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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他遇得多了,绿帽子不戴倒不舒服,就喜欢戴那绿帽子的滋味。”

……

傅离听了只觉得没带长歌来太正确了,扫了那几个长舌妇一眼,几个人也无视他的一眼,还咂着口讲个唾液横飞,只恨不得那傅离的小妾的出轨对象是他们,对于流言蜚语,傅离抗打击能力非常强大,扫完一眼就摇着扇子施施然地走进了正殿。

苏南喝着茶,见只有傅离一个人走了进来,有些失望,长舌妇们的眼光追随着傅离,立刻在傅离与苏南身上打着转,忽又有人道:“听说安月国的大世子在外宅时,暴了命!”

“还说是死在那外宅妇身上的,莫不是太过于猛烈了!”

“哎,也是一个非常神俊的人物,可惜了!”

…….

聚到傅瑶这豪宅的人物与上次差不多,只是上次除了吉鲁没带妻妾侍姬,这次是苏南、汤易与傅离都没带。

傅离坐定冲苏南笑了一下,端起茶轻轻啜了一口,心想:这傅瑶可是有钱人,招待客人的茶叶虽不是极品,但也不算差了,入口清香甘甜,也是好茶,不多喝点还真对不住自己汗流浃背跑一趟。

苏南被傅离笑得莫名其妙,喝茶又喝得怡然自得,心里纳闷:难道自己真的猜测错了,这傅离真的不是那个人?如果不是,那腊八没把花园里发生的事告诉他?这不太可能,既然告诉了,从传闻和自己所见,他都极喜欢长歌的,那还冲自己笑,莫不是脑子真有问题?

傅离正准备喝第二杯的时候,宜贞公主傅珏款步走了进来,这回来的宜贞与以前也大有区别,以前虽喜欢不拿正眼看人,现在她根本就是目中无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好象所有的人都是欠了她谷子还了她糠一般,宜贞是怎么回来的成了众人猜测的话题,但她回来受到的封诰封地甚至不差于傅瑶,又让人猜测,成了一个挺神秘的回归。

傅珏在右边的第二案坐了下来,她对过去的左边第二案是空的,左右边的第一案分别是苏南与吉鲁,第三案是傅离与汤易,可见傅宁坤还是非常重视傅珏的。

傅珏坐了下来,傅瑶与苏梨白夫妻也出来了,坐了傅珏对面的第二案,傅离笑了一下,因为此宴是平东王傅瑶请的,结果他坐在第二案,大家都有些纳闷,按捺不住的就开始窃窃私语了。

傅瑶笃定得让人觉得他神秘,傅离撇了一下嘴,原平大败,傅瑶没少挨傅宁坤责骂,他到底得了些教训,至少在人前看着少了骄气,少了目中无人、高高在上的跩样子,傅离奇怪的就是苏梨白分明是个非常精明的人,为什么一直看着这种败局,不提醒傅瑶反有怂恿之嫌。

就在众人猜测不已,惊疑不定的时候,却听有内侍尖着嗓子道:“皇上驾到!”

大家才明白今日不是什么平东王请客,而是青帝立威,亲自到这昌平督战,于是众人都连忙跪了下去,没一会青帝傅宁坤迈着龙步进来了,在正中的榻上坐定后才道:“众位卿家都起来吧。”

傅离听说傅宁坤为着原平一战倒是斩了几个大将的头,虽无关痛痒,如果不是汤易,那个叫陈简之的副将也属于被斩之列,最主要是陈简之和手下的一帮人一直不太安分,原本都是黄凤祥的手下,青帝起事时,黄子麒还没督军,黄凤祥与青帝故交甚好,所以这帮人因为黄凤祥的死,一气投了青帝,但汤易督军后,这帮人因不服汤易,加上汤子和打小报告多,陈简之手下的人念旧,闹过几次事了,总之一句话,黄凤祥没了,陈简之这帮人没有投到明主罢了。

大家归位后,傅宁坤才用沉重的声音道:“众位爱卿想必都知道原平占败了吧。”

大家没人敢出声接这个话茬,傅宁坤又继续道:“有哪位爱卿可以告诉朕为什么战败,朕也要对出力的友邦有个交待!”

刚才那些个长舌妇没有声音,个个都噤若寒蝉,脑子没病的人基本也不会选这个时候开口,所以在傅离眼里,这一下成了个冷场的局面。

却听傅宁坤缓缓问:“懦王可否告诉父皇,为什么这一战惨败?”

傅离傻傻笑一下问:“皇上在问离?”

傅宁坤看向傅离道:“对,父皇是在问你!”

傅离抓抓头道:“皇上,离当时在府上,没在防守原平,所以…”

“所以你不知道,对不对?”傅宁坤寒着脸道,傅离连忙点头道,“是这样,离无能,请皇上责罚。”

“那你又在忙什么?”傅宁坤脸更寒,傅离睁着眼不解地看着傅宁坤,傅宁坤看向傅离道,“在忙着与小妾寻欢作乐,不过傅离你那小妾也不是个安分的东西,是不是?”

傅离眼睛睁得更大,傅宁坤便冷声道:“你丢了你自己的封地,觉得无所谓;你妾侍所做的那些事,你也能容忍,你觉得你象个皇储,够得上王爷的封诰吗?”

傅离哼哼唧唧一会没回答,傅宁坤便道:“你觉得怎样罚才算不失天家颜面?”

傅离弱弱地换汤不换药地道:“但凭皇上惩罚,离无话可讲!”好象他吓得也只会讲这句话了。

傅宁坤哼了一声道:“大战在即,你却狎妓嬖妾、装疯卖傻、扰乱军心、原平大败你脱不了关系,来人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傅离心里直骂:奶奶的,你**做个过场,提高大家的凝聚力,拿我开刀我也认了,但是这也搞得太狠了,这么打下来,我傅离还能有命!

傅离想归想,但也怪自己平日人缘太差,傅宁坤一语定乾坤后,居然没有一个人出来替他求情,傅离才发觉得自己活得真的有点太窝囊了,明明是傅瑶与汤易战败了,为什么挨打的却是自己,忙道:“皇上,虽你要打离,离无话可讲,可离觉得是不是有点不公平?”

“为什么不公平?”傅宁坤看向傅离,傅离便弱弱地道,“这封地就算是离的,但离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也不是开战时才不能的,平日离就是这个样子,仗是汤元帅与平东王打的,为什么他们就没罪呢?”

“他们已经罚了俸降了位份!”傅宁坤狠狠地看向傅离,傅离弱弱道:“离也请求皇上收回封地,降离为世子!”

傅宁坤大怒道:“好你个刁儿,就依你,收回封地,降为世子,但板子也少不了,六十大板,拖下去!”

傅离心里再一次大骂傅宁坤,知道今日他要罚人立威,长歌没带,但怎么也没想到拿自己来开涮,这次失策真失得太**的窝囊了,不过又宽慰幸好没带长歌来。

这顿板子,傅离是不敢运功抵抗的,只能硬挨着,又加上本来就有伤,所以挨也非常辛苦,等六十大板打完了,也是十魂去了九魄,成了名副其实的孱弱了,心里再一次恨恨地骂着傅宁坤,被那内侍拧上了殿,扔在地上,然后听傅宁坤道:“此次昌平大战,若有顽劣、二心的,杀无敕!”

众人赶紧站起来,纷纷跪下齐声道:“皇上圣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傅离知道这傅宁坤对自己早就满,这顿板子因为皇奶奶一直压到现在,心里把傅宁坤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但知道自己这顿打是傅宁坤用来震大家的,效果肯定和原平大战是不一样的,傅宁坤比起他那平东王儿子可不知强了多少倍。

傅离原本只想带着长歌快快乐乐地游戏人间,知道到时候傅瑶做了皇帝肯定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也就想游戏到傅瑶做皇帝,就带着长歌去自己的王国过两人的逍遥快乐日子。

挨了板子傅离倒清醒了一点,才觉得自己看多这些阴暗嘴脸,怎么还会有这样天真的想法,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既便是到了别的地方,一样得面对什白宁坤、黑宁坤,傅离为着长歌也决计不想做以前的傅离了,傅宁坤倒也没想到自己一通板子把傅离的人生打得转了一个大弯,硬生生把孱弱的傅离打出了野心来!

在大家眼里,傅离就跟个废人一样,做了那么多蠢事,还占着个大美人秦长歌,早就该挨板子了,打他,让男人们的精神为之一振,都觉得青帝如此倒大大正了皇室的风气,个个是拍掌称赞。

傅离对傅宁坤的那个恨却如浔江之水滔滔不绝、连绵不断,等大家都磕完礼,他立刻嚎陶大哭起来,大家十分诧异,以为他是挨板子挨疼了,傅宁坤好不容易把士气提起来,被傅离这么一哭,那效果又去了两成,不由得大怒问:“傅离,你哭什么?”

傅离一抹眼泪道:“皇上,你得救离。”

“救你?你有何险?”

“离因为宠爱小妾,贻误了汤将军和平东王的战机,挨了这顿板子,离怕下次还要挨板子。”

“你什么意思?”傅宁坤最恨傅离在关键的时候讲不吉利的话,而傅离好象从十五岁起,就喜欢做这样的事。

“皇上,离要痛改前非,总结教训,与皇上共进退,所以离决定把自己最心爱的小妾都交给皇上替离保管,保证昌平大战,不再因为这些人不安分的小妾贻误汤将军和平东王的战机了。”

傅宁坤和大家一样都不太相信傅离有这么高的觉悟,于是有几分怀疑地问:“真的。”

“真的,皇上,离不能再这么玩物丧志了,所以求皇上成全!”

傅离这么高的觉悟,让傅宁坤有点措手不及,但是战前,傅离表现出如此觉悟,无疑也是相当鼓励士气的,于是赞许地点点头道:“离儿,你如此这般做,就对了,你把小妾交给父皇,父皇保证她在这场大战后毫发无损。”

“多谢皇上!”傅离立刻腊八把人带进来交给傅宁坤,没一会腊八就带着小桃红、妖妖、艳艳三人走了进来,傅离立刻道,“皇上,离把这三个小妾都交与皇上,请皇上妥善保管,保证她们毫发无损!”傅离讲完看到傅宁坤和殿上的人等个个脸都变了色,心里得意非凡:就你傅宁坤,以为真能打到我傅离的板子,不是有原故的,傅离的**可是相当值钱的。

在这样的局面下,傅宁坤只得如鱼刺梗在喉咙地收下了小桃红、妖妖、艳艳,嘴里还言不由衷地夸奖傅离知晓大义。

腊八和几个护卫把傅离抬到马车旁边,傅离便道:“躲开,你们的主子要自己上车。”

几人只能放下傅离,腊八扶起傅离正准备上车,却听有人道:“世子这顿打可挨得冤枉。”

傅离听出是苏南的声音,笑了一下道:“还好,不碍事,反正打都打了。”

却听苏南道:“可惜了,大世子的身体一向孱弱,如果不是这样,哪有平东王的春风得意?”

傅离歪着头看着苏南道:“三世子是要与我交好呢,还是要…?”

苏南却谦谦一笑道:“大世子好好养伤,南改日到府上探视。”

傅离哼了一声,心里骂道:谁知你苏南娘的想看谁?

苏南趁傅离转身时厌恶地看了他一眼,只恨那板子为什么不再狠点,把他打死了事,一想起来长歌跟着他,喉咙就如梗了只苍蝇。

傅离上车时忍着痛也使自己显得生龙活虎一些,本来是要爬着的,他偏偏要坐着,腊八当场石化了,那要多大的毅力呀,要知道那坐的地方可刚挨过板子,然后腊八见傅离若无其事地一甩袖子道:“三世子,你要来探视本王,哦,现在是本殿了,可要说话算话呀,本殿随时恭候,腊八回府!”

长歌没想到傅离去了一趟,带着一**的板子回到了“懦王府”,只是傅离这顿板子可比她那顿鞭子挨得扎实得多,加上旧伤,在榻上昏了一天一夜,还发了热,把长歌急得手忙脚乱的,心里也忍不住骂起青帝,都说:虎毒不食子,这却是只食子的饿虎。

丹若见了撇撇嘴,要她是长歌,急什么急,傅离这个窝囊废死了不是正好,正好有机会找好的男人去,守着这么个主,有什么意思,还忙什么忙,乱什么乱!

傅离睁开眼就感觉头上还搭了个东西,看到是长歌的脑袋,笑了一下,自己挨这顿板子,小东西到底还是有良心,忙了一天一夜连觉都没睡,想着伸手去摸长歌的脸,长歌一下惊醒了,见傅离醒了,才哭了起来道:“大世子,那个皇帝为什么要打你板子?”

“因为他是皇帝,所以他说要打就得打。”傅离伸手摸着长歌,笑了一下,长歌有些哭音地问:“他凭什么呀?”

“就凭他是皇上呀?”傅离笑了一下道,“好,没事的,只是**火辣辣的,歌儿心疼为夫的**了,可要有段时日才能用了。”傅离调侃道,长歌止住哭道,“你骗人,腊八说你是旧伤复发,不是板子。”

“是吗,这个旧伤真是的,真折腾人啦!”傅离笑了一下,长歌噘了一下嘴道,“那个郑化为什么要刺你,还那么狠毒,这是个什么毒,怎么总是好不好?”

“这个毒名唤‘生生不息’,中毒者不能操劳、不能忧郁、不能生气、不能悲伤…,总之所有让心情不好的事都不能,但凡人都是哀多于乐,苦多于甜,怎么能做到天天心情好呢!”傅离笑了一下,长歌一听便道,“长歌都不知道,长歌以后天天都让大世子心情好好的。”

傅离展颜一笑道:“歌儿,你这番话让为夫觉得这毒中的真好!”

长歌握着拳头狠狠地道:“谁要让大世子不高兴,长歌绝不饶了他!”

傅离虽觉得这话长歌这算大话中的大话了,但还是发自内心地高兴,越发觉得这顿板子挨得太值了。

苏南来到没挂匾的“懦王府”,已是傅离挨打后的第十日,看着那空荡荡的门楣,苏南觉得傅离还是有先见之明的,幸好没挂,免得现在被降了王位还得换门匾。

院子不大,大门开着,一到门口,院里的的一切就一揽无余,苏南一眼看到长歌扶着已经可以下地的傅离正在院子里练走路。

挨过打,身体并不好的傅离并不安分,不时摸着长歌的小蛮腰,有时还把手顺着往下落在长歌**上亲昵地拍拍。

一心只想让傅离快些好起来的长歌,并没太注意傅离的动作,主要是傅离的动作亲昵,让她也没什么不舒服,而且两人天天粘在一起,对于这些动作,她都习以为常了,但落在苏南的眼里,那却是绝对不能接受受的,傅离凭什么,那么个弱主,凭什么可以对长歌为所欲为,所以苏南看着这一幕,两眼差点冒出火烧了傅离那只手,用好了一会才平了自己那股子火,示意池小城上前敲门。

池小城在开着的大门上拍了几下,傅离和长歌听到敲门声一齐转过头来,长歌见到站在门口的苏南,小脸一下苍白,才觉得傅离的手放得有点不是地方,略扭捏了一下很快恢复过来。

傅离见苏南真的来访,心里非常高兴,至少可以打发了那个爱管闲事、总是怂恿长歌抛弃自己的那个丹若公主。

这段养伤的日子,傅离自也弄清了很多事,“落玉坞”后花园那两个侍卫是突然地晕一会,因为只有一会,并不知道后花园里发生的事情。

傅离知道苏南身边那个池小城也是个极扎手的人物,自己光顾着吃醋去了,这么重要的事居然都忽视了,不过傅离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你苏南敢玩阴的,那他怎么也陪你苏南玩玩。

两人叙了礼,便在院里的石桌旁依宾主之位坐了下来。

苏南便问:“王爷身子可好些?”

“好了,好了,多亏歌儿悉心照料,已经完全好了。”傅离压根不理会苏南故意称他为“王爷”,苏需不悦地看了长歌一眼,长歌有些不安地坐在傅离旁边,揉着衣带的一角,傅离伸手抓过长歌揉衣带的手道,“三世子是稀客,不如留下来一起用午膳吧。”

苏南选择这个时候来自然也不是光喝口水就走了,看了长歌一眼也没客气,点点头道:“好!”

傅离便拍拍长歌的道:“长歌,跟腊八讲一声,今日府里来了贵客,让腊八多加两个菜。”

长歌松了口气,忙应了一声就往厨房跑,其实她只需要跟腊八讲一声,实在无需往厨房跑的,但这时候的长歌巴心不得能离两人有多远就有多远,如果再让她出去买菜,她一定跑得更欢。

自从傅离挨板子回来,厨房就多了两个煮饭做菜的中年仆妇,长歌吩咐了,两人恭敬地答了添的菜又问合不合适,长歌压根就没听清楚是个什么菜系,连连点头。

苏南见长歌走了收回追随的目光才问:“王爷,身子真的无碍了?”

傅离才笑嘻嘻地道:“不瞒三世子说,这能活下来就是奇迹了!”

苏南叹了一口气道:“象王爷这样的王子王孙遇着了傅瑶真是可惜了。”

傅离听了放下茶杯天真地看向比自己还小几岁的苏南道:“三世子这话,离实在听不明白!”

苏南又叹了口气道:“同样都是皇子,凭什么那平东王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王爷难道真的没有一点自己的想法?”

傅离弱弱道:“离本来愚钝,身子又不好,哪还敢有什么奢望?”

苏南笑了一下道:“南倒不认为大世子愚钝,就象王爷托青帝代为保管三个小妾的事,绝对不是愚钝的人所做得到的,其实王爷若将对长歌的心思分一两分用在家国大业上,恐怕成就不在平东王之下。”

“哪里,哪里,托皇上保管三个小妾,离是真心真意相信皇上,也不想昌平有个三长两短,再落人把柄,而长歌只是离身边的一个奴婢,如果把一个奴婢托了皇上,那皇上怕不会夸离,只会训斥离不知天高地厚,家国大业这种事,离可是断断不敢想的。”傅离说完生怕苏南的话被人听去了一般,忙抬头东张西望,苏南放下杯子道,“南见未必,王爷如果肯花思,将来毕竟也是一方霸主,如果王爷有用得着南的地方,只管开口!”

傅离又忙东西张望一阵,看只有腊八与池小城站在两边,才松口气道:“三世子,有些话是不能乱讲的,那可是杀头的罪呀!”

“王爷真是谨慎的人,这种事就算你不存二心,人家一样认为你不可以安于平东王之后的。”苏南“哧”地一声笑了道,“大世子既然谨慎,南也就不逼迫了,如果将来王爷有什么想法,将是南最愿意结盟的。”

傅离摇扇子弱弱地哼着,心里却发现自己真的太小看苏南了,苏南已经怀疑自己了,至少他诱秦长歌这事是做给夜无边看的,自己这些日子却一直忙着吃醋,压根没想到苏南根本有另一番心思。

苏南看着弱弱的傅离,心里也想:难道自己真的判断错了,不会的,连傅瑶也生了疑心,不可能两个从没共同语言的人,居然可以想到一起去,是不是都太杯弓蛇影了,还是那夜无边把大家搅得太心神不宁了,夜无边与傅离的性格相差也太远了,真的弄错了?还害得自己那段时日不得不日日去那污淖的地方。

苏南心里想着,面上却极和气,一直都微微笑着,浅浅地饮茶,极是云淡风清,雍容大度。

傅离心想也难怪长歌着迷,除了一肚子与自己相比还稍显嫩的坏水,到底生得人模狗样的,想到这里又责骂自己,人家都快揭自己的底了,怎么还在想着争风吃醋的事。

苏南试探傅离没有得到任何实质的进展,两个情敌为了不太冷场,于是接下来的话就只聊些个风花雪月的事,但两人都少进那些茶楼酒肆,没一会还是冷场了,所以很快又转成了家长里短,完全都是无话找话,东拉西扯地瞎侃。

后来连家长里短也搜肠刮肚地找不出来了,两人只好又各自往肚里拼命灌茶水,傅离实在心疼自己那个刚结了痂的**,平日让他装多熊多可以,但在这个情敌面前,他是一分也不肯示弱,一开始就选择坐着,好在难得心细的长歌给他垫了厚厚的坐垫,才能在情敌面前硬撑着坐上大半日,也不知是不是坐得太久了,这会已经火辣辣地痛得厉害,好不容易挨到腊八上前问:“大世子,午膳准备好了,请问在哪里用膳?”

“就这里就好了,天气好,日头又不强,吃着才舒爽,三世子认为呢?”傅离歪着头问,苏南放下杯轻轻打开扇子轻轻扇着道,“甚好!”

于是两名仆妇便忙着从厨房把菜送了上来,不过是些日常的吃食,一坛子虫草炖老鸭汤、一盘清蒸鱼嘴、一盘酱牛肉、一盘清炒滑子菇、两碟新鲜小菜、两碟酱菜、两碟子点心,傅离便道:“三世子要不要略用点老酒?”

苏南听了便道:“如果王爷身子无碍用用无妨。”

傅离便道:“不碍不碍,腊八让歌儿来侍候,还有那陈年的老酒拿一坛来。”

腊八有些担心地看了傅离一眼,但不敢拂其意,忙应了退下去请长歌拿老酒。

长歌宁可躲在屋子里也不想去侍候那一顿饭,但腊八过来请她,她也不好不出去,即怕惹得傅离生气,又怕见着苏南,小心肝扑通跳了半天,才挪出了**走了出来。

走到桌边,长歌略福了一下,傅离便道:“歌儿,三世子也不是外人,来坐坐下。”

长歌一下没明白不是外人是个什么意思,不知道跟自己有没有关系,听了看了傅离一眼才小心地移到位置上,傅离吩咐道:“腊八给三世子斟酒。”

长歌见腊八给苏南倒满了酒,又给傅离倒满酒时有些担心问:“大世子的身体可以喝酒吗?”

傅离听了笑了一下道:“哎,歌儿真是关心为夫,就冲这话,为夫也能喝上好几杯!”

长歌一听讪讪地不敢接口了,苏南才不是个滋味,心里要多酸就有多酸,好一会才发觉自己这半日也忙着吃醋,忘了正事,却听傅离道:“三世子,下次来府上把夫人一起带着,长歌虽是个奴婢,但也小有酒量,可以陪夫人喝几杯。”

苏南惊了一下道:“内子生性淡泊,不喜欢走亲访友。”说完又叹了口气,傅离笑道,“倒忘了,三世子已经另结秦晋了,我家歌儿就比不上内子,哪热闹她就喜欢往哪儿凑,歌儿,以后要向世子夫人学学,学学怎么做淑女,以后天下太平,稳定下来,我想扶正你,你上不了场面,我多没面子。”

傅离这话把长歌吓了一大跳,把苏南听得如鱼刺梗在喉咙里,傅离前面明明讲讲了长歌只是他的一个奴婢,这会又讲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傅离一向神兮兮的,没人知道他到底哪句话是真话。

傅离从腊八手里接过一碗盛好的饭递到长歌手里道:“三世子,我不象你们,讲究多,所以长歌虽是奴婢,但合我口胃,经常陪我一起用膳,你不会介意吧?”

苏南摇摇头,长歌端着碗看着傅离,傅离伸筷子夹了一只鸭腿放到长歌碗里道:“我家歌儿最喜欢啃骨头,离又最喜欢歌儿啃骨头的模样,注意点举止,别让三世子见笑了。”傅离那语气即象在训斥分明又在坦护,苏南听得心里酸酸的只里忙道,“怎么会呢?”

傅离又道:“三世子,听说令大哥暴卒,二哥打猎又摔瞎了眼,三世子的兄长可都是安月国的俊杰,可惜了呀!可惜了呀!”

苏南忙道:“唉,这真是安月国的不幸呀,父王正让南速查这两桩事呢。”说着忙把话岔开了,偏傅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和着苏南讲了些别的话,很快又绕回来道,“外面对三世子大兄长暴卒的流言蜚语真是难听呀,说是在外宅妇那里卒的,真是些没安好心的家伙。”

第011章 帝王枕边妾 暗夜帝王枕边妾:胭脂惑

第011章帝王枕边妾

苏南也只得道:“南只想彻查此事,给天下人一个交待,否则兄长枉死,南心有不甘!”

傅离忙道:“真是,真是,这些个人真不是什么好东西,离也深受过其苦呀,三世子不知道那口水都能淹死人了!”

苏南也叹了口气道:“所以古话说得好呀,众口烁金,积毁销骨,还真假不了。”

喝了半天茶到用膳食这会儿两人终算找到了话题,长歌怎么听都觉得不太对味,两人的语气反正就不太象平常,酸不溜秋的,但做为长歌没人注意她,她对食物的兴趣远多于听两人讲酸不溜秋的话感兴趣,只是有心上人在这里,不太好意思夹远一点的菜,便把一门心思都用在面前那盘炒滑子菇上了,没片刻就把那盘滑子菇吃得干干净净。

傅离见了忙伸筷子夹了一块鱼头放长歌碗里道:“怎么就吃素的,你身子单薄要多吃点荤的。”

苏南看得咬牙砌齿,那个破鱼头有几钱肉,他就不相信长歌吃了能胖,但他不知道长歌喜欢吃鱼,住离舍的时候,长歌能得到改善饭食的机会就是自己钓的鱼,再有几个钱买块豆腐,那对她和长欣来说就是天大的口福了,所以傅离给她夹鱼头,是非常喜欢的。

但凡人都这样,儿时吃不到或不容易吃到的东西,往往**后会觉得那东西是世上最好的,甚至百吃不厌,而经常钓鱼的长歌,最喜欢吃的就是鱼头,所以长歌津津有味地吃着没有几两肉的鱼头。

傅离见苏南有点受打击的神态,十分得意,于是继续前面没讲完的话题,他自己混得刚刚挨了板子,却带着同情苏南的目光叹了口气道:“天灾**是谁也避不了的,想离当年也是出了事故从马背上跌下来了,从此…”傅离叹了口气,苏南一听总算绕到自己想套的话了,便问,“王爷没有生过疑虑吗,怎么好端端的会从马背上跌下来?”

傅离颜一笑道:“那有什么好疑的,离不讲了天灾**,怨得了谁,难不成三世子的兄长了事出得有些让三世子生疑虑?”

苏南脸色一暗,一时觉得傅离根本就不傻,分明就是装的,但看傅离歪着头呆呆傻傻、神经兮兮地等着自己回答,又觉得不象装的,正要开口却听有人道:“傅离,你今日有客人呀?”

三人抬头,却见穿着绿色男人春衫的丹若正一脸灰色地走了进来,苏南见着丹若愣了一下,然后就是吃惊;丹若见着苏南也更是吃惊。

见着两人的模样,长歌忽想到这两人曾经不是做过夫妻,这种场景任谁都会尴尬,长歌都忍不住替两人流汗,长歌忽想到刚才傅离讲苏南不是外人,看到丹若才想起确实不是外人,人家苏南曾经是傅离的堂妹丈,当然不能算外人了,只是这一家人凑在一起,气氛沉闷得怪异到了极点,还不如是外人的好。

到底是人家苏南是见过世面的,起身略一施礼只如对一个熟识的人道:“是公主!”但就这么一瞬间,苏南感到自己走进了傅离的圈套,但他又讲不出是个什么圈套,只觉得这种圈套一直伴随着自己,对于这种圈套有种熟悉感。

丹若哼了一声一拂袖就往里走,边走边道:“傅离,你让人把我的午膳送到房间里,看到有些人,我嫌恶心,吃不下!”

傅离听了略一愣道:“那个若公子,傅离这张脸你日日看,怎么今日看着就讨厌了,或者是讨厌我家歌儿?”

不知道丹若听了是什么感觉,长歌听了的感觉就是恨不得给傅离几个粟头,丹若自然不会回答傅离这么白痴的问题,傅离弱弱地转向苏南问:“难不成是你?”

之后这膳食吃得要多别扭有多别扭,要多沉默有多沉默,从丹若进来后,苏南礼节性地打过招呼后,再没讲过话,只是迅速吃完便起身告辞了,傅离又多嘴地问一句:“三世子,怎么只吃这么一点,比离的胃口还差!”

长歌又一次想把傅离拍死,看着苏南沉着脸,非常难堪地走了,实在不忍心。

傅离的心情却比直么时候都好,比平日吃得都多,只是在起身时,才发现坐久了,结痂的伤疤被撑开了,又开始流血,傅离一看这坏事以后还少做,要不这痂一直不结,那个**永远都不能坐不是很惨。

长歌见了慌道:“大世子,你流血了,流血了!”

傅离听了便道:“别大呼小叫了,一惊一咋的,人家还以为你男人咋回事了呢!”

长歌知道傅离的胡话混话多得没边没际的,只要高兴什么都可以拿来开玩笑,于是收起那颗心痛傅离的小心肝,抬头看苏南远去的马车。

傅离却一下将头放在长歌面前问:“怎么又心疼了?”

长歌愣了一下看着傅离,有些不忍地点点头。傅离邪邪一笑道:“以后还有让你更心疼的!”说完脸一冷就一瘸一拐地回屋子走了,完全没有那天交欢后恩爱的脸色。

这餐饭,长歌自是没吃饱,只是见傅离的脸色,知道他心眼小,噘着嘴放下碗跟在后面进了屋子道:“我没有!”

见傅离不理自己,长歌又叫了一声:“我没有!”

傅离哼了一声道:“再撒谎,我撕了你的嘴!”说完便爬到榻上去,长歌一下扑上去大叫道,“我说了我没有!”

长歌虽轻,扑过去的力量也不小,傅离被触到了伤口,痛得张张嘴好一会才叫道:“想赶快杀了亲夫跟奸夫跑呀!”

“我就是没有!”长歌急得要哭了,傅离才笑道,“知道没有,我家歌儿最乖呢,象这样的货色怎么能入我家歌儿的眼呢?既然没有,来啵一个。”

长歌大窘,忙想抽出身,却被傅离反过身来抓住,将嘴狠狠地印在长歌的唇上,长歌吓得一**坐到傅离怀里,却听傅离忍着痛狠狠道:“信不信我就是**有伤,也一样糟蹋了你,给你男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