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凌言怪声怪气的咳了咳,两人转头看着他。

“说吧,那人是不是邻国的皇室成员?”黎傲然询问。

“不错,看来那毒让你猜中了嘛。”凌言喝了口茶将口里的馒头咽下,“他是宁夏国的三皇子。有计谋有胆略,太能忍了,居然潜伏在了无忧宫十年。他本来的计划我不知道。只是白月出现后的计划嘛,想你们也猜出一二了。他把白月抓去卖给了欧阳辰逸,而欧阳家是本国最大的兵器制造钫,也是皇帝身边的新贵。看出了欧阳辰逸对白月的野心,也知道皇上也中意白月,所以就导演了这场戏。”

“那他什么目的?”白月皱眉。

“简单啊,分化君臣嘛,宁夏国早就对沧月国虎视眈眈了。这次这么好的机会不利用下啊?”凌言说的随意。

白月恍然大悟:“那他人现在在哪呢?”

“跑了,估计这会在沧月国和宁夏国的边界了。傲然的师傅为皇帝小儿把屁股擦的干净的很。再没人会去告诉欧阳辰逸是谁派人掳走的你。”凌言说起百子晓,眼里尽是鄙视。这老家伙什么都好,就是遇到私人感情的事了就变成了白痴。

“跑了,那怎么办?”白月不满了,不能就这么放了那个禽兽吧。

“跑不了。当我送给你们成亲的礼物,到时候一定带回来。”凌言打着哈哈,这还吃的真舒服。

“我娘子有身孕,不适宜看到血腥的场面。”一直没说话的黎傲然阴阴的冒出了句话。

“快当爹的人就是不一样。”凌言撇嘴,“放心,放心,到时候只给你看,不让白月看行了吧?”话落,凌言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出了客栈。

黎傲然冷着脸,依凌言的个性,自己清楚的很那将是怎么样血腥的场面,当然绝对不能让白月看到,更别说她现在还怀着孩子。

“不堪就不看,我才不想看呢。”白月哼了声,虽然自己不能亲眼看到那个非礼自己男人的下场,但是白月明白绝对不会比皇帝好。

“那个欧阳辰逸你想怎么处置?”黎傲然凑在白月的耳边轻咬。那个人三番五次的纠缠上门,确实很烦。

白月沉默了。那个人么?真正的欧阳离的话会怎么样对待他呢?毕竟是他的亲哥哥,虽然抓走自己几次,却没有一次对自己做出实质的伤害,只是将自己软禁起来。可怜,可悲的人。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自己真的没有什么心情处置。

“能将人易容成我的样子不被人识别出来么?”白月转头看着黎傲然认真的问道。

“只能像九成。”黎傲然有些不解,“做这个干什么?”

“那如果是死人呢?”白月眯起了眼睛。

黎傲然笑了,立刻明白了白月的意思。

“其实,欧阳离的死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惩罚了吧。”白月有些不忍。

黎傲然看着白月不忍的表情,伸手覆在了白月的小腹上:“做了娘的人就是心软,我可不想他以后还来骚扰我们。”

“恩,那你看着办吧。”白月露出了个柔柔的笑,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

“明日我就命人着手操办婚礼。当然还要宴请羽山派的人。”黎傲然起身,拉着白月的手往楼上走去。

“这么快?”白月惊讶。

“还快?我还嫌慢,真是恨不得现在就迎娶你。”黎傲然不满的回道。

白月只是笑,不再回话。幸福的感觉却满溢,从心里慢慢的溢了出来,溢出了眼角。一切的一切终于要结束了,终于可以和自己最爱的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进了屋,黎傲然回头,见到白月脸上的泪痕,怔住了。接着是手忙脚乱的为白月擦着脸上的泪痕:“月,你为什么哭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没有,我很好。”白月使劲摇头,泪却不停的滑落着,如断线的珠子般,一颗接一颗的落在了地上。

“还说没事,到底怎么了?”黎傲然慌张起来,摸了摸白月的额头,又把了把脉。一切都很好啊。

“我真的没事。”白月摇头,忽的一把抱住了黎傲然。

“你知道么,傲然,有你,真好。”白月再一次将心底的声音说了出来。上天对自己真的很好,让自己穿越到这里来,原来是为了见他。

“我有你,也真好。”黎傲然平静下来,反抱住了白月那柔软娇小的身子,满脸都是幸福的笑。

众人在客栈休整了两天。两天下蓝寒洛的精神已经好了很多,却明显话变的很少了。看着凌言的时候也是不再多话,只是深深的看着他却一言不发。

两日后,“白月”的尸体送到了欧阳府邸。欧阳辰逸当场崩溃,情绪不能自已。整个人恍惚,而公主衣不解带的守护在了他的身边。

第三日,凌言先行离去,只是告诉黎傲然去给他带份成亲的大礼。

蓝寒洛看着马背上越来越远的凌言的背影,惆怅着。自己是不是该放手了呢。

“蓝姑娘。”白月忽然从后背拍了下蓝寒洛,蓝寒洛一惊,转过头看着笑吟吟的白月,也笑了。只是,笑里有着很多酸楚。

“白姑娘,我也该告辞了。”蓝寒洛凄然的笑了笑。这份感情一开始就是错误的不是么?他走前甚至都没有回头看自己一眼,没有和自己说过一句道别的话。

“告辞?你要去哪?”白月疑惑。

“回家。”蓝寒洛说出这两个字时,脸上浮起了温馨的笑。那里,才是自己的家。

“为什么,你对他……”白月不解,话音未落,却被蓝寒洛摆了摆手打断。

“我累了。”蓝寒洛没有回答白月的问题,“我累了,想回家。”

“可是,我就要成亲了,你不来么?”白月不舍得这个唯一的朋友离去。

蓝寒洛沉默了下来,抬头看着白月那期待的目光,终于叹气:“恩,我去。等你成亲完后我就回家了。”

“恩,好。那我们后天就出发。”白月高兴的点了点头。心中却有些遗憾,凌言始终还是不能解开心结么?难道真的又要失去才懂得珍惜?看着蓝寒洛不自然的脸色,白月却什么都说不出口来。

而凌言快马加鞭去了和下属们约好的地方。

在一间昏暗的屋里,炔迷四肢被牢牢的锁在墙上,几日没有吃喝的他已经十分虚弱。千算万算,算漏了那个一直不显山露水的凌言!一直以为他这是无忧宫的贵客,从来不知道他的背景居然是如此复杂。哼,真是功亏一篑。虽然后来那个女人的出现让自己的计划改变,但是效果也会是一样。原本自己派人将消息透露给欧阳家后,回国就可以举兵城下了的。就差一点点!不甘!自己潜伏了这么久换来的却是这个结果。好不甘啊!

“哟,小炔迷,好久不见啊。”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在昏暗的屋子里响起。

“凌小哥,是很久不见啊。”炔迷虚弱的声音里带着戏谑和嘲讽。来的还真是快啊。自己真切的听到了死亡的脚步声。

“小炔迷精神不错啊。”凌言笑的有如和煦的春风,又如灿烂的阳光。慢慢的走近了不能动弹的炔迷,低下头在他的耳边用低柔而媚惑的声音说着,“是不是以为自己死定了?放心,不会的。因为,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炔迷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嘲讽的笑渐渐的浮上了脸,笑里却带着一丝淡淡的绝望。

夜,漆黑一片。

客栈里,掌柜的房内掌柜瞪着眼睛一动不动,血从他赤裸胸口的血洞还在不断的涌出。

“呸!”一个娇俏的身影站在站在他的面前狠狠的呸了口。若不是自己没有了武功,还用得着诱惑这么恶心的中年男人?

屋内的女子拳头越发捏紧,直到骨节发白。

白月,这一次,一定要连本带利向你讨回!

正文 白月卷 第八十八章

黑暗中,那双美目闪着寒光。

这一次,一定要将自己所受的屈辱讨回来。自己的家在这次政变中失势,自己好不容易才跑了出来。这份仇恨和屈辱一定要讨回来。木巧兮几乎快要将自己的唇咬出了血。用力的踢了踢地上已经没有了呼吸的人,木巧兮低低的说道:“白月!这次定叫你生不如死!”

突然,耳边一声低低的声音响起:“你要谁生不如死呢?恩?”

木巧兮猛的回头,还没看到来人的模样,便被点住了穴道无法动弹。虽然没有看到人的样子,她却深刻的记得这个声音的主人!是他!浑身忍不住的战栗起来。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可怕的男人会在这?

“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才好呢?”苍狼轻轻的理了理木巧兮的头发,抓起一把却猛的一扯。疼痛从头皮蔓延开来,木巧兮忍住痛,咬着牙道:“你这变态,到底想干什么?”

“你说呢?”苍狼恶劣的笑了起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木巧兮压抑着内心的恐惧低喝道,“我们没有什么过节,你出现在这为了什么?也是要报仇?”

“报仇?”苍狼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再点了点头,“确实是。”

“那正好,不是么?我们本就……”木巧兮迫不及待的说着。

“正好什么?!”苍狼打断了木巧兮的话,幽暗的房屋里苍狼那双眸子闪着邪魅的光芒,伸手一把用力的捏住了木巧兮的下巴,低低道,“我办事什么时候需要借用你这种人的力量?”

木巧兮看着眼前桀骜不驯的男子,总觉得他似乎有些不一样,但是到底哪里不一样了呢?有点说不上来。

“放开我,你若用不着我的,我们大路两边,各走半边!”木巧兮眼里闪过恶毒的目光。

“为什么要放开你?”苍狼不紧不慢的说道。

“为什么不放开我!”木巧兮低笑,怨毒的说道,“莫非你也看上了那个贱人的一副皮囊?也是,她就长了副狐狸精的模样。难怪你舍不得下手。”

只听得喀的一声,苍狼的手微微用力,已经将木巧兮的下颔捏碎。钻心的疼痛让木巧兮差点痛的失去了知觉,无法再说出话,眼睛却死死的瞪住苍狼,眼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被自己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了吧!

“眼神还真是坚贞不屈啊。”苍狼恶劣的笑起来,“不知找几个男人服侍下你,你是否还是如此不屈呢?”

木巧兮的眼神立刻变了。这个恶魔,想干什么?难道他真的被白月那个贱人给迷惑住了?

“除了这双怨毒的眼睛,你也算是个美女呢。”苍狼低笑,一把夹过不能动弹的木巧兮跃窗出去。

跃上房顶,却发现那个碧眼的男人已在屋顶。

两个绝代的男人就这么对峙着。

黎傲然看了看他手里的木巧兮,冷冷的吐出几个字:“谁要你多管闲事的?”

苍狼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我警告你,不要想接近我的女人。”黎傲然森冷的语调让苍狼很是不爽。

“你女儿生下来是我的。白月亲口许诺了。”苍狼突然冒出了句无厘头的话,说罢人便趁黎傲然愣住的时候消失了。

“什么意思?”黎傲然反应过来时,苍狼已经没了人影。难道他想把上一代的仇恨再延续到下一代?不对啊,这话什么意思?还白月亲口许诺?这个混蛋,居然叫的那么亲昵,自己的娘子是被其他男人这么叫的么?看来,有的事得找自己的娘子好好问清楚了。

屋内,白月被黎傲然摇醒。睡得香甜的白月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相公刚才出去本想解决一个麻烦,却被苍狼越俎代庖了。

“干嘛?”白月慵懒的睁开眼,不满的看着眼前叫醒自己的人。

“苍狼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你生下的女儿是他的了。”黎傲然黑着脸,语气不善。

白月一个激灵,没了睡意,立刻清醒了过来,瞪大眼睛看着黎傲然,小声问道:“你什么时候见过他?”

黎傲然见白月不答反问,心中明白苍狼的话怕是有几分根据,脸色更是黑了又黑:“刚才见过,你跟他都说过什么?快说!”黎傲然的脸就快黑出了水来。

“我跟他说,我若生下个女儿就把女儿嫁给他!”白月一鼓作气快速的回答了出来,心中暗暗冷汗。

果然,刚说出这话,黎傲然立刻低吼:“不行!”

白月瞪着眼睛看着黎傲然,一动也不动,无声的抗议让黎傲然有些无力。

“反正不行!他是个危险的人。”黎傲然还是断然拒绝。

“你刚才在哪遇到他?你出去干嘛了?”白月突然问道。

“在掌柜房里,他多事,把那个你说的木什么鸡抓走了。”黎傲然心中有些不满,苍狼的行为让他很不爽。那个女人该由自己来解决的。

“木巧兮木母鸡?”白月猛的坐起来,“那个人来做什么?”

“不要紧张,没事,她已经被苍狼带走了。”说到这里,黎傲然皱起了眉。

“哦。”白月舒了口气。那个女人还真是丧心病狂,一直追来。想起一句话明骚易躲,暗贱难防啊!

看着白月有些惊慌的样子,黎傲然明白那个女人给白月或多或少还是留下了阴影,忙上前温柔的搂住她,低声安慰着:“没事了,以后都不会再见到她。”

“恩。”白月安心的靠在了黎傲然的怀里。

“反正不能把女儿嫁给他!”黎傲然突然又补充道。

“他救过我。”白月竖起眉,将自己在宫中时候的事告诉了黎傲然。

黎傲然听罢,冷哼了声:“你肯定生的是儿子。我要儿子,我不要女儿!我要儿子!”

白月听着这孩子气的话,笑了,这孩子都还没成形就在说这话了。

终于到了众人起程的那天了,众人一行上了马车,蓝寒洛应邀也与白月同行。这一路,再无风波。

到了无忧宫后,白月又是另外一番心情了。第一次来到这里时,是做为客人,而这一次,却是作为这里的女主人归来。两次强烈的反差让白月觉得有些不真实。

看着宫中山谷里种的奇花异草,宫中门人的恭敬态度,让白月真的是恍如梦一般。

“参见宫主,参见夫人。”

整齐而响亮的声音回荡在山谷中。白月看着全数出来迎接的无忧宫门人,露出了微笑。长老和护法们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原来,家的感觉是这样的。

“白师妹!”“主子!”

两个人从人群里挤了出来。白月定睛一看,高兴的迎了上前。

“苏师姐,彩霞!你们怎么来了?”白月一天内就见到了自己很想见的两个人,自然是喜笑颜开。

“是无忧宫的人接我们来的。”两人得知白月要成亲,是真心为白月高兴着。

接下来的日子,无忧宫里张灯结彩开始筹备婚礼。

那晚,苍狼将木巧兮带走,没有回到自己的天鹰堡,而是往下一个城赶去。到了城后就找到了城里最大的一家妓院,叫来了老鸨。

“这位爷,这么晚了姑娘们可都睡下了啊。”老鸨在凌晨被叫起十分不满,却不敢表现在脸上。只因为眼前一身黑衣的男子那刀刻般的邪魅俊美让自己的内心一寒。而凌晨却正是姑娘们休息的时间。

“不找姑娘,送个女人给你。”苍狼说罢,将手中的木巧兮扔在了地上。

老鸨的眼睛瞪大,仔细打量起了地上的女人。下颔肿的厉害,眼睛血红充满怨毒的眼神,可是这些都掩饰不了她的美。

“爷是来卖人的?”老鸨总算明白过来了,心里不停的盘算着,这个女子美是美,可是怕是来历不是很正当,至于价格嘛。

“不要钱,送你。”苍狼低低一笑,“不过,她的性子烈。敢要么?”

老鸨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没想到世间上居然有如此美的事。这个女子要真打扮起来,可以和自己这里的花魁媲美了啊!性子烈又如何,呵呵,再刚烈的女子开始来的时候都是寻死觅活的,最后还不是得乖乖接客!

“怎么?不敢要?那我另外找家。”苍狼见老鸨一直没说话,不耐的起身要离去。

“要要,爷,这么好的货色怎么会不要?”老鸨嘿嘿的笑着,“只是这女子的来历?”老鸨心里还是有些顾忌,若是有钱人家的的家眷,不好办啊。再看看地上女子那阴毒的目光,老鸨有些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还是要问清楚先,可以想好对策。

“丧家之犬而已。”苍狼嘴角勾起残酷冰冷的笑,看了看地上的女子,低下身为木巧兮解开穴道,起身对老鸨道,“放心,决计不会有人找你麻烦,好好调教你的新摇钱树吧。”说罢,转身一拂衣摆大步离去。

老鸨目送着苍狼的离去,直到背影消失,这才蹲下身来仔细的看起了木巧兮。拿手在木巧兮的脸上,手上捏着。突然,老鸨开怀的大笑起来,原来,她发现了木巧兮居然还是个处子。木巧兮眼里的怨毒越发的刻骨,狠狠的看着大笑的老鸨,呐满口黄牙里冒出阵阵恶心的异味。“哼。”低低的从喉咙里发出了不屑的声音。

换来的是老鸨狠狠的一耳光,本就被捏碎的下颔更是疼痛起来。

“把她给我关起来,还有去请大夫来。”老鸨的眼睛都笑的成了一条线,先治好她的下巴,再慢慢的调教,第一次卖个大价钱再说。城西的刘员外可是一直抱怨自己怎么还没进好货色呢。这次,这个货色可该让他满意了吧。只是不知道第一次后,这个女的还能留下性命为自己赚钱不。那个又矮又丑的员外可是非常喜欢些不一般的手段呢。听说,已经虐死他自己府上的两个小妾了。不过,自己不用管这么多,他给的价钱绝对不会低。老鸨心情大好的回了房。

后来,城里人听说变态刘员外在春喜楼纳了名漂亮的妓女为妾。再后来,在这城外,有人看到个衣着光鲜的疯女人,浑身伤痕,嘴里总是在重复着几句话,有好奇的人仔细听过,却只听的她一直重复着是,白月,你这贱人。姓刘的你这变态不得好死。陆师兄啊,陆师兄你在哪里……接着,就会有人骂骂咧咧的将她抓回走,后来,再也没有了消息。

无忧宫内,是一片喜气。

“还有什么人你想请?”黎傲然和白月两人坐在无忧宫最高的亭子里,黎傲然温柔的看着白月,问着她的意见。

“师傅什么时候来?”

“就这几日了吧。”黎傲然握着白月的手,顺便把着她的脉搏。脉象很平稳,黎傲然的脸上露出安心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