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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长歌没想到傅成桀居然会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申初初也来了,不过想想建郢这一年都战火不断,这不毛之地,倒也是个世外桃源,躲到这里也不失为一法子。

没容长歌开口申辩,那申初初又开了口道:“平东王妃说你犯了重罪,押解途中让你逃了,长歌你犯了什么罪呀,即是犯罪,那平东王妃怎么把你押解到这地方来了?”

长歌才知道苏梨白已经给自己的另外一个有着“同窗之谊”的小伙伴申初初打过招呼了,自己这不是出了狼窝又入了虎穴,长歌想着出了一身的汗水,假假地笑了一下。

妖妖笑了起来道:“娘娘忘了那平东王妃手里拿着的通告上不是写了:秦长歌,离国奸人,狐媚为性,邪佞为心,迷惑新皇,宠乱后宫,陷大昭国于内忧外患,人人得而诸之之妖女!”妖妖一张一合的嘴果真是忘了当初自己落魄,秦长歌借银子赎她之情谊,当然秦长歌不知道妖妖是如何揣着自己从吉鲁手中借来的的银子,从傅宁坤那里又乘机攀上了申初初,但这妖妖明摆着与黄珍就是完全不同的人。

长歌到这个时侯才知道自己在这次战争中担着个什么样的罪名,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获青帝如此看重,但自己到底什么时候狐媚过傅成霄,谁又看见自己狐媚过傅成霄?

长歌是越想越生气,那傅成霄日日不早朝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分明是自己不思上进,天天都在徐小云和那十几个艳姬怀里过日子,这个傅成霄自己祸国殃民就罢了,怎么偏还要拉着自己一起死!

申初初叹了口气,非常同情地道:“当初呀,原以为‘劝墨堂’中那几个同窗就属你秦长歌最本分,没想到你却是最藏祸心的一个,傅成霄是个什么东西,如此不成器,你用得着使那些个下三滥的手段吗,你现在还有什么可绞辩的,没有,本宫就要将你带浔城交给青帝处置了。”

申初初把她自己归到不本分的人之外,长歌有些好笑,同时又有些吃惊,傅成桀这封地是傅成霄封的,傅成桀的王位也是傅成霄封,听申初初却要将自己送到浔城交青帝处置,难不成傅成桀已经明大是大非,早就倒戈了,当然象傅成桀这样的人倒戈倒不奇怪,不倒戈反是奇事一桩了。

长歌还从申初初的口气听出了商量的余地,将自己送回浔城,那申初初肯定是大功一件,她为什么用这样的口气呢,难不成从苏梨白口中听到了什么风声,她对什么邛国宝藏、“朱血狻猊”也感兴趣,灵机一动,忙道:“锐王妃,平东王妃难道没有告诉你,为什么要把长歌押解到这样的地方?”

申初初哼了一声道:“这种机密的事,怎么轮得到你这下等人来质问?来人!”

长歌知道申初初心狠,但总觉得申初初的并不如苏梨白敏锐,一听那外强中干的话也拿了一把:“这样大的秘密,你不想知道就罢了,我秦长歌的命不足惜,只怕事事都让平东王妃占了先!”

长歌一席话,大约讲到了申初初的心病,申初初便道:“既是秘密就讲来听听,若有半句假话,仔细你的狗头。”

“既然是秘密,长歌如何敢在这么多人前乱讲。”长歌要演戏自然就要把戏做足,申初初只留下妖妖,把剩下的人都屏退了才道,“你讲吧!”

长歌没想到申初初如此相信妖妖,但自己是演戏,也就用不着太过了,又把对苏梨白讲过的那翻寻宝的话讲了一遍才道:“锐王妃,不会平东王妃连这样重要的事都没告诉你吧,她带着人先去邛国的寻宝藏了,你让她抢先一步怎么了得?”

妖妖哼了一声道:“王妃,秦长歌外憨内诈,您小心上当,中了她的挑唆诡计。”

长歌瞪了妖妖一眼,真恨自己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管她卖不卖唱,好在申初初能做成王妃,到底见识高过妖妖,听长歌讲完那番瞎扯的话,眼睛一亮便道:“本宫这就与你一起到邛国,找那宝藏,如果找到宝藏,本宫不仅不把你交出去,而且还记你大功一件。”

长歌倒有些怀疑这话的真实成分,见申初初决定要去邛国,她还是放心了,不管怎么样,骑马坐马车都胜过眼下她与凤丫的步行,而且明显这荒滩沙漠凭她与凤丫的脚是走不过去的。

于是申初初让人给长歌牵了匹老马,象申初初这样规模的出行,居然还有能老马跟随,长歌到有些怀疑申初初是不是有表面上那么风光,不过长歌本也没骑过什么好马,有这样一匹老马,总算不用那双打了血泡的脚走路了,松了口气,爬上马,凤丫四处飘泊惯的,比秦长歌经折腾,便跟在老马身边与队伍随行。

长歌随申初初很快到了汀州锐王府邸,府邸比傅离的府邸到底要好一些,但总觉得不够开阔不够气派。

申初初是从正大门进的,长歌是从偏门入的,这个长歌倒没有什么介意或失意的,长这么大,她除了离舍,别的地方,她也没走过几遭正门。

申初初吩咐妖妖给长歌安排个客房,长歌才知道那妖妖在傅成桀这里类似于总管的职务,妖妖就领着长歌来到了客房,讲了一堆规矩,才象女王一样地转身走了。

凤丫为之气结道:“公子不是与这人是故人,她也太…”

长歌摆摆手,这些日子的奔波,双腿实在痛疼,忙在榻边坐了下来,却听到了轻轻地敲门声,凤丫与长歌疑惑地对望一眼,凤丫才走过去开了门,进来的居然是艳艳,长歌一见就不太想搭理,妖妖、艳艳在她的心目中,就有秤不离砣有感觉。

艳艳着上门才道:“艳艳见过夫人。”

听这话比妖妖客气许多,长歌才抬起头看向艳艳问:“你们不是在皇上那里,怎么…?”

艳艳叹了口气道:“夫人,皇后不许妖妖和艳艳留在宫里,皇上大约也觉得我们没有多大用处了,所有的许诺都遥遥无期了,让人在原平郊外安排了个农户人家任我们两自生自灭,原平被攻下的时候,我和妖妖逃到了‘残桥’附近,遇到了要去封地的锐王夫妻,艳艳原是想回家的,但妖妖不想就这样回了家乡,想办法跟王妃搭上了线,然后王妃就带我们来到汀洲,我们才得以安定。”

长歌凭感觉两人也吃了不少苦,叹了口气道:“艳艳,我只是有些纳闷,那锐王妃是如何知道邛国宝藏的事?平东王妃会把这事告诉她?”

艳艳看了凤丫一眼,长歌忙道:“凤丫你去门口守着,别让人进来了!”

凤丫点了点头,行了礼便退了出去,长歌这会才发现凤丫倒是极知礼节的,等凤丫退了出去,艳艳才附到长歌耳边道:“平东王妃是不会对锐王妃讲的,是她身边的一个姓齐的中年女侍无意讲了出来。”

长歌就觉得苏梨白有这样的好事怎么肯说与申初初知晓,原来是齐嫫嫫无意讲出来的,知道齐嫫嫫是个善长搬弄是非的人,当年就极想附上有势力的平东王夫妻,只是不知道这齐嫫嫫明明要跟这平东王的,怎么会不小心把苏梨白这么重视的事情漏给了申初初,艳艳又道:“那齐嫫嫫也不是完全清楚,只讲平东王得了什么重要消息要去邛国寻宝之类来着。”

长歌点点头道:“那齐嫫嫫平日就嘴巴不甚紧密,经常喜欢搬弄是非,不讲这个主子就是讲那个主子的不是。”

艳艳又道:“夫人,艳艳是极感激夫人眷顾之恩的,此时不益多讲,艳艳先行退下了。”

长歌看着艳艳退了出去,吃了妖妖一肚子的气,在艳艳身上总算寻了些平衡回来,所以也没那么气结了。

没一点精力的长歌,就算爱洁净了,这些日子跟乞丐一样,也容不得她爱洁净了,随便擦洗一番,长歌没一点胃口,什么没吃就躺到榻上了。

第二日一大早,妖妖拿了身干净的衣服扔给长歌,就过来吩咐换上去见锐王及锐王妃,长歌心里更愿意蜷在榻上,但又知道这由不得自己愿不愿意,只得起身,那身衣服不是是妖妖有意是埋汰自己还是有别的,青黑色,长歌到底在大昭国待了不短的时间,知道这种青黑的布衣是下等人穿的,也看不出是男妆还是女妆,长歌知道跟妖妖这样的小人讲什么都是多余,她就想看自己生气发脾气不满,自己偏不隧了她心愿,将头发束了,当男妆穿。

来到正堂,因为这锐王府的正殿的规模大小更象堂屋,见着锐王夫妇,长歌规规矩矩地行了礼,起身时,让长歌有点吃惊的是,那曾经长得也算如花似玉的傅成桀瘸着一条腿,脂粉气不如以前重,锐王非常迫切地就问:“秦长歌,那邛国真的有宝藏?”

长歌本是用谎话来骗大家,给自己赢个生存的机会,骗得多了,长歌自己都觉得那宝藏真的存在,点点头非常顺口地编着话道:“听大世子讲是有宝藏,说邛国战败后,留了不少来不及运走的金银珠宝。”

锐王本来浑浊的眼睛一下就亮了,申初初便道:“王爷这下可相信了吧。”

苏梨白想的是“朱血狻猊”,这锐王夫妻想的分明就是那些金银珠宝,没想到傅成桀却恶声恶气地对申初初道:“要你多嘴,你当本王听不懂吗?”

申初初不屑地撇了一下嘴,长歌见那好久没见的杜晓从一旁的柱子闪出来给傅成舛端上茶,不知何故,那傅成霄却一伸手给掀了,妖妖又忙递了一杯过来,傅成桀才接了。

长歌见杜晓不如以前那么得宠了,后面发现杜晓一步三趋都跟着申初初,申初初怎么讲,他就怎么应,一听长歌知道邛国宝藏的作用,立刻又开始发挥军师作用了,建议申初初必须准备这样或那样的东西。

长歌才感觉不是那傅成桀不喜欢杜晓了,倒象杜晓改认为申初初做主子,没精力听杜哓胡扯些什么,想吐又只能拼命地忍住,她实在不想在申初初与妖妖面前示弱。

妖妖见申初初被长歌引诱着要去邛国有些着急,在傅成桀耳边不停地讲着长歌的坏话,但那邛国宝藏的吸引力太大了,申初初狠狠地瞪了妖妖一眼,妖妖才闭了嘴,于是也不等傅成桀发话,申初初决定就立刻就启程动身,一定要赶到苏梨白前面去,命杜晓安排人手准备了充足的干粮、水等物品,也顾不上明显憔悴的长歌,定于第二日一早出发了。

长歌虽筋疲力尽,但听到申初初决定去邛国,到底松了口气,只有如约到那儿,才有机会与傅成霄会合,然后一起逃到大竺去,她就可以找长欣了。

回到房间没见着凤丫,凤丫年岁不大,大约是贪玩去了,长歌倒到榻上准备休息,却进来一个小侍女冲长歌一揖道:“我家王爷有请郡主。”

长歌有些吃惊,对于锐王的所为,她又不得不多个心眼,对那小侍女道:“你且回避,我略收拾一下。”

那小侍女便退到屏风处,长歌左右张望一阵,见那芙蓉帐上的挂钩比较尖锐,忙踮着脚尖取了下来藏在袖子里,才走出来跟着那小侍女去了锐王的书房。

锐王的书房不大,绕过一扇小小的屏风,就见那锐王佝偻着身子坐在榻上,长歌一进去,就赐长歌坐,长歌小心地坐下,那傅成成桀才道:“秦长歌,你所说的宝藏是不是确有此事?”

长歌是问宝藏就安下心来道:“长歌侍候大世子时,偶听大世子略有提及,并不知道得特别详细!”

那傅成桀却道:“传说那邛国的宝藏是下过咒的,没有邛国皇室血统的人是无法打开的,就算去,如果没有那血统的人也没有任何用处。”

长歌到这会儿才知道还有这样的谣传,看样子傅离知道得也不太多,好象还没有傅成桀知道得多。

长歌心里纳闷傅离不知道,而这傅成桀还知道,又觉得奇怪傅成霄桀怎么会跟自己讲这个,听那傅成桀继续道:“当今世上,有邛国皇室血统的人不多了,本王只知道有两个人,一个是傅离,他母亲邛国公主是正宗的皇氏血统;另一个听人说邛国公主的侄儿当国君时曾极宠幸一个叫姜瑶的女子,传闻那女子有过身孕,但后因秽乱深宫,被邛国的国君打入天牢,准备处死,只是就在这个时候大竺与大昭攻下了邛国都城,那个下贱的女子用了下三滥的手段卖通了狱卒,趁着战乱逃了,战争结束后,邛国国君的子嗣全被处死,传说那姜瑶因战乱消失了,如果她死于战乱,她腹中的胎儿定不保,就只有傅离有邛国的皇室血缘了。”

长歌眨着眼睛看着傅成桀带着疑惑地道:“锐王爷是如何知道的?”

傅成桀便道:“傅离十岁那年,邛国公主死了,皇祖母将他接到身边抚养,本王不小心听到皇祖母给傅离讲的,你连这都不知道却敢来骗本王,讲什么傅离告诉了你邛国宝藏的秘密,你真是吃了豹子胆了。”

长歌听了才知道这傅成桀还有听壁角的习惯,但自己从没听傅离提过这些,或许事关重大,傅离并不敢对任何人轻易讲这些事,不过长歌倒觉得傅离更象对这批什么子乌虚有的宝藏不太感兴趣。

长歌没想到一路行骗,骗过了苏梨白、申初初却撞到了这个一事无成的傅成桀身上,是不是傅家的人都有外愚内奸的特点,那傅离就不用讲了,傅成霄让自己吃了多少苦头,现在这傅成桀又露了这么一手,长歌出了一身的冷汗,那傅成桀却忽伸手过来想抓长歌,长歌下意识地收回了手,那傅成桀没抓到却道:“当然,如果你依着本王,本王也就不追究你无心之过了。”

长歌想着那年傅成桀与杜晓做的事,慢慢伸手到袖中抓紧了挂钩,只等傅成桀再做轻薄之事,自己就豁出去了,反正象自己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舒畅,却听外面那小侍女道:“妖妖姑娘,王爷吩咐过身子不舒服,歇下了。”

然后长歌听到了妖妖很傲慢地道:“混帐东西,你当自己是什么人,怎么不去问问王爷呢?”

那小侍女就没再敢出声音了,傅成桀好象怕极这个妖妖,生怕长歌被发现了,指着沿墙一溜柜子,然后急匆匆地从榻上跳了起来,他一条腿废了,一急之下只能跳下去,瘸着跳着绕过那扇小屏风,长歌打开柜子一看都是空的,忙寻了一个就躲了进去。

刚一躲好就听到傅成桀的声音:“妖妖,那**又在做什么?”

长歌听到妖妖小声道:“王爷,您又不是不知道,那娘娘和杜公子,哎。”

然后长歌听到傅成桀气急败跳的声音:“**,无耻的**,怀的是野种,本王还为她肚里的野种上书青帝,请求世封,这个不要脸的**,本王立即就上书废了她,让她称不了心。”

然后长歌听到两人绕过屏风的声音,大约在榻上坐下了,那妖妖才不急不缓地道:“王爷,您真是的,另立几房妃子,不就…”

长歌听这话,总觉得妖妖这“另立几房妃子”有所指,却听那傅成桀道:“本王知道妖妖小心肝最贴心,等本王将那**家法处置了,就立妖妖为妃!”那傅成桀心肝宝贝地哄着妖妖,妖妖便道,“王爷,您讲这话可是当真?”

“本王几时骗过你,只要你也为本王生上个一子半女,本王就立刻废了那妖妇。”傅成桀信誓旦旦的,长歌听到有几分异样的声音,明白过来,觉得那妖妖还真是…;另外就是脸红,那傅成桀明知自己在这里面,还做这样的事情;又想到那傅成桀不是喜欢男人的吗,怎么又喜欢上妖妖,这傅成桀真是秽乱,长歌又羞又怕,心里乱乱的。

偏两人在那榻上没完没了的,长歌叹了口气,傅家的人是不是都有毛病,傅成霄如此、傅瑶如此、傅成桀也如此,忽想到那书房有一扇小窗,自己能不能趁两人专注做他们事的时候从那窗逃走,长歌拿定主意,慢慢推开柜门,见那榻上果然风情无限,傅成桀与妖妖都一丝不挂的,傅成桀不知为什么把那妖妖用绳绑了,绳子勒进妖妖雪白的肉里,有种异样的感,长歌才发现,妖妖已经不再是小女孩子了,脸一红又退回柜子里,却听妖妖娇喘着道:“王爷不是讲要告诉妖妖那邛国宝藏的事吗?”

傅成桀也喘着气道:“小心肝,当然会告诉你。”

“王爷讲那邛国宝藏必须有邛国皇室血缘的人才能打开,是不是真的呀?咳…咳王爷你好坏!”妖妖撒着娇,长歌听那傅成怪笑着道,“本王几时讲过骗你的话?”

“除了傅离真的就没有别人了吗?”那妖妖显然已经付出了,就摆出了不达目的不放手的架式,长歌不知道妖妖为什么对邛国宝藏如此感兴趣,是想也分一杯羹,还是想利用这消息去讨好什么更有用的主子。

傅成桀为了从美人身上获得最大的快感,迫不及待地就把知道的讲了出来:“听人说邛国国君本要处死的一个宠姬姜瑶买通狱卒后逃去了离国。”

“那离国又不大,又不强,为什么邛国没把那什么姜瑶抓回来。”

“邛国被大竺和苍邪灭了,谁还再去管这事,后来就没听说下落了。”

“那王爷您还知道些什么吗?”妖妖继续发嗔,那傅成桀却道,“本王知道的还多了,但要看你是如何讨本王的欢心了。”

长歌听到这番话,差点叫出来,她在离国的王宫里就听白公公和侍女都称自己的母亲为瑶姬,不过想想名字中带“瑶”字的,天下多的是,也许是一种巧合,心又慢慢平静下来。

第022章 帝王枕边妾暗夜帝王枕边妾:胭脂惑

第022章帝王枕边妾

心平静下来,长歌再次想到逃走的事,却又听那妖妖道:“王爷,妖妖一片赤诚之心,只望王爷别忘了今日誓言,早日立妖妖为妃。”

“那是自然,妖妖真是只讨人喜欢的小妖精,本王中意得狠!”

于是长歌耳充斥着两人的****,几次想跑都不好意思,终是听到两人云歇雨散了,那妖妖又撒娇发索要些什么宝贝,一阵窸窸索索的声音,才听到妖妖出去的声音。

长歌重新将那钩子握在手里,只等那傅成桀再来纠缠,就重创他,然后逃走、

在柜子里爬了好一会,没听到傅成桀有动静,推开柜门一看,那傅成桀大约被妖妖折腾坏了,居然躺在榻上睡着了,长歌摇摇头,干脆小心地爬出来想绕过榻便直接从门口逃掉。

长歌刚一出来,却又听小侍女在外道:“娘娘,王爷歇下了。”

然后长歌听到“啪”的一声,小侍女立刻闭了嘴,长歌赶紧又缩回了柜子,没一会就听到申初初进来的声音:“王爷真是好雅兴了,又将那家小姑娘或小娈童的清白给毁了?”

傅成霄却叫道:“**,**,你滚,怀着野种,还敢在本王面前晃来晃去的,滚!”

那申初初也不急不缓地道:“王爷,初初这肚里可是王爷的种,王爷也上书为他请了册封,怎么这会又讲出这般无情无义的话来,初初实在伤心。”

“本王几时宠幸过你这**,快滚出去,护卫!”那傅成桀声嘶力竭地叫了起来,长歌却听到杜晓的声音,“王爷,杜晓已经让护卫都离开了。”

傅成桀气得大骂:“杜晓,枉本王对你多年来疼爱有加,你不是说你喜欢本王,要跟本王一生一世,怎么又变成了这**的一条狗了?”

那杜晓吃吃地娇笑道:“王爷就您这副尊容,晓晓怎么敢喜欢呀,娘娘答应了晓晓,只要王爷殡天了,就要晓晓结为夫妻,从此闲云野鹤过那天上人间的美妙生活。”

“来人!来人!”傅成桀本来叫着,忽然不知被什么东西勒住一般,气喘着叫:“杜晓,你敢对本王下毒手!”

长歌听到那杜晓谍谍怪笑道:“安月王许过王妃,你死了,就让王妃肚里的孩子做锐王,所以王爷您还是快些去死吧,王妃肚里的孩子才可以早些当上锐王。”

“是苏…,这个无耻的东西,当年…当年…他,无…耻…”傅成桀断断续续地叫出来。

长歌又听到一阵挣扎的声音,撞击的声音,然后是花瓶击碎的声音,就再也没传出过傅成桀的声音。

在长歌心目中,傅成桀不是什么好东西,甚至认为他所作所为猪狗不如,但见着他就这样死在身边最亲近人的手里,心里还是有几分不舒服,不舒服的同时又不知道傅成桀口里的安月王到底是指哪一个,心里怕知道,觉得碜得慌。

终于没有动静,那申初初便道:“快些给他擦干净,扶到到位置上坐好。”

然后是杜晓拖傅成桀过屏风的声音,长歌吓得浑身发抖,胃里一阵翻滚又想吐了,又不得不辛苦地忍住,不一会大约弄好了,又听那申初初道:“把门口那个侍女扔到后面那个坑里埋了。”

杜晓应着出去了,长歌才知道那门口的小侍女也让他们处理了,看样子是早准备好了的,然后长歌听到申初初的声音狠狠地道:“傅成桀,你终于死了,终于死了,嫁给你这个龌龊的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我受够了,今日你死了,我终于解脱了!”

长歌听到那申初初不甘心的又踢了傅成桀几脚,申初初拖着步子才走了,长歌没想到这么一会,申初初又弄死一个人,不过长歌知道傅成桀毕竟是一洲之王,他的死肯定是大事,自己如果不赶紧逃,被抓住了,申初初一准把自己灭了。

长歌赶紧从柜子里爬了出来,关上柜门,见傅成桀一张花容月貌的脸搭在案上,正朝着她这一边,两眼还睁着,长歌要多怕有多怕,又不敢从正门走,只得小心地打开窗户不太灵活地爬了出去,衣襟却被什么刮住了,把长歌吓得十魄至少跑了九魄,又听到杜晓的声音传来:“娘娘,晓晓都处理干净了。”

长歌只得拼命把衣襟扯了下来,顺着林子往外爬,好不容易找着路,慌慌张张地往回跑,还没到客房,却听一个沙哑的女声道:“池大人,刚才公子还在,不知这会去了哪里?”

然后长歌听到了一个男子有些变音的声音:“傅成桀死了,终可以回王上话了,不过你在路上一定要当心些。”

“是!”女子应完,长歌便见一个健硕的男子从客房后面那片林子走了出来,那人走出林子,摘下面罩,借着月光,长歌看清是池小城,池小城很快就消失了,长歌等了半天也没等着那女子,待到半夜确定无人才小心摸回客房。

客房的灯亮着,长歌推门进去,坐在桌边打着瞌睡的凤丫听见门声一下惊醒道:“大半夜的,去哪里了,把凤丫都急死了。”

惊魂未定的长歌无法跟凤丫讲自己一夜的惊险,一头倒到了榻上,一夜噩梦不断,老梦到傅成桀那双睁着的眼睛。

长歌吓得一下从榻上坐了起来,原来天已经大亮了,凤丫端着水盆进来见长歌醒了便道:“公子总算醒了,夜里怎么不停地叫,王府发生天大的事了!”

傅成桀死了,自然不会有比这还大的事了,长歌没出声,就听凤丫道:“锐王昨日夜里被刺客刺死了,刺客是一个小侍女,现在到处抓捕,听说连夜将那刺客的头象发了汀洲的四面八方呢,公子,你说这小侍女为什么会刺杀锐王爷呢?”

长歌摇摇头,怎么也没想到申初初会祸嫁到那个只见过一面的小侍女身上,因为锐王被刺,寻宝的事被推了一天,长歌想那锐王也真太不值钱了,被刺这么大事居然也比不上寻宝重要。

长歌不舒服,倚在榻上,艳艳突然来了,打发了凤丫,才小心地从怀中取出一件青黑色的衣服,递给长歌道:“郡主快换了,妖妖向王妃娘娘告发,说那窗上留下夫人衣服的布块,所以是郡主杀了王爷。”

长歌才发现衣摆处果然少了一块,忙不迭地脱下身上的衣服,那艳艳拿着她换下来的衣服就走了,长歌惊魂莫定,匆忙穿上衣服,刚一躺下,就听到外面响起了申初初的声音:“秦长歌在哪里?”

凤丫便道:“公子身上不舒服,还未起呢。”然后长歌听到“啪”的一声,凤丫的惊叫声,“你怎么打人?”

却听妖妖道:“就是打你这个不知规矩的东西。”

凤丫极是气恼,长歌还未坐起,那申初初、妖妖、杜晓就推门而入,而妖妖手里正捏着一块青布片,正是自己刚才穿的那件衣服上的,妖妖举着布片冲秦长歌问:“这是你的吧!”

长歌没搭理,妖妖冲过来,一把掀起长歌的衣服,“咦”了一声,却听申初初道:“妖妖,这布块不是长歌衣服上的,一定另有其人。”

妖妖有些疑惑地看了自己手中的布块一眼,然后不甘地围着长歌转了一圈,长歌心里想:你申初初如果还有点良心,是谁你不最清楚?

申初初知道那傅成桀是怎样死的,自然不愿意再在此事上纠缠,便道:“弄不好又从哪拐了小倌做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事,让人谋财害命了,这种家丑也不要四处再宣扬了”

那杜哓有些挂不住,那自己以前与傅成桀的事不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事,申初初又吩咐:“杜晓,赶紧把刺客刺杀王爷的事呈报给青帝。”

长歌不知道青帝会不会相信傅成桀这样的人也有人刺杀,妖妖见长歌的衣服真的是完好无损才悻悻地走了,等申初初、妖妖、杜晓走了,长歌筋疲力尽地倒到榻上,想着妖妖与那傅成桀的事情忍不住干呕起来。

不知申初初是如何上书青帝去了此事,总之折腾一气之后,怕那苏梨白跑到自己前面去了,傅成桀被刺后的第二日,就带着长歌急冲冲地上路了。

长歌忍着恶心坐上了马车,被车颠得一样地不舒服,但怎么也好过自己走路,自己象这么吐居然有快一个月了,什么也吃不下,长歌也越发害怕了,心里惶惑不安。

跟着申初初的队伍走了七八日,申初初为了赶在苏梨白前面到邛国,那杜晓发狠地催赶路,象催命一般的急,天气又热,长歌每日颠得连喝水都吐,凤丫见着只能干着急,但队伍终于进入了邛国。

邛国似乎比锐王那块封地看上去好多了,有一条断了流的河,河床边至少有零星的绿洲,沿着那干涸的河床走了一会,便见到了河里有水,水很脏很浑浊,却是许多草原及沙漠动物耐以生存之河,但河中也不时会有一些长得奇怪的凶猛的怪物爬上来吞食猎物。

见着水让吐了七八日的长歌的眼睛为之一亮,但看着浑身是鳞的怪物,长歌又害怕,那申初初毕竟是有孕之人,象这么赶路也有些受不了,杜晓忙扶申初初下车休息,申初初便问:“还有多少路程?”

杜晓忙道:“娘娘,快的话不过就五六日的路程。”

长歌一听还有五六日的路程只差没晕过去,心里又有些愤愤不平的,为什么离国就那么小,人家连块封地虽有些不毛但也比离国大那么多,听杜晓吩咐扎营休息,长歌松了口气,凤丫忙伸手扶长歌下车。

长歌见太阳虽偏西去,但日头的毒辣依旧不减,便躲在马车的阴影里,凤丫忙去领水和干粮,杜晓怕两人乘机逃跑,每日的水和干粮都必须到他那里领取,在这没有人烟的地方,没有水只有死路一条,长歌才知道这个杜晓看来也不是光会讨好人的主,到底有一两分整人的手段。

长歌闭着眼正歇着,忽听妖妖的声音:“你到底想干什么?”

长歌睁开眼看着妖妖有些鄙夷地道:“我只想帮锐王妃寻宝,没有想干什么,难道你不想帮王妃寻宝吗?”

妖妖哼了一声道:“谁都知道那个宝藏是子乌虚有的?”

长歌想着妖妖舍身骗傅成桀关于宝藏的种种下作,在这会居然讲宝藏是子乌虚有,于是哼了一声道:“既然是子乌虚有的,你跟着来干什么?”

妖妖便大声道:“我是来照顾王妃的。”

长歌看了妖妖一眼更是不屑,妖妖是又狠狠道:“那天夜里,你是不是到过书房?”

长歌冷笑一声道:“我不知道你在讲什么?”

妖妖越发觉得长歌那天夜里应该看到了什么,心里怕长歌把自己所做的那些事让申初初知道了,原以为勾搭上了傅成桀,只要再使使劲,弄不好也可以混个妃子之类的,没想到傅成桀死了,所有的美梦都泡了汤,如果自己做的事让申初初知道了,申初初可不是个善茬,那她所付出的一切不就功亏一篑,心里不免生了狠心,偷偷去摸袖中藏着的匕首。

大家刚扎好营,却听有人道:“杜大人,那边好象来了一队人马。”

杜晓便道:“不管他,想必是商队!”

那人便嗫嚅不敢回话了,没一会那队“商人”就到了眼前,个个银衣铁甲,有近百人,分明是支武装精良的队伍,哪里是什么商人,大家一时以为遇着了打劫的,那申初初也有些急了,虽然她也带了一百来个人,但一看那架式就远不如人家那百来个人,那杜晓一下跳出来道:“你们是什么人?”

对方为首的隔着头盗看了一眼,用手中的大刀一挥道:“除了这几个人,杀!”

长歌见那长刀把自己与凤丫划到了不杀之列,刚松了口气,没一会只听到一阵鬼哭狼嚎,长歌打着抖紧张地抓住凤丫,不过半盏茶功夫,那沙地就被鲜血浸红了,一百多具尸体全是身首异处,所以地上的脑袋也显得特别多。

凤丫吓得与长歌紧紧抱在一起,长歌才知道宝藏真的不是那么好寻的,为首的人大约杀痛快了,看向木若呆鸡的杜晓得意地道:“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了吧!”

长歌看到杜晓“啪”地跪了下来道:“求爷饶了小的,求爷饶了小的,小的只是出来找口饭吃的,家里还有七十岁的老母等小的养活。”

长歌张了张嘴,考虑自己待会是不是也应该象杜晓那样,只是七十多岁的老母让杜晓编了,自己是不是该编个八十多岁的老爹?

为首的见了有些失望,盯着杜晓看了一会才道:“瞧你个熊样,象个爷们吗?”

杜哓忙磕头道:“军爷,小的就不是爷们,小的…”

那为首挑挑眉毛道:“即然不是爷们,就把你留给军中的爷们玩玩,愿意不?”

为首的话音一落,传来众人一阵大笑,杜晓一见那明晃晃的刀忙道:“小的愿意,小的愿意,军爷们想怎么玩都可以!”

那些人听了笑得更厉害了,有人便道:“大哥就算想给兄弟们找玩物,也找个好点的,别这么上不了台面。”

又有人道:“虽看上去细皮嫩肉的,但年岁大了些,不大中用吧。”

那些人拿着杜晓开了一阵子玩笑,为首那人提着刀打量起秦长歌、凤丫,然后皱着眉道:“怎么都没什么姿色?”说着间,那人手中的大刀突然暴长就向长歌挥来,长歌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刚到了邛国就身首异处了,又想到死了也比受侮强,心一横闭上眼,只听“扑哧”一声,长歌没感到任何疼痛,原来死并不是件特别痛苦的事,同时有些纳闷自己的灵魂出窍得也太快了吧!

头还能动,长歌低下头却见胸前没血,地上的血似乎都是从背后溅过来的,她又忙扭过头,却见妖妖倒在沙地里,手上还握着一把匕首,那刀尖正朝向自己,只是此刻头滚到了一边,眼睛不甘地睁着,血溅得一地都是,长歌吓得“啊”地一声尖叫着跳了起来,伏着凤丫拼命地吐。

艳艳见了也大叫着昏了过去,申初初是心狠的手,也下手杀过人,但见到这情景,那手也不由得打起抖来。

那为首的人吩咐道:“把马匹和物品都带着。”说完看了长歌一眼哈哈大笑道,“这丫头有些意思,来人带走。”

长歌不知道自己一句话没讲过,怎么有意思了,为首的话音一落,立刻出来几骑将已经吓傻的长歌撵到一辆车上,长歌抓着凤丫的手不肯松,那几骑就把凤丫一起撵到车上,有人指着指着申初初、杜晓问:“这些个呢?”

那为首的便道:“就留给你们了!”说过让人赶着马车上了山了,长歌听这群人的讲话、行事应该是沙漠匪贼,身体不由得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