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她又唤了一声,声音柔媚温柔。这是最后一搏了,只许胜不许败!

她心中掠过一道灵光,她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臣妾是无双啊,皇上,跟臣妾回宫吧。”

萧凤溟茫然的眼中终于露出一丝暖意,他握了她的手,面上浮出一丝浅浅的笑容。高玉姬心中的一块大石落地,她扶了他慢慢向自己的住处走去。萧凤溟紧紧握着她的手,像是所有的依靠都在她的手上,全身心的信任着牵引自己的人。

高玉姬看着他眼底不经意流露的深情,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羞愤。她果然没办法用太后的办法操控萧凤溟。只有让心神处于混沌的他认为自己是另一个女人,一个她永远痛恨也不屑的女人的名字!

高玉姬牵着萧凤溟走到了自己的住处“宁合斋”,高太后知道她与“云秀宫”中的秀女们无法相处,于是就命皇后给她另赐一个清净院落让她独自居住。这样她做什么事都有了可以遮蔽的隐秘所在。

御前侍卫照例在殿外守候听命。高玉姬终于把萧凤溟引着入了座,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瘫软坐在床上。

“贵人,要不要通知太后?”近身内侍上前低声问道。

“去吧,小心一点,对了林公公就暂时秘密押起来,不可让他走露半点风声!”高玉姬吩咐道。

“是!”内侍连忙退下。

门关上,“碰”地一声,声音不大,去依然令高玉姬心头发颤。

凉阁中又恢复寂静,静得仿佛听听见她一人的心跳。她看着端坐在椅子上的萧凤溟,许久过后才恢复勇气,慢慢地靠近他。

“皇上?”她握着他的手,半蹲在他身边,美艳的眸中隐隐有殷切的火热:“皇上”

萧凤溟一动不动,只是看着她,仿佛一具木偶。

“我是无双”高玉姬附在他耳边,一字一顿地柔声唤道:“皇上不认得臣妾了吗?我是无双,聂无双”

萧凤溟木然的眼中慢慢有了神采,他手微微一动,轻抚上她的面容,微微恍惚一笑:“无双”

高玉姬看着他眼中的深情,心中犹如被万千蚂蚁啃食一般,痛苦,嫉恨,愤怒在这无人的房间中突然爆发。她甩开他的手:“我不是无双,皇上,我是高玉姬!”

“不是无双?”萧凤溟吃力地消化着这句话,渐渐地,他眼神冷了下来,又一声不吭,似在生气。

高玉姬摇着他的手:“皇上,忘了聂无双!臣妾是高玉姬,臣妾一定会比聂无双更加爱你!”

萧凤溟沉默下来,一点反应也没有。

高玉姬又尝试了几次,他依然一声不吭。

她脸色煞白地后退几步,看着面前仿佛被抽干了灵魂的萧凤溟,银牙一咬,冷声道:“我就不信你忘不了聂无双!”

“永华殿”。

一抹纤细修长的人影立在高台上,傍晚的风带着白日的热气吹拂而来,把她身上的裙裾吹得向后猎猎拂动。

聂无双站在高台上看着夕阳如血,不由皱了皱悠远有致的长眉。最近几日天边的的晚霞总是红得诡异。她虽不懂天象,但是总隐隐有不安潜藏在心底中。

“娘娘,回去吧。该用晚膳了!”夏兰在一旁提醒。

聂无双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秀眉:“皇上没有派人说要过来这边用膳么?”

“没有。”夏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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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各位,冰今天太忙了,忙着带宝宝出去玩。各位抱歉。先更一章,等等还有一章四千字。

安拉,这一次老萧童鞋不会跟高玉鸡滚的狂么各位

第三百六十四章娇花易折(十四)

“哦?”聂无双疑惑问道:“皇上去看望梅婕妤还未回来么?”

“奴婢不知。”夏兰摇头:“要不奴婢前去打听一下?”

“罢了。”聂无双想了想:“也许皇上回御书房中处理政事。走吧。”她说道扶着夏兰的手慢慢步下高台。累

正在这时,茗秋匆匆上前,跪在聂无双跟前:“启禀娘娘,奴婢有事要禀报。”

“什么事?”聂无双问道。

茗秋支支吾吾,只是不说。聂无双知她一向沉稳老实,若不是有什么急事一定不会这般匆匆前来。

她又问:“到底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茗秋看了四周,聂无双身边只有夏兰。夏兰自然是她的心腹,说出来也没事。于是她膝行几步,咬牙求道:“奴婢只是想求娘娘收留一个宫女。”

原来是这样小小的要求。聂无双笑了笑:“这事不难办,你得了空向杨公公说说。杨公公若是觉得此人可靠,便可以留在本宫身边做事。”

“真的吗?”茗秋又惊又喜,连忙又问。

“当然是真的,这又不是什么大事。”聂无双边说边向殿中走去。茗秋匆匆起身,紧跟在她身边,微微忐忑不安的补充道:“可是可是那个人那个人是”

她支支吾吾,面上皆是为难。

聂无双见她神色不豫,疑惑地问:“那人是谁?”闷

“是是是‘云秀宫’中梅婕妤的近身宫女兰淑。”茗秋结结巴巴的说道。

聂无双闻言脸上顿时冷了下来。她把袖子从茗秋手中扯出,冷冷地道:“不行!”

“娘娘!可是可是她走投无路了!娘娘!你帮帮她吧!”茗秋见她的拒绝不容置疑,不由急了。

她上前跟在聂无双身边,看着她冷然的面色哀求道:“娘娘,兰淑是奴婢的好姐妹,以前要不是她接济奴婢,奴婢早就在浣衣局中饿死了!娘娘!”

聂无双回头,木然地道:“她与你有恩与本宫又有何干系?你把她弄到了‘永华殿’中,外人会怎么想?难道要让皇上怀疑是本宫暗害梅婕妤吗?不然怎么会把梅婕妤的贴身宫女放在自己身边?”

她恨铁不成钢地道:“在本宫身边这么久,这点头脑难道你都没有吗?”

聂无双说罢,拂袖进了内殿中。夏兰见聂无双大怒,回头对茗秋唉声道:“茗秋姐姐你怎么那么傻啊,这是引火上身,娘娘不会答应你这事的。”

茗秋急得双眼通红,她跺了跺脚,又追了进去。

聂无双坐在内殿中拔下头上的金步摇,冷眼看着茗秋不顾内侍阻拦闯了进来。

“娘娘,可是兰淑走投无路了,她她偷听到了一个消息,说说皇上要把梅婕妤送入冷宫了!”茗秋急急地道。

聂无双手微微一顿,回过头来,若有所思地问道:“皇上什么时候说过的?”

茗秋越急越是说不清楚。

聂无双沉吟一会:“兰淑现在在哪里?”

茗秋见她口气缓和,连忙道:“娘娘,她就在奴婢的房间中,奴婢去叫她来拜见娘娘!”

聂无双摇了摇头,茗秋这人忠心可以,但是论城府却不及杨直和德顺的百分之一。把密告之人留在自己的宫中,这不是惹是非上身么?

不一会,茗秋领着兰淑进殿中来,兰淑匆匆扫了一眼殿中的器物装饰,眼中不由露出了心驰神往,听说皇上宠爱的贤妃的殿中十分奢华,皇上还要为她建一座“引凤台”,规制与楼阁都似天上仙境一般。但是在今日所见,这“永华殿”中的摆设就比‘云秀宫’好上千百倍,更何况还在筹划中的“引凤台”那该是多美啊。

聂无双看出她眼中的羡慕,不由冷笑,不过是一个贪生怕死的背主之人。

“你说吧,你什么时候听到皇上说要把梅婕妤迁入冷宫之中?她又犯了什么错?”聂无双不悦地问道。

兰淑连忙磕了几个头:“回贤妃娘娘的话,奴婢是今天端茶给皇上的时候偷听到皇上与林公公的话。”她看着聂无双不怒自威的凤眸,心中发颤,重重又磕了几个头:“奴婢罪该万死,不该偷听皇上说话,但是奴婢也是万不得已啊,娘娘!梅婕妤已经疯了,她她她真的就如流言所说一般,中了邪,着了魔!”

她看着聂无双倾城绝美的面上一无所动,连忙膝行几步伏地哭道:“娘娘,奴婢已经忍了很久了,但是实在是太害怕了!梅婕妤已经疯了,她天天不是沉睡,就是醒来就念念叨叨,这这迟早会被皇上给打入冷宫的!”

聂无双看着她伏地痛哭,半晌才慢慢地问道:“当真这么严重了?”

“是是!奴婢发誓!奴婢说的句句是实!今天皇上走了以后,奴婢越想越害怕,于是就大着胆子过来找往日的好姐妹,求她看在以往的份上帮帮奴婢,跟娘娘求个恩典,让奴婢回去浣洗局也好,去绣房做绣娘也好,都好过随着梅婕妤入冷宫啊!”兰淑泣不成声道。

聂无双想了想,淡淡道:“你身为梅婕妤的近身宫女,她都成了这个样子,你为什么不跟着她?背主之人,本宫一向不会帮的。”

兰淑心中一寒,不由跌坐在地上。聂无双慢条斯理地褪下头上的发钗:“你不去问问茗秋,本宫以前身边还有一个叫春芷的奴婢,她是什么下场。”

“什么什么下场。”兰淑怔怔地问。

“打死丢出府了!”聂无双回头,看定跪在地上的兰淑,笑容如最美的罂粟,带着令人心惊胆寒的美:“本宫最恨背叛之人,若是你好好跟着你的主子,本宫看在茗秋的面子上,等你到了出宫的年纪就帮你弄出宫去,其余再多的恩典是绝对没有了!”

兰淑脸色煞白,不由软坐在地上。

聂无双回了头,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冷冷地道:“来人,把她拖出去吧!”

“不娘娘不!”兰淑回过神来,急忙扑到聂无双的脚下,死死揪着她裙裾的下摆:“娘娘,娘娘开恩。娘娘,奴婢不要跟梅婕妤一起死,奴婢不要入冷宫娘娘!你帮帮我!”

“来人!拖下去!”聂无双厌恶地皱起秀眉。德顺领着内侍连忙上前,把兰淑往外拖。

“娘娘!娘娘帮帮奴婢,娘娘,奴婢会感激您一辈子的,就算今世报不了您的恩德,来世一定会报答娘娘的!娘娘娘娘娘娘!”兰淑拼命哀求。

德顺听了,阴阳怪气地嘲笑道:“你当我家娘娘是观音菩萨不成?这后宫这么多人,若是人人都如你这般,我家娘娘岂不是忙死了?”

兰淑眼中露出绝望,忽地,她似想起什么来,不知哪来的力气挣开抓着她的内侍,扑上前,急急地道:“娘娘,奴婢奴婢知道一件事,娘娘听了一定会帮奴婢的!”

聂无双看着她犹自不甘的眼神,淡淡地问:“什么事?”

“娘娘先答应帮奴婢,奴婢就就说。”兰淑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聂无双看着她衣衫因为拉扯而不整,鬓发更是散乱不堪,唯独一双平凡的眼中因强烈的求生意志而熠熠生辉。

这样不甘心湮没的眼神,似曾相识

她垂下眼帘,看着自己纤纤玉指上的金晃晃的护甲,冷冷抬起头来,说道:“你说吧。本宫答应帮你了。只要你提供的消息够有用。”

“是是是,奴婢出‘云秀宫’的时候看见看见皇上跟着高玉姬进了‘宁合斋’了娘娘千真万确。看样子皇上还和高玉姬十分亲密。”兰淑好不容易说完完整的一段话。

“哗啦”一声,聂无双一巴掌扫落妆台上的胭脂水粉,站起身来,几步走到兰淑面前,捏着她的脸颊,一字一顿地问:“当真?”

“真真的。”兰淑被她捏得脸颊生疼无比。聂无双手上又尖又细明晃晃的护甲几乎要戳破她脸上的肌肤。

聂无双定定看了她许久,这才手猛地一挥,把她推开。怔怔盯着窗外渐渐黯淡下来天色。伤心,失望一一在心中涌过,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样感觉,剧痛袭上心头,令她不由捂了心口,踉跄后退几步。

可是明明自己都告诫过自己,不能再相信,为什么还是这样痛

果然是不能相信吗?

“娘娘息怒,奴婢真的亲眼看见了,娘娘若是不信可以去打听一下。那高玉姬不要脸,她勾引皇上!奴婢看见她光天化日之下抱着皇上!”兰淑小心地看着聂无双的脸色,添油加醋地说道。

聂无双猛地回过头,上前似笑非笑地问:“当真?”

“真的!奴婢说的都是实话!”兰淑连忙道。

“啪!”地一声,她话音刚落,就狠狠吃了聂无双一巴掌。聂无双手上尖利的护甲划得她脸上顿时出现了几条血痕。

“娘娘!”兰淑捂着脸,又惊又怕。

聂无双冷笑:“你是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了?高玉姬是不要脸,皇上难道就是这种见了女人就不知东西南北的人吗?你想要骗本宫麻烦编一个更好的谎话!”

兰淑睁大眼睛,连忙抱着聂无双的腿:“娘娘,千真万确!娘娘不信去打听,现在这个时候皇上应该还在‘宁合斋’中!”

聂无双美眸中怒火汹汹盯了她许久,这才招来德顺,冷声道:“去打听皇上到底在哪里。一有消息速速回报!”

“是!”德顺连忙退下。殿中又恢复寂静,夏兰与茗秋低头侯立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只有兰淑捂着脸,轻轻地抽泣。

聂无双站在窗前,看着天边升起一轮皎洁的圆月,今夜月色极美,四周还有一层五彩的月晕,长庚星早早燃亮,更添静谧。

她看着一地的狼藉,冷冷地笑了起来:“好!好!若是今天皇上没有在高玉姬那边,本宫就戳瞎你的双眼,然后把你赶出皇宫!”

兰淑一听,惊慌地连连后退。聂无双一步步走近她,妖冶的美眸中燃烧着毁灭的热度:“本宫要让你知道挑拨离间是怎么样一个下场!”

兰淑惊得尖叫一声,捂住自己的双眼,痛哭起来。夏兰与茗秋两人对视一眼,纷纷打了个寒颤。

聂无双见她如此,冷笑一声坐回美人榻上,过了许久,德顺匆匆赶来,他走近聂无双跟前,犹豫道:“娘娘,皇上真的在‘宁合斋’。”

聂无双脸上的血色陡然褪尽,她想开口说什么,德顺又上前一步,低声道:“不过不过太后好像也去了。”

聂无双心中一紧,她猛地站起身来:“什么?!”

德顺看了一眼一旁的兰淑,低声道:“娘娘,奴婢看这一次好像有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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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下个月会继续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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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五章露水香(一)

聂无双纠紧手中的绣帕,脸色阴沉。德顺还要再说。聂无双冷冷打断他的话,对外面的内侍说道:“来人,把兰淑关在殿后!没有本宫的命令不许放她踏出‘永华殿’半步!”

兰淑不明所以,只拼命喊冤枉。

聂无双冷冷地看着她泪水纵横的脸:“别叫了,再叫本宫就命人把你的舌头割掉!今日之事你有功,不过若是你轻易出了这儿,本宫就让你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下去吧!”累

兰淑被内侍拖了下去。聂无双这才一把抓着德顺的胳膊,黑瞳因紧张而放大越发浓黑如墨:“你到底看清楚没有!是不是真的是太后?!”

德顺知道事关重大,急忙道:“是!奴婢真的看清楚了,太后虽改了装扮但是太后身边的吴公公奴婢是知道的,奴婢看见他们朝着‘宁合斋’过去了,行踪匆匆,奴婢怕跟他们照面就赶紧躲起来了。”

聂无双闻言晃了晃,德顺连忙扶着她:“娘娘,怎么办。这事不寻常啊!”

聂无双深吸几口气依然压抑不住自己砰砰的心跳,德顺都看出这事不寻常,更何况是她?

萧凤溟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在高玉姬的“宁合斋”中?

为什么太后会秘密过去?

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有什么样不可告人的阴谋?

而更重要的是,萧凤溟,现在就究竟如何了?闷

她的心乱成一团,根本毫无头绪。半晌,她才揪紧德顺的袖子,沙哑地道:“去去叫杨直来!”

“是!”德顺连忙匆匆退下。

不一会杨直匆匆而来,聂无双已经穿戴整齐,他微微诧异:“娘娘这么晚了还要去哪?”

聂无双披上一袭黑色的披风,双手犹自颤抖,好不容易才戴上风帽,目光直视杨直,一字一顿地道:“本宫要去见睿王殿下。”

杨直不明所以,但是见她脸色冷肃,直觉知道事关重大,低了头:“是,娘娘随奴婢走吧。”

聂无双低了头,苍白绝色的容光通通隐在了风帽之中,匆匆出了“永华殿”

“宁合斋”中,红烛昏罗帐,高玉姬褪下身上的衣衫,一步步靠近榻上的萧凤溟。他已经被宫人褪下龙袍,只着一件中衫。不知是因药力还是眼前的艳景令人耳热心跳,他清俊的面上带着一抹可疑的嫣红,只是双目依然沉沉如黑夜,不起半分波澜。

高玉姬慢慢靠近他,跪坐在榻上,双手搂住他,在他耳边吐气道:“皇上,该就寝了。”

她的手拂过他的脸颊,手下拂过,他的肌肉已经绷紧,身子甚至在她的抚摸下微微颤抖。

“皇上,你为什么还是那么抗拒呢?臣妾刚才喂给您吃的酒好喝么?这可是极品的‘红颜醉’啊,一般的男人喝了以后不管眼前的女人是谁,就会扑过去呢”她在他的耳边喃喃地说道。

他身上的中衣已被她褪去大半,露出结实白皙的胸膛。高玉姬虽未经过人事,但是刚才下了狠心,那‘红颜醉’她亦是喝了一点。此时情动,她眼中渐渐流露出火热。

身边的男人是九五至尊的皇帝,他平日的淡然自若,贵气天成,在她见到他的那一刻早就为之心折。而她是高家最漂亮最聪明的嫡女,而高家向来是出皇后的百年望族,要不是她晚出世十年,现在的皇后就是她,而不是那美貌不再的半徐老娘许皇后!

思及此处,她心中涌起不甘。手狠狠一扯萧凤溟身上的中衣,眼中嫉妒如狂:“皇上,你看看臣妾。臣妾”

她还未说完,萧凤溟眼中渐渐有了神色波动,她心中大喜,正要再说,萧凤溟忽地冷冷推开她:“退下!”

高玉姬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萧凤溟。他受了“水香”的控制,又喝了“红颜醉”怎么可能还能抗拒自己?

她银牙一咬,搂着萧凤溟:“皇上”

她还未说完,房门猛地“嘭”的一声被人踢开。高玉姬被吓了一跳,不由尖叫一声。

“谁!谁!谁敢擅闯?!”她刚说完。房门口就响起一声苍老的声音:“玉儿,皇上呢?”

高玉姬听出来人的声音,不得不胡乱披了一件衣服,踉跄跪在地上:“姑姑母您怎么来得这般快?”

高太后看着房中的昏暗,哼了一声:“你是怪哀家坏了你的好事么?”

高玉姬揪着胸口以防春光外泄,她又羞又恼:“姑母不是说,让侄女让侄女”

高太后命吴公公把房门关上,这才慢慢上前,撩开帐子果然看见萧凤溟目光茫然地坐着。

她哈哈大笑起来:“哀家来不及要好好看看他中了‘露水香’是怎么个样子。果然是吴太医精心研制十几年的好东西,哈哈”

高玉姬忍着身上的酥麻情动,只颤颤跪在地上,谄媚道:“侄女恭喜太后得偿所愿。”

高太后欣赏似地在毫无知觉的萧凤溟跟前来回走动,她满意地道:“果然如吴太医所说,中了‘露水香’的人神智昏聩,犹如偶人。哈哈哀家要他做什么,他便会乖乖地做什么。玉儿,你大功一件呢!”

高玉姬想要笑,却浑身不适地动了动,浑身热汗涔涔而出,勉强笑道:“谢谢姑母夸奖,这这是侄女应该的。”

“可是姑母,你不是叫叫侄女与皇上行房事以有孕。”她最后一句细如蚊蚁。

高太后看着伏地的高玉姬,苍老的眸中掠过一丝厌恶,要不是高玉姬是自己大哥的女儿,她几乎要出口叱责了。眼看着大权就要落入高家,她还想着那不相干的鱼水之欢!简直是扶不起的阿斗!

她狠狠瞪了高玉姬几眼,但是很快她脸上恢复笑容,亲切地扶起她来,安慰道:“放心,现在皇上在我们手中,你什么时候跟他行周公之礼都可以,但是”

高太后回头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萧凤溟,一步步靠近,声音森冷犹如从地底而出:“但是首先哀家要他写几份诏书。”

黑漆漆的夜,只有眼前一盏宫灯燃亮了面前不到两尺的距离,天上明亮的圆月不知什么时候已隐藏了身影。没有风,空潮湿得令人心烦意乱。

聂无双紧紧跟着杨直,沉默而飞快地走过一条条无人的平直宫路,有侍卫上前盘查,聂无双沉默地掏出一张御赐金牌,一晃,侍卫连忙疑惑地退下。

饶是一路顺畅,她亦是觉得眼前这一条漆黑的路怎么也走不到尽头,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催促,快点,再快点,

不知过了多久,杨直回头道:“娘娘,到了‘宜南轩’了!”

聂无双终于松了一口气,正要上前。斜地里有人喝道:“来者何人!竟然擅闯‘宜南轩’。”

聂无双不理会,疾步步入。一晃有寒光掠起,那侍卫竟是抽刀阻拦:“皇上有令,闲杂人等不能进入‘宜南轩’。”他的声音不大,却是引来了在“宜南轩”四周巡夜的侍卫,脚步声微响,他们循声而来。

聂无双后退一步,怒道:“滚开!本宫有要事要见睿王殿下!”

杨直亦是上前喝道:“见了贤妃娘娘你还不跪下!”

那侍卫就着昏暗的宫灯的光看见聂无双的面容,口气微微缓和,但是亦是不让开,抱拳道:“还望娘娘海涵,有什么事就让属下去传信,夜深了,后妃不得再见外臣,就是殿下亦是不可!”

聂无双一怔,这才想起这条宫规。怎么办?萧凤溟为了萧凤青能够静心休养,派了不少御前侍卫奉旨看守“宜南轩”,现在她孤身一人前来,一没有圣旨,二没有口谕,怎么能去见萧凤青?!

她略略沉吟一会,道:“你去禀报睿王殿下,说本宫求见!”

“这”侍卫为难。

聂无双见他拖拉拉,心头火起,上前一巴掌甩过:“滚开!你再阻拦本宫,休怪本宫不客气!”

侍卫挨了一巴掌,还要再说,聂无双已经柳眉横竖,厉声道:“本宫就是擅闯,你当真敢立斩本宫?!”

她说罢趁着侍卫闪神的那一刹那,飞快进了“宜南轩”。还未到阁前,就见阁子前的门边立着一袭修长的身影。

萧凤青穿着一件深碧色青衫,依在门边,双手抱臂,慵懒地道:“哎,贤妃娘娘深夜驾临,本王欢喜不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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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六章露水香(二)

他的面色白皙如玉脂,被顶上的宫灯一照,面容俊魅得似魔非人。深碧色衫子衬得他肤色越发雪白,深邃的眸中隐隐燃着点点亮色,在黑夜中看起来竟欲吸人心魄。

看样子他伤已全好了,精神亦是不错。

聂无双抬头看见他,紧走几步,忽地扑在他的怀中。累

萧凤青原本还想调侃她几句,却陡然惊觉怀中的她簌簌发抖。身后追来的侍卫们惊疑不定地看着拥抱在一起的两人,想要上前却是不敢,想要后退亦是来不及了。

萧凤青眼中寒光微微一掠而过,示意杨直上前转圜,自己则搂了聂无双转入阁中。

杨直把几位侍卫拦下,笑眯眯地从袖中掏出几张纸,一一塞到侍卫们的手上:“几位侍卫大哥辛苦了,这一点茶水钱,不成敬意,不成敬意”

侍卫们摊开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杨直塞给他们的是一张张五百两的银票,“盛通”银庄,全应国通兑。他们一年的俸禄才一百两不到。这这相当他们五年的俸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