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着急起来,这不是坑人吗?那再过十年八年,不得一把把当饭吃了。我试着劝他:“你以后别吃了,药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是药三分毒。病了吃药那是没办法,你好端端地,做什么总吃药。”

“已经戒不掉了”,他不好意思地说:“我也试过不吃,可是不吃就完全睡不着,还头痛作呕,难受得要命。”

我越听越急,也就有点儿顾不得礼仪了:“我说你这样一个人,不是很精明很利害的吗,怎么这样相信别人?这药你明明已经吃得上瘾了,你就不怕有什么毒副作用?不怕别人拿药控制你?”

“怎么控制我?”

“很简单,突然断药。”

他的脸色也变了,半晌才勉强笑道:“不会地,聂太医是我母亲的同乡,我们母子三人从来只找他看病的。他要想害我,何必等到现在?我小时候身体差,几度病危,都是他救活的,说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也不为过。”

我叹息道:“人是会变的,尤其是在受到威胁,或者在巨大利益的诱惑下,会做出一些连自己都想不到的事情。”

他还是猛摇着头:“还能有什么巨大利益?我就是太子了,未来的皇帝,还有谁比我更有能力给他利益?”

“那如果是威胁呢?”

他还没回答,走廊里传来了杂沓的脚步声。他停下刚才的讨论说:“先用膳吧,你肯定饿坏了。”

在吃饭的过程中,他一直心神不宁的,显然我的话对他起了作用。我只得劝慰道:“你也别太往心里去,我就只是瞎猜而已。不过呢,你身份特殊,还是注意点比较好。”

他点头:“我今晚试试不吃药,看睡不睡得着。不管怎样,我今天都好高兴,因为。你是真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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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不忍心看一个人陷入别人的圈套,受别人地毒害而已。更何况,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对我也挺好地,弄得我都不拿他当太子看,言谈之间也不说敬语,直接你呀我的。不像跟公主,从来不敢有任何懈怠,就怕被她抓住了小辫子恶整一顿。

见他面色和悦,不断地向我介绍桌上的菜肴。我斗胆提起先前的话题:“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王献之到底去了哪里?他是真的走了吗?”

“真的走了,不信你可以问他们。”们用餐的下人:“你们知道王献之去了哪里吗?”

又是“不知道”加摇头,全部只有一个回答和一个动作。

我焦急地看着门外说:“我之所以这么急着找他,是因为今天超和桓济也来了,我们约好了中午一起吃饭。如果我没有出现。他们会非常着急的,说不定这会儿已经在到处找了。你的府上。难道就没人找上门来吗?”

“有人来找过诸葛小姐吗?”他又问那些仆人。

我苦笑着说:“不用问了,他们只会摇头。”

他发话道:“你们说实话,如果有人来找过,就照实说,不准隐瞒。”

一个仆人走上前说:“这个奴才们真的不知道。要问门口守门地。”

就在这时。外面一个人匆匆走了进来,在太子耳边一阵嘀咕。

我笑道:“是他们打上门来了吧?”

太子居然回答我:“是。”

我恳求道:“您就让我去见见他们吧。大敌当前,要是还在太子住所门口发生这样的争执。说出去也有损太子的英名。”

“我不介意,我从不在乎这样的虚名,再说,我的名声早就被损得差不多了。”他冷冷地一笑说:“我这就出去打发他们走。”

“他们不会走的!”我也有点恼了。我又没犯事,凭什么软禁我。

他脸上戾气陡现:“那就以造反论处!敢在太子住处闹事,甚至想强行闯入,不是造反是什么?“

我气得噌地站了起来:“强敌压境,战争迫在眉睫,不思笼络将士,还为了一个女人滥加罪名于有功之臣,这是一个太子所当为吗?”

他怒声道:“你教训我!别以为我有两分喜欢你,你就在我面前放肆!他们是什么功臣?几个纨绔子弟罢了,除了会挥霍钱财,还会什么?这样地人,死一个,可以多养活很多百姓。”

我也豁出去了:“那你们司马家的皇朝也保不住了,因为你得罪了排名前几位地几大家族。失去了他们的支持,你的大晋就成了空架子。”

“出去!都给我滚远点!”他突然朝下人怒吼,那些人慌忙退了出去。

他砰地关上门,转头对我说:“你的话说反了,正是他们几大家族架空了大晋,我们大晋才这么孱弱的。我正想找借口除掉他们呢,这次刚好是个机会。我杀了他们几个,几大家族必反,那时候正好一并铲除,没收他们地庞大家产,以充实国库。”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是你地真话吗?如果是气话,我还可以理解;如果是真话,那我只能说我以前都看错你了,原来你这么天真幼稚!我请问你怎么铲除?拿什么铲除?现在全大晋的兵力都集中在这里了,别说地方,连京城都防范空虚。你得罪了几大家族,他们才正好有借口灭了你的大晋,重新来一次三家分晋。呵呵,这次可能还不只三家。”

他地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却不知为什么没有立即反驳。

“还有,你说他们只是纨绔子弟,那你是什么?你这些年除了打骂女人,跟你的皇兄皇弟争权夺利外,你又做了什么利国利民的事?要论奢侈挥霍,你比他们更有过之而无不及,少了你一个,不是可以养活更多的百姓吗?”今天反正是豁出去了,我索性把话说完。

“你真以为我舍不得杀你吗?”他一步步逼近我。

“我不那么以为,但我就是见不得你如此狂妄,你家的天下不是容易得到的,如果到你手上给弄丢了,你将来拿什么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话虽然说得硬气,腿却战战兢兢地地一步步后退。

一直退到墙角边,已经退无可退了。他突然在我额头上轻轻一吻,然后一把抱住我说:“谢谢你这么为我着想。虽然你表面上是为他们几个求情,但话却是站在我的立场上说的。丫头,认清自己的心意吧,你是在乎我的。”

说完这几句,他放开我,笑得和煦如春阳:“只要你心里有我,你要去见谁就见谁,要和谁一起吃饭就一起吃饭。”

说完就朝外面喊道:“来人,送诸葛小姐去见她的朋友。”

我反而呆住了,他抚着我的脸说:“我刚刚都是试探你的,我当然知道那些世家大族对朝廷的重要性。他们和我们司马皇家是休戚相关的,没有他们,也就没有我们。尤其是现在,当此国难之际,自然更要拧成一股绳,大家齐心协力,一起抗击顽敌。”

卷七 关河令 (171) 谁走谁留

更新时间:2008-7-13 14:32:50 本章字数:2751

天中午我没有跟他们一起去吃饭,只是站在门口说了

太子倒是没骗我,王献之真的已经和他们在一起了。他离开北中郎将府的时间,恰好就是我回房换衣服的时候,就这么一点时间差,我们就错过了。

至于这到底是阴差阳错还是人为的安排,已经没办法追究了。我现在只希望他能摆脱在北中郎将府的尴尬处境,跟他的几个好朋友在一起。

要达到这个目的,就必须有所取舍。以太子今天的表现来看,我想和王献之一起搬过去恐怕很难。万一因此惹怒了太子,把话说僵了,就再也没有回环的余地,可能最后两个人一个也走不了。为今之计,不如先把他弄出去再说。他这样桀骜不驯、最讨厌拘束的人,留在这对兄妹身边实在是折磨。

在门口,我只稍作停留,告诉他们我已经吃过了,并以公主找我有事为由,把他们几个打发走了。

随后,我转身又回到了太子的房间。

看见我走进去,太子露出了又惊讶又兴奋的表情:“你怎么又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准会跟他们走的。”

“我已经吃过饭了,还去什么?我刚刚要出去见他们,只是不想让他们误以为我被软禁了,不想双方起冲突而已。”我淡淡地解释,同时思考着要如何开口跟他谈王献之的事。

他立刻让人给我拿点心:“那你再吃点东西,刚才走得匆忙,肯定没吃饱。”

我也没推辞。在大战来临之际,本来就应该好好注意饮食。把身体调养好。不然等真打起来。可就没这么好的招待了。若两国相持不下,拖延日久,后方的给养又跟不上,那时候有没有饭吃都成问题。

一边咬着点心,一边看他伏案批阅文书,我忍不住开口问:“您下午不出去了吗?”如果要出去的话,那我还得赶快。

他也很敏感,立即放下手里地笔:“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我想,你并不真地关心我下午是否出去,对不对?”

他这样一说。我反而不好意思了,陪着笑道:“对不起,打扰你了。我是有事想跟你说,说完了我就走,你也好专心处理公文。”

他笑着表示:“没关系啊,如果你想一直陪着我。我求之不得。”

我咬了咬嘴唇,字斟句酌地说:“刚才他们本来是想接我走的。不只是去吃饭。他们说难得相聚,让我和王献之一起随他们住到征北将军府去。”

“那你是来征求我的意见,想让我同意你去

“你会同意吗?”虽然明知道希望不大,试还是要试一试的。

“不会!”他回答得很干脆。

“那我就不去。”我也说得毫不犹豫。

他笑开了,歪着脑袋打量着我:“咦。今天怎么这么乖了?”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脚。想努力掩饰心中的不安:“但我有个小小的附加条件。”

“说。”

我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慢慢地、小心翼翼地说:“可不可以,让王献之搬出去住?您也知道。他们四个人自小一块儿长大的,又在一起上学,感情很深,就像亲兄弟一样。现在好不容易又凑到一起了,就想住到一起去好好聚聚。”

见他只是看着我不表态,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我急急地补充道:“他们的年纪也一年年大了,不久之后,有地就要娶妻生子,有的要外放为官,有的要随军戍边,再要像这样四个人聚在一起,就难了。”

他坐正身子,接过福海手里的茶喝了一口,才慢条斯理地回话:“可以啊,他要住在哪里就住在哪里,都没关系的,我并没有要他一定住在这里。”

我深深呼吸,然后才鼓足勇气说:“光搬出去住,他们还是很难碰面,因为王献之现在是您的手下,必须随时在您身边侍候,而谢玄他们三个都在新兵招募处。据

口城里已经安置不下这些新兵了,既没有住地地方,场所。我昨天还听谢玄他们提到过,可能要把新兵迁到别的地方去。如果这样地话,他们三个就会随新兵迁走。”

说完我偷偷看他的表情。他脸上一片平静,什么也看不出来。语调中也毫无愠怒之意,很随和地问我:“那你的意思到底是什么呢?你希望我怎么做?”

虽然他态度很好,我还是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意味,但我的话已经如箭在弦,不得不发。

再次给自己打气,在心里默数到三后,我艰难地开口道:“我希望,您能解除他地记室职务,让他到谢玄那里去。这样,他们四个人一起共事,一起住宿,会更方便些。”

他耸肩一笑道:“想干预了。”

我暗叫不妙,果然,还是触到了他的底线,接下来要怎么办呢?

他走过来捏住我的下巴,要笑不笑地说:“幸亏你现在还什么都不是,要是我将来当了皇帝,封你做了贵妃,那你不是要干预朝政了?”

我甩开他地手退到门后,脑子里迅速思考对策,最后决定还是不跟他公开对抗比较明智。于是躬身请罪道:“桃叶多嘴了,还请殿下恕罪。”

跟皇室成员打交道就是这么烦:好的时候哈哈哈,给你一副平易近人的假象;一旦不如他的意就翻脸无情,轻易就能给你扣上一顶能致人死罪的大帽子,真是没意思透顶。这也是我一直都没考虑过要跟太子的原因之一,所谓伴君如伴虎,人生一世,何必让自己活得那么累。

果然,“哈哈哈哈”,刺耳的笑声又再次响起。笑够了,他摇着头说:“我还以为桃叶是不惧权威,视死如归的奇女子,原来也这么容易妥协,真叫我失望呢。”

我没好气地说:“死也要死得有价值吧。一时的意气之争,无缘无故地就丢掉小命,对不起,我不认为这是什么‘视死如归’,而是自轻自贱的表现。”

他朝我竖起一个大拇指:“不错,敢顶我,才是我喜欢的女人。”

“既然是殿下喜欢的女人,刚刚我提的那么一个小小的要求都不能答应,那殿下的喜欢又体现在哪里呢?”我算是明白了,跟这个人在一起,斯文讲理是没用的,就是要脸皮厚,就是要强狠。得点理就赶紧顺着杆子爬,才能出奇制胜。

他一脸兴致盎然的样子,乐呵呵地说:“我答应啊,了。”

“君无戏言!”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我还不是君。”

“您将来是君。”

“哈哈哈哈,有道理,将来的君也是君,不能戏言的。那好吧,就依你所言。”他转身交代福海:“你去叫几个人把王献之的行李送到征北将军府去。”

“等等”,福海答应着要走,我忙喊住他,然后问太子:“您任命王献之为记室,有正式的任命书吗?”

他笑着摇了摇头:“你为了他,还真是尽心呢。放心吧,他跟我的时间这么短,任命书还没来得及下达呢。”

福海领命而去,我怅然坐下。

王献之走了,我留下来,未来的日子将会如何,谁又知道呢?

卷七 关河令 (172)开辟新根据地

更新时间:2008-7-13 14:33:03 本章字数:2811

太子答应免了王献之的记室之职后,我告辞而出,然车子到新兵招募处。

他们四个还没有回来,我自己钻进帷帐里接着做上午没做完的事:按谢玄的要求重新整理新兵档案。

外面的登记处依然排着长龙一样的队伍,而我看到的登记表上,最大的号码已经达到了七万多。也就是说,从昨天到今天,又招募了将近一万人。

回想来之前太子说过的话:因新兵猛增,后方的粮草供应不及,城里的军用仓库已经空了一半了,而他们首先必须保证正规军的给养。言下之意就是,这些新兵并非正规军,只是临时招募来的乌合之众,不应该大量消耗正规军的口粮。

现在就已经这样了,以后新兵招募得越多,越会增加供给的困难。那么,眼前这长长的队伍,这热火朝天的应征场面,就不完全是值得庆幸的事情了。

又等了一会儿后,他们四个才吃完中饭过来。大概是听说我在帷帐里,他们直接就来找我了。

王献之看见我,一开口就问:“你中午怎么不跟我们一起走啊,是不是那该死的女人又威胁你了?”

我摇头笑道:“没有啦,这事我等会再跟你慢慢解释。现在我要先跟幼度说一件事情。”

“请说。”谢玄接过话去,其他几位也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把从太子那里听到了给他们复述了一遍。我以为谢玄会很郁闷,很难过,因为,他辛辛苦苦招募的新兵。太子他们不仅不以为功。还只当是累赘,生恐这些人抢了正规军的口粮和帐篷,影响了正规军的战斗力。

谁知,谢玄却高兴地说:“正合我意!我正想带着我地新兵勇士们去另外开辟根据地,免得在这里和他们挤。昨天晚上我还跟我大哥提起过,大哥犹犹豫豫,说这个还要开会再讨论,不能由他一个人说了算。现在既然太子也有这个话,那就好办了。”<

“有啊,就是离这里大约二十多里的一个村庄。”

桓济也好奇地问:“那个地方有什么奇特之处吗?”

“那地方只是好屯兵练兵而已。不算奇特。我之所以选择这个村庄,是因为离村庄不远处,有一个天然的浅水湾。”

“原闻其详。”大伙儿都来了兴趣,连一直看着我的王献之也被勾了过去。

谢玄找出一张填废了的登记表,在它背面画了一个简图,然后向我们比画着解释道:“这里是长江。敌军要想过江的话,除了要考虑哪里是江面最狭窄处之外。还要考虑哪里最便于大队人马登岸。京口城的江岸码头固然是河面最狭窄处,但历来为重兵把守,居高临下,以逸待劳,从这里登岸必然死伤惨重。所以。敌军很可能另辟蹊径。选一个河面虽然宽些,但登岸相对隐秘、安全的地方。”<..哪处不是派重兵日夜把守,哪里还有隐秘之地没被发现的?”

谢玄笑道:“江岸线那么长,朝廷军队到底人数有限,绝大部分又要死守京口,哪有可能处处都派重兵把守,总有疏漏处。或人数太少,或索性就完全漏掉了。我刚刚提到地这个地方,就是一个被漏掉的死角。”

听说还有漏掉的地方,大伙儿都有点着急了。王献之忙问:“就是你说的那个浅水湾?”

谢玄点头:“是啊。那个浅水湾我下去过,水下是一大片平坦的岸边低地,枯水季节会露出水面,涨水的时候也只有齐膝深。尤其难得地是,它背临一堵半圆形峭壁,阻隔了上面的视线。从这里登岸,又隐秘,又可以让很多人同时登陆,不像有些小码头,要排着队慢慢上。”

听他这样说,我也插嘴道:“既然有这样地地方,你大哥他们怎么不派人巡守呢?”

谢玄道:“就因为有那堵峭壁挡着

岸上很难看见。因为一般的人都不会站在悬崖峭壁看,那样很危险的,一不小心就会摔下去。”

“那你又是怎么发现的呢?”王献之问。

谢玄答:“这个地方是我初来乍到没什么事做到处探险游玩时发现地,当时也没往军事方面想。直到最近听说苻坚带了百万大军南下,要横渡长江强行登岸,意图一举吞掉我大晋,这才突然想起了这个地方。百万大军要登陆,非得像这样一块大面积地浅水区不可,一般的地方哪容得下啊。”

“既然你已经想到了,又告诉了大将军,居然没得到重视?”这是让大伙儿都纳闷的一个问题。

“不是不重视,而是…怎么说呢?还是江岸线太长了,你根本不知道坚他们到底从哪里登陆。如果要派重兵去浅水湾那里把守,就必须抽调别地地方的兵力,也就减弱了那个地方的防御力度。现在能抽出大量人马的,也就只有京口城了。可是,如果调走了京口的军队,万一坚他们又从京口登陆呢?京口城一旦失守,后果将不堪设想。”

也是,京口才是最重要的地方,是掐住敌军要害的咽喉部位,相比起来,这里更不能有丝毫的闪失。

一时间,大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谢玄的话已经说得很明显,不是不知道那个地方是个死角是个漏洞,可是战线太长了,处处都需要防范,实在是无兵可调了。

王献之突然抚掌笑道:“幼度,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早就打好了这个主意?所以你到处发传单,煽动这么多流民参军,几天就招募了七、八万人。你应该早就料想得到,这会给京口城带来军粮、帐篷短缺等一系列问题,等到大将军和太子他们忍无可忍赶你们走的时候,你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带着你的人马去那里镇守了。”

“对此我不发表意见”,谢玄呵呵笑道:“我不承认,也不否认。”

“高,实在是高!”超伸出大拇指,“我一直以为我们几个人中论智谋我第一,原来你才是老狐狸。这样一来,你不仅填补了我军的防御漏洞,同时你的名下也有了一只近十万人的军队。只是幼度,你有没有想过,这些人可都是流民,其中不乏亡命之徒,你能彻底收伏他们,那没话说,必成一只劲旅。但如果你管理不得当的话,也是有很大的风险的。”

“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啊,幼度”;“小心点”;“要加强防范”,大家纷纷提醒他。

谢玄先抱拳谢过,然后笑看着另外三个说:“你们别光说我,现在你们不也来了?大家都上了同一条贼船,有你们帮我,我还怕什么?”

这话一出口,立刻遭到了好几双白眼侍候。

“谁跟你上了同一条贼船啊,我们是来探亲旅游的,明天就回去。”超率先表明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