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趴在地上的人如此惨痛,皇后那保养得宜的脸上终于露出得意的笑容,然而,那双精致的眼眸却始终不停的大颗大颗的滴着泪珠。伸手,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泪,掉什么眼泪,她胜利了不是吗?她发誓要让她生不如死现在不是达到目的了吗?

“怎么还给你?”皇后娘娘轻问,似乎若是她能说出办法来自己就能替她办到一般,然而,低头,看着那痛苦的人一脸期盼的看着自己,开口,便说出的话就像冷冷的刀毫不留情的刺进她的胸口,“本宫也想还给你!可是没了!”皇后娘娘耸肩一副无辜至极的模样,“当初,你不是害怕自己生了个怪物从而影响皇上对你的宠爱?你怕那个怪物害的你跌落云端,所以那么迫不及待的求本宫,让本宫帮你,你说你的儿子死了,一生下来就死了不是吗?既然已经死了,本宫如何还给你?找人帮你弄个一模一样的布娃娃?可是你日日夜夜看着就不会做噩梦么?你亲手将他推进死亡的深渊,你不怕他来向你索命么?你…”

“不要说了!我求求你不要再说了!”慧妃娘娘趴在地上哭泣痛苦的哀求。她错了,她不该为了谋夺皇上的恩宠就抛下自己的孩子,她的孩子!哈哈哈哈…这就是报应么?果真报应不爽。她谋算不该得的,设计陷害别人的孩子,最终却害人害己,果然,多行不义必自毙。她以为,孩子她以后还会有,可是如果失了恩宠就再无重获的机会,她狠心,以为借着失去孩子的事情还能博得皇上的垂怜,只是她忘了,她所获得的恩宠不是因为皇上而是因为她的好姐妹,就是眼前这个皇后娘娘,她只是被爱屋及乌的后一个。而她还妄想取代皇后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她怎么忘了,皇上为了皇后,不惜废除后宫,若不是群臣死谏,太后娘娘长跪宗堂不起,皇后的劝解,又怎么会有她们这些人的存在,果真权势迷人眼么?

“你杀了我吧!”过了好长时间,伏在地上哭号不止的人终于平静了下来,声音低哑而清晰,“我痛不欲生已然够久了,想来你也该满意了!你也算是为了逝去的小皇子报了仇,所以杀了我吧!”她不想在过这种荒凉的日子,与其等着永远无法到来的可能,还不如到地下去向儿子请罪。让他下辈子投胎之前看清楚,别又选了个没心没肺狠毒的娘。

“怎么?算计成了习惯?”头顶上的人冷笑。

慧妃蓦然抬头,有点不可置信的瞪着她,“你…你怎么会这样想,我…”

“呵呵…”皇后娘娘轻笑,不嫌脏的在她面前蹲了下来,“想死你会找不到方法吗?撞墙,悬梁,绝食,服毒,嗯哪一样你死不了?非要让本宫杀你?是想让皇上看到本宫恶毒的模样?就如当年求本宫送你儿子出去,你告诉皇上是本宫害死了你儿子一样?”

“我…”慧妃原本就没有多少血色的脸顿时变得惨白,双唇哆哆嗦嗦,结结巴巴的开口:“我…我没…。没有!我只是…”她只是想着临死前见皇上一眼,她只是想让皇上…

“你只是什么?”皇后娘娘站起身,终于懒得看她一眼,“林慧,别把所有人都当傻子!你这一生都不能出这冷宫,本宫不会要你的命,想死就自己死吧!至于皇上,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永生永世本宫不会让他见你一眼!”

“不要!”慧妃转身一扑,却没能如之前那般扑到皇后娘娘的腿,她身边的侍女连忙上前,拦住慧妃的撕心裂肺。没人知道她不要什么,不要禁锢冷宫一生,还是不要皇后留下她的命,或者不要永生永世见不得她想见的人。

没有人理会她,拦住她的宫女待皇后立刻之后立刻甩开她的禁锢,匆匆跟上自家主子的步伐。除了躲在树上的慕容蓁以及慕容蓁的黑脸大叔,没有人看见,那一袭明黄色长袍的温润男子,原本像要推开冷宫的门进去,却因为那一句永生永世不会让他见你一眼,蓦然停住了脚步,在身旁侍者诧异的目光下,转身离去。

“皇上,你不是…”

“朕不去接她她也要出来了!”那温润的男子淡淡的道,即便他无心见那人,然而既然她这样说,他就这样做,这一生亏欠她良多,只盼余生不在让她伤痛。即便知道她心中的伤口在无法愈合。

“娘娘她…。”终究,侍者也未说出那扰人的话,叹息一声,跟上了皇帝的步伐,想来皇上定要在御花园闲逛然后甚是巧合的遇上皇后娘娘,然后正好一起回宫。

躲在树上的慕容蓁以及她的黑脸大叔互相看了一眼,没想到心血来潮进宫一探就无意间获知如此巨大的皇家秘史。原来墨如烟那货竟然还是皇室贵胄,想起当初见到他时,看上去孤冷清高,说起话来却满嘴跑火车,明明仙儿一般的人物,一开口就露了原型,接地气接的很彻底,脏话连篇。

忽然又灵光一闪,对着司临渊小声的咬耳朵,“怪不得当初觉着龙君魄有点面熟,原来是和墨如烟有七八分像,原来竟是一个爹生的,怪不得!”

黑脸大叔扫她一眼,没有说话。

慕容蓁也没期待他回应,低头,便看见依然趴在地上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废妃,原本听的小正太的讲诉,对这女人多般同情,心想着和姑姑一样,又是一个皇权下被牺牲的女人,却不曾想…一个连自己儿子都牺牲利用的人还剩下多少人性?原先的同情化为乌有,有的只有无尽的厌恶,同时也为墨如烟难过,不,她应该庆幸,墨如烟没有在这个女人的身边长大,没有被她一次又一次的利用。

“你说我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墨如烟?”慕容蓁倒在黑脸大叔的怀里,很有些矛盾的开口,“哎,虽然他有权利知晓自己的身世,可是有这样的娘真的让人很无力啊!”

“你以为刚刚那么大的动静他没有听见?”黑脸大叔白了她一眼道。

“不会吧?”慕容蓁惊讶的长大嘴巴,“那家伙没有战力吧?能听见个屁!”

黑脸大叔没有反驳,只是伸手把她圈进自己的怀里,“你得学会相信我!”说墨如烟没有战力这种话谁会相信,也就她这头猪才会问也不问理所当然的这么认为。墨如烟震慑圣域大陆的,不仅仅是他无与伦比的医术与毒术,还有他随手就能布下威力极强的阵法。

“我一直都很相信你啊!”慕容蓁理所当然的道。“好吧,墨如烟听见了!那咱们是现在去不去看他啊?”

“先让他静一静吧,我们出去等他出来!”

“好!”遇到这么难过的事情,定然不想让别人看见吧!她是他的朋友,他想说她就听,他不说她就当不知道。只要他开心就成。

墨如烟听见了么?答案自然是肯定的!地牢的上方,不知是那位皇后娘娘忘记了还是故意的,原本应该闭合的地板并没有关上,地面上话语声清晰的传了进来,便是他想不听都不行。

墨如烟表现的很平静,怪不得他说不恨的时候那个皇后娘娘会如此的愤怒,原来,他是她敌人的儿子!可是他确实不恨,只是心中有些荒凉。

那皇后说她派去的人把他扔了还给狼吃了!显然她没有自己说的那么狠心,听老头子说,他是被放在篮子里丢在他屋子的门口,那放孩子的人还怕他没在家还一脚踹了他的门,直到看到他气呼呼的冲出来,那些人才冲忙离去。

老头子是个怪人,原本想直接将他这个罪魁祸首丢了喂狼,然而看见那一头银发方才改变了注意。

恩,他是不是该庆幸有这么一头异于常人的银发?当然,若早知道是这个皇后娘娘心软放了他一命,刚刚他一定如她所愿说出恨那个字。只是错过了就错过了,还有两天,他就会离开这里,这一生,再不踏足天照半寸土地。两天,很快就过去了!

然而,终究还是没能如他所愿,他不想见的人就在此刻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那一身凌乱披头散发的女子,坐在他的面前,那个皇后娘娘坐的位置上。双目清明,再不见之前的一点疯癫。目光灼灼的盯着墨如烟,好似被巨大的惊喜塞满,“儿…”

“别!我怕听着嫌恶心!”墨如烟挥了挥手,打断女人的话。

“不,你是我的儿子!”慧妃却一把冲了过去,隔着铁栏杆眼泪婆娑的盯着他,“我知道她恶毒的心思,她骗我,骗我你死了,然后把你藏在我的身旁,让我们母子相见不识,她好恶毒的心思!儿子,母妃想你想的好苦!”

墨如烟不动,径自听她哭诉,宛如一场独角戏,由天照废妃倾情演绎。任你戏中多情深,他只冷眼旁观。

“儿子,你知道吗?我日思夜想,就想着你能活着站在我的面前,多少年了!当初,我未曾看你一眼,你就被…呜呜呜…可恨她只手遮天,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无力…儿子!儿子!”慧妃娘娘的话还未说完,方才察觉一直未有回应,擦了擦被泪水糊住的眼睛,慧妃呆了愣了,对面,那个被她喊做儿子的人早已呼呼大睡。

“你…”眼中的伤痛不见,只余下浓浓的愤怒,你若如此待我,那我留你何用?然而,这样的心思一起,便被她狠狠的压制,再次换上凄惘的神色,满脸不舍的看着墨如烟,“你不理我也罢,终归是我欠了你,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才让你受了如此大的委屈,你恨我吧,是我没做好,是我…”

“…”没有回应,只有墨如烟平静匀畅的呼吸声。

慧妃长吸一口气,放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起方才没让自己爆发出来。尽力做出哀婉的姿态:“我知道你怪我,母妃会等!一直等,直到你原谅母妃!”说了两句似乎又泣不成声了,随即又善解人意的开口,“你早些休息,我回去求皇后,让她放你出来,就算她…不说了,你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说完,便三步一回头的走了,原想等躺在地上的那人开口挽留,然而,直到她出了地牢,依然毫无动静。

直到头顶上的机关合起来,墨如烟方才睁开双眸,眼中讥讽意味十足。

他之所以老实的呆在这天照皇宫,只是因为此处有墨叶莲,而距离墨叶莲开花也尚有一段时日,皇后将他囚禁,他正好借此机会于近处守护墨叶莲,没有人知道,便是天照皇宫的主人,也不知道,他的后宫里,那座废掉的宫院,那里的千年寒潭中生长着这天下最珍贵的药材之一——墨叶莲。

没人知晓,便不会有人破坏,然而,墨叶莲与他来说太过珍贵,他宁愿多花些时间心力,也不允许出现一丁点的意外。皇后口中关于他身世的秘密只是他留下来的一个理由,否则他也不好向皇后说他为何没能逃出去,烟雨楼能力不够这种话打死他也不会说的。烟雨楼是他的家,谁都不能亵渎。

缓缓的起身,红色的长袍妖艳似火,那宛若瀑布的银发铺层而下,映衬的红色越发红艳,白色的越发晶莹。每走一步,袍角似开出艳丽的花。走至那被铁链锁起来的门前,抬手取出袖袋中白色的瓷瓶,拔掉瓶塞,将里面的液体倒在铁链上,刚落上去,便听到滋滋滋的声响,不过片刻,那有婴儿手臂粗的铁链便断了开来。砰一声推开,姿容优雅的走了出去。

因为不想看到那个女人,所以离开那个地宫,今日已然过去大半,还剩下明日,明日子时一过,墨叶莲便可采摘,呆在这乌烟瘴气的地方,还不如躺在寒潭那里。即便荒芜颓废了些,也比这边肮脏的人心舒适。

然而寒潭便却出现了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人,那个说会等他原谅,去求皇后放了他的女人,此刻正站在寒潭边上冷笑着看着他。

“怎么?不装了?”墨如烟看着她冷笑着开口。

“我想认回你这个儿子是真心的!”站在寒潭边上的惠妃娘娘轻笑着开口说道,“毕竟,你是我怀胎十月差点要了我半条命才生下的孩子,虽然你得头发异于常人,然而你已经长大了,想要找个理由掩盖过去并不难,或者,你就是那个天下盛名的神医吧,你要想把头发弄黑必然小菜一碟!”

“倒也是!”墨如烟伸手,把玩着散落在胸前的银发。早在他八岁的时候就研制出能将白发染黑的药水,只是他从未用过,于是习惯了别人目光的焦点,若是走出去众人不看他他还觉着不舒服呢!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女人的思维太跳跃,直接把他有药染黑头发理解成他乐意与她相认。

墨如烟冷嗤,“答应什么?”

“答应回到我的身边,帮我一起对付皇后那个贱人!”

“你果然病的不轻!”墨如烟摇头叹息,为她此刻的痴心妄想。这天下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人,明明已经摔得那么惨,还不懂的吸取教训,撞得头破血流还想着往上爬。你是人家的对手吗?对付?就凭你一个常住冷宫的废妃?

“我有你不是吗?”慧妃大叫,“只要你回来,告诉皇上,当初是皇后将你偷了出去,只是为了拆散我们母子!”

“恩,我当时几岁?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墨如烟问,眼中的嘲讽浓烈,然而此时已经陷入巨大惊喜中的女人并未察觉,只一脸胜券在握的笑。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慧妃道,“这些我早就做好了准备,早些年我得了她贴身女官的帕子,到时候交给你,见到你的父皇你只需说这是你被抛弃时随身携带的东西,你的养父母一直替你收着就成!”到时候这偷孩子的罪名怎样都会落到她的头上,呵呵呵…

“真蠢!”墨如烟感叹。

“你也觉着她蠢?哈哈哈…什么姐妹情深,这后宫之中有谁能情同姐…你说什么?”说了一大堆,慧妃才反应过来,脸色铁青的瞪着墨如烟。

墨如烟耸肩,“对,就是你想的那样,我说的就是你蠢!蠢到了极限!”

“你…你就不怕我一把火烧了这些野草!”慧妃怒,瞪视墨如烟,眼神凶狠。

“你敢!”墨如烟终于变了脸色,她竟然知道…

“你每天都回来看一遍不是吗?”慧妃冷笑,“我每天都跟着你过来,只是担心你察觉隔得远罢了!起先我也没注意,然而,这里除了这个冷不溜丢的寒潭就只剩下这几株狗啃似的野草,你若不是看这东西又是为何?”

“刚说你蠢你倒是聪明了下!”墨如烟笑,渐渐放松了身体,无人发觉,一股幽香慢慢散发了到空气之中,“你想我怎么做?”

“把我弄出冷宫!自然,是光明正大的走出去,让我回到以前的荣耀帝宠,还有解决掉皇后,当然还有太子!”慧妃冷冷得到,取出别再腰间的瓶子,举在手中半倾,“这是毁灭,也就是除草剂,只一滴便可以让这周边的野草骤然死去!你不信可以试试!”

“好,我答应你!你把那东西收起来!”墨如烟紧张道。

“可是我不相信你!”

“那你要如何才相信?”墨如烟问,笑容潋滟。

“吃了这个毒药,我就相信你!”随手将一枚黑色的药丸扔了过去,“当然,你是我的儿子,我自然不会要你的性命,这只是一种控制之毒,虽只有你不听话的时候才会稍稍给点教训!”

“好!”墨如烟应到,刚要张口脱下,却被一声尖利的声音打断。

“不要!”

两人齐齐看去,却是皇后去而复还。皇后没理会惠妃突然变得惨白的脸,只是紧张的盯着墨如烟,缓缓的摇头,“不要吃,求你不要吃!”

墨如烟皱眉,突然便失了决断的能力,明明这个亲娘在他面前,无论是哭是笑他都能冷眼旁观,然而,当他对上皇后的时候,突然便慌忙无措。尤其是看到她的眼泪,无来由的生出一股不舍。

“他是我的儿子,凭什么要听你的!”惠妃大叫,再顾不上伪装,随即又转向墨如烟,声音狠厉的大叫,“吃,给我吃下去,你若不吃,我现在就毁了这几颗野草!”

“我吃!”一口将手中的药丸吞了下去,随即便感到一股钻心的疼,一股腥甜涌上喉间,噗的一声吐出了大口的血液,落在艳红的衣襟上,像是绽放的大朵暗色蔷薇。

“如烟!”皇后大叫一声,连忙扑了过去,想要支撑起他的身体却忘了估量自己的能力,结果双双倒地不起。

墨如烟吃力的看着她,黑色的瞳盈满了不解,为什么?亲娘不紧张反倒亲娘的死敌伤心难过?原本就不大懂与人相处之道的墨如烟越发的疑惑,难道就该这样么?可是阿蓁与慕容卿的相处明明不是这样的!

“林慧,本宫要你死!”精致的眸不断滴落大颗大颗的泪珠,皇后盯着惠妃恨不能将她生剥活剐!那样的恨意便是任何一人看了也会惊惧,然而惠妃,她只是淡淡的笑着。

“姐姐,你不会!”其实,惠妃也只是强自镇定,她从未见过皇后如此大的恨意,即便当初小皇子死她也没有如此剧烈的反应,还有,这毒,明明不会有这么严重的反应,怎么会?还是手下的人拿错了?

“哼,我会让你看看我到底会不会!”皇后冷笑,不是本宫那种没有强烈方向感的自称,而是我,简单鲜明。心中的恨意滔天,双手紧扣着墨如烟的手,死死的,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看着还呆愣着的宫人,立刻大叫,“你们都是死人嘛?还不快去寻胡医师?”

一个腿脚快的反应过来,立刻跑开了去。

“你们几个,把她给我绑起来!”

“不要过来!”惠妃叫道,“你们过来,我就毁了这几颗草!”这是她仅剩的唯一的杀手锏,却屡试不爽。

“呵呵呵…”皇后一阵轻笑,似有些不敢置信她会如此愚蠢,“你用你儿子看重的东西来威胁我?哈哈哈…是你傻了还是我听错了?”说完看向一旁的宫女太监,厉声道:“还不把她给我绑起来!”

“是!娘娘!”几名太监应到,随即快步走了过去。

失了筹码的惠妃到底没有毁了那几颗草,她还等着墨如烟醒了帮她夺回一切,又岂会彻底伤了墨如烟的心?绝了他的希望?

“你不会杀我的!我知道,你太心慈手软,所以才害得皇上如此为难,如果你狠绝一点,根本就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你得二儿子也不会死!你…”

“二儿子?君临?”皇后娘娘嘴角突然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就是被你毒死的那个?啊,忘了告诉你,那是你得儿子,就是你那个生下来却不曾见过一面的儿子!”

“你说什么?不可能,君临是你得儿子,是龙君魄的双生弟弟,我的儿子…”手指慢慢的指向皇后怀中因为毒药而暂时昏迷的墨如烟,“你不用骗我,我知道你想报复我!我记得清清楚楚,生下孩子是产婆和侍奉的宫女都惊叫,说我生了怪物!后来,我也问了…”

“那都是本宫安排的人!从产婆到外面的护卫都是我的人!”皇后说道,看着她眼中坚持的慢慢碎裂,方才缓缓的勾起嘴角。

“为什么?”惠妃突然便奔溃了,想起当初,那个粉嫩嫩的孩子,一脸单纯的捡了她故意丢在路上的果子,那果子用毒药浸泡了一夜,那毒药甚是奇特,芳香异常。她在远处看着,看着他欣喜的拣起,有看着他有些不舍得将手中的果子递给自己的哥哥,她只在隐秘处静静看着,那时候只是再想,她的孩子没了,那个女人的孩子也不能活。她想毒死一个是一个,毒了两个还赚一个!当时两个人相互谦让,终究小的那个得了便宜独自享受毒果。“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你还我的儿子!你还我的儿子!”

“终归你心术不正,害人害己!”皇后冷冷的道。

“那他是谁?”惠妃指着墨如烟大声质问,随即看到皇后脸上的表情,顿时大悟,“原来,生了妖怪的是你!哈哈哈…你才是那个生了小妖怪的大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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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动节快乐哈!

170 毒人

“是,他是我的儿子!可是却是你把他变成这个模样!”让他枕在自己的膝上,伸手爱怜的抚摸着他那与龙君魄七八分相似的脸,第一次在宫中见到他,她就知道他是自己的儿子,她亏欠他,她知道,也不指望他能原谅自己,将他囚禁在宫中,一切吃穿用度都安排的妥帖,只希望能多看他几眼。然后他在天下声名显赫,她在深宫独受煎熬。

“别什么都怪到我的头上!”既然彻底撕破了脸,慧妃也就破罐子破摔了,“你自己生下妖孽却诬赖到我的头上,皇上若知道你如此恶毒,他怎还会对你倾心相待,原来藏得最深的那个人一直是你!你骗了所有人,你对不起皇上对你的真心,你…”

“你给我闭嘴!”皇后冷冷的打断她的嘶吼,“若不是你心存歹念,在我孕期诱我吃下剧毒,我的儿子怎么会变成这样?”胡医师好不容易救活了她保住了她腹中的胎儿,然而也把隐忧告诉了她,此毒性烈,对胎儿定有影响,让她早作打算,起先她不明,打算什么?都是她的孩子,无论有何缺陷都是她的至宝,然而直到她近身嬷嬷提醒,皇上早已将她怀有双生子一事昭告天下,也曾言,皇子百日必将携带双生子到祭台祭天。这是皇上对她和孩子的眷顾,她却不能让皇上陷入举步维艰的地步,所以最终她选择牺牲她的孩子。

她不配为人母,所以她从不奢望能得到他的原谅,然而现在,突然有些感激他此刻的昏迷,让她能如此近的呆在她的身边,这个她原打算生下后当宝一样宠溺的孩子,恩,将近二十年未见,他长的与她想象的一般模样,那老头子也确实帮他照顾的很好。

“是这样么?”慧妃跌坐在地,由得那些太监将她围的水泄不通。到头来还是自作自受?可是她不甘心,为什么她做了一件恶事就被打发到这荒凉的冷宫无人问津,而皇后同样做了恶毒的事情,为什么依然能够享受皇上的百般宠爱,掌后宫生杀予夺大权?她不服,“皇上!皇上!求求你见见妾身,你睁开眼睛看看,你独宠一身的枕边人到底是什么心肠,皇上…”

“她是什么样的心肠也轮不到你来管!”突然一道威严低沉的声音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那明黄色长袍的男子领着背着药箱的胡医师疾步而来。同时跟随而来的还有天照太子——元清,即龙君魄,亦是墨如烟的双生哥哥。

皇后的脸一僵,随即又放松下来,是了,瞒的够久了,他也该知晓了,而她也确实撑不住了!一个人守住这么大的一个秘密。

慧妃的脸上却瞬间闪过惊喜,一双眼只能紧盯着那依然神采英拔的男子,因而忽略了男人口中的话,只期盼的看着他,希望他能看到自己的好,看到那个女人的毒!“皇上…妾身…”突然想到自己现在的模样,没有好看的衣服,没有戴上漂亮的发饰,头发凌乱,心中突然慌乱,眼神闪躲希望他没有注意到自己,但是又怕失了这个机会,那个女人再也不会给她另外一个机会。一时间矛盾两难,进退不得。

然而,无论她如何挣扎,那英姿勃发的男子并未将她看在眼中,他的眼里心里,从始至终只有一人。

“快起来,即便已经初夏,夜晚还是很凉,别坐在地上!”蹲下身子,皇上将头怀中的人移到自己身上,又瞧了一眼龙君魄,龙君魄会意,立刻过来想要拉起自家的母后。

“别!”皇后没有起身,倒也没有反对皇上把墨如烟移到自己的腿上,他是孩子的爹爹,也该有这个权利和他亲近亲近,因为她知道,等这个孩子醒来,无论是他和皇上,他们都没有这个机会了。

“胡医师,你过来帮他瞧瞧!”皇后柔声说道,精致的双眸依然在大颗大颗的落着眼泪,像是坏掉的水龙头,关不上堵不住,只能认之由之。

“哎!”胡医师应了一声,他是当年替皇后解毒之人,现下的情况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急忙走了过去,搭上他的脉搏,片刻,脸色怪异。

“怎么了?这毒很难解么?还是要什么药材?你放心,皇后里什么药材都有!你一定要救活他!”皇后看他的脸色,以为这毒很难,突然就慌了,双手死死的抓住胡医师,期盼还是恐惧?

“母后,你别担心,他一定不会有事的!”站在皇后身边的龙君魄,连忙蹲下扶住有些癫狂的母后,小声的劝道,其实,他的心中也五味杂陈,他以为,他的双生弟弟就是那年被慧妃害死的那个,可是现如今突然又冒出一个,他来此多时,刚刚母后与慧妃的对话他也听到不少,此时看着那面无血色的男子,突然便觉愧疚,明明是一胎所生,自己金尊玉贵他却独自飘零。

“皇后别担心,小皇子确实…”胡医师的话还未说完,此时枕在皇上膝上的墨如烟却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几个人异口同声,或激动,或欣喜。

墨如烟咳了两声,原本苍白的脸瞬间便恢复了红润,缓缓的坐起身,离开皇上的膝盖,看着他们嘴巴开开合合连忙抬手制止,“什么话都别说!就一个故事我也已经听烦了,现在,你们要么死要么走,我会在明夜子时离开!会带走那两颗草!不用派人拦着我,没拿你们什么宝贝,拦也只是妄送人命罢了!”修长的指指了指长在寒潭边上的墨叶莲。

“皇上,你不要怕,妾身已经喂了他剧毒,他没有能力伤害你的!”此时,终于有机会表现的慧妃,一把推开身前出神的小太监,跌跌撞撞跑到了皇帝的身前,一副忠心耿耿的说道。

“嗤!”一声冷笑,墨如烟已然没心思跟她浪费时间,“就你这种蠢人想出来的蠢办法,你忘了爷什么身份?烟雨楼的楼主,恩,你觉着这天下什么毒能毒到爷?”

“可是你刚刚…”慧妃有些不可置信,刚刚他明明吐血晕倒,现在…

“刚刚怎么了?吐血?晕倒?你们两个女人磨磨唧唧,不这样你们能放心大胆的说?你就没发觉你现在浑身发软么?不过不用怕,也就跟你给的毒差不多,不过爷比你仁慈,这个每日只痛四个时辰,当然你若不想痛也行,每日放两碗血就成!”

“啊…”说来迟那时快,原本还不相信的慧妃突然便躺在地上滚了起来,身体像被数万字虫蚁啃噬一般,从脚趾到头皮无一处遗漏。“皇上救我…皇上…救命!”

此时,众人已然站起身来,慧妃滚到皇帝的身边,在她的手碰到自己之前,一脚将她踹了出去,“你这个毒妇,你慢慢赎罪吧!”

“如烟!”皇后颤了颤,这么说他都知道了?双眸盈满了泪水,看着他,心中刺痛,“如烟…”

“君临!”皇上也看着他声音沉痛的开口,眼神愧疚。

“皇上?”皇后抬头,有些震惊的看着皇帝。

“那本来就是他的名字不是吗?”皇上道,出了君魄与君临是他亲自取的名字,其他的孩子皆是礼部取的名。

“不…君临是我儿子的名字,啊…皇上,救我!我错了!”

没有人理会一边喊痛一边还不忘申明的慧妃,只紧紧盯着站在他们对面的墨如烟。

“如烟!”皇后唤道。虽然知道他不会接受他们,但是却没办法轻易地转身离开。

“别!”墨如烟皱了皱眉,对他们的自说自话很是不满,“你们有话能不能出去说?不要呆在爷的面前?”

“我想和你谈谈!”龙君魄拉住神色激动的皇后,上前一步,紧盯着墨如烟认真的道。

“爷跟你有什么好谈的?你又不是美女!”墨如烟拒绝。谈心这种事情不就是跟朋友或者美女么?他的朋友只有慕容蓁,他眼中的美女好像也只有慕容蓁,当然,她家唯欢唯笑也还将就。

“君临,是父皇对不起你,你别怪你得母后,她只是为朕…”

“陛下快走!”皇上的话还未说完,便被身旁的胡医师拉走,皇后则被龙君魄拉走,其他人也纷纷向后退。只见地上,原本还绿草如茵的地面现在只剩一片枯黄,而且还在快速的向他们的方向蔓延。

“不送哈!”墨如烟挥手,笑容灿烂。看着所有人都退出了院子,当然除了那个还在痛叫的慧妃娘娘,墨如烟把玩着散落在胸前的银发,笑的那叫一个天人仙姿,原本不说话就挺仙儿的一个人,在加上这无声的笑,也就越发的不食人间烟火了。

便是慧妃看见了也是一呆,竟然忘了喊痛。

“滚出去!”接受到她的视线,墨如烟的笑容一收,看着她冷冷的道。

“你…你不杀我?”慧妃似乎有些神志不清,她是他的仇人,是把他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他…

“杀你有什么好玩的!”墨如烟又笑了,那叫一个甜蜜蜜,“现在身上不疼了是吧?”看着她傻傻的点头,墨如烟笑的更灿烂了,“不是爷救了你解了你的毒,而是你刚刚忘了跑沾染了地上的毒,两种毒暂时平衡了而已,当然,平衡也只是短时间内,过阵子你就知道了,这两种毒会把你的身体当成比赛的场地,看看他们到底谁更毒,当然评价的标准就是谁能让你更痛苦!你这么具有奉献精神你妈造吗?”

“你…”

“当然,如果你再不走的话,我就拿你做药人,恩,你知道药人是什么意思吗?药人就是…喂,你别跑呀,爷的话还未说完呢!”墨如烟冷哼,随即纵身一跃,飞上寒潭上方的屋顶,这一夜,他近看无数波刺客闯入寒潭像要寻求墨叶莲,奈何墨叶莲名字虽然待莲,却与莲无半点关系,那些人苦寻不得反送了自己的性命!

宛如折子戏一波接一波,显然宫中传播八卦的速度也不慢,定然是刚刚那些人,那么些个太监宫女将他苦等墨叶莲一事说了出去,只是说的不甚详细罢了。

墨如烟摇头叹息,哎,果然,人怕出名猪怕壮!要是别人寻颗草谁会理会?他墨神医亲自寻草就不一样了。

哎!长的帅没办法呀!

那一夜,龙君魄在外面等了一夜,而皇后则被皇上劝了回去。而龙君魄却一直未走,一夜又是一日,他依然没有离开,任凭身边的人如何劝说,他都非要见上墨如烟一面不可。

墨如烟不管他,依然躺在屋顶上,只等夜幕降临,子时归来。

“受虐了吧,小二子!”身侧一道带笑的声音响起,回头,不是他的美女朋友是谁!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等到明天的么?”墨如烟白她一眼,却掩饰不住语气中的高兴。

“哼!”慕容蓁轻哼,倒也没在意他的口是心非,“跟你喝酒呗!某人心情不好,作为好朋友,自然要陪着不醉不归的!”

“今夜是关键时刻,不能喝醉!”墨如烟却摇头,还有两个时辰,便到了采摘的时候,他不能出一点意外。

“好吧,不喝酒,吃饭吧!这可是吃哥帮忙寻得最美味的饭菜!”慕容蓁很是引以为豪的说道。

院墙外,龙君魄的肚子很应景的叫了几声,确实很香!随即想到她的用意,故意让他闻着吃不到,龙君魄苦笑,其实他也很无辜好不好?

上面,慕容蓁却露出了满意的笑,斜了墨如烟一眼,“你这哥哥倒也合格!你不原谅他?”

“哥哥?”墨如烟嗤笑,“明明就是两个陌生人好不好?”

“你觉着我和阿卿怎么样?”慕容蓁问。

墨如烟疑惑,不知道为啥扯到阿卿的身上,慕容卿,那个虽然智力受损却把慕容蓁当宝一样看待爹爹,“你们很好!想来父女做成你们这样的也算一种典范吧!”

“那你知道,我跟阿卿见面的时候也只是把他当成陌生人么?”想起当初,自己几乎被强行拉倒慕容家的,每一个人对她而言都是陌生的。

“怎么会?明明阿卿那么在乎你而你也把阿卿当成宝!”这下,墨如烟的讶异更重了。

“是啊!”慕容蓁点头,“可是当初我不记得他也是事实!”这种话,她连司临渊都没有说过,现在她却想说给他听,“这天下很少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爹娘,即便他们不得不抛下你却也不能否认他们很爱你!”

“爱?”墨如烟却似乎很难以置信,“都已经分别那么久哪里来的爱?”

“怎么不可能?他把你困在皇宫却你毫无所求为的是什么?看着你不说话却在不住的掉眼泪,女人虽看似软弱却最是坚强,如若不是伤心至极又怎么会?”

“可是…”

“不用急,顺其自然!”慕容蓁拍了拍他的肩膀,“跟着自己的心走,不勉强,什么什么愿意接受了再说!”

“恩!”墨如烟点头,心中突然轻松不少,那些被他强自压抑的情绪终得无声释放,大手一挥:“那谁,想见爷来着,来吧!”

站在外面的龙君魄听见这么一句顿时满脸黑线!爷?为什么看起来神仙一般的人,说起话来怎么就那么坑爹呢?然而,那人终于愿意见他,他也不再浪费时间,飞身一跃直接飞向屋顶,免得那人一个不高兴改变了主意。

“说吧,有什么事情?”墨如烟一边啃馒头一边问,果然如慕容蓁所言,几样小菜,虽然看上去皆是家常小菜的模样,然味道却个个不差,色香味俱全。

咕咕咕…饿了一天肚子的某人大叫空城计,看着两人不约而同射过来的目光,向来镇定自若的太子殿下也不由得红了脸。“那个…本…我也一天没…”

“拿去!”许是这声咕咕响的肚子叫取悦了墨神医,一张俊脸不在绷着,微微有了笑意。伸手从食篮中拿了个馒头直接递了过去。

龙君魄笑了笑,终于不再尴尬,接过他手中的馒头咔嚓就是一口,“真好吃!”

慕容蓁含笑,她不可怜皇后,也不同情皇帝,对龙君魄也无好坏之感。她之所以相劝开解,只是因为她懂,墨如烟在遇到她之前,没有朋友没有家人,甚至不知如何与人相处,从他对她这个朋友的重视程度便可以看出他对各种情感的渴望。他想要家人,然而再得知自己是被抛弃之后,那种失望可以想象。强烈的自尊心让他不得不表现的无所谓,你自倾情演绎我自笑看曲终人散。

然而,终归笑的越灿烂心伤的越深。此刻看着他们以同样的姿态同样的表情吃着同样的馒头,不得不说,即便分开多年,那种浓浓的血缘亲情亦不可斩断。

然而这种和谐的好时光并未持续很久,就在墨叶莲即将盛开可以采摘的前一刻,一大批黑衣人出现在这荒废的院落中。

起先,墨如烟并未放在心上,然而看到他们的动作突然就变了脸色,“不好,他们要毁了墨叶莲!”

“你们是什么人?”龙君魄和墨如烟一同跳下屋顶,对着黑衣人厉声责问。

然而,这些却不同之前的那些废物,一群人似乎毫无生气,听了龙君魄的问话也没有半丝变化,只是齐齐转身,举刀相向。“杀!”

迟来一步的慕容蓁已然召唤了自己的同伴,黑脸大叔以及大叔的小厮落月还有她的欢乐四人组。这些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人少不好对付。人员到齐,慕容蓁立刻带着他们加入了战局。

“不好?不能弄出伤口!”打斗中,墨如烟很是严肃的开口警示大家。

“怎么了?”龙君魄问,不能弄出伤口那就不好对付了。

“这些是毒人!”后加入战局的黑脸大叔同样严肃了神色。“全身上下皆是毒,流出的血也是毒!”

“这样的人怎么活?”慕容蓁讶异,原本想要戳进对手胸膛的手缩了回来,改成一脚踹了过去。

“原本就是死人!”这时墨如烟道,“只是被活人操纵罢了!”

慕容蓁一震,天下竟然有这样的能人,“如何操纵?”

“生人蛊!”墨如烟道,此时,众人渐渐感到吃力,不能碰到对方的肌肤,也不能弄出伤口,生生限制了他们的动作。

此时慕容蓁也满头大汗,心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些死人不会有精疲力尽的时候,而她们却会渐渐无力。

“老大,音控呀!”一旁,节节败退的小正太一边狼狈的躲避对方的攻击一边对着慕容蓁大喊。

慕容蓁豁然回神,随即又道:“没听说音控能杀死人的呀?”

“死人不能再死,可是他们体内的蛊虫却会死啊!”小正太道,“好歹试试吗!死马当活马医!”

“好!”慕容蓁想想也是,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大胆一试,“你们掩护!”随即跳上边上的一棵大叔,摘了片叶子,刚要抬起,一把墨玉箫便飞了过来。慕容蓁条件发射的接住,看见那箫,那熟悉的红色九尾凤凰。嘴角勾起璀璨的笑容,手腕翻转,动作潇洒的将玉箫放在唇边。

几个人吃力的缠着毒人,空灵美妙箫声在空中浮浮沉沉,让人不由自主的沉醉,然而,毒人的战斗力却丝毫没有减弱。

“怎么?不起作用吗?”小正太有些吃撑不住的说道。

“你说什么音控?”龙君魄听得迷迷糊糊,“你们不会说她那箫声引来百鸟吧?引来百鸟和摧毁毒人完全是两个概念好不好!”

“不懂的是你!”吃货道,受过那种罪的人永不愿再想起。

“什么意思?”龙君魄道。

“音控师,古书记载,音控师者,以音御兽控音杀人,无人能及!”一旁,熟读天下古言志的墨如烟面无表情的解说道。

“闻所未闻!”龙君魄诧异,没想到慕容蓁竟然拥有这样神乎其神的技能。

“见识少罢了!”小正太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