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双郡主我也想请,毕竟当时我从她那里榨取了不少好处。”白月突然想起了自己压榨郡主时的情景。

“哈哈,是啊,那时候你还挑衅我呢。”黎傲然回忆起来,第一次见到白月时的情景。以最简单的方式破除了自己的八卦璇玑阵。

白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谁叫你那时候表现的像个骄傲的孔雀的。尾巴翘那么高。”

“瞎说,有你这么说自己相公的么?”黎傲然佯怒。

“不过那时候别人是给我说你为人高傲的不得了,毒死在八卦璇玑阵里的人比你救的人多得多啊。”白月想起了初见黎傲然时,他对纳双的冷漠。

黎傲然却只是笑,不答。

“现在嘛,我觉得自己真是天下最幸福的人,找了个这么牛x的相公。”白月抿嘴偷笑。

“牛x?”

“反正就是很了不起的意思。”

“哦,真的啊?”

“真的,而且我相公还真是像小强一样的坚强,中了那剧毒居然都用真气护着自己的心脉。”白月后来听黎傲然告诉自己那毒的厉害之处,还有些后怕。若是常人,恐怕早就死了。

“小强又是什么?”黎傲然每当这时候就是个不耻下问的乖宝宝,而白月的回答让他立刻后悔了这样的问话。

“就是蟑螂的亲戚。”

“……”两人就这么随意的聊着,笑声一直不断。

“对了,白玉堂呢?”白月忽然想起了那个温润柔和的男子。

“找他做什么?”黎傲然不解。

“也该放他走了,当初本就是抱着玩笑和惩罚贤王还有楼玉蝶的心态才让他装死带走了他,现在,我觉得没什么意义了。放他走罢。”白月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再抬头对着黎傲然笑道:“我现在有你,有孩子,我们一家生活在一起就够了。”

黎傲然微笑着点了点头,叫人找来了白玉堂。

“你走吧,回你大哥身边去吧。”白月起身走到白玉堂的身边摘下了他银色的面具。

白玉堂愣住,开始不明白找自己来什么事,居然是为了这事?放自己走?

“你去做你想做的事吧。”白月将面具放在桌上,又坐了下来。累了,也不想再去计较太多的事了。白玉堂救过自己,自己并非不知道。现在放他走,也算是抵清了吧。

白玉堂怔怔的看着两人,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叫你滚。”黎傲然低低的声音里满是冰冷和无情,白玉堂转身,心中笑,这个男人,怕是只有在她的面前才会表现出温柔的一面吧。

“我若留下,可以么?”白玉堂背着身子,声音却清晰的传到两人的耳朵里。

换白月怔住了,为何,他不是很担心很爱他的大哥么?为何现在又不愿走了。

“可以,滚下去吧。”黎傲然冷冷的说出了句,白玉堂微笑着迈向前去,只是身后的两人都看不到了他的表情。从什么时候起,自己想就这么一直的在暗处看着她就好?这份感觉到底是什么?爱,不,还没达到。喜欢,似乎也不是。自己都分不清了啊。就这么一直远远的在暗处看着她吧。大哥呢,要让他知道自己没有死么?不知为何,自己的心里却不愿那么做。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啊。

“他为什么又不走了?”白月不解了。

“不用管他。”黎傲然显然不愿在这事上多做争议,看着越发娇媚的白月,黎傲然满心的欢喜,这就是要做母亲的人么?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是如此的迷人。

“干嘛老看我?”白月伸出手捏了捏黎傲然的俊脸。

黎傲然也不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

“参见宫主。凌公子回来了。说带来了贺礼。要宫主过去看,但是请夫人不用过去。”有门人前来禀告。

“这么快?”黎傲然愣了愣,这小子的速度还真是快。

“贺礼?”白月站起身,“难道是抓到那个人了?我也要去看。”

“不行。乖,我去去就来。”黎傲然知晓凌言的性子,想都能想到那人现在是什么样子,若是那人现在那副样子被白月见到还得了。安抚下让白月先回屋,黎傲然随着门人去见了凌言。

正文 白月卷 第八十九章 大结局

当黎傲然到了屋里时,凌言已经在等候,屋里还有个大红的木箱子。

“这是你送的贺礼?”黎傲然皱了皱眉,看着那红的喜庆的木箱。

“对啊。”凌言往黎傲然身后看了看,“白月没来吧,这个她可看不得。”

“我没让她来。”黎傲然走进箱子。

“那就好。”凌言也走近箱子,打开了箱子,里面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浑身都是血的炔迷正被装在里面。身上没有一丝的衣物,皮肤没有一处是完好的,而两只手掌居然一点肉也没有了,被剔的只剩下了白骨。苍白的透明的脸,双眼紧闭。脸上没有一点点的伤痕,想是为了让黎傲然好辨别出他。

“还活着?”黎傲然蹙着眉。

“那肯定。”凌言点头。

“早点处理了,万一被她看到了就不好了。本来现在就老爱吐了,看了她还怎么吃东西?”黎傲然首先想到的却是这个。

“啧,啧。”凌言无奈的摊手,“知道了,你也收到这礼物了,当然就尽快处理了。”

凌言把箱子盖上。是该早些处理了,婚礼上若是不小心让别人见到这东西就不太好了。

“对了,那天是不是你被某人抢了风头啊?”凌言突然坏笑。

“哪天?”黎傲然不解地问,突然明白过来,脸一黑,“别给我提苍狼!”

“行了行了,那小子的处事方式还真是狠。”凌言坐下为自己倒了杯水,“想不想知道他抓走那女人怎么处理的?”

“我不知道我们的凌大侠什么时候这么八婆了。”黎傲然很不客气地回道。

“唉,顺便而已。”凌言无奈地说道,“要知道他对那女的越狠越显示对白月的情深嘛。”

话落,眼看黎傲然就要暴走,凌言忙咽下喉咙里的水,摆手道:“得了,当我没说这话。不过他对那女的还真够狠的,丢去妓院了。被个变态男人买走了。”凌言在那啧啧抽气,那个员外还真是个变态,明明是个天阉不能人事,却偏要买那么多女人。居然就拿烛台把那个姓木的女人给捅了。还专用带倒刺的鞭子粘了糖水抽,抽完了丢院子引蚂蚁,再用水冲掉。周而复始,那女人不疯才怪。

“哼。”黎傲然冷哼一声,又想起了苍狼那晚说的话。女儿,就算生下女儿也绝对不会让他来看一眼。那么记仇的人,那么高傲的人,想都别想!

“过两日我就要成亲了,你什么时候回去?”黎傲然坐下沉声问起凌言。他明白,这次凌言调动了他自己那边的人手,怕是答应了家里人的什么条件。

“啊~~~~”凌言一提起这就趴在了桌上,“还是老条件,叫我成亲,给他们生个孙子抱。”

“那你怎么打算?”

“我就赖你这不走了啊,我还能怎么打算。”凌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随你吧。”黎傲然这次出奇的没有再出声打击他,“不过,飞雁山庄还留下了几个人,查你查得紧着。你自己小心些。”毕竟事情也是由于自己需要药引才引发了这件事。

“知道了,知道了。你去忙吧,我处理这玩意。”凌言显然没有将黎傲然的话放在心上。

黎傲然出门带上门后,凌言看着手里的茶杯,眼神有些迷惘。成亲,生孩子?不知为何,眼前突然浮现出蓝寒洛那张美丽的脸。

啪的一声脆响,凌言手里的杯子被捏得粉碎。

为什么自己在这时候回想起她?自己该想起的不应是紫铃么?为什么会想起她呢?

心莫名其妙的有些乱起来。

此刻,亭子里,白月的面前是庄寒枫。

“恭喜你。”庄寒枫的眼神很是落寞。

“谢谢你。”白月微笑。

“希望你幸福。”庄寒枫说罢,停了半响又开口犹豫道,:若是,若是他对你不好,你可以,可以来……”

“那是不可能的事!”身后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带着冰冷的杀气。

“傲然。”白月微笑着起身。

“你永远都不会有机会,包括下辈子,再下辈子。”黎傲然那无双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怒气。自己的娘子还真是磨人精,哪去招惹了这么多人啊。

庄寒枫张了张嘴,却无话可说。

“我会一直幸福的。谢谢你。”白月微笑着走上前,搂住了自己那霸道的男人的手臂。

黎傲然冰冷着脸,搂着白月离去,没有再理会眼前的男人。若不是白月在场真想立刻让眼前的男人消失。

“好了,吃什么醋,你明知道不可能的事,你还在吃醋。”白月看着眼前铁青着脸的男人,笑得妩媚。

黎傲然撇了撇嘴,没有再说话。心中却想着以后如何改善无忧宫前的阵法,让外人都不得进来。

大红的喜服是为白月量身定做的,那凤冠上沉甸甸的一排珍珠正是出自东海。硕大的珍珠让凤冠重的压得白月快抬不起了头,再三抗议,才去掉了几颗。上面仅留的几颗个个圆润通透,堪称珠中极品。

透过盖头下的缝隙,白月只能看到另外一双穿着黑底掐金色图腾的靴子,那张狂的图腾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却亮得刺目,透着一股高贵傲慢气势。物如其人啊。自己的相公本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不是么?

一截大红色的绸缎塞到了她的手心。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高堂自然是白月的师傅和掌门还有百子晓。百子晓对于两人的愧疚自然是送了异常丰厚的大礼。

无忧宫的人上下全换上了浅红的衣服。床上的被褥下早就摆满了枣子、花生、桂圆、莲子。早生贵子,确实会很早就生。成亲的时候肚子里都已经有了。

粉红的花瓣漫天飞舞,一切似梦却非梦。

喜宴摆了三天三夜,黎傲然是累得疲惫不堪,而白月因为有孕,众人便放过了她。黎傲然是每天都被灌得大醉才回房。众人都威胁着他不准他用内力将酒气逼出体外,护法长老们更是灌得不亦乐乎。

终于在第四日,众人才陆续离去。而众人送来的贺礼堆满了整个屋子。各种珍宝让白月目不暇接。

而此刻,蓝寒洛也来告别。

“你要走了?”白月心中有些不舍,更有些遗憾。想再说些什么,看到她哀伤的眼神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她不是没有眼睛,她也看到这些日子凌言在刻意躲避着蓝寒洛。

“恩,我要走了。”蓝寒洛的语气没有了波澜,尽管知道自己心中牵挂的人就在自己身后不远,可是,自己却不愿回头了。那个人,心中没有自己,自己何必一直苦苦追着他的身影?只是,为什么眼角有些涩,而心更是苦涩?

“那,我送你出去。”白月刚说完,胃中却一阵的翻涌,恶心想吐。该死的妊娠反应!白月呕的胆汁都快出来了。黎傲然忙奔过来,轻轻的为她拍了拍背。

凌言看着黎傲然那危险的眼神,抽了抽嘴角,走到了蓝寒洛的面前:“蓝姑娘,我送你出去吧。”

“你可记得,呕~~要来看我。”白月吐得上气不接下气。

“恩,我会的。”蓝寒洛苦涩的笑了笑,转身跟在了凌言的后面。

一路上,两人一前一后无语。

蓝寒洛看着走在前面那挺拔的背影,心中轻叹 。

蓝寒洛,你还在想些什么呢?放弃吧,他的眼里他的心里一丝一毫都没有你,为什么你还期待他能回头看你一眼。不要再傻了,不要这么贱了。

不是你的永远都不会是你的。有的人注定就是禁忌。碰了只会让自己遍体鳞伤,自己舔尝伤口而已。

蓝寒洛闭上了眼,深深地吸了口气。结束吧,自己也累了,再也不用追着一个永远不会回头的背影了。

再睁开眼,眼里全是坚定。

出了阵,两人站定。

“凌公子,告辞。”蓝寒洛客气的行过了礼,牵过无忧宫为自己准备好的马骑。

“你,一路保重。”凌言听得蓝寒洛的称呼,心中却有股怪异的感觉 。有那么一丝的疼痛,这是为什么?

蓝寒洛翻身上马,正准备离去。突然,两声娇喝传来。

“姓凌的,你这畜生!”

“受死吧!”

蓝寒洛回头,却见两个女子攻向了凌言,一红一紫,那不要命的打法看得蓝寒洛心惊。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有人在此地埋伏他?

心里一阵的紧张和担忧,刚翻身下马帮助他,却见他更狠更快地制住了两人。蓝寒洛的嘴角扯出了讽刺的笑,他怎么会需要自己的帮助,他是那么的强大和自信。

自己真是瞎了眼才会认为他是个文弱的书生,才会导致了第一次的致命误会。若是自己那次没有遇到他被地痞欺负,若是那次他拿的是剑而不是扇子,就不会有自己那天真的误会,更不会有以后这样的发展。

活该啊,蓝寒洛,这都是你的自以为是!

“看来,凌公子本就不需要任何人帮忙的啊。”蓝寒洛挤出了个笑。

凌言的眼神有些复杂,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凌言,你这畜生,灭我全庄,你不得好死!”冉红凤口出恶言,眼神更是怨毒。

冉紫悠更是怨毒的看着凌言,她不明白,为什么往日温柔的人会突然化身成恶鬼将自己的家全数毁灭。后悔,后悔得要死,没有听大哥的话。这个人,不是自己能招惹的。但是,现在自己好不甘,好不甘。

心念一动,背对着凌言将袖中藏起的小弩箭握在了手里。

蓝寒洛眼角注意到了这异动。

连一丝考虑都没有,她已经飞扑上前。

“凌大哥,小心!”焦急而担忧的声音让凌言怔住了。

小毒箭已射出,冉紫悠的脸上却越来越绝望,眼神越来越暗淡。只因凌言拔剑将毒箭挡回,射在了她自己的身上,没有伤及两人。凌言却没有再动了,蓝寒洛扑在他的面前,紧紧地抱着他。在刚才的危急关头,想用自己的身体来挡住毒箭。

“好了,蓝姑娘,没事了。”凌言半响吐出了句话。

蓝寒洛紧闭的眼睛倏地睁开,这才发现自己暧昧的动作。忙松开了他跳了开来,仔细看了看他没有任何的伤处,这才出了口气。她没有看到凌言那复杂的眼神。有挣扎,有怜惜,有痛苦,还有犹豫和一闪而过的悸动。

“凌公子,没事就好。告辞。”蓝寒洛不愿再想,也不愿再去问为何会有人刺杀他,只是快速的翻身上马离去。

风呼呼的吹在耳边,蓝寒洛驾着马飞奔着。

凌言愣愣地看着那远去的背影,怀里却似乎还留有她的余温。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一去不回了,自己似乎要失去什么了。这种感觉真的很让人不爽!

“还愣着干什么?不追?”白月和黎傲然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我们到你身后你都没发现,啧,心都跟人家跑了。”黎傲然难得开口说这话。

“失去了才懂得珍惜的话就晚咯,人家可是会成为别人的老婆,成亲生子,或者更可怜的是,一个女儿闯荡江湖,被人非礼,说不定被先那个后杀哦。”白月说的恶毒。

凌言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只因为突然想起了飞天猫的那件事,若是自己没有赶去,她也许真的就是那下场了。

“唉,真可怜,遇到个没良心的男人,只有等着被坏人非礼咯。”白月话未落,凌言已经施展轻功咻的往前追去。

“哇!”白月看着两条腿的凌言追着前面四条腿的马,感叹起来。爱情的力量就是伟大啊。看那滚滚的尘烟,真是让人无语啊。

“这小子,终于开窍了。”黎傲然的嘴角浮起笑意,“希望能追到她。”

“一定会追上的。”白月捂嘴笑了,“我们回去吧。”

“恩,回家。”黎傲然搂着白月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