪,而且,与你一起的还有一个人。”

孟惊鸿唇角的笑意更浓了一分,“是啊,本公子是何等身份,又无罪名,本公子若真跪了,储大人只怕当不起呢!”

嗯?储正良一惊,心底莫明窜起一股寒意,盯着孟惊鸿就是好一阵打量,突然,他浑身一个激灵,眼皮子一跳,方才想到什么似地说道:“你刚才说你叫什么?”

“孟惊鸿啊!”孟惊鸿无辜地眨了眨眼。

“孟、孟、孟惊鸿?”储正良脸色一白,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敢、敢问公子,您与丞相大人……”

“当今丞相乃是家父。”孟惊鸿道。

孔愚心下一惊,诧异地看向孟惊鸿,想不到陶家救下的人居然是相府大公子,这也不正是意欲与孔朱樱订亲的那位吗?

注意到她的视线,孟惊鸿突然向她看来,还朝她悄悄眨了眨眼,孔愚不禁一愣。

储正良脸上的血色在这一刻‘刷’地一下尽数褪去,连忙从座位上走了下来,抱拳上前行礼道:“下官储正良,见过大公子。”

“哎,储大人不必多礼,尽管断案就是,本公子今日来是申冤告状的。”

告状?储正良不禁有些头大,想到昨日他不禁将这孟惊鸿和陶家人一起当作犯人关押大牢,还问案不清,当即便是心里一寒。

他正这般想,突然心中猛地一颤,他又想起昨日那位与孟惊鸿一起的另一名同样满脸青紫的男子,能够与孟惊鸿一起的,想必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储正良心下一沉,正要询问,就听一边孔岩令面带几分热络地出声道:“孟贤侄,是何人胆敢如此伤你?”

孟惊鸿惊讶地眨了眨眼,似乎这才注意到了孔岩令,“咦?孔大人居然也在这里?”

孔岩令脸色一僵,但面不改色地说:“小女无状,犯了事,孔某做为父亲前来听审,这个逆女,本官一定让储大人严惩。”

孔愚在旁听了,不禁诧异地瞪了瞪眼睛,这个人的无耻和虚伪,让她再次更深层次地见识到了。

“咦?怎么会?孔小姐可是有恩与在下,孔大人莫不是误会了什么?”孟惊鸿诧异地眨了眨眼道。

“嗯?”孔岩令和储正良不解地看着孟惊鸿,正待说什么,就见七八名身披铠甲,手提长刀的士兵气势汹汹地从外闯了进来。

他们一进来就环视了四周一眼,然后分两边站好,接着,就见一名身穿蓝色华服,腰束白玉带的年轻男子姿态舒缓,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

纵然这男子也是一脸青紫纵横的伤痕,但依然给人一种清冷疏离,高不可攀之感。

储正良当即就瞪大了眼,他已认出,这正是昨日与孟惊鸿一起的另一名男子。

他头上渗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上前一步抱拳道:“敢问公子如何称乎,为何所来?”

“连雨枫。”连雨枫一进来便看到了孟惊鸿,当下便是微不可察地一愣,见孟惊鸿与他眨眼,心下便心照不宣。

又见储正良前来询问,便道:“本少爷前来告状,哼,储大人昨日可是好威风。”

储正良这下可谓是有苦也说不出,呐呐道:“原来是镇国大将军府的小少爷。”

“哼。”连雨枫盯着他冷哼一声。

储正良后背瞬间被冷汗湿透,这又位是孔侍郎的嫡长女孔愚,又是相府大公子,又是镇国将军府的小少爷,他这是犯了什么霉运,才招来这些个煞神?

想到这里,他不禁怒目看向那曹员外,都是这个腌臜货,若不是他,他何苦惹来这些麻烦?

但事已至此,他只好硬了头皮道:“敢问连小少爷要告何人?”

连雨枫又是冷哼一声,一指那面色难看的曹员外道:“本少要告这曹员外的侄子曹大海。”

曹员外脸色一变,孔岩令也是脸色难看起来。

“那曹大海仗势欺压良民,昨日,他带人闯进陶老伯家里,不由分说,开口便要让陶老伯让出庄子给他们,说是曹员外看上了那庄子。

陶老伯自是不愿,那曹大海不由分说便举刀威胁,并且砍了陶家家什,后又举刀伤人,本少与孟兄当时正在陶老伯家做客,便也遭了无妄之灾。”

连雨枫一指他脸上的伤道。

“不错,这还不够,那曹大海又要杀孔小姐的母亲,孔小姐为了保护母亲欲从那曹大海手中将刀夺下,曹大海不应,两人夺刀之际,曹大海一个不慎就将刀捅进自己肚子里去了。”孟惊鸿在旁接口道。

“储大人,你可听清了,这件事与孔小姐可是无任何关系,而且,那曹大海伤人不成反伤己,孔小姐和陶家做为受害一方,理应得到补偿,储大人,此事,你可要秉公办理。”连雨枫又道。

“储大人,你若不信,本公子与雨枫脸上的伤可不是作伪,而且,不止脸上,我们身上,腿上,都有伤,而且本公子现在行走都要小厮抬着。储大人可要查看一二?”

孟惊鸿见储正良吓傻了,当即冷笑一声又道。

“这、这、这……”储正良完全不知言语,打死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曹员外此刻已经是满面骇然,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孟惊鸿与连雨枫,这二人分明就是在保护那孔愚啊!

这可是镇国将军府和丞相府的两位公子啊,他就是有十二个胆子,也是不敢得罪他们的,就算是他有孔岩令撑腰,怕也无济与事啊!

“储大人,这……”曹员外不禁看向储正良,想要开口说什么。

储正良当下目光一寒,警告地瞪向那曹员外,曹员外心下一寒,当即禁声。

而孔岩令,见情势如此,当下便满脸痛心,道:“原来如此,我就说愚儿自小踏实,怎会做出那伤天害理之事,原来一切都是误会!今日真是要多亏二位贤侄前来申明公道啊!”

说着,孔岩令又看向孔愚,“愚儿啊,为父真是误会你了,让你受苦了!”

孔愚看也不看他一眼,对着孟惊鸿与连雨枫二人点了点头,目光里流露出谢意。

连雨枫也朝她点了点头以示回应,而孟惊鸿则是笑眯眯地看着她,目光颇为兴味。

☆、第三十一章 念古失踪

孔遇被御下了锁链,随孟惊鸿连雨枫二人一同走出公堂,身后,孔岩令追了出来。

“孟贤侄,连少爷,多亏二位为小女证明清白,孔某感激万分,我们都不是外人,小女朱樱也一直念着孟贤侄,不如今日就请二位去一起去府上一叙如何?”

孔岩令微笑而立,看着三人道。

孟惊鸿坐在软椅上,由四个小厮抬着,闻言,他扭头笑眯眯地看向孔愚。

连雨枫则是丝毫不给颜面,道:“本少与孔大人不熟,就不叨扰了。”

孔岩令闻言脸色一僵,没想到将军府的小少爷如此不给他脸面。

孟惊鸿则笑道:“孔大人,怕是不行呢,在下有伤在身,不便叨扰,况且孔小姐刚刚平安,怕是受了惊吓,在下与雨枫还要送她回去呢!”

孔岩令闻言顿时笑道:“那正好啊,二位既然要送小女回家,自然是该进门一叙的。”

孟惊鸿闭口不言,含笑看向孔愚。

孔愚则神情淡漠地看了孔岩令一眼,“孔大人难道忘了吗?我孔愚如今与你没有分毫关系,与孔家更是没有任何瓜葛,我要回的家,自然不是孔大人的家,所以,孔大人也就不要费心了。”

孔岩令闻言脸上不禁闪过一丝难堪,他双眸死死瞪着孔愚,心中一再问自己,这个一再出言顶撞拒绝他的女儿就是曾经那个痴肥呆傻,见了他连大气也不敢出,任由他摆布的大女儿孔愚吗?

当着孟惊鸿和连雨枫的面,他脸上不禁有些挂不住:“愚儿,胡闹什么?快跟为父回家,莫要让两位公子笑话。”

“孔大人,孔愚如今只有娘亲,没有父亲。当然,或许以后娘亲会再给我找一个父亲,但那个人绝不会是你。所以,孔大人,请你莫要再多做纠缠,难道非要我拿出那断绝书你才肯罢休么?”

孔岩令闻言浑身一震,瞪大的双眼充满不可置信!

再找一个父亲?

孔岩令面上不可遏制地露出一抹恼羞成怒之色,在他看来,即使是写了断绝书,古云与孔愚的命运也摆脱不了他与孔家的操控。

可如今他听到了什么?再找一个父亲?难道那古云不守妇道,还要再嫁不成?一时间,孔岩令脸色紫涨,呼吸急促,心头似压了重重一座大山一般令他窒息。

孔愚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不再理他,转身走了。见孔愚走了,孟惊鸿与连雨枫自然跟上。

孔岩令站在原地盯着孔愚三人离去的背影,面上一阵青一阵红一阵白,煞是变幻纷呈。

“好!好一个孔愚!”

孔岩令脸色阴沉似水,他盯着孔愚挺拔高挑的背影,心中不禁涌上淡淡后悔,早知他这大女儿会有这般蜕变的一日,他那日万万不该轻易写下那断绝书放她走。

“喂,本公子看你胆识过人,能力出众,外表也是如此优秀,怎么会传出那样的名声来?”孟惊鸿歪着头好奇地打量孔愚道。

孔愚看了他一眼,因着这人救了她,她也不气他如此唐突问话,便好脾气地道:“那些传言属实。”

“咦?”孟惊鸿惊讶地瞪大了眼,一旁,连雨枫也诧异地挑了挑眉。

“怎会属实?你看看你,哪里痴肥了?哪里呆笨了?”孟惊鸿越发不解地道。

孔愚默默看了他一眼,心想,这人可真会揭人伤疤。

但她并不恼,以前那些不堪的过去虽然对她来说不光彩,但她也不至于看不开,便淡淡道:“我以前身体不好,身体虚胖,现在身体好了,自然不胖了。”

“难道传言是真的?”孟惊鸿咂咂嘴,一幅惊奇地再次打量她,“看了现在的你,真想不到你从前的模样!”

他如此说着,脑海中却不由想象孔愚痴肥呆笨的模样,这一想,他顿觉若是眼前这女子,哪怕是痴胖呆笨,恐也是异样呆萌可爱。

“是真的。”孔愚点点头,丝毫没有难堪之色。

连雨枫默默打量她,见她神情坦然,丝毫没有说起过去的难堪之意,神情至始至终不卑不亢,从容镇定,说起话来也是诚实真诚,不知比城中那些所谓的淑女才女们好了多少倍,顿时眼底闪过浓浓的欣赏之色。

莫说是孔愚一个女子,便是那些封王拜相的人,甚至是皇帝,被人谈及过去不堪之事,恐也不会如她这般豁达。

“喂,你昨日是当真被鬼附身了吗?”孟惊鸿又想起昨日她在公堂之上与储正良大打出手之事,不禁好奇问道。

孔愚抬眸看了他一眼,道:“我叫孔愚,不叫喂。”

孟惊鸿一滞,不由笑了,“好,孔愚,你昨日真的被鬼附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