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凤皇带着点儿孩子气的动作,让清河惆怅了几日的心情里生出脉脉温情,如曾经般,慢慢地抚摩过他的背脊。

格桑梅朵,草原上成片美丽圣洁的花朵,却是有剧毒的,象征了最美丽的东西,往往不是最脆弱易逝的,就是——含着剧毒。

就如她此刻怀里的人儿一般,拥抱着凤皇的清河,眸子里闪过一丝叹息。

回到了都城长安。

王大司徒的升男遐(去世),让整个都城朝野笼罩在浓郁悲伤的气氛中,原本该被记入史册的一场奇袭,便悄无声息地没有了任何记载。

只是军中的将领隐约地有所微词,毕竟丧失了那么大一批精锐,得胜回还却没有任何封赏,不免让人心寒。

但是,没过多久,他们忽然每人都队了原本少少的抚恤金外,还领到了额外的一部分不少的银两,这才让这次出征的士兵与将领们的怨气稍降。

原本领到抚恤金的士兵们与亡者家属只以为是朝廷所赐,可是一次意外,两名士兵偶尔得知了这些额外的银两,并非朝廷所赐给,而是这次远袭军的主将——凰翼校尉慕容冲将自己以往所得的赏赐变卖了,给了那些没有再回来的士兵与校尉们的家人。

虽然没有人敢去找上司探问,只是这样的消息悄无声息地流传遍了整个都城。

凰翼校尉除了美仪容,善征战外的仁义之名形如悄悄地在士兵之间流传。

“凤皇,你不觉得你有些操之过急了么?”清河看着坐在自己面前清美的人儿,一手挽起他的乌黑如瀑长发,一手指了指桌台上的发簪。

凤皇将挑木发簪递给她,淡然地道:“我只是尽自己所能尽的心力罢了,毕竟他们是跟随着我才永远地留在了原野上,何况我在日前已经将兵权上交。”

清河将他的发丝用木发簪绾好,看着铜镜里模糊的人影道:“不管你是真的要尽心力又或是想做别的什么,这个时候一定要谨慎,切不可给他人留下把柄,待到景略大丧结束后,我就要回江南了。”

她也不管他还想做什么,也不知苻坚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态而不杀他,只是并不想看到他走向那一条不归路。

“阿姐。”凤皇忽然握住她的手,低柔地道:“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声音里带着一丝柔软而脆弱的东西,让清河沉默了许久,她慢慢反握住他的手,蹲下来对上他清波般的丹凤狭眸:“跟我走,好不好?”

她看着他的眸光里的微漾,随即渐渐地又平缓下去,清河低下头许久,起身无奈微笑:“你看,我们,已经在不同的路上了。”

看着消失在门边的人,凤皇默然,叹息似地轻道:“阿姐,你会自己回来的。”

“想要一个人到殿下身边去,用那种卑鄙的方式,是永远也得不到人心的。”身边传来中年女子严厉而嘲弄的声音。

“芸古嬷嬷?请坐。”凤皇顿了顿,微笑着起身。

“老身只问殿下一件事。”芸古站进房内,看着房中的人一字一顿地道:“延陵巫上是殿下什么人,妖血蛊,是不是殿下下在小姐身上的,殿下是不是是不是已经。”

她的声音到了末里,带着一丝颤抖,目光也愈发犹疑阴郁起来。

凤皇从容地一笑,用柔和的声音为芸古补充完她不敢说下去的东西:“嬷嬷要问,阿姐是不是已经是我的人了,是么?”

“你。”芸古忍不住颤抖起来,恶狠狠又不敢置信地等着凤皇:“竟然真的是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对小姐下那种可怕的东西!”

君色倾国 第八十六章 妖蛊 (十三)

“为什么要在小姐身上种下那种恶毒的东西!!”芸古颤抖着,几乎忍不住想要扑上去狠狠地抓住他的衣襟摇晃。

只是不知是否天生女性的直觉阻止了她的动作,芸古总觉得面前看起来柔和和清雅若天边浮云清月的人,绝不可以靠近。

“你为什么要害小姐,到底为什么啊!”她勉力控制自己。

凤皇转过身,走到芸古身边,将她扶坐下,又倒了一杯茶水递上,温声道:“芸古嬷嬷,要小心身子,如果你身子出了什么问题,阿姐一定会很伤心的。”

“你。”气急攻心的芸古嬷嬷看着他这副模样,竟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接过他端在手上的茶水。

凤皇这才坐下,也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优雅地吹了吹茶水上漂浮的碎叶:“芸古嬷嬷,我还是一件件来答你的问题吧。”

“延陵巫上曾是慕容家的臣子,这是这一代留在我鲜卑慕容王室发源地祭司庭,主理祭祀的最神秘的大祭司,邺城被攻破的消息传到祭司庭,他立即遣散了大部分带着我鲜卑珍贵史料的祭司,孤身潜入了长安,隐身在母后身边上面;妖血蛊是他传授于我的,我在第一次见面没有多久就下在了阿姐身上,而如今,阿姐已经是我的人了,只是也许她还不知道。”

凤皇精致滟涟的唇边露出个带着点无奈的笑,那个人在这方面简直迟钝得无与伦比,当然,这也有他在其中做了些手脚的原因,只是还有不少原因是她不敢或者不愿意深想。

芸古彻底呆滞:“竟然真的是他,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那样对待小姐,她一直都那么疼爱你。”

“我想,这个问题,或许还是由阿姐来问,会更合适。”凤皇淡淡道。

“你唔。”芸古蓦地便觉得浑身一震,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头倒在坐榻边。

“鲜卑族最神秘的主管祭祀的部落里有两个人是那个部落里最不可招惹的,一个是祭司善蛊,一个是巫女善毒,延陵巫上是祭司,芸古嬷嬷,你的原名应该是叫延陵芸古的巫女吧。”凤皇目光落在不能动弹的芸古身上,温和地一笑。

“没办法,为了担心您会用毒伤了您自己,只好暂时先点住您的穴道了。”

直到夜晚降临,侍女告诉清河,确实找不到芸古嬷嬷后,她才确认芸古真的失踪了。

正是焦头烂额,几乎就要发动整个潜伏在长安的关系网去找人时,却有人自动找上了她。

“这是?”看着手里的散发淡香的帖子,清河眉头轻皱,看着面前整张脸全部隐没在黑布里的黑衣人片刻后道:“好的,我知道了。”

没有惊动任何人,清河上了他的小马车,消失在长安夜晚寂寞幽静的街道里。

面前的,是一间涩为奇怪的房间。

像是禅房,上首并没有供奉着任何神像,只是一个莲花座,几只香火烟雾轻轻飘散,桌下的除了贡果鲜花外还有数部经书,而四壁上画着神态诡异的神像,在点满整个房内的红色蜡烛的光芒下,栩栩如生,仔细地看下去,竟是天龙八部众。

飘荡在整个房间的清雅的莲华香气极为熟悉,一如正在蒲团上轻轻拨动手中念珠,诵读的白衣圣洁的人儿。

“凤皇儿。”清河看着他片刻后,轻道:“芸古嬷嬷呢?”

凤皇缓缓睁开眼,合上面前的经书:“嬷嬷正在休息,她很好,只是希望我向你解释一个问题而已。”

“哦,什么问题?”清河挑眉,不知为何面前的凤皇,总让她觉得不敢靠近。

“嬷嬷想要知道,我为什么对阿姐下一种蛊。”

清河一呆,无言看了他半晌,顺着他的话道:“什么蛊?”

毒可以理解,蛊陡然生出这个世界真奇妙的感觉。

君色倾国 第八十七章 妖蛊 (十四)

“取百虫入瓮中,经年开之,必有一虫尽食诸虫,此即名曰蛊”——

清河想了想,坐到凤皇面前,一脸好奇:“真的有这种玩意儿?”

凤皇看着她,温声道:“想不到阿姐也知道这种秘术,蜿蜒走兽,莹莹之虫,虽无人之灵智,却有天生灵性,蛊是以各种方法提升灵性为己所用,阿姐说的只是炼蛊的方法之一,并且属于较为复杂的一种。”

“蛊长什么样?”

“阿姐,你不会想看的。”凤皇轻笑。

清河想了想,皱眉,开始在自己身上打量:“莫非是变异的虫子、蜘蛛恶,你把那种玩意放在我身上,我非掐死你。”

她最讨厌恶心的蠕虫类和腿都数不清的玩意儿。

凤皇挑起斜飞入鬓的眉,忍不住弯起漂亮的唇角,眼里闪过一丝难解的幽光:“阿姐,我该赞你勇气可嘉,还是心胸拓达。”他选了个还是颇为好听的词语。

就是王景略听到自己身子里寄主了蛊,都陡然失色。

“你想说我粗神经,就直说。”清河撇撇嘴,懒洋洋地单手支撑脸:“难道我大惊失色,歇斯底里,眼含热泪地看着你,你就会把我身上的玩意儿弄走?”

她优点不多,其中一条就是比较——知命。

凤皇温柔的手指抚摸过清河与自己线条相似却更偏清美的脸,目光柔和:“阿姐,你总是让我惊喜,蜘蛛那种低下的蛊体,怎么配得上你,我送给你的是最珍贵的血蛊”

不点而朱的红唇间,吐气如兰,清凉浅香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却莫名地让清河起了一身寒毛,是所谓对于危险的直觉。

动物般的本能。

“哈,难不成还会益气养颜,补血养肾,延年益寿不成?”清河笑笑,不动声色地别开脸,手指微微一动,却被凤皇握在手中。

“补血益气,驻颜之效是有的,至于延年益寿阿姐只要让它身心舒爽,便可不惧百毒,也就延年益寿了。”

柔嫩的指间传来被轻轻吮吻的濡湿柔软,她忍不住一颤,想要缩回手,却不被允许。

明明就是暧昧淫靡的动作,在凤皇身上做起来,却异常的自然,清雅美丽的丹凤狭眸像堆着细碎的水晶,璀璨妖异地吸纳着人的心魄。

她僵着身子,看他慢慢地靠近:“如果我让它身心不爽,会有什么副作用么?”细细的腰肢也落入对方的掌控,让两具身体完美地贴合。

“嗯,送给阿姐的小东西是雄的,万物都有生长周期,繁衍的本能,若是一季到了他想念雌儿的时候,却得不到满足,就会很不安,到处乱窜,或者乱啃,并且身上分泌出的东西会让宿主陷入疯狂,从身体里面一点点地腐烂,大概皮肤会一块块,一点点地剥落下来。

可是那小东西太小了,狂乱一阵,又安静一阵,所以宿主会时而好一些,时而坏一些,反复折腾,最麻烦的是,每一个靠近宿主的人,都会被传染,一传十,十传百,只是这些人大概会比较好些,很快就会登往西方极乐,所以,有时候,这种奇怪的症状,又查不出原因,通常被称为——瘟疫。”

他明明就是极其温柔的动作,一挣扎就可以摆脱,却让自己觉得浑身僵如木石,一张细细的布满荆棘的网将自己一点点地牢牢束缚住,然后坠上巨石坠入千米冰潭。

她只能木然地听着那温柔好听的声音在耳边轻叹呢喃,如此惆怅、忧伤却极尽恶毒——

“谁知道,其实,那小蛇只是渴望见到爱人而已,它生出来的时候就是和它的雌儿是一体,自由自在地山林间嬉戏,却因为世间罕见珍奇而被炼蛊师捕获,生生分开,用石灰残忍地封眼毒耳,放入钵盂中与一众毒虫吞噬啃咬”

凉凉的呼吸轻轻喷在她的颈项间,温柔湿润的触感在敏感的耳垂和锁骨间的皮肤轻吮、啃食,酥麻战栗与恐怖感交织着在神经里攀爬,她一动不能动,细微的冷汗顺着苍白的脸颊滑下,又被滑腻的舌尖舔去。

有一种奇怪的血腥气。

自己像一只露出柔软身体毫无抵抗能力的猎物,不知何时被注入了毒液的身体动弹不得,巨大恐怖的潜伏在洞穴深处的捕食者一点点地爬过来,缠绕而上,被从头到脚地舔舐,剥开,只是等最后将自己一点点地吸吮吞噬殆尽。

连内脏和骨头都不剩。

“它还很小,什么都不懂,唯一的能力只是肢体残缺后再生的速度快,它凭借着本能去撕咬、去啃噬,但是生长的速度哪里及得上被啃噬的速度,再生出一点细嫩的血肉又被啃噬,甚至身体都快被其他强大的毒虫啃噬殆尽了。

可快要死掉的时候,炼蛊师就在外面让雌儿发出痛苦的细细尖叫,那种声音比失去自由和身体被啃噬的痛让小东西更难以忍受。

然后它挣扎、愤怒,它用仅剩的头颅去吞噬啃咬那些比他强大许多的毒物,那些毒一点点在它身体里沉积,最终据万毒为己所有”

他的声音里温和,听不出任何异样,仿佛只是在阐述着一种炼蛊的过程,却莫名地让清河心悸到悲伤,手指不自觉地攀上他的肩膀。

她的衣襟领子一点点地被他修长如玉的手指解开,像蚌壳被小心地剖开壳,裸露出里面细嫩娇美的肉。

“为什么?”清河定定地看着他在烛光下糅合了圣洁与妖异的脸,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袖。

为什么要给她下这种恐怖又如此悲哀的蛊?

凤皇深深看了她两秒,微笑,细细的吻下落在被剥开露出的美丽的乳蕾上,尖翘粉嫩又如凝脂般不可思议的软腻,让人几乎想要吞入腹中,带着与温柔神情不同的狠狠的近乎残虐的吸吮啃噬。

酥痒麻疼,而她难以忍耐地又似抗拒般地挺起雪白的身体,颈项如天鹅般地后仰,清美如子夜般的眸子含了细细的雾气,却依旧倔强地看着他,带着不屈服的冷静:“凤皇——那个时候,我做的那些梦,是你是不是?雌蛊也在你的身上,是不是!”

这种感觉太相似,让她迅速地回想起曾经那些怪异又真实的无痕春梦。

原以为自己早已明白他的野心,如今方体会到什么是——一叶障目。

他没有回答,只是松了力道,细碎的吻柔柔地滑过他捧住的那具柔软身子,品尝属于自己的祭品一般。

净手、挽袖、挑弄、剥开,烧炙、切割,让香郁的汁液流淌在雪白的盘子,看着她痛苦、辗转、挣扎。

血腥的、甜美的滋味。

然后,任君恣意怜,慢慢地咀嚼品尝。

“呜呜啊不要”炼蛊师蛊惑人心的温柔又平淡的呢喃像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让清河的神智在温水间沉浮,只能狠狠地抓住在自己身上赋予痛苦与甜美的妖神

“成为靠蛊师血肉喂养的小东西,没有了山林间的自由、露水、阳光、清风、温暖的巢穴,还被迫和一体同生的雌儿分开许久,会让它愤怒、痛苦、哭泣、绝望它散发出的一切气息都只是在呼唤它的雌儿和自由。

到了极限而失去雌儿与自由的话,它就会在宿主的身体里消融,彻底地腐烂殆尽,也让世间囚禁它、捆缚它、折磨它的所有人跟随它一起沉沦,灭亡,共赴九阴地狱”

炼蛊师炽热又冰凉的唇停在清河的唇间,舌尖深深地刺入那片柔软的口腔里,仿佛要攫取她所有的生命力般地吮吻,舔舐。

为什么呢?

明明是这样的六月之夏,明明在微笑的人。

却让自己觉得那么寒冷,抱住自己的人,一点温度也没有

那么冰凉到忧伤。

明明唇齿交缠

却觉得那么寂寞到凄然。

搁在他肩膀上揪住他白衣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分明应该愤怒,应该憎恨,应该恐惧,应该厌恶,应该恶心,自己却不忍也无法推开他,这个人的姿态,分明是随时准备着自己会拒绝

我已经分不清自己在想什么了?

恶心的、讨厌的、恐怖又残忍的以人血肉为生的血蛊,为什么要有这样绝望的故事。

想要抱住他,没有原因。

“别哭,阿姐,我会心疼的想不想看看它?”柔和的声音在耳边呢喃,仿佛柔声在哄劝小孩子一般。

我哭了么,看什么?

那只残忍又悲伤的蛊?

不想看。

没有知觉,只是用力地抱住他的脖子,紧紧地,总觉得这样可以温暖他一点,即使,我觉得他并不需要。

身体的皮肤触碰到他的温润又坚实的身体,像磁铁般紧紧地吸附在一起,温软与坚实,像是刀鞘与剑的结合,很舒服。

不过,似乎反对没有效果。

算了,都已经无可救药,何必在乎有多荒谬,自己骨子里本就不是做作淑女,只是想不到这荒谬的,已经让我有点难以接受。

他握住我的腰身,另外一只手,拉开我的腿,在我惊愕窘迫的目光下,咬破了他的手指,竟然就这么滴在我的腿上和腿间花瓣。

羞愤又无奈地想要拢上腿,却毫无办法,只得任由那种温热却能灼伤自己细腻皮肤的一滴猩红滴落在腿间。

发出难以忍耐的低吟,却对上他含笑的美丽到恐怖的眸子。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难道那种东西会从

君色倾国 第八十八章 妖蛊 (完)

细细的猩红血丝从腿间蔓延,腥红的,靡丽的,一点点地晕开。

浓郁的味道让她莫名地一颤,神智里像有什么东西一点点地在抽离。

人不能踏进同一条河流两次这种现象分明就是中蛊后的反应。

清河拧眉,迅速地在自己唇上一咬,疼痛立即将神智拉回来一些,只是效果并不甚明显。

在她试图再次啃自己的唇一口时,却啃到了他腥甜冰冷的指尖。

“不要这样虐待自己。”凤皇轻声道,他眼底的柔光让她不自觉地松开唇。

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她的腿,细白的皮肤下面可以看得到蓝色的静脉,没有任何奇怪的突起的感觉,片刻后,顺着凤皇用他的血在自己皮肤上面划出的一道红色痕迹,渐渐地可以看见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血管间游动般。

看来凤皇的血便是召唤蛊的诱源了。

不得不说,这种感觉很让人——毛骨悚然。

任是再大胆,清河的脸色也变得泛白,手指不自觉地紧紧抓住他的胳膊,几乎要陷入他的肌肉中去:“为什么为什么要滴在那里”很难以启齿,不敢去问,更担心蛊是否会从难以想象的地方出现。

“嘘,别怕。”

凤皇的声音近在耳边,清河深呼吸一口气,看着他伸出指尖在她的大腿根部一划,敏感的皮肤一麻,不一会就看到皮肤上隐约浮现出一条极细的线,不注意看甚至以为那不过是细柔毛发的东西出现了,一沁泡了凤皇的血后,缓缓地涨大起来,渐渐地涨大至一根细发簪粗细。

竟是一只通体泛着宝石般的宝蓝色的细细小蛇,那小东西慢慢地抖了一下细细的身体,竟然睁开一双绿豆般又圆又大的黑眼睛,亮晶晶的泛着柔光,抬起圆嫩的小脑袋,小嘴一张贪婪地舔吮着凤皇手指尖上的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