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也动了怒,“理由,你要什么理由?当初我就说过,若你跟别的女人好,我们就分手,你若欢喜上别人,大可跟我明说,作何要瞒着我?我亦不是那种胡搅蛮缠之人,”

“我什么时候跟别的女人好上了,自从跟你在一起,别说跟别的女人好,便是连正眼也没瞧过她们一下,你弃我而去…”见她泪都激了出来,料想也不是胡编欺他的话,遂将人抱到沙发上坐下,誓要将这来龙去脉问个清楚,“难道不是因为你爸妈嫌弃我出身差,不愿你跟我好么?”

“他们是不愿我跟你在一起,但那时我…”却是不愿再说了。

“那时你也是喜欢我的,是不是,”秦锦华捧着她的脸,欣喜地问道。

夕颜不应,秦锦华却是满心喜悦,后又逼着夕颜将当初为何离开自己远走美国的事细细跟他说来,被安洛念叨兼调.教了四年,夕颜多少也怀疑过这其中是不是有所误会,可即使秦盈和季丹的话是假的,可那照片却是真的,且她走后,秦锦华并没有来找她,依着他那胡搅蛮缠的性子,若真在乎她,不会这么轻易放手的,便以为秦锦华是乐意她出国的,这会看到那满墙的照片,想起还在美国的航航,便将照片的事和两人的对话都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听完后,秦锦华愕然,原来他们之间真有误会,他不是夕颜,只以为这是巧合,或者是恶作剧,这根本就是设计好的,一环扣一环的,四年前,他管辖的场子不是因为有未成年少女被奸.污而封了场么,后来经过一番整顿重新开张,开张那日,不少道上朋友都来捧场,谁也没有想到他秦老大会在自己的场子里中招,酒里被放了助兴的药品,因为场子新开张不好节外生枝,一来场子名誉问题,二来男人面子问题,所以他只能私下处理,小范围调查。

犹记得那晚迷迷糊糊间确有人给他安排了下火的小姐,只是他尝了颜颜的滋味,对别的女人就很是看不上,有种喝过琼浆玉液、吃过山珍海味,就不想委屈自己喝自来水、啃窝窝馒头的感觉,打心眼里想为她‘守身’,只是那药性十分烈,他泡了半个多小时的冷水澡还没压下,手都撸酸了,二月的天,外头还下着雪结着冰呢?真冻坏了,那可是一辈子的事,便叫了人过来给他用嘴纾解,只记得进来一个长头发的女孩,低着头,他也没细看,在冷水里放了热水,就那么大咧咧地躺在那儿让人给口交,口.爆两次才得以纾解,再睁眼,发现那小姐居然是季丹,衣衫半解的,他就是再傻,也知道这次下药跟季家脱不了干系,后来才知季家被他逼急了,竟让季丹铤而走险,妄想生米煮成熟饭逼他负责,即便不能‘亲上加亲’,好处也该有的。

这事他自然不敢告诉夕颜,一来,刚发生学生中招事件,夕颜不会相信他一黑二代会在自己的场子中招,且这场子之前还被大力整顿过的,二来,夕颜有洁癖,若是被她知道他让别的女人给他口.交,即便没做全套,也会让她非常反感,心生嫌弃的,所以他不敢报备。

后来,自然是他将人给撵了出去,再后来,夕颜去美国,他便迁怒了季家,你不是喜欢舔嘛,我就让你舔个够,一抬脚给丢去了蛋丸小国跟武藤兰抢饭碗去了,至于季家其他人,更是想起来就打压一二。

当时他一心以为是夕颜的父母看不上他,故意将两人分开,且他跟夕颜的感情,是他胡搅蛮缠得来的,哪里比的了跟庞东林水道渠来的师兄妹情,且庞家又是真正的权势之家,他乃至他们老秦家都拍马不及,便是他,也知道该选哪个。

遂除了埋头挣钱,扩大家业外,他也没想过两人分开是因为别的原因,现在看来这根本就是一个局,且设这个局的不仅知道他和颜颜的地下情,且深知颜颜的脾性,知道他的顾虑。

即使到了今天,他也不敢将当初被下药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夕颜,“那时季家被我踢出公司,都是一群享乐惯的主,自然想要翻身,于是,便收买了那k吧里的服务员,在酒里给我下了劣性春.药加迷药,我有没有告诉你,我妈是怎么死的?她其实不是病死的,四岁的时候我被人贩子灌了迷药给拐到山坳卖给一个没有儿子的农户之家,我妈一路找来,整整六个月没睡过好觉,后来我被救回后,她身子也被累垮了,只坚持了两年就这么去了,再后来我被外公寻到后,就跟着表哥在部队训练,找到我爸后,外公还特意安排了两个退役的特种兵给我当教练,因此我有受过药物训练,一般的迷药对我没用,但春.药却抵抗不住,好在可以用五姑娘纾解,”

举起自己的手,亦不忘打感情牌,“你知道男人撸管脑子里不会什么都不想的,当时我脑子里都是你在我身下时那娇媚的样子,因为太舒服,也没注意有人进来,待我感觉有一双手将我的手拿开时,我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可那手感却是不对的,睁开眼就见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趴在我那儿啃,那么大一黑脑袋,”连说带比划着,“就跟午夜凶铃里刚从电视里爬出来的贞子似的,吓我一大跳,还以为是出现幻觉了,缓了好一会劲才想起把人踹开,”

他讲的太过精彩,夕颜听着还真觉得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瑟缩着身子习惯性地朝秦锦华怀里钻,两人初恋爱那会,秦锦华为了吃豆腐,没少带夕颜看恐怖片,这会看着她往怀里靠,心里乐开了花,“我脚劲不小,当即就把季丹蹬到墙上给磕晕了,后来一出门就见季家那猪头大少带着几个人在外面守着,我就知道丫准备来个现场抓奸,这事没成,乔家自然没落到好,我没想到他们会在房间里安了摄像头,还把照片截图发给你,”

虽说里面掺了一点假,但大多都是真的,且他也真没给别人发生关系,即便他没看到那些照片也知那里面的尺度不会太大,“为什么收到照片不拿过来质问我,就这么不相信我么?嗯?”

“你花名在外,又‘证据确凿’,你让我如何相信,当面质问,我不想自取其辱,”

话是这么说,但从她清亮的眼眸中,秦锦华知道她是信了自己的解释,“颜颜,我秦锦华不是那种饥不择食的人,就算乱来,也不会是季家的女人,更何况那时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没必要舍了珠宝去捡鱼目珠子,我若真喜欢季丹,能将她流放到那蛋丸小国么?”

“我又不知,”底气明显不足。

她这一不足,秦锦华的气焰就高涨起来,圈着她小腰带到怀中坐在腿上,低头亲昵地拱着她的鼻尖,亲她的小嘴,“现在呢?信了没,”

信是信了,但,“信不信的,你都要订婚了,也算是我们有缘无分吧…”

说着,挣扎着就要起身,却动不了半分,倒是秦锦华被气的够呛,“你就这么想我娶别的女人么?你就这么一点都不在意我么?”

“现在说这话有意思么?”

“有,我只是准备订婚,准备是什么意思?就是还没订婚,你为什么不试着挽留下我呢?”

“我不要试,我们不过是在一起两年半,却分开了四年,你真觉得你是爱我的,而不是放不下心中的执念,其实你已经放下了,不然也不会想要跟别人订婚,只是因为我回来了,勾起了你心中的不甘,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跟别的女人订婚,那就不要回头,破镜重圆这戏码,你不觉得太狗血了么?”

狗血二字,也是安洛说的。

“你就这么想我的?”

“是,我就这么想你的,放开我,这旧也叙了,误会也解开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下巴被捏住,秦锦华黑沉着一张脸低吼道,“夕颜,你个没良心的狼崽子,老子为了你守了四年的身,是你想打发就能打发得了的?老子为了你连假订婚的臭主意都用了,一句秦锦华,我爱你,就这么难出口么,”

不难,就是不想说,男女之间,你强他就弱,她不想在做弱的一方,所以坚决不低头,即使她早已猜出那个订婚不过是将自己引回来的烟雾弹,她亦不要低头,两人四目相对,相望许久,谁也不肯先服输,最后,秦锦华将人扛着进了卧室,“秦锦华,你想干嘛,”

夕颜被摔到床上,身子随着席梦思弹了几下,裙摆飘起,露出那双修长白皙的长腿,一头乌黑的长发泼洒在白灰黑相间的床单上,有种凌乱的美,秦锦华压在她身上,笑着说,“粉色的,”

手不老实的摸上她的小腰,探入她的裙底,夕颜死命挣扎,却被他紧紧压在身下,秦老大的身体可不是虚的,平素十几个人对打都讨不了便宜的人,哪是娇弱的夕颜能对抗得了的,不但动弹不得,还把人撩拨的浑身是火。

秦锦华的呼吸渐渐粗重而急促起来,一手箍着她扭动的腰身,一手摸上她的脸,一脸痴迷,犹如羊脂白玉般的肌肤莹润剔透,因运动激烈而显得绯红艳诱,摸上去简直叫人爱不释手,食色性也,到嘴的美味,怎能叫她跑了?

低下头去,先是轻轻含着唇,接着是抑制不住的用力吮咬,到最后是长舌直入攻城掠地,仿佛要吃掉似的又亲又咬,夕颜承受着、低喘着、呜咽着,秦锦华吻得很强悍,不容拒绝,卷着她的丁香小舌,尽情地吸吮,撩拨,房间里的温度节节攀升,秦锦华再也不满足于只是亲吻,他今晚是打定主意不放过她,三下五除二地将两人肃了个精光,然后他看到原本该是平坦、白皙的小腹多了一条浅浅的横开疤痕,“你动过手术?阑尾炎手术?”这个位置应该是阑尾炎吧!

夕颜的身子下意识地蜷缩起来,眼眸躲闪,“不许看,”双手直接捂住那道已经很浅的疤痕,方才还欢愉的脸上因这道疤而笼上一层淡淡的忧伤,落在秦锦华眼中,还当她觉得自己嫌弃这疤痕丑,自卑了呢?遂心疼的不行,“颜颜,不丑,只要是你身上,就是刀疤也是美的,”

拿开她覆在刀疤上的手,低头吻了上去,舌尖舔过,一点点,一点点爱惜地舔过,引的夕颜打着颤儿,呻.吟出声,这个时候她已经放弃挣扎,慢慢沉沦,做足前戏后,秦锦华在蜜水充足的时候,慢慢挤进那团嫩肉中,“唔…”一个完整的自己,被异物劈开,虽不是初次,却还是让夕颜痛的叫出声来,秦锦华也叫了,却是因为太爽,好紧,好温暖,好湿润,阵阵快感从脚跟窜到头顶,那感觉一浪一浪,层层叠叠,太舒服了,舒服的让人忍不住想狠狠要她。

第57章

男刃挤入紧致的密道,那是一种复杂的感觉,猛然进入时被挤压的疼痛,被那种火热温度吸裹时的兴奋,随着一下又一下的刺进,那柔软充满弹性的水蜜从抗拒到接受,从紧涩到润滑,又能让他全部的欲望节节攀升。

身体涨满了快感,欲火也来的更加强烈,初初时还顾忌着夕颜的感受,律动时缓慢而缠绵,极尽温柔,可一贯强势的人就是温柔也就一会会儿,更何况这是他想了四年的宝贝儿,一着吃肉,就有些控制不住,欲罢不能,想要进的更深,融的更里,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要她,要她,狠狠地要她。

人生总有些意外,而这些意外是无法预料的,比如夕颜从未想过这叙旧会叙到床上来,虽然两人的误会已经解开,但到底分开了四年,总的有个熟悉的过程吧,一上来就三垒,委实不是她的风格,想反抗,想挣扎,想把身体里的异物挤出去,可她又哪是秦锦华的对手,推搡的手背十指交缠锁置在头顶,想呵斥他出去的嘴被堵住,带着侵略性的缠磨,啃咬夺去了她的呼吸与惊呼,也知道这会儿让秦锦华出去是不可能的,遂借着一丝清明娇呼道,“套,带套,”

这会儿秦锦华的整个大脑都被情欲二字夺去了指挥权,一点思考的能力都没有,百忙间抽空地回了句,“套?什么套?”

“你说什么套,避孕套,”夕颜怒喝。

“行啊,这国没白出,倒是学了不少‘知识’回来,”说完,低头啃咬上她的脖颈,一手抓扣着臀肉,一手抚上那形色若粉桃的肉团,都说外国妞儿发育就比国内的好,出了一趟国,这肉团儿也真是大了许多,一手难握,大了一个罩杯不止,虽知道她不是那种开放的人,但女儿家二次发育且发育的这般好多是靠男人的滋润和按摩,想到那个还是单身贵族的庞大公子,他心头怒火腾腾升起,凑过去狠咬一口,嗯,还是那么馨香、软嫩,手感十分好,一个悸动,属于男人那点虐性就出来了,捻弄、搓揉,妒火中的人手上总是容易失了准头,然后,就将人给捏痛了,爪子挠上他的背,腿关节一弯,就朝他腰窝处顶,一个不妨,还真就被得手了,疼倒是不疼,只是那乖顺的人儿却开始炸起毛,闹气性子来,腿被压住了,就下嘴咬,狠狠地咬上他的肩头,眼里也染了一层薄薄的水汽,惹人心疼的紧,甭管秦老大在商场中如何铁腕冷冽,在兄弟面前如何威风八面,在对家严重如何难缠黑心,在同辈面前如何高人一等,在黑白两道如何吃的开,可在夕颜面前,他永远都是那个先低头服软,伏低做小的人。

“硌着牙了?我骨头硬,要咬咬这,”

挺挺自己发达的胸肌,夕颜当真一口咬了上去,也是硬的紧,但还是咬到肉了,旧仇加新恨,咬的很是下力,“嘶,牙口真好,”秦锦华看着自己新添的血牙印子,还真不浅,这得多亏他肉硬、结实,换个软乎的,肉多的,不得咬下一块肉来。

真够狠的。

再看丫头,那眼泪顺着眼角滑落的枕巾上,“怎么了,这是心疼我了,还是硌疼牙了,”秦锦华低头,唇贴唇,鼻尖蹭鼻尖地问。

夕颜忽然搂上他的脖子,哭得肝肠寸断,似要将这么多年的苦楚和辛酸都发泄出来,哭的伤心时,不管不顾地下爪子挠他的后背,因为要处理药材的原因,她一直都有留指甲的习惯,虽不长,但挠个个把人还是能当利器使的,不用看,也知道该是留了印的。

这也是个没出息的,过了四年,他还是见不得她哭,一哭就心窝子疼,火火的疼,也不劝,只将人紧紧地抱在怀中,四年的分离,他也苦的很,多少个也玩因想她而无法入眠,多少夜晚因念她而鼻酸眼酸,商场勇战,努力拼搏,不就是想给自己拼出一个前程,一个可以匹配她的未来么?若非这般子执念在支撑着他前进,哪里有今日的他。

没见着人时,还有股子怨气的,见着人了,满心满眼的只有一个念头,只要她回来,只要她在身边,哪怕她用再激烈的方式捶他、挠他、咬他,他也甘之如饴,不知哭了多久,夕颜哭得没了力气,只剩下一声声呜咽抽泣,他低头,用唇舌替她舔尽眼泪,“使这么大的力,我看看指甲断了没,”

捉起她的小软手,一根根地亲吻指腹,夕颜就感觉体内有些徐软的小锦华在慢慢涨大,而后再一次将她身体涨开,她动了下身子,很是不适地皱了下眉头,想她都哭成这样了,他还忘不了发泄他的欲望,遂有些没好气地说,“秦锦华,我不管你跟别的女人如何避孕,我这儿,你要么带套,要么出去,”

这话让本来对她升起怜惜之心的秦锦华火气再次冒起,大手扣住她不断扭动挣扎的身子,“什么别的女人,哪有别的女人,老子为了你吃了六年半的素,当了六年半的和尚,那套长什么样都快忘了,这会上哪去弄那个去。”

说话的功夫,掰开她的腿可劲儿地往里面挤,腰一下一下的往她身体里冲,狠狠灌入,一下一下地抵入花心,正准备大干一场以振夫纲,奈何太久没吃肉,一朝开荤,爽过头了,腰眼一阵发麻,一个没把持住就泄了,夕颜感觉一股热流喷入她的密道,人也被烫的打了个激灵,虽说她和秦锦华只做过一回,但那回时间不短,次数也不少,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该体验的也都体验到了,对于他的强悍能力也是深有体会,这就完事了?就算她学的不是泌尿科,也知道这个是早泄,秦锦华早泄了?

没看出他肾亏体虚啊,难道是外强中干?

“你这是什么眼神?老子为了你素了两年半加四年,这枪都锈了,先磨一磨,上点油不行啊,”

夕颜真不爱搭理他这流氓、无赖,“你说你为我守身如玉到现在?这话你信?”守身如玉四个字咬音集中,面上也带着不屑和讥嘲,推搡着让他滚下自己的身子。

“爷不信,爷没有为谁守身的品德,爷只是爱上了一个女人,将所有爱人的感觉和能力都给了她一个人,在没有力气去爱第二个人,又不想委屈自己随便找个人,”

在京都呆久了,火起来一口一个京腔爷,夕颜愣住了,秦锦华头抵上她的额头,“还有一个原因,那个女人有着严重的洁癖,爷只是想着留个干净的身子等她回来,告诉她,说好一辈子疼她,宠她,爱她,护她,少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算不得一辈子,爷是混江湖的,江湖就得讲个信诺,答应她的,就不能食言,”

他不擅长说甜言蜜语,但因着夕颜性冷,当年为了攻克她的心,也没少说,分别四年,这甜言蜜语却是少了些属于青城混混的调侃,显的格外认真。

“这个是程蝶衣对师兄说的。”

秦锦华笑了,怎么忘了这个丫头是个考据党,还是那么的不解风情,不过,他喜欢,喜欢的紧,“是的,你知道我是学理科的,编不来那种甜言蜜语,但我愿做你的程蝶衣,只望你不要像师兄那般多情,”吻上她的唇,点点吮吸,搅缠。

不知是被他的情话打动,还是因为他的吻太过缠绵、温柔,夕颜不自觉地就溢出醉人的喘息声,听在秦锦华耳中,真是要命的诱惑,一时间心跳停了两下,缓过心神来,加重了在她嘴上辗转的力道,舌尖冲进她嘴中尽情掠夺,灯光暧昧,床上两人舌尖纠缠,身体也紧紧想贴,紧接着,密密麻麻的吻落下,沿着脖颈一路向下,湿漉的舌尖在红樱停留,几下,又张口用温热的唇包裹住,辗转吮吸起来。

“唔…”夕颜轻叫出声,敏感的部位被他含在口中,那舌头仿佛生出无数触手,将饱受玩弄的尖端紧紧吸附住,令她的身体顿时软下来,控制不了身体的欲动,只能咬紧了唇将那些令人心跳加快的低吟封住。

秦锦华并没有退出的分身慢慢涨大,随即抱起她跨坐在双膝上,大手爱不释手的抚摸着那白瓷般细腻的肌肤,不时轻轻的吻如蜻蜓点水般点点落下,沾起一阵阵酥麻,渐渐的,那吻越发的急促蛮横湿热起来,他重新开始了,这一次动作很慢,一下,一下,每一下都很完整,完整的离开,完整的进入,贯穿到底,缓慢而持久的在最深处厮摩。

夕颜全身一阵发软,身体顿时失了力气,只能扑在他的胸前微微的喘着气,再一次地提醒他道,“套,带套,”

秦锦华只装作听不见,他都六年没用过那玩意了,家里哪里会备那个,小区外面倒是有个药房,可这会儿你让他去买,他舍得去?舍不得,恨不得长长久久就这么长在一处,再说,他和朱清越一般大小,夕颜也没比乔乔小多少,没道理他们能奉子成婚,他不能。

遂扣着她的腰大抽大送起来,不消片刻,屋内已经响起了女人难耐的呻吟声,和男人微微气喘的调情声,被质疑的秦老大为了一雪前耻,欲用整整一晚的时间证明自己的能力,夕颜的体力自是比不上秦老大的,一个回合下来,便撑不住地连连求饶,只得了一句,“颜颜,男人的能力是不能受到一点质疑的,你得明白,”

夕颜糊糊哒哒地点头,早已忘了让他带套的事,体力已到极限,呼吸都有些困难,就这还没让秦锦华停下证明自己男人能力的步伐,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一次又一次,剧烈的撞击,灯火幽暗的房间内,交缠的身躯,抽动的身体,身下的娇儿,额头干了又湿,湿了又干,红唇微张,脆弱妩媚而动人。

秦锦华俯首,从耳边处一路亲吻下来,欣长身躯完全的压着身下的人,抚弄那疲倦却刻满了自己烙印的身体,整个脸面触及都是他坚硬的胸膛,令她窒息,夕颜不由自主的抓紧了他的手,那一刻,昏沉的头脑中却百般翻涌,终究是昏了过去。

秦锦华抽身,将她抱在怀里,指尖轻挑起她眼角的泪,亲吻她的唇瓣,细细的品尝着得来不易的果实,“颜颜,你终究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汪乔的婚期在八月十六号,又发又顺,彩头好,寓意好,婚宴在青城举办,现在已经是七月下旬,因婚期赶的紧(怕未婚先孕),关景山被他姐叫回去帮忙筹备婚礼了,置于朱清越和汪乔则抓紧时间试婚纱礼服、买戒指、小件什么的。

夕颜原是打算见过王翰景后就回青城的,却被汪乔拉着要她陪着是婚纱、选戒指,顺便连伴娘礼服也一道定下,选戒指,夕颜是乐意的,只是伴娘——青城的风俗是伴娘要是未婚女孩,虽说她也是未婚,但到底是生过孩子的,因此便想推诿,换成别人。

汪乔自是不愿的,“我们不是早就说的嘛,若你先结婚,我给你做伴娘,我先结婚,你就得给我做伴娘,”

“…”夕颜不想这个时候说出航航的事,又怕自己犯了忌讳,给她带来麻烦,很是为难。

“颜颜是怕在你最重要的日子里抢了你的风头,你怎么就这么没自知之明呢?”朱清越说。

“我没有那么想…”夕颜忙解释。

“不行,我就让你做我的伴娘,就是抢了我的风头,我也愿意,”汪乔坚持,朱清越找的伴郎是秦老大,为了撮合二人,她必须让颜颜当伴娘。

她哪里知道早在夕颜来的第二天便跟秦锦华喝好了,只是因为夕颜面薄,不想这么早公开两人和好的关系,奇怪的是秦锦华也没逼她表态,依旧如四年前那般谈着地下恋爱。

第58章

除了事后避孕药,秦锦华还买了消肿清凉的药膏,是涂下面的,将药膏递过去时,得了夕颜好大一个瞪眼,不过却也没拒绝,虽说她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了,但却是实打实的第二次,方才洗澡时,腿间不仅红肿不堪,还染有血迹,刺辣辣地疼的紧,拿过药膏时,秦锦华又不要脸地粘贴了过来,“人大夫说了,这药得多揉一会,让它渗透肌肤效果才好,我帮你吧,”

夕颜只回了一个字,“滚,”

而后将门啪的一声甩上,并从里面将门反锁,秦锦华嘿嘿笑地贴墙站立,脑子里自行地勾勒出一幅颜颜盘腿坐在床上,纤纤玉指蘸着药膏往那地上药的事,那场景儿光想就够旖旎的,一时间整个脑子都轰炸炸的,待夕颜出来,就见他跟个憨大傻子似的,侧着身子挠墙玩,将好好的白皮墙给刮坏一小块,忍不住骂了句,“你手欠啊,”

秦锦华收回爪子,没皮没脸地环着小腰粘了过来,“这药管用不?那儿还疼不?”

夕颜脸上顿时腾起一片绯红,连着颈子也好似染上了一层胭脂似的,秦锦华忍不住地俯身过来,在她的唇上轻啄几下,不等人踢就放开了,环着腰,抵着额说,“昨晚是我孟浪了,没把持住,刚刚见你连走路都有些难耐,实在不行就在家歇一晚,明个再去老丈人家就是,”

‘在家’和‘去老丈人家’,亲疏分明,夕颜脸上热得仿佛能烫熟鸡蛋似的,呸了他一下,这才问,“你还说,我手机是不是你给关机的,上面好几通未接电话,”

见她面上并无真的恼意,便笑着说,“小姐妹要结婚了,说些私密话儿,你爸能理解,再说了,就你早上累的那眼皮都睁不开的样,能让你爸看见吗?关机也是为了你能睡个好觉,怎么就不识好人心呢?”

夕颜气极,“那都是谁闹的,”

“是我,没不承认啊,”一张黑炯炯的脸满是得色,气的夕颜一记手肘打过,闷哼一声,歪缠道,“小没良心的,心疼你,还打人,真真是狗咬吕洞宾,”

“说谁是狗呢?”又是一记手肘。

“我,我是,纯种的双脸叠皮赖赖狗,”见夕颜脸上有了笑意,遂蹬鼻子上脸地,朝人脖窝处拱去,“主人,求抱抱,求亲亲,求摸摸…”

“死开,”

“就不,”

跟个大型赖皮狗似的粘在人身上,死拽狂踢就是不撒手,若有外人瞧着,一准送上一字——贱,两字——真贱,两人腻腻歪歪的三点过半才出门。

在去王翰景家前,拐道先去了趟物流公司,将朱清越从海南空运过来的宴客用的热带水果搬了好几箱走,说是第一次送夕颜回老丈人家,不能空手去。

汪乔闻讯赶来听八卦,奈何秦锦华只一手搂媳妇,一手拎行李,半点不给小闺蜜两说私房话的机会,只说赶时间,回头再细聊。夕颜也不知该怎么跟汪乔说她和秦锦华的事,其实左不过一句狗血淋头,还不如看言情小说来的消遣呢,只跟汪乔约好了,明天陪她去看婚纱。

汪乔虽然八卦心胜,但到底不敢跟秦锦华争,咬着牙挥着小手绢将人送走了,又见秦锦华在夕颜的要求下指使着物流公司的经理将水果装进水果篮,还蒙上礼品袋,扎上粉红色蝴蝶结,越发挠心挠肝,老大到底是怎个神人,昨个上午之前还是个单身贵族煞神呢,这会就要见丈人爹了?

临走时,又发了消息在她手机上,让她晚点把夕颜的行李送他家去。

这是要同居了?

车子在一栋三层小别墅门前停下,秦锦华一把拽过准备下车的夕颜,“晚上我来接你,”

夕颜拍开他的爪子,几傲娇地说,“今晚我住我爸这,”

“那多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那么大的房子,总有我一间房,”

“可房里没有我啊,”

夕颜啐了他一口,“这正是我最满意的地方,”

秦锦华一边在心里骂小美佬把他家宝贝教坏了,一边将人搂腰抱到腿上拢着,“听你这么说,我还真就不能放你下车了,真怕你一见到你那世家公子爹后,就不要我这个穷小子了,”

夕颜最烦他拿这世家公子说事,两人恋爱那会,他没少拿这话刺她,“不要你了又如何?”

秦锦华接的倒也溜,“那我就不活了,”

夕颜偏头,很是惊奇地看着他,这就是汪乔口中说的那个黑白两道都得给几分颜面的秦老大,“我记得你都二十七了吧,”

“可不是嘛,该娶媳妇了,你看我今天穿的也挺体面的,要不,你就带我上去认认门?”

“不行,”就感觉拢在她腰上的手一僵一紧,脸色也沉了下来,遂解释道,“我刚回来就带你回家,我爸该怎么想?你也知道我们家规矩重…”

“还当你真嫌弃我呢?”秦锦华松了口气,将下巴搁在她的颈窝处,又拱又蹭了半天,方才说,“我知道今天不是时候,可你什么时候能光明正大地带我见父母,”语气几哀怨。

夕颜撇头看他,“怎生的跟怨妇似的,”

“怨夫总比弃夫好,反正我不管,你要是像上一次似的不声不响地把我甩了,我就…我就真不活了,”他素来没皮没脸,这会子干脆破罐子破摔,“我死了你也别想活着嫁给别人,就是下了地狱,你也是我媳妇,谁敢跟我抢媳妇,我先踢他下地狱,”

“无赖,”这话却是笑骂中带着娇嗔,秦锦华见她乌瞳莹润,好似被笑意逼出一汪水色含在眼里,忍不住将她搂进怀中好一通亲吻,化不开千百种柔情蜜意吻了上去,缠绵悱恻,难舍难分。

片刻两人分开,夕颜气喘吁吁,愈发颊艳骨软,双眸漾水,越发让秦锦华放不开手,搂在怀中又是好一通细细温存,“真舍不得跟你分开,一分一秒都舍不得,”又说,“我听说你爸那女朋友就比你大几岁,你弟都不在家住,人老夫少妻的,你插.进去多不好啊,”

王翰景虽然没再婚,但是有个很好的女朋友,就是在江城时同居的那位,四十岁的男人正是最有魅力的时候,再有点钱权,有的是女人喜欢!

王煜韬判给父亲的,王翰景回国后就将他转学到京都,又给他请了个家教补习功课,王家基因好,王煜韬本人也争气,去年考上了京都医科大,平时住校,只有拿生活费时才回家,父子两感情说不上多亲密。

倒是王翰景现在是京都一所知名医院的副院长兼北医临床医学的客座教授,跟人合开的医药公司也越做越大,因为是中外合资,又在国外上的市,因此经常会去美国出差,父女两的感情比以前亲近许多。

只是夕颜对那个长的有几分像自己亲妈的女人谈不上喜欢,也不讨厌,左右跟她过日子的是她爹,却也不想管一个只比自己大几岁的女人叫阿姨,还真不愿意住家里。

“你对我家的情况倒是了解的挺清楚哈…”

“那是,他们是谁,那都是你的亲人,我未来的丈人爹和小舅子,我能不多加关注么?”

“…”

“真的,晚上我来接你,”话题又绕了回来。

“就算不在我爸这住,我也不跟你回去住,我行李还在乔乔那呢?”她和安洛的公寓都租了出去。

“住她家?回头就等着朱清越背后给你扎小人吧,”

“…”

依着汪乔的性子,夕颜若住那,她指定要跟她一起住的,可不就让朱清越个准老公孤枕难眠了么?可让她跟秦锦华回公寓住,她又不甘心,虽然擦了秦锦华买的药膏,但腿间处还是有些疼的。

住酒店?不合适,她爹就在京都,她这个做女儿去住酒店,这不是打她爹的脸,让人背后戳她爹脊梁骨么?

再看秦锦华那一脸得色,咬牙说,“反正我就不跟你回公寓住,”说罢,挣扎着就要下车。

被秦锦华加大力地抱住,“什么公寓,那是咱家,咱两人爱的小屋,你若不喜欢那儿,就挑个你喜欢的地,我跟你回去也一样,反正有你的地方就是草屋也是咱家,我稀罕,没你的地方就是豪华别墅那也只是个地,我不待见,”

不得不说,秦锦华一直都摸的准夕颜的软肋在哪,‘家’,她渴望的不就是有个家么?王翰景这儿不是她的家,夕怡谨那儿也不是她的家,她的家在江城,可那里没有姥爷,忠伯,忠婶倒是疼她,当亲闺女疼,可人家也是有家的,家里有儿子,女儿,孙子,孙女,只她看似什么都不缺,可又什么都没有。

见她眼里含泪,知晓她动容了,脸贴着脸地叫了声,“颜颜?”

“嗯,”

“晚上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端的是温软甜腻,柔情蜜意。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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