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准!”不由分说便缠了上去,小手抚摸着那宽阔的后背,舌头挑豆的舔着胸前那两颗粉红的相思豆,下腹的火腾腾往上窜,慌忙推开她,冷声道:“苏苏,别这样…”

她不说话,抬眼看他,美丽的大眼睛里蓄满泪水,看得他一阵心疼,忙重又拥她入怀,软语安慰,“苏苏,明锐哥哥没别的意思,只是…”

“苏苏只想要明锐哥哥而已,这样也不行吗?”

“苏苏你刚才说…说想要我…是真的吗?”反应过来的蓝明锐激动得舌头打结。

我点了点头,紧紧抱住他结实的腰肢,舌头轻轻舔着他胸前的红豆,惹得他再也控制不住,拦腰将我抱起,大踏步往寝殿走去。

双双倒进香软的被窝里,我手忙脚乱的拉扯着那一身明黄衣袍,手却被他紧紧握住。

“别急,苏苏,别急…”我不好意思的看他一眼,脸上滚烫,我是不是太猴急了?

蓝明锐温柔一笑,轻轻压在她柔软的身体上,低下头,滚烫而温柔细碎的吻便铺天盖地落了下来,落在精致的眉眼上,落在眉心妖娆的图案上,落在吹弹可破的冰雪肌肤上,落在红润诱人的樱唇上,落在精巧细致的下巴上,他停不了,止不住,只能一点一点的爱着她,一遍一遍的吻着她。

“苏苏——”带着爱怜带着情浴的声音。

“嗯——”娇娇软软的声音从娇艳欲滴的红唇中溢出,微微睁开眼,媚眼如丝,魅惑的看向他,看得蓝明锐几乎陷入癫狂,他的苏苏,也可以这么妩媚诱人,风情万种。

“苏苏,真的是你吗?”轻轻咬了咬她的唇瓣,爱怜的摩挲着她的肌肤,幸福来得如此突然,他不敢相信,害怕自己身在梦中,若是梦,他宁愿永不醒来。

“是我,明锐哥哥。”

小心翼翼的褪去她的衣物,妖娆的青丝洒落在枕上,染出一大片动人的墨黑,风情万种,妩媚诱人,完美的胴~~体展现在眼前,活色生香,绚烂华彩,散发着淡淡的处~~子幽香,诱得他把头埋于高耸的胸前,不停的吸着那醉人的香气。

幸福,如此炫目,她,如此美好,蓝明锐的心满足得一塌糊涂,冰凉的唇瞬间便滚烫如火,不停的吻着她,温柔的,强劲的,霸道的,细碎的,深浓的,吻遍全身,各式各样的吻,表达着同样的爱意。

“苏苏——”

“嗯。”我睁开迷蒙的双眼,娇媚的看向他,扭动着澡热不安的身子,颤声哀求,“明锐哥哥,我想要你…”

我不安,我空虚,我想要他占满我的身体。

蓝明锐微眯着双眸,温柔的分开她嫩白修长的双腿,大手滑向她的下~~体,那里早已润泽一片,抱紧怀里的娇软,挺~~身~~进~~入,最初的疼痛过后,红唇微开,绽放出迷人的娇媚呻吟,抱紧明锐哥哥结实的腰肢,任由着他带着我一波又一波的攀上高峰。

春风吹过,满室旖旎,空气里弥漫着甜蜜醉人的香气,我仿佛听见花开的声音,一点一点的绽放,娇艳动人,光芒四射,我却在那极致的快乐里感觉到有忧伤流过,一点一点流过我的心田。

花,真的开了呢。

第一百零六章 七步殇 上

温柔蛊惑的声音轻轻响起,似乎压抑着万千悲痛和踌躇,似乎还带着浓浓的怨恨和满腔思念。

“苏苏——”

温柔蛊惑悲痛欲绝的两个字犹如巨石般狠狠撞向我的胸口,我的心一片恍惚,缓缓转身,看到了那一抹熟悉的紫色身影站在厅中,面色惨白,摇摇欲坠。

四目相对,昔日深邃潋滟的紫眸黯然无光,脸色惨白如纸,形容憔悴,这是风华绝代的云天吗?薄唇乌紫,乌紫?

“云天,你…”我飞奔过去,耳畔仿佛听见风爸爸的喃喃自语,“紫眸?怎么会是紫眸?难道…”

“云天,你中毒了?”他一把甩开我要探脉的手,努力撑直身子,唇角上扬,勾勒出一抹苦涩悲凄的笑意,“恭喜公主新婚之喜,云天道贺来迟,还请公主见谅!”

“云天,你中毒了,让我帮你看看!”我着急的想把他的脉,却被他粗鲁的推开,猝不及防的我狠狠撞在柱子上。

“姑娘——”月歌担心的扑上来扶住我,婚礼被中途打断,我知道他很难过很失望,可现在,他还是那样关心我,让我无地自容,握住他的手,“对不起,月歌。”

“姑娘,有没有伤着哪里?”月歌躲开我的眼神,抽出手检查着我的身体,我一把抓住他的手,努力笑了笑,“我没事,月歌。”

“姑娘没事就好。”月歌冲我一笑,飞快低下头去,那妩媚的眸里分明含了晶莹的泪滴,失望,不安,担忧,害怕,全在那藏在眸里的眼泪里展露无遗。

“月歌——”我心疼的握紧他的手,他抬起头来,妖娆笑道:“姑娘有故人来,月歌不好打扰,先退下了。”

说完,未等我开口,便转身急急离开,两颗冰凉的水珠毫无预兆的滴落在我的手背上,浸湿了一大片肌肤,烧得我的心窒息般的疼。

“看来是云天多事了呢!”云天凄楚一笑,再也不看我一眼,转身离开,刚走到门口,摇摇欲坠的身体轰然倒下,凌乱的长发大片大片的遮掩着惨白的脸,紧闭的眸,垂下的睫毛,乌紫的唇,唇边细丝般的鲜艳血丝,组合成一幅凄艳的画,刺伤了我的眼,刺疼了我的心。

“是七步殇。”魑爸爸探了探云天的脉,站起身来淡淡开口,似乎说的是无关紧要的毒药,我的心却如同被晴天霹雳击过,震惊得失去跳动的能力。

“七步殇?有…有…解药吗?”

“没有。”语气淡淡的,“苏苏也知道的,不是吗?”

对啊,跟随魑爸爸学医十载,我又岂会不知七步殇无解,可是…

“怎么会是七步殇?怎么会是七步殇?”我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语,眼前一黑,眼看就要摔倒,娘亲飞快的搀扶住我,心疼的劝慰道,“苏苏不用担心,你魑爸爸可是神医,什么毒解不了呢?对吧,魑?”

“我是神医,天下无毒不解,除了七步殇!”魑苦笑着看向爱妻,“七步殇是由七种毒虫七种毒花七种毒草,再加以七种制药的工序方能制成,即便知道七种毒草毒虫毒花,可制药工序七七排列,顺序变化得出的毒药也会随之变化,将有五千余种可能,用错任何一种,都会致命。”

“那不是无解了?”

“也并非无解。”我的心里升起希望,谁知魑爸爸下一句话又让我的心跌入深不见底的深渊,“下毒的人自然有解!”

一个暗卫走了进来,在蓝爸爸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蓝爸爸的脸色顿时严峻,“苏苏,暗卫说,在明湖畔发现一具尸体,尸体边有一柄纸扇,扇尖镶嵌着利刃,那人就是被纸扇的利刃划断喉咙而死。”

“纸扇?是云天的!我去看看!”话音未落,那一抹红色身影已如离弦之箭飞掠出去。

干瘦佝偻的尸体蜷缩在明湖湖畔,没有一丝神采的灰白眼珠瞪得浑圆,脖子处有一处明显的伤痕,血已经凝固了,铁杖被扔在三丈之外,让原本平静美丽的明湖平添了许多肃杀之气,就连春日的暖风也有了寒意。

“是胡天。”魑爸爸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七步殇就是他下的吧?如今连下毒的人都死了,还有谁能知道是哪七种毒虫哪七种毒花哪七种毒草,七道制毒工序又是怎样排列的…”

“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救他!”我紧咬着唇,恨声发誓。

“用错任何一种,都会让他提早死亡,七步殇又名七日殇,苏苏,他还有七天的命,你可以陪他度过这最后七天。”

“我说了我会救他!我不会让他死的!绝对不会!”我开始歇斯底里,失魂落魄的大吼,魑爸爸爱怜的看我一眼,不再说话。

“好吧!魑爸爸会帮你,我们现在就去药房!也许会有一丝希望!”魑爸爸过来握紧我的手,坚定的点了点头,在魑爸爸疼爱关切的眸里,我慌乱茫然的心慢慢镇定,我用力回握住魑爸爸纤长柔软的手,那双手正源源不断的给我勇气和力量,“我们现在就去药房,魑爸爸,我一定会救醒他!”

马不停蹄的到了药房,我马上将自己埋入各色药瓶中,草药,药丸,药剂散乱一地,我毫无察觉的在药房里来回奔波。

“七步殇,七步殇,到底是哪七种毒草?毒草,毒草,哪七种?”我茫然的翻动着药草,思绪开始陷入混乱,我想不起来,我一点头绪都没有,脑子里像天地未开时那般混沌,我集中不了思考的能力,“哪七种毒草?到底是哪七种毒草?”

“胡天常年生活在西极,阴寒潮湿,七种毒草中一定会有西极有名的毒草断肠草和失心草,其余五种…”

“其余五种是什么?是什么?”我扑过去,揪住魑爸爸的衣襟,状如疯癫,魑爸爸愣了愣,温柔的握住我的手,轻声抚慰,“苏苏,别太紧张,我们慢慢想,一定会有头绪的,别紧张,一定会想起来的,慢慢想…”

魑爸爸温和柔软的声音仿佛有凝神静气的魔力,在他一遍一遍的抚慰中,我烦扰焦躁的心终于暂时安宁,走到云天的床边,仔细听了听他的脉,又仔细查看他的唇和舌头,舌上缠绕着密密麻麻的紫丝。

第一百零七章 七步殇 下

“舌上有紫丝,这是毒虫拉丝虫和毒花木紫花,毒草紫炎草的共同效果。”

魑爸爸拿出笔在纸上记着。

翻开他的掌心,掌心的鲜艳红点异常艳丽夺目,“掌心有红点,是蛇虫之毒和蔓红花的共同效果。”

闻了闻他吐出的气息,一股冰寒之气扑面而来,清苦腥味萦绕鼻间,“冰寒是冰茧的特性,清苦腥味是苦麻草特有的气味。”

拉开他的衣袖,如流水般的褐黄纹路蔓延在白皙光滑的肌肤上,“这是褐黄花,纹草,和流虫的共同作用。”

“说到毒虫,胡天最喜毒蝎和黄蜂,凭魑爸爸对他的了解,他一定会把毒蝎和黄蜂加入七步殇,说到毒花,我记得当年和他切磋毒术时,他曾得意洋洋的说他培育出一颗天下至毒的七色海棠,花有七色,每一色都是一种剧毒,魑爸爸想,七步殇里会不会有七色海棠?”

“一定会有的!他那么满意七色海棠,怎么会不把它加入七步殇?”

“听他说,中七色海棠者,胸口必会隐隐显出一朵七色海棠…”不等魑爸爸说完,我便迫不及待的扒开云天的衣服,光洁如玉的胸口果然绽放出一朵妖艳诡异的七色海棠。

“现在,已找到五种毒草,四种毒花,六种毒虫,尚缺两种毒草,三种毒花,一种毒虫。”魑爸爸说着,把单子给了我。

毒草:断肠草,失心草,紫炎草,苦麻草,纹草。

毒花:木紫花,褐黄花,七色海棠,蔓红花,

毒虫:拉丝虫,蛇虫,冰茧,流虫,毒蝎,黄蜂

一直忙到第二天清晨,除了已经找到的毒草毒花毒虫,一点进展都没有,我苦恼的坐在一大堆药草里,云天的身上已被魑爸爸和我翻来覆去看了许多遍,却找不到更多线索。

魑爸爸看我憔悴疲累的样子,心疼不已。

“苏苏,先休息一下,反正也不差那一小会时间,养好精神再找。”

“我不累,魑爸爸,我们继续!”我挣扎着爬起来,脚下一软,重新跌入药草堆里。

“都累成这样了,还不累?苏苏,听魑爸爸的,先去休息一下,别让娘亲和爹爹们还有月歌担忧。”

“月歌?”我终于想起中断的婚礼,月歌的眼泪,是因为我负他吗?因为云天?头脑又开始混乱,努力摇着头使思绪集中,“可是,魑爸爸,只剩六天了,我怎么睡得着?”

“不是只剩六天了!”

“中了七步殇不是只能活七天吗?”

“是只能活七天,苏苏,别担心,你要有信心,我们还有六天的时间,还有六天,我们要有信心,没有什么难题解不了的!你先去休息一下,这里有魑爸爸帮你找!”

“可是…”

“怎么?不相信魑爸爸的医术吗?苏苏的医术还是爸爸教的呢…”

“苏苏不是这个意思,苏苏只是…”魑爸爸忽然露出风情万种颠倒众生的笑容,我正诧异时,颈后一麻,困倦的睡意一波强似一波的袭来,我不敢相信的瞪着魑爸爸,魑爸爸绝美的脸越来越模糊不清,床上静卧的云天也越来越遥远,我的思绪终于不受控制,头脑里一片模糊。

魑抱起双眼紧闭的爱女,爱怜的吻了吻她憔悴苍白的面容,对不起,苏苏,魑爸爸实在不忍心看你继续操劳憔悴,所以点了你的昏睡穴,让你得以休息片刻,既然没有线索,何必固执下去呢?好好休息吧!等醒来再想也不迟。

惋惜的目光扫向那静卧在床的云天,即便能找出七种毒草,七种毒花,七种毒虫,又能如何,七道工序,变化无序,五千余种可能,我的女儿怎么敢试那五千分之一的机会?即便她敢试,你又怎会那般好运?

若能找到师傅药王,他老人家或许有法子,可师傅当年说要云游四海,如今快七年未见了,也未曾带来任何音信,不知云游去了何方。

看了看怀中熟睡不醒的爱女,长叹一声,云天?云天阁的阁主吧?女儿大了,藏了心思,认识了行踪莫测的云阁主也不吭声。

看来要在武林神秘人物那一篇里去掉云阁主的大名了,魑浅浅一笑,抱紧怀里的爱女大步往门口走去,还未跨出大门,又回头看向床上的男子,妩媚一笑,暗道,若苏苏不伤心,你死了,说不定是件好事,毕竟,能躲过朝廷江湖的各大密探,你,肯定不是什么平庸之辈!这般神秘,定是危险人物!

刚睁开眼,便对上月歌通红的双眼,见我醒来,月歌慌忙转过身擦干眼泪才转过脸来轻声笑道:“姑娘醒了?”

“嗯。”我点了点头,看着房中摇曳的烛火,急了,“现在什么时辰?”

“戌时初刻。”

“戌时?我整整睡了一天?月歌,你怎么不叫醒我?”

“魑爷说你一夜未合眼,又心忧如焚,疲累不堪,不让月歌叫醒你。”月歌有些委屈的说道,看他悲伤却不得不强作欢颜的模样,我心疼的将他拥入怀中,“对不起,月歌,我只是太担心云天了。”

“姑娘不用说对不起,姑娘一天一夜滴水未进,粒米未尝,身子肯定受不了,夫人让厨房炖了乌鸡参汤,嘱咐月歌等姑娘醒了,伺候姑娘喝。”月歌说着端了汤盅倒了满满一碗,体贴的端到我面前。

“对不起,月歌,我喝不下,你拿下去吧,我还要去药房看云天。”

“姑娘好歹喝一点吧…”

“不了!”我急匆匆的下床,穿上鞋,便心急如焚的往外奔去,根本没注意到月歌正拉了我的衣袖想再劝说。

我走得太急,月歌一个不慎,摔倒在地,额头重重撞上桌角,顿时,血流如注,我连忙扶起他,吩咐下人取了烧酒纱布来,给月歌处理伤口。

“对不起,月歌,”我满脸歉意的看向沉默不语的月歌,把他带回百花园,娶他为夫妾,我只想好好保护他,给他他想要的幸福,却一次又一次的伤了他,也许我真的太混蛋了!

我把月歌对我的爱和依恋看作理所当然,婚礼上扔下他为了一个原本不该有交集的人奔波劳累,将未完成的婚礼丢到一边,丝毫不顾及到他的悲伤难过,苏苏,你真的很混蛋!你如此自私,难怪明锐哥哥和云天会一个个离开你,要不了多久,月歌也会离你而去。

第一百零八章 我该怎么救你 云天 上

苏苏,你真的很混蛋!你如此自私,难怪明锐哥哥和云天会一个个离开你,要不了多久,月歌也会离你而去。

“姑娘若不想喝,月歌拿下去就是了。”月歌低垂着眉,像个受气的小媳妇般,我于心不忍,将他拥入怀中,努力笑着,“月歌喂我,我就喝,月歌不喂,我就不喝!”

我知道此时说这样的情话不合时宜,但我实在舍不得月歌眸里的受伤,那伤像刀一样割着我的心,疼得我喘不过气来。

“姑娘又欺负月歌了。”月歌温柔笑着,端了汤碗轻轻吹了吹,又试了温度,才用汤匙盛了汤送到我唇边,“姑娘喝吧,温热刚好。”

“月歌真是个贤惠体贴的夫妾,我再也离不开月歌了,怎么办才好?”我喝下汤,盈盈笑着,心里挂念着云天,笑容不由得又黯淡无光。

“姑娘喝完汤才能去看云天公子,不然,月歌可要生气的。”他想自私的把她留在身边,却深知自己不可能留住她,她的一颗心恐怕早已飞到那即便昏迷依然风华绝代的男子身上了吧,阻止不了,只能笑着说些闺中情话,将她留在身边片刻。

“好,就听我的月歌美人的!”月歌眸里的受伤我不可能看不懂,我不能再伤他,虽然心急如焚,却仍由着月歌慢条斯理的喂我喝汤。

她眼里的担忧他又岂会看不出,趁着转身倒汤,眸里的眼泪滴落在香气扑鼻的汤里,转身又是一脸妖娆的笑,语气娇媚,“姑娘,月歌喂得好累啊,姑娘自己喝罢,月歌要去看看苏夫人,免得她担心。”

说完,把汤碗往我手里一塞,不顾我的抗议,扭着腰肢风情万种的离去。

月歌一走,我忙放下汤碗,急急的往外走,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端起汤碗一饮而尽。

我怎么可以再辜负我的月歌美人的心意?

走入药房,云天面色惨白的躺在床上,还未醒来,魑爸爸正坐在床边皱眉思考着什么。

“魑爸爸,有什么进展吗?”

“没有。”魑爸爸抬起头看向我,绝美精致的面容略微有些憔悴,“怎么不陪陪月歌?婚礼中断,他心里很难受,你也该…”

魑爸爸没有说下去,想到月歌,我又想到月歌额头上的撞伤,鲜血那般刺眼,血?我心里一动,拿了小刀割破云天的手指,用小碗装着流出的血液,又小心的分入三个器皿里。

血液暗红,隐约透着乌色,我割破自己的手指,将自己鲜红的血滴入其中一个器皿里,鲜红的血马上被暗红包裹,乌色也愈发明显。

“是酱乌草和陀藤花!”

“怎么没想到这层?苏苏自幼服食各类草药,血液能抵抗一般的毒药,但不能抵抗又使中毒者血液呈乌色的就只有酱乌草了,而陀藤花的毒性渗透力是最强的,只需一点,便能迅速包裹住无毒的血液,使之快速染毒。”

将一瓶绿色药汁倒入另一杯血液中,很快,暗红的血便变成了怪异的金色,并散发出独特的甜腻香气,让人昏昏欲睡。

“是催金草和醉神花,催金草和碧蛇胆汁一混合,便能绽放出金色,而醉神花是效力霸道的迷药,且散发独特的甜腻香气。”魑爸爸绝美的脸上神采飞扬,说到兴起时,更是手舞足蹈,“现在只差一花一虫了!苏苏,很快,便可以找出七虫七花七草了!”

拿起最后一杯血液,置于铜炉上,文火慢蒸,一个时辰之后,杯壁上结了小小的透明颗粒,闻了闻,并无任何异味。

我皱了皱眉,魑爸爸走过来仔细看了看那些透明颗粒,肯定的说:“是凝蠕!”

“我知是凝蠕,只有凝蠕的毒液遇到小火慢蒸,才会凝结成颗粒!我以为会蒸出些异常气味好判断毒花的品种,谁知却毫无异常,毒虫毒草都已找齐,最后一种毒花到底是什么?”我捶打着头,想让已经疲累不堪的脑子提起精神。

“苏苏,别急,只差最后一种了,会找出来的!”魑握住爱女自残的手安慰道,没有把超过五千种的制药工序排列说出口,其实,以女儿的聪慧,又岂会不知希望等于无,只是女儿铁了心执着于此,他实在不忍心再打击她,只能陪着她拼命寻找解毒的方法。

“我知道了,魑爸爸,您已一天一夜没合眼,现在已过子时,去歇息吧,这里有苏苏就可以了!”

“你一个人行吗?”

“嗯,魑爸爸放心好了,苏苏可是你的女儿,不会差到哪里去。”魑爸爸冲我笑了笑,转身出了药房。

药房里重新陷入沉寂。

我已从开始的不信到完全相信,云天真的中了七步殇,无解的七步殇!接受了这个事实,也由最初的疯狂焦躁歇斯底里平静下来,心,像不复存在似的,心如死灰,或许就是我如今的状况。

握住云天冰凉的手,手指依旧纤长白皙,只是掌心的鲜艳红点犹如即将喷涌而出的血珠般刺伤了我的眼睛。

“云天,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对不起…”我把头埋入那双冰凉得感觉不到一丝温度的手中,眼泪大颗滴落,落在那些刺眼的红点上,愈发鲜艳夺目。

“若不是我大意,胡天也不会知道是我灭了金刀门,若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被胡天怀恨在心,对不起,云天,都是我不好…”

感觉那冰凉的手指动了动,我欣喜若狂的抬头,正对上云天微微睁开的紫眸。

“苏苏,别哭…”声音虚弱得似乎要随风飘走,我慌乱的摸着他的脸,又哭又笑,“你怎么样?云天,有没有感觉好点?”

“你是苏苏吗?”

“我是苏苏,我是苏苏!云天,我是苏苏!”我紧紧抓住他的手放在唇边拼命吻着,泪如泉涌。

“我不信,苏苏怎么会哭呢?还哭得跟只花猫似的…”一抹苍白的笑意吃力浮现在唇边,我知他想逗我开心,温柔的抚摸着他苍白如纸的脸,噙泪笑着问,“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云天吃力的抚上那满是泪痕的绝美脸颊,心疼的擦去她的泪水,“我好多了,苏苏,别担心。”

紧紧握住他纤长冰凉的手,泣不成声,“我不担心,云天,我不担心,不担心…”

第一百零九章 我该怎么救你 云天 下