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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只得点点头问:“丹若,你还好吗?”

胖妈妈立刻让人摆上一套茶具,丹若拿着一个青瓷杯把玩着淡淡道:“你认为呢?”

长歌不好再问下去,丹若却反问道:“当初你不是跟着我哥跑的,怎么,又把他甩了,自己回来了?”

长歌不知道怎么讲那段逃跑经过,只是讪讪一笑,丹若又道:“满街传的妖姬误国,是不是指你呀,你怎么丢下我哥,跟了夜无边,现在又回到傅离身边,长歌,你这一圈真是水涨船高呀,难不成你会算,知道我那哥命好,能当上皇帝?”

长歌无力,不知怎么回答丹若,只得道:“丹若,有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而且,还有的事也别太钻牛角尖了。”

丹若听了冷笑一声道:“你是指我喜欢夜无边吗,你既然扔掉他回了傅离身边,又管我做什么,夜无边真的在昆山吗?”

长歌不想骗丹若,却又不想丹若找到傅离,没点头也没摇头,丹若便大声道:“你说话呀,你已经跟了傅离,怎么还想把着夜无边,夜无边是不是在昆山?”

长歌叹了口气道:“丹若,你若觉得他在,他就无处不在。”

丹若忽然伏到案上哭了起来道:“为什么,为什么他总不肯见我,他为什么不肯见我?”

长歌只能看着丹若哭,以前她鄙视丹若喜欢夜无边,心里看不上丹若为了夜无边连点尊严也没有了,现在长歌知道,如果傅离真的不要自己了,自己怕比丹若还不如,所以她只能选择不开口,狠心地不让丹若知道夜无边就是傅离。

长歌不知道丹若是怎么走的,在她眼里丹若活着跟死了没什么两样,夜无边似乎已经是她的全部了,没有夜无边,她活着就是了无生趣,想到自己如果有一天象这样,长歌有些后怕。

茶水有些冷了,胖妈妈想给长歌换茶水,长歌摆摆手道:“不用了,妈妈,天色不早了,我也得回了。”

胖妈妈便收回手,长歌举步要走,却听有人冷声道:“你不是找我吗?”

长歌一回头,看见流苏慢慢走了下来,流苏生得漂亮,又喜欢穿鲜艳的衣服裙,所以她一出现就是惊艳,本来不算太吵的大堂立刻骚动起来,流苏一直微微笑着,一走下来,长歌才后悔自己是多此一举问什么流苏做什么。

流苏行云流水一般地走到长歌面前,长歌讪讪地笑了一下道:“好久没看到苏当家了,所以到这顺路问问。”

流苏淡淡一笑问:“常公子,看见那个丹若的样子,你是不是挺得意的?”

胖妈妈有些着急,忙叫了一声道:“苏当家!”

长歌才发现今日来“落玉坞”似乎有点愚蠢,从想到的贾如花,到丹若再到现在的流苏,似乎都是自己的情敌,自己真是没事找事,长歌只得道:“我不明白苏当家的意思?”

流苏呵呵笑了一下道:“你是贵人,难得遇见,一起喝一杯吧!”

当流苏灌下第十杯的时候,还要伸手去抓案上的杯,长歌忙伸手压住流苏的手道:“苏当家,别喝了,就算喝得再多也…”

长歌不想伤害流苏,流苏却接过话道:“也于事无补,对吗?”然后又灌了一杯,长歌摇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苏当家,酒喝多了伤身,少喝点吧,在下告辞!”说完也不理流苏胡闹,便往外走了,流苏还想抓住长歌说什么,但胖妈妈忙用手抱住了流苏劝着,死活不肯松手,流苏还是扳开胖妈妈的手冲过去有些醉意地对长歌道:“他跟我讲什么管我一生富足安康,但是秦长歌,我不要,我不要,你把他还给我!”

长歌是逃出“落玉坞”的,和丹若、流苏也算是相交不浅,丹若、流苏除了姿色过人,性格要狂烈一点,性子直一点,人其实都不特别坏。

长歌有时候甚至觉得是自己对不住两人,或许还不止两人,长歌有时候挺纳闷的,傅离是个性子阴沉,而且一肚子坏水的人,他喜欢过的女人却与他相反,大多是性子比较直白热烈,而且都心肠不坏,还有些善良的那种,如果真是与傅离一样的人,长歌倒还真想挽起袖子与她们斗一斗,但丹若与流苏让她没有一点斗的感觉,反觉得内疚,真是撞鬼了,一想这里,长歌就想自己会不会跟丹若、流苏是同类人。

受了打击的长歌正准备回去跟傅离好好算算帐,忽见一堆人围着看告示,她本来好奇心极强,也不想去想丹若与流苏的苦楚,便也挤了进去,一看是追捕一个采花大盗的告示,但那大盗却生得实在要多标致有多标致,仅管这是张通缉用的告示,那画像并不十分精细,但画的那个人也无端地显出一番无人能及的神采来,长歌心想如果被这样的人采花,会不会是许多少女梦寐以求的事?

想到这里,长歌忽觉得自己是不是跟傅离久了,怎么尽想这些个离经叛道的事,摇摇头,准备抽身走人,觉得那个采花大盗虽画得不够精致,但模子神态特别熟悉,只是自己不愿意将那人与这什么采花大盗连在一起。又回头看了一眼,画像上的人分明就是苏南,长歌不知道苏南什么时候成了采花大盗了,就他生的那个模样不要说是采花,倒贴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愿意,好象自己曾经就特别有这种想法,再仔细看那采花大盗却有个非常雅致的名字:蝴蝶飞!

长歌仔细看来看去,那蝴碟飞分明就是苏南,一时有点弄不清状况,苏南什么时候变成了蝴蝶飞,难不成他有个什兄弟,好象没有听说过。

看告示的人是人来人往的,看半天也从告示上看不出什么端倪,长歌就准备抽身走人,忽见从人群中挤出一个人转身走了,长歌觉得眼熟,想了好半天才想起那人是许久没见过的艳艳,申初初到了建郢,艳艳跟来自不奇怪,长歌本想问一声艳艳过得好不好,当时是怎么从匪首手中逃出来的,但艳艳显然有急事,走得快,一会就消失了。

长歌只得望洋兴叹,坚决不想再在街上看这些自己看不明白的乌七八糟的事了,上车便吩咐回府,马车过东城门时,见那城门下又围了不少人,仰着脖子往天上看,长歌又忘了自己坚决要打道回府的事,让小丁停了,自己又跳下马车,也随着那些人,抬头看天,看了一会才见城门上挂了一个人和一个人头,那围观的人太多,长歌踮着脚也看不到远远的告示,不明白大家这么看什么,只得问旁边一个老者,才知道傅离将那“妖姬误国”的造谣者挂和妖姬持在了上面,已经挂了五日了。

长歌张着嘴,虽觉得解气,但又太血腥了,上面挂着的那个人耷拉着个脑袋,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另个没有身子的人头,铁定是不是活的,周围一堆苍蝇围着飞,这五月的天时阴时晴,晴的时候那太阳也挺烤人的,雨的时候那雨水也很浸骨头的,长歌想这事傅离肯定干不来,只有夜无边才喜欢用这些招术,长歌心里还是更喜欢懦弱的傅离一些。

看了好一会,除了城墙上的士兵换过一次岗,拿着戟来回走动,再无更多的变化,长歌脖子也仰痛了,终于见一个将军走出来大声地斥责被挂着的那个官员的罪行,但长歌隔得太远,实在听不明白,也不知道那些近的又有几个能听明白的,总之长歌对朝里的事,如果不是傅离细心讲解,十有**她都不明白的,这些远离朝廷的百姓,领悟力有没有自己高,长歌就不知道了。

坐回马车,小丁也跟着爬上了马车道:“看样子,皇上是铁了心要跟吉鲁打一场!”

长歌对小丁和凤丫都是由心里佩服的,总觉得她们是巾帼不让须眉,比许多男人厉害,而且有本事,于是便问:“怎么看得出来?”

小丁便道:“皇上这些做法都是在打击反战派和求和派,如此一来,就是告诉那些反战的和求和的,这就是下场!”

长歌又有些不解地问:“那大世子为什么把苏南三世子叫做采花大盗?”

小丁皱了一下眉道:“这个就不太清楚,会不会是皇上要捉拿安月国的国王,不敢公开捕捉,如果公开,大昭要抓安月国国君,安月国难道坐着坐他们的国君被皇上捉住?”

长歌佩服得快崇拜小丁了,傅离又不是傻瓜,当然不会让苏南逃回安月国,给他定个罪名改个名字,全国通缉,人家也不知安月国国君长的个什么模样,遇到苏南,自然只当他是个官府要通缉的采花大盗,或是报官,或是追捕,绝对不会放过苏南,那苏南还往哪里逃?只是傅离有那么多罪名,偏给苏南安这么个罪名,让苏南逃跑的路上都一肚子气,傅离也真够…,想到这里,长歌更加同情苏南了,还是希望苏南如以前一样强大才好。

长歌带着对傅离的不满,跑得一身热汗地回到院子,刚一进去,就听到前门传来一阵吵闹之声,长歌忙让小丁去打听,没一会小丁回来道:“是西娅公主要进院子,护卫不同意,她就发起狠来,让人砸门打护卫!”

长歌想今日自己真是流年不利,却听外面闹得更厉害,然后听到江婶的声音道:“公主,请留步,请别惊了小皇子!”

长歌听到一个女人因生气而高吭的声音:“本殿倒要瞧瞧这里住的到底是什么人,藏头缩脑的,见不得人呀,还小皇子,鬼知道是哪里来的野种!”

长歌又听到另一个柔弱一点的女人声音道:“姐姐,不要为难他们了,我们回吧,皇上回来,知道了一定会气恼的!”

声音柔弱,分明却是火上浇油,温柔地一浇,把前面那女声声音更加激励了:“别说几个下人,就算皇上本人在,本殿也没把他放在眼里,今日本殿偏要看看那只见不得人的狐狸精生了个什么模样?”

长歌没有傅离做依恃,是只瘟猫;有了傅离做依恃,她就是只长了刺的猫,早对自己这种不明不白,不正不邪的身份带了怨气、有着火气,如果不是傅离恩爱,她早就抬脚走人了。今日居然有人明目张胆地挑战自己,长歌一撸袖子就准备冲出去与闹到院子里来的情敌干上一场,小丁忙伸手抓住长歌,正准备晓以大义、动之以情地说服长歌放弃这场打斗,却听到齐征的声音传了过来:“什么人在这里吵吵闹闹?”

小丁松了一口气,要替长歌把撸上去的袖子撸下来,长歌生气地一抽身跑进里屋,扑到榻上去了,小丁知道这是傅离回来了,自己只要再坚持一小会,傅离几下就会把长歌那几根长反的毛抚平抹顺。

里屋听不太清楚外面的傅离是如何打发掉了西娅与刘淑惠,但小丁真的只坚持了一小会,傅离就走了进来,于是小丁松了口气忙退了下去。

傅离一见长歌爬榻上,故意咳了一声,见长歌还是没有动静,只得走过去学长歌的样子爬到榻上,用手肘碰碰长歌道:“大世子回来了,都不理了?”

长歌委屈得鼻子一酸道:“不要你回来。”

傅离忙搂到怀里问:“怎么了,今日受了什么委屈了,连大世子都不要了?”

长歌想挣开,傅离却不松手道:“小样,最喜欢跟我别劲,你有多大把力气,能别得过我,讲,怎么啦!”

长歌哼了一声才不满地道:“走到哪里都是你的相好,你还让不让人家过日子了?”

傅离也跟着哼了一声道:“我还到处都是情敌呢,我都在过日子,你有什么过不了的!”

长歌生气地一撑身道:“什么情敌,谁是你的情敌?”

傅离也一撑,两人就脸挨着脸,嘴对着嘴,傅离伸舌头在长歌的嘴唇上舔了一下才道:“先讲那个吉鲁吧,带着军队都欺侮到为夫的家门口来了,为夫还不是得继续在过日子!”

长歌躲开傅离的脸道:“你胡说八道,吉鲁,吉鲁什么时候是你情敌了?”

傅离眉毛一挑道:“不是?不是,为什么他要把你拐到德州;不是,他有那么好心供你好吃好住好玩;不是,他会给你肚里的孩子送衣服;不是,…!”

长歌讲不过傅离只会讲“不是,就是不是!”

傅离听了用手指按到长歌嘴唇上道:“这个你不肯承认,我们再讲另一个吧,那傅成霄,你总得承认吧!”

长歌更气,两次都是傅离把自己送给傅成霄的,不提还好,提了,那火烧起来,想灭都灭不了,傅离却不依不饶地道:“还有一个苏南,为夫最想的就是把他抓来砍成八块,然后喂狗!”

长歌一下扑到傅离身上道:“你下流,你无耻,你个小人,给人家苏南定那样的罪名!”

傅离反身把长歌压到身下道:“心疼啦,到时候为夫放他的血剥他的皮的时候,非让你去观礼不可,当然为夫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抓住他,然后把他的脸用刀一刀一刀地划烂,然后放在太阳下晒,让他长蛆!”傅离成功地把长歌的注意力,从自己的女人转到了自己的情敌身上,只听长歌大叫一声:“不准你这样对待苏南,不准你这样对待苏南!”

傅离笑了一下道:“别说长歌,这苏南还真奇怪了,那天抓他的时候,可算得上是突袭,就算他听到了风声,逃得快,绝对不可能逃出城,最少他得等苏梨白的消息,但他就是逃了,到现在我还抓不到他,真是奇怪了!”

长歌巴心不得傅离一辈子找不到苏南,但如果苏南真的逃回了安月国带着兵来讨伐傅离,她更舍不得一些,于是也道:“他又不是神仙,你不会又在骗我吧。”

傅离见长歌这只小猫刚才准备同自己整个鱼死网破的劲头去了八成,自不愿意再提别的男人,他从不做这种冤大头,便改了话题道:“这些日子为夫忙死了,这骨头都快累散架了,好不容易才抽出点子空回来看你,我们不讲别人了,我们还是整点实际的东西!”说完便双手抱住长歌的腰吻了起来,长歌回味过来有哪里不对的时候,已经是罗衫轻去入了傅离的怀抱,气也经喘不匀,小舌头还在傅离的口里,身体舒服地享受着傅离那双魔手的抚摸。

让**占满脑袋的长歌想清楚自己是为什么发火的时候,已经被傅离得了势的利器征服了,身体不是自己的了,接着就不想去想了,没有丝毫犹豫地跟着傅离一起赴了神仙快乐境界…,然后就晕了,再然后醒过来,也没火了,只听傅离在耳边轻轻地道:“歌儿好棒,今日又温习一式,这是第七式!”说完把手指慢慢探入长歌的口中,然后用极魅惑人心的声音道:“把它当成我的…”

长歌脸一下烫了,傅离能感到长歌烫烫的脑肯定红透了,笑意十足地道:“我让你把它当我的舌头,你又当什么了?”

长歌脸更烫了,不过这次是被傅离气的!

傅离用额头抵住长歌的额,身体分明还没离开的意思,带着笑意与长歌贴得紧紧的,手指轻轻地在长歌口里递送,身体慢慢地在长歌身体敏感的地方蹭着,反正没有烛光,长歌很快忘了傅离捉弄她的事,偎在傅离怀里感觉很舒服,却听傅离坏坏地道:“歌儿,我看过一本房中术的书,以前不信,别说这女人的快乐啦,还真的研出来的,今个儿有时间,我们慢慢地研!”

本来平静的长歌脸一下又烫了起来,傅离故意放慢声音,带足了**,长歌道行本来就不深,听在耳里就跟着了魔性一般,哪里还受得了这种引诱,什么都依着傅离,仅管腰非常非常地酸软,还是让傅离成功地研出了感觉,这次傅离借口长歌的腰使不上劲,顺理成章地又换了个姿势,然后轻声道:“我们用侧姿慢慢研,这种不费腰力,歌儿要舒服些!”

长歌早就酥软在傅离身上,也顾不上腰酸不酸,费不费力了,姿势**也吧,行为不收敛也吧,反正没有烛火只有一点月光,即便在月光中也能看出傅离的体型非常健壮、有力、霸道,她喜欢这种霸道,全由着傅离了,然后傅离就得意地用他自创的离歌第八式把长歌带到了云端。

长歌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生气,傅离就温习了两式,分明自己还有些心甘情愿的。

一大早,长歌捶着自己酸软的腰,傅离讲了第八式不费腰力,怎么自己的腰就跟断了一般,分明又被傅离欺骗一次。

长歌叹了口气,自认为不是傅离的对手,傅离好象是心满意足在半夜就走的,长歌想着傅离昨夜的两式,仅管傅离不在,她还是有些脸红,自己到底还要不要生气?

暗怪自己没志气,但小梳子把燕窝端来的时候,长歌决定没志气就没志气罢了!

等腰缓过来,长歌与永夜玩了一个时辰,实在不知道做什么好,又梳妆打扮停当出门去,平日腰就使不上劲,被傅离折腾了半夜,长歌觉得坐在马车上都费劲,只是躺马车上了。

小丁见长歌就这副模样还要出门,也是从心里佩服长歌经折腾的劲头,于是问:“小主子,我们今日不会再去‘落玉坞’了吧!”

长歌便道:“你怎么总想去那些个乌七八糟的地方?”

小丁没想到让长歌抢白了一番,明明是长歌喜欢这些个地方,怎么成了她了,于是有些气闷地问:“小主子吩咐去哪里?”

长歌想了一会一抬手道:“那个锐王妃住哪里,去她那儿,对就去她那儿。”

小丁愣了一下,不明白长歌去申初初那儿做什么,但还是吩咐人去锐王府。

到了锐王府的大门口,长歌也不知道自己跑这里来干什么,这个锐王府经过的次数倒是多,但长歌从没进去过,从外表看,比傅离当年住的府邸好一些,但油漆已见剥落,可见也有些个颓败了,小丁见到了便问:“小主子,小丁去递贴求见!”

长歌忙拉住小丁的手道:“不用了,我只不过看到了艳艳,所以就跑来了,能不能用不惊动申初初的法子?”

小丁不知道艳艳是何许人,一听长歌不打算登堂入室,自己进去倒没什么问题,带着长歌可就有些…,长歌见小丁有些为难,便道:“要不你进去帮我找个叫艳艳的人?”

小丁一听找人,便道:“不想走正门,咱们总可以走侧门吧,找下人多走侧门!”

于是找到了一个角门,比较偏僻,上面上了锁,看样子锐王府真的颓败了,这角门分明是许久不用了,小丁走上去,想干脆将锁挑了,却看见锁上的铜锈很少,锁被磨蹭得挺干净,愣了一下,长歌便问,“小丁怎么了?”

小丁便道:“这个角门显然有人经常使用,小主子,这儿太过于偏僻,我们还是不找人了吧。”

长歌朝四周看了一眼,知道小丁讲的没错,点点头,两人便上了车,长歌还是有些不死心地掀了帘子往王府里看,却看见一个男人从旁边经过,那人大约见这里有辆马车,转过头看了一眼,那人见了长歌有些吃惊,长歌一看,眼前这人居然是池小城。

长歌想放下帘子已经来不及了,池小城一伸手拦住车道:“宁致郡主,既然都到门前了,也不去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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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章 帝王枕边妾暗夜帝王枕边妾:胭脂惑

第040章帝王枕边妾

长歌讪讪地道:“原来是池大侠,我只是偶尔路过了锐王府,又不是池大侠的家,池大侠就没必要请本郡到别人家里去坐了吧。”

小丁最是看不惯长歌这种英雄气短的讨好人的模样,指着池小城便道:“不管你是什么大侠,让开,否则别怪本小姐不客气了!”

池小城没想到还有个扎手的,站在那里用眼冷冷打量着小丁,长歌想伸手提醒一下小丁,此人比她还扎手,那小丁见池小城没动,手中的马鞭一挥就出去了,但让小丁没想到的是那马鞭没抽在眼前这男人身人,却被那个男人用两个手指夹住,小丁猛地一收,没抽得动,便飞身跃了出去。

驾车的两人立刻将长歌护了起来,长歌见小丁都抽不动鞭子,不知道她还跳出去逞什么英雄,用自己的脑子想想,还是下车溜掉回去找傅离搬兵比较好,没想到脚刚一沾地,却听有人温和地道:“多年了,你的性子一点都没变。”

长歌不用抬头就知道这人就是傅离口口声声在砍成八块喂狗的情敌—苏南,以前觉得傅离这么做有些残忍了,这会倒觉得还是让傅离砍了喂狗比较好。

长歌想傅离怎么也没料到苏南会躲在锐王府,看苏南那身得体的宣阳丝袍子,一尘不染,哪象什么逃犯,分明日子过得悠闲而舒适。

长歌知道自己再长出两双腿也跑不过苏南,只好把希望重新寄托到小丁身上!

然而小丁明显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就算长歌不会功夫,也看出小丁与池小城相差得有点远了,于是叹了口气又见苏南身后的毛福、王重手起刀落把自己明的、暗的十几个跟桩极快地处理了,平日长歌觉得这些跟班碍事,这会觉得他们的功夫咋就那么差,江婶怎么派了这么少而且没实力的的人保护自己,回去非跟江婶好好算一帐不可,但看回去算帐的事怕要等些日子了,长歌只得老老实实地被苏南请进了锐王府。

在花坛边坐了下来,长歌便问:“三世子,你抓了我,打算怎么处置我?”

苏南也在旁边坐了下来道:“长歌,你想我怎么处置你?”

长歌听了一下不知道如何回话了,低着头玩着腰间玉佩上的丝绦,却听苏南道:“长歌,如果我放你走呢?”

长歌哼了一声道:“我才不相信,如果你肯放我走,为什么会把那些侍卫全杀了?”

苏南叹了口气道:“你对我再也不信任了,我如果不杀了他们,也许明天挂在城门上的就是我,你只要不回傅离身边,天涯海角随你去哪,我绝不阻拦。”

长歌脸朝天地道:“那我就骗你不回傅离身边,然后一离开你这里,就回去,你又如何能识别?”

苏南笑了一下道:“你骗傅离都不会骗我。”

长歌听了有些没志气地撇了一下嘴,脸也不朝天了,却听有人大声道:“苏南,这个小贱人怎么在这里?”

长歌一抬头看见是申初初,却听苏南道:“初初,这里已经不安全了,让大家马上都撤吧。”

申初初一听就怒道:“你如果不带她进来,怎么会不安全?”

苏南听了没有回答却道:“虽然我们已经将门外的鬼影子处理了,秦长歌主仆只要半个时辰没有消息,儒王府就会找来的,他们的速度是非常惊人的。”

申初初眼圈红着,本还想申辩但到底畏惧,忙转身走了。

苏南便道:“长歌,如果不能定下来,就先委屈跟我一起走吧!”

长歌觉得最不委屈她的方法就是让她回傅离身边,但明显这是苏南最不会用的方法,一听又要逃命,还没逃,头就晕了,忽道:“你先答应我不要为难小丁。”

苏南看了长歌一眼,好一会才道:“好!”

毛福一听就着急地叫了一声:“国主!”

苏南没理毛福只是道:“大家抓紧时间休息一下,马上准备撤!”

毛福有些生气地走了,长歌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坐得有点迷糊的时候,忽听到艳艳的声音:“娘娘,你要干什么?”

申初初恶狠狠的声音传来道:“我要把那个无孔不入的小贱人的脸皮给剥了,看她以后还用什么**男人?”

长歌一听那“小贱人”分明就是指自己,急中生智爬起来就想钻进了花丛里,那申初初却已经冲到面前,一伸手拽住长歌的头发,长歌负痛叫了一声,申初初哼了一声道:“你个小贱人,**了多少男人,怕你自己都记不得了吧,**锐王也就罢了,现在又来**安月王。”

长歌才想到曾经在苏梨白的绣房,这苏南是她与江宛月、申初初共同爱慕的男人,最后大家却都嫁了自己不爱慕的男人,不知转了这么大一圈,这申初初用什么法子终于又把苏南勾搭到了身边,自己一不小心就成了傅离嘴里常讲的什么“第三者”,只是听到**锐王,心里犯恶心,从认识傅成桀到傅成桀死,她秦长歌没有对傅成桀有过半分的好感,**更无从说起,这申初初要恶心人也不带这样恶心,刚要从地上爬起来进行捍卫,却听苏南的声音响了起来:“申初初你要干什么?”

申初初哼了一声道:“我要杀了这个人尽可妻的女人!”

苏南一巴掌把申初初推到一边,申初初一下子跌到地上去了,回过神来的申初初立刻拍着腿大闹起来:“苏南,你…你这个过河拆桥的主,当初不是你让我杀了傅成桀,还许了我…”申初初还没讲完,苏南已经大声打断了申初初的话道,“你少在这里胡搅蛮缠,不想死就赶快准备走!”

申初初哼了一声道:“苏南,锐王府反正是迟早也要被发现的,你可以逃,我往哪儿逃,难道你会带我去安月国吗,你是个骗子,是个骗子!”

申初初正在歇嘶底里的时候,池小城急急忙忙走了进来道:“王上,如果再不走…,我们就要被包围了!”

苏南看了申初初一眼怒道:“你走不走由你!”

申初初哼了一声道:“我为了你出卖了我的父兄,梁国也没有了,又为了你,杀了傅成桀,夫君也没了,现在连儿子都没有了,而这个小贱人一出现,你就跟猫抓了心一般,我跟你会有什么结果,我哪也不去,我哪也不去!”

王重赶紧上前叫了一声道:“王上!”

苏南看了申初初一眼只得道:“把小丁扔到胡同里,我们走!”

毛福、王重听了都急得差点跳起来了,却又不敢不让人丢到胡同里,长歌见艳艳发呆,苏南拉她走时,她赶紧拉住艳艳,艳艳迟疑了一下跟着长歌跑了起来。

申初初绝望地叫了一声,谁也没听清楚她叫的什么。

傅离听齐征报长歌去了锐王府,然后在锐王府的一个角门失踪了,有些吃惊,按理说长歌除了在“劝墨堂”时与那申初初有点交往,后来各自嫁人,长歌不小心看到申初初害死江宛月,根本就不想与她交往,那长歌去什么锐王府,现在居然还在那里失踪了。

在傅离的心目中,那傅成桀不成气侯,申初初再怎么折腾也是个女子,不知和谁生了个儿子,还不知让宛兰风弄到哪里去了,活着只不过是过一天是一天罢了,从没放在心上过,忽想到长歌曾讲过傅成桀被申初初刺死的那夜见过池小城,那就是说申初初一直与苏南有着联系,苏南没得势的时候,那个男女通吃的傅成桀曾经想占或许占着过苏南的便宜,让苏南一直怀恨在心,按理苏南让申初初杀了傅成桀,这一段报复也算了结了,难不成还有什么故事?

傅离坐了下来,忽想到会不会苏南失踪就躲在锐王府的,因为锐王府并不是自己注意的地方,又或者锐王府本来就是苏南的一个据点,傅离想到这里一下站了起来,却见腊八急急忙忙走了进来道:“主子,昨夜锐王府失了火,大火把整个锐王府烧了个干净!”

傅离愣了一下,觉得自己的猜测极有可能是真的,正想下令,齐征急急走了进来道:“主子,已经查明,苏南躲在锐王府,他现在去了钱庄。”

傅离点点头道:“这次别让他再跑了。”

齐征又道:“但是小主子应该在他手上,早上在胡同里找到了被打晕的小丁,这会还没清醒。”

傅离恨恨地道:“又是这个苏南,这次抓了他,我非把他砍了喂狗,先把长歌弄出来,苏南,我要活的!”

齐征都替苏南流汗,被傅离活捉了可真有他好受的。

长歌没想到苏南真的应允了她放了小丁,这是与苏南认识以来,苏南唯一一次没想过国事、家事依着自己的事。

长歌与苏南上了马车,有许多年,两人没靠这么近过,苏南人变了许多,但唯独身上那股清爽的味道依旧没变,苏南想伸手搂长歌,犹豫了一下收回了手。

车子东拐西拐一阵,长歌知道没出建郢城,但往哪个方向去了,她就不知道了。

长歌安静地坐着,车子转了大约有一个多时辰,终于停了下来,长歌很纳闷,以傅离的身手,怎么在这一个多时辰,都会没动作,不过现在她又说不出是什么心情,不知道是希望傅离找到自己还是不希望傅离找到自己。

车子停在一个非常雅致的院子里,长歌没想到人家苏南逃命也逃得这么悠闲自得的,待的地方不是王府就是雅园,地方都不错,与傅成霄的逃命是截然不同的,但又觉得这个雅园自己有几分熟悉,似乎曾经来过。

下了车,长歌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道:“如果王上喜欢,小山这地方,王上住多久都行。”

苏南便道:“小山,你真是客气,哎,南是时运不济呀。”

长歌一掀帘子,居然看到立在不远与苏南讲话的却是那个温文儒雅的宋玉城,怪说不得觉得这园子熟悉,因为这园子与自己和傅离曾经吃菊花锅园子布置的格调非常相似,长歌立刻明白苏南前脚已经迈进傅离的陷阱了,本来经傅离解释,长歌已经释然长欣的事,但一见到宋玉城,想到长欣就在他那里,自己跟他提过不止一次要找长欣,宋玉城都愣没有讲过一句有关长欣的事,长歌的气就上来了。

宋玉城虽知道长歌要来,但乍一见着,还是愣了一下,两人赶紧装作不认识对方,宋玉城就对苏南做了个请的姿势问:“这位公子是…”

苏南淡淡道:“算得上南的知已。”

看到宋玉城,长歌自然知道苏南其实已经钻进傅离下的套里了,想到苏南已是羊入虎口,一阵悲凉,自己无论如何…,无论如何什么,长歌不知道,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傅离与苏南这么快就到决一雌雄的时候了,脑子里一片空白,跳下马车,一急就抓住苏南,苏南有几分不解,从再次遇到长歌到现在,长歌都没有这样亲昵的动作,长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抓住的苏南,她和苏南就是曾经也没这么紧密地抓过手,自己好象就想阻止苏南。

宋玉城看了那手一眼极为不悦道:“小山已经布置了房间,王上与小公子和几位大人早些休息吧。”

苏南以为长歌大约逃命有点吓着了,轻轻拍了长歌的手一下道了声“谢了”,便准备随池小城、王重、毛福往自己的房间走,长歌却上前一把抓住苏南道:“三世子,我害怕,要和你住一间房。”

宋玉城不知道长歌害怕什么,明明知道自己与傅离的关系,她居然害怕,害怕他还是害怕傅离?好不容易才等到最好的机会将两人分开,长歌却弄出个“害怕”来。

苏南想是陌生的环境难免让长歌有些心神不定,伸手抓住长歌的手安慰道:“好,不怕,有我呢。”

宋玉城只觉得脑里一片乌邪飞过,只觉得长歌在找死,就傅离的性子,如果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