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远怀就觉得身上越发的热起来,也不管身下的女子开始哭泣求饶,便抓了她不断推拒的双手举在头顶,****起来。

身下的女子哭泣了一会儿,慢慢也得了些趣儿,干涩的内里也滋润起来,流了些水出来。

宋远怀忙放了她的手,双手把住女人的细腰,和水抽送。一时也是颠鸾倒凤,风光无限。

身下的女子就开始长一声短一声的叫起来,叫得宋远怀越发心痒难挨,一连做了三次。第三次做到天亮才罢手。

宋远怀昨晚折腾了一夜,早上睁眼一看,发现睡在自己身边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烟雨阁名ji莺莺的妹子,刚刚及笄的燕燕姑娘,不由呆住了。

这边江南王昨日晚上宴后回了王府内院,就径直去新纳的贞侧妃的院子里。

这贞侧妃,便是宋远怀家二娘的女儿贞娘,挂着宋家女的招牌进来王府做侧妃。江南王虽然已是察觉她的宋家女身份不尽不实,可是见她长得着实同云妃年轻时一模一样,就生了几分怜惜之意,同意将她抬进了府做侧妃。

贞侧妃一个月前才进府,年纪又小,姿色虽然不如仪妃那样出众,却也是娇波俏眼,那肖似江南王心上人云妃年轻时的眉眼更是惹人注目,又惯能作小伏低,伺候得江南王觉得从来没有过的舒爽,便成了王府内院的头一份。

她进府虽然才一月,江南王就在她的院子里足足歇了二十五天。只有中间五天她来小日子的时候,江南王才去了仪妃的院子两日,其余的三天,便去了另外三个侧妃的院子里。这三个侧妃,也是同贞侧妃一起抬进府里,却远远比不上贞侧妃受宠。

贞侧妃小日子刚过,江南王就忙忙地回到她院子里去了。

贞侧妃虽然年轻,却从她的亲娘那里学了一手伺候男人的绝招。如今用在江南王身上,自是无往而无不利。

江南王知道贞侧妃不如仪妃貌美。可是仪妃美则美矣,却总让江南王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不敢在她面前多有放肆。刚开始得了绝世美人的新鲜劲儿一过,江南王就不想再去她的院子里让自己难受。

而云妃虽然是江南王的挚爱,可是到底年纪大了,如今又自持身份,不再同他在床第嬉闹,便让江南王秦五郎怅然若失。

直到贞侧妃进府,跟云妃当年年轻时的模样极为相似,又能柔顺逢迎。虽是处子,在床底间也放得开,就让江南王又将心都移倒贞侧妃身上去了。

这日晚间,江南王进了贞侧妃的房,什么话都来不及说,先将她抱上床,**了一番,才好受些。

贞娘惦记着今晚的事儿,本想细问问王爷。可是王爷进来就要做那事儿,她自然不能如仪妃那样端着架子,便依了王爷。

江南王今日喝了酒,又是好几日没有近贞娘的身子,着实想她。如今沾了她的身子,不由轻怜蜜爱,不肯放手。

贞娘好不容易把王爷服侍舒坦了,才下床拿了帕子过来给王爷擦拭。又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王爷,我那表妹可是到宋楼主的房里去了?”

江南王舒舒服服地躺着,半闭着眼享受贞娘的揉按,又“嗯”了一声,算是答话。

贞娘就用了娘教的手势,在男人那里附近的几个穴道上慢慢揉按,又细声细气地道:“我那表妹也是良家女子,如今为了王爷的大业,将贞节都赔上了,王爷明日可得给我妹子做主。”

江南王笑道:“给你妹子做主也行。不过你得给我一些好处。”

贞娘故意嗔道:“我妹子帮王爷将江南第一大帮派仗义楼拢在手里,为何还要我给好处?——那仗义楼还不够瞧得吗?”

江南王嗤笑一声道:“你妹子要用这种手段才能上宋远怀的床,怎么可能将那宋远怀拢在手里。——明明是你们姐妹利用我的势,来逼宋远怀就范而已。”又道:“宋远怀不过是个江湖草莽,可关我的大业何事?”一幅很看不起江湖人的样子。

贞娘见王爷一眼看穿了她们的心思,脸上微红,却也只低了头,挨在王爷身边,轻声道:“王爷帮了贞娘这个忙,贞娘自是承王爷的情。——贞娘整个人都是王爷的,王爷还有什么好处是没有的?”

江南王见贞娘识相,也着实爱她的模样,就拉了她的头过去,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贞娘的脸一下子红得跟块大红布一样,连脖子上都映红了。

江南王笑吟吟地看着她,道:“你要不依,明儿我就不去给你们姐妹做主。”

贞娘咬了咬唇,给江南王飞了个眉眼,道:“王爷可别骗婢妾。”

江南王拍了拍自己的腿,道:“我秦五郎一向言出必行。——只要你照做了,我明日一定将你表妹赐给宋远怀做平妻。”

贞娘想了想,道:“若是王爷答应将我远房表姐莺莺赐给仗义楼的左护法也做平妻,婢妾就依了王爷。”见江南王沉思的样子,贞娘又道:“以后王爷无论让贞娘怎么做,贞娘都听王爷的。”只暗恨那安护法跑得太快。

本来她们盘算着今日王爷宴饮之后,就要将宋远怀和安护法一网打尽,让这俩男人都脱不开身。谁知安护法居然临时有事,回辉城去了,就只有宋远怀留在这里上了套。

江南王却觉得不太妥当,便皱眉道:“你表妹燕燕尚是良家子,做平妻也就算了。可你表姐莺莺已是入了贱籍,是个*子,怎么能去做平妻?”

贞娘心下暗道:就是*子才要给那左护法。否则我娘的功夫,就白被他废了。——不送个*子给他,怎么能让他一辈子抬不起头来?且一辈子家宅不宁,最后英年早逝?

江南王却摇头道:“不妥。不妥。”

贞娘有些着急,便道:“要不,做个贵妾也行。”

见江南王还是犹豫,贞娘就道:“我表姐莺莺虽是为ji,却是江南第一名ji,也不算配不上那左护法。且王爷乃是江南之主。王爷所赐,贵可以贱,贱可以贵。——都在王爷一念之间而已。”

江南王想了又想,觉得那人不过是个江湖帮派的护法而已,就算有气,应该也翻不起大风浪,便有意要逗逗贞娘,只闭目道:“废话少说,你先依了我,我再考虑要不要答应你。”

贞娘无法,便俯身下去,给江南王品起萧来。

虽然是头一次,可是贞娘家学渊源,几代人累积的经验不是白来的,很快她就掌握了要领,将江南王伺候得叫了起来。

一时事毕,江南王满意得不得了,便搂了她睡了,答应明日一早,就亲自带着贞娘去外院客房,当场给宋远怀和贞娘的表妹燕燕赐婚。

所以这日一早,宋远怀还在对着睡在自己身边的燕燕发呆,燕燕早就羞怯地拿被子裹了自己,羞答答地道:“宋爷昨晚好生厉害,奴家是第一次伺候男人,如今下面肿胀不堪,还望宋爷怜惜……”

宋远怀听了这话,脑子里还晕乎乎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踌躇间,外面有人过来说,江南王带着贞侧妃过来见舅爷了。

宋远怀赶紧套了外袍起身。

只是还没系上腰带,江南王已是哈哈大笑走了进来,对宋远怀道:“宋楼主好兴致”

燕燕见表姐贞娘从后面跟进来,对自己使了使眼色,便也赶紧披了外袍起身,对江南王盈盈拜下道:“见过王爷见过贞侧妃”

江南王挥手道:“平身。”又走到一旁坐下,对还呆立在一旁的宋远怀道:“宋楼主也坐。”

宋远怀沉默的坐到一旁。

江南王就指着亭亭玉立站在对面的燕燕道:“宋楼主昨晚滋味如何?”

宋远怀把头偏向一边,并不答话。

江南王便又笑了一声,道:“燕燕姑娘,是本王的小姨子,也是个黄花闺女。宋楼主昨夜既然要了她,可不能不负责任。如今本王将她赐给宋楼主做个平妻,也不算辱没了宋楼主。”

宋远怀看了燕燕一眼,叹气道:“宋某已有妻室,并不想纳平妻。”

江南王就板了脸道:“大胆本王所赐,你还敢辞?”

宋远怀咬了咬牙,起身给江南王单膝跪下,道:“还望王爷收回成命”

正文 第二百九十五章 赐婚 中

※正文3105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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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王见宋远怀软硬不吃,倒是生起了几分惜才之意,正要打个转圜。

那边燕燕见宋远怀就是不松开,悲愤交加,便泣道:“王爷不必逼宋大哥。只是奴家已认定了宋大哥。如今生是宋大哥的人,死是宋大哥的鬼”说着,便一头往屋里的柱子上撞了过去。

宋远怀起身阻拦不及,见燕燕已是头破血流,倒在地上,不由吓了一跳,大叫一声“燕燕”,飞扑过去,抱起了她。又忙拿出帕子捂在她额头的伤口上。

燕燕悠悠醒来,看着宋远怀一脸担心的样子,微微一笑道:“宋大哥,燕燕自七岁时认识宋大哥,心里眼里就再没有别人。宋大哥若是执意不要燕燕,燕燕只有死路一条,也绝不会让别的男子近我的身”

江南王和贞娘见燕燕如此烈性,也都吃了一惊。

江南王又见宋远怀抱着燕燕一脸痛惜的样子,也不像无情,心下略定,便叫了人进来道:“赶紧找个大夫过来,给燕燕姑娘瞧瞧伤势如何。”

下人领命而去。

过了一会儿,进来了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大夫,背着药箱,给燕燕瞧了瞧,摇头道:“撞的不轻。老朽也不知能不能治好。”

宋远怀忙拉了老大夫的手,连声道:“请大夫多多费心。要用什么药材,尽管开口。”

江南王就在旁笑道:“远怀不必着急。你在我江南王的王府里,还怕没有药材?”又对那大夫道:“王大夫尽管开药,务必要将本王的小姨子治好”

大夫听说是江南王的小姨子,便又谦恭了几分,道:“既然有王爷鼎力相助,老朽一定尽力而为。”说着,就让人把燕燕抬到了床上,先给她将额头上的伤口用了伤药,才细细地包扎起来。

宋远怀坐在床边,一只手被燕燕紧紧地拉着。

燕燕虽然已经在晕迷中,可还是紧抓着宋远怀的手不放。生怕她一松手,她的宋大哥就要离她而去了。

宋远怀无法,只好坐在床边出神。

江南王见了,便对贞娘道:“贞娘,宋楼主和你妹子有话要说,我们就先不打扰了。”

贞娘在旁一直嘤嘤哭泣,见王爷发话,便抽抽噎噎地道:“是。”又走过去对宋远怀盈盈一礼,道:“大哥,还望你看在妹子份上,对我的表妹燕燕好些。她也是个苦命人,又对大哥一往情深,实是大哥的良配。”

宋远怀胸中有气,面上却极力忍住了。——说到底,还是他小瞧了二娘秦翠仙那个贱人,不然也不会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如今让她们借他的势攀上了江南王,又让她们转身借江南王的势,摆了自己一道。

只是这燕燕,对宋远怀来说,却是个棘手的人物。

说起来,宋远怀对燕燕的印象一直不错,也是他看着长大的,一直当她是妹子一样疼。且燕燕生得花容玉貌,又将处子之身给了自己。更为了自己,可以不惜性命。——宋远怀也是普通男人,有这样的女子对他情有独钟,就算他对她没有丝毫的男女之情,也会忍不住对她多有怜惜之意。

只不过,男人永远也不会明白:怜惜和喜爱,只有一线之隔。一个男人若是对一个女人有了怜惜之意,就离对她有男女之情不远了。

燕燕这一撞,到底不轻,又伤了风。第二日,便发起高热来。

宋远怀心有愧疚,便留在王府的客房亲自照顾她。又让人传了话回去,有事都找安护法。自己在宜城要同江南王商议大事,要过一阵子才能回去。

其中的真实情况,宋远怀也只告知了范朝风一人知晓。

因此范朝风接到宋远怀的密信的时候,着实头疼了一阵子。

范朝风因了小时候的遭遇,一直是个心冷意冷的人,对女人从来不假辞色。娶了安解语之后,眼里心里便只有她,对别的女人更加敬而远之。所以他不是很明白宋远怀的顾虑和犹豫。

可再不理解,他也知道,这是宋远怀的私事。他不能越俎代庖,将手伸到宋远怀的家事里面去。所以他就装了什么都不知道,将这事藏在心里面。

私下里,只琢磨江南王在此事里插了一脚,定然激怒了宋远怀。

之前范朝风曾经试探过宋远怀对上阳王、江南王和象州王三者的态度。彼时宋远怀似乎更偏心江南王一些。原因无他,县官不如现管,且江南王是江南土生土长的,更好接受些。

宋远怀原本觉得若是江南王能百尺竿头,再进一步的话,他们仗义楼跟着江南王谋个出身,甚至以后由黑转白,入了官身也是有可能的。

只是经此一事,范朝风知晓,宋远怀应该将江南王彻底从他的名单里剔除了。——也许是时候,说服宋远怀投到上阳王,也就是自己的大哥范朝晖那一边去了。

范朝风自己是不想再回范家。若是要再和大哥生活在一个府里,两人都尴尬,还不如各居两地的好。

可是他到底是范家的子孙。他也知道,大哥作为范家宗族的族长和北地之王,在公事上从来没有含糊过。且自己和解语受大哥庇护多年,没有大哥,他们两人过不了那些安生快乐的日子。

自己能抛下范家,和解语躲在江南过自己的小日子,未尝不是因为自己知道,还有大哥在撑着范家。

若是没有大哥在前面为他们挡着风风雨雨,范朝风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如现在这样,不顾家族亲人,自顾自躲在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

范朝风更知道,自己的大哥,生来就是要走这条帝王之路的。自己就算不能回范家,可是也不能放弃自己作为范家子孙要做的事情。——大哥能登大位,是对整个范家家族有利有益的大事。

而范朝风自己,宁愿站在大哥背后。就算大哥以后大事能成,大哥也需要有一个信得过的人,替他站在黑暗里,掌握着一群见不得光的力量。

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这两派力量,没有黑暗势力在背后牵制是不行的。

而作为帝王,黑白两道,都要握在手里,才能保有江山社稷,后世绵延。

想到这里,范朝风又多了一些男儿当为天下谋的豪气,便将私虑放在一边,一心为大哥筹划起来。

在他看来,第一,是要先除掉前朝太子和仪贵妃。这既是给自己报仇,也是为了大哥的大业,预先除掉隐患。前朝太子不除,以后就算大哥登位了,也是一个巨大的祸害。若是被有心人利用,翻起风浪,到时候更是尾大不掉。

第二,便是要将江南的武林人士都拉到自己这一边来,以做大哥南下的内应。若是再能提前弄死江南王,就更是事半功倍了。

安解语却不知道范朝风的这些谋算。可能她就算是知道,也不感兴趣。——她从来就不是一个有大志的人。

好在范朝风也没有想要一个事事敢为天下先的女强人做妻子,更没有将外面的大事拿到家里来,让女流之辈给自己出谋划策的习惯,所以两人倒是相得益彰。

只是近来南宫雪衣对宋远怀多有忧虑,常常跑到安家来,找安解语说话。言辞之间,总是对宋远怀多日不归,感到有些心惊肉跳。

安解语是个喜欢出馊主意的,便怂恿南宫雪衣道:“既然这么担心,不如你偷偷去宜城看宋楼主去?”

南宫雪衣迟疑道:“这样好吗?——远怀托人带信回来,说让我不要担心,也不要去宜城找他。等事情办完了,他自然就回来了。”

安解语满不在乎地道:“男人都这么说。”又故作神秘老道地给南宫雪衣传授自己那些不靠谱的经验:“其实吧,男人有时候跟女人一样,也希望女人能更主动一些。就跟有些女人喜欢叫‘不要’,其实真正的意思是‘要’。——一个道理。”

南宫雪衣很少跟闺蜜说过这些心里话,不由被安解语似是而非的话给唬住了,出神道:“真是如此?”

安解语胸有成竹地笑道:“相信我,没错的。”

南宫雪衣又犹豫道:“我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会回来。如今赌坊里正是事忙,我也要看着赌坊的生意,不好偷偷走开。”

安解语就趁机毛遂自荐道:“若你不嫌弃,我帮你看几天赌坊。”

南宫雪衣迟疑道:“安护法不喜欢你搅和到赌坊里来呢。”

安解语想了想,道:“我也不去你的赌坊里坐镇。你只要让人将赌坊每日的明细帐目送来给我过目就可以了。”

南宫雪衣听了,觉得这还是可行的,想来安护法也不会连这都不同意。就忙谢了安解语,回去找了仁兴堂负责赌坊的几个堂主,让他们每日去将明细帐交到安护法的夫人手里过目。

这边安排妥当,南宫雪衣就带了四个随从,骑着快马,星夜赶往了宜城。

范朝风这几日正在让人搜罗江南王的仪妃、仪妃的表哥刘信,还有顾堂官的消息,却让他发现了一个惊天的内幕,如今正在纠结之中,就没有注意到南宫雪衣已是有几日没有上门了。

这日他无意中问了一句,就见安解语眼珠滴溜溜地转,不肯看着他的眼睛说话。

正文 第二百九十六章 赐婚 下

※正文332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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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朝风见提到南宫雪衣,安解语就神色异常,便立刻警醒起来。

他深知安解语一向坦荡,若是心里有事,并不会装得没事人一样若无其事。

如今她这个样子,像是又闯了祸了。

范朝风就有些纳闷:这几日,安解语一向乖乖地,足不出户,能惹出什么乱子?转念又想到刚才自己问起的南宫雪衣,心里一沉,便问道:“语娘,雪衣最近到哪里去了?”

安解语低头吃饭,不肯看他的眼睛,也不肯回话。

范朝风便提高了声调:“语娘”

安解语白了他一眼,道:“凶什么凶?——雪衣去宜城见她的宋大哥去了,怎么不可以吗?”

范朝风一听南宫雪衣不听他的劝阻,偷偷跑去了宜城见宋远怀,暗道不好,又看了安解语几眼,问道:“既是雪衣的事,你心虚什么?”

安解语将筷子往桌上啪的一放,色厉内荏道:“我哪有心虚?”

范朝风想起这几日,仁兴堂赌坊的人一直往自己家里送帐本,就不动声色地问道:“雪衣走的时候,将赌坊托付给你了?”

安解语这才点点头,有些自鸣得意:“若不是我帮她,她也脱不开身。”

范朝风就嘴角微翘,继续问道:“雪衣怎么会突然想去宜城见宋大哥的?——宋大哥明明带信回来说,让她在家里等着,不用去宜城去找他。等事情完结了,宋大哥自然就回来了。”

安解语掩袖而笑,道:“你们男人都这么说。其实若是女人真的去了,你们还不知多高兴呢”

范朝风听着这话有些意思了,就又故意引蛇出洞:“雪衣是个实在人,才不会这么想。”

安解语就放下筷子,微扬了头,有些骄傲,又有些邀功的意思:“雪衣厚道,当然想不出这些事。——要不是我提醒她,雪衣现在还在家里长吁短叹,担心得不得了”

范朝风见坐实了自己的猜测,便放下筷子,面沉如水:“人家夫妻间的事,关你什么事?——我看你是在家太闲了,尽给我惹事生非”

范朝风向来一句重话都没有说过安解语,似如今这样板了脸来训斥她,还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安解语也知道自己这次可能做得有些过了,可还是有些受不了。且她并不知道宋远怀为何在宜城迟迟不归,当然不知道自己的怂恿,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如今见范朝风恼了,安解语也恼了,想你也知道是别人家的事,却为了别人家的事跟我甩脸子——就也气冲冲地将桌子上的筷子扫到地上去,又回房歪着去了。

范朝风见安解语恼了,方觉得自己也有不对的地方。——解语也是一片为朋友着想的好意。她又不知道宋远怀在宜城的那些阿臜事儿,胡乱出主意也是有的。就长叹一声,只头疼今儿不知要怎么作小伏低,才能哄得姑奶奶眉开眼笑起来。

晚上范朝风进了房,见安解语早就洗漱上床歇着去了,并不像往常一样,对着他嘘寒问暖,有说有笑。就有些不习惯。

只是转念又一想,若是他们两人之间无论有什么事,他都可以让着她。可如今这是别人家的家事。帮朋友,也得有个界限。越了界,再好的朋友也做不长。便打算给安解语一个教训,以后也别太冒冒失失地“热心”去了。

想到此,范朝风也上了床,背对着安解语躺下。

两人居然都无话,好象都睡着了的样子。

安解语见范朝风居然没有如同往常一样过来哄她,就觉得委屈得不行,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淌。

范朝风在那边也是睡不着。

他翻来覆去半晌,觉得今日不把话说清楚,两人的疙瘩肯定越结越大。再说也确实是别人家的事,为了别人家的事,他们两人闹得不可开交,也太丢人了。便伸手过去,将安解语翻了个身,搂了过来。

月光下,却见安解语泪流满面,比往日更可怜可爱。一时范朝风就忘了先前自己还发狠要给她个教训的心,忙将她抱起放到自己身上,又拿了帕子给她拭泪,只在她耳边不住道歉,又说些她爱听的话,总算将她哄得不哭了。只是好象还不甘心的样子,偏着头,并不理他,不时还抽噎一下。

范朝风见她还一幅理直气壮的样子,不由又好气,又好笑,可又狠不下心来说她一顿,只好将她搂在怀里,叹息道:“我该拿你怎么办?”

安解语将头埋在他的颈子里,闷闷地道:“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还想怎样?——我还有哪里不合您大爷的意的?”

范朝风抱着她发狠道:“我何时打过你?你说话也公平些好不好?”

安解语也知道自己有些无理取闹,沉默了半晌,才小声道歉:“是我错了。——对不住,给你惹麻烦了。下次再也不敢了。”说着,又攀住了他的脖子,主动去吻他的唇。

范朝风一时来不及再教训她,便赶紧托住她的头,含了她伸过来的香舌,细细地吮咂。

两人温存了一阵子,范朝风才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宋远怀在宜城江南王王府里面的事儿。

安解语大吃一惊,忙道:“宋楼主可是要纳了这个燕燕姑娘?”又愁眉道:“看来我真是惹祸了。——若是雪衣去了宜城,正好看见这两人你侬我侬,岂不是要气炸了肺?都是我的不是”说着,居然扬起小手要抽自己一个耳刮子。

范朝风忙抓了她的手道:“你也不必苛责过甚。这事我也有错。明知你和雪衣交好,也忘了提醒你一声。”

“若是雪衣真的看见了,我们该怎么办?”安解语又犯起愁来。

范朝风沉吟道:“宋远怀一直住在江南王府里,雪衣去了宜城,应是住在仗义楼在宜城的会馆,应该不会那么巧。”

想来想去,范朝风还是披衣下床,出去给宋远怀传了急信过去,只盼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