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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离叹了口气伸手拍拍长歌道:“傻瓜,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事就该共同进退,讲这样的话,你现在到底把我当你什么人?”

长歌听了把头靠进傅离怀里怯怯道:“你不是说你纳十房百房都是应该的吗,要是十房百房都要这么多银子,你不是…?”

傅离气得给长歌**上一巴掌道:“十房百房也要分个宠爱不宠爱,放心好了,就纳一千房,也最宠你,说吧,要多少银子?”

“五百!”长歌狠心地伸出五个手指,看着傅离的脸色又收了两个手指头道,“就三百吧!”

傅离松口气道:“不就五百吗?吓死我,腊八拿五百钱来!”

长歌看着腊八把五串铜子放在案上,嘴巴一下噘了起来,腊八低着头笑,长歌终于搁不住脸,伸手打起傅离来,傅离忙道:“加,加,腊八拿五千来,拿五千来!”

长歌活生生地把傅离打到榻上去,腊八忙把东西放案上道:“大世子,腊八放案上了!”说完忙退了出去。

傅离便道:“为夫都给了,歌儿还打!”

长歌忙爬了起来跑到案边却见是张银票,黄澄澄显示着五百两的字样,还是宋氏钱庄通存通兑的,把长歌喜得眉毛都要上天了,傅离又乘机过来搂着长歌用迷人的声音道:“要不要把有一样的东西一起给歌儿使使。”

长歌先没明白,明白过来小脸一下通红,拼命地打了傅离一气,傅离却一伸手把长歌抱到榻上,然后压了上去低沉着声音道:“上次太过于仓促,让我的歌儿不太舒服,这次,我们慢慢来,为夫好好侍候歌儿。”

长歌见天色大亮的,隔壁又住着丹若,实在怕人看了去,很不自在,傅离见了笑道:“我家歌儿怎么这么害羞,我们做我们的,他们看他们的,看多了上火起鸡眼,看他们还敢不敢看。”

“大世子,从来就不正经。”长歌想挣出来,傅离却压着不放道,“想应付我一两句,我就会上当吗,不给你来点实的,你还真的以为我是病猫呢,”说完一把扯开长歌的衣服,把手伸了进去,长歌虽偿着了滋味,但没有徐小如那种心理素质,大白日的,怎么都不好意思,却听到腊八的声音,“若公子,主子和夫人睡下了,请留步!”

长歌大窘,这青天白日的睡了,算什么烂借口,果听丹若哼了一声道:“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他两睡了,有毛病,莫非…”丹若一说完就要推门,却被腊八一抬手阻住了,丹若便大叫,“傅离,你大白天和那个秦长歌睡什么觉,是不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傅离气得直后悔那天没把丹若在这里的消息泄露出去,让傅瑶或傅珏拿了去傅宁坤那里邀攻,别说来破坏自己的好事,说不准正蹲哪地牢里受折磨呢,于是哼了一声道:“长歌是我妾,做什么事算见不得人的,你要是按捺不住,我也可以勉为其难帮你通融一下。”

“你个混帐东西,看我今日非杀了你不可!”丹若不顾一切踢了腊八几脚,腊八忠心为主,只敢拦着,却不敢还手,只能被丹若拳打脚踢。

傅离听丹若下手的声音绝对不轻,气得脸色变得腊中带青,狠狠地道:“这个贱妇,看来我不给你点苦头吃,你还真的搁不住了,腊八把她送苏南那里,快送去,一刻也不要留!”

“傅离你个王八乌龟蛋,你个不得好使的东西,跟那夜无边一样的挨千刀受万剐的货色…,”丹若骂声突然止住了,象被人活生生扯断一般。

长歌被丹若一闹,真象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哪里还有心情,但听到“夜无边”三个字,心里却想丹若的心上人难不成是夜无边,连连叫了几声阿弥陀佛,丹若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太没眼光了。

傅离忽松开长歌道:“腊八,不与那疯妇计较了,放了她,让她滚!”

丹若的哭声才重新发了出来,长歌松了口气,想想丹若一个金枝玉叶的公主,为着自己的心上人受苦受累不说,还冒着性命危险,有这么执着的感情,也实属不易。

经丹若这一闹腾,傅离比长歌还兴致缺缺,长歌大大地松了口气,傅离见了笑道:“怎么,好象不跟我行房,你开心得狠呀。”

长歌弱弱地辩解了一句:“长歌没有。”

“等改天我找个好点的地方,把这个疯女人打发了,再给你好好使个够,这会别失望。”傅离俯过身来狠狠地亲了长歌一口道,刚一说完,长歌就扑过来咬了他一口,傅离心里连叫:报应,报应!以前让自己虐狠了,现在反过来虐自己了。

傅离被长歌又打又咬地折磨了半晌,如果不是因为丹若在外面耍横,他觉得自己完全又有心情糟蹋了长歌,想到丹若,傅离愤愤地起了身走了出去,冲还坐地上的丹若道:“你别以为我不敢把你送苏南那里,不信,你就试试,腊八备车,出门!”

“是!”腊八忙备了车,傅离坐上车就走了,丹若一看傅离真走了,气得直跺脚,冲刚走出来的长歌狠狠地剜了一眼。

长歌以前只是在进宫的时候见过丹若几面,可不知道丹若的脾气如此火爆,现在知道了,长歌可不想招惹她,碍于自己的身份低微忙知趣地躲回门后去。

等闹得没趣的丹若回了屋子,长歌带着银票和小梳子直奔“落玉坞”,因为是白天,所以“落玉坞”的人极少,小梳子旧地重来,毕竟在这里吃了不少苦头,有些害怕,躲到长歌身后,长歌便道:“别怕,你的契约都给我撕了,他们还没有王法了不成!”

结果不是流苏出来的,却是三平迎了出来。

见着三平,长歌认为这算是够哥们的老熟人了,伸手拍了一下三平道:“平哥!”

三平的嘴角抽了一下,没料到不过几日自己在长歌眼里就升为哥一级的人物了,想着刚刚齐征让他暂时代理流苏的所有事务,并还再三告诫他,让待会过来的秦长歌玩得开心,不仅替流苏有些悲哀,流苏接下来的日子怕不会太好过,但对于流苏的这种执着,三平无语。

又一声“平哥”把思潮起伏的三平重新拉回到眼前的“落玉坞”,三平忙点头哈腰地配合道:“这位小哥,真是太客气。”

长歌没见到那个难缠的流苏,大大地松了口气,又拍一下三平道:“是这样,本公子想认识一下你们这花楼里的烟儿姑娘。”

三平愣了一下,想过长歌各种玩法,唯独没想到她开口就点了烟儿。

三平忙道:“小公子,要不先请到雅间,小的再请烟儿姑娘过来侍候?”

长歌开口正要答应,忽想到这“落玉坞”的东西都是咬人的,那雅间会不会收自己太多的银子,虽自己手里有一张五百两的银票,但如果三平见自己执意要赎烟儿,狮子大开口怎么办,于是皱一下眉道:“平哥,本公子认为还是在大堂里方便些。”

三平一愣,看着长歌的脸色,他在这些场合混得久了,没一会就明白长歌的意思,忙道:“小公子,本坞的雅间都不会增加费用的。”

长歌脸色立刻一缓,忙要开口,又怕人觉得自己没见识,改装出一副深沉的模样道:“这个…跟收不收取费用倒没有关系,只是…。”

三平有些吃惊,以自己跟人打交道的本事,难不成还会看错长歌的想法,这个小姑奶奶还要玩什么花招,自己不会也死在这小姑奶奶手里吧,出了一身冷汗,正惶惑间,却听长歌又道:“好吧,就去雅间,也清静一些。”

三平一身冷汗才转换成热汗,原来自己压根没看错,心里又纳闷了,自己那门主是怎样的富有,他就不知道了,但象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平日里花的、吃的、用的、使的大约都是一些权贵人家都比不过的,怎么自己那门主对自己喜欢的女人反而小气,还不及那些不受宠的女人,侍候得如意了,随便连打赏的首饰都是价值连城的。

三平小心翼翼陪着长歌走进“落玉坞”最好的雅间,长歌一见那雅间的布置,太…气派了,就后悔当初自己那二两银子一壶的茶没喝对地方,这么好的地方喝个茶,勉强还算值那个二两银子吧。

长歌坐了下来,三平忙着人送茶送点心,又让人去请烟儿。

看着那与大堂分明很不是一个档次的茶具和点心,长歌差点就问:你这茶水是二两银子一壶,这点心不会是十两银子一碟吧,这四碟不会要收我四十两银子吧!

但有点心眼的长歌还是在话要出口时打住了,只是她不知道她的猜测完全正确,在雅间最基本的费用是五十两银子,也就是一壶茶,四碟子点心羔饼,而这最好的一间是百两银子起价。

略坐了一会,打扮得齐整的烟儿随通传的丫头走了进来,三平便道:“小公子,还需要别的姑娘吗?”

长歌一看眼前这个打扮得跟个画中人一般的人不是离舍的烟儿又会是谁,忙道:“不用了!”

烟儿看到客人是长歌,脸色大变,转身就想走,长歌赶紧冲上去一把抓住烟儿道:“平哥,这烟儿姑娘合本公子的口味,本公子要跟烟儿姑娘单独聊聊,你且避避。”

三平知道有些有钱的妇人有些特别爱好,只要价出得起,“落玉坞”一样会提供姑娘,但这样的妇人往往都是些有钱有势的人家,大多通过中间人来交易,本人不会露脸的,象长歌这样直接来寻找喜欢的姑娘的比较少。

三平见长歌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就有些想不太明白了,以自己那主子的口味,能入他眼的女子不是万里挑一,也是千里选一,而且要求极是严苛的,怎么自己的主子突然喜欢有这样爱好的女子,难道真应了一物降一物的说法,还是想换口味,多增加些房中乐趣,而且听说这个秦长歌还是青帝大儿子的妾侍,人家那大世子也喜欢得跟个宝似的,看样子,主子是换了喜好了。

长歌一见三平带人退下了,忙问:“烟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烟儿一下跪了下来哭了起来,长歌急了忙道:“你倒说话呀,长欣不是受宋先生的资助,你们都离开‘离舍’了,怎么你会到这种地方来?”

烟儿哭了一会才道:“郡主,您就放过烟儿吧,是烟儿不想跟着世子爷,愿意到这种地方来的。”

这话让长歌十分吃惊,一时杌在那里,她还真不知道有喜欢到这种地方来的女子,放轻声音道:“烟儿,别怕,我手里有些银子,足可以为你赎身了,你放心好了,我会把你赎出去的。”

烟儿忙摇摇头道:“郡主,烟儿谢过郡主的好意,烟儿很喜欢‘落玉坞’,烟儿哪也不去,烟儿就要留在这里。”

长歌真想一挥巴掌抽到烟儿脸上,最后还是忍住道:“就算你没读过书,不知道礼义廉耻,也该知道这里是什么好人家的女儿待的地方吗?”

烟儿捂着脸不回话只是哭。

长歌真是没有想到一年多不见的烟儿坠落成了这个样子,别的事她可以由着烟儿,这事却由不得,于是便道:“小梳子,去把那平哥叫来!”

小梳子忙跑了出去,没一会三平就进来了,长歌一拱手道:“平哥,小弟有一事相求。”

三平没想到长歌和他称兄道弟挺顺口的,对于这称呼他是求之不得,只是不知道上头那主子是否高兴,也不敢造次称“贤弟”忙道:“小公子客气,有什么只管讲?”

“这个烟儿,小弟特别中意,所以想赎出去,平哥看着给个价吧。”

烟儿忙哭了起来道:“三爷,烟儿不愿意赎出去,烟儿愿意呆在‘落玉坞’里。”

三平听烟儿咋哭得那么凄凉,有些不忍,象烟儿这类的女子,一看就是那种想找个良人安安心心过日子的人,只是不小心落到了“落玉坞”,如今能被赎出去,怎么会不是欢天喜地的呢?就肯定是秦长歌有点问题了,长歌赎烟儿出去要怎么折腾,不是三平该管的,该管的就是如何让长歌赎走人,还赎走得高兴,齐征早有传话给他,长歌手里有五百两银子,他三平就要来演这场戏的,还不能让长歌发现什么端倪的一场戏,便装做有些为难地道:“小公子,这烟儿姑娘当初是五两银子从市场卖来的,这一年多吃的喝的不讲,现在还是坞里的摇钱树,小公子,我们坞怎么也要个五十两银才能让你领走人。”

长歌没想到比自己想的价要低得多,连那五百两银子都用不完,乐得嘴都差点合不拢,觉得这个三平比那个流苏地道多了,有人情味、待人和气、为人仗义,值得交往,伸手拍拍三平道:“平哥,做生意哪能不赚点了,五十两虽贵了点,你够意思,小弟我也就不跟你罗索了,五十两就五十两吧,成交!”

三平的嘴角抽了一下,真想让长歌去打听打听,从这“落玉坞”赎出去的女子有没有下过五百两银子的?

三平脸上带着成交的快乐,赶紧催人去拿契约,烟儿却声嘶力竭地不愿意被赎,气得一边往外掏紫金锭的长歌火冒三丈,上去踢了烟儿一脚道:“你再敢这么不知廉耻,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从三平手里抢过契约道,“梳子,带着烟儿走!”

三平忙道:“小公子,要不由小的派人送小公子送到府上?”

长歌又拍了拍三平道:“平哥,你真够意思,我秦…,如果小弟有发达那天定不忘提携平哥。”

三平笑不停道谢,心里想:你只要在门主面前多美言我两句,实在不需要提携这种多此一举的事。

三平心里归心里想,嘴里却道:“谢谢小公子,小公子一看即是非富即贵的贵人,以后小的的前程还多拜托小公子了!”三平讲的可是心里话,长歌却挺不好意思,自己大话讲了,以后拿什么来照顾这个三平,但想想赎出了烟儿,自己再也不会踏足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了,于是又松了口气,拱手道,“小弟就多谢平哥了,小弟家中还有事,告辞!”

傅离的院子不是特别大,隔音并不太好,平日腊八等人都是轻手轻脚的,显得安静,今日长歌弄了个烟儿回来,没完没了的哭,一下就显得吵闹了。

丹若自己心烦得要命,秦长歌还弄了个整天跟猫叫一般的烟儿回来,听那没完没了的哭声,丹若真不想活了,一下冲出了门大步走向那下人住的地方,见秦长歌正束手无策地站在门道:“烟儿有什么伤心的事能不能告诉我,我可以帮你,求你别哭了,就是求你别哭了。”

那烟儿却哭着道:“郡主求你让我回‘落玉坞’吧,烟儿喜欢那里。”

丹若不由大怒,冲上去就大声骂了起来:“你个没脸没皮的东西,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居然还有喜欢‘落玉坞’的贱人,你个长歌恁太没料了,对付个下人,还是个下三烂的下人,求什么求,一顿鞭子抽了,看好还敢不敢哼。”

长歌正一肚子气,一叉腰道:“不是好东西,喜欢‘落玉坞’不是好东西,那你这个好东西,没事天天往那跑什么跑?”

长歌一句话揭了丹若的疮疤,丹若一听就象猫被踩着了尾巴,挽着袖子举着带着长长指甲的手就冲了上去,长歌也不甘示弱地把袍子往腰带里一扎,挥拳相向,撞到一处,两人便毫不客气掐打起来。

腊八见顷刻就长歌的衣服和头发被扯得乱七八糟,当然丹若也好不到那儿去,腊八吓了一大跳,没想到两个平日都跟花一般娇贵的女孩子说动手就动起手来了,但他和几个侍卫都是男子,还是有些忌会的,只得对小梳子道:“你还傻愣着做什么,不去帮你家郡主?”

小梳子才醒悟过来,忙跳了起来,拦在长歌与丹若之间,丹若见是小梳子更是下了狠手,小梳子替长歌挡着,不敢还手,脸也让丹若抓了好几下,长歌大叫:“小梳子,你让开,你让开,让我来收拾这个泼妇!”

腊八见小梳子也不是对手,忙伸手轻轻弹了粒石子点了丹若的穴道,长歌推开小梳子,却见丹若一动不动地恨着她,一时以为丹若在玩什么花招,丹若却大叫:“秦长歌有本事,你别使诡计,让人点我的穴道,我跟你没完。”

长歌明白为什么丹若不能动了,但又觉得丹若冤枉了自己,自己可没让什么人点她穴道,说不准她自己犯了什么抽症,不过长歌非常喜欢丹若眼下被固定住的造型,拍拍手道:“若公子喜欢这动作,可以自己玩,本公子还有大事,不陪你了!”

丹若气得把自己在宫里知道的那点骂人话全用上了,声嘶力竭地骂着长歌,腊八等人不得不捂着耳朵,免得耳朵遭受那惨绝人寰的荼毒。

傅离进院子的时候,长歌正准备把扎在腰带上的袍子取下来,所以一入傅离眼就是个衣冠不整,脸上还带着血痕的长歌。

傅离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长歌一抬头看见了傅离,而傅离那脸色,摆明了就是不高兴,忙伸手把袍子快快地取了下来,还极不自然地用手抚平了一下,就象做了件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让傅离逮住了一般。

长歌一边抚着袍子一边又觉得傅离那眼色与他那病容不太相符,是一种让自己看了害怕的眼神。

腊八赶紧走过去把事情经过小声地禀了一遍。

傅离狠狠地看了丹若一眼道:“你不用在这里生事,再过几日一准送你走!”

丹若愣愣地看着傅离,无端端就觉得那眼神熟悉,一听就哭了道:“傅离你这个王八糕子,回去,我一定会让我哥改了那个赦令,抓住你凌迟了你!”

傅离冷笑了一声道:“你如果不怕外面的人听了去,只管再叫大声一点!”说完伸手把长歌拉进屋里,边走边道,“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样子,怎么都不能把你教得象淑女一点,小梳子,打水来!”

一进屋子,长歌就挣开傅离的手气哼哼地道:“你什么时候教我做个淑女了?”

本来生气的傅离听了这话就笑了:“歌儿,那是为夫忘记了,为夫现在就来教你也不迟,记住,只有为夫,没有外人的时候,你就做**,这袍子扎着也罢、掀着也罢、不穿也罢,别说这袍子不穿,就是那裤子不穿,为夫决计不说半句不是;但是有外人,这袍子你掀起来试试。”

长歌不知道傅离是这么个教导法,大窘,已经习惯成自然地伸手就去打傅离。

傅离却一把抓住她的手道:“为夫讲的可都是真心话,要不听,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轻轻把将长歌推到榻上,将长歌的腿抬起来,一伸手给长歌把靴子脱了。

长歌跌到榻上,怀里的紫金锭就滚了出来。长歌伸手抓起那紫金锭,才想起自己急急忙忙把烟儿领了回来,居然连一两银子也没付忙叫:“糟了,糟了!”

傅离本躺下了,正打算伸手搂长歌亲热一气,长歌大惊小怪地叫起来,叫得他莫名其妙地问:“又怎么了,怎么糟了?”

长歌便道:“我把烟儿赎出来,居然没给人家付银子,那不坑了人家三平。”

傅离松了口气抚抚胸口一把将长歌搂了过来道:“没付就付,大惊小怪的,吓死你亲夫了,来,为夫继续来教你什么时候该穿裤子什么时候不该穿裤子!”

傅离话音一落,长歌的拳头便如雨点般落到身上,小梳子端着水进来,见长歌正拼命地打着傅离,似乎刚才没打够一般,已经略通情事的小梳子,忙把水小心地放到木架子上便退了出去。

傅离笑着等长歌打够了,才撑起身来小心地给长歌擦干净了脸,洗干净了手,又给那抓痕上了药,听着长歌讲着烟儿的事,心里有点吃惊,虽他并不知道有烟儿这么个人,但奇怪那烟儿不想离开“落玉坞”呢,看样子“落玉坞”不仅是男人们的天堂,女子们也一样喜欢的那地方呀。

烟儿没想到自己的哭泣,引得长歌与丹若大打出手,好象长歌还受了伤,吓着了,也不敢哭了。

傅离拉着长歌一进屋,丹若的穴道也自解开的,她坐在院子的地上哭了起来,她哭起来可不管场合地点,全凭自己心里高兴或不高兴,比烟儿那猫叫还让人烦,傅离有点情趣也让丹若的豪叫声搅得半分兴致也没了。

第012章 帝王枕边妾 暗夜帝王枕边妾:胭脂惑

第012章帝王枕边妾

腊八怕影响了傅离休息,只得硬起头皮上前劝那个性格明显火爆、脾气还不太好的丹若,已经哭了好一会的丹若在实在找不到台阶下的情况,只能止住了哭,悲伤地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丹若到昌平不过一个月来月,人瘦了一大圈,长歌见着也不由动了恻隐之心,不过觉得丹若可怜的同时,又怪她遇人不淑,怎么会喜欢夜无边这样的坏人?

折腾了一天的长歌一边担心着烟儿,一边困得哈欠连天,傅离不知忙什么,用过晚膳又出去了,长歌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就让小梳子在屏风边的榻上铺个地睡那儿,有小梳子睡在屋里,长歌总算没有那么害怕了,只想好好休息了,明日再好好地开导烟儿。

长歌倒没想到自己一觉醒来,那烟儿也不用自己开导了,寻规蹈矩的,只是问她什么,她都不肯讲,长歌又气又伤心,以前的烟儿与自己最贴心,用无话不说来讲都不为过,有时候夜里还要偷偷睡在一起,避着刘嫫嫫说些贴己话,真没想到重逢过后竟如此生分。

长歌没由得想,如果换作是长欣呢,与长欣再重逢,他也对自己这么生分,那可怎么办?长欣如果这样,她决计不活了,她又忽想起了母亲,这么多年,母亲在心目中也淡了,虽知道她在离国生活得不如意,但长歌却少有想到,不知今日见着烟儿,她忽然生生地想起了亲生母来。

长歌记忆中的母亲生得极美丽,只是经常眉头紧锁,少有开心的时候,长歌不知道倾国倾城是个什么样,她的母亲若是肯轻轻地那么一笑,那真是颠倒众生的美丽,长歌记忆中的母亲总共只笑过两次,一次是周岁的长欣伸手抓了只毛笔,一次是两岁的长欣背了两句《弟子规》,母亲笑得极是欣尉,似乎还夸过长欣聪明,可是长歌太小,已经记不清母亲夸的是什么。

烟儿不愿意展露心扉,长歌也不想迫烟儿,现已经完全知道那“落玉坞”不是什么正经女人家待的地方,烟儿流落到此地,经历一定不如人意,而且烟儿一直跟着长欣,忽然去了“落玉坞”那种地方,烟儿又那么抗拒讲原因,长歌甚至有点怕知道结果,于是也不去迫烟儿,让她慢慢忘了,也许就回复成以前那个背着刘嫫嫫还爱说爱笑的样子。

长歌知道自己这种想法也许是天真了一点,就如苏梨白所讲大家都再也回复不到儿时,烟儿也一样,在“落玉坞”做过什么,长歌不知道,但知道一定不可能再回复到以前了。

没事可做的长歌只能胡思乱想,想完身边的人,又到想原平的“懦王府”,也不知道还在不在,在又会成个什么样子了,原平还是傅离的封地,回到那里才是自己作威作福的地方;还有黄珍总算回到黄子麒身边,但愿她以后都能得到兄长的呵护,想到黄珍,长歌叹了口气;才觉得有很长时日没见到过苏梨白了,想想春风得意的苏梨白,长歌又叹了一口气。

傅宁坤收回了沂安,战争似乎又远离了昌平,人们恢复了以往的生活,逃难到昌平的难民有一部分开始期盼着原平收回,做着和长歌一样重返回原平故里的打算。

因为街上难民多的缘故,傅离虽不限制长歌出入,但长歌出门,一定让人跟随保护,这让长歌觉得出去玩没有以前那么尽兴,更愿意待在花架下看小梳子与烟儿做女工。

腊八真没想到自己那大主子就用这么一招就让长歌变成了淑女,以前就崇拜大主子,这下更知道大主子对付什么样的女人都有招术,不过秦长歌,是因为喜欢,平日里极是让着,心下就更加崇拜了。

傅离不准长歌一人上街,也限制丹若在随便出入,限制的借口就是汤易现在加强了巡街,如果丹若出去遇着了什么熟人熟事,他一概不管,丹若虽不怕傅离,但傅离说得那么郑重,她也不敢不听。

长歌不出去,静下心来就发现小梳子偷偷摸摸的不知在忙着做什么东西,以为小梳子要做什么好东西,准备给自己一个惊喜,于是耐心地等着,偏小梳子藏藏掖掖地做着,速度极慢,把长歌等得小心肝都快等疯了。

长歌等了几日没等到小梳子给自己做的东西,烟儿却给她做了一个绣莲花的粉红色荷包,大小正好可以装下她那锭紫金锭,还配有好看的流苏,挂着腰间特别有感觉,于是赶紧佩戴上,将紫金锭塞进去,挂在腰带上问:“烟儿,小梳子,好不好看?”

两人还没来得及回答却听见敲门声,没一会侍卫隔着门问了一会话,长歌才听清楚:“对不起,陈大人,大世子现在不在府上,如果有事,请改日。”

侍卫的话刚说完却听到傅离的声音:“哟,这不是陈将军吗?”

那有几分熟悉的声音传过来:“末将给世子爷请安。”

傅离便道:“陈将军,别客气,请!”

那两名侍卫忙把大门打开,没一会傅离与陈简之出现在门口。

长歌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这声音熟,因为他的主人是陈简之那个骗子,想着陈简之当时想骗自己的银子,长歌气就不打一出出来,傅离已经下马了,把缰绳扔到侍卫手中与陈简之一起走了进来,长歌一见真是陈简之便哼了一声,那陈简之见到长歌忙作了个揖道:“是世子夫人,请受末将一拜。”

长歌一掀袍子就闪开进了屋子,傅离看着长歌的背影笑了一下。

陈简之从那次赌钱就知道长歌是个爽直的性子,见长歌不理他,只笑了一下,便随傅离往一侧的小花厅走。

这一侧的小花厅靠着傅离房间一侧,周围比较空阔,所以两人小声谈话,长歌听不太清楚,长歌对陈简之不太满意,看他不时拱手、不时笑,显然与傅离的谈话非常愉快,他愉快了,让长歌非常非常地不愉快,在那小吃摊上算计自己,现在居然敢堂而遑之在登门入室,自己怎么也不能这么便宜了他。

长歌正气闷傅离与陈简之谈笑风生时,见着腊八送茶,长歌一掀袍子就冲上去。

长歌原本为着出去玩方便,即使在屋里也穿着男妆,以便有机会就想溜出去,忽想到傅离在,看到了到时候又从掀袍子上升到穿不穿裤子这大统上来,她可受不了,忙放下袍子又抚平才道:“腊八,我来。”

腊八笑了一下道:“小主子,这可使不得,主子已经吩咐过了,今日不许小主子胡闹。”

傅离的这番吩咐,长歌怎么觉得有些个莫名其妙的,自己什么时候胡闹过,那腊八已经笑吟吟把茶端了过去。

陈简之与傅离略喝了一会子茶,又聊了几句,便告辞,傅离起身送至门口。

长歌见傅离对王公贵族都没有送过,对这个陈简之却如此礼遇,心里就更生气了。

送起了陈简之,傅离才收了笑容,转过头见长歌噘着嘴坐在他的房间门口的门槛上,便走了过去,也坐在长歌旁边问:“怎么了?”

“那个陈末将上次在朱六那里,使着花招想骗我的银子,你不趁机收拾他还给他喝茶,还跟他笑。”长歌很有几分生气,傅离嘿嘿一笑道,“为夫除了收拾你有些本事,哪有本事收拾别人。”

傅离话刚结束两人已经翻到门槛里去了,腊八想他那主子怕又逃不脱被蹂躏一通的命运,忙低下了头做自己的事。

丹若走出门来时,长歌已经获胜起了身,丹若非常不屑地看了一眼被长歌打倒在地的傅离,傅离也懒得理丹若对长歌道:“歌儿,换衣服去,为夫带你吃饭去。”

长歌见那两个中年仆妇已经开火在做饭了,想着太浪费了便道:“下人都开始做了,就不出去吃了吧。”

傅离哼一声道:“有些人吃住在我家,我还得看她脸色,我懒得看,让她一个人吃,撑死她,我们走。”

长歌本来就爱玩,衣服早就穿好的,哪里还需要换,也不敢看气得两个腮帮子比青蛙还鼓得高的丹若,躲在傅离另一边快快溜了出去。

丹若气得顺手抓起几上的一只美人弧冲两人的背影砸了过去。

长歌本以为傅离还会带她去“落玉坞”,没想到傅离带着她东逛西逛,进了一个小院子,里面停着一辆马车,傅离扶着长歌上了那辆马车,长歌见非常不解,才知道傅离要带自己出来不是瞎逛的,而是有目的,心里又紧张又好奇。

马车东拐西拐了一会,长歌的感觉应该没有离开昌平城,好几次想张口问傅离,见傅离都闭眼没跟她讲话的意思,长歌就知趣地闭了嘴。

马车拐了半柱香的样子才停了下来,傅离下了马车,伸手把长歌抱了下来,长歌见居然停在一个大大的花园里,象人家的后花园,看不到正面,没有牌匾,也不知是什么地方,长歌扶着傅离下了车,才看清驾车的居然是腊八与白衣,有点吃惊地张着嘴。

站稳后,长歌见院子特别宽大,除了种了各种名花,路过还种着不少桂花树,显然树龄都不短了,在一株高大的桂树下站着一个浅蓝色衣袍的男子,带着淡淡地笑容看着傅离与长歌。

长歌先没注意,只觉得这个人的衣着打扮看上去象个书生,却又处处透着精明,待走近才认出这人居然是宋玉城,长歌吃了一惊叫道:“宋大哥!”

宋玉城见到长歌笑了一下道:“长歌姑娘别来可好?”

长歌想到自己当初可是男妆走的,显然人家宋玉城分明是知道自己是个女子,脸红了一下,宋玉城冲傅离行了拱手道:“大世子。”

傅离淡淡点点头,拉着长歌走了进去,宋玉城便跟着往里走,长歌还不时回过头来看宋玉城,宋玉城都微微笑一下,那种让长歌觉得特别地温和,让长歌有种错觉,明明是个非常精明的人,怎么仔细一看又有着一种云淡风清,与世无争的错觉,显然宋玉城认识傅离,两人似乎还不仅认识这么简单。

这个后花园绿柳扶花的已经是人间仙境了,没想到屋里也极是雅致,每一样东西似乎都值几个钱。

那间正堂屋的榻几居然全是用檀香木制成的,傅离拉着长歌走到居中的那榻边走了上去,坐了下来,长歌见那榻上都铺着的银灰色的坐垫就想脱了靴子,刚坐下想伸手,就有两个婢女过来侍侯她,一个跪到她旁边帮她脱了靴子,另一个婢女放下捧来的木履,长歌诧异地看着两人,有点不安地坐到傅离身边,她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样的礼遇,回头看看,两个婢女已要小心翼翼地退了下去。

宋玉城随后也走了进来,在傅离侧手边上的那张榻上坐了下来,这间堂屋比傅离现住的那个“懦王府”大还大,只坐了三个人,让长歌觉得有些空旷,又有些好奇地看着两人。

正看得出神的时候,婢女送上来茶及点心,长歌见自己面前多几碟精致的小点心,本来傅离就说带她出来吃饭的,眼下看样子是让她自己吃点点心先垫着了。

傅离用盖子轻轻拨了一下茶水才道:“玉城,一路上可还顺畅?”

宋玉城笑了一下道:“还好,没遇到太大的阻碍,只是过沂安时稍微遇到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