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你总得为皇上想想,你这样怒气冲冲而来,不顾阻拦破门而入,你让皇上在士兵面前如何立威?”黎阳站起身,拉了拉气怒的玉随意,这才转头对着已经走到门口的玉随心说道,哼,这个玉随心,她早就看不顺眼了,一个女人,竟然掌管权利滔天的青衣卫。就算她这个皇后,都不能插足半分。

玉随心冷笑着转身,看着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琉璃帝后,嘴角的笑容更甚,然后,在他们的注视下,缓缓的屈膝下跪。

然而,她的膝盖还未及地,已有人将她一把拉了起来,拉她的不是别人,正是高高在上的琉璃新帝,她的孪生弟弟玉随意。

“做好你的事情,不该你管的事情最好不要过问!”一手揽着玉随心,玉随意回头对着因为他的动作而脸色难看的黎阳,声音不带丝毫感情的说道。

“你…。”黎阳大怒,然而,终究没有发作,她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跟这人闹僵了,她不会有好下场,最终,换了一个面孔,一副委屈哀怨的模样,“我…。我岂能让皇姐下跪,还不是提醒皇姐一声,在士兵面前维护一下你的皇帝尊严?我…。”终究泣不成声,转身默默的流泪。

玉随心只冷冷的看着,在她的面前玩心眼却不知道她是这方面的专家,她玩宫心计的时候她黎阳恐怕还没出生呢!她只是没心思在理会这些罢了!“我先退下了,你们别为我伤了和气!”玉随心对着玉随意淡淡的道,见他微微点头,方才转身慢悠悠的离去。

走出王帐的玉随心,看着遥远的边疆外,她度过漫长时日的国度,那里有她这一生唯一爱着的人,可是…。为了国家为了弟弟她背叛了那个人,使得这一生他与她再无可能。如今,她唯一的心愿,就是这一生还能见他一面,哪怕就是死,她也无所谓。

是夜,一群身着郁南军服的士兵闯进琉璃的领地,杀了几名琉璃的士兵甚至烧了几个草垛,琉璃新皇大怒,直接挥兵南下,攻打郁南边境。

郁南守军二十万,全力抵抗。只是两方兵力悬殊,郁南节节败退直至退守边城闭门不出。

路上,风雷军正在急速奔往边疆。而就在他们到达的前三天,羽阙借道琉璃,开始对郁南出兵。而作为琉璃的附属国的云溪,也在同一天发动了对郁南的战争。

就在同一时间,郁南受到了三个国家的打击,一时之间有些分身乏术。而造就该到达的风雷军却像失踪了一样,不见办丝身影。郁南守军节节败退,就在发动战争的人以为自己将很快占领郁南的时候,其余三国,霞东与丹北纷纷出兵攻向羽阙守备薄弱的两国交界处,而天照,直接借兵40万给郁南,与郁南一起抵御琉璃、云溪以及羽阙三国联军。峰回路转,原本惊慌不已的郁南人民突然间便看到了希望,只是仍然还在疑惑——本该出现的边境的5万风雷军到底去了哪里,为何一直没有出现。

此时,羽阙国皇宫,突然间缠绵病榻的老皇帝的寝宫内,突然出现2个本不该出现的人。一个脸上带着鬼面的红衣男子,以及一个娇小玲珑、带着娃娃面具的女子。当皇帝突然睁开眼睛的时候,这个熟悉的装扮,那狰狞的鬼面,那妖艳的红衣,不正是他那惊才艳艳的国师大人!“你…你…”,皇帝颤抖的手指指着鬼面红衣男子,嘴巴嗫嚅着,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鬼面红衣男子却大大方方在他的床边坐下来。而那名乖巧的女子则乖巧地坐在他的身后。“皇上,这才几日不见,身子怎么败坏成这个模样,我离开之前不是挺健朗的嘛。”

“朕…朕…”。老皇帝的眼角挤出一滴眼泪,浑浊的双眼仅仅的盯着坐在自己床边的人。依然颤抖的手高高地举起,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一般。那是他的救命稻草,他唯一翻盘的机会。他不敢相信他一辈子爱着的女人竟然会这样对他。

“皇上,你到底想要说些什么?”鬼面红衣男子淡淡的问,明知道皇上的手想要抓住什么,却没有伸出自己的手。站在他身后的姑娘无声地笑着,心里很是同情这个老皇帝。这人有着变态得洁癖呀,想当初他抱着他三次大腿,就被他踹了三次。想到这里,心里面又有点替这个皇帝感到庆幸。如果他的龙爪真的抓到了国师大人的手,还不定被甩到什么地方呢!想他只剩下皮包骨的身体,只需那么轻轻一摔,就会散架了吧!

“嘉仪贵妃…嘉仪…夺权…宫变…”老皇帝断断续续地说着,似乎说每一句都要费很大的力气。原本举起的手重重地落在身侧。拳头紧紧地握着,能看到青筋凸起的模样。

“皇上,你是说嘉仪贵妃发动宫变夺权,这战争并不是你想发动的?”国师大人似乎很讶异地问道,似乎很难相信一个女人竟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皇帝没有回答,听了国师大人的话,突然怒目圆睁,似乎心中的恨意全都聚集在那双浑浊的眼睛中。

国师大人似乎也不用再等他的答案了,皇帝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这个嘉仪贵妃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养母。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她。那个一心想当皇帝的女人,又怎会因为一个半截入土的老男人改变她的初衷?“皇上,你要我帮你把权力夺回来吗?”

235 杀人头子

235

羽阙国的都城突然掀起一股浪潮,在他们因为出兵郁南而找到丹北霞东联合反抗的时候,羽阙的国师,那位总是带着面具的少年国师再次出现在羽阙朝堂。让突然陷入恐慌之中的羽阙国终于得以安心,好似握着救命稻草一般。如果说,慕容蓁是郁南的奇迹,那么千艳国师便是羽阙国的神话。

当少年国师手持皇上御赐金牌出现在羽阙朝堂上的时候,众大臣们莫不是惊讶的比不上嘴巴,便是龙椅旁边的凤座上,那个宛如女王一般的嘉仪贵妃也同样惊慌的掉了手中的杯子。双眼发直的紧盯着那张狰狞的鬼面,心跳却渐渐的不受控制。他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会再这个时候出现?

一身红衣的鬼面国师,冷冷的注视着坐在最上首雍容华贵的妇人,虽然,她极力的隐忍,他还是能从她紧握的双拳中看出她心中的激烈变化。原本的冷漠变成轻笑,良久,方才转身,面向身后的众位大臣。

“传圣上口谕!”国师高举手中的御赐金牌,声音清冷的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位大臣连忙跪倒在地三呼万岁,便是坐在最上首的嘉仪贵妃,也不得不从凤座上起身,屈身聆听圣谕。

“皇上有旨,即日起,命三皇子为监国太子,监理羽阙一切政务,国师千艳为辅政大臣,辅助太子处理政务,嘉仪贵妃心系羽阙,然后宫不得干政,即日起,交回一切理政大权,赐永寿宫,掌管后宫一切事物!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底下的大臣们连忙叩首呼和,唯独嘉仪贵妃,从原本的屈身直接无力而瘫软在地。她完了,那个男人已然认识了她的真面目,如果她失了权力,她的下场就危险了。

“不可能!”当她认清自己的境况之后,司大娘也就忘了慌张了,现在最应该做的不是害怕畏惧惊慌失措,而是,将羽阙的军政大权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手里。“哼,你随便带了一张鬼面具,就可以说自己是那个惊才艳艳的国师大人了,那本宫换一身红衣带个面具是不是也可以这个么说?大胆贼子,还不赶快招来,到底是谁让你假冒已然离开羽阙的千艳国师?”嘉仪贵妃站起身,声音冷冰冰的说道。

带着面具的男人轻轻的笑着,众人看不到他的面孔,那然,那熟悉的声音,让他们相信自己没有错认,只是......有人抬头,看向站在最高处的妇人,庄严肃穆,不容抗辩的尊贵。他们该相信谁?

嘉仪贵妃的眸冷冷的扫了在场的一些官员,眼神之中尽是威胁。

被她扫到的人莫不是颤抖了一下身子,这个女人竟然.......她给他们两个选择,一个是家破人亡,一个是加官进爵。他们愿意衷心为主,却不能舍了一家老小。

“是,咱们怎么确定你是否真的是国师大人?”有人终于受不住心中的恐惧,上前一步,强装义正言辞的质问。

“就是?何为后宫不得干政?只要皇上应允,便是传位给公主也未为不可?正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乃上天之子,金口玉言,又岂能言而无信?”又有一名大臣上前,冷声质问国师。

“就是,贵妃娘娘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对国家大事了如指掌,你且看看三皇子,至今未满十七岁,如何能担得起监国重任?”

“本就不该分男女不该分老少,只要对羽阙有用的人才就能为羽阙所用!”

.......

千艳国师冷冷的看着群臣七嘴八舌的模样,心知司大娘这些时日还是费了点手段,要不然如何拉拢这些死板的群臣为她说话?

“众位大臣说的对羽阙有用就是羽阙发兵郁南却陷入丹北霞东两国攻击的窘境?”国师轻笑着问,让原本义正言辞的众位大臣瞬间哑了口。

“这.......”

“这.......”

国师冷冷的看着这些这了半天却没说话的人,“我会作假,那皇上的御赐金牌可会作假?你这是在说皇上认错了人给错了金牌?”千艳国师走到那名质疑他身份的大臣面前,声音冷了十分,一字一句的开口,一只手慢慢的高举手中的金牌,那金牌也宛如他的声音,正散发着冷冷的光。

“微臣不敢!”那名大臣没能承受得住,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家人重要,升官进爵也很重要,但始终没有自己的性命重要。再也不看站在上首的贵妃娘娘,不住的磕头请罪,似乎,皇帝本人就在眼前一样。

“微臣见过太子,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千艳国师对着站在一旁不知是被吓懵了还是怎么的的锦衣少年微微躬身。皇帝他也是不跪的,更何况是这个少年太子?

“我.......”三皇子愣了一下,呆呆的看着眼前的鬼面男子,嘴巴嗫嚅,心还在慌着,然而,接收到那道凌厉的视线,宛若一剂强心针,瞬间让他镇定下来,他终究是皇帝之子,怎么没有觊觎大位的野心,只是相较于其他皇子公主,他这个不受宠又没有势力的三皇子实在不算什么。然而,此刻,他努力让自己镇定,努力让自己平静的接受眼前这人的行礼,虽然不是三跪九叩,然而,这人的微微一躬身,已经算是给足了他面子。

“微臣拜见太子,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一些忠于皇上的大臣上前一步,虔诚的跪拜眼前这个新册封的太子。至于其他的墙头草,看到眼前这个架势,也不得不投鼠忌器。不甘不愿的跪拜。

站在最高处的司大娘,冷冷的盯着那个鬼面的红衣男子,放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着,长而尖利的指甲插进手掌,猩红的血液从指缝处流出,她却没能觉着丝毫的疼痛。她的心她的眼,都放在那个带着鬼面的红衣男子身上,他怎么敢?他怎么敢这么对她?一次又一次毁了她的梦想?

“免礼平身!”三皇子,不,现在应该叫太子,一手放在身后,一手微抬,示意跪拜的众位大臣平身说话。

“来人,请贵妃娘娘回永寿宫!”国师回首,迎着司大娘那怨毒的眼神,漫不经心的说道。

“是!”立刻有几名侍卫走了进来,名义上是护送司大娘回宫,事实上却是押送。

“哼,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本宫指手画脚!”司大娘冷冷的看着他,眼中的怒火飙升,没有人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压制心中的暴怒,她发誓,就算自己不好过,她也会让他更不好过。“你一个凤凰阁的杀人头子,有什么权利在羽阙的朝堂上挥斥方遒?”

“呵呵呵.......娘娘请慎言!”千艳国师冷冷的道:“皇上虽然赐娘娘住进永寿宫,却并没有册封娘娘为皇后的意思,这个本宫的自称娘娘还是少用的好!”

“你…”司大娘的脸色一僵,原本还算精致的妆容此刻却显得狰狞而扭曲。她一直以本宫自称,从来没有敢提出质疑,便是那个古板到像个石头的礼官也不曾说过一句不是,如今,他却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让她毫无颜面!她…司大娘的心恨的滴血,可是她却不能反驳,能自称本宫的女人确实只能是皇后一人。但是,要她轻易的放过他也是不可能的,最多鱼死网破吧!“是我一时失言了,只是,国师不该给文武百官说说自己的真是身份么?人人都知道,凤凰阁的阁主乃郁南慕容府的女婿,现在混进羽阙国的朝堂,到底打的什么注意?”司大娘冷冷的笑着,她就不信他还能编出完美无缺的谎话来。

凤凰阁?所有大臣莫不是颤抖了一下,那个杀人如麻的凤凰阁,让圣域七国都惧怕不已的神秘杀手组织,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凤凰阁阁主果真就是羽阙国这个惊艳一时的国师大人么?

“呵呵呵…”国师笑了,好似听了莫大的笑话一般。“娘娘莫不是不愿意去永寿宫所以才百般推脱?”

“你放肆!”司大娘大怒,“你不敢说就是你心中有鬼,你不要胡搅蛮缠了!我只是想弄清楚国师的身份而已,清楚了我自然就会回永寿宫!”

“如若我是凤凰阁的阁主,如果我要讨好你们口中的慕容府,你们说,我直接派人将这些文武百官都杀了会不会更省事?便是这皇宫我都能安然来去,你们说,如果我把羽阙皇室全都灭了让羽阙国陷入大乱会不会更快的达成目的?而我用得着费这么大的事情重还羽阙国朝堂?”

原本惊慌不已的群臣听到这样的假设突然就放下心来,是呀,如果真的是凤凰阁的阁主,如果真的想讨好郁南国的慕容府,直接杀了他们让羽阙国陷入大乱不就行了了何必要多此一举?刚刚无辜被吓了一顿的群臣,稍微胆子大点的,看向司大娘的眼神都变了,这人,真的为了权利什么话都能编出来了!

接受到众人鄙夷又蔑视的眼神,司大娘觉着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然而,还没有等她发作,刚刚晋升为太子的三皇子就发话了。

“一个个呆站着干什么?还不送娘娘回永寿宫?

236 恨比爱深

236

司大娘恨,恨司临渊这个白眼狼,她养了他近二十年,他却这样无情无义的对自己。一次又一次坏了她的计划,一次又一次毁灭她的梦想。然而,她只能跟着那些人走,她不能明目张胆的反抗,否则,这些没用却掌握大权的老不死们就都知道她的野心。

“你们不用跟着我了!”司大娘对身后的一众侍卫说道。

然而,侍卫们却并不领情,其中的首领微微躬了躬身,语气却不甚恭敬的开口:“娘娘请见谅,国师大人的意思是让奴才护送您回到永寿宫!”是国师而非太子,显然,国师比这个新上任的太子更有威慑力。

不听这个还好,一听到国师两个字,司大娘就恨的直咬牙,双手紧紧的握拳,然而,终究还是没忍住,转身豁然出手。

七八名侍卫,在他们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一一殒命,每个人都是一招毙命,可能让他们感到痛苦的时间都只是刹那。

司大娘收手,看着倒在地上的尸首冷冷的笑着,“哼,一群没眼力的狗奴才!敢拦着她,简直是自找死路!”随即转身,纵身一跃,消失在繁花盛开的御花园。

隐秘处,带着娃娃面具的少女双臂环胸冷漠的看着,原来,司大娘的能力果真不俗,出手快很准,不显丝毫的拖沓。果然,她还是不够强。

这个带着娃娃面具的少女自然不是旁人,能跟在司临渊身边的,自然是慕容蓁了。在率领五万风雷军前往边境的时候,她就将风雷军的指挥权交给了慕容卿,自己和司临渊领着聘礼十八以及朝阳落月凤丫头一同赶往羽阙。想来,阿卿他们也该到达自己该到的地方了吧?

风雷军不过区区五万人,就像玉随意说的,就算风雷军再强悍,对上比之多了好几倍的敌人,也难有神算。所以,为了让风雷军更好的发挥作用,她给慕容卿出了个主意,并得到了多数人的赞同。

而她和司临渊的任务就是解决掉羽阙国的出兵,当他们接到听风楼传来的信息,得知羽阙国皇帝病重,嘉仪贵妃把持朝政的时候,就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所以,他们果断的选择前往羽阙国国都——落日城。

果然,一到这里,轻轻松松的就解决了羽阙国,国师的威信不会因为他缺席的这些时日而有半点减少。

司大娘竟然对皇帝下毒进而把持朝政,司临渊有时候都在怀疑,她到底想要些什么?非要至高无上的权利才行吗?非要喂我独尊吗?司临渊的怀疑也是慕容蓁的怀疑,她猜不透司大娘的心思,一个女人,有一个出色的养子,有一个天下第一的女儿,还有一个把她放在心上十几年就算她离开也未曾遗忘责怪的男人,可是她最终还是选择了滔天的权势。

自然,这也是司临渊更加轻易的应得皇帝的信任的重要一点,被最爱的人伤害,皇帝怎么还能继续放纵。

退了朝,刚登上大位的三皇子对着司临渊深深的鞠了一躬,显然,他对这个改变了他一生的国师是充满感激的。

“以后好好为国!皇上的身体不好,你要多为皇上操劳,做一个有为明君,圣域大陆和平了几十年,着实不该由羽阙打破!”

“是,学生谨记国师教诲!”三皇子谦逊的点头应是,“我会尽快召回羽阙的兵马!”

国师大人很平静的点了点头,“我并不会在羽阙久留,羽阙的国事你要尽早的上手!”

“国师!”三皇子急了,他的位置还没坐稳,国师若走了,其他的皇子若是造反,他根本就没有能力去…。

“太子似乎还没有太子妃!”国师不理会他的焦急只淡淡的道,“等大军召回,就请皇上帮着指婚吧!”

原本焦急不一定三皇子顿时冷静下来,是啊,他现在无论是正妃还是侧妃都没有,正是拉拢群臣的大好机会。对着眼前的红衣鬼面的男子又是深深的鞠了一躬。“多谢国师指点!”

“记住,皇上才是你最好的依仗,你尽快得到皇上的重用!”国师淡淡的道,三皇子的人选还是他向皇帝举荐的,并不代表皇帝的意愿,当时,皇帝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随便点个人皇帝都会同意,只要能尽快的拉下那个让皇帝深恶痛绝的女人就成,想来,若是三皇子得不到皇帝的心,这个太子之位还是很难说的。所以,三皇子若想坐稳太子之位,最要紧的就是在皇帝还未全好的时候好好表现让自己得到皇帝的承认。

三皇子深深拜服,“多谢国师大人指点!学生这就去向父皇请安!”

国师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转身,慢悠悠的离去。

当司临渊回到国师府的时候,慕容蓁已经回了来。悠闲的坐在院子里嗑瓜子,凤麟兮则坐在她的身边,朝阳落月在下棋,聘礼十八们则同样在嗑瓜子。见到他回来了,也不曾有人迎接,唯有凤丫头挥了挥小手。

“搞定了?”等他取下面具,坐到慕容蓁的对面,方才听她慢悠悠的询问。

司临渊点头,“皇上那边怎么样了?”

“小毒而已!”慕容蓁淡淡的道,墨如烟回天照的时候给她留了不少的解毒丹,她随便喂了两颗,虽然没有全解了,倒也能让那些御医师接手了。“已经苏醒了,就是体质太弱,需要好好休养!”

“嗯!”司临渊点了点头,伸手想要去捏慕容蓁手中的瓜子,伸到半空又缩了回去,显然,他是甚少吃这种东西的。

慕容蓁也不勉强他,要她看着他像聘礼十八一样一边抖着腿一边嗑瓜子才叫坑爹呢!“对了,司大娘跑了!”

对于这个消息,司临渊丝毫不感到讶异,那些禁卫军若能留住司大娘那才叫奇怪呢!

而此时,司大娘正在怒火冲天!落日城的一间破庙内,已经换了一身劲装的司大娘正在对跪在地上的一众黑衣人大发雷霆。

“你们这一个个废物!我不是千交代万交代,让你们守住皇帝的寝宫,为什么就能让人轻而易举的闯入而你们却毫无所觉?”司大娘怒,手指握的咯吱咯吱响,如果她在有人闯入的时候就知道,如果她能早作准备,她又如何能被打的措手不及?“你们说,这么点小事你们都办不好,还要你们有何用?”

“请主上恕罪!”一众黑衣人匍匐在地,有胆小的甚至在不住的颤抖,他们主上的手段他们自然见识过,此刻,他们办事不利,想到那些可怖的惩罚…。他们就控制不住身子的颤抖。

司大娘握了握拳头,然而,终究没有说出要他们命的话,她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实在不是大开杀戒的时候!羽阙已经没有她的容身之地了。心中对司临渊的恨又上升了一个层次,果然,和他那恶毒的娘亲一样的令人厌恶,总有一天,她会要他们生不如死的!

“这次就饶过你们一次!再有下次,你们就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了!”司大娘冷冷的说道。

“是!谢主上宽恩!”跪在地上的莫不是感激的磕头谢恩。

“你们出去吧!准备准备,我们要尽快离开羽阙国!”司大娘挥手淡淡的道。

“是!”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恭敬的开口,说完便迅速的消失在破庙。

而此时,皇宫中刚刚醒来的皇帝得知他的嘉怡贵妃已经消失不见,正在怒气勃发。

“放肆!一个女人都看不住!”皇上躺在床上,脸色似乎比之前中毒时还要难看,她怎么可以这样欺骗他?怎么可以?他把的心都给她了,他把一生的宠爱都落在她的身上,为了她,在先皇后去世后,他就没在想过立后,只因为他不想她在人之下,她离开之后,他愧疚,以为自己做的不够好,把所有的爱都转嫁到他和她的女儿身上,她回来了,他对她百依百顺,可是…她竟然这般回报他?

他从来没有这么恨一个人,而这个人还是他曾经最深爱的女人!爱的有多深,如今恨的就有多深,不,恨比爱更深!

“父皇,您先别生气,龙体要紧!其余的事情交给儿臣,可别把身体弄快了!”新晋的太子殿下跪在床边诚心的劝说。

皇帝这才注意到自己这个儿子,从他生病以来第一个过来陪着他的儿子。以往,他很是不喜这个儿子,现在,他却不敢凭借自己的喜好评价一个人,因为,他已经得到很大的教训了不是吗?

所以,即使现在仍旧不是很喜欢这个儿子,他也愿意给他机会表现,他相信,国师在他那些儿子当中选择这一个定然有其理由,他愿意给他机会!

而之后,这个儿子也没有让他失望,国事处理的仅仅有条,对他又尽心尽力,每日处理完事务都会到他的寝宫陪他,帮他端茶倒水,几乎所有的杂事都由他一手负责,他暗地里招了丞相等一些老臣问了问,那些人也对他赞不绝口。

皇帝想,自己果然错了,错把坏人当成了好人,也错把好人当了坏人。

太子接手羽阙国的第五天,便下令从郁南撤军,而得到消息的丹北和霞东,同样从羽阙国撤军。

第六日,皇帝出现在朝堂,国师千艳再次递了皇上御赐的金牌,辞官归隐。

237 司大娘的愿望

上次没有让他皇帝有机会挽留,这一次国师同样也没有留有让皇帝挽回的余地。送回了皇帝御赐金牌,一身红衣的鬼面男子便消失在朝堂之上。只留下皇帝的叹息群臣的无奈。这么一个能力卓绝的人,羽阙国却没有让他留下的原因。

“学生拜别国师!”三皇子对着金銮殿的大门深深的躬下身去。良久方才起身。

皇帝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眼中并没有责怪。那样一个救羽阙国于危难之中的人值得这样礼贤下士。

慕容蓁和司临渊领着众人走了,吃哥已经给他们送了好几封信,那个庄主一直没有出现,他们已经把附近都检查了一遍。至今没有毒人的消息,慕容蓁有点担心,如果那个变态将毒人带到战场上,会造成多大的伤亡她都不敢想像。

她不想无辜的人因为上位者的私怨而造成生灵涂炭。所以,他们必须在事情不可挽回之前赶到那里。

“你先不要着急,我想那个人不会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一路疾驰的马队,最前面的司临渊对着慕容蓁说道,心里也知道这话说的没有多少可信度,不是丧心病狂的人又怎么会除了整个黑云山?只是现在着急也没有用。他们只能尽力快马加鞭赶过去。

慕容蓁自然理解他的意思,只是…

“放心吧,就像你说的他的目标是你和阿卿,而非别人,他不会浪费自己的人力!”司临渊说道,他能有多少毒人?死一个就少一个难道不是吗?

慕容蓁点头,努力压下心中的烦躁。是了,他的目标是她和阿卿,应该会把更7多的人力物力集中用在他们的身上。慕容蓁希望是这样的,与死伤无数相比,她更喜欢他能直接对上她。

司临渊说的不错,那人确实不会把浪费自己的人力,他已经出了脑力了,又怎么舍得再出人呢?

几天之后,司大娘也不得不带着她的属下投奔到花语山庄庄主门下。她苦心经营多年的羽阙国已经彻底毁了,再无她立足的余地。

“你还有脸来见我?”琉璃国与郁南国接壤的一座城镇,坐在大厅的主位的锦衣男子似笑非笑的对着司大娘说道。

“我为何没脸来见你?”司大娘看着他俊俏的脸同样漾着似笑非笑的,哼,他也晓得遮丑么?带上这么一张面具就能把他原本丑陋的面容给改了?呵呵呵…。想来也是,那样一个风华绝代的美人儿又岂会喜欢他这样的人?就算为她疯为她狂又有何用?人总是想别人的问题简单,却永远也看不清自己的问题。如果她真的能看清,又岂会带着别人的孩子远走他乡连回去的路都给忘了呢?

“你别忘了你答应我的,要帮我杀了慕容蓁父女的!”庄主冷冷的道。眼睛微眯,射出危险的光。

司大娘在他的身旁坐了下来,脸上同样泛着冷光,“你以为我不想杀他们吗?尤其慕容蓁那个小贱人,更是我的心头恨,她毁了我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工具,更是毁了我孜孜以求的梦想,就算你不说,我也想杀了她,可是郁南是她的大本营,我还未出手就被他们识破,铩羽而归,你以为我乐意?”

“哼!不要说这些没用的废话!”庄主轻蔑的开口,“我不相信,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你也弄不死。”

“你也和她交过几次手,我想她的能力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司大娘丝毫不为所动,她并不觉着没杀成慕容蓁会对他有什么愧疚,她也想通了,就算他把那个秘密告诉那个女人,她也不会在乎的,因为迟早她都要回去的,回去看他们的痛苦。所以,知道了就知道了吧!她只是想当面告诉那人而已,亲眼看着她痛苦难过。所以,这个都已经不在乎了,她还怕他的威胁吗?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和羽阙国的皇帝扯上关系么?”司大娘喝了一杯茶,声音浅淡的问。

庄主回过头,终于正视着她,等待着她开口说。

“你以为我等够了,所以看上了别的男人或者对男人失望了所以将目光转向了金钱富贵?”司大娘轻笑着说道,想到自己这一路走来所经历的,嘴角的弧度越发的高扬,只双眸,慢慢的染上冰霜,说明着这一路的寒冷经历。“爱上了那样神一般的男人,又岂会爱上其他的凡夫俗子!”是,凡夫俗子,即便是三大国之一的羽阙国国主,和那个男人相比也不过是个凡夫俗子。只要看过那个男人一眼,就再也不会把目光放在别的男人身上,因为对比太强烈,那是无人能企及的神,其他人,便是众人眼中高不可攀的少年天子,也是不能与之相媲美的。那是她眼中的明星,比艳阳还要耀眼,因而即便后来出现一个人,对她千般好万般好,也不及那人对她毫无感情的一个眼神。所以对于羽阙国的皇帝,她有的除了利用之外仅有的一点就是愧疚,愧疚不能回报他的感情还不得不利用他的爱。“我想得到无尽的权势,只是为了报复那个抛弃我的国度!我要变得无比强大,让那个强势且变态的国度向我俯首称臣。我要让所有羞辱我看不起我以及愧对我的人后悔莫及。”她最想看到的自然是那个女人跪在她的面前苟延残喘的模样,她想看到那个男人露出后悔的神情。她想让他说出当初他选错了人!她想让那些嘲笑她的人永远抬不起头来。

“呵呵呵…”庄主肆无忌惮地大笑着,好像听了多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很长的时间方才停了下来。这才像看怪物一样紧盯着司大娘,“你以为你当上了羽阙国的皇帝就能达成你的目的?你是太看得起羽阙国还是太小看那里了?就算你统一了圣域大陆你也没有办法带着大军反攻回去!”庄主毫无感情的泼着冷水。不是他小看圣域大陆这些人太弱,而是那里的人太强。不说这个,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回去的路,又如何能带着大军反攻回去?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司大娘却不为所动,如果连努力都不去努力。如果连念想都没有,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那么漫长的生命,她又该如何活下去如果手中不抓点什么的话?

所以她只能制定一个目标,并努力去达成,这样她的生活才不会那么乏味。让她连活下去的意愿都没有。

“你…”庄主似乎愣了一下。然后开始反思自己,流落在外的这么些年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他只将目光放在慕容卿以及那个贱种的身上,似乎从来没有想要找到回去的路,直到近日,他发现芭比,自然他知道的芭比并不叫芭比而叫月缺,是诸葛满月的灵兽。如若没有发现,他还会将生命浪费在慕容父女的身上,而不会…。

“你可以说我傻!现在看来我也确实傻!”司大娘苦笑一声,她苦心经营近二十年,到最后依旧一场空,她依然没有找到回去的路,也同样没有能力与那边反抗。

“你放心,我们会有机会回去的!”庄主的眼中再也没有嘲笑,“总有一天我们会回去,这一天也不会很远!”庄主像是发誓一般郑重的说道,就像她说的,他要让所有亏欠他的人后悔莫及。

“嗯!”司大娘点头,也不再多言。他们总有一天都会回去的。

“军师,皇上有请!”门口,传来一声尖利的叫声。打断了这一处短暂的沉默。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庄主声音幽冷的道。

“是!”门外的人应了一声,就恭敬的退了出去。

而此时,琉璃国的帝后正在王帐中发着怒火。

“你不是说羽阙国会和我琉璃共同进退的么?为何仗才打到一半就突然退兵,这不是陷琉璃于灾难不顾?”玉随意摔碎了王帐中所有能摔的东西,最后指着一脸发白的黎阳脸色发青的质问。

“你问我我能问谁?”黎阳虽然理屈却半分不让,“羽阙同时遭到丹北和霞东两国进攻,难道就不需要兵力驰援吗?”

“对付那两国用得着羽阙从此处调兵吗?明明就是故意的,你别忘了,你嫁到琉璃就是琉璃的人,你所作所为都应该为琉璃着想!”

“玉随意,你别忘了!我可是…”

“你是谁都没用!”玉随意打断她的叫嚣,“你只是琉璃的皇后,当然,如果皇后你都做不好,你就什么都不是!”

“你…。”黎阳怒了,怒不可遏。

黎阳的怒火还没来得及发作,一封封快报便飞快的送了过来。

“报!”一名士兵骑着快马飞速的下来,大声的开口。

“说!”玉随意出了王帐,脸色难看的道。

“圣阳城遭到攻击,圣阳城城主全府覆灭!”士兵单膝跪地,简练概要的说道。

“报!”就在玉随意还没来得及发怒的时候,又有一名快马飞驰而来。

“说!”玉随意冷了脸,双手不自觉的握紧。

“陵越城遭到攻击,陵越城府库被洗劫一空!”陵越城乃琉璃国的最富庶的城池,特产便是黄金,府库被洗劫一空,可想损失了多久。

“报!”就在这时,又有一道快报而来。在前一个人的身旁跪了下来。

“说!”

“向皇城遭到袭击,粮草被烧,通往四方管道尽数被毁。”向皇城,有琉璃粮仓之称。

“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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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8 我真想嫁给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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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玉随意的脸已经黑了,便是随后赶来的黎阳也都沉了脸色,他们的面前已经跪了足足二十个传令兵,每一个传令兵带来的都是一个城池被袭击的消息,且都是琉璃最是富饶的大城。不是粮草被烧了就是库房被抢了,库房,那可都是真金白银,那损失得有多少?

玉随意愤怒的已经失去了理智,“来人,去约战,朕明日要御驾亲征!”

“皇上三思啊!”有大将军听到这样的命令连忙跪了下来,这商场可不是好事,若是皇帝有个什么损伤,他们就是万死也不能赎罪。

“圣旨一下,难道你们还想抗旨不尊?”玉随意冷冷的道,“还不下去准备!”

“…。是!”迟疑了一声,众位将领黑了不得不垂首听令。

玉随意转身,直接进了王帐,该死的郁南,竟然真的敢更琉璃杠上,哼,夜君澜,既然你敢惹我,那就新帐旧账一起算,明天,就是你的死期!

玉随意紧握着拳头阴狠的说道。“来人,取朕的金凤宝剑!”

“是!”帐篷外的侍卫恭敬的应了一声便快速的离开。

却没有看见一个一身青色衫裙的女子悄然出现又悄然离去。

“属下拜见主人!”一个帐篷内,之前那名青衣女子出现,对着一身华服的女子恭敬的拜服。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琉璃的大长公主玉随心,曾经也是纳兰尤蝶,她是青衣卫的首领,一直都是,黎阳以为,是玉随意眷恋姐弟之情所以才没有撤了她青衣卫的职权,却不知,不是他不想撤,而是他没有这个权利撤销,从他们的父皇起,她就是青衣卫的首领,以后也不会变,当然,除非她死,而,就算她死了,青衣卫也不会落在玉随意的手中,青衣卫的另一重大责任就是监视他又岂会轻易的落在他的手中,除非他登基满三年且无重大错举,这也是老皇帝为何会这么快的将皇位传给他的一个原因,老皇帝也不想琉璃国会毁在他的儿子手上,这才在他登基之时设了这么一道规矩。而玉随意,为了得到大位,自然不会在乎这么一点小事,他坚信,只要大权在握,到时候一个小小的青衣卫又能奈他何?却没想到,老皇帝虽然退位了,一些重要的大权却依然紧握。

“说吧!探听到什么事情?”玉随心斜躺在软榻上,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

“皇上决定御驾亲征,已经让将领前往约战!”青衣女子认真的说道。

“哦!”玉随心应了,似乎对他的这个决定并不意外,自然,琉璃国多处受到袭击的消息她也收到了,遭受这样的挑衅,如果玉随意还能忍得下来那才叫怪事。“还有其他事情吗?”

“皇上取了金凤剑!”青衣女子简练的道。

“你说什么?”玉随心一下子坐了起来,脸色凝重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属下,“你说皇上让人取了金凤剑?”

“是!”青衣女子点头,肯定的应是。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玉随心淡淡的道。她努力的压下心中的惊讶,金凤剑是一把杀人利器,然而,它有一个更加重要的作用却甚少有人知道。琉璃几乎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的召唤兽,就像其他国家,把修炼战力当成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在做,琉璃人把练习召唤技能并因召唤出高级的召唤兽当成一辈子最重要的事情,她的召唤兽是巨力兽,而她孪生弟弟的召唤兽却是金凤,饮帝王血就可化身为利剑非皇室之血不归。这是对付其他皇族的一把利器,平时却很鸡肋,因为战场上并不是哪个皇帝都愿意御驾亲征的?即便披着御驾亲征的名字,也是远远的呆在后方,很少真得愿意上战场…。想到这里,玉随心突然一个激灵,上战场的皇帝?是…。他也来战场了吗?

想到这种可能,玉随心止不住的浑身颤抖,她终于可以再见到他了是不是?玉随心想,她确实没有出息,所以才会连一个男人都忘不了。自从那日离开他,她就像疯了一样,好似一下子就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像中了毒一般,一颗心总是时不时的痛上一回,让她越想忘了他就越是忘不了。她不接受那个似乎比皇宫还要奢华的公主府,因为她心心念念都是他给她建造的那座蝶梦山庄,她不愿意接受指婚嫁给那个据说很琉璃最优秀的男人,因为她的心中,在没有其他的位置给别人,满满的都是一个人。明明知道,她与他再无可能,可是,她宁愿抱着一个不可能的愿望孤独终老,也不愿意随随便便找个人荒唐度日。

玉随意取来金凤剑,是因为他也来了战场吗?嘴角慢慢的流露出笑意,玉随心缓缓的躺了回去,春末夏初,她似乎还没来得及感受春日的温和就迎来了太过炎热的夏天。眼前浮现那一年山庄,身体不好的她被他小心的安放在花园中,一曲蝶恋花在繁花中盛放,好似能听见那动听的曲子,玉随心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一滴清泪却无声的落下。

第二天,太阳东升时,两方的战鼓便敲响了。琉璃四十万大军,而原本仅有二十万大军的郁南此时也拥有四十万大军,那二十万,乃天照借给郁南的兵力,此刻,全部交由郁南新帝夜君澜指挥。玉随意约战,同样身为皇帝的夜君澜自然不会避而不战。是啊,既然必然有一战,那么就来个干脆点的!

“犯我国土者,虽远必诛!”夜君澜一身黑色铠甲,骑着高头大马站在士兵的最前面,轻轻的一句,却带动了整个人群的情绪,没有人喜欢战乱,因而对于心怀不轨的野心家总是深恶痛绝,“犯我国土者,虽远必诛!”一句宣言,引得所有人高声附和,四十万人,异口同声,形成一股巨大的声浪,直扑对面的琉璃大军,让原本信誓旦旦的琉璃大军突然便有些胆寒。这样的气势,似乎比他们还要来的强悍,明明只是一个弹丸小国不是吗?

“不要废话!成王败寇,今日就是你们灭亡的最后期限!”一身银色铠甲的玉随意冷冷的看着他,同样,他也没有站在后方,没有让众人小心守护,站在队伍的最前面,像个标杆,鼓舞着自己的士兵,他们是琉璃的勇士,死也得死在开疆扩土的战场上。

“杀!杀!杀!”

两方人马,气势相当,两方军旗摇曳,一声令下,两方人马便视死如归的冲向对方。然而,就在两兵相遇之前,突然出现一股异样,一批巨大的兽类像是凭空而来一般,出现在琉璃国的前方,像是一道保护墙,更像一把尖刀,直接戳向郁南的心脏。

“不好,是琉璃的召唤兽大军!”之前已经领教过的将军皱眉道。

“无论是谁,要想践踏我们的国土,就只能先从我们的身上踏过!”夜君澜冷着声音大声而有力的说道。

“杀啊!”于是,好不容易出现的一点冲击,就因为他的一句话就消失不见。原本有些畏惧的士兵再次举起刀枪杀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