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栀!”龙君魄沉了脸色,看着自己的皇妹,“岂可无礼!”

“这位哥哥,你别生气!”像自家皇兄吐了吐舌头,随即对着千艳,很是认真的躬了躬身。声音清甜的开口:“龙栀只是好奇,并不不敬之心,还请哥哥见谅!”

“嗯!”看着她俏皮的模样,突然想到那个丫头,终究没有追究,只缓缓的点了点头,随即不再看众人,径自走了进去。

“元清太子,你这位妹妹可真随和,看着哪个男人都喊哥哥!”一旁,琉璃国的九皇子看着娇小的龙栀一脸讽刺的说道。

“哦?是吗?”龙君魄轻笑一声,“龙栀,见着哪个男人都喊哥哥?”

“没有啊!”龙栀很是无辜了摇了摇头,随即小手直接指上琉璃国的九皇子,特天真无邪的说道:“龙栀没有喊他哥哥呀!”

“乖孩子!”龙君魄拍了拍龙栀的头,笑的阳光灿烂的看着九皇子,那眼神却很是诡异。

“你?”九皇子才刚刚开口,便被再次被龙栀无辜的声音打断。随即便黑了一张脸。

“只为公子说错话了哟!”龙栀很善良的纠正,“如果说龙栀见了男人就喊哥哥,可是刚刚明明龙栀没有喊你…这样子说来,公子岂不是不是男人?”

“你…”九皇子黑沉着一张脸瞪着她,只是刚开口便被一旁笑眯眯的龙君魄打断。

“龙栀真聪明!”拍着自家妹妹的脑袋,龙君魄一脸宠溺的说道。

“呵呵呵…”

“走吧,进去!”无视身边黑沉着脸的琉璃国人,径自带着龙栀以及天照国的使臣进殿。

九皇子黑着脸,他身后的几名官员同样黑沉着脸,真不知道,皇上下命令的那天喝了什么迷魂药,竟然会让九皇子带队来郁南,果真是丢脸丢到国外了!你能力不强不怪你,只是…能不能懂得如何藏拙?明明不会说话还非要挑衅,这不是存心找抽么?

“看看看…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们的眼睛!”九皇子大怒,察觉到这些老废物不赞同的眼神心中更加的愤怒,于是,也忘了在什么地儿直接就骂了出去。

“…”原本就十分不满的老官霎时便脸黑如锅底。

“好了好了,时间快到了,快请进!”这时,有人连忙出来打圆场。

“哼!”九皇子一甩衣袖冷哼一声,这才走了进去。

偌大的宴会大厅,各国使臣齐聚,送礼的送礼送祝福的送祝福。

郁南皇帝看着如此场景,终究圆满的笑了起来,他没能统一天下,可是现在六国的人却在为他祝寿,这种感觉很爽,宛如六国朝拜。心中沾沾自喜,心中想着有几个皇帝能有他这般风光?却不知自己已成别人计中利刃,专门斩杀郁南福星而不自知。

“此乃南帝寿诞之日,齐音领我皇旨意恭贺南帝寿比南山福如东海。此乃我羽阙国国宝——九转玲珑杯,世上仅此一只再无第二只,特赠与南帝,愿南帝能独占天下美酒。”

“劳阙帝费心!”皇帝笑眯眯的说道,听闻羽阙国送来的是九转玲珑杯,早就乐开了花,别说只是一只酒杯,这九转玲珑杯可不是一般的酒杯,他的神奇之处在于,你把白开水倒进九转玲珑杯,不消片刻,就能变成芳香醇浓的美酒,且杯杯味道不同,却都非凡品。

“我羽阙国与郁南和平共处,共谋进步,今日,下官还带来皇上的希冀,愿与郁南结秦晋之好,我朝姜宁王正直婚龄却苦无入心女子,此番前来,一为做寿而来,便是替姜宁王求娶嫁人,这日不如撞日,借着南帝大寿之喜,我谨代替姜宁王向南帝请旨,将王爷看重的女子赐于他为姜宁王妃!”

“哦?”郁南皇帝问着,面上却渐渐露出得意之色,哈哈哈…他的家国,只是四小国之一,却没想到三大强国的羽阙国会向他要求联姻,哈哈哈…我郁南终是进入强国之列了!“不知姜宁王看重了哪一位小姐?齐尚书请说,朕一定下旨将那女子嫁往羽阙国,能成为羽阙国鼎鼎大名的姜宁王妃,真是她三生有幸!”

“这位女子便是…”

“本太子执父皇旨意,我天照亦愿与郁南结秦晋之好!”

“我琉璃也愿与郁南结秦晋之好!”

“…”

顿时,原本还欣喜莫名的皇上渐渐感觉到了诡异。之前的飘飘然不再,看着争相抢着要与郁南联姻的六国使臣,心中某种想法悄然形成,莫非…他们想要求娶的人不是别人,真是那个可能是真凰的慕容蓁?心中有些不信,毕竟是自己儿子刚刚丢弃的人,可是…如果真是真凰降世,他们又岂会在乎那所谓的名声?他已经让人严查慕容家所有的女子,从牙牙学语到成年未婚,所有人的详细资料他都一一比较,除了这个慕容蓁,其他人便是有天资聪颖者也只能算优秀,并不能算突出。倒是这慕容蓁,隐藏的极深,如若不是君澜这次退婚,如若不是自己派人详细打探,想来倒是很难发现她如此强悍。

只是,她不嫁与自己的儿子,却也决不能嫁给别国的皇子,他可没忘记智能大师之言,得之助者天下一统。所以,他只能把她困难郁南甚至盛京一城,却不能让她搭上别国,否则国破家亡怪谁?

“哦?能与各国和睦共处自然是我郁南最大福气!”老皇帝干笑着说道:“只是不知各位看上的女子是谁,也好让朕…”

“慕容蓁!”此言一出,原本还喧嚣的大殿霎时变成诡异的静默,上首的皇帝,下首的郁南王爷官员,再到各国使臣,全部都静默了下来。其实,个人心思心知肚明。目的都一样,要么争取要么打杀。

“哼!”端坐于位置上的千艳,只勾唇冷笑,扫了一圈打着好算盘的众人,终究没有发作,因为,郁南皇帝不会这么蠢到答应任何一国。而就算答应了其中一国,其他国家的人也不会答应。所以现在只是做无用功而已,而他需要注意的是往后,这些得不到的人会不会抱着这样一个心态,为防止慕容蓁落到别人的手中,还不如这个人从来就没有存在过,然后,天下纷争各凭本事?

“皇上,你别听信那智能和尚的谗言!”突然,皇帝身旁的丽贵妃凑了过去,“什么真凰,难倒废物了十几年的人突然就变成神子了?便是有真凰降世,也该降到刚出生的婴儿身上,或者,降到女人的肚子里!”

“妇人之…”

“皇上!”另外一边的柔贵妃连忙拉住了要生气的皇帝,“皇上,妹妹之言不可谓全错!”

“哦?”皇上敛了怒气,耐心的听着柔贵妃细说。他一直认为丽贵妃就是个胸大无脑的傻货,而柔贵妃,则心思细密见解独特。不理会丽贵妃委屈的模样,对着柔贵妃合生说道:“说来听听!”

“皇上,先不说慕容蓁是不是那传言中的真凰,便恰巧是了,留在咱们郁南也不会为咱郁南所用,因为咱们皇室与慕容府的纠葛,说明咱们并不能长存,而其他国家也不会允许她活着留在郁南,与其为郁南招惹祸患,还不如祸水他引,把她嫁给一个没用的王爷什么的!到时候害怕其他国不联手除了她吗?”柔贵妃小声且阴毒的说道。慕容蓁,我岂容你好过?精致的妆容下是她乌青的脸,她的身上更是青一处紫一处,若不是服用了大量上好的丹药,恐怕她此刻还躺在床上。她相信,丽贵妃也如她一般。心中恨毒了慕容蓁,同样也恨毒了慕容锦绣,哼!心中冷哼一声,瞥了一眼径自喝酒吃菜的慕容贵妃,嘴角泛起冷漠的弧度,今夜我送你大礼,可愿你好好接收。

“爱妃说的有理!”皇上终于露出了宽慰的笑容,未免盛京城招来别国的武装力量,还不如把慕容蓁送出去,把她送到一个全然没有能力保护她的国家。看着底下各国的使臣,心中突然便有了方向,老皇帝也笑了出来,“没想到慕容姑娘如此声名竟然引各家英雄尽折腰。只是…阿蓁只有一个,求亲的却又六人。朕不想让任何人失望,但是终究变不出六个阿蓁,既然如此,那该如何是好呢?”

“皇上,是本官先提出…”

“齐大人说错了吧!你只是先说出结秦晋之好,而阿蓁姑娘的名字却是咱六国一同说出!”

“就是!”

“…。”

于是一场争论又起。

“皇上,既然不能让所有人都满意就别在指婚!”慕容锦绣不忍自己的侄女命运再次被他人控制,虽知人微言轻,终究还是没忍住开了口。

然,她一开口,便引来皇上怒目相视,“头发长见识短的蠢货!不会说话就闭嘴!没人…”

“皇上!”一声娇笑打断了皇帝小声的怒骂,柔贵妃冲着慕容锦绣得意的一笑,随即语气温和的说道:“不如抽签决定吧!抽到哪个国家就让阿蓁与哪个国家联姻!到时候,皇上封阿蓁个公主什么的!倒也配得上人家王爷世子的身份?”

“我看行!”底下,有些没脑子的人开始起哄支持。

一直带着面具的千艳,则变了脸色,眼神阴鹜的盯着上首皇帝身边的两个女人,嘴角慢慢浮现一抹危险的弧度,好,果然很好!

齐音一直微微笑着,她的目的与所有人都不同,她只要慕容蓁没有嫁给千艳的可能,至于其他,什么狗屁真凰,她才不会放在心上。

在众人的期待之下,曹忠将准备好的抽签工具递了上来,六制签文分别写上了六国的名字。皇帝抽着谁,便让阿蓁与那国家联姻。

伸手,状似很公平的在签筒中随意的取了一支,拿到眼前看了一眼,随即哈哈哈的笑了出来,“看来我们阿蓁还是与丹北国有缘,六支签文朕独独抽中丹北!那朕就将阿蓁册封为和硕公主,这日嫁于丹北缚灵王。”

“不!”台下,有人站了起来,正是丹北国的战神缚灵王,三十岁的年纪看起来却只有二十几岁的模样,冷峻淡漠:“本王并不是为自己求娶慕容姑娘,而是为本王的侄子勤王世子求娶的妻!”

“皆可皆可!”皇帝无所谓的开口,心中却是更加的满意。勤王世子,一个与慕容蓁同样声名大振的人物!天生废物无能,且瘫痪已久。

原本有些忌讳的人突然也放心不少!便是真凰,跟在这样一个废物的身边,终究也不能发挥作用吧?

“哈哈哈…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果然千里姻缘一线牵!”

“…”

轻松下来的众家使臣,终究放开了心结,不住的对着那位铁血王爷恭喜道贺。

缚灵王冷着脸一概不应。

慕容锦绣又狠灌了一口酒,随即看向那个冷冰冰的臭石头,眼神如刀,嚯嚯嚯的砍着。这个王八蛋,是嫌弃她们阿蓁么?尼玛,看你长得人模人样,却是个见识浅薄之人,混蛋!

那样热情似火的眼神,不让人察觉都困难,一直冷眼旁观甚少说话的缚灵卫突然抬起头循着那感觉看了过去,入眼处,便那面容姣好昏昏欲醉的女子,此时正瞪着自己,似乎无限怨怪,只是怒气冲冲的模样因着醉酒而氤氲的双眸墨黑朦胧似带了别样风情。一向冰寒的心一动,莫名的欲望爬上全身。

“哼!”慕容锦绣再次狠瞪了他一眼,却因为醉意而眩晕了视线。“皇上,奴家不胜酒力,先行退下了!”

“退下吧!”听到她的声音,看她嘴太朦胧的模样,心中厌恶顿生,声音便也跟着不耐:“会锦绣宫,别随意出来了以后!”

“是!”慕容锦绣低着头,嘴角微微挽起,是嘲讽。这种地方她才懒得过来。别随意出来?是要把她禁足的意思么?

“娘娘!”看着她起身踉跄了两步,她的随侍女官连忙跑了过来将她扶起,随即主仆二人小心的退了出去。

“娘娘!”

出得宫殿,闻着初春特有的带着寒烈的香气。慕容锦绣缓缓的推开了自己的女官。“我没事!”

“娘娘!我扶你会锦绣宫吧!”随时女官满眼的心疼,十年,她看了她十年孤独,十年痛苦,难倒还要在痛苦十年二十年或者一辈子吗?

“娘娘,你离开这里吧!”女官心痛的说道。她战力极高,想要离开皇宫应该不是难事?

“离开?哈哈哈…我离开了你怎么办?慕容家怎么办?”慕容锦绣笑问,只是笑着笑着便落下泪来,“那人一直在寻我慕容家的错处,他冷落我至如斯境地,不就是想逼我入局么?呵呵呵呵…我岂能如他所愿?”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咱们!”女官也哭了起来,她是慕容府出来的丫头,从小就伴在慕容锦绣的身边,从小便熟知慕容府的家训,衷心为国,身死不弃。这就是他们衷心为国身死不弃的结果吗?

“呵呵呵…因为那人的愚蠢无知!因为…呕…”

“娘娘,你…你没事吧?”

“呕…唔,我没事!”由着侍女扶自己在一边坐下,慕容锦绣皱着眉头揉捏着自己的额角。

“娘娘,你坐在这儿等一下,奴婢去寻碗醒酒汤来!”女官说完,便焦急的跑了出去。

慕容锦绣疲惫的倚靠在假山之上,蓦然想起之前被假山砸死的宫女,随即想到自己的侄女,心中有喜有痛,喜的是她强大的足够应付这天下的阴谋算计,痛的是,自己费力掌控的命运终究抵不过上位者的一句话。

突然一阵暗香传来,慕容锦绣立刻机警的闭气,奈何醉酒让她迟缓了反应,终究还是吸进了不少,身上不断涌发的燥热让她明白了对方的计策,忍着心中难捱的欲望,纵身一跃迅速的离开此地。

暗处,立刻有两个宫女走了出来,一脸的紧张。

“就这样就行了?”

“我也没用过!姑姑说这样就行了!”

“可是那位娘娘走了!”

“没事,姑姑说了,只要她吸进去就行!咱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其他的事情不必咱们管!”

那厢,缚灵王喝了几杯酒,觉着头晕,出了宫殿透透气,无意间竟走入一边梅花林,梅花争艳,留人沉醉。如此美景,倒也忘了回转。

唔!

“谁?”听得一声闷哼,原本沉醉于美景缚灵王突然转身,眸光微利盯着那声音的来源。

“你是谁?”

“…”那酒后朦胧的声音让他想到殿上那个酒醉的女人,就这一时迟疑,一个人影便迅速的撞进他的怀里,在他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对方已经如树袋熊一般双手扒着他的脖子双腿圈着他的腰,脸也埋进他的颈间。

如此暧昧的动作,便是铁血男子也微微变了脸色。伸手去扒她圈着自己脖子的手,一边破口大骂:“混账女人,赶紧放开!”

“你好凶!”已经渐渐失了神智的慕容锦绣埋在人家的怀里听着人家的怒吼不由自主委屈的指控,张嘴,便毫不留情的咬住他的脖子,报复一般,用力的咬,尝到血腥味的时候还好心的吸了吸,察觉到那人僵硬的身子,抬头看了一眼对方冷硬如冰的脸,随即又低下头,安抚一般的舔了舔。

“混账女人!”缚灵王黑了一张脸,却无法掩盖蔓延到耳根后的红晕。无法相信,他一个人人畏惧的丹北战神,人人敬如神袛的缚灵卫竟然被一个女人轻薄了!

“你为什么凶我?”慕容锦绣委屈的问询,身子却依然紧紧贴着他精瘦却强健的身子,似乎只有靠着他才能舒缓她体内的燥热。一种莫名的欲望升腾,让她好像碰他摸他同样也希望他对她如此,“你不喜欢我吗?为什么人人都不喜欢我呢?我长得很丑吗?你们都是坏蛋,那个老皇帝是王八蛋,你也是,你还嫌弃我们阿蓁,你不是好人,你赶紧滚!”嘴里说着让人滚,两只小手却不断的扒着人家的衣服,原本圈住人家腰的长腿因为不好施力也放了下来,只是依旧怕人跑了一半,整个人都倚在对方的身上。

“你松手!”缚灵王黑着一张脸声音暗沉的开口,他虽不近女色,却也不是柳下惠。他不保证她在这么乱摸乱蹭下去自己会不会失控。

“我不!”慕容锦绣仰起头,一双迷蒙的大眼睛盯着他,委屈又倔强。“老娘亲你你该偷笑!”说着,趁他诧异的时候张嘴咬上他的唇,柔软微凉是陌生的味道。

“女人!你找死!”抬手圈住那人的腰,忍无可忍的缚灵卫转守为攻。霸道邪肆的抢回主导权。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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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说书的?勤王世子?

激情过后,原本被欲望冲散的理智回笼,两人都有些错愕,浓重的欢爱气息让两人皆尴尬的撇开头,慕容锦绣动作有些僵硬的穿着衣服,不经意间瞥见地上有些缭乱的外袍,精致华贵的锦澜绸缎上开着一抹红色妖娆的花。轰的一声,血液直往上冲,姣好的容颜染上红霞一片。

那人同样也看到了那一抹红,心中复杂,终究伸手将欲拿起。突然一只小手比他更快的拿过那件外袍,在他还在错愕的时候,扔下一句话,快速的跑了。

她说:“衣服脏了,我帮你扔了!”随即抱着那人的外袍纵身一跃,快速消失在梅花林。她看懂他眼中的复杂,那是一种为难,一种不想有牵绊却又不能不负责任的进退维谷,所以,她替他决定,一场欢爱,弥补了她嫁人十年却从未经历过的洞房花烛,什么清白,什么负责与她不过虚妄,终究她要困死深宫,那些于她何用?又何必让人为难。一向邂逅只当做一场春梦,之后两不相识亦永不相见。

梅花树下,那只着中衣的挺拔男子望着那女子消失的方向,眼神复杂,不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微微失落。他曾喜欢一个女子,也答应她永不负她,所以即便她先负了自己,他也不曾再喜欢别的女人,甚至连最基本的发泄欲望都不曾,他本就不是重欲之人,少年时用了心的爱情却未曾如他期望的那般开花结果,虽说不上心如死灰,却也让他对女人敬而远之,全心全意把心力用在军事上。

而刚刚与自己鱼水之欢的女人,那盈盈如水的眼睛与那人一般无二,他分不清自己是对这个见了一面的女人动了心,还是只是因为那双与那人相似的眼睛方才让自己失去控制。所以,他终于做了第一次不负责任的事情,占了一个女人的清白却…

“爷!”突然有侍卫出现在他的身边,打断了他的沉思,“勤王世子的踪迹寻到了!”

“在哪儿!”一听到自家侄子的消息,缚灵王立刻放开心中的杂乱无章的思绪,看着自己的手下,原本僵硬如铁的神情也微微动容。

“前些日子曾在汇祥茶馆里说…。”原本还很是激动的侍卫因为想到自己要说的话而微微迟疑。激动的心情也微微消散。呃,不知道这个消息说给王爷,王爷是会高兴还是会生气。

“说什么?”缚灵王皱紧了眉,声音也不由自主的寒了几分,“快说!”

“在汇祥茶馆里说书!”侍卫低下头咬着牙狠了心的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本王没听清,你再说一遍!”缚灵王看着自己低着头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很是怀疑自己听错的又问。

“…。”王爷,你这样自欺欺人好吗?侍卫无语了一阵,终究还是硬着头皮又说了一遍:“属下打听到,前些日子,世子爷曾在汇祥茶楼里说书,呃,讲的是羽阙国少年国师,还有一次讲的是二女争夫二三事…”

“闭嘴!”

“…”侍卫低着头,很是同情自家王爷,当初怎么就惹上那样的女人?然后抬头,小心的瞄了自家王爷一眼,为毛向来衣着整齐的王爷现在却这副模样?明明之前在殿内还…等等,王爷的外袍哪儿去了?等等等等,侍卫的眼睛直了,看着自家主子的脖子上,那明显不同与一般的伤痕。

“看看看?看什么看?爷脖子上长花了吗?”原本就心情不好的缚灵王被他这么一直盯着终于找到了发怒的出口,一边往外走一边怒骂。

“爷!您脖子上比长花还精彩!”跟在身后,侍卫不甚惧怕的调侃。

伸手,摸上自己的脖子,脸色蓦然一变,想起那个大胆的女人,在他颈侧狠狠咬了几口,那力道没咬破才怪!想到刚刚侍卫的眼神,立刻绷紧了脸,“滚!明日直接去末尾当值!”

“…。”侍卫哭了,“爷,你恼羞成怒!你…”

“那就永远当末尾队的队长!”瞪了他一眼,缚灵王负手而行,却也不打算再回宴会大殿,他这衣衫不整的模样以及脖子上的咬痕,即便他脸皮再厚,也不…

“爷,我错了,你大人大量放过我一次吧!”侍卫一扑直接抱住自家主子的大腿边嚎边求饶。

“放手!”缚灵王黑了脸,怒声道,他是不是对这些猴崽子太好了?一个个都爬到他的头上了?

“爷!属下真的知错了!你也知道属下这嘴巴不紧,这要是到了末尾队,一个没把住,把您在郁南皇宫里邂逅爱情一二三事儿说上那么一说,到那时候,爷您的威名…”

“威胁你家爷?”伸手捏住他的腮,顿时让他说不出话来,缚灵王不怒反笑,只是笑容太过阴森森。

“呕错漏!”侍卫哭了,话都说不清楚的认罪。

“滚!赶紧滚!再不然爷不介意拔了你的舌头再把你扔进末尾队!”松开手,缚灵王睨了他一眼,随即纵身一跃消失在原地。

“呵呵呵…”捏了捏自己的脸颊,侍卫笑嘻嘻的站在原地,都成老男人了还不好意思,有看上的女人管她是谁抢了就是,咱缚灵王府还怕谁不成,刚想离开跟上自家爷的脚步,却不经意间看到一枚发钗,简单的样式,用料却极为上乘,若是细看,方能察觉那精致的雕工,一枚紫玉海棠发钗,钗身上,刻着极为小巧的字,壬戌年辰月慕容次孙锦绣一岁生辰制。慕容锦绣?侍卫呆了呆,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位慕容锦绣是南帝的皇贵妃吧?他家王爷把人家的贵妃给睡了?娘喂!爷呀,你可真会选人,这么多大家小姐你不睡,守了三十几年的清白竟然给了一个有夫之妇,你你你…。你可真给咱们丹北长脸哟!

手中握着发钗,纵身一跃,快步追了上去,妃子又如何?丢脸又如何?只要自家爷喜欢,别说是皇贵妃了,便是老鸨他们都得给爷抢回去!

“爷爷爷…”

“爷有那么老么?”宫墙外,缚灵王回头扫了一眼高墙大院的皇宫,那个女人该住在那一处宫殿呢?看她那穿着打扮,以及靠前的座位,想来应该份位不低,只是为何依然还是处子?

“…”忽视自家爷的话,抬头,仔细的看着他的神情,那眼中是起起伏伏,拨开云雾是不是确实也有情谊?终究像是下定了决定一般,侍卫抬手把自己捡到的东西递了过去,“爷,咱们未来王妃给你的定情信物!”与其让那个自私的女人空耗着自家爷的青春,还不如为爷创造一个与她断了联系的契机,自然,人家都说了,告别一段感情需要一段新的恋情。而且,既然已经如此亲密了,是不是别别人更加有用。

未来王妃?缚灵王皱了皱眉,想到那个醉态氤氲风情万种的女子,只觉得老皇帝瞎了眼,这么好的人竟然闲置深宫,随即有想到那又胖又丑的男人碰那个女人,心中却又升腾起滔天的怒气,没有猜度心中怒气的起因,潜意识里排斥深想,也许,只是那个男人太丑太脏,配不上那么清雅干净的女人。看向属下的手中,一只紫玉海棠发钗安静的躺着,神秘妖娆一如它的主人给人的感觉。海棠潋滟奔放又热情,一如她在他身下的反应。想到之前那么旖旎之景,小腹又是一紧,赶紧敛了心神,只是眉头微皱,为何一想到那个女人,他就控制不住自己,难倒真是估计了这些年自控力下降了?

“爷,你不要嘛?”侍卫笑嘻嘻的说道,作势就要收回手中的发钗,“一看就是个好物件,爷若是不要,属下就拿去当了,说不定还能得写银钱!”说着,脸上的笑容越加的灿烂。

“啪!”一个响亮的爆栗子直接落在他的后脑勺,伸手,面无表情的夺过他手中的紫玉海棠发钗,不再看他,快步的离去。

“果然闷骚!”捂着自己的后脑勺,侍卫很是无奈的感叹,若是不逼急了还不承认,果然…哎,这样的男人果然难搞,王妃,你可要给力点呀!心中祈祷,希望那位未来王妃能够尽快拿下自家这个有点闷骚的王爷。

那厢,从未想过自己的婚事再次被人指手画脚的慕容蓁还在安然昏睡。想着终于搞定了天麟大赛的参赛人员心情还甚好来着,只是,这好心情也只维持到天亮而已,天一亮,曹忠便领着一众跟班亲自来慕容府宣旨,旨意很简单,一如皇帝昨夜在宫筵上所说,册封慕容蓁为和硕公主择日嫁往丹北和亲。

原本还勉强跪着接旨的慕容蓁,在听读旨意之后,冷冷一笑,在曹忠诧异的眼神之下,缓慢的优雅的站直了身子,没有磕头谢恩,亦没有接旨,只是看着曹忠冷冷的笑着。

“慕容姑娘,你…你这是要拒不接旨吗?”到底是宫里大总管,曹忠忍着怒气小心的询问。自是听说了这位慕容少主的性格,他不确定,如果他此时盛气凌人,待会儿,这位慕容少主会不会把他给痛揍一顿扔出去!

若是知道他心中的想法,慕容蓁定要夸她一夸,果然是逢迎拍马之辈,揣测圣意久了连人心都看透了,如果他敢在她面前装大爷,她慕容蓁就敢把他揍成孙子,接旨?接你娘的屁旨,你一个皇上,还得管我嫁人生孩子了?那你要不要管我一天去几趟茅房小号几次大号几次?让你赐婚一次已经给足你面子,如今倒好,竟然再次对她的命运指手画脚。

“你笑…笑什么?你可知道,如若你不接旨,那可是要牵累全族的,你…”

“哼!”慕容蓁冷哼一声,果然,不能为一个理由退让,你退让一次,对方就会得寸进尺步步紧逼,尤其是那些没脸没皮的人,所以,既然不能一退再退,那么就只能奋力反抗:“曹公公?”

“姑娘请说!”软着态度,曹公公看着慕容蓁陪着笑小心的应着,皇上特意让他来传旨,便是不想看到意外。而他如果还想站在皇上的身前,得皇上的信赖他就不能搞砸这个不算小事的小事。

“不是我不接旨!我是怕皇上会后悔!”慕容蓁拿过他手中明黄的卷宗,嘴角是一抹讽刺的弧度。

“呵呵呵…皇上金口玉言,岂会后悔!”曹公公赔笑道。

“是吗?”慕容蓁将圣旨递给身后的慕容明,这才笑意融融的开口:“如此最好!”

“既然慕容姑娘已经接了旨,那咱家就告退了!”不敢提出磕头谢恩之事,慕容蓁能如此接下圣旨已经是莫大的顺利了,曹忠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中庆幸自己没有搞砸了万岁爷的交代。领着一般小跟班退了出去,眼见大门在望,心中大松。却在此时…

“对了,曹公公!”看着对方蓦然僵硬的身子,慕容蓁嘴角好笑的扯了扯嘴角,不过却没有半点同情心的开口:“麻烦曹公公告诉万岁爷,这嫁往丹北和亲,既是万岁爷的旨意,阿蓁自然不好违抗,只是…万岁爷也该知道,阿蓁乃慕容家少主,不日便是慕容家族的一家之主,既然阿蓁要嫁往丹北,这慕容家…”慕容蓁故意顿了一顿,这才笑嘻嘻的继续说道:“既然阿蓁要嫁往丹北,那慕容家乃至整个慕容家的势力定然也会迁入丹北,自然,也包括慕容家那三万私军——风雷骑!”

“噗通!”只听噗通一声,曹公公终于华丽丽的吓软了腿!携慕容家乃至三万风雷骑嫁入丹北?曹公公瘫软的地上,汗如雨下。心中不住哀嚎,皇上算计慕容府,怎么把风雷骑给忘在脑后,想动慕容府,也得看三万风雷骑答不答应。

看着趴在地上好久都不起身的曹公公,慕容蓁只轻轻一笑,“请曹公公告诉万岁爷,前日里准备着和王爷的婚事,嫁妆什么都不用准备,这丹北要娶,阿蓁随时都方便!阿蓁也会下令风雷骑,准备近日现行出发前往丹北,我想丹北国一定很期待阿蓁的前往!还请万岁爷放心,阿蓁一定会像文成公主那样为丹北与郁南的友好和平作出杰出贡献的!”

“呵呵呵…”好不容易爬起来的曹公公,干笑了几声,迈着小碎步就跑了出去,也不去计较那位文成公主是谁!心想着赶紧把这个情况告诉皇上,娘喂,这可如何是好?

“哈哈哈…”站在墙头上看好戏的四人组看着惊慌失措的曹公公,终于忍不住开怀大笑出声,“吃哥,你看那公公的傻样?就那么点出息!”

“我觉着上次咱们给老皇帝的教训太过浅显啊!”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阿呆很是不悦的沉思。

“哎!”阿懒也摇了摇头,看着那抬着大太监的轿子很叹了口气,“果然,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想来着郁南的天下便是被夜家不要脸的祖先给得了去的吧?”

“不要扯上人无辜的祖辈!”吃货啃着鸡爪很认真的纠正,“不要脸的就是那老皇帝,他爷爷的!非得把他的无耻弄得天下皆知!”

“…”众人默,他爷爷的不是人家无辜的祖辈?

“咱们今晚再去吧,把他那假发跟帽子全烧了,看他用什么遮丑!”小正太站了起来,雀雀欲试。

“…”吃货斜睨他一眼,一副你果然很傻的表情。

“哎!”阿呆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姿态,“人家已经会用假发了,你再去一次能给人家造成多大的伤害?说不定人家已经有承受能力了!”

“那咱们把他后宫中所有的女人的头发都剃了!让他对着一众光头夜夜笙歌看看!”

“我看行!”

“啊…。”小正太代替其他人惊叫了一声,随即四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多出来的这人,“你不是在准备去和亲么?”

“自然会有人为我准备的!”慕容蓁很是淡定的说道。

“老大,咱们今晚去当理发师?”想到皇宫变成尼姑庙,小正太就很激动。

“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只要是看到女的都给她剃了,让他三宫六院佳丽三千也找不到一个可入眼的跟他上床!”掐着腰,小正太很是激昂豪迈的开口。

“他不会对宫女下手?”吃货扔了鸡骨头凉凉的泼冷水。

“唔…那怎么办?”小正太焉了,“那把宫女的头发也给剃了!”想到此法,小正太瞬间满血复活。

“那…”一旁阿懒也跟着质疑,只是话还未出口,便被小正太给打断。

“咱们把小太监的头发也给剃了,让他对太监都无从下手!”小正太大手一挥,甚是豪迈。

“…”阿懒以头戗地,他有要说太监么?皇帝宁愿摧残光头的女人也不会对长头发的太监动色心吧?除非皇帝是个恋发癖。

“怎么了?都这样瞧我?都很崇拜有木有?哈哈哈…不要崇拜哥,哥只是个传说!哈哈哈哈…砰!”终究得意的某只被人一巴掌扇了下去,从墙头华丽丽砸到草地上。

吃货擦了擦手,很是淡然的接着啃鸡爪。

“吃哥,麻辣的还是五香的?”慕容蓁问,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直直的盯着吃货,不,吃货手中的鸡爪!

“都有!”从兜里取出俩油纸包,直接递到慕容蓁的面前,“随你啃!”

“三克油!”慕容蓁接过其中一个,很客气的谢了谢,方才打开油纸包拿出鸡爪开啃。

看着啃的津津有味的俩人,其他三人很是无语的翻了个白眼。院子里,打扫的仆人以及偶尔经过的慕容府的主人,早已见怪不怪。该干啥干啥!

剃头发计划终究因为任务太过繁重而取消,除非拿着凤凰令号令凤凰阁所有杀手,不杀人全去皇宫剃头。只怕那些人剃着剃着就把人家的头给割了,毕竟做杀手做习惯了。

而此时,皇宫中,得意满满的皇帝陛下正笑容满脸春风得意的听着小曲儿看着小妞跳舞。那叫一个得意忘形,似乎终于把烫手山芋给扔出去了一般。

“好!好!赏!”心情好看谁都舒服,肥嘟嘟的皇帝陛下看着下面一众美女情绪颇高的开口。

就在这档口,曹忠慌慌忙忙的赶了回来。

“老曹啊!你回来啦!”坐在上首的老皇帝看着自己的老伴十分和蔼的招手。

“皇上哟!”曹忠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明明正月的天还算是天寒地冻,他竟生生急了一身的汗,恍若一顶骄阳独独罩在他的脑门上。

“怎么样?慕容蓁是何表情?是不是极为难看却又无能为力?”乐呵过头的皇帝陛下还未察觉曹忠的异样,径自意淫着慕容蓁的反应。哼,跟皇家作对,岂有你好果子吃?哼,你就等着成为活靶子吧!

“皇上!”终于跑到皇帝的跟前,挥手让唱的跳的正在兴头上的歌姬舞伶退下,这才看向皇帝,一脸的菜色。

“怎么了?”终于看到曹忠的神情,原本还乐呵的皇帝突然就变了脸色,“莫非她慕容蓁胆敢抗旨不尊?哼,她倒是有这个胆量,来…”

“皇上,皇上!”曹忠连忙阻止皇上叫人,“这慕容蓁没有抗旨不尊!答应了前去丹北和亲!”

“答应了?”皇帝皱着眉头,有些不可置信的又问了一遍,“确实答应了?”

“答应了!”曹忠点了点头,很是无奈的道。

“答应了算她识相!”皇帝冷哼一声,“她若不答应,朕岂能饶她?”

“皇上!”曹忠叹了口气,然后把慕容蓁在他临走之前的话原原本本的转述给了皇帝,尤其是把慕容蓁有意让那三万风雷骑前往丹北这事儿着重说了一说。于是皇帝的脸色变了,再不复之前的喜乐。

其他国家为何不敢随意举兵郁南,任谁都清楚,那是因为郁南拥有三万奇兵,对,只有三万,便可震慑任何一国。那是一个传奇,不败的神兵,可以以一当十。曾以三万之力力挽狂澜逼退十五万琉璃强兵。令琉璃至今再无侵犯之举。

人人都知道郁南有三万风雷骑,战时为兵闲时为民,一声战令,迅速集结。却很少有人知道,慕容家主拥有对风雷骑的绝对指挥权。换句话说,风雷骑乃慕容家私军,不享受国家财务部支持。军饷装备全部由慕容家自行解决。这是皇帝的依仗也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虽说慕容家族世代守卫皇室守卫郁南,可是谁能保证,他会一直这么衷心下去,他不像历朝手中重兵的将军,在手握重兵,那兵也是皇家的,皇帝随时可以收回兵权,而这个,却大不同,那风雷骑再好也是掌握在别人的手里,皇帝不握在手中便觉着不安心,这也是皇帝为何如此忌惮慕容家一个极其重要的原因。

如今…他以为自己解决了心头之患,却未想…

“皇上…皇上…保重龙体要紧!”看着突然瘫倒的皇帝,一旁的曹忠连忙上前扶住了他小心的劝慰,“皇上,总会有解决之道的!”

“妇人之见!”出气多进气少的皇帝突然便怪起了柔贵妃,都是她出的馊主意,竟然让他做出如此决定!“来人,来人,禁了柔贵妃的足,让她反省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