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

从薛蟠子身后窜出的女孩笑呵呵地张开双臂,说,“MYgirl,来抱一个吧,”

然后,大家就见夕颜以前所未有的激动之情扑了过去,将人抱个满怀,“洛洛,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洛洛?你不是叫安小六么?”薛蟠子比夕颜还要震惊。

“出来混的,谁还没有个艺名,”安洛耸肩,勾着夕颜的小腰,很大方地说,“各位朋友,重新认识一下吧,本人姓安,名洛,号小六,”

夕颜笑盈盈帮其解释道,“她没骗你们,她小名的确叫六六,安小六,”又转头问,“洛洛,你这两年都去哪了,信上也没个具体地址,我想给你回个信都不知道往哪寄,”

说着说着,眼圈都红了,“干我们这行的,哪有什么固定地,还不是走哪算哪,好了,别哭了,这么漂亮的美人把眼睛哭肿了可不好看,”

安洛捏捏她的脸,打趣道,“这才两年不见,咱们家的小囡囡都长成大姑娘了,美呆了,肯定不少人追吧,”

夕颜脸红,“你也很漂亮,追你的男孩也一定很多吧,”

“干我们这行的,风里来雨里去的,有人追也不敢答应啊,”安洛摸摸自己的脸,叹息道,“总往深山窝窝里钻,要是没你配的美容方子,这脸都不能见人了,这次回来,给你带了点好东西,走,去你房间里看,”

安洛比夕颜高些,勾着她的肩直接上二楼,撇下身后一帮老爷们。

作为被撇下的唯一女性,汪乔看着二人和谐的背影,哀嚎道,“我的颜宝宝,我养了半年的颜宝宝就这么被人勾走了?”

秦老大一脸黑沉地问,“蟠子,这女孩是什么来头,”看着像高中生,说话行事又不太像。

“安洛,小名六六,年方十八,爱好旅游、探险,喜欢吃,其他的我也不知道,”蟠子有些郁郁地说。

“不知道,你们就敢往家里领?还把家里情况都跟人交了底?还跟她说了颜颜的事?”秦老大暴躁了,看方才情景,她也是刚刚知道颜颜在A市,甚至刚刚知晓丈母娘再婚的事。

这才几日就从几个大男人口中套出这么多消息,可他们然不知她的身份背景,连名字都是假的,好歹都是权力圈中长大的人,没这么蠢吧。

最主要的是,他好不容易将缺爱的孩子暖出一片心来,再来一个搅和的,他追妻路岂不又难了?

这真是误会他们了,一来,他们这边几个大男孩还真没把一小姑娘当回事,二来,大家都是出去游玩的,谁会对一驴友、过交底,知道颜颜的事,纯粹是意外,几个人闲话时无意中提及的,安洛当时也就跟着听听,并没有多嘴问上一句,谁会想到她会认识颜颜啊!

一起在古城玩了几日,蟠子觉得她挺好的,跟她挺能玩的来的,回来时便有些依依不舍,临走前厚着脸皮尝试性地问了一句,要不要跟我们一起来A市玩,然后就一起来了。

话又说回来,这丫头藏的挺深的,不过,“她也没啥恶意,一路玩下来,不仅没占我们一点便宜,还一路当导游地带我们玩,”蟠子替她说好话道。

“这倒是,小丫头倒像是去过不少地方的人,还会识古物,带我们捡了不少漏,那些玉件儿我也拿去古董铺子让人瞧过了,都是真的,绝对在我们买的价之上,”朱威威摩挲着下巴,“话说,她鉴赏古物的本事挺高的,”

“看她的衣着打扮和行事做派,多半又是一个世家小姐,”齐岳唏嘘。

“世家小姐不用上学么?还风里来雨里去的,到底干的哪行啊,”汪乔很感兴趣。

“爱好旅游、探险,会识古物,没个定所,不会是…”朱清越被自己的大胆猜测吓住了,“我乱说的,她才十七岁,怎么可能干那个,”

“哪个?”汪乔好奇。

朱清越笑笑,张合嘴巴比了个四个字的口型,汪乔一脸震惊,“不会吧,这要是真的,也太牛哄了,这样的人是危险人物,还是传奇人物?”

生日宴会(上)

一进屋,安洛就将背包朝夕颜怀里一塞,“东西在包里,你自己拿,我去洗个澡,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身上脏死了,”

说完闪进了浴室,夕颜开始清她带来的礼物,用红布包裹着的是两根老山参,约莫七两重,人参为百草之王,“七两为参,八两为宝”。当然,这个七两、八两并不是现在人们所通用的计量单位,指的是过去十六两为一斤中的两,可以说,长成七、八两的人参,至少也得上百年的时间。

1981年8月,在我们吉林省抚松县境内,曾挖出了一棵重五两七钱的老山参,总长度达到了79.5厘米,应说是当之无愧的古今罕见、稀世珍品,现在已陈列在北京人民大会堂的吉林厅里面,被当作“镇厅之宝”。

可夕颜手上的两根人参重量至少有七两以上,绝对是宝,尤其对中医来说,没有比这更让人兴奋的了。

“啊啊…洛洛,你好厉害,洛洛,你真棒,你怎么找到这个的,很难找的,”

再看到孤本医后,更是高兴坏了,“洛洛,你在哪找到的这些,洛洛,我太崇拜你了,洛洛…”

虽然别墅隔音不错,但架不住有人趴门板听墙角,“到底什么宝贝,让咱清谷幽兰的颜宝贝失控成这样,听听这一声声呼唤,真是情深意切啊,”汪乔说,踢踢一旁的蟠子,“这安洛到底什么来头,哪碰上的,包里都有啥,让颜颜兴奋成这样,你们说会不会是一整包的金银珠宝,翡翠玛瑙,有可能,越哥不是说,她家是干那个的嘛,没准就真被她挖到宝藏了呢?那古墓里最不缺的就是这些,”

脑子里呈现出一幅满地都是金银珠宝,翡翠玛瑙的墓室,眼睛都放光了。

“一整包的金银珠宝,翡翠玛瑙,你给我背背看,累不死你,也压死你,”蟠子说。

汪乔想想也是,不过,“能让咱颜颜这般崇拜的人也是有点本事的,千年的玩意,不用背一包,一两件就够人尖叫的了,哪遇到的?”

“这就是缘分啊,嘎嘎,”蟠子笑,然后警告楼下的人,“这个是我先看上的,我先出手的,你们谁都不许跟我抢,”

没人搭理他,声音太大,惊动了里面的夕颜,她只是皱了下眉头,并没有出来让他们离去,然后,兀自翻看医术,宋刻大观年间的《本草》,虽是孤本残卷,却也极其珍贵。

夕颜爱不释手,未净手前甚至不敢翻阅,只是细细摩挲,安洛洗澡很快,二十分钟便出来了,裹着浴巾,“颜颜,借我一件衣服换洗,”

夕颜小心翼翼地放下手中的孤本,指指衣柜,“里面的衣服你随便挑,那边袋子里是今个新买的,不过还没洗,左边柜子下的第一格有一套淡蓝色的内衣裤,我妈新给我买的,我洗过了,一次都没穿过,”

安洛知道她干净,别说内衣裤没穿过,就是穿过的,她也不嫌弃,拿了内衣裤,又打开衣柜门挑了一套白色短装运动衣,她一米六五,只比夕颜高了两公分,衣服都还合适,内衣,她33C,颜颜32B+,紧了点,将就着也能穿!

待她穿好衣服后,夕颜凑过去小声问道,“你又进了老林子?”这个年份的人参,那老林子得多深啊。

“几个朋友相托,就去了一趟,收获不小,”安洛看她拿来这么多东西,小丫头只捡了这两样看,不愧是中医传人,笑笑,“别用这表情看我,已之宝也不过我之废也,看到了,就随手挖给你了,顺带的,”

“那你下次再给我顺带两根,”夕颜挑眉有些没好气道。

“虽说是顺带的,但这个不好挖,须须什么的,烦都烦死了,要不是听你的话要保证完整,只挖那身子,我能给你挖好几个,”安洛边擦头边说。

夕颜听后,不顾形象地翻了个大白眼,“你当萝卜呢?一挖挖几个,”

“这次去的真是深山老林,走了两个多月才出来,”

“两个多月,你们吃什么,住哪儿,”

“住山洞里,满林子都是野果、野味,饿不着,”

安洛说的轻描淡写,夕颜却知道肯定没有这么轻松,却也没有追问,隔行如隔山,她不愿打听那些,但还是有些心疼,她再无知,也知道那个是拿命去拼的,“你也不靠那个换钱,干嘛不听爷爷的话,收山啊,”

“这个就跟你不用靠给人看病挣钱,却依然学习中医,一个理,一是真喜欢,二是…”想想现在不同往日,在传承下去就是犯法的,“算了,这是最后一次,我打算去学考古,名正言顺地去挖坟掘墓,”眨眨眼睛。

夕颜连连点头,笑呵呵地说,“我看这个行,既能发挥你的所学,又不会有危险,挺好的,”如今洛洛姓安,谁会想到她会是倒斗世家封氏一脉的传人?

安洛将毛巾搭上椅背上时,夕颜看到她手腕上的玉镯,盯着看了半响,“洛洛,这镯子是…”

安洛看看自己的手镯,“还是你识货,对,这就是人血玉,战国墓里出品的,2400年的血玉镯子,折了十多个个人,才得了这么个玩意儿,邪着呢?”说到这儿,眼里有些黯淡。

“这么邪物你也敢带在手上,”一脸惊惶。

人血玉,古时贵族人氏中比较盛行的一种葬祭仪式,死者家人希望借由死者的血与玉的结合做为灵媒,让死者的灵魂可以往返阴阳两界。

玉有灵性,越古旧的东西,邪气越重,尤其这种从坟墓里拿出来的,阴邪之气不要太重,谁知道在这一件原本普普通通的物件背后见证着怎样一段血腥的故事?

“是邪物也是灵物,”安洛摩挲着手中的玉镯,这是她第一次进墓时的收获,那年她才十岁,她运气不错,去的是战国墓,虽没进到主棺木,也没找到几个值钱的宝贝,但是在副棺木里却得到了这个,在一堆白骨的胸腔位置,那棺木主人是个二八少女,还是活埋的二八少女,血沁的玉都有辟邪作用,这个沁了两千多年的镯子更是钱都买不来的珍品,又是用少女血养的玉,最是阴邪,镇不住的会被反噬,她不怕,出了墓,用溪水淘了淘便直接带在了手腕上,那时大了些,她便当臂镯带,这一戴就是七年,玉养人,人养玉,这玉色倒是越来越润泽,整个玉镯都是血红血红的,对着阳光看,隐隐见镯内血丝脉动。

这镯子也算是救过自己好几次命,是她的救命符。

“知道你不喜欢戴古物,这些都是给你戴着玩,”从背包的软格里拿出三个布袋子递给夕颜,夕颜接过,一一打开,倒出,一对羊脂白玉,一个青白玉的印章,其他的都是老坑玻璃种的饰品,玉镯一对,项链一个,耳饰四副,观音坠两个。

“去新疆玩时,看到好些商人都在囤籽玉,想来这玉石以后是要大涨的,我闲着无聊,也跟着买了几块来玩,你知道我是喜欢古物的,这玩意拿在手上没古物手感好,你拿去玩吧,小姨再婚,我也没啥准备,明天陪我买个首饰盒,挑两样送给她当结婚礼物,”

色泽通透翠绿,无一丝杂质的极品老坑玻璃种,色白呈凝脂般含蓄光泽的羊脂白玉,被她这么随手一丢,不知情的还以为是玻璃做的呢?不过,想到小时候,她拿珍珠玛瑙给自己当弹珠玩,也就不觉得这个有多值钱了。

也没跟她气,都收下了,懒的装回布包里,打算用绢帕包起来,就见她手快里捞起一个观音坠,“男戴观音,这两观音坠,一个送给我那新表姨夫,一个送给我的表妹婿,听说,今个是他生日,我可是专程来为他庆生的,这个坠子,是你自个送,还是我帮你送,”眨巴着眼睛,揶揄道。

夕颜一下子脸红了,有些急吼吼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想想肯定是蟠子他们说的,“人可是为了你从青城追到江城啊,不过,要不是他们八卦,我也不知道表姨已经再婚,你们来A市了,”

“我不想跟他好,是他逼迫我的,洛洛,你教教我怎么摆脱他,”

“还有这事?说来听听,”

夕颜便将秦锦华如何逼迫她就范,逼迫她签订协议的事都说了出来,听完后,安洛笑意更深了,摸摸她的脑袋,“为什么要摆脱?颜颜,你我这样身负家传的人,趁着能玩的时候,还不好好玩玩?等长大了,想玩都没得玩了,放开胆子跟他玩吧,有表姨表姨夫在,谅他也不会做出太过分的事,就像他说的,结果不管你爱没爱上他,你都没啥损失,爱上了,就跟他嫁给他,条件是第一个孩子必须姓夕,没爱上就走人,用他一个人换这么多朋友,值了,”

虽然两人都是身负家传的人,但是她走南闯北,交心的朋友虽然不多,但是也不少,不像颜颜,她太孤单了,偏偏又最怕孤单,这样挺好。

若是旁人这么说,夕颜只当她是在说笑,可这人是安洛,夕颜有所动摇,可,“我不喜欢他,”

“我知道,你喜欢你那个东林哥?你在信中,好几次都提到他,我就知道小丫头情窦初开了,颜颜,你知道庞东林的身份么?”

“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我不想恶意的猜测任何人,但是那样的身份背景在一个小药铺子里一呆就是两年多,你不觉得是大材小用了么?不管什么原因,你们都不适合,”

“我知道,”夕颜表情淡淡,得知庞东林是庞文泉的儿子后,她就已经歇了心思,事实上她也没起啥心思,充其量也就是暗恋。

洛洛说的对,跟秦锦华处朋友,她其实并不吃亏。

秦锦华等了一个小时,两人才姗姗下楼,安洛一改方才的风尘仆仆,短装白色运动套装配运动鞋,扎着利落的马尾辫,比之夕颜多了几分活力,能让薛蟠子等人追至古都又不远千里带回来的女孩,摸样自然长的不差,一双凤眼尤为勾人。

人多眼杂,镯子处被她用手绢打了个结,搂着一脸笑盈盈的好似出嫁新娘的夕颜走到一脸黑沉的秦锦华跟前,随手从兜里掏出一个老玻璃种的玉观音丢给他,“寿星公,生日快乐,这可是跟我们颜颜手上的玉镯从一个原石上下来的,”举着夕颜洁白的手腕将翡翠镯子呈给他看。

一听是从一个原石上下下来的,秦锦华脸色稍缓,有了笑意,“谢谢,”顺手将观音揣进兜里。

“颜颜,你刚刚那么高兴,就是因为这镯子?”汪乔问。

虽然这镯子不错,但也不至于让她兴奋成那样吧,怎么看她都不像稀罕这种东西的人。

“不是这个,是人参,洛洛跟了好久才采到的,”夕颜笑呵呵地说。

“她也是学中医的?”

夕颜含糊地点点头,洛洛少时是跟她一起学过一些,干那行当的,一些常备药总归要的。

“原来风里来雨里去是指采药啊,”汪乔有些惆怅。

“嗯,中医入门就是采药,我在江城时,也是要上山采药的,”夕颜继续误导大家。

秦锦华摸摸兜里的玉观音,眉头微蹙,靠采药能买的起这样的老坑玻璃种?出手还这么大方,当然,赌石另当别论,不动声色地问,“这块原石一共做了几件饰品,除了颜颜和我手上的,剩下的都卖给我吧,”

“你说晚了,其他的我都送人了,”拍拍夕颜的肩膀。

“你运气真不错,这么大的原石不是谁都能有运撞上的,”极品老坑玻璃种,有人赌了一辈子石头也撞不上这种大运,更何况是这种可以做成套首饰的老坑玻璃种。

“我运气一向不错,”安洛耸肩,浑不在意地说,“party在哪开,是不是可以去了,我饿死了,”

“洛洛,你饿了,party上的东西吃不饱人,要不我先陪你去商业街吃点,那里小吃味道不错,”

秦锦华一看她这温柔体贴样,方才收到玉观音的好心情瞬间又阴霾下来,“给爷过生日,爷还能不管饱?”抬手将人扯过来,“走吧,大家都等着了,”

“我自己走,你放开我,”夕颜压低声音抗议道。

“好好好,你自己走,自己走,”秦锦华放手,他只是看不惯两人这般黏糊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我承认安洛是我下本文的女主。

但暂时不会开,让她露个脸,顺便,她也是这文的暗线!

懒得起名,就这么招了吧!

生日宴会(下)

A市乃天子脚下,混黑的人都开始慢慢漂白,这样才能走的更为长远,秦峥嵘这两年在秦锦华姥爷的暗中帮助下慢慢转白,做房产开酒楼做实业,结交的人越来越多。

黑一代要跟官一代、富一代、权一代打好关系,黑二代要跟他们的儿子玩儿感情投资,秦锦华一直都是A市、青城两头跑,这边的朋友兄弟挺多,今个他生日,男男女女的来了几十个,夕颜喜吃海鲜,秦锦华包下了海鲜大酒楼的第二层小厅。

这种场合下,男人只有在三种情况下才会带女友来,一是女友很漂亮,带过来炫耀的,二是正在追求中,带过来就是想趁着今晚酒性上头发生点实质性的进展,比如说酒后乱那啥,三是两人在热恋中,彼此分开一会都会挠心挠肺。

而大多时候,孤身前来的男人占大多数,他们都是来哈皮、猎艳、玩儿速配的,因此这种场合请客买单的少不了要叫些美女来热场子。

早几天前秦锦华就跟一家里开影视公司的富二代哥们打好了招呼,让他找几个三流小明星、小模特们来助兴,那哥们也是不负众望,找来的女孩个顶个的盘正条顺,柳腰丰胸,饶是这样,也有不少人瞄上了夕颜和安洛,汪乔,之前大家都是见过的,知道她是朱清越的女人,秦老大的干妹妹,倒没人敢骚扰她。

安洛和夕颜就没这么清净了,不少人都跑来跟秦锦华打听二人,“那两姑娘哪家的,”

“她是有户主的人了,你们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我把心思歇了,”指指夕颜。

“啧啧,这丫头才多大,就被人先下手了?谁啊,手头这么快,”

秦锦华没搭话,但那直勾勾的眼神,就是傻子也知道那人是谁?

“我说华子,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既然是嫂子,就大大方方地带过来给咱们兄弟介绍介绍,咱们混归混,但朋友之妻不可欺的理还是懂的,”

“等着吧,总有这么一天的,在此之前,你们不许跑她跟前混说,把人给我吓跑了,小心你们的媳妇,”秦锦华警告道。

“听这音,别不是还没到手吧,”

秦锦华看看来人,没搭腔,这人叫李尧,权二代一个,A市的官二代跟古时候的八旗子弟差不多,一个牌匾砸下来,十个里八个都是贝勒爷,还有两个是王爷。

权二代跟官二代又不同,父辈手上是有实权的,就像这李尧,要想在A市圈地,找他爸最省钱,不用一级级地孝敬,贷款找他舅,同样一块地,贷的额度都比别人高,这几年A市房产大热,他被人捧的有点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殊不知,他那些朋友都拿他当凯子耍,偏他又是个识人不清的,得罪了不少人。

两年前被人围追殴打,秦锦华路过,顺手救了他一次,被他划为朋友一列。

勾着秦老大的肩,李尧斜么歪歪地说,“你口味变的还真是翻天覆地,这乡下妞…啧,”

“滚,回去好好学学你那成语,”一脚踹到他的腿窝窝上,李尧嗷嗷地叫着,好汉不吃眼前亏,忙改口道,“不过,乡下妞土是土了点,但打起野战来兴许比咱城里妞放的更开…哎呦,”

又是一腿窝子,“我说,你还真下狠力啊,”

“谁叫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着,”

“一火柴妞,至于么?”

“至于,”他家颜颜要是火柴妞,别的女人就是火柴灰。

“你别告诉我,你对那土…丫头动真格的了,”

“滚你妈bi,说谁土呢?”

“得,我说我自己呢?”

打不过,说不过,就撤吧,男人嘛,哪个不好色,他乃个中好手,一出场便直奔安洛去了,“妹妹凤眸粉唇,鼻直而挺、山根丰隆、鼻翼饱满,这样的女子多半都很有贵气,能做夫人命,”

“你印堂发黑,眉峰断层,眉毛杂乱,是得罪小人被人算计讹诈的相,小哥前两日是不是被人讹了一笔钱财,这事还没完,财还会继续破,”安洛细观他的面相说道。

李尧先是一怔,继而激动不已,“老妹怎么看出来的,前些日子我的确惹了一些官司,”

“我们家是祖传的麻衣看相,我也学过一些,小哥,这事儿不大,破财便可消灾,只是那小人,以后还当远着点,不能再继续深交下去,”

“老妹能算出那小人是谁?”李尧又是一惊,他只是怀疑,却没有证据,且那人是他多年好友,他也怕错待好人,寒了其他朋友的心。

“小哥是当局者迷,旁观都清,亦或是根本就自欺欺人,你该庆幸自己投了个好胎,不然,以你这种优柔寡断、瞻前顾后的性子,就是没小人牵绊,也是没啥大作为,”

“依您的意思是,我还是有所作为的?”

“嗯,你眉心隐隐有金光闪烁,该是有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作为的,只是这金光浅淡,以你一人之力怕是难以成事,必依靠贵人相助,用你们生意场上的话,就是合作,”

“那我的贵人在何方?”

“你这一年里都祸事连连,眉心金光不仅未消,且有渐浓的趋势,想来贵人就在你身边,我言尽于此,谁是贵人,你当自行判断,”

说完,走人,留下李尧独自一人蹙眉深思,这真是遇到高手了,还是被人忽悠了?不过,这忽悠人的水准比他厉害多了,竟全准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贵人,合作?最近,需要跟他合作的只有一个人,秦家看重一块地准备盖商城,他爸正好负责那块地的竞标拍卖,秦老大想找他一起合作,秦家有钱,他们有门路,且秦老大这个人虽是混黑出身,但是为人破讲义气,值得长期合作。

正好秦老大过来,他凑了过去,说,“我想好了,跟你合作,将那块地投下来,”

秦锦华诧异,“李博辉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