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阿姐不会跟着你这两面三刀、阴险卑鄙毁我家国的恶贼在一起的。”许久,缓过气的凤皇儿愤怒地断断续续地用嘶哑的声音怒斥。

苻坚眼底闪过一丝狠佞,用鞭子挑起他的下巴,讥讽地道:“那么她和你在一起就不是叛德逆伦,世人不容了?你竟然还敢碰她!”

“唔我倾慕她依赖她却希望她过得更好,可她在这里过得不好你关着她她总有一天会被你害死的。”凤皇儿毫不屈服地抬起狼狈的脸。

这一年多,遭逢大变,他早已不是那个单纯如白纸,被众人捧在手心的王子,阿姐虽然有时对他不假辞色,却处处暗地里维护他,直到三月前出事,他才知道若没有阿姐的庇护,别说对苻坚的处处挑衅,就是一般宫人都可以欺凌于他。

他知道阿姐只想独善其身,更知道阿姐对着苻坚妻妾的冷言冷语,心里的难过,却绝不似面上无所谓。

他不知道自己对阿姐的感觉有多混乱,没有人教过他,也不管这样的阿姐和以前的阿姐有多不一样,可是他知道,她想要远走高飞。

苻坚的脸色变了变,清河这就是你的想法么,我对你的心意、我的委曲求全只会害了你?

“原来你们姐弟已经这样心意想通。”苻坚颜色淡薄的唇慢慢勾起一丝森然笑意:“我最后问你一次,清河在哪?”

凤皇儿抬起眼,嘲弄而轻蔑地轻嗤一声,垂下头去。

“很好,非常好,朕最欣赏有骨气的人。”苻坚声音越发轻淡,却连站在他一旁伺候的人都忍不住微微发寒,赶紧低下头。

两名行刑手立即捧着粗硕大环状物一样的东西上前,凤皇儿眼底闪过一丝入骨的惊恐,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却死死咬住下唇不肯出声。

“他们要做什么啊?他们要做什么?”清河脸色发青地看着面前的一切,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手指泛白地扣在墙上。

“啧,你怎么都看不到陛下的心意呢?莫非你真的喜欢那个小东西?”景略似无奈地叹息,温柔地拨开她垂落的发丝。

“我他妈在问你他们要对凤皇儿上什么刑!”清河声音尖利得令自己都浑身发颤。

景略顿了顿,微笑着单手勾住她的细腰,用轻得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阐述:“女人歇斯底里的样子让我很不舒服呢,所以你是不是先担心一下自己,嗯?”

薄薄的怒意让原本就诡谲的空气里不知不觉地升腾起隐隐危险的气氛

君色倾国 第三十一章 断情 上

聊天般温和的语气和他手上近乎粗暴的动作丝毫不符,衣衫撕裂的声音在狭窄的房间里异常的刺耳。

他的手很快就触碰到她腰上细腻的肌肤,纤细的腰肢只需要一只手就能牢牢控制住。

这个混蛋想干什么!清河颤抖着拼命按住他的手,眼底第一次浮现出恐惧。

“我是符坚的女人,你疯了么,他是你效忠的主子!”

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清河所会的不过是街头打架打出来的技能,怎么抵得上横扫疆场的大将,他手肘一弯,一个侧腕擒拿将她撞过来的手肘轻易曲折在身后,膝盖一顶,她就硬生生把呻吟吞回喉咙里。

这个混蛋竟然把她的肘关节给卸了。

“不明白么?”男人膝盖强行顶入她的腿间,唇贴着她的耳朵,语气似极无奈:“我也没办法,他太固执了,他原本那样自制克己的人,却为了你对那孩子用上酷刑,你看哪。”

冰冷修长的指尖如铁锁一样直接扯住她的长发,把清河的脸牢牢地贴在透明的墙壁上,

“你放开我!!”

她不要看,不要

“很残忍是不是,可总要有人为贪心和奢侈支付代价的,这一次是你那漂亮的小弟弟,下一次会是谁呢?”

景略的声音贴着地的耳边轻柔地耳语,潮冷的气息让她评身发抖。

她没有奢望,她只是喜欢上一个人而已,这有什么错呢?

“喜欢上一个你不该喜欢的人,就是错;不知进退,挑衅君主的威严,就是错;让他为你失了心,蒙了眼,任由臣民非议,蛊惑人心,更是错清河你说,犯错,是不是要受罚啊?”

他轻笑着低头,指尖慢慢拨弄着她细嫩的耳垂,在上面刮出一条细细的血线。

“闭嘴!”她咬着牙,眼眶泛出猩红,不知是泪水或者是喘出的气氤氲了透明的玻璃墙。

此刻,行刑手已经将扣住凤皇儿虚软的双腿,将那那两套沉重的圆环分别扣上他白皙精致的脚踝,然后手一松。

刑房内里伴随着细微的裂帛之声,蓦地传出仿佛濒死雏鸟的凄厉呻吟。

“啊!!!!”沉搭数公斤的脚环扣在少年那修长虚软的腿上,迫使他吊在空

中的身躯不受控制地往下狠狠一沉,木马上硕大如刑具般玉势瞬间彻底残忍地贯穿撕裂他仍然青稚的身躯。

鲜艳的血如泉般流淌而出,空气里的血腥味瞬间浓重起来。

凤皇儿只感觉五脏六五都要被顶出了喉间,腹部肠子绞断般难以忍耐的巨痛让他浑身痉挛,除了最开始的惨叫他几乎再也无力发出声音,微弱模糊的呜咽声哽在喉间‘嗤’地一声吐出鲜血后,神智彻底地陷入黑暗,却因为马背上的刑具太过粗长而被固定在上面。

“凤皇儿!!”清河眼前一阵发黑。

“三爷三爷,不要那么残忍不要那么残忍他还是个十三岁的孩子。”她近乎崩溃地拍打着墙壁。

她不该的那么天真的,她以为便是不相伴也能相望于江湖,她想要独善其身,不想被人牵伴利用,可如果一切她都可以应付和掌握,那她又怎么会出现在波澜诡谲的宫廷里?

“为什么要哭呢,虽然清河哭起来的样子很漂亮,可是陛下会很心疼的。”景略修长冰冷的手指松开了她发丝,似怜悯地略过她湿润的脸颊,抹去晶莹的水珠。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她猛地转过身,也不顾自己的手臂是不是会这么废了,只恨恨地瞪着面前道貌岸然的男人。

“我不想怎么样。”景略的长腿慢慢挤开她的腿,满意地看着她浑身僵硬却不敢反抗,他微微一笑:“我只要你亲口告诉陛下,你不会留在他这灭你家国的仇人身边,就算勾引他的兄弟臣子,你也不会求他,我要你让他亲眼看见你已经不贞,很简单不是么?”

“你。”清河死死地看着他,许久才咬牙:“你就不怕他因此而生嫌,别忘了,我怎么也算是他最在意的女人!”

“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事。”景略笑容依旧风雅,哪里见半分话中的恶毒。

片刻后,她忽然低低地笑起来,笑得像是要咳血似的无法控制般浑身发软。

“很好笑么?”景略似永远含笑的子夜眸底闪过一丝厌恶阴沉。

片刻后,她慢慢撑起身体,软软地向男人靠去,没有忽略他身体的僵硬,她半伏在他肩膀上:“做戏要做全套,王大人会不会辛苦了点,毕竟要强迫自已去上一个讨厌的女人,很辛苦吧?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就算我告诉他这些话,一切如你所愿,他彻底对我死心,又怎样?”

清河顿了顿,在他耳边一字一顿地学着他惋惜的口气道:“他也永远不会喜欢上你,景!略!”

空气温度仿佛瞬间降到冰点,男人眯起眼,身上迸发出如刀铎般森冷的气息仿佛能将人一刀刀凌迟。

清河倔强地一定不动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就在她以为他恼羞成怒痛下杀手的瞬间,却见他忽然噗嗤一声低笑出声。

“清河,你还真是不受教,这张嘴可真不讨人喜欢。”

“过奖了,彼此彼此。”地冷笑。

景略摇摇头,忽然松开了对她的钳制,甚至咯地一声利落地帮她接上胳膊。

清河狐疑又警惕掭着肩膀地看着他。

景略温文尔雅地理理衣裳:“我没有强迫人的嗜好,这项交易你可以好好考虑,这个房间景致很好,你能看到那边发生的事和声音,那边的人却不知道你在这里,不过。”他笑了笑:“我担心的是,你那小弟弟恐怕等不了那么久。”

说罢挥挥衣袖,不知何处一个石门吱嘎一声打开,他拱了拱手:“在下告辞,有什么需要,吩咐门外的看守就是。”

她面无表情地别开脸。

直到石门再次合上,她才虚脱地慢慢坐在地上,搂紧自己的膝盖。

很冷,那一年被困山中,缺衣少粮,都没有那么冷。

君色倾国 第三十二章 断情 中

那张漂亮的脸半埋在双臂间,她抱着膝盖蹲在角落,垂着头,一动不动地维持这个姿态已经有至少两个时辰,子夜一样迷蒙的眼睛在看见来人时警惕地微微抬起,里面一闪而逝的却是堪称凶光的东西。

这样蜷缩在墙角姿态通常被理解为孱弱、无助。

可在初进门的小顺子眼里,却只浮现出一个词──困兽。

这是一只漂亮的、落在陷阱里的兽,安静下面压抑着受伤后的暴躁,随时准备撕裂试图抓住它的人。

小顺子暗自叹了一口气,目光悄悄略过一面石墙,彷佛见鬼似的,身体抖了抖。

面对随时会伤人的困兽,也比面对食人夜叉魔神的好。

迅速地朝地上一跪,神色哀凄地伏下身子:“清河殿下,小顺子知道有负小王爷所托,让您也落入虎口,但小顺子一人力薄有限,您要打要杀都好,小顺子只求求您救救小王爷,他”

清河在他跪下那刻就再次垂下长长的睫毛,面无表情地听他一长串哀求哭泣和叩头。

“公主殿下”说了半天口干舌燥的小顺子终于发现观众似乎已经神游太虚,喉头忍不住一梗,这人简直他忍了忍,小心翼翼地试图靠近一点。

“公主殿下?”

那双没什么焦距的黑色眼瞳忽然冷冷地锁住他,惊出小顺子一身冷汗,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清河有些干哑的嗓音在房间里不耐地响起:“你很吵,说够了,就滚吧。”

“殿下,求您了。”小顺子不甘地跪行上前,却不知为何不敢去拉她。

“告诉你的主子,我答应他的要求,让他救人。”

清河冷淡而带着倦意的嗓音响起,垂下的长长睫羽挡住了一闪而逝的锐光。

小顺子有些反应不过来,而清河已经再次把脸半埋进手臂间。

站在另一面石墙边的男人,薄唇边弯起嘲弄的近乎残忍的兴味。

抓到了──

漂亮的小母豹。

这么有趣的小玩意儿,能够赏玩的日子却不多了,有点可惜了。

她不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从盛怒的苻坚手里救下凤皇儿,可仅此一条就让她明白,男人之间有他们的行事方式,苻坚对这个男人的信任绝对大大超出一般臣子。

房门一开,清河一个箭步上前接过被裹在血迹斑斑白色麻布里人儿,满手的血腥滑腻让她微颤抖着手几乎抱不住怀里的少年。

“去找大夫,如果凤皇儿有么三长两短,你就什么都别妄想。”清河从牙间几出一句话。

景略一个手势安抚手下对她语气的不忿,微笑着吩咐:“带王御医过来。”

清河小心地将昏迷的少年放到床上,定了定神,小心翼翼地掀开他身上的布巾,喉头顿时一阵阵地发紧。

按说,以前打架进局子的时候,她见过不少血肉模糊的伤,就是跑凶案现场,连碎尸腐尸也不算太稀奇,主编看重的就是她粗大不似女人的神经。

可现在她却手抖得拿不住布巾。

许久以后她才知道,那种心情,叫做心疼。

清河闭了闭眼,退开到一边,把位置让给很快赶过来的中年大夫,似乎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伤患,见到这样狰狞的伤,他也只是微微皱眉,随即他拿出各种器具开始处理伤口。

那具雪白细腻,肢体匀称修长没有一丝瑕疵的身体已经不见了,彷佛碎布娃娃一样的被摧残后的少年却生出一种凌虐的诱惑。

清河下意识地皱眉。

在这样的乱世里,心高气傲、出身高贵却沦为阶下囚、太过美貌,却毫无自保之力,对他而言绝不是一件好事,所以史书里这少年最终如凤凰涅盘,以生命为代价的仇恨之火燃烧近方圆千里之内曾经侮辱残害过他的人和事。

这一切和她原本毫无关系,清河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上黏腻的血迹,苦笑一声。

“御医,有什么我能帮忙么?我是这孩子的姐姐。”

王御医犹豫地看了眼景略,见他没有反对,便道:“这本不该由女子动手,但是这孩子敏感处若处理得不好,动作稍大,可能下半辈子就是个废人了,他现在身中春毒,不能强行把那处的刑具摘下,老夫现在为他解毒,差不多了,女子动作轻巧,你一定要小心。”

清河脸上有点发烧,抿了抿唇,沉默着点头蹲下,屏息把那长满细刺倒刺的刑具一点点地从凤皇儿娇嫩的花径上摘下,原本白嫩优美的分身上满是血红紫色的细细针孔,几不成形。

便是深度昏迷,凤皇儿也忍不住浑身冒出冷汗,喉间发出细微如痛苦猫儿似的呻吟。

至于后庭的伤,更是严重,大部分娈童、伶倌会死,其实多半不是被人打死,而是后庭天身就不是容纳情欲之所,如果受伤严重,最容易的就是迸发肠道急性感染或者撕裂性大出血导致死亡。

所以清河非常注意提醒王御医对伤处的清洁和缝合,她所了解的简单现代基础急救医学也让王御医非常感兴趣,一副获益匪浅的样子,若非因为景略站在身后咳嗽了一声,他几乎都要忘记自己效忠的主子还站在身后拖着她详谈。

“好了,除了两处致命处的伤,他身上的皮肉伤都不算致命,只是会痛楚非常而已,好好照料,换药就没事了。”王御医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失态,转身退出去。

而已清河忍不住翻个白眼,这个大夫让她忽然想起曾经的那两个熟悉的一老一少谈论她昏迷时的口气。

“你总是让人有惊喜,清河。”景略上前一步,抬手挑起她尖巧的下颌微笑:“我期待你接下来的表现,安顿好了,小顺子会带你去你该去的地方。”

“就算没有我,他身边也会有下一个人出现。”清河抬起眼,冷冷地看着他。

景略看着她片刻,理所当然地道:“清除陛下身边各种杂草这样有趣的事,在下一向乐此不疲,人生如此才不会无趣,何况”他顿了顿,狭眸微眯:“陛下的心,可不是谁都能拿走的,尤其是在你狠狠地‘伤’了他之后。”

他欣赏这种残缺的美,明明没有希望,濒临绝境,缺依旧死死撑直了背脊的不肯崩溃求饶的模样,对于敢挑战他的美好的事务,他一向抱着庖丁解牛的精神,慢慢地肢解,让这种美丽一点点在自己手上凋零破碎,亦是无边风雅之事。

看着合上的门扉,清河转身温柔地擦拭掉凤皇儿脸上的血污,听着他微薄柔软的呼吸,她吻了吻他的不安颤抖着如破碎蝶翅般的睫羽。

“凤皇儿,乖,好好养病,他要一出好戏,我就用心做一出好戏。”

上辈子苏清荷就没有在拳头和权力下服过任何人放弃不实报导,这次的赌局,她也未必会输,只要那人有在意的人,又有弱点,而抓弱点,恰巧是她曾经必备的最优素质,也曾在危急中救过她几次。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不会有人一直在赌局中蠃,那怕是庄家,而她只要蠃一次,就足够。

五日后

“殿下,大人在房内等您。”小顺子看了她一眼,虽然不忍,还是轻声道。

“嗯。”清河面无表情地提着裙摆踏进房内。

简单却清雅的房间两面都是满满当当的书籍,让人分不清这是卧房还是书房,墙壁上却挂着一幅龙飞凤舞劲道的草书,竟是兰亭集序,一幅畅谈山水美酒人间之乐的字帖却让书写者写得字字如长刀掠阵,暗藏机锋。

也是,一个江湖似的皇帝,生死之交的臣子兄弟又怎会是一般刚正不阿,迂腐可笑的书生。

清河嘲弄地弯起唇。

“北方有佳人,一顾倾人城,倾城佳人总是难等。”男人声音依旧是温雅的。

“倾城倾国这等祸水,在下自问担当不起。”清河一脸谦恭地转过脸。

这个年代还没有椅子,所以房中没有椅子,一张精致的檀木矮桌上燃着淡淡暖香,隔着一只精致的仙鹤笔架,一旁大床上铺着一张硕大华丽的虎皮。

男人端着茶半斜着身子靠着虎皮的垫子,一只手曲岂知撑着脸颊,手下有一拨没一拨地挑着床边的七弦琴。

因为是夜晚在卧房,他没有像以往那样一丝不苟地束着头发,长发顺着他线条分明的俊朗线条垂下来,在虎皮上盘旋成黑色的漩涡,眉目慵懒间比往日多出一丝沉静风流。

身上颜色素净的衣袍是魏晋士子们最喜欢的飘逸的宽袍大袖,腰间松松地用一条黑色四指宽的绸带松松垮垮地束着,却衬得流线型的腰线劲瘦,领口露出一点蜜色的胸膛。

若非她自私下估算,是决计猜算不出他的年龄几何,连她也被自己惊了一惊。

阮籍、稽康醉卧竹林,佻达恣意谈天下事的闲适姿态,秀逸不群,却卧在杀戮之气的虎皮上,却生出一种诡谲的和谐,像没有什么比虎皮更适合垫在这个男人身下。

清河一直觉得你必须正视对方所有的优点,才能知道光环下的缺点或者说弱点在哪,所以她并不吝啬赞美,即使她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个变态。

“过来。”他淡淡地道,听不出情绪。

清河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景略打量她片刻,笑了笑:“过了两刻,我不喜欢别人迟到,所以脱衣这样的事,要清河自己动手了。”

我也不喜欢和你这样的变态上床,清河咬牙,做最后的一搏:“何必一定要假戏真做,我自会在他面前把戏做足,何况你不是不好女色么?”

“哦,我怎么不知道我何时有说?”景略有些惊讶地挑起修长的眉,眸子如墨玉珠般的诡谲沉冷。

君色倾国 第三十三章 断情 下

清河垂下睫羽,伸手去解衣带,虽然手指有些颤抖,动作却并不慢,那种颤抖便带了种倔强脆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