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师兄见多识广!”小师弟翘起大拇指赞赏,随后放心大胆地看向洞下情况——

慕佳男谨慎地蹲下身摸索片刻,感到手指一凉,他即刻捡起小小铁环,摸了摸铁环的大小,缓慢地将指环紧紧攥在手心,同时猛然抬起头因为他摸得出,这是那只他亲手戴在牛小妞指间的银戒,而他曾故弄玄虚未说出取下的戒指方法:金属的特性为热胀冷缩,而此戒指刚巧相反,遇冷便会神奇扩大那说明牛小妞身体因骤冷而导致银环脱离。

慕佳男已然不敢再揣测,他眸中怒火燃烧,蹬踏墙壁猛然跳起,当手指触碰到洞顶空位时,刻不容缓抓住石壁边缘撑住身体一跃而上,而跳上二层之时,正与窥视的那位小师弟打个正脸,小师弟目瞪口呆地摔坐在地“啊啊啊!闯关者真有天眼啊!”

一干师兄惊见闯关者不但顺利闯关还寻到了密道出口,无不震撼得瞠目结舌慕佳男神色凝重,并未理会注视自己的陌生脸孔,只注意到陌生面孔身后一副倒地的人影他疾步上前,边走边发出不容置疑的命令:“都给我滚开。”

守关师兄弟知晓闯关者正在气头上,更知晓在场师兄弟即便联手也非闯关者的对手,甚至段数差得远呢,所以几人自觉自愿让开道路。

“你家小娘子无大碍,只是看你杀狮紧张过度晕倒了。”小师弟向慕佳男抛去崇拜的目光。

慕佳男不予理会,先摸了下牛小妞的脉搏,待确定真是晕倒后,他合起眸吐口了气,随之嘴角扬起一抹安心的浅笑慕佳男将牛小妞横抱起身,走出洞口,然后找个阳光照射最充足的地方盘膝而坐,他将她冰冷的手指握在掌心而她的身体依旧冷得像块冰,慕佳男眸中沁满担忧,他将牛小妞搂在怀中,试图温暖她的身体,也要告知她,他会说到做到,来救她了。

不知过了多久,温柔的阳光射入秋樱桃的心里,她虚弱地睁开眼感觉自己蜷缩在一只温暖的胸膛里,她熟悉这气息,无力的双手缓缓环在慕佳男脊背上,似乎还无法确定自己是否在做梦她的祈祷如愿了吗?慕佳男真的平安逃脱狮群了吗?她记得昏迷前还有四头狮子扬起獠牙对慕佳男跃跃欲试

慕佳男感到一双小手在他脊背上抚摸,不由斜唇一笑,既然苏醒就该放开她,可心却不让他放手,他紧紧搂在怀中,和煦的阳光照耀在彼此的身上,暖融融得好似一团热烈的火。

秋樱桃依在他胸口,可以清晰听到平稳跳动的心跳,她这才安心的笑了笑,他真的活着走出来了,没错,她说过,他是最嚣张的男人。

一根手指托起她的下巴,秋樱桃迷蒙地眨了眨眼,再次面对那张妖媚的脸孔,似乎感觉不同了,除了完美的容颜还多出几分温柔,他的唇在向自己唇边靠近,而她脑中一片空白,已不由自主地闭上双眸

“咳咳,大侠你已闯关成功了!”小师弟被一干师兄推上前汇报,他们这些谨守清誉的童男子哪见过如此火辣的场面。

而两张唇在即刻要触碰时,被围观者愕然打断,慕佳男唇边一僵,即刻放开秋樱桃站起身他神色有些不定,自己这是作何,怀里抱着一个即将成为他人妻子的女子,还冲动得欲亲吻那女子,他一定是灵魂出窍了。

秋樱桃此刻也觉得很尴尬,她不自在地揪扯衣角她真是花痴,居然又被小妖孽迷惑了,别忘你是要嫁给七王爷的女人啊,快醒醒吧秋樱桃。

慕佳男缓了缓情绪,随后很不友善地直视一干守关者,他需要确定一件事,若证实整件事,他会毫不留情地让眼前几人去找狮子们作伴“若我未再时限内找到她,你们会将她推入狮群,是吗?”

“大侠误会了,起初向你发出指令的人说得很清楚啊”小师弟急忙拉出那位躲在树上发号施令的师兄,那位师兄即刻平静的重复一次规则:“你所看到的洞穴为三十六处,而那位女子关押在其中一处间,其中十八个洞穴内有野兽出没,若你在一炷香燃尽时还未找到那位女子洞穴内会放入一头饥饿已久的雄狮。”

“”慕佳男嘴角一抽,当时心急如焚谁会有空仔细分析那段话?女子关在其中一间,确实没说会将雄狮放入关押女子的洞穴中,跟他玩语言漏洞呢?真会故弄玄虚,害他紧张得铤而走险打算一次解决十八头雄狮。他可以预料十八头雄狮一拥而上的惊险画面,总之死到不至于,但受伤是必然的。

但话虽如此,可吓唬妞妞的罪过还得算算。慕佳男扬起一抹冷笑,活动活动筋骨,向高矮胖瘦各异的五位守关者靠近,捏得指骨“咯吱”作响守关师兄弟看出他要出手,即刻故作镇定的摆出阵法

一刻钟后,山涧间传出一道道凄厉的惨叫:“啊哦啊闯关者下手好重啊大侠教我武功吧,啊疼”

“”秋樱桃见几人龇牙咧嘴的摔倒在地:“不忍目睹”的撇开头,啧啧,她见不得血光哦偷偷捂嘴乐,活该他们倒霉!慕佳男别停手哦,使劲打吧,哇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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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你更销魂

第五关的几位守关者虽被慕佳男暴打得鼻青脸肿,但无不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各个暗自心中预感——慕佳男或许是第一位能闯到关底的勇士。

经师兄们热情挽留,秋樱桃与慕佳男在第五关住了一夜,俩人沐浴更衣吃饱喝足,次日再闯关。此刻,一行守关师兄弟送他俩过关卡——

“男哥,你懂音律吗?”小师弟顶着乌青眼凑上前。一晚上的时间几人已与慕佳男混熟,而且发现慕佳男为人挺随和。

慕佳男轻描淡写地挑起眉:“略通一二。”

小师弟本不该告知慕佳男下一关形式,但却忍不住提醒一句:“哦,那闯第六关问题不大。”

慕佳男给了小师弟一记冒拳:“要么说清楚,要么一个字也别提。”

秋樱桃嘴角一抽,这家伙欺负人没够,走到哪都把自己当老大,而且真有不少人愿意听他的命令。就像小孩子一起玩耍时,总有一个孩子轻而易举当上孩子王那样,很神奇的人格魅力。

小师弟嬉皮笑脸地揉揉脑瓜,他知无不言道:“实不相瞒,前五关是为考验闯关者的人品,即便过不了也不会有太大危险,而从第六关开始就是真刀真枪对搏了,第六关关主凝车紫,您听说过此人吗?”

“凝车紫”慕佳男似乎对这姓氏有些印象,他曾听义父聊起过“凝派琴杀”,功力由琴弦释放,内力随乐曲变幻诡异飘渺,出招时令人防不胜防,据说三十年前独创一派辉煌,而义父似乎对凝派颇有好感“莫非是隐退江湖已久的凝派传人?”

“正是,凝车紫乃凝掌门的亲孙女,琴艺高超,所以不懂音律哎哟”小师弟还未忽悠完又吃了慕佳男一拳。慕佳男一听这话便知这孩子不知琴弦含义:“你以为会吹拉弹奏就能过关了吗?”他嘴角扬起一抹兴致,真正的战斗即将拉开帷幕,他倒要见识一下“凝派琴杀”究竟有多厉害。

那位面无表情的师兄见慕佳男神情满不在乎,上前一步叮嘱:“慕兄弟不可掉以轻心,凝车紫除了琴艺绝杀还是位美若天仙的女子,她的眼神太销魂了”

慕佳男只是未表现出紧张,他故作不服气地挑起美眸眨动,怎么恶心怎么来:“谁能比我媚?”

此话一出,吐晕一大片。秋樱桃翻个白眼,这家伙大难临头了还再玩。不过听几人的口气连连叮嘱,证明第六关确实凶险,她首先是担心慕佳男的安危,而且也不想自己在一次又一次的惊吓中晕倒,经过闯狮口的这关卡,她终于醒悟闯关并非想象中的容易,更不能这么自私自利。秋樱桃扯了扯慕佳男衣角,递上纸条外带送上坚定的眼神:我不治了。

慕佳男慢条斯理地接过纸条,他了解牛小妞的心情,但燕还山机关重重在他意料之中,而他的兴趣刚被吊起岂能放弃?他呵呵呵一笑将纸条撕成碎片,随之歪头询问道:“你写了什么我未看清楚”

秋樱桃注视眼前散落的小纸片,知道他故意的,但她此刻真的无心说笑,她刚打开笔墨盒,忽然脚底悬空大头朝下反倒慕佳男不理会她拼命的捶打,笑眯眯地向身后几人抱拳告别:“祝我成功吧。”

几位师兄弟故意忽略秋樱桃挣扎的一幕,异口同声举起拳头给他鼓足士气,可小师弟看不出形势,好死不死的补充一句:“男哥,你家小娘子不想去吧?她在踢你哎唉哟”小师弟又挨了一拳,但这次并非慕佳男出手,而是被师兄们群起攻之按倒在地。

当石造关门徐徐上升,慕佳男扛着秋樱桃步入下一关,原本轻松的神情随着第六关的来临而凝重。秋樱桃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连蹬带踹,不能因为她的缘故断送慕佳男年轻的生命。她一不做二不休,加重掌心力道打在慕佳男腰眼上,慕佳男顿时闷哼一声扶住树干,他放下秋樱桃揉了揉腰,故作痛不欲生地顺树干滑下有气无力颤声道:“出师未捷身先死,你搞内讧。”

秋樱桃早知道自己一出手就是没轻没重的,她赶忙作揖道歉,随后蹲身替慕佳男按揉腰部,她就是不想治了,慕佳男干嘛这么固执啊。

慕佳男见她吧嗒吧嗒掉眼泪,收起玩乐之心拭去她眼角的泪水,他注视那张泪颜久久,将真心话硬生生吞回喉咙“是我想闯关,与你无关,要么你在第五关等我?”

“”秋樱桃抽泣着抬起眸,看来慕佳男是打定主意闯关。她坚定地摇头,既然如此,她必须守在他身旁,虽然帮不上忙,她更不想提心吊胆的数字日。

慕佳男隐隐浅笑,刚欲开口,密林深处已传出悠扬玄妙地古琴曲飘渺的旋律回荡在山谷中,带着一丝变化莫测的杀气。

慕佳男嘴角敛起,摊开掌心:“我送你的项链戴在身边吗?借我用一下。”

秋樱桃一怔,急忙从脖子上取下“柳叶项链”放在慕佳男手心,慕佳男睨了眼她乖宝宝的举动,项链上还留有属于她的余温,他不由抿唇一笑将那只柳叶抵在唇边,轻轻吹气便发出一道清脆的和铉

密林深处内的旋律停滞一瞬,好似确定闯关者已进入第六关,在一刻后,琴声从柔和的曲风逐渐变得犀利

其实斗音律确实需要闯关者懂得弹奏曲目的含义凝车紫一袭白衣,优雅地坐在翠林间,她微微撩起柔媚的秀眸,修长的指尖撩拨在琴弦上闯关者首当务之急则是要跟得上她千变万化的曲风。换言之,她弹奏快曲时闯关者也要跟着加快,若她是主奏,那闯关者就得充当好最和谐的伴奏。待她确定闯关者实力后,闯关者才有资格与她对战。“凝派琴杀”绝非凡夫俗子有幸可“享受”到的。

慕佳男精通韵律还是因为这只“银柳叶”。据他义父解释,这是捡到他时唯一佩带的饰品,他曾千百次研究这只“银柳叶”的蛛丝马迹,但“银柳叶”上并未留下丝毫线索,而当初送给牛小妞时除了一时冲动,也确实对“银柳叶”有些心灰意冷,有些眼不见心不烦的念头。

发现“银柳叶”能吹出美妙的旋律也是在偶然间,那清脆的声响翩若惊鸿,动人心魄,委婉中带出刚毅。所以自他八岁起便开始学音律,义父不但未反对还为他找来最好的音律大师教学,久而久之,他集各家名师所长再加以改进,最终成为慕佳男独一无二的“柳叶弦”

“银柳叶”的音色美妙清澈,是任何一种乐器无法取代的天籁之音。秋樱桃也是第一次听到慕佳男正儿八经的吹“银柳叶”,居然是如此玄妙的吹奏,那种旋律带着五彩斑斓的奇幻色彩,自然而然被其深深吸引,丝毫不敢侧目,好似乐曲不断,听者便不舍离开,每每吹奏一段无不令人犹如漫步云端。

慕佳男轻而易举跟上凝车紫飘忽不定的曲风。在他看来,曲风再变化无穷不过是万变不离其宗:它建立在一定的调式和快慢的基础上,按一定的音高、长短和音量搭配不同曲风构成,亦称曲调。曲调可以是独一乐曲的整体,也可以是多种乐器的主奏。在乐曲中,曲调是表情达意的主要手段,也是一种抒发内心感受的语言。然,曲调才是乐曲的灵魂所在。

古琴可演绎清、奇、幽、雅、悲、壮、悠、长之八绝。

凝车紫早已听出此种乐器音色绝美,她很欣赏闯关者的灵动,以她二十年来对各家名门的乐器熟知,竟然也断不出处于何物奏鸣。甚至发现她已在不知不觉中成了配合此旋律的合奏。

凝车紫停止奏乐,斜背“落霞式”古琴跃出密林深处,妖娆的身影落在枝叶顶端,她初次对闯关者感到好奇,究竟是何方神圣能与她的琴艺抗衡呢?

慕佳男与此同时放下“银柳叶”,仰视树枝上的妙曼身影,他朝凝车紫顽皮地眨眨眼,秋樱桃左右看看,凝车紫确实美得犹如花中仙子,不过她真是败给慕佳男了,他居然真跟这位美女比上谁眼神更销魂了。

凝车紫确实未想到闯关者如此年轻,因为他对旋律的诠释深沉内敛,她起初还以为是位七老八十的尊者。凝车紫朱唇微扬,飞身无声落地,她似乎并不急于迎战,款款走到慕佳男身前:“不如你我先合奏一曲,如何?”颇有英雄惜英雄的意味。

慕佳男也不反对,耸了耸肩依树而坐,凝车紫注意他手中冰薄微小的乐器,似乎不大相信这微不足道的物件可以发出那般震撼的响动:“方才那乐曲是从这小东西里发出的?”

慕佳男不以为然地呵呵一笑,随之故弄玄虚地轻声道:“独门法宝——男哥柳叶弦。”

“哦?”凝车紫似笑非笑地挑起眸,调侃道:“那由男哥先请吧,凝车紫迎合你的独门法宝银柳叶”

“”秋樱桃欲哭无泪地歪在一旁,虽然看似风平浪静,但这女人笑得很诡异,也许随时开打,他还有心陪人奏曲耍活宝。

悠扬的旋律再次萦绕青山绿水响起,秋樱桃坐在一旁望着相持而对的俩人。女子妩媚、男子优雅,忽然觉得这画面极为搭调。她黯然的垂下眸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总对慕佳男产生距离感了,完美的男人需要有千娇百媚的女人陪伴,横看竖看这才是般配的一对。

乐者最了解乐者所表达的情绪,那是一种无声却洞悉内心的交谈。待一段旋律完毕,凝车紫不由看向一旁的秋樱桃旋律中所展现出的那份隐约忧伤与挣扎好似在为情所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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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是心非的一对

慕佳男见第六关关主凝车紫若有所思地静静安坐,他注视手中银柳叶片刻,随之将项链交给秋樱桃,故作感激道:“妞妞,戴上吧。”

凝车紫不由一怔:“此枚乐器是这位姑娘的?”

未等秋樱桃摆手,慕佳男已率先应对:“是呀,她的首饰,我只是借用一下。”

凝车紫更感诡异,不由再次打量秋樱桃,莫非这女子才是精通音律的高人?还是此男子用任何物件都可奏乐呢?“那,究竟是哪位迎战?”

终于转入正题,慕佳男起身活动活动筋骨,随手指向秋樱桃脑顶:“她只能当沙包。”

秋樱桃鄙视地抬起头,伸腿踹了他一脚,慕佳男这混球是见到美女得意忘形了!

慕佳男呵呵呵一笑跳开,凝车紫坦然处之、不动声色,她的笑容总是带出一缕勾魂的柔媚。几年来遇对手无数,但大多是为一睹凝车紫绝色美貌而来,但此名闯关者似乎并未在意她的容颜,且对音律的把握极其精准。而她已厌倦了男人们意乱情迷的神情,闯关者只专注闯关才是应有的态度,不由产生棋逢对手的喜悦:“我乃凝派第三代传人凝车紫,阁下是”

“皇庭山第二代山寨主慕佳男。” 慕佳男故意有样学样的自报家门,话说他对自己是山贼的身份从不感到羞愧。

“山寨主?莫非你是”

“山贼。” 慕佳男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凝车紫虽年岁尚青,但阅人的资历不浅。慕佳男气质高贵,举止优雅,她还以为是哪家名门正派的后裔,偏偏未看出慕佳男居然是位山贼头目。

秋樱桃翻了个白眼,真谦虚啊慕佳男,分明是山贼加盗贼。

慕佳男显然不想再耽误时间,他推波助澜道:“妞妞,你站远点去,我不叫你莫回来。”

他想干什么见不人的勾当?秋樱桃见他视线移到凝车紫身上,顿时倒抽一口凉气,哇!怕自己看见他猥亵的模样,慕佳男终于露出狐狸尾巴啦。可是窈窕淑女色狼好逑,即便他想耍流氓也不关她的事。秋樱桃攥了攥拳头猛然起身,头也不回地向小树林跑去给你一小时时间,赶紧解决生理问题吧!

凝车紫心思细腻,而且女人之间对那种敌意尤为敏感:“那位姑娘在闹脾气。”

慕佳男怔了怔,随之遥望牛小妞愤怒远去的背影,嘴角柔和扬起:“嗯,她不希望我为了她冒险,十足的傻丫头。”

凝车紫见他眼底流露地一丝柔光,不由微微叹气:“男人的心思总是这般粗枝大叶,那是对所爱之人的关心与担忧,换做我也会如此吧。”

“看来凝姑娘是误会了,我们只是纯粹的朋友关系。” 慕佳男即可收回视线,顺势两手一展做防御式:“承让。”

凝车紫迟疑一瞬,二人分明彼此关心,在她看来似乎已超越友谊那一层,莫非自己断失误了?想到这,凝车紫莫名感到喜悦,但愿是她看错了。

她怀抱古琴,如轻灵的鸟儿般跃上枝头,婉约静坐,纤细的指尖滑过琴弦,大有嫣然一笑倾众生之动感“今日,凝车紫有幸与慕寨主一战定会尽力而为,慕寨主可选用任何一样兵器与小女子过招,若慕寨主打断小女子手中琴弦便可过关。”

待双方蓄势待发时,慕佳男忽然喊停:“关主好似未讲清打断几根才算过关。”他是吃一堑长一智,虽这姑娘不像偷奸耍滑之人,但第五关他刚吃过闷亏。

凝车紫愣了愣,好大的口气,能断她手中琴弦之人屈指可数,慕佳男似乎太小看“凝派琴杀”的威力了,她不怒返笑:“一根便可。”

慕佳男放心地应了声:“可以开始了。”

凝车紫示意慕佳男先出招,自行静观其变等候慕佳男舔了舔嘴唇,这丫头的态度很嚣张嘛他方才已在谈笑与奏乐中对凝车紫身形、手法做了一番评估凝车紫在弹琴时好似有个习惯性小动作,若他判断无错,那个小动作或许就是她长久练功后遗留的小毛病。

慕佳男为证明揣测,率先向凝车紫的琴弦抛出一枚小钢珠。凝车紫瞬间进入备战状态,琴弦轻盈撩拨一下,伴着单旋的发出,只见那枚钢珠定在空中,看似停止不动的钢珠其实在以高速旋转,快得肉眼已辨不出真相。凝车紫柔媚浅笑,犀利的弦声再次响起一声,那枚钢珠顷刻向慕佳男的方向反弹折回。慕佳男眸中一惊,即刻闪身跃起,那枚钢珠顿时牢牢镶嵌于树干里,导致粗厚的树干内呈现一道极深的洞眼儿。而慕佳男发现钢珠居然还在小洞里旋转凝车紫果然有自信的道理,通过琴弦韵律的起伏,一瞬间居然释放如此惊人的内力,只要琴弦拨动,那她身躯四周好似设下一道无形的保护屏障,想用暗器打断琴弦难上加难。

慕佳男扬起六把袖刀再次向凝车紫琴弦飞去,颇有以卵击石的意味,当然结果在意料之中,六把袖刀无一幸免全部粉碎。慕佳男神色凝重地缓慢眨眼旋律快慢平稳、亦真亦假,一则令敌手对弦乐发出时心生恐惧、自乱阵脚;二则无法正确判断内力从何时发出,当你认为需用自身内力抵挡攻击时,可能只是一撇普通的弹奏;一旦掉以轻心便随时受到下一轮的内力攻击,令人防不胜防。或许这便是“凝派琴杀”的精髓所在,令对手在不知不觉消耗大量体力与内力,而执琴者如看戏般伫立高处,看对手自掘坟墓而已。

慕佳男眸中涌动着挑衅的讯号不过他几次试探中已断定了一件事:凝车紫那个小动作确实是释放内力时的大破绽。

不到半个时辰,凝车紫见慕佳男已气喘吁吁弯身缓气,这男子虽轻功上乘,但内力功底欠火候。而“凝派琴杀”便是令对手自行损耗内力败落,不流一滴汗也可令其自毁灭亡。

慕佳男故作疲惫不堪地双手压膝,他嘴角噙着高深莫测的笑意,袖中突然甩出几把“米字飞镖”,刹那间将一只只飞镖抛向琴弦。凝车紫轻而易举地挡住攻击,最不解的是,慕佳男居然还将有几把飞歪了她怔了一瞬,即刻开始释放内力反攻慕佳男施展内力抵挡她琴弦中几道“虚张声势”的攻击,待抓住时机,黑眸划过一道沉稳的气流,他迎面挺身,迎上一记属于凝车紫发出的内力攻击,而他自身的内力气息已释放到那只歪掉的“米字飞镖”之上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断裂琴弦划破了凝车紫嫩白的手指,凝车紫感到指尖一疼,木讷地微微垂眸,米字飞镖稳稳插在断开“武弦”的琴面上这怎可能,慕佳男用何方法破了她“凝派琴杀”的魑魅旋律?

不过慕佳男为打断琴弦,胸口可是挨了狠狠一记重创,他感到喉咙灼热,顿时漾出一大口鲜血“凝派琴杀”所释放的内力果真了得,若硬碰硬正面攻击,九死一生。

凝车紫见捂住胸口单膝跪地,急匆匆顺枝头飞下时,正巧见到不远处一只小小身影也向同一方向飞奔而至她迟疑片刻停止前行步伐。秋樱桃心急火燎地向慕佳男跑来,眼角的泪滴在风中飞驰而逝。

秋樱桃扑跪在慕佳男身旁,那鲜血一滴滴落在翠绿的草叶上,她脑中刹那一片空白,泪水嘀嘀嗒嗒一同落下,泪水要比血滴更滚烫当她站在一旁忧心忡忡看激战,心情比慕佳男还要紧张百倍,越怕他受伤偏偏就来了为什么要这样,越欠他越多,一辈子都还不清了,在惊心动魄的对战中,她只有一个想法,如果慕佳男有个三长两短她也不活了。

她默默淌着热泪,揪起袖口,小心翼翼拭去他嘴角的血迹。慕佳男缓了缓气息,才悠悠抬起眸,可见她已哭成泪人,他强忍着心脾传来的疼痛呵呵一笑:“咱们顺利过关了,激动也不至于热泪盈眶吧,这点小事对男哥而言简直是轻而易”话未说完,秋樱桃已紧紧搂住慕佳男的脖颈,她止不住抽泣,多么想放声大哭,大声骂他是笨蛋。

慕佳男虽侥幸过关,但确实消费了大量体力,本想起身,脚底却吃不住力歪倒在地,他感到怀中的人儿在剧烈颤抖,与上次遭遇强 暴时的情形很像慕佳男心里明白,她是在害怕。

慕佳男仰头望天,悄然调理气息久久后,轻搂她的脊背拍了拍:“我没事,真的没事。”

秋樱桃呜咽着猛摇头,她再也无法忍受慕佳男一次一次涉嫌,而且这关不是尽头,还有更恐怖的劲敌等待他“自投罗网”,她绝对不允许慕佳男为了自己送命。

虽她不能言,但慕佳男明白她要表达的意思,他想说的话哽在喉咙,只得将秋樱桃紧紧搂在怀里,若无其事道:“还没你方才打我的那这一拳疼呢,真的。”

秋樱桃似乎越来越了解慕佳男为人处事的方法,这谎话连篇的大骗子,他干嘛非要故作坚强?她松开手欲直视慕佳男的脸孔理论,看不到他的表情就不能断定他话语中的真伪,因为这家伙实在是太狡猾了。

不过,慕佳男并没给她观察自己的机会,紧紧将她搂在怀中:“借我躺一下,有点累。”

秋樱桃挣扎两下,却听他传出几声压抑的闷咳,她顿时安静地不再乱动,她侧头贴在慕佳男肩头好吧,可怜的孩子,先借你躺一下,等你痊愈了再算账。

凝车紫在一旁望着紧密相拥的身影随之缓缓转身离去,美眸中隐隐掠过一丝遗憾,她确实未看走眼果然是口是心非的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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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倒与反扑

凝车紫离开后,命第六关弟子带领他二人去关邸疗伤,因她最清楚“凝派琴杀”的威力,内伤至少调理三五日才可复原。

慕佳男为了让牛小妞安心,强忍着腹内的疼痛,故作若无其事地边走边说笑。当关起房门那一刻,他顿时滑落在门板后慕佳男已无力气挪动床边,他撩开衣襟看向胸膛,一道深紫色的细长伤痕从肩头延伸到肋骨下端,慕佳男大力吸口气,好似岔气似的那种疼法。但比岔气疼上几倍,就连轻微的呼吸都会感到不适。

此刻,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慕佳男急忙拉紧上衣爬起身秋樱桃推开门的那一瞬,只见慕佳男正坐在桌旁喝茶

“你应该先敲敲门吧?”慕佳男慢条斯理地指责道。

而秋樱桃不予回应,径直走进慕佳男,直接上手撩他的衣领,慕佳男故作紧张地护着胸口,如躲色狼般双手环肩:“你要作何?我可不是随便的人,很洁身自好的啊”

秋樱桃没空听他胡诌,只因她无意中听到关中弟子聊天,大概是说保持安静,关主要为闯关者疗伤的事。虽慕佳男的表演险些蒙蔽了她的双眼,但需要疗伤肯定伤得不轻。

慕佳男此刻没多余力气挣扎,而牛小妞的力气原本就相当大,两人拉扯几下,他已被牛小妞按倒在地,但他真不想让牛小妞看到那条狰狞的伤痕。慕佳男抱着胸口在地上翻滚:“不要扯我衣裳啊,我的清白”秋樱桃感觉他就想那只捕获的梅花鹿,毫无反抗之力还要垂死挣扎,她跨出一条腿压在慕佳男腰部,顺势骑在他身上,使劲掰开他双手,再分别按在他头顶两边,而慕佳男依旧惊恐地大喊:“不要这样”话说看两人之间的互动,确实有点色 情。

秋樱桃忽然发现一个问题,她的确压制了慕佳男的行动,但没有第三只手脱他衣裳。她脑瓜里开小差男人在耍流氓时都是怎么做到两手够用的?她努力回忆限制级影片中的“精彩”画面,哦!想起来了,一只手压住女人两只手腕,腾出的那只手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对对,就是这样滴!嘿嘿

她朝慕佳男眯眼狞笑,慕佳男不由打个冷颤:“你看上去真像淫 魔。”

秋樱桃很满意他的比喻,因为她下面要做的事就是跟淫贼学的可她因手臂尺寸不够长,只能俯身将慕佳男一双手聚拢在头顶,而慕佳男像极了遭□的小媳妇,扭来扭去很不配合。她眼角一横,大老爷们干嘛弄得自己跟被强 奸似的,不让看非要看,哼!对了!也许流氓在耍流氓的时候都是这想法。

慕佳男将仅存的力气全用在“宁死不屈”上了,他已然快撑不住重创袭来的痛楚,牛小妞趴伏在他身上欲牵制他手腕,而两人脸颊距离很近,眼见牛小妞要大功告成,他一不做二不休,侧过头碰上她的唇

“”秋樱桃身体一僵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慕佳男的唇依旧紧密贴在她唇上,与此同时,慕佳男借机握住她探进衣领的魔爪,另一只手反擒拿按住她手腕,以猛虎翻身之势将她压在地上。他的奸计已得逞,抽离嘴唇,眸中即刻挂起一丝坏笑。此刻秋樱桃已被牢牢牵制了行动,当然知道自己中计了,她怒气冲冲地瞪向慕佳男,连色诱这招都用上了,一定伤得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