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瑾的指尖顿时狠狠的插入对方单薄不似男子的肩头,只是他居高临下看见操纵自己一切感官的人儿清艳之极的微笑面容上,一对子夜瞳眼尾小狐狸似的挑起,竟丝毫没感觉有一丝痛感的轻薄与淡漠。

他眯起眼,忽然低头舔了下他的眼睛,潮湿润泽,带着点粗粝却极软的舌尖轻触到对方玻璃般的眼珠有淡淡的咸味,在水青眯眼怔然的刹那,毫不客气地薄唇下移,狠狠在对方唇上咬了一口。

听见水青一声低呼,他满意的舔舔自己嘴角:“让我保持心情愉快以便工作,是你责无旁贷的责任,别忘了,苏老板。”

“是、是、是。”就算是天鹅,也是牙尖嘴利的嗜血食人黑天鹅,水青无奈地道:“每次你都要咬破我的嘴唇,是因为它和你有仇么?”或者是根本成心让她的坏名声多添一笔。

她不客气的狠狠一握。

“嗯——。”子瑾猫儿似地半合起翡翠眸,水勾墨勒的漂亮面容上呈现出痛苦与享受的表情,腰急促地往前一挺,水青便感觉手上的器官灼热到顶点然后指间一阵灼热黏腻。

空气里弥散开花瓣被揉碎,荼靡般的破败浓烈香气。

水青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拿过一边的热毛巾擦了擦手上的白露。

她好像挤得太用力了点儿,溅到脸上了,正打算抹掉脸上的痕迹。

“我来。”子瑾拦住她的手,修长滑腻的指尖慢慢抹过水青白皙的脸颊,抹掉那一滴白露,然后

“我没兴趣尝别的男人子孙的味道。”水青似笑非笑的话,让子瑾停在她唇边的手顿住。

她似乎觉得自己瞬间在他绿色惑人的眼里看到一闪而逝的,是某种叫做凶杀的东西,不过下一秒,子瑾不可置否地一笑:“好。”

说着看了看自己手指上那滴白露,他忽然伸出舌尖在指尖一卷,将指头身在舔干净。

“子瑾少爷,果真肥水不落外人田。”水青愣了一下,忍不住低笑,再香,那也是

“你不问一下我味道怎么样么?”子瑾挑起水青的下巴。

“嗯,味道如何?”她是相当从善如流的人。

子瑾伸手把自己垂落在脸颊边的青丝,优雅地拨到耳朵后,半张线条光洁的侧脸在光下显得异常迷人:“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要糟!

还没等她侧身闪避,那张咬破她嘴唇多次的薄唇早已堵住她的退路,舌尖也恶劣地顶进她唇间一阵毫无技巧地乱搅。

“唔唔”水青被堵得几乎无法呼吸,唇间满是浓郁的兰麝香气,她皱起的眉,随即放松,手再次抚上他窄翘的臀和劲瘦的腰肢,在敏感处轻拨慢捻。

等到发怒的黑天鹅开始喘息,不再只顾啄她,才狠狠一掐手下再度精神起来的秀颀花芽,同时按住他探入自己衣摆里的手。

“你克制一点。”

痛得不得不松开她的子瑾抬起脸,冷冷地一把按倒她:“克制?苏老板不是一向最好风流么,还是子瑾让你舍不得那点儿钱?”

“你到底怎么了?枊参将在你体内塞的玩具是四颗四分的大南海珍珠,应该没有伤到内壁。”苏水青也不挣扎,只一脸莫名地看了看手上那串闪着淫靡水光的珍珠。

这少爷又发什么脾气,客人喜欢玩儿这些玩意,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为了保护他们,竹?馆提供的玩具都是有分寸在安全范围的,并且都是要花市价的三倍买下。

“他没怎么,只是听说昨天谢军事——谢大人半夜从你屋里被抬出去,昨天下午刘家小姐又冲到绿竹馆大闹一通,撂下狠话,说这里的骚公狐狸再敢缠着苏老板,苏掌柜,她就踏骨这里。”

娇俏如黄莺出谷的嗓音伴着门外清新的夏风吹散一室靡丽的香气。

一袭紫色纱衣、头戴纱笠的丽人提着裙摆袅娜地站在门外。

“紫衣,早。”水青微笑着起身,殷勤地上前扶着美人进门。

看着不动垢色脱离自己掌控的人儿,子瑾冷冷地拢衣起身。

“苏掌柜,你还记得奴家的名字,可真是倍感荣幸。”紫衣轻笑着摘下纱笠,露出一张皎洁如月,出尘脱俗的美颜,一头乌发盘成蝴蝶髻,斜斜插着一只剔透玲珑的碧玉牡丹步摇,细碎的米粒大的珍珠串成珠帘额饰落在光洁的额头上,衬出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越发朦胧,洛河甄妃也不过如此。

水青低头,满脸温柔地看着她:“小生又哪里惹得神仙姐姐不高兴了,这般折杀我。”

“得了,你就装罢,谁不知道苏家掌柜一张嘴最是甜滑。”紫衣嗔道,顺手拿过水青手上的扇子一敲地额头。

说着妙目一横姿态慵懒盘踞在床边的子瑾:“你倒是胆子大,还敢把这人往自己狐狸床上带,忘了昨日那家小姐怎么说的,这里有护院动不得你,若是她使个名头把你接出支,折腾不死你,也毁了你这张脸。”

“哼,狗屎,我记得她原本也打算上红袖招去的,只是恰好太守大人大宴宾客,红袖招人去楼空了而已,公狐狸总比某些寡妇毒蜘蛛的好。”子瑾依着床边,单手支着脸,垂着绿眸正眼一脸冷淡地吐出完全与自己的贵公子外表不符的脏话。

紫人一转身,坐在珠椅上,巧笑倩兮,以盼顾生情之姿吐出不输对方的恶毒话语:“是么,看看那些达官贵人知道自己千金求一夜的碧玉公子是个乞丐窝出来卖大腿的骚狐狸,只怕宁愿进我这蜘蛛窝。”

子瑾冷哼:“可惜啊,皇家郡主不也和乞丐一样落到千人枕万人睡,心比天高,身比奴婢贱。”

“你。”紫衣脸色一变。

“那个。”一道清冽到轻薄的声音忽然插进来,两双眸子同时从不同方向却同时冷冷地射向一边一脸无辜的某人。

大有你敢为她(他)说话看看,老子(老娘)抽不死你的意味!!

“咳咳,我想说的是,关于黑寡妇蜘蛛精和公狐狸精。”看着两人同时冷嗤着别开脸,耳朵却竖得老长,水青望着窗外浮云,忧伤地“刷”地一声打开扇子掩唇长叹:“都是同类,为了区区在下小生一人‘相煎何太急’,真乃在下之过哩。”

“。”

房内一片静默。

建康之妖,到底功力和脸皮一样比建康的城墙还深厚。

“此次前往太守府,紫衣探到襄阳兵马异动,和从柳参将处得到他们兵马从原驻防由原汉水一带忽然迁移往琵琶山,水军却往陆地调动,最近宰相大人并没有得到过这样兵马调动的消息呢。”

紫衣看着面前的沙盘,娥眉微皱:“军权一向是恒家在握,虽然说恒大司马已经过身,但若是恒家。”

翘着二郎腿,拎着只翠玉酒壶懒洋洋地喝了口,水青看着面前的沙盘摇摇头:“恒大司马虽然一向信奉即使他不能流芳百世,也要遗臭万年,但他那种骄傲得不得了的性子是决计不肯通敌卖国的,能接他之位的恒家人都是那种臭脾气。”

“哦?”紫衣刚想开口,便见桌边的子瑾冷淡地起身,不阴不阳地抛下一句:“女子眼界,我要去看看绿竹馆刚收回的帐本,后日使节之宴,你不在,我走。”

前一句,对紫衣,后面几句则是简洁利落的命令或者说——威胁。

你不在宴会上,老子就放朝廷鸽子走人。

水青看着他的修挺的背影,无奈地一笑。

“哼,我看他能得意几时。”紫衣愤愤地唾了一口,余光看到水青脸上近乎宠溺的眼神,不由微咬了贝齿,目光黯然。

敏感地转过脸,正巧见着她转开脸,水青暗自一叹,伸手转过她的臻首:“紫衣,你该知道我从不偏袒你们中任何一人。”

紫衣抬首看着面前那脸清艳精致的面孔,水眸漾开层层柔光,抬手轻抚上水青斜飞如鬓的秀眉,惨然一笑:“放心,我并非真的生气,因为我知道那是水青的心里没有我们任何一个人。”

“紫衣。”水青子夜瞳一闪,刚张了唇,却被她的手指按住。

“我知道,我永远不会告诉任何人,那个骚狐狸更别想知道这个只属于我们的秘密。”紫衣笑了笑,瞬间恢复了从容淡雅的神晴。

只这一点,子瑾永远别想在水青的心中重过她。

水青永远都是她的——“他”。

君色倾国 第四十八章 所谓霸王硬上弓 下

酥手穿青丝。

紫苏拿着桃木梳,跪在水青的身后细细地梳理着那一头垂地发丝,柔软的略带卷度的发丝散落下来,让面前半阖着眼的人添了数分亦男亦女的惑人。

紫苏眸光柔如波光,看着手中的青丝惋惜地道:“可惜,虽是檀木鸟,却少了光泽,要不要多上些香油?”

水青身骨秀颀如竹,高挑颀长,只是面上流于轻薄,嬉笑间喜与市井之徒混在一起,不为偏好高雅潇洒的士大夫们所喜,又是涉及管帐银钱收租贩买之类的俗物,虽然挂着谢家管事的名头又非奴贱之籍,却反而不似子瑾那样受士大夫欢迎,从不被丝竹鸦宴诗会所邀请。

除开这一点,水青的容貌更是一等一的绝不输给子瑾,甚至在他沉思不语似含忧时的眉梢眼角更有一种异样的风情,孤寒如隔绝人世,那是谁也无法到达的世间。

只是那样的苏水青,她也只是遥远地无意窥见一次。

只一次,就足以让她怔然许久。

苏水青慢慢地摇着扇子,享受着美人的指尖温柔,连头都舍不得摇,轻哼一声:“不必,不必,生来如此何必浪费紫衣亲自弄出来的香油。”

“若是香油没人用,倒不如倒了。”紫衣心中正是郁结,听苏水青这么一说,便嗤笑三声,随手将那支拿在手里的香油紫金盒扔出窗外。

“好姐姐,我话还没说完,这洛河仙子亲手做的香油要在下用来沐浴擦身,贴身所用才不辱没了它。”

水青看着那昂贵的盒子被扔出去,只及握住她的柔荑,抬起眼看向身后的美人,叹息:“紫衣,你今日是怎么了,还是在怪我么?”

“我我也不知道,只是心底有点荒得难受。”紫衣看着那双子夜般的幽深眸子,似一泓碧波,将心头的闷气慢慢地压下去,别开脸咬着唇道。

单手将紫衣拦入怀中,苏水青轻笑:“要不要我帮你揉揉。”

一把拍掉伸来的狼爪,紫衣微红了脸唾道:“规矩点,别忘了自己是个什么货色,假凤虚凰,倒来消遣我。”却没有拒绝那怀抱,反而柔柔地靠近带着莲香的怀里。

“我倒是真忘了,只是紫衣你还记得,若是让你觉得不可接受,可要早点说。”水青微笑着接过她的话,指尖轻抚着她的耳边,目光漫不经心地掠过铜镜面。

紫衣一僵,是她太在意他们之间的秘密,才这样耿耿于怀么?

亦或是

看着镜子里偎依着仿佛天造地设一对丽人的画面,她几乎舍不得眨眼。

不是的,在撞破水青身份前,她就已经和馆中的姑娘一样在“他”的柔情里沦陷只要对她仍旧是无可取代的,就足够了,但

那种诡异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会要失去般的,明明在水青的怀里,窗外春光明媚,这般安静的日子却仿佛很快就要随着风雨飘摇的大晋即将面临的风暴而破碎。

她涂着蔻丹的十指紧紧地拽着手里一片衣袍。

“掌柜,接下来要回府么?”清脆的声音响起,让苏水青愣了愣,看了看周围,这才发现自己出了绿竹馆后就站到了一个面摊旁边,几个吃面的人正抬头莫名其妙地盯着她,那家面摊的寡妇大姐一脸芳心大动的模样正朝自己抛媚眼。

“苏掌柜啊,要吃面么,嗯?”

三人无言地看着寡妇大姐脸上成色不太好的粉扑瑟瑟地掉进面前的面锅里。

“我去秦淮河边走走,檀香、墨色你们可以先坐轿子回去。”打发了纠缠不休的大面摊大姐,水青有些疲惫地揉揉眉头,打发跟着自己的两名童子。

这掷果盈车,看杀卫阶的时代,俊美男子出门若是不戴纱笠,又没乘车,可是相当危险。

不被人眼光压死,也被果子砸死,但是今天心里有些闷想走走。

“嬷嬷说我们要守着掌柜。”檀香仰起漂亮的小脸,有些犹豫。

“嬷嬷是我奶娘,我说的就是嬷嬷说的。”水青一脸自然地拍拍檀音的小脸儿,顺势在滑嫩的小脸上摸了一把。

“啊?”檀香有着呆,应了声,又觉得有什么不妥,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乖乖被塞进了轿子。

只是等水青笑眯眯的转过脸正打算踱出巷子,就蓦地一怔,身边另外一个才及肩膀高的身影不知何时沉默地站在她身后。

“墨色!你不是和檀香一起上轿子了么?”她都没发现这个小孩什么时候跑出来的。

“要跟着掌柜。”墨色秀美的面容上淡淡地没有什么起伏,只是透着一股固执。

“我要去听曲,你要跟么?”水青扯扯嘴角,对了,怎么忘了这是个一等一的跟屁虫。

“嗯。”

“我要去嫖妓,你也要一起上么?”

“嗯。”

“那我要嫖你呢?”

“嗯。”

等听到不怀好意的笑声,墨色的小脸微微染了一抹红晕,低着头不说话。

“哦?”水青拿扇子挑起他出现尖俏的小下巴,指尖揉开他紧咬着的唇儿,无奈地摇头:“我没那么禽兽,走吧。”

说着转身向巷子外走去。

看着那高挑的背影,墨色软嫩的红唇抿起来,眼底闪过一丝流光。

朱雀门前朱雀桥,行人唤渡雨潇潇;

六朝遗事知多少,流尽清淮水一条。

天色黯淡下来,细细的雨丝渐渐纷飞,消尽暑气,只余傍晚春季的清凉,空气里隐约里传来岸边绣楼上隐约袅娜的笛音。

“这便是秦淮河么?”一叶小舟上,修然挺立的男子身影,一袭白色宽孺士袍被风梭地吹得鼓涨翻飞,似宽大的羽翼,飘然而起。

看着如谪仙般的背影,身后的人朗声道:“是的,大人。”

“这里没有什么在大人,你我也只是平凡主仆。”背对着身后的人,他随口道,声音清冽如泉,又似碎雪浮冰。

“莫余漏了嘴。”另外一道低沉磁性,略显沙哑的男音插进来。

年轻的侍卫神色一整,立即恭敬地低下头去:“是,陛是,三爷。”

“三爷既然担心,便不该以身犯险。”小舟头立着的男子淡淡地道。

坐在船舱内半边身子隐在阴影中的男人低笑,带着一丝嘲弄:“你什么时候和景略一样啰嗦。”

君色倾国 第四十九章 谁的寂寞衣我华裳 上

“掌柜的。”墨色低头轻唤着枕在自己大腿上的人。

却见腿上的人毫无动静,修长的两腿慵懒的交叠着,一只手还挂在船舱外,修长的指尖浸在河里,随水划出一道柔波。

一张风流芙蓉面因闭了眼,仿佛瞬间隐去了一层轻薄,变得矜淡,细长的睫毛和时常挂着戏谑笑容的唇都被雨雾氤氲得看起来异常的柔软和新鲜。

墨色看得有些痴怔,等到发现自己的动作时,才发现自己半低着头,唇只差一寸便触到主子的鼻尖了,蓦地直起身子,一张小脸白了又青,阴晴不定。

他怎么会对这个人。

天色黯淡,细细雨雾带来凉意似越发的深重,墨色微微颤了下肩,别开脸。

“墨色,怎么,看到什么景致比掌柜好看的么?”懒洋洋的声音突然响起,墨色一惊,目光漫无目的地四处游移,随即定在一点上:“那那那只船上的人好漂亮。”

“比你家主子更好看?小墨色,你真会伤我的心。”苏水青缓缓睁开眼,轻笑起来,看着别开脸的少年的眸子里却闪过一丝若有所思。

目光不经意地随着墨色的目光看过去,却发现四周的船只上的人似乎都在望着那一处,水青眉毛一挑,看来真有好货色呢。

随着众人的目光看过去,却蓦地坐起身子,那是

宽阔轻薄的白色夏袍随着斜风细雨飘然飞起,包裹出不远处船头之人修挺如竹般的身体,一顶纱笠垂下的轻纱半掩了那人的容颜,却在风不时吹起的间隙里隐约能见一缕半抹的肌肤和容貌。

隐约间只见那人肤光玉濯,线条华美秀逸,拢了如烟雾般的薄纱,黑色的长发如扇般飞舞,薄薄水雾间,竟似飘然于波澜水面雾间,像一抹海市蜃楼的幻影,呼吸间随时会乘风消散,让人不敢惊扰。

墨色膝头一轻,如梦初醒般回神看向一边的人,却见水青怔然失神,却比众人更多了一份迷茫和激动,似不能自持。

他从来没见过向来似什么都放在心上却也什么都不在心上的主子这般失态,随即有些狐疑地看向船头上的人,这是

见色心喜么?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那大船边上站在白衣人身后的侍卫模样的人走上前,不知和那人余些什么,那侍卫又向他们这边看过来,不一会儿连白衣美人也看过来,那一瞬间仿佛被什么刺到,水青方才蓦地转开脸,又侧躺在小舟上,淡淡道:“走吧,该回了。”

墨色眸光微闪,嗯了声,划起船桨。

“掌柜的,认识那船上的美人么?”他似不经意的开口询问。

背对着他的水青,依旧是闲散逸然的姿态,却看不清表情,冷淡地道:“不认识。”

不认识

“少爷,更深露重,小心这河上雾气湿重,回舱吧。”年青的侍卫上前在他身边低声道。

“回去?也是,三爷还在等我伺候。”白衣人淡淡道,听不出语气的深浅,倒是那侍卫一顿,才压低声音近乎无声地用唇语道:“少爷,可要先和三爷说说您身体不适,先行上岸?”

他轻笑,目光悠淡从容:“不必,这是我的荣幸,多少人求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