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雨在一旁眼含希冀,萧子裴无奈之下,只得接了过来,咬了一口,胡乱嚼了几下,点头赞扬说:“不错,柳小姐好手艺。”

柳明雨的眼睛顿时一亮,羞怯地低头说:“将军要是喜欢,明儿个我再着人送过来。”

萧子裴婉拒说:“多谢柳小姐。只是在下不太喜欢甜食,只能偶尔食之。”

柳明雨点点头:“那将军一定喜欢吃点心,下次我做些水晶饺和碧梗粥送过来。”

萧子裴怔了一下,刚想否认,一旁萧子霞笑着说:“我哥最喜欢吃得是梅子羹,酸中带咸,以前在府里的时候每晚都要喝上一碗。”

萧子裴轻喝了一声:“子霞,别给我添乱。”他出征漠北的时候柳意对各类军需调拨及时且周到,向来和他交好,柳明雨是柳意的女儿,他不想让柳意太没面子。

萧子霞吐了吐舌头,冲着他做了个鬼脸,不吭声了。

柳明雨不以为杵,微笑着说:“将军喜欢,下次我去学学做梅子羹就是了,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萧子裴瞟了一眼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的莫急,笑着说:“不必了,最近莫急在我府上,日日做梅子羹给我吃,我都吃得快要吐了。”

莫急一怔,慢吞吞地说:“柳小姐蕙质兰心,我一定是比不上的。”

柳明雨一怔,这才注意到躲在一旁的莫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笑着说:“姐姐说笑了,多个人照顾将军总是好的。”

萧子裴盼着她赶紧走,想了一下问:“不知道柳小姐摘了个什么题目?”

柳明雨神秘地一笑,说:“将军到时候就知道了,希望将军看了能喜欢。”说着,她如萧子裴所愿,退回了柳家的纱帐。

萧子裴沉着脸,指了指莫急说:“你过来。”

莫急左看右看,犹豫了半天,问:“将军唤我何事?”

“随我一起出去溜溜。”萧子裴说。

莫急硬着头皮说:“将军,这恐怕于礼不合。”

萧子裴冷冷地说:“你是要跟在我后面走一圈,还是要我把你拖出去?”

莫急求救地看着庆王夫妇,那张酷似言非默的脸蛾眉微蹙,眼若秋水,让人忍不住心头一紧。萧映长叹一声,挥挥手说:“冤孽啊!姑娘你去吧,我家子裴就拜托你多照顾了。”言下之意,竟然是默许了他的身份。

庆王妃欲言又止,黯然地垂下了眼睑。莫急心里暗暗叫苦,眼看着萧子裴不耐烦地背起了手,深怕他真的来拖他,只好垂首跟在萧子裴身后走了出去。

萧子裴笑意盈盈地踱着步子,在各家纱帐前缓缓走过,偶尔在几个相交甚好的朋友或长辈门前停留片刻,看来是铁定了心要拿这个假言非默当挡箭牌了。不一会儿,萧子裴在风家的纱帐前顿住,只见风武阳一袭白衣站在门口,温和地冲着他笑道:“子裴,你可真把我吓了一跳。”

萧子裴笑着说:“我还当能给你一个惊喜呢,那晓得你这么经不起吓。”

“谁让我的心被扎过呢?”风武阳自嘲地笑笑,细细地打量起莫急来,看着看着不免啧啧称奇,“子裴你可真是神通广大。”

萧子裴笑而不语,凑到他的耳边说:“他是假的,我叫他照着你画的像易容的。”

风武阳一怔,责备说:“子裴你可真是胡闹,假的再真也真不了,你不要钻牛角尖了。”

萧子裴忽然大笑了起来,良久,他低声说:“武阳,你能不钻牛角尖了吗?”

风武阳怔了一下,苦涩地说:“我想钻也钻不了啊。”

萧子裴笑容酸楚,缓缓地摇了摇头:“武阳,我也想不钻,可是,由不了我。”说着他看了看远远地辍在后面发呆的莫急,招了招手,“过来,见过风大人。”

莫急慢慢地走了过来,略显拘谨地行了个礼:“见过风大人。风大人脸色有些发青,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旧疾?能否让小——女子搭一搭脉?”

萧子裴轻笑一声:“莫急你是不是每见一个人都想搭脉?武阳伤过心肺,容易气喘力弱,平日里只能吃些固本培元的药,多看也无益,你省省吧。”

莫急刚想张嘴反驳,风武阳笑着说:“子裴说的是,左右算是半个废人了,不要浪费姑娘的精力了。”

莫急想了想,忽而浅浅地笑了一下,眼神却渐渐有些忧伤起来,顿时,跟前的两个人都心跳有点加速,风武阳清咳一声,转过脸去,轻叹说:“子裴,你好自为之,莫要入了魔障。”说着,便回到自己的纱帐里去了。

萧子裴死死地盯着莫急,沉声说:“闭上眼睛,不许笑。”

莫急敛了笑容,却没有听话地闭上眼睛。“王爷,恕小人大胆,你是不是十分喜欢那个姑娘?如果喜欢,那为什么不去找她呢?”

萧子裴浑身一震,阴冷地看着他说:“谁让你胡乱揣度的?我喜欢她?不,我怎么会还喜欢那个狠心的人?”他顿了顿,从齿缝里蹦出几个字来,“我恨她!”

莫急怔怔地看着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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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宴会上便热闹起来,摘了题的各家闺秀和公子都纷纷答题,书画和诗作都由翰林院的学士们一一品鉴,再将前几名的递给萧帧,另一些选择了才艺的在中间的大坪上开始表演,弹琴、吹笛、献舞,一时之间,赞声、掌声不绝。

萧子裴无心观看,只是带了莫急慢慢往回走,莫急看起来有些心神不宁,一不留神撞在了一家纱帐的竹竿上,顿时,竹竿晃了晃,幸亏萧子裴手扶了一把才没倒塌下来。他不免有些恼怒,低声警告说:“先生,你什么不满等回去再说,不然陛下怪罪下来,只怕我也保不住你。”

莫急的眼神茫然,良久才回过神来,揉了揉额头,苦笑着说:“王爷,对不住。只是小人今天可算是把脸都丢光了,王爷不要忘记你昨晚的承诺才行,你的病不能再拖了。”

“放心,我回去就喝你煎的药,一直到把病治好。”萧子裴满口答应。

莫急这才松了一口气。

正说着,那厢柳明雨走到了台上,只见她换了一套华美的翠绿烟纱碧霞罗,上面绣着大朵的牡丹,逶迤曳地粉色绿叶裙,加披了一条沙质的长巾,手中一把宝剑,落落大方地朝萧帧和言乐之行了个礼,伴随着古琴和箫声跳起了一段剑舞,顿时,衣裙翻飞,纱巾飞舞,剑气粼粼,柳明雨腰肢柔软,将舞的柔媚和剑的刚烈诠释得恰到好处。

一曲终了,四周掌声一片,柳明雨站在舞台中央,脸颊绯红,气息微喘,端得是艳丽无双。

萧帧赞许地点了点头,说:“你是柳意的女儿?果然是才貌双全。”

柳明雨微微一笑说:“陛下谬赞了。臣女只是听闻他人说起骠骑大将军在漠北大败西凉人的战绩,忍不住心潮澎湃,心向往之,今日以此剑舞表达对萧将军的景仰。”

萧帧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萧子裴,嘴角含笑:“子裴,你怎么说?”

萧子裴看着舞台中间殷殷期盼的柳明雨,勉强笑了笑说:“柳小姐真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女,臣以为此次赏春宴柳小姐一定拔得头筹。”

不一会儿,各家献艺完毕,翰林院公布了此次赏春宴的头三甲,柳明雨果然是女子的头名,赏新色花样宫缎、妆缎、软烟罗各十匹,鎏金掐丝点翠转珠凤簪一对。按照规矩,赏春宴上各家未婚嫁的男女入宴时均可领取一朵茶花,献艺结束后若有仰慕或心仪之人,便可将茶花放到此人的纱帐前,对方如也有意,便可玉成一对佳偶。

往日的赏春宴上,素来以京城四公子收到的花最多,四公子中,又以萧子裴和言非默居首。此次也不例外,宴席结束时,庆王府清点纱帐前的茶花,居然有十数枝之多,其中一朵芬芳扑鼻的白茶花,枝条上还裹着一条粉红色的手绢,萧子霞摊开来一看,上面撰写着一首小诗,落款处画着一颗柳树。

萧子霞看了一眼隐在角落里的莫急,心里替好友着急,把手绢塞给了萧子裴说:“哥,人家的一片心意,你收着吧。”

萧子裴皱着眉头看了看,递给了一旁的萧浅,说:“子霞你怎么变心了?这才一年多,你就喜欢上别人当你的嫂子了么?”

萧子霞脸色一变,顿时眼圈都红了:“哥!你醒醒吧!言非默已经死了,她再也不会回来了!你是要我要一个鬼当我的嫂子,还是要我让她当我的嫂子?”说着她指了指莫急,“萧浅都和我说了,她是个假的,他根本就是个江湖术士!是昨日你为了应付爹娘想出来的鬼主意!”

庆王夫妇一听,顿时呆住了。

萧子裴森然地看了萧浅一眼,后者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第 45 章

从赏春宴上回府后,莫急一直很沉默,一进门就钻往自己的小院里,再也没有出来。萧子裴也不在意,到自己的书房小憩了片刻,看了一会儿书,忽然想起方文渊的话,来了兴致,到方府去看方思瑜。

方思瑜的随侍方南苦着一张脸,告诉萧子裴方公子到红袖楼去了,还言明不许他跟着。“萧将军,你说我家公子是不是真的啊?老爷都说要打断他的腿。”

方思瑜是这一房的独苗,上面三个姐姐,全家人都宠得他不像话,方老爷这话只是说说,万万是不敢付诸行动的。萧子裴笑笑说:“要是来真的那也不错啊,好不容易有人可以驯服思瑜,你们不就可以省点心了。”

方南拍了拍脑袋:“这倒也是啊,不对,萧将军,那个女子可是红袖楼的!”

萧子裴大笑着跨上马去:“红袖楼怎么了,红拂夜奔,那也是一段佳话!”

萧子裴原本想去红袖楼瞧瞧晓风,转念一想,不管方思瑜是真心还是假意,晓风这丫头不似听云,原本就心思灵动十分狡黠,又有一身武艺和药术傍身,方思瑜万万是讨不了好处去的,只怕要赔了夫人又折兵。眼看着天色渐晚,他就直接回府去了。

萧浅在门口望眼欲穿,一看他回来,立刻殷勤地迎了上来:“公子,饿了吧,晚膳已经准备好了,今天要不要喝点酒啊?王爷把酒窖里的最后一坛梅子酒送来了。”

萧子裴在赏春宴上没吃多少东西,的确有些饿了,晚膳吃得十分香甜,取了一点梅子酒,自斟自饮了几杯。只是不一会儿,他觉得胸口有点热气上涌,不由得解开了衣襟,奇怪地问:“萧浅,今天晚上怎么有些热?”

萧浅赔笑着说:“公子,我也觉得有些热,想来是天气暖和起来了。”

萧子裴脱了外袍,只着了一件内袍,仍然觉得血气上涌,头晕乎乎的,萧浅赶紧把他的酒杯拿开说:“公子,只怕你是今天累着了,早点到卧房休息吧。”说着,扶着他站了起来。

卧房幽暗,萧子裴刚一进门,萧浅便象猴子一样地窜了出去,将门紧紧地关上,萧子裴有些纳闷,跄踉了几步走到床前,刚想掀开薄被躺下去,却赫然发现被褥里躺着一个女人,黑漆漆的眼睛含羞带怯地看着他,一头乌发披散在枕间,映衬着雪白的皮肤,有种说不出的诱惑。

萧子裴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下腹窜上来一股热流,在全身流窜,叫嚣着想找一个出口,他深吸了一口气,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脑子里闪过一丝清明,厉声喝道:“你是谁?谁让你到我房间里来的?”

那个女子咬着嘴唇,向他伸出了一双玉藕般的双手,柔声说:“将军,是王妃叫奴婢过来伺候你的。”

萧子裴喘息着,困难地想要转头不去看那双手,可是,眼睛却不受他的控制,死死地盯着那双玉臂,慢慢地朝她伸出手去,眼看着就要握住那双手了。顿时,那个女子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娇羞地呢喃着说:“将军…”

萧子裴浑身一震,把手缩了回去,大叫了一声:“萧浅!你狗胆包天了!快把这个女人给我拉出去!”

门外静寂无声,显然所有的奴仆全部被萧浅调走了,萧子裴看了看自己,全身的皮肤渐渐发红,心头的欲火宛如脱缰的野马,蛊惑着引诱着他的身体往那个女人靠过去。“你…你赶快出去,”萧子裴力持冷静,语声却仍不免微微颤抖,“你出去本王就不治你的罪,不然的话…”

那个女子鼓足勇气,探起身来,只见她身上只着了一个红色的肚兜,肤如凝脂,令人血脉贲张。“将军,奴婢心里仰慕将军,不怕将军责罚…”她微微地喘息着,胸口略略起伏,“将军,奴婢…冷…”

萧子裴一咬舌尖,将床前的纱帐一扯,顿时整个纱帐都掉了下来,将那女子裹在中间,他勉强借着脑中最后的意识,三步两步走到门边,却发现门被死死地拴住了,他低声咒骂了一句,跌跌撞撞走到后窗,抬腿踹了一脚,窗户被踹了一个洞,他仓皇地缩身从窗户里钻了出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恍惚间,萧子裴觉得自己闯进了一个院子,院子里飘着一股浅浅的药香,一个人坐在长榻上朝着他转过脸来,满脸的惊愕。

“非默,原来你在这里…”萧子裴顿时浑身都放松下来,惊喜地走了过去,一把搂住了这个自己朝思暮想的爱人,“你让我找得好辛苦。”

言非默好像想说什么,被萧子裴一把捂住了嘴巴,“不许说,你一说话就要把我气死。”萧子裴略带蛮横地说着,把她一把抱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了床上。

全身仿佛欢喜的快要爆炸了,萧子裴俯□来,热切地将自己的唇印在了言非默的唇上,急促的呼吸在唇齿间流窜,他用力地吸吮着心上人的甘甜,仿佛这样就能把她吞进自己的身体里,血脉交融,从此再也不会分离。渐渐地,他浑身上下燃烧起来,所有的欲望都集中在小腹上,他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迷乱地撕开了言非默的外襟,喘息着说:“非默…非默…我想要你…”

言非默的眼神迷茫,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用力地挣扎起来,顿时,萧子裴全身都颤抖起来,他勉力控制住自己的欲望,眼珠血红一片:“非默…你不愿意…你打晕我…快!”

言非默一震,轻叹了一声,剪水双眸里仿佛要滴出水来,她抬起身子,轻轻地吻住了萧子裴的唇,不一会儿,一股清凉之气度入了萧子裴的口中,他胸口的燥热仿佛渐渐地平息下来,忽然,他的后颈一痛,顿时沉沉地失去了意识。

萧子裴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他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脑袋,缓缓地坐了起来,房间里收拾得很整齐,白色的墙壁上没有任何修饰,只是挂了一柄宝剑,床边有一个小炉子,正炖着一个药罐子,整个房间里散发着一股好闻的药味。晨曦从窗棂中透了进来,天色已经大亮。

他怔忪了片刻,慢慢地走到门口,门忽然开了,一个灰衣人走了进来,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行礼说:“王爷醒啦,昨晚这一夜可折腾得我够呛。”

萧子裴目光锐利地盯着他,良久,问:“昨夜就是先生照看我的?”

“是啊,将军中了春药,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小人费了好大的劲才让将军安静下来,灌了点药汤进去。”莫急神色自若,走到药罐旁边,往里添了一味药材。

萧子裴心里怀疑,面上却不动声色,说:“如此多谢先生。”

莫急转过身来,朝着门口努了努嘴,笑着说:“先不忙谢我,将军还是先处理了家事再说吧。”

萧子裴微微诧异,一看,萧浅正跪在门口,哭丧着一张脸,一见他看过来,哆哆嗦嗦地说:“公子恕罪!”

萧子裴心头火起,走到他身边,轻轻地踢了他一脚,萧浅顺势倒在地上,哭着说:“公子,我也是没办法啊,王爷和王妃一定要我给你下药,说我要是不听话就把我从你身边调走,我怎么敢违背王爷的吩咐!”

“现在你想留也留不了了!”萧子裴森然说,“今天起你就到庆王府去,我身边不需要你这样的伺候着!”

萧浅一把抱住了萧子裴的腿,嚎啕大哭起来:“公子你要赶我走,你还是杀了我吧!”

“你今儿个会给我下春药,明儿个说不定就下毒药了,还弄个这样的女人到我床上,我不杀你还是看在你服侍我这么多年的份上!”萧子裴越说越生气,恨不得扒开萧浅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都是稻草。

莫急从里面踱了出来,站在一旁,欲言又止。萧浅象抓到了一根浮木一样,喊道:“先生快帮我求求情,我不要离开公子!”

莫急皱着眉头说:“这的确是你的不对,就算是王爷的吩咐,你也该拒绝才是。”

萧浅呜咽了几声,忽然大声说:“你们都说是我的不对,可是,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会答应王爷?因为我看着心疼啊!公子,你这个样子我看着心疼啊,我也盼着你赶紧能娶妻生子,让乾王府不要这么冷冷清清的,让你不要看起来一个人孤苦伶仃的!”

萧子裴顿时愣住了,这赶人的话顿时僵在嘴边,说不出来了。

萧浅犹自在那里抹眼泪:“公子,你打我骂我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了,就是别赶我走…”

莫急叹了一口气,向萧子裴说:“将军就饶了他吧,狠狠地罚他一顿,让他长个记性。”

萧子裴顺着台阶就下来了,冷哼一声说:“好,看在先生的面上,罚你半年俸禄,下次再犯,直接打出府去!”说着甩袖而去。

萧浅顺了顺胸口,收了眼泪站了起来,苦着一张脸朝莫急作揖道:“多谢先生求情。”

莫急奇道:“你不是该高兴嘛,怎么还苦着一张脸?”

“唉呀,我的银子!我好不容易攒下的银子!”萧浅捶胸顿足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什么,奇怪地问:“先生,你昨日是怎么帮公子解那个春药的啊?王爷还吹牛说,这个春药是世上的极品,不伤身,药力柔和却持久,吃了以后一定要与女子交合才能得解,原来全是骗人的。”

莫急的耳根微微发红,略带不自在地清咳了两声说:“江湖术士的话,多半不可信。”

作者有话要说:重大突破吧亲们!!请用花花狠狠地砸小醋吧!!小醋得意中!!

再次表示一下歉意,因为有点意外,不得不提早了一天v,今天本来不更的,为表歉意,更新一章,明天双更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