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奏宫,不过你想知道的不是我何时知道你身份,而是谢家家主知道不知道吧。”子瑾挑起地的下颌,细细地端详。

“说来,如不是那一次出使,我大概还会被你瞒下去,不过想来紫衣也早知道了的,否则怎么会帮你瞒得滴水不漏,哼。”

言语间已经有了森然冷意。

清河莫名奇妙,她个被细作暗算的肉票,还没生气,这位在气什么?

“你打算拿这件事来威胁我又何必跑那么远的路?”

子瑾挑了下眉为她解开手上的绳索,懒洋洋地道:“因为我改主意了,等到有机会当上二楼掌柜的时候,鄯善大约也已经和凉国一样没了。”

“难道莫纱王子打算拿我来威胁秦国?”清河相当无语,真是奇思妙想。

她活动了下手腕,手上虽然垫了带着活血药物软巾子,但是瘀痕早已因为接近两个月都这样捆绑,早已一片深紫,肿起来了,正是皱眉间,却见子瑾轻柔地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沾了药帮她揉槎。

清凉的药膏一触碰到皮肤就融了进去,极其舒服。

“不必大费周章,平阳太守就算不心疼自己的亲姐姐也会心疼情人,总会想出点办法。”子瑾挑眉嗤笑,眸光里的阴火又跳了一下,冷洌而诡谲:“或许这未必不是个可行的方法,听说奏国的陛下,甚为宠爱那位才貌皆为绝色的平阳太守,又听说,昔年清河公主宠爱更甚平阳太守,总之只要你在我手里,总是副好牌。”

“你也知是曾经,我要能在那混下去,何必跑出来受罪。”清河试图收回自己的手,却被他不轻不重地钳制住。

她索性不动,抬眼看着子瑾淡淡道:“我以为子瑾与我就算未必有情,总有恩义。”

“恩义?”子瑾慢慢靠过去,直到将她半覆盖在自己的阴影里,用极好听的声音问:“恩义,值几个钱?”

清河一顿,很诚实地摇摇头:“对于你我而言,不值钱。”

所以嘛,她也只是装装忧郁青年而已。

“你倒是不惊不诧,水青,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像事事都在掌握,便是遇凶也能逢凶化吉,真想见见你惊慌失措的样子。”子瑾伏下身子,如曾经做过的无数次般,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清河的唇,幽幽的绿眸里显出曾经的媚色。

他温热鲜红的舌尖轻佻地舔着身下人的唇,湿润上面干裂的线条,直到整张唇濡湿又柔软,又探入地唇间一点点地挑弄里面鲜嫩如贝肉的口腔嫩壁。

清河并不拒绝他的挑逗,似乎取悦了子瑾,他笑道:“怎么,今日不再拒绝我为司徒瞻守身么,也是,我们掌柜永远知道情势比人强该做什么。”

这两年她已经几乎不再允许子瑾轻易地碰她,只是唇齿间早已熟悉他的味道,此情此景,再做排斥状就是所谓——矫情。

她桃眉:“你要亲就亲,哪来那么多废话。”说着不客气一口咬上他的薄唇,吮上他的舌尖,或轻或重地恶劣挑弄吮咬,有淡淡血腥味溢出来,搏斗般的凶暴和靡丽。

唇齿相缠间,亦直吻得子瑾唇角濡湿,眼神迷离,地轻笑戏谑地舔了一下他的唇角:“昔日泰始皇喜吃一道菜,以秋冬季黄河冰封后,河上凿冰洞所捕之鲤鱼为原料,秋冬鲤鱼沉眠身上脂肪肥美,鱼肉细嫩,却只取那整条鱼上一条鲤鱼舌,冬日鲤鱼难捕,上干鲤鱼才能做成一盘菜,又谓之美人舌或西施舌,那道菜怎么比得上如今子瑾这条美人舌。”

“你。”子瑾颦眉,迷离幽绿的眸子蓦地闪过一丝光,手下瞬加扣住她的下巴,身体却瞬间发软下去,已经被清河抱在怀里。

“啧,子瑾,你天生就是被人抱在怀里疼的,何必做出这副样子招人。”清河轻佻地抚摸着他柔韧的修腰,满意地在他眸里看到愈发明显阴焰和杀气。

她本来就不是善人,被背叛的滋味儿并不好受,估摸出子瑾最在意的痛处,跑路前也非得戳上两刀才解恨,看到子瑾眼底一闪而逝的痛楚,也直接忽视。

“看看你这样子,生生一支碧玉牡丹在怀,我这女儿身自然也甘拜下风,你看不出来也不奇怪呢。”清河又促狭地亲了下他的唇角。

可惜,佛主说——老子一向不庇佑得寸进尺的家伙,阿弥陀佛。

于是地还没得意两分钟,帘帐的门一挑,女子带着奇怪腔调尖叫声响起:“啊啊——!!”

尖利的声音,顿时让整个营地沸腾起来。

修罗魔道香 第九十五章 犯贱 上

清河暗叫了声要糟,随手往子瑾腰上一摸,摸出他常带在身边的一把嵌七宝鎏金匕首,抖开刀鞘就在帐篷上一划,夹着子瑾往外拖,果不其然,刚才在黑暗中就听到马打响鼻的声音,估计这马绑在离帐篷不远处,现在爬出来,便看见马群果真绑在不到五十米开外。

她赶紧连拖带拉地把子瑾夹着,跌跌撞撞地冲过去,刚把一匹马的马缰拿在手里,身后就已经有响动了,清河下意识地头也没回地一低头,一把亮晃晃的锋利小刀贴着头上过去,原本绑着的头发刷地一下全落下来。

她猛地回头,手里的小刀子贴着自己的肩膀滑出去,人回头时候,刀子已经咬在子瑾的脖子上。

“要动手么?”

她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头散落的长发甩开一片飞舞的黑纱,映衬着皎洁如月,清艳到极致的脸庞来,仿佛她手里那一柄漂亮又冰凉的刀子化作了人形兵器,炫目得让冲上来的守卫们呼吸一窒。

“你想去哪,鄯善的客人。”为首的蓝灰色眼睛的男子最先回过神,粗旷深邃的脸上带出一抹奇异的笑。

“不好意思,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中间还有个不成器吃喝嫖赌样样俱会的老公哦夫君,不回去不行。”清河说谎话的时候,从来面不红耳不赤,何况这样随口胡诌,倒让一群人愣了一愣。

“客人要回去,我们鄯善人也不会强拦着,只是您怀里的那个是我们的一位王子,挟持了王子的客人,就不是客人了而是犯人——上!”为首的男人原本平缓的口气到了后面陡然一变。

看着冲上来的人,竟仿佛完全不顾及她还狭持着子瑾,刀枪已然探过来,清河冷哼一声:“贼喊抓贼!”早已抓住了乘刚才说话间接下来的缰绳,松了子瑾的手,脚尖同时在他腿上一踩,一个鹞子翻身顺势上马。

“好身手。”一声赞叹在身后响起,可惜不怀好意。

同对一只凉腻的手已经搭上她的小腿,下一秒,便是狠狠一扯,身体便彻底失去平衡,狼狼地跌下来。

所谓摔的七荤八素,大概就是她现在这模样了。

胃里的东西都要吐出来,不过她自打被抓到这里一直没吃什么,吐不出东西,只整个人趴在那里不得动弹,等那阵眩晕过去。

妈的,早知道刚才就给子瑾这混蛋下重药了。

一只手探下来粗鲁地抬起她的脸,清河不得不抬起脸,对上一双带着丝兴味的蓝灰色眼睛,这个男人,看起来是他们的头儿。

“莫纱,你带来的这个娘们儿有点意思。”男人咧嘴一笑,像一种叫做烧刀子的烈酒,堪称醇烈,却莫名地有种冷酷的味道,清河颦眉,不客气地推了推他。

“喂,你离我远点。”

男人愣了一下,这推他的一把不算重,她的脸上也不像常见的女人脸上那种害怕与厌恶,而是——嫌弃?!

答案很快出来了。

“你身上有股怪味道,子瑾呢?”她拍拍衣袖,慢吞吞地做起来,一眼就瞄到蒙汗药过去后,正直挺挺地站在灰蓝眼男人身后的子瑾。

清河毫不客气地朝他伸出手:“子瑾,抱我,腿摔疼了。”

什么叫脸皮厚如城墙,这就是完美的例子。

众人无语,目光无意识地在子瑾和灰蓝眼晴男人身上溜达了一圈,灰蓝眼睛男人的脸色却已经是又青又红了,怒色顿起:“你!”

“莫邪王兄,不要着了她的离间计。”子瑾冷冷地道,背着月光看不清他的脸,只是语气阴沉。

清河轻笑了一下,眉眼弯弯如月般清美,看向面前的男人:“原来是鄯善太子殿下——慰畲莫邪,幸会幸会。”

‘,。”莫邪一愣,忽然见眼前利光一闪,瞳孔顿时散大,过近的距离无法闪避,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把刀子就要咬上自己的脖子。

只是一瞬间那刀子伴着女子一声闷‘哼叮’当一声落地,面前的女子已经被子瑾反扭了双手扛上肩头,大步离开。

“王兄,中原人多狡诈,小心了。”

西域环境艰苦,男儿多崇尚彪悍之风,众人难得看见那一向看起来美弱甚于女子的小王子竟有这般男子汉作风的一面,皆是一愣,随即吹出阵阵如尖利狼嚎般暧昧的哨声。

莫邪看着隐没在帐篷里的人,眼底闪过一丝阴郁。

“咚”地一下子被摔下地,好在她身手还算敏捷,又有柔软羊毛垫子缓冲了力量,才没再像之前那样被子瑾硬生生扯下马摔个七荤八素。

“拿热水来。”子瑾冷冷的声音响起,清河这才留意到他们原来又回到了原来的那个帐篷,原来的那个侍女正是打算将热水桶扛进来才发现她打算逃跑。

清河眯了眯眼,莫名地生出一丝不妙的预感。

“你要做什么?”

“每次都是掌柜伺候我,这一次,就让我伺候掌拒的沐浴好了。”子瑾握住她的手腕微微一笑,眸底的阴焰像一簇诡异的妖花,顺带手微微一扬,只听咔咔两声。

她怔然地看着自己手上被铐上的东西,竟然是一副打造精致的手铐,不由怒起:“慰畲莫纱!”

“掌柜的,还是唤我子瑾好了,是你教我,有人敬酒不吃的时候,那就用罚酒了。”子瑾扯住她衣襟的两边,毫不客气地一撕,布帛裂开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异常的刺耳,胸口一凉,清河下意识地一缩,却被整个人一抛,扑通一声扔进水里。

虽然她是很想沐浴,但直接身不由己地被抛进水捅里,又撞到桶子壁,痛得呲牙咧嘴,清河呛了好几口水才冒出头,杀人的欲望都有了。

“妈的,我是这么帮你洗澡的么?”

子瑾勾了下唇角,捏开她的唇,指尖毫不客气地探进去:“一路上我绑着你,就是为了防着你身上带着这些毒药、迷药,想不到却还是漏了你牙齿里的,这些东西还是不要随便带着的好,免得伤人伤己,且洗洗干净吧,水青。”

她的怒骂与挣扎却换来营帐外异族男人们的诡异又大声的欢呼。

好不容挣脱开子瑾在自己嘴里扣摸的手指,清河敏感地发现不对劲,周围的声响像是整个营地的男人们都包围了过来。

“不用怀疑,水青,你有把死人气得从地里爬出来的本事,劫持鄯善的小王子,试图刺杀鄯善太子,本该是被鞭刑后,剥光了挂在沙漠里放血喂秃鹰的。”看着清河的脸色变得不大好,子瑾撩起她水中的长发,慢条斯理的道:“但是还有另外一种惩罚方法,伺候完这里所有的男人。”

“那你就等着鄯善变成一片死城。”清河挑眉不动声色地扯下发丝遮住自已半裸的身子:“子瑾,你是我教出来的,难道这一点都看不明白么,别说继承楼兰王位,就是坐上这二楼的尊位都不可能。”

一个人若能忍下奇耻大辱,又富才华,除了野心,没有什么可以可以为之做更合适的解择。

子瑾眼神愈发的阴鹜,压下心底陡然生出的气怒,这个人凭什么还能这么旁若无人说出威胁话语。

看着她狼狈的模样片刮,子瑾忽然放松了紧抿的唇,碧绿的眸子也眯了起来,居高临下清河:“我怎么舍得让水青去伺候别人呢,连我都没有享受过的,苏掌拒的滋味,不过没办法,谁让你这么不听话,惹出这些事,你身份特殊,只要伺候我就是了。”

“伺候你?!”听起来真不是什么好主意,水青看了眼周围,薄薄的帐篷灯光命令,从外面看里面的一举一动如皮影戏般异常清晰。

“这是对待冒犯皇族的女人的惩罚,如果不让营地里的人看着我怎么上你,就去伺候所有人。”子瑾逼近她,让她看清楚自己眼底森冷阴沉的幽焰,叹息似地:“这是你自己选的,连我也帮不了你,你不是一直怀疑我能不能抱人么,嗯?”

清河看着他,轻嗤:“子瑾,你是在公报私仇么?”

“你讨厌我么?”子瑾拦腰一抱,将浑身湿淋淋地清河抱出桶外,包好放到软羊毛毡上,顺带将那她手上的银铐直接用刀钉在木栏上。

“我不讨厌的人很多,难道在你们眼里,我真的已经没节操到把不讨厌的人都能弄到床上去么?”清河苦笑,挣扎了一下,无果。

养了支绿色毒牡丹,这下可好,自已被毒得人仰马翻。

“你不爱司徒,却可以接受他,甚至连慕容冲都可以成为入幕之宾,我难道不可以么?”子瑾很有耐心,慢茶斯理地剥开她身上的毯子和零碎的衣物,他喜欢品尝她无力抗拒的这种感觉。

清河顿了顿,轻道:“如果我说,这三年,他们从未碰我呢?”

子瑾蓦地一怔。

若说阿麟是爱她,重她,敬她,那么凤皇她真的不懂,三年来他亲自送来他血制的新鲜药引,她每次受盅蛇影响情动,他却从未真正的再抱过她,夜夜都只拥着地入睡。

每每夜间醒来,却总能见他静静地看着自己的眸光——极尽温柔。

让她厌憎的心情,每每动摇。

子瑾忽然笑起来,嘲弄又讥讽地弯下身子,挑起她的脸:“听好了,那是他们蠢,想要的东西就要,犹豫了只会被别人抢走而已,我和他们不同。”

修罗魔道香 第九十六章 犯贱 中

“子瑾,你喜欢我么?”清河索性放弃抵抗,看着他忽然问。

子瑾顿了顿,与她对视片刻,碧绿到妖异的眸底闪过一丝讶光:“想不到水青也会问这些寻常女人问的问题。”

清河笑笑:“这个说法太文邹邹了,那么我们俗气点儿,我只想知道你更喜欢上我一点还是鄯善的王位一点。”

子瑾单手撑在她脸颊边,几乎是贴在她唇上吐气如兰:“这次统帅大军压境的虽是征西大将军吕光,帐中谋划主幕僚却是慕容冲,我答应了慕容冲,保你平安却没有说会不动你一根寒毛呢。”

清河一怔:“凤皇儿他。”

“没错,就是你的凤皇,他甚至答应亲自前来我大营,你猜猜,若是吕光知道,他孤身入敌营,是为了解救他身为南朝探子头儿,会怎么样?”子瑾慢慢地品尝着她的细腻的唇瓣,一点点儿地下滑到她白玉般细腻柔软的胸蕾上,狼狠一吮:“还真是痴情一片。”

“你呜。”一阵痛酥让清河蓦地弓起身子,这才发现自己已经门防失守。

“很软,很香,难怪水青从不在我面前脱衣,是怕我吃了你么。“子瑾箍住她的细

腰,将自已的坚挺抵在她腿间那片柔软湿润上慢慢地磨蹭。

“子瑾!”清河声音有些僵冷。

有种人是所谓蓝颜知己,他们在公事上,生活中可以亲密无间,配合默契,只若是上了床,便成仇,子瑾这样这般性子,碰上凤皇还不知道要生出什么事。

“水青,你讨厌我么,你说过建康城中惟子瑾最美,那么我美还是慕容美?”子瑾眼角桃起丝魅意,慢各斯理地延着她平坦的小腹抚摸,怎么会被这具柔软的身体骗过三年,就算彼时他仍旧年少

“我。”她刚想说话便听见围绕在帐外的喧嚣声小了不少,带了些其他不同的声音,细微间有种莫名熟悉的感觉。

子瑾忽然从自己身上抬起头,似并不惊讶地懒懒拨了下他的长发:“动作真快,才发出讯息给他没多久,就到了。”

“凤皇!”她心中一喜,便要推开子瑾坐起来。

看着身下的人,漂亮的星眸中瞬间带上了熠熠光彩,子瑾绿眸阴了阴,一把按下她,冷嗤:“你想让他看到我们这个样子么,但是,别高兴得太早,慕容冲八成是为了劝降之事。”

“劝降?”清河一怔,蓦地忆起这些年符坚遵守景略的遗嘱,加强练兵,重于内政,若暂不能与晋朝为敌,必定要往西北扩张,自汉起要踏平西域诸,曾经的楼兰亦为如今的鄯善从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因为此处离凉州极近,可为供应补给的重要后勤。

“鄯善虽人少弱,可是民风彪悍,如今中原大乱,鄯善怎么肯屈居于同样非汉人的氐人之下?”子瑾转过脸,眸光里忽然多了一丝不怀好意。

“当初秦国发动大军灭凉的借口,除了他们暗害了王司徒大人,还有无理箭杀秦国使节,可我依稀记得王司徒好像一直都想让慕容冲下地府陪他,只是符坚陛下不知因了谁,才没对慕容冲下手。

王兄曾有爱妾便是被氐人贵族所抢,最是憎恨氐人,若慕容冲为了你冲扰了我们鄯善的‘仪式”王兄一定会很高兴,有如此这般名正言顺的借口,出一口心中的恶气,哦,对了,符坚陛下大概也只能‘遗憾’给与他追封和国葬了吧。”

“尉舍子瑾!”清河咬牙切齿。

从来没有过一次这样,只想一口咬死面前的人。

“嘘,小声点,你的凤皇儿就坐在我们前帐呢,只隔了一层布幔。”子瑾看着她染了怒火而愈加明亮的眸子,心中除了快意,却还有更深想要撕碎什么的躁怒。

“你心里的人是他么?”他长腿一弓,腰狠狠第一顶,坚挺得发疼的花茎毫无预兆地闯入那片柔软。

即使有前戏,却因为怒气而紧缩的身体被硬生生打开,让清河瞬间难忍地仰起头,般声略尖的呻吟生生卡在喉间,她毫不客气地一口狠狠地咬在子瑾肩颈处的肌肉上。

妈的呜!

“慕容大人,怎么了,看不上我们鄯善的酒么?”尉舍莫邪灰蓝的眼睛带着一丝疑感,紧紧地盯着面前忽然停下手上酒碗的人。

凤皇淡淡地一笑:“楼兰的葡萄酒自然是天下一绝,王太子多虑了,只是。”

他抬起眼,目光掠向自己的身后的帘帐:“下官方才似乎听见这后帐里有什么声音,鄯善的勇士们不知为何也都这般格外兴奋?”

尉舍莫邪嘿嘿一笑,眼中闪过阴邪的快意:“那个么,只是一种传统惩处的仪式而已,让不知好歹,胆敢冒犯了我王族威严的女奴知道我鄯善大漠勇士的勇猛而已。”

“哦?”凤皇挑眉。

他亦听过沙漠民族从来都是凶狠异常,女子出行皆以纱覆面,亦更像是私人财产,若是敌对部落或者国家的女子落入他们手中,绝对是不只是女奴这么简单。

“没错,那女奴生得异常美貌,若是她伺候完我们,贵使想的话,亦可让她来伺候您,怎么样?”听莫纱那小子说那女子与面前这秦国使节关系非同一般,尉舍莫邪期待着面前这娘娘腔的使节亲眼看到送到他面前还带着别的男人痕迹的情人是什么表情。

一定大快人心。

他和帐内的心腹们互看一眼,彼此大笑着抱起就酒樽狠狠地灌了好几口。

凤皇垂下狭长的丹凤眼,云淡风清的柔和眉眼间,淡淡地看着面前的血红的酒液,看不出情绪。

嘈杂的喧嚷中,有细微的仿佛呼唤般的风声轻轻掠过。

他抬起酒杯,慢慢喝下。

‘,。”

忍耐身体的折磨,并不是太因难的事。

难忍的是,喉间的声音,想要叫出来的那个名字。

“为什么不叫,因为你爱的人是他?”即使才初初进入一一小部分,就被卡住,可是子瑾很有耐心,紧紧贴着她柔软敏感的耳边喑哑地低喃,一点点地坚定不移地慢慢将自已一分分地深入那片柔软紧致。

“不不是的。”她紧紧地闭着眼,压低了声音,咬牙道。

彼此都在忍耐,等待对方投降。

每每提到那个人的名字,让身下的人儿越发的收缩身体,那炽热柔软与滑腻,绞得他如在天堂与地狱边徘徊。

可他依旧如憎恨自己的每每提到那个名字,她如此明显的反应,即使地拼命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