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九十二章 折翼 中

※正文3137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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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解语见南宫雪衣追问她是怎么猜到的,就故作高深地道:“佛曰,不可说。”

南宫雪衣便嗔道:“快说快说再卖关子,不带你出去逛了。”

安解语这才拉了南宫雪衣过来,在她耳边轻声道:“其实我就是瞎蒙的。”

南宫雪衣的嘴惊讶得怎么也合不拢,连说话都快结巴了:“你……你……你……真的用猜的……?”

安解语镇定地点点头。她也没有诓雪衣。概率就是一种猜,不过是可能性有大有小的问题。只是她今日也是运气好,第一次就撞到了。

南宫雪衣见自己仁兴堂“江南赌王”的名声,差一点就被这小女人给“蒙”没了,不由冒了一身冷汗。

今日大家都是心力交瘁。南宫雪衣在安家随便吃了晚饭,就起身告辞回去了,临行前又叮嘱安解语不要自己单个儿出去逛。这几天,还是在家避避风头的好。实在有事,就让人去隔壁他们宋家说一声。一切都等宋远怀和安护法回来再说。

安解语自然应之不绝。——她也不是喜欢出风头的人。只是一沾上她前世擅长的事情,她就忍不住技痒而已。

送了南宫雪衣出去,安解语便去净房好好泡了热水澡,又加上几滴熏衣草精油在浴盆里,能够宁心静气,晚上睡个好觉。这熏衣草精油,还是范朝风在家时,专门去找了人给她配制的。今日还是第一次用。

泡完澡,安解语觉得困意上来了,便等五万和六万进来收拾了净房里的残水,就径直上床睡去了。

许是白日里的事情让她忆起了前世。晚上做梦,她又回到了那扇樱桃木大门前,推开大门,她欣喜地对屋里坐着的人道:“我想出对付他们的法子了……”

……

而宜城那边,宋远怀和范朝风也接到了仗义楼的飞鸽传书,说是有人专门去仁兴堂的赌坊砸场子,连左护法的夫人都被连累上了。

范朝风一听,就再也坐不住了。

他在宜城也待了数日,没有戴上人皮面具,但是粘了一脸的假胡子上去,倒也遮住了本来面目。

江南王第一次见他们的时候,是在王府外院的书房里。

他看见江南王是个身高长大的壮汉。许是年轻时苦活儿做多了,面相倒是不年轻了。说话有股豪气,也有几分心机。不过过了几年豪富的日子,看上去已是磨损了他的野心,没有什么更大的雄心壮志了,似乎偏安在江南一隅,已是他毕生的志向所在。

说来也巧,江南王如今最宠爱的女人和最信任的堂官,说起来,都是范朝风的熟人。

这最宠爱的女人,便是范家当年的庶长女,范朝风的庶出姐姐——范朝仪。后来假死之后,改名换姓,进了前朝的皇宫做了仪贵妃的。如今她摇身一变,成了江南王的仪妃,同江南王的正妃云妃分庭抗礼。

这最信任的堂官,便是范朝风的嫡出姐姐范朝敏先前的夫婿——顾升,人称顾堂官,如今是江南王的正妃云妃的心腹。

范朝风同安解语重逢的时间还不长,范朝敏同顾升合离的事情,安解语只是提过一次,并没有多说。

所以当范朝风见道这两人出现在江南王的外书房的时候,还微微诧异了一下,有些怕被他们认出来。

谁知这两人对他完全熟视无睹。就连他开口跟江南王应答起来,这两人都目无异色,完全不像是认出他来的样子。

范朝风便在心里微晒:还以为自己有多重要,别人都会对自己过目不忘呢。其实对那些人来说,自己不过是一个死了多年的“死人”,——除了解语,不管自己变成什么样子,她都能认出自己来。

想到辉城家中的语娘,范朝风的思绪就再也收不住。

那江南王都说了什么话,宋远怀又是如何对答。仪妃在旁如何凑趣,顾升又如何对仪妃冷嘲热讽,范朝风便只听了一耳朵,大部分时间,都一言不发。

好在他如今的身份,只是宋远怀的副手。

正主儿在这里答话,他这个副手沉默寡言,才是应有之义。

只是既然确定了范朝仪是来到江南,那么她那位表哥刘信,当然当仁不让,肯定就是前朝太子殿下了。

他们两人如今把持了江南王麾下的吉祥如意四大赌坊,一心想拿这赌坊做了摇钱树,为自己的大事谋算。可是这两人对赌艺一窍不通,又做惯了高门大户的上位人,跟赌坊的这些江湖汉子,就有些格格不入。

如今赌坊的收入每况愈下,仪妃和刘信都是心急如焚。刘信就让仪妃找了几次江南王,想让江南王下令不许别家经营赌坊。要求宜城的赌坊,只能有吉祥如意一家专营。

这个号令,却不是那么好发的。

顾升是江南本地人,自然知道这江南赌坊的生意,绝大部分都握在江湖帮派手里。

这些江湖人士,对江南王如今的情形来说,只能笼络,不能打压。

仪妃和她表哥提出的赌坊专营,是个好主意。不过现在并不是实施的时候,顾升便劝服了江南王,驳了仪妃的提议。

仪妃一怒之下,才同刘信合谋。自己先下手,招揽了几个赌技高手,打算都分别派去江南别的赌坊砸场子。势必要将别地赌坊的名声打压下去,既要扬了吉祥如意赌坊的大名,又要为将来吉祥如意赌坊的分号开到外地去打前站。

等赌坊的规模大了,自然钱就好赚了。

因此辉城仁兴堂虽是小帮派,却有一个整个江南都赫赫有名的“赌王”坐镇,便成了仪妃和刘信谋算里的第一站。

他们也知道,仁兴堂的堂主是仗义楼楼主的夫人。所以就趁江南王召了仗义楼楼主到宜城觐见的机会,才派了专人过去砸场子。打得就是砸完就走的主意。

就算宋楼主回去,知道自己夫人的赌坊被人单挑了,也无可奈何。反正到时候吉祥如意赌坊的名声已经打出去了。仁兴堂也被他们打压下来了。宋楼主想为夫人找回场子,也要掂量自己是不是能跟江南王的人作对

他们私下里商议,觉得此计万无一失,便放心派了自己的三个心腹护卫,随着招揽来的一个赌技高手侯七,去了辉城。

前几日听说他们都是一帆风顺。只要拿下仁兴堂在辉城的最后一个赌坊,他们吉祥如意赌坊,就算是在辉城扬了威,打响了名号了。下剩的,不过是从江南王那里多套些银子出来,去辉城开吉祥如意赌坊的分号,然后就将辉城的大小赌坊一网打尽,彻底打垮。

而安解语在仁兴堂赌坊的最后一战里横插了一脚,让他们的高手刹羽而归的事,还没有来得及传到宜城的仪妃和刘信的耳朵里。

仗义楼的赛堂主和曾护法,当然不会瞒着宋楼主。便早早地飞鸽传书,将详情报给了宋楼主和安护法。

范朝风只听说安解语也牵扯到这场赌王之争里面,心里就着急地不行。

好歹他在宜城,该探的都探到了,该谋算的,也大致有了谱。便不打算参加晚上江南王在王府里面的宴饮,就想先回辉城去。

宋远怀也担心南宫雪衣的安危,就忙应了,让范朝风先回辉城去了。

范朝风骑了快马,日夜兼程,星夜赶回了辉城。

他到辉城承义坊的安宅家中的时候,已是第二日深夜。

安解语昨夜睡得好,今天晚上就不太困。便只拿了一卷书,靠在大迎枕上,将被子严严实实套在自己身上,借着床旁小桌上的一盏小灯,看得津津有味。

范朝风进了院子,守夜的婆子赶紧过来请安,又问道:“老爷要不要用些宵夜?”

范朝风正是有些饿了,便道:“夫人前几日让做的蟹肉小馄饨,还有没有?”

那婆子笑道:“夫人想着老爷爱用,已是又让灶上的人包了一些存起来了。”

范朝风点头微笑:“那就麻烦妈妈给我做些馄饨过来。”又道:“再让厨房的人烧些热水过来,我吃完宵夜,要去沐浴。”

那婆子忙应了,自去忙乎。

范朝风便急匆匆地回了屋子。

安解语听见深夜有人敲门,以为是下人们有事要回,她懒得起床整妆戴人皮面具,便只赖在床上扬声问道:“有什么事吗?”

范朝风想着语娘慵懒的样子,嘴角微翘,低声道:“语娘,是我回来了。”

安解语一听是范朝风的声音,连人皮面具都没有戴上,就忙忙地钻出了被子,穿过里间和起居室,出到睡房的外屋,去给范朝风开门。

范朝风一见安解语穿着大红的小衣就这样跑出来了,忙拉开大氅,将她包在大氅里。又一手半抱着她进了屋子,一手就顺便将屋门给茬上了。

这正屋的睡房里拢着有地龙,里间还有一扇墙是火墙,其实并不冷。

只是刚才开门的时候,有些冷风灌了进来,安解语觉得喉咙有些发痒,便微微咳嗽了两声。

范朝风就叹道:“你出来开门,也该披件大氅再出来。”

安解语满不在乎地道:“这屋里暖和,用不着披大氅。”

范朝风道:“就是因为这屋里太暖和。你这样跑解马似地打扮得伶伶俐俐地出去,被冷风一吹,又该伤风了。”

安解语笑道:“哪有那么娇气?”说话间,已是打了两个喷嚏出来。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三章 折翼 下

※正文3247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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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朝风听见安解语连打了两个喷嚏,也不再多说话,只是含笑看着安解语,摆出一幅“你看,被我说中了吧”的神气样儿。

安解语有些气自己的身子不争气,偏自己爱说嘴,还偏爱打自己的脸。便气鼓鼓地把头歪到一边去了,就不看着范朝风的眼睛。

范朝风知道她又犯了小性儿,也不急着安抚她,只是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放到里间的床上去了。又道;“我一整天没有好好吃东西,刚才让灶上的婆子给我做碗馄饨。等我吃完了,再来陪你。”

安解语本来还想拿个乔,让范朝风过来哄自己。

只是一听说范朝风一整日都没有吃饭, 安解语便将拿乔的心扔到九霄云外,忙道:“让婆子再热碗海参鱿鱼鹿肉汤,冬日里吃最是补气活血的。”说着,又担心范朝风嫌麻烦,不跟灶上的人说清楚,便又披衣下床,拿过人皮面具要戴上。

范朝风忙阻了她,问道:“你要做什么去?——有事跟我说就行了,我帮你。”

安解语笑道:“厨房里的人不知道你的口味,还得我亲自去厨房跟那些婆子交待一声才好。”

范朝风心里一暖,便伸出手去,将她抱在了怀里,又低下头,在她唇上吮了几口,才抵了她的额头道:“不用你忙了,我去跟她们说去。外面天冷,你刚才又着了凉,再出去怕是不大妥当。”

见安解语有些不太信他的样子,范朝风又保证道:“我会让她们热碗汤的。顺便再给你做碗姜汤过来,咱俩一起喝汤,好不好?”

安解语这才罢了,含笑道:“那好,我在这里等着。等你回来,咱俩一起去起居室喝汤去。”

范朝风颔首出去,拐到厨房那里吩咐去了。

一会儿的功夫,厨房的婆子就拎了食盒过来。里面是热热的两碗汤,装在玉白瓷绘绿叶粉花的汤碗里,新鲜娇俏,格外惹人的食欲。

范朝风让婆子把汤摆在起居室靠窗下面软榻上的小方桌上,就道:“你们先出去。等我和夫人用完,再叫你们进来炊水。”

那婆子应了,便拎了食盒出去了。临走的时候,小心翼翼地带上了大门。

范朝风就叫安解语出来,两人分坐在小方桌的两边。范朝风先吃了馄饨,现在又同安解语一起,用调羹舀着,慢慢地将汤都饮尽了。

两人便闲坐着说话消食。

范朝风想到飞鸽传书里说得安解语代仁兴堂出战对赌,不由皱了眉头问道:“你怎么会赌骰子的?”

安解语低了头想了一会儿,便道:“当年我吃了断魂草,悠悠荡荡地去到一个地界儿。那里有个仙人,教会了我诸多赌技。”又小心翼翼看着范朝风道:“我不独会赌骰子,还会许多别的赌技。”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

范朝风定定地看着她,伸手出去摸了摸她的脸,沉默了半晌,才道:“若是实在喜欢,在家里让五万和六万陪你玩。——赌坊那地儿,还是别去了。”

安解语虽有些遗憾,还是乖巧地应了,又道:“再不会了。这次是因为你们都不在家,我担心雪衣招架不住,才临时起意要帮她这个忙。”

范朝风点头,也知道安解语性子懒散,一般有事都躲在后头的,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冲到前头去。不过见安解语有些没精打采的样子,也怕拘了她,便道:“若是实在喜欢,以后我带你去赌坊。有我陪着,你想怎样都行。”

安解语大喜,笑着道:“那就多谢老爷了”还起身福了一福。

范朝风抿嘴笑了,拉她起身,又抱在怀里温存了一会儿,才让她回去睡房里的帘子后待着。又叫了婆子们进来炊水,顺便把汤碗都收拾出去了。

范朝风去洗了澡出来,只觉得全身燥热,一股邪火无处发,便想起刚才喝得汤来,皱眉道:“大晚上给我吃鹿肉汤,你是故意的吧?”

安解语脸一红。她只想着范朝风赶了一天的路,身上必是凉透了,非得要用碗大补的汤好好补一补才是。只是没有思虑周全,便叫了那碗海参鱿鱼鹿肉汤,又不肯认错,强嘴道:“鹿肉汤怎么了?——又没让你喝鹿血?”

鹿血才是壮阳助兴之物。在旧朝显贵之家的房里,都是男子*房前常备的。

范朝风也是大家子出身,自然知道这些。只是当年他一直不能近女色,倒也没有喝过鹿血。

后来刚成亲的时候,两人都是头次知晓男女之事。夫妻和顺,房中事极为协调。

年轻人自然不知餍足,好了还要更好。

为了助兴,范朝风也饮过一次鹿血。结果那一晚上,他足足要了安解语六次,才稍减身上的炙热之意。

事后安解语有三天起不来床。

范朝晖那一阵子正好在家,几日不见四弟妹的面,还以为四弟妹病了,就赶紧地叫了大夫进来给她瞧病,把她羞恼地不行,直让人将大夫打出去才是。还是范朝风得了小厮飞奔过来送的信,忙忙地赶回来,才将忧心忡忡的大哥给劝走了。——后来范朝风就再也没有饮过鹿血。

那个时候,什么事情都还没有发生。

那个时候,兄友弟恭,妯娌和睦,范家上下其乐融融。

想起这些,安解语便幽幽地叹了口气。

范朝风也想起这一节,不由脸上通红,如饮了鹿血一样。便赶紧将床头的灯捻暗了移到墙脚,又下了帘子,钻到被子里,将安解语一把搂了,就在身上揉搓起来。

暗夜里,就听见不时有女人嘤咛不依的声音,还有男人粗喘挪动的声音。

许是小别胜新婚,女人就觉得一股缠绵不尽之意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身子也格外绵软,只要男人大手过处,就化作了一潭春水,任男人一探再探,取之不尽,只想化在她身上算了。

两人这次都发得很快,没有多久,就都云散雨歇了。

范朝风觉得意犹未尽,却见安解语已有不胜之意,便也忍住了,起身去净房取了水盆和帕子过来,给她细细地擦了,才又上了床。

两人刚才一番动作,反倒没了睡意,就都靠在大迎枕上,有一搭,没一搭得说着话。

范朝风便又想起飞鸽传书里说得仁兴堂赌坊里的事儿,不由斜睨着偎在他怀里的安解语,调侃道:“铜钱神?”

安解语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忙一溜身子,便从大迎枕上滑到被子里去了。

范朝风忍着笑,将她从被子里掏出来,在她耳边低声道:“我想看看你穿铜钱装的样子……”

安解语闭着眼睛装睡,不理他,打定主意明儿就将那身要命的铜钱装“毁尸灭迹”。

范朝风却不肯轻易饶过她,就将她放在枕头上,自己下了床,去到安解语放衣裳的衣橱里翻腾了一阵子,找出了那件宝蓝色遍地金绣铜钱纹的通袖小袄。便拿着上了床,对闭目装睡的安解语道:“来,穿上给我看看。”

安解语闭着眼睛道:“别吵我。——人家睡着了。”

范朝风一时兴起,就趁着她闭眼装睡的时候,将她的小衣脱了,把那身通袖小袄贴身套在她身上。

只见灯光下,安解语靠在绛红色的大迎枕上,贴身穿着宝蓝色遍地金的小袄。那小袄的前襟微微畅着,露出底下雪白莹润的肌肤和一双挺翘玉乳的侧影。

范朝风看着两眼发直,又伸手出去,将那通袖小袄的开襟往两边更掀开了些,好让他看清楚里面遮挡的风景。

半遮半掩间,更是风情无限。

安解语觉得胸前凉飕飕的,忙睁眼一看,见范朝风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而自己却贴身穿着宝蓝金丝的小袄,敞着怀,一幅随君采撷的样子,便羞红了脸,赶紧把小袄拢上,又啐了范朝风一口。

范朝风实在忍不住了,又抓了她的手,两边分开按在床上,吻在了她的胸前。

安解语扭捏了一阵子,到底还是依了他了。

范朝风此次梅开二度,自是又不同一般,兴奋得快到天亮才放过安解语。

而范朝风的好兄弟宋远怀,在江南王王府的客房里,也正在醺醺醉意里搂着一个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伺候他的丫鬟折腾。

早先的时候,宋远怀带着一个随从,去了江南王府参加晚宴。那日江南王府里的宴饮,来客很多。

宋远怀便不能免俗,也跟许多人结交攀谈起来。

由于宋远怀的挂名妹子贞娘,一个月前刚被江南王抬进王府做了侧妃。宋远怀如今也算是江南王的便宜大舅子。因此江南王今晚对他格外青目,跟他对饮了许多杯酒。

下面的人见了,也忙跟过来凑趣,纷纷给他敬酒。

宋远怀就不免喝多了些。

等到酒席快散的时候,江南王亲自邀约,让管家带他去了王府的客房歇息。又说他们两家如今已是姻亲,明日还有要事要同他商谈。

宋远怀不疑有他,便欣然应诺,带着随从,跟着王府的管家去了客房。

洗漱一番之后,宋远怀饮了王府下人送来的香薷饮,说是镇静解酒的好东西。

宋远怀喝了之后,果然困意上头,便睡了过去。

半夜醒来,只觉得身上一阵阵燥热,就叫人给他端杯凉水送进来。

外面早就候着的人便低着头送了水进去。

黑灯瞎火之间,宋远怀也没有看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谁。只听那人声音娇嫩,有些熟悉,又说是王府里派来伺候枕席的。

彼时一般的大家子里,都养着这些家伎一类的女子。放在外院里,专门伺候主家的客人,有时也伺候主子。

宋远怀见她主动宽衣解带,就以为是个家伎,便有些按捺不住。

正文 第二百九十四章 赐婚 上 (补粉红75+)

※正文308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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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以宋远怀的身份,在王府里还是不敢放肆。

只是今晚不知怎地,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急需个女人来泻火。

见那女子脱了外裳,露出大红色肚兜,在黑漆漆的屋子里,更衬的她一身雪白的皮子,极为动人。宋远怀便一把将她拉上了床。

那女子始终低着头,也不抬头看他。

宋远怀也只是要泻火而已,就懒得看她的脸,便一把扯了她的肚兜,露出一双微微坟起的鸡头小乳,如处子一样青涩稚嫩。

宋远怀略微有些惊讶,只是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胡乱将手罩上去,揉搓了几把。

那女子闷哼几声,似乎有些疼痛难忍的意思。

宋远怀懒得去哄她,便拉下她的亵裤,分开她的双腿,硬硬的顶了进去。

哪知那女子真的是处子,且她的里面狭小紧致干涩,不是一般的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